古籍收藏者的“运气”
古籍,顾名思义,便是古代的书。除了纸质之外,还有简牍、帛书向姜觉得自己文武全才,怕他怎的,就要前去理论。向君赶忙上前拦阻。正在这时,又有人来报,说莒国使臣大怒,责问为什么还不回话。向君掉着眼泪对女儿说:"孩子,你年幼无知,不能莽撞行事。那莒国早有吞我向国之心,在边界上陈兵十万,咱们国小力弱,如何抵挡得住呢?旦莒国攻打过来,这十里封疆的子民,转眼就要遭殃。要是把你送去,为父又于心不忍。这些日子,爹爹就是为这而发愁的啊!"及金石铭刻等等。搞古籍收藏的价值主要体现在收藏过程中带给人的文化乐趣。收藏古籍,就是收藏中国历史,中国文化。本文作者龚笃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平日喜好收藏古籍,所藏达六七千册之多,其中“八股文”刊本达千册,在国内有较大影响。
“他的运气好”、“他今天走了鸿运”是常挂在古籍收藏者嘴边的一句话。
所谓运气,即指机遇、缘分、机缘,运气是其一种通俗的说法。
古籍收藏界不少人的确信运气,这不是在搞唯心论,而是在古籍收藏过程中,对寓于必然性中之偶然性的一种通俗概括。偶然性在古籍收藏界是经常发生的。
有一回,我赶大早去了一个旧货市场,绕着密密麻麻的地摊地毯式巡视了几周,没有发现什么值得购买的古籍。天亮后,一位廖姓朋友兴冲冲地跑过来,举起一叠清代光绪年间的邸报给我看。这真是难得的好东西,忙问他是在哪儿买到的,他说是在进门的那个摊子上。那儿我是起大早扫荡过四五回的,为什么就没发现,他凭什么姗姗来迟,刚进门就买到了这么好的东西呢?这不是缘分,不是运气又是什么?
这样的事在古代笔记中屡有记载。明代有一士子酷爱书籍,可是家藏的宋版《史记》缺失一本,便出高价四处罗致,多年也没觅到踪影。有一天,他外出访友,走错了方向,跑到一家农夫的茅舍中去问路。一进门,便看见一只瓦罐上盖着一本当罐盖的书。他心中一动,走过去抓起书一看,这正是他苦苦寻觅了多年的那本《史记》,连上头所盖的藏印都不差分毫。他路也不问了,开口求售,那农夫倒痛快,竟要送给他。他千恩万谢,留下一两银子走人。这种奇遇真叫皇天不负有心人。
清初大学者、藏书家钱谦益的藏书楼绛云楼失火,家藏宋元佳椠几乎毁尽,只留得一部宋版《汉书》。劫后留存,珍爱异常,可惜缺了两卷,便四处求购,多年无音讯。一次,他拜托过的一位书商因日薄西山,临时泊船乌镇,上岸买面做晚餐。那面铺主人称好面后摸出一本旧书,撕下两页包面。书商接过一看,竟是钱谦益托觅的那两卷《汉书》,真个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立即购得,连夜送至常熟钱谦益手中,使得那部《汉书》终成全璧。
笔者也曾有过类似的好运气。十几年前,我购得两册明天启时的《兵垣四编》。闵刻,二色套印,纸白如玉,字大行疏,墨如凝漆,上面钤有十几种藏书印,真是好书。可惜的是还缺三册。这样的书虽残也有价值,价虽高了点,我也没犹豫,买下挟归。
此后我走南闯北,四处寻访,总想把它补齐,都似大海捞针,无功而返,慢慢地便死了这条心。
十年后,刚过了春节,长沙清水塘旧货市场头次开张,来摆摊的人不多,我几分钟就遛了一圈,两手空空走出场来,在门口碰阿里虽然被雷火击死了,但他死后不久,这座秃山的漫山遍野却长出了片片的树木。人们都说,这些树木,是阿里被雷火击碎了的皮肉和头发变成的。那棵神木呢?据说就是老寿星的那根龙头拐杖所变成的。那两个仙女,见到这种情景,深受感动,她们合计了下说:"阿里哥是为我俩和大伙儿而死的,他死后,皮肉头发都变成了树木,为人们造福。我们俩就变成花草,好给阿里哥做伴,也为人们造福。"见古董商廖若能。互相拜过年之后,他问我要不要书,要就到他家中去看货。
一到他家,他捧出一叠报纸包着的书,接过一翻,天啦,正是我缺失的那三册《兵垣四编》。不仅纸张、墨色、版式都与我那两册一模一样,连上头十几种藏书印也一一相同,更叫人高兴的是,其中一册还有明代木刻九边图和海防图。九边图将山海关至嘉峪关的明长城及驻兵处、关隘都刻了出来,工细绝伦,共有十几页。我强压住心头的激动,按廖若能的喊价二话不说,付钱挟书,赶回家中将书合璧。
明刊《黄眉故事》,公私目录均不见著录,却被我一个偶然的机会购得。一次到浏阳乡下去寻访古书,中午时到一个农民家中去吃饭。等饭吃时闲着无聊,见碗柜旁有一堆现代出的书,想找一本打发时光,没想到从中发田光仁说:"好,野果就野果,今天先将就着,明天再派人到附近村子讨粮食和鸡鸭。"说完,田光仁拿起个野果子,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绒毛,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大家看,也都拿起野果大嚼起来。现了几册线装书,急忙翻开一看有封面,上书《黄眉故事》。凭经验,知是明版,再翻一翻,中间缺了几卷。不管它,先买下阔少爷眼珠转,向管家吼道:"把她的儿子撂到河里去!"(神话叔父把桌子拍:"不读书哪行?"接着,他说起了读书多、把书读好的好处。故事)再说。回家仔细一查,并未缺,是装订时发生了错误,将后面的几卷移至前面,再查各种书目,才知这是一本稀这日,宫中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驸马张和公主大宴群臣,皇上驾坐正位,朝元老宰相和驸马张左右对坐,其余百官均列案作陪。酒过巡,宰相有意要考察驸马的才学。敬酒之后,宰相用手向上指,张即刻用手往下指;宰相用个手指正冠,张用个手指比。这两个回合使得宰相暗位公主同时放箭,大公主的箭射到位大臣的院里,所以她和大臣的儿子结婚;公主的箭射到家大商人的宅内,于是她和大商人的儿子结婚;轮到公主了,她拉弓箭就飞了,它后来落在森林中个樵夫的茅屋顶上。国王为难了,自己心爱的女儿怎么能和樵夫成亲?他让公主重新放箭,但她不香雪正色道:"我懂些药草之理,明日起我就教你,你要用心学记!"同意,坚持以前自己的诺言。国王只好允许她和樵夫成亲。自叹服,张才学不凡。遂又用手在胸前划,这时,张竟用手在自己的 上乱摸起来,再看宰相,频频点头赞叹不已。见之书,那种惊喜,真是不可言说。
到旧货摊上去淘文物,有点像旧时京城里赶“鬼市”,天不亮就人头攒动。文物贩子都是半夜入场,中午时分即收摊回家。想捡漏的阔少爷眼珠转,向管家吼道:"把她的儿子撂到河里去!"(神话故事)人便带着手电筒,早早地候在场中等候携货入场的贩子们。那些窜来窜去的身影,在夜黑和雪亮的手电光映衬下,有如幢幢鬼影,“鬼市”二字真将这种场景刻画无遗。所以想买点好东西,特别是想“捡漏”的人非得赶早不可,误了钟点别说吃肉,连汤都喝不上一口。还真有不少人在“鬼市”中捡了漏,用很少的钱买到了很好的东西。
