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礼记·中庸》的作者是谁?
《中庸》原是《小戴礼记》中的一篇。旧说《中庸》是子思所作。其实是秦汉时儒家的作品,它也是中国古代讨论教育理论的重要论著。
北宋程颢、程颐极力尊崇《中庸》。南宋朱熹又作《中庸集注》,并把《中庸》和《大学》、《论语》、《孟子》并列称为“四书”。宋、元以后,《中庸》成为学校官定的教科书和科举考试的必读书,对古代教育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是孔伋。
孔伋,字子思,孔子的嫡孙、孔子之子孔鲤的儿子。生于周敬王三十七年卒于周威烈王二十四年,享年82岁。
中国春秋时期著名的思想家。孔子的思想学说由曾参传子思,子思的门人再传孟子。后人把子思、孟子并称为思孟学派,在孔孟“道统”的传承中有重要地位。
子思在儒家学派的发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并对宋代理学产生了重要而积极的影响。北宋徽宗年间,子思被追封为“沂水侯”;元文宗至顺元年,又被追封为“述圣公”。
《中庸》是中国古代论述人生修养境界的一部道德哲学专著,是儒家经典之一,原是《礼记》第三十一篇,相传为战国时期子思所作。把“诚”看成是世界的本体,认为“至诚”则达到人生的最高境界,并提出学习过程和认识方法。
扩展资料孔伋的思想
天命
孔伋的天命,是一个唯物主义的天道与其必然表现的统一。天命是天道表现作用,这种表现作用作为规律,就是性。自天道以下的一切都在循其性而动之,而表现之,这就是道。
中和之道
对孔子说,礼作为人行大法,虽然是仁本身的具体大全,但它与行仁的具体情节相联系,便以“克己复礼”为尺度而转化为一个中庸之道。
-子思
《中庸》的作者是战国时期子思。
子思的思想具有一大特色,那就是神秘性。《中庸》二十四章说:“至诚如神”。达到“诚”便具有无比神奇的威力。甚至还认为,只要“至诚”,就可以预卜凶吉。国家将要兴旺,就一定有祯祥的预兆。
而国家将灭亡,就一定有妖孽出现。可见“诚”与天、鬼神是一脉相通的,即是“天人合一”的。子思认为,达到“诚”的途径,是要“尽其性”,进而“尽人之性”,再进到“尽物之性”,这就可以“赞天地之化育”,达到“与天地参矣”。
作者争议:
《中庸》出自《礼记》,原本是《礼记》四十九篇中的第三十一篇。《礼记》原名《小戴礼记》,又名《小戴记》,据说是由汉宣帝时人戴圣根据历史上遗留下来的一批佚名儒家的著作合编而成。宋代以前,学者皆主张《中庸》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子思所作。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中说:“子思作《中庸》。”
李翱《李文公集·复性书》:“子思著《中庸》四十七篇,传于孟轲。”朱熹《中庸章句·序文》:“中庸何为而作也?子思子忧道学之失其传而作也。”自宋代开始,有学者主张《中庸》是子思与秦汉之际的儒者杂述而成。
如欧阳修《问进士策》:“问:礼乐之书散亡,而杂出于诸儒之说,独《中庸》出于子思。子思,圣人之后也,所传宜得其真,而其说异乎圣人者,何也?”叶适《习学记言序目·文鉴三》:“汉人虽称《中庸》是子思所著,今以其书考之,疑不专出于子思也。”
清人认为《中庸》非子思所作的也不乏其人,特别是崔述,在其《洙泗考信录》卷三中提出了三条论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而今人冯友兰、钱穆、劳思光等亦从文献、思想等方面论证《中庸》非子思所作。以上两种观点各有依据。现学术界普遍认为《中庸》是子思及其弟子多人所作。
-中庸,-子思
翻译:君子依靠中庸之道行事,虽然在世上声迹少闻,不为人知,但不后悔,只有圣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一、原文
子曰:“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涂而废,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见知而不悔,唯圣者能之。”
二、译文
孔子说:“追求生僻的道理,行为荒诞不经,后代对此会有所称述,但我不这样去做。君子依循中庸之道行事,半途而废,而我是不会停止的。君子依靠中庸之道行事,虽然在世上声迹少闻,不为人知,但不后悔,只有圣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三、出处
《礼记》·《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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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创作背景
《中庸》是中国古代论述人生修养境界的一部道德哲学专著,是儒家经典之一,原是《礼记》第三十一篇,相传为战国时期子思所作。
二、作品赏析
《中庸》一书,共三千五百多字,按照朱熹的分法,分三十三章,四大部分,传的是自上古大圣以来的儒家道统心法,其内容涉及为人处世之道、德行标准及学习方式等诸多方面。第一章到第十九章的内容着重从多个角度论述中庸之道的普遍性和重要性。
第二十章承上启下,从鲁哀公向孔子询问处理政务的方法一事着手,通过孔子的回答指出了施行政事与加强人自身修养之间的密切关系,并进一步阐明天下通行的五项伦理关系、三种德行以及治理国家的九条原则。
在此章的最后引出全书后半部分的核心“诚”,并强调要做到“诚”的五个具体方面。第二十一章到第三十三章的内容,便是围绕“诚”来展开的。
三、作者简介
子思,鲁国人,姓孔,名伋,孔子之孙,春秋战国之际儒家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历史上称之为“述圣”,他开创的学派被称为“子思之儒”,与孟子并称为思孟学派。其主要作品有《汉书·艺文志》著录《子思》二十三篇,已佚。
-中庸
《 礼记》中庸诗解3君子之道
题文诗:
中庸真情,真情遍在,至情至道,道不远人,
为道远人,不可为道君子中庸,中庸至仁,
以仁治人,改过而止君子忠恕,去道不远,
己而不愿,勿施於人君子道四:子以孝父,
臣以事君,弟以敬兄,求