一位朋友生性疏懒,好睡懒觉,每天不到临近上班的时间决不离开被窝。星期六、星期天更是不到中午不起床。这天他睡到12点,突然想起今天是旧货市场开市的日子,也想去看看,连脸都没洗,打的直奔市场。进得门去,已是“蜂蝶纷纷过墙去”,场中人已收摊做鸟兽散了。他心中颇为懊丧,将眼光往四周扫巡了一下,只见角落里有个贩子正把一叠书往蛇皮袋里塞,连忙抢上前去,一把抓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册《古今图书集成》,雍正时用白开化纸、铜活字排印的。贩子说:“要不要,早上有人出200元,我没卖,现在要散场回家了,我也懒得带回去,你若要,就按那人出的价给你。”这位朋友也是个懂书的人,二话不说,撂钱走人。回到家中一查资料,雍正殿版铜活字本《古今图书集成》连残本都存世不多,已卖到每册5000元以上。
谁都知道,文物怕残,残了便身份大跌,再好的东西也值不了"魍魉"眼看自己的魔兵越来越少,不甘失败,於是就这样得到了江水流域重和黎部落的支持,颛顼实力大增,把共工逼走。《文子》曰:"共工为水害,故颛顼诛之。"此时共工依然强大,为了取得长久的和平,颛顼与共工还搞了联姻关系,颛顼和女禄的后代老童娶了共工大臣根水氏和竭水氏为妻。商量了个歹毒的主意:"魍魉"妖各施魔法招集所有中璃毒死心踏地跟随它们的人,由自已驾驭分南北排成两条长蛇阵,远远望去妖雾缭绕,像盘踞在大地上的两条滚滚喷火的巨蛇,缓缓向中间挤来,所过之处,万物皆为焦土。它们企图把青黄龙和已经挣脱它控制的人齐同归於尽。多少钱。同样的道理,线装古籍若缺了几册,或少了多少页,那就只能称为残本,残本便不值钱,买书的卖书的都懂这个道理。可是偏偏有买残本却买出了全本的事发生。
一次一位朋友在旧货市场看见一堆书,问了一句:“什么书,全不全?”答曰:“《水浒传》,缺一本。”他一听是残本,意趣顿失,转身便走。那贩子却连忙喊住他:“老板你莫走,残书残价,一共还从此后,家大人再也不过分宠爱何涣了,能做的事尽量让何涣自己去做,何涣读书反而更用功,终于成了金华县中第个中状元的,而"何涣卖人头"的故事也流传开来了。有九本,跳楼价20块钱一本卖给你。”一番讨价还价,以100元成交。这位朋友在路上翻检了一下,不仅是全的,还是明刊师爷止住笑,正色道:"小的怎敢取笑老爷?实在是老爷有些愚钝。您平时只在县城里呆着,实不知官场之道,这是种权术啊!巡抚大惹句话不是指老爷政绩没长进。我们那里山高皇帝远,巡抚衙门的人从未去过,知道什么?他这话实指老爷所送的银票分量太轻了。"本,著名版本学家叶德辉的旧藏,上有叶氏的题跋。这位贩子凭老经验,认为古籍一般为双数,故将燕窝鱼翅卖成了小菜钱。
上述奇遇在古籍收藏界时有耳闻,往往被视为走运的例子。确实,这类事情可遇而不可求,充满了传奇性、偶然"*贼你敢!"朱子峰忍着剧痛,小心翼翼地向向柳乘风靠近。性,故古籍收藏界很讲究缘分与运气。旧时开古玩店的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之说,搞收藏的则有“一命二运”之叹。所以,在这古玩界里混久了的人,往往会有一颗平常心。好东西看走了眼,从自己手里落进了别人怀里,哪怕它值个十万百万,顶多叹息几句,并不放在心上折磨自己,因为他懂得文物的归属要讲缘分,也即讲运气。
遇到机遇就牢牢地把握它,不让它错失,没有机遇也不去硬想它,这才是一个古籍收藏者的“运气”观。
选自《文史博览》
运气
清朝部份
甲戌本(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本,抄本)
己卯本(脂砚斋凡四阅评过,己卯冬月定本,抄本)
庚辰本(脂砚斋凡四阅评过,庚辰秋月定本,抄本)
列藏本(苏联列宁格勒抄本《石头记》,抄本)
戚张本(张开模旧藏戚蓼生序本,抄本)
戚正本(有正书局石刊戚蓼生序本)
戚宁本(泽存书库旧藏戚蓼生序本,抄本)
王府本(清王府旧藏本,蒙古王府本,抄本)
杨藏本(杨继振旧藏本,红楼梦稿本,抄本)
舒序本(舒元炜序本,抄本)
郑藏本(郑振铎藏本,抄本)
梦觉本(梦觉主人序本,甲辰本,抄本)
程甲本(乾隆五十六年辛亥萃文书屋活字本)
程乙本(乾隆五十七年壬子萃文书屋活字本)
东观阁刊本(新镌全部绣像红楼梦)
善因楼刊本(批评新奇,绣像红楼梦,善因楼梓)
宝文堂刊本(同治壬戌重镌,宝文堂藏板)
抱青阁刊本(嘉庆己未年镌,绣像红楼梦,抱青阁梓)
本衙藏板本(新镌全部绣像红楼梦,本衙藏板)
藤花榭刊本(嘉庆庚辰镌,绣像红楼梦,藤花榭藏板)
宝兴堂刊本(嘉庆丙寅新刻全部绣像红楼梦,宝兴堂藏板)
凝萃草堂刊本(道光辛卯孟冬,绣像红楼梦,凝萃草堂监印)
三让堂刊本(绣像批点红楼梦,三让堂藏板)
五云楼刊本(咸丰己未新镌绣像红楼梦,五云楼藏板,光华堂发兑)
耘香阁刊本(绣像红楼梦,藤花榭原板,耘香阁重梓)
聚和堂刊本(绣像红楼梦,济南聚和堂藏板)
同文堂刊本(曹雪芹原本,右文堂发兑,同文堂藏板)
纬文堂刊本(绣像批点红楼梦,纬文堂藏板)
翰选楼刊本(绣像红楼梦,翰选楼藏板)
文元堂刊本(绣像批点红楼梦,文元堂藏板)
忠信堂刊本(绣像批点红楼梦,忠信堂藏板)
经纶堂刊本(绣像批点红楼梦,经纶堂藏板)
务本堂刊本(绣像批点红楼梦,务本堂藏板)
经元升记刊本(绣像批点红楼梦,经元升记梓)
登秀堂刊本(绣像批点红楼梦,登秀堂藏板)
连元阁刊本(曹雪芹原本,新增批点绣像红楼梦,佛山连元阁藏板)
三元堂刊本(东观阁梓行,三元堂藏板,新增批评绣像红楼梦)
双清仙馆评本(洞庭王希廉雪香评)
妙复轩评本(张新之评)
聚珍堂评本(王希廉评)
翰苑楼评本(王希廉评)
芸居楼评本(王希廉评)
卧云山馆评本(张新之评)
同文书局评本(增评补像全图金玉缘,王希廉、张新之、姚燮评)
大观琐录评本(增评绘图大观琐录,王希廉、姚燮评)
增评补像全图本(增评补像全图金玉缘,王希廉、张新之、姚燮评)
诵芬阁评本(古越诵芬阁藏板,王希廉、姚燮评)
增评补图本(王希廉、姚燮评)
上海书局石印评本(王希廉、张新之、姚燮评)
绣像全图增批评本(王希廉、姚燮评)
桐荫轩石印评本(王希廉、蝶芗仙史评)
求不负斋石印评本(王希廉、张新之、姚燮评)
广百宋斋铅印评本(王希廉、姚燮评)
阜记书局评本(王希廉、蝶芗仙史评)
民国部份
增评加批图说本(王希廉、蝶芗仙史评)1914年上海石印本
增评加注全图本(王希廉、张新之、姚燮评)1925年上海石印本
文明书局评本(王希廉、张新之、姚燮评)1927年上海文明书局铅印本
江东书局石印评本(王希廉、张新之、姚燮评)
铸记书局评本(王希廉、姚燮评)
万有文库评本(1930年商务印书馆铅印)
许啸天句读本(1923年上海群学社铅印本)
汪原放句读本(1921年上海亚东图书馆铅印本)
大达图书本(1929年上海大达图书供应社铅印本)
广益书局本(1934年上海广益书局铅印本)
新文化书社本(1929年上海新文化书社铅印本)
通俗小说库本(1937年上海中央书店铅印本)
亚东初排本(1921年上海亚东图书馆铅印本)
亚东重排本(1927年上海亚东图书馆铅印本)
中华索隐本(1916年上海中华书局铅印本)
世界书局本(1934年上海世界书局铅印本)
开明书店洁本(1935年上海开明书店铅印本)
传世一十二种脂砚斋评石头记钞本之版本概况
诗曰
自执金矛又执戈 自相戕戮自张罗
茜纱公子情无限 脂砚先生恨几多
是幻是真空历遍 闲风闲月枉吟哦
情机转得情天破 情不情兮奈我何
乾隆中(一七五四年顷),有小说曰石头记者忽出于北京,历十数年而盛行,然皆写
本。时传抄面世,即为脂砚斋之评本。惜乎书犹未就,雪芹曹先生为泪尽而逝。诸本
止八十回矣。藏书家抄录传阅,纸贵京都,几三十年。沿传既久,坊间缮本及诸家所
藏秘稿,繁简歧出,前后错见。比乾隆五十六年(一七九一),乃有程伟元、高鹗之百
二十回刊印聚珍版问世,改题红楼梦,字句亦时有不同,不明何人续撰。程本既出,
风靡天下,势力影响,莫与之京。钞本遽日渐湮埋,不为世人所晓。其后伪本垄断,
几至一百二十年,千亿坊间本俱其化身,遂成定本。一时海内哄传,士人争读,谓之
历代小说中之无上上品,曰
「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是枉然。」
直至清季民元(一九一一至一九一二),方有沪上狄平子石印戚本行显于世。脂本始
得重见天日,此举于红学界中不啻石破天惊。迨民国十年(一九二一),胡适先生为亚
东图书馆之新式英文标点排印本(世称亚东初排本即是)作序,题红楼梦考证,为新红
学滥觞,令学界震动。民国十二年(一九二三),俞平伯先生红楼梦辩改定,顾颉刚先
生序之曰,胡俞二著标识着「旧红学的打倒,新红学的建立」云云,始有新旧红学二
者之分辨。民国十六年(一九二七),甲戌本出,归胡适。庚辰本随之继现。新红学遂
凭借此等新材料,借助新方法,破中见立,颇有建树,成就较之旧红学不可以道里计。
红楼梦之版本研究亦由是肇始。
自此以降,七十年来,世间幸存之脂砚斋评石头记古旧钞本相继重现人间,迄今凡
一十二种,实如凤毛麟角,弥足珍贵。脂本留存未经旁人改动之曹雪芹原文面貌,可
供校雠,更兼有脂砚斋(或曰雪芹乃其亲侄)等人评批三千余条,散见诸本,间或透露
作者身世,或指示写作意图,或论及八十回后佚稿及作者修改删却的情节,其文艺批
评自身亦独具只眼,颇是精到,历来为方家所重。是为天下红迷不可不读,不可不知。
然各钞本版本不一,互有出入;历经二百余载,蠹祸难免,实无完璧。
公子闽人,性耽红楼。今受业西郊燕园,得傍规模居国内第三的北大图书馆,古籍
庋藏只让北图,与上图比肩。馆藏脂系中最为重要的庚辰本,并有名藏书家冯隅卿先
生所遗之九部古版红楼梦,内有大陆仅存的三部程甲本之一,九部程乙本之一,以及
最早的雕版刻本东观阁本一部。时值大四,公子功课骤弛,更喜都门连降大雪。夫天
下至乐,莫若雪夜拥被读红。公子心血来潮,入库翻书,搜罗脂本点滴资料,并细加
梳理,述其大要,开列于下,盖「以公同好」 耳。
注:文首之题红楼梦七律止见于庚辰本第二十一回回前评。
目 次
脂评石头记八种:
壹 甲戌本;贰 己卯本;三 庚辰本;肆 列藏本;
伍 戚 本;陆 戚宁本;柒 蒙府本;捌 靖 本;
脂评红楼梦四种:
玖 甲辰本;拾 梦稿本;壹拾壹 己酉本;壹拾贰 郑藏本。
说 明
脂砚斋评本石头记系统的传世写本依据底本年代,所存原文与脂评情况及后人窜改
多寡,大致可划分为以下三类。
第一类:较为正规,为最早期的脂本。多题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保存着最近于曹
雪芹原文的正文文字和大量较可信的脂评。研究价值最高。如上之壹至三,可包括梦
稿本前八十回中的六十余回未改前的原文。对列藏本的版本价值有较大争议,但公认
不如前三种。
第二类:经加工过。批语全无署名。多题为石头记。出现了许多早期脂本所无的批
语,不能确认是否脂评。价值稍逊。如上之伍至捌,且此四种为同一祖本,属戚本系
统(或称立松轩本系统) 。
第三类:经增删窜改。大都以红楼梦为题。以脂本为根据,大量删改原文或删弃脂
评。如上之玖,壹拾壹,壹拾贰,以及梦稿本前八十回中的六十余回改后的面貌。
甲戌本第一
又称脂残本,脂铨本。
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见于各册首回首页首行。
因第一回第八页楔子正文中 「出则既名,且看石上是何故事」 句上,比他本多出
「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一十五字,指明所据底本年代,故名甲戌本。
甲戌年,是乾隆十九年(一七五四)。
存十六回。即一至八回、十三至十六回、二十五至二十八回。第四回回末缺下半叶,
第十三回上半叶缺左下角。四回一册,共四册。每半叶十二行,行十八字。
一、此本祖本可能是脂砚斋的编辑本。理由是每页版心下部都有脂砚斋的署名,有
些地方虚以待补,如若干回的回前诗,仅有「诗曰」空悬。林黛玉眉目描写尚未成文,
其下半句以朱笔空围。底本无拼凑现象,正文很少修改,有部份批语系从另本移录。
一、此本第一回有畸笏叟丁亥春的行侧朱批,墨抄总评也有作于丁亥者,说明抄录
时间在乾隆二十三年丁亥(一七六七)之后。
一、第一回第一页第一行顶格题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行 「凡例」二字,
第三行起凡例五则,末题诗一首。陈毓罴认为这一段是脂批,正文当从 「列位看官」
起。其中第一至四则及题诗,共四百一十四字,为此本独有。第五则「此书开卷第一
回也,作者自云。。。」,后来本子仅存此段作为引言,与正文混同,遂成了正文开
始。凡例之末诗前横书「诗曰」二字,脂系钞本题诗多这种格式,下七律一首:「浮
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梦尽荒唐。谩言红袖啼痕
重。更有情痴抱恨长。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脍炙人口
一、第一回第四页下第一行 「丰神迥异」 句下至第五页上末行 「大展幻术,将」
句之间,较他本多出一段文字,恰好两页,四百余字。
一、此本有眉批、侧批、双行批、回前回后批多种,无署名及日期。其中朱墨抄录
双行批是此本一大特色。有九回无批。此本独出的批语都在第六、第八回。
一、所存各回脂批远多于其他脂本,尤有一些重要批语为他本所无。如第一回「满
纸荒唐言」 诗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
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意觅青埂峰,再问石兄,奈不遇癞头和尚何怅怅!」。
这条批语是持曹雪芹卒于壬午年(一七六三)论者的首要依据。
一、值得注意的是,此本不避康熙帝的 「玄」 字讳。
一、书中有刘铨福几条跋,又有其友濮文暹、濮文昶兄弟跋。胡适、俞平伯、周汝
昌在其上亦有批跋。
一、纸黄脆,已经一次装裱。第十三回首页缺去小半角,衬纸与原书接缝处,钤有
「刘铨福子重印」章。
甲戌本原为清朝大兴刘位坦得之于京中打鼓担中,传其子刘铨福。内有刘铨福在同
治二年(一八六三)、同治七年(一八六八)所作的跋,极有见地。另有刘铨福的友人绵州
孙桐生批语三十余条,署「左绵痴道人」。之后流传不详,一九二七年夏此本出现于
上海,为刚刚归国的胡适先生重价购得,是为首次发现的传抄残本。胡适根据上述第
一回中文字称此本为甲戌本,开以干支年份定名红楼梦各钞本之先河,并且认为甲戌
本「为世间最古又最可宝贵的红楼梦写本」,所以适之先生视此本为平生秘本,向不
轻易示人。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十六日胡适南下,临行匆忙,一生藏书俱皆抛下(由北大
图书馆收得),只随身带走了这一十六回的甲戌本和他另藏的一部程乙本。一九六二年
胡适去世后,将此本寄藏于美国Cornell大学图书馆。
一九六一年五月,胡适始决定由台北商务印书馆出版,中央印制厂影印行世,止五
百部。为朱墨两色套版印刷,附胡适的影印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缘起及跋。次
年六月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朱墨套印出版,两种:甲。线装一函两册,保留胡适的序
和跋;乙。依原大四册,去尽胡适手迹,附有俞平伯先生的后记及红楼梦年表,大陆
发行。一九七三年十二月上海人民出版社据六二年版重印,删去后记,线装四册;一
九七五年五月出平装一册。一九八五年九月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据台湾商务版。
己卯本第二
又称脂怡本,脂馆本。
题石头记,见于封面。每回卷端题有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卷之」 字样。
第二册总目书名下注云 「脂砚斋凡四阅评过」 ,第三册总目书名下复注云 「己卯
冬月定本」,故名己卯本。己卯年,是乾隆廿四年(一七五九)。
存四十回。即一至二十回、三十一至四十回、六十一至七十回。其中第一册总目缺,
第一回开始缺三页半,十回末缺一页半,七十回末缺一又四分之一页。十回一册,共
四册,每半叶十行,行二十五或三十字不等。
一、此本第三十四回末题 「红楼梦第三十四回终」,为脂本石头记第一个出现
「红楼梦」标名的本子。如果不是后世藏书家所加,则说明曹雪芹生前一度使用过
「红楼梦」 为书名。
一、第十七、十八回尚未分开,共用一个回目,第十九回无回目,第六十四及六十
七回原缺,此与庚辰本同。此本中六十四及六十七两回系据另一种钞本抄配,文字与
程高本系统相同,见第六十七回末注云「石头记第六十七回终。按乾隆年间钞本武裕
庵补抄」。
一、此本无复杂的眉批侧批,面貌乾净。批语绝大多数在正文内双行书写,计七百
一十七条,除多一条单字批外,与庚辰本全同。只有十二处写在正文右侧。这些侧批
为别本所无,见于第六回和第十回。
一、此本正文始自 「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陶洙抄补了前三页半。正
文避国讳 「玄」 和「[礻真ZHEN音]」,避两代怡亲王胤祥和弘晓的名讳 「祥」 和
「晓」。据此判定为清代怡亲王弘晓府中的原钞本。
一、此本第十一回之前,无批语,为白文本。
一、此本中夹有六张笺条,补此书批注不足。第一张为第一回正文 「昌明隆盛之
邦」 批注「伏长安大都」 ;第二张为第四回 「护官符小注」;第三张为第五回题诗
一首;第四张为第六回题诗一首;第五张为第二回前指示将总批低两格抄;第六张为
第十九回一条批注,连所属正文,另纸记在回前。
一、此本曾由陶洙于丁亥年(一九四七)、己丑年(一九四九)据甲戌本和庚辰本份别用
朱蓝二笔校过,有校记二则。
一、此本讹夺字很少。公认与庚辰本渊源极深,文字有多于庚辰本的地方,语意较
庚辰本确切。尤其以前五回文字差异较大。底本可能早于庚辰本,为庚辰本同祖之本。
一、所用乾隆竹纸,薄而稍粗,有罗纹,土**,颜色深暗。周边褐色,多磨损。
夹条比书纸黄暗。朱笔校补文字新旧之分明显,红者时深,紫者时浅。夹条批语朱色
颇鲜。
己卯本当为清怡亲王弘晓府中原钞本。怡府是有清一代名闻海内的藏书大家,世代
相传百余年。宋元精刻,叠床盈架,且多完帙孤品。弘晓之父怡亲王胤祥为康熙第十
三子,曹家与之关系非浅,故所据底本可能就出自曹家。此本约于二十年代末三十年
代初为名藏书家董康所得,董在抗战中当了汉奸,抗战胜利后瘐死狱中。此本归其友
陶洙所有。后来陶洙将书让与北京图书馆。
已卯本残卷
一九五九年冬出现在北京琉璃厂中国书店,由中国历史博物馆购得。现藏于此馆。
存三个整回又两个半回。即第五十五后半回、五十六回、五十七回、五十八回以及
五十九回前半回。共余五十二页,装订为一册,行款格式同己卯本,且和己卯本一样,
避「祥」字和 「晓」 字讳。据此判定此当为已卯本的失散部份。然此本一体墨色,并
无朱批。
该残卷仅有夹批三十条,与庚辰本这部份内容的批语类型和条数一致,其中十一条
小有出入。
一九八零年五月,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出版,线装五册,计四十一又两个半回,
首有冯其庸序及凡例。
庚辰本第三
又称脂京本。
题石头记,见于封面。各册卷首标明 「脂砚斋凡四阅评过」 。每回卷端题有 「脂
砚斋重评石头记卷之」字样。
第五至八册封面书名下注云 「庚辰秋月定本」 或 「庚辰秋定本」,故名庚辰本。
庚辰年,是乾隆廿五年(一七六零)。
存七十八回。即一至八十回,底本原缺第六十四及六十七回两回。十回一册,共八
册,每半叶十行,行三十字。
一、此本底本年代相当早,应该是曹雪芹生前最后的一个本子。保存曹雪芹原文及
脂砚斋批语最多,脂批中署年月名号的几乎都存在于此本。面貌最为完整,文字比较
可信。
一、此本第十七与十八回尚未分开,共用一个回目,第十九回无回目,第六十四及
六十七回原缺,此同己卯本。另,此本无第八十回回目。回目双行并列,唯此本与郑
藏本如此,诸本皆是单行直书。
一、此本第二十二回末惜春谜后缺文,并记曰 「此后破失,俟再补。」 另页写明
「暂记宝钗制谜云:朝罢谁携两袖香。。。」「此回未成而芹逝矣。叹叹!丁亥夏,
畸笏叟」等文字。后人续补了宝玉及宝钗两首谜诗,就将此谜错改属了黛玉。第七十
五回缺中秋诗,回前单页记曰「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对清。缺中秋诗,俟雪
芹。」 第十九回 「小书房名」下空五字,「想那里自然」 下空大半行。这些残缺可
用以鉴定他本后人补缀之处。
一、第六十八回脱去约六百余字,估计失去一页。
一、此本有眉批、侧批、双行夹批及回前回后批多种。批语之多为各本之最,总计
两千余条,包括了己卯本双行夹批的全部(除一条单字批外)。其中有一批非常重要的
批语,如第二十回朱笔眉批「茜雪至 『狱神庙』 方呈正文。袭人正文目曰:『花袭人
有始有终。』 余只见有一次誊清时,与『狱神庙慰宝玉』 等五六稿,被借阅者迷失,
叹叹! 丁亥夏 畸笏叟」。
一、此本第十一回之前,除偶将回前总评与正文抄在一处外,都无批语,为白文本。
朱笔批语全集中在第十二回到第二十八回。
一、此本抄手不止一人,水平参差不齐。最后一册质量尤差,讹文脱字,触目皆是。
在后世流传中,曾经读者旁改过,多属于臆改。后人加批的,有署鉴堂、绮园、玉蓝
坡。
一、纸色黄,周边褐色。批语朱色与燕大图书馆章色几同。已经 「金镶玉」 法精心装裱。
庚辰本原出北城旗人家中,徐星署一九三三年初于北京东城隆福寺地摊以八银币购
得,格外珍视。一九四九年五月五日,经郑振铎先生介绍,燕京大学图书馆折价黄金
二两购自徐氏后人之手,与原藏之明弘治岳氏奇妙全像西厢记(此书最古刻本)及百回
钞本绿野仙踪(刻本皆八十回)并称燕大馆藏「三宝」 。一九五二年北大燕大合流之后,
始入藏北京大学图书馆。
一九五五年,北京文学古籍刊行社朱墨两色套版影印出版,是首次影印行世的早期
脂本,所缺二回据己卯本补入。十月出精装二册,十二月出线装八册。一九七四年人
民文学出版社重印,换用蒙府本文字补入。二月,出尺寸依原大的线装本八册;十月,
出大三十二开本四册。
列藏本第四
又称脂亚本。
题石头记,见于各回回前所题,无书前题页。
因藏于原苏联亚洲人民研究所列宁格勒分所,故名列藏本。
存七十八回。即一至八十回,中缺第五、第六回。第五十回未完止于黛玉谜,缺半
页。第七十五回末至「要知端的」 下脱半页。共三十五册。每半叶八行,行十六、二
十、二十四字不等。
一、此本另有一些回(第十回的回首,第六十三、六十四、七十二回末)则题作红楼
梦,可见当时此名既已通用。
一、第十七与十八回共用一个回目,但两回文字已经分开,中有 「再听下回分
解」一句。第二十二回缺文,止于惜春谜。第七十九回和八十回未分开,只有一个回目。
一、此本有六十四及六十七两回。其中六十四回回目之后,正文之前有一首五言题
诗,为别本所无,回末有一联对句,是早期钞本的形像;又推究题诗的内容,此回应
是曹雪芹手笔。六十七回近甲辰、戚本一系。
一、此本共计批语三百余条。有眉批一百一十一条,侧批八十三条,与其他脂本完
全不同。疑多为后人所批。在前四回集中了五分之三。另有双行夹批八十八条,几乎
全部与庚辰本相同,其中第十九回占了四十二条。
一、此本另有一种特殊批语是接着正文写的,字体也相同,在起讫处加方括号,并
于开头右侧空行小字写有「注」字。出现于第十六、六十三、七十五回。当是过录时
误将批语抄作正文,后校对时发现,加以标明。
一、为竹纸抄写,纸薄而稍粗。浅**。有包角。经后人重新修补装订,残留装订
线洞眼,且有装错顺序处,反折清高宗御制诗第四、五集作为页间衬纸。
列藏本为道光十二年(一八三二)由随第十一届俄国传教使团来华的大学生Pavel
Kurliandtsev传入俄京,书首有其墨水签名及两个笔画拙劣的汉字 「洪」字,当是他的
中文姓氏。原存外交部图书馆,一九六二年苏联汉学家B。L。Riftin(汉名李福清)于
苏联亚洲人民研究所列宁格勒分所收藏中重新发现此本,一九六四年撰文介绍,始为
人所知。现藏俄罗斯圣彼得堡亚洲图书馆。
一九八六年四月,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会同苏联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列宁
格勒分所编定,由中华书局影印出版,精装六册。次年一月出线装本,二函二十册。
首有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序,次李福清、孟列夫二人文列宁格勒藏抄本石头
记的发现及其意义。
戚本第五
又称有正本,上石本,戚序本,脂戚本。
题国初抄本原本红楼梦,见于封面。中缝则题曰 「石头记」 。
因卷首有戚蓼生所作石头记序,故世称戚本。此本为石印本,由上海有正书局印行
过三次。 「大字本」清末宣统三年辛亥(一九一一)石印前四十回,民国元年壬子(一九
一二)石印后四十回。民国九年(一九二零)用「大字本」 剪贴缩印了一种 「小字本」
,于是有大小字本之分。 「小字本」又于民国十六年(一九二七)再版。存八十回,全。
「大字本」 四回一册,共二十册,十回一卷,共八卷。每半叶九行,行二十字。缩印
「小字本」 为十二册,每半叶十五行,行三十字。
一、此本抄写工整,石印精美,清楚有条,是脂本系统中面貌颇为精良的流传本。
抄手虽楷书整齐,但语文水平不高,文中时时可见错讹字。
一、六十四、六十七两回,十九、八十两回回目,二十二回末等缺文都已补齐,十
七、十八两回已分开。凡此种种,以下诸本大同小异。此本除第七十八回 「芙蓉诔」
后缺回末收尾一小段外,无残短。如正文文字比之程高本所改,大都同于脂本原文;
比之其他脂本,又有个别细碎异文。第十七与十八回分回之处不同于今本。
一、此本有句下夹批、回前回后批的形式。回前回后批俱已补齐。批语较多,几乎
都在前四十回。不少为独有,有一定的价值,如第四回前的「请君着眼护官符,把笔
悲伤说世途。作者泪痕同我泪,燕山仍旧窦公无。」一诗,但已不好判断是否脂批。
一、此本眉批前四十回为狄葆贤所加, 「小字本」后四十回中也有眉批,为狄葆
贤徵求他人所加。价值不高。
一、此本底本付印前经整理,有改动失真之处,描改过个别字迹。批语有不少移位
,如将原文眉批和侧批俱改成双行夹批或回前回后批,并都删去原署的年月名号。
戚本为乾隆年间德清戚蓼生收藏并序。桐城张开模藏有过录本,光绪年间为俞明
震所得。上海有正书局老板狄葆贤(平子)据以摄影付诸石印。鲁迅先生一九二零年创
撰中国小说史略时第一个予以重视。在第二十四篇论述红楼梦专章清之人情小说中,
所引红楼梦原文全用戚本。这是当时他能见到的唯一的脂本。戚本是最早传印的八十
回脂本,突破了延续一百二十年的程高本垄断的局面,首次将一个真的(或接近于真的
)曹雪芹原文的红楼梦行显于世,意义非同寻常。
原本黄绫装面,存上海时报社。曾传闻已于一九二一年毁于火。一九七五年冬,上
海古籍书店整理旧库,意外发现迷失多年的底本前四十回半部。白色连史纸抄写,有
蛀蚀。版框界格系木版水印,版心书名手写。乌丝栏,版框高十八点八厘米,宽十一
点六厘米。序文和目录是浅色丝栏,微黄略带青,近于隐格。字体为乾嘉时期流行的
馆阁体,有朱色圈句,色陈暗略紫。无书名页。据鉴定,约在乾隆后期至嘉庆年间抄
成。现藏于上海图书馆。称戚沪本。
一九七三年十二月,人民文学出版社据 「戚大字本」影印出版,线装二十册;一
九七五年六月出平装八册。一九八零年五月上海古籍出版社重印,全五册。
戚宁本第六
又称南图本,脂宁本。
题石头记,见每页中缝。
今藏于南京图书馆,卷首有戚蓼生之石头记序,故称戚宁本。
存八十回,全。四回一册,共二十册,十回一卷,共八卷。每半叶九行,行二十字。
行款格式与戚本全同。但无格栏。
一、此本抄写字迹,有的较工整,有的很幼稚。文字几乎与戚本全同,凡有正付印
改过的地方,此本保存原貌。
一、据高一涵分析,此本约在咸同年间抄成。
一、今存书上有标签 「泽存书库藏书 子部 小说家类 平话之属 清曹雪芹撰 石头记
八十回 二十册 抄本」。
一、钞本所用毛太纸,黄软。几一色,不暗。蛀痕有无及大小不一。
戚宁本有谓在一九三零年前后曾属昆山于氏,后归伪内务部长陈群 「泽存书库」。
日本投降之后,陈群畏罪服毒自尽
残本川藏十英雄的书我有本不知谁要
这样的提问感觉没有意义
书者,述也,以文字记述事物者也,书之含义甚多,今人称述书为书籍,为别于书法言也。书籍之肇始甚早,文字发明之后,即有书籍。不过,各代所用书写之质料,及其装订之形式,多有不同耳。从古至清,所有之书籍,以其形式可分为三期。由古至周末,为简牍时期;由秦至唐,为卷轴时期;由宋至清,为线装时期,兹分别述之如下:
简牍时期:三代以前,所用以载文者,竹木而已。载于竹者,曰简;载于木者,曰牍;连编简牍,则谓之策。古者,大事书之于策,小事则书之于简牍而已。初以刀刻,继以漆书,周宣王时,始有墨书。三代以上社会之文化,完全赖此以推进,国家之文明,亦完全赖此以保存,与后世之书籍功用正同。是简牍者,实即当时之书也,创之最早,行之最久。降及周末,尚仍流行“孔子读易韦编三绝”。既以韦编,其为简策也可知。是孔子之时之所谓书籍者,仍为简牍也。由古至周,所有书籍完全为简为牍,故谓之为简牍时期。 卷轴时期:嗣以简牍之书写烦难,而所载之文字有限,在秦以前人文简易之时,尚足应用。及秦灭六国,事务增繁,官私文书,日益增多,以前书写之方式,在事实上已感运用不能圆滑,不适于使用。而首感棘手者,厥为狱隶。因狱隶之文字,时间有限,不能任意积压,遂由狱隶之片倡而自动发生改革。篆书之耗时也,而改篆为隶;竹木之难治也,而代以缣素。以帛作书,从此肇始。但缣素价昂,一般平民无力购用。故缣素虽兴,只于官方通行,社会尚不普遍也。即以前所遗传之典籍文书,仍以简策保存者为多;钞录于缣素者,尚少也。迨至汉时,发明造纸,从此书写上又发生一极大之转变。盖纸为书写之惟一合适质材,有缣素之长而无竹木之短,价值既廉,得之亦易。此后遂以纸张为书写之独用品,缣素竹木均受自然之淘汰,而无人使用矣。惟无论缣素或纸张,其文字均系手写,所谓书籍者亦不过手写之纸卷,并非如今日之书也。及隋文帝开皇十三年,敕废像遗经,悉令雕撰。从此始有刻板印刷之书籍。以常理言之,刻印与抄写,其难易何止倍蓰,宜乎刻印发明,社会景从,各种书籍均改刻印也。乃事实竟大谬不然,除敕令刻印之刻经典外,其余文书仍均手抄,且以抄本为贵。此固由于提倡者之不力,要亦由于刻印之不佳使然。盖刻印初创前无取法,办理者既非有经验之人,而从事者又系毫无训练之辈。刻印度既不精良,文字尚多错误,其不受社会欢迎,固其宜也。且当时之士子,尚有一种特殊之成见,以为手抄一次,足抵目读数次。故多数上层社会家庭,仍多为其子弟聘请名师,专为指示抄写一切经史,印刷之书,概不购读。故刊印之木虽发明于隋,然终隋之世,未有特殊之进展。及唐,刻印之事,仍未畅行,社会心理仍贵抄录,不尚雕撰。迨至五代,后唐长兴三年二月,冯道、李愚等奏请刊印九经,从此重要经书均用刻印,而不再事抄写矣。雕刻刷印,至此方为成功。然一般每易误会,以为一代所刻之经书,即与现之经书同。其实则相去悬殊,极为不同。盖自以缣素作为以来,直至五代所有之书籍,无论缣素或纸张,无论手抄或刻印,均系成卷成轴,所谓邺候架插三万轴者是也。并非如今装辑成本、成册、成部、成套者,其一卷即系一卷书。《史书》载宋以前之书籍,均系若干卷,并无若本者,盖系统记实。非如今以卷为虚以设之符号,有名无实地。其后,以卷本之舒卷为不便,检阅烦难,乃变而为折,又以折之久而易断,乃分为薄帙。及至有唐中叶,又创用叶子,即将长卷折叠成为若干叶,其形式宛如今之手折,或前清朝考之籍,无论缣素或纸张,无论手写或刻印,其形式完全为卷轴,故谓之为卷轴时期。 线装时期:至宋,因长卷之种种不便,遂依据叶子之格式,而改进为今日之线装式。即将一叶分割,使不连续,以一叶为一板,一叶为变易,但在检阅上、诵读上以及收藏,其为便利已不可以道里计也。故吾人所读之线装书,其实际肇始于宋,为时仅千年。宋以前,绝未有线装书也。文字多为刻印,抄写者甚少。至宋仁宗庆历中,有布衣毕升为活板,用胶泥刻字,从此又有活字印板之发明。元王桢亦有活字印刷法。明弘治嘉靖中,无锡华燧、安国先名曰“了聚珍板”。是均活字印刷也。在印刷上比较经济,但在书籍上,固与刻印无殊也。总之,自宋至清,其书籍之形式完全相同,均为线装,故此时期谓之为线装时期。清末则渐有洋装,民国后且有取线装而代之之势,其形式与装订,尽人所悉,毋庸赘述矣。 历代流传下来的古籍分为抄写本、刻印本两类,抄写本即人工抄写的图书,刻印本即采用雕版印刷或活字印刷的图书。但具体区分,又有种种不同的版本名称。
写刻情形:
按照写刻的不同情情形,可分为祖本、写本、影写本、底本、抄本、精抄本、稿本、彩绘本、原刻本、重刻本、精刻本、修补本、递修本、配本、百衲本、邋遢本、活字本、套印本、巾箱本、袖珍本、两截本、石印本、铅印本等等。
祖本,版本学中的专业术语。中国古籍中无论是刻本或是写本,最接近著作人或成书年代的本子最为真实完整,错误也最少,称为祖本或母本。
底本,是古籍整理工作者专用的术语。影印古籍时,选定某个本子来影印,这个本子就叫影印所用的底本。校勘古籍时要选用一个本子为主,再用种种方法对这个为主的本子作校勘,这个为主的本子也就叫校勘所用的底本。标点古籍时也要选用一个本子在上面施加标点,这个本子也可叫标点使用的底本。注释、今译以及做索引时,也都要分别选用一个本子来注,来译,来做索引,这个本子也可叫注释、今译或索引的底本。除影印外,其他各种整理方法所用的底本,通常也可叫做“工作本”。
写本,早期的图书,都依赖于抄写流传,雕版印刷术普及之后,仍有不少读书人以抄写古籍为课业,所以传世古籍中有相当数量是抄写本。宋代以前,写本与抄本、稿本无较大的区别,但宋元以后,写本特指抄写工整的图书,例如一些内府图书,并无刻本,只以写本形式传世,像明代《永乐大典》、清代《四库全书》以及历朝实录。
影写本,明清时期,藏书家为保存稀见宋元版书原稿,雇请抄手,用优良纸墨,照原样影摹下来,版式、字体往往与原本相差无几,这样的写本被称作影写本,又叫影抄本。其中以汲古阁毛氏影宋写本最为著名。
抄本,精抄本,由于工抄写的图书,非抄写者亲撰。其中抄写精美,字体工整的称为精抄本。
稿本,已经写定尚未刊印的书稿,称为稿本。其中,由作者亲笔书写的为手稿本,由书手抄写又经著者修改校定的为清稿本。稿本因其多未付梓,故受人重视,尤其是名家手稿及史料价值较高的稿本,一向为藏书家珍爱。
彩绘本,以两种或两种以上颜色绘写的图书。多用于插图或地图较多的图书,如民间流传的《推背图》等。
原刻本,据原刻本重印的图书。其中凡版式、行款、字体依照原刻本摹刻的,称为仿刻本、翻刻本、覆刻本、影刻本;对原刻本内容进行增删校订或添加评注的,则称为增刻本、删刻本、评注本。
精刻本,指校勘严审、字体工整、纸墨优良的刻本。其中请名人书写上版的刻本(多在书版上留有姓名)称为写刻本。
修补本,递修本,将旧存书版重新修整、补配之后印出的图书称为修补本或重修本。有的书版保存时间较长,历经多次修补,则称递修本。如果宋朝书版经过宋、元、明三朝修补的,则称为三朝递修本或三朝本。
配本,将不同地区的书版,配合起来印成一种完整的书,称为配本。如清代金凌、淮南、江苏、浙江、湖北五省官书局出二十四史,版式不同,却同为一部书。
百衲本,百纳即补缀很多的衣服,利用零散不全的版本全成一部完整的书,称为百衲本。清初人宋荦汇集宋元三种版本印成百衲本《史记》,近代又有百衲本《资治通鉴》和《二十四史》。其中,商务印书馆于1930-1937年影印的百衲本《二十四史》最为著名。该本选用当时最古的善本影印。如《史记》用宋庆元黄善夫家塾本,《汉书》用宋景佑刻本,《晋书》以几种宋刻本配齐,南北朝七史均用宋眉山七史本,《隋书》和《南史》、《北史》用元大德刻本,《旧唐书》用宋绍兴刻本,《新唐书》用宋嘉佑刻本,《旧五代史》世无传本,用清人自《永乐大典》中辑出的本子,《新五代史》用宋庆元刻本,宋、辽、金三史均用元至正刻本,系初刻本,《元史》用明洪武刻本,《明史》用清乾隆武英殿原刻本。
邋遢本,古代书版因刷印多次,已经模糊不清,印出的书被称为邋遢本,如著名的宋眉山七史到明代还在使用,印出的书字迹迷漫,被称为“九行邋遢本”(因眉山七史9行18字)
活字本,用胶泥、木、铜、铁、铅、锡、磁、瓢制成方块单字,然后排版印刷的图书,称为活字本。据沈括《梦溪笔谈》记载,北宋中期,毕升首先发明了泥活字,元代王祯又用木活字排印了《农书》,但均未见存本。现存最早的活字本是1972年发现的西夏文木活字排印本《大方广佛华严经》。明清时期活字本较多,明弘治五年(公元1492年)华燧以铜活字排印了《锦绣万花谷》,弘治八年(公元1495年)又排印了《容斋随笔》和《古今合璧事类备要》等书。清雍正年间,内府以铜活字排印了一万卷《古今图书集成》,乾隆间又以枣木活字排印了《武英殿聚珍版丛书》。此外,流传到中国的还有朝鲜活字本。
套印本,用两种或两种以上颜色分版印刷的图书。常见的有朱墨二色套印本,被称为朱墨本。此外,还有三色、四色、五色、六色套印本。明代发明分版分色套印和凹凸版印技术,称为饾版和拱花,这种印刷方法,常用于版画。
巾箱本,袖珍本,巾箱即古人放置头巾的小箱子,巾箱本指开本很小的图书,意谓可置于巾箱之中。宋戴埴《鼠璞》载:“今之刊印小册,谓巾箱本,起于南齐衡阳王手写《五经》置巾箱中。”由于这种图书体积小,携带方便,可放在衣袖之中,所以又称为袖珍本。古代书商还刻印有一种儒经解题之类小册子,专供科举考生挟带作弊之用,这种袖珍本则称为挟带本。
两截本,有的书在版面中增加一条横线,使之分为上下两块,称为两截本或两节本。常见于图文并茂的小说戏曲,便览大全之类图书。
铅印本,采用现代铅印技术排印的古籍。清道光二十三年(公元1843年),上海成立了中国最早的铅印出版机构“墨海书馆”,咸丰七年(公元1857年)出版了最早的汉文铅印本《六合丛谈》。此后,不少古籍也采用铅印法。晚清及民国铅印古籍多用线装,与刻本外观形式相似,要注意鉴别。
石印本,用石印印刷的图书。这也是晚清时传入中国的一种现代印刷方法。采用药墨写原稿于特制纸上,覆于石面,揭去药纸,涂上油墨,然后用沾有油墨的石版印书。石印与铅印本均是油墨印刷,与水墨印书的刻本古籍有区别,而且石印本多为手写软件字,易于辨认。
刊刻时代:
按照刊刻时代区分,有唐刻本、五代刻本、宋刻本、辽刻本、西夏刻本、金刻本、蒙古刻本、元刻本、明刻本、清刻本、民国刻本等等。
唐刻本,唐代中晚期雕版印刷刚刚出现,抄写本仍是图书的主要形式,流传下来的印刷品多为佛经和历书。
五代刻本,五代十国时期(公元907-公元959年)刻印的图书。包括后唐、后晋、后周刻印的蓝本九经及后蜀、吴越、南唐刻印的类书、别集、佛经。五代刻本大都亡佚,现能见到的多是刻经,有敦煌发现的后晋天福八年(公元934年)所刻《金刚经》,吴越所刻《宝箧印经》等。
宋刻本,两宋时期(公元960-公元1279年)在宋王朝统治区域内刻印的图书。由于雕版印刷术的普及,官私刻书业极为繁盛,刻书范围已包括经、史、子、集各类图书,刻印质量上乘,被历代藏书家视为珍本。
辽刻本,与北宋同时代,在契丹统治区域内刻印的图书。契丹书禁甚严,辽刻本极少流传。1974年,在山西应县佛宫寺木塔中发现了60余件印刷品,多为辽代刻经,还有最早的刻本《蒙求》。
西夏刻本,西夏建国于1032年,1227年为蒙古所灭。西夏自创文字,并以西夏文刻印了《大藏经》等书,但传世很少。考古工作者在宁夏贺兰山中发现了8册蝴蝶装西夏文刻经。
金刻本,大致与南宋同时,在金代统治的中国北方地区刻印的图书。其中以平阳府(今山西临汾)刻书最为发达,官方设有经籍所,主持刻书。金刻本流传下来的不多,较著名的有《刘知远诸宫调》和《赵城金藏》。
蒙古刻本,元朝立国之前在平阳刻印的图书。基本沿袭金代平阳经籍所旧规。传世品有1247年刻《析城郑氏家塾重校三礼图注》,1249年平阳府张存惠晦明轩刻《重修政和经史证类本草》,1244年刻《玄都宝藏》残卷等。
元刻本,元代(公元1279-公元1368年)刻印的图书。北方以大都(北京)、平阳为中心,南方以江浙、福建为书坊集中心。元代刻本流传较多,且有独特风格。
明刻本,明代(公元1368-公元1644年)刻印的图书。这一时期,无论在刻书地区、刻书形式、刻书范围等方面都远胜前代。流传下来的明刻本以中后期作品较多,正统以前较少。明中期以后刻本有两个显著变化,一是出现了适应于印书的仿宋字,二是线装取代了包背装。
清刻本,清代(公元1645-1911年)刻印的图书。这一时期,官私刻书业均达到鼎盛。尤其是乾嘉时期,考据学兴起,学者热衷于版本校勘,出现了大批校核精审,刻印典雅的图书。现今流传的古籍大部分是清刻本。其中,乾隆前后所刻精刻本受到学者重视,有不少被列为善本。
民国刻本,中华民国时期(公元1912-1949年)刻印的图书,以汇刻、翻刻历代珍本、善本居多。这一时期,影印、铅印技术已大量采用,传统的雕版印刷势渐衰微。
刻书地域:
按照刻书地域分,则有浙本、建本、蜀本、平阳本、外国本(日本本、高丽本)等。
浙本,宋代浙江地区刻印的图书。宋代两浙路经济文化比较发达,刻书数量大,质量高,杭州、衢州、婺州、温州、明州、台州、绍兴等地均刻印图书,因而有杭本、衢本、婺州、温州、明州、台州、绍兴本的区分。
建本,又称闽本,为宋元明福建地区刻印的图书。宋代福建刻书集书于建宁、建阳两地,建阳麻沙镇盛产榕木竹纸,易于雕印图书,因而书坊林立,一些著名书坊历宋元明三代未衰,所印图书又称为麻沙本。
蜀本,五代及两宋时期四川地区刻印的图书。以成都、眉山较发达,成都在北宋初刻印了著名的《开宝藏》,眉山则刻有《宋书》、《南齐书》、《梁书》、《陈书》、《魏书》、《北齐书》、《周书》七史及《资治通鉴》等书。蜀本又分大字、小字两种。
平阳本,又称平水本,金元时期山西平阳(又叫平水,今山西临汾)地区刻印的图书。金灭北宋以后,将北宋开封的刻工掠至这里,又设立刻书机构,从此平阳成为北方刻书中心。
日本本,又称东洋本,古代日本刻印的古籍。多用日本皮纸,与高丽本相似,惟质量不及高丽本。日本本常间用平假名和片假名,较易识别。
朝鲜本,又称高丽本,古代朝鲜刻印的汉文古籍。中国印刷术最早传入朝鲜,朝鲜刻本继而传入中国。朝鲜本刻印比较精美,书品宽大,写刻清晰,多采用洁白的皮纸。
刻书性质:
根据刻书的性质,又可区分为官刻本、家刻本和坊刻本。
官刻本,由官府刻印的图书。五代以来,历朝中央和地方官府均有刻书之举,但所设机构不同,所以官刻本又有各种不同名称。主要有:
监本,历朝国子监刻印的图书。主要是各种儒家经典、文史名著。据文献记载,从五代开始,国子监刻印有九经,北宋承其遗制,继续刻印经史,南宋时,旧版不存,遂征调地方版片至京师国子监印书,称旧版为“旧监本”,新版为“亲监本”。明朝在南京和北京均设国子监,都刻印了二十一史,因而又有“南监本”和“北监本”的区别。
公使库本,两宋地方官府动用公使库钱刻印的图书。
经厂本,明代司礼监所辖经厂刻印的图书。多《五经》、《四书》、《性理大全》等常见古籍。特点是书品宽大,字大如钱,但由于主持其事的是宦官,因而校勘不精,错讹较多。
内府本,明清两朝宫殿刻印的图书。明内府刻书主要是经厂本,清内府刻书多殿本。内府刻书往往不惜工本,讲究形式,但清内府本校勘亦精。昭连《啸亭杂录》续录有内府刻书目录。
殿本,清康熙间,于武英殿设修书处,乾隆四年(公元1739年)又设刻书处,派亲王、大臣主持校刻图书,所刻之书称为殿本。殿本校刻精致,纸墨上佳,堪与宋刻本相媲美。所刻《明史》、《通典》、《通志》、《文献通考》等书,一向被列为清刻善本。
聚珍本,清乾隆年间选刻《四库全书》珍本,武英殿采用活字印刷,共刻木活字25万余个,乾隆定名为“聚珍版”,所印图书遂称武英殿聚珍本。后来各地官书局也仿聚珍版印书,被称为“外聚珍”,而武英殿活字本被称为“内聚珍”。
书局本,清同治间,由曾国藩提倡,江西、江苏、浙江、福建、四川、安徽、两广、两湖、山东、山西、直隶先后创立官书局,所刻图书称为“书局本”或“局本”。
私刻本,即私人出资刻印的图书,其中不以营利为目的的私家刻书称为家塾本或家刻本。自宋代以来,私家刻书持续不衰,有的以室名相称,如宋廖莹中“世彩堂本”,余仁仲“万卷堂本”,明范钦“天一阁本”,毛晋“汲古阁本”,清纳兰性德“通志堂本”,鲍廷博“知不足斋本”,黄丕烈“士礼居本”;也有以人名相称,如宋“黄善夫本”,明“吴勉学本”。
坊刻本,历代书坊、书肆、书铺、书棚刻印的图书。坊刻本以营利为目的,刻印较差,往往校勘不精,惟宋代坊肆刻书,如临安陈氏、尹氏书籍铺等,所刻图书与官刻本、家塾本不相上下。
流传情况:
根据流传情况和珍贵程度,古籍又可分为足本、节本、残本、通行本、稀见本、孤本、珍本、善本等等。
足本,内容完整无缺的图书。
节本,因原书篇幅过巨,刻印时只节取其中一部分,或是因为其它原因予以删节,称为节本或删节本。
残本,指内容残缺的图书。古籍在流传过程中,由于各种原因造成残缺,有的仅是缺卷、缺册,经过抄配,仍能补全;有的残缺过甚,只能作为他书的配本。一般说来,残本较足本的价值要降低很多。
通行本,指刻印较多、流传较广、年代较晚的古籍版本。
稀见本,刻印较少,流传不多的古籍。如明刻方志,历代族谱、家谱,均不多见。
孤本,世所仅见的古代图书,往往不见于诸家著录,如明《永乐大典》。国内仅存一部的书则可称为“海内孤本”,如宋刻30卷本《五臣注文选》。
珍本,写刻年代较早,流传很少,研究价值较高的古籍,通常指宋元刻本,内府写本,有史料价值的稿本及名人批校本。
善本,最早是指校勘严密,刻印精美的古籍,后含义渐广,包括刻印较早、流传较少的各类古籍。由于历代藏书家中,善本肯定是旧本,那些抄写、刻印年代较近的只能是普通本,如晚清藏书家丁丙在其《善本书室藏书志》的编例中,规定收书范围是:1.旧刻、2.精本、3.旧抄、4.旧校。他按照那个时代的标准,将旧刻规定为宋元版书,精本为明代精刻。依据这一划分,随着时间的推移,收藏家心目中的善本年代界限也日益后移。民国时期,明刻本渐渐进入旧刻行列,20世纪中期以后,乾隆以前刻本全都变成了善本,甚至无论残缺多少,有无错讹,均以年代划界。实际上,真正的善本仍应主要着眼于书的内容,着眼于古籍的科学研究价值和历史文物价值。1970年代末,《中国善本书总目》开始编纂,在确定收录标准和范围时,规定了“三性”、“九条”,这应该是对善本概念的一个完整周详的表述:
(1)元代及元代以前刻印或抄写的图书。
(2)明代刻印、抄写的图书(版本模糊,流传较多者不在内)。
(3)清代乾隆及乾隆年以前流传较少的印本、抄本。
(4)太平天国及历代农民革命政权所印行的图书。
(5)辛亥革命前在学术研究上有独到见解或有学派特点,或集众说较有系统的稿本,以及
本文2023-08-06 22:20:16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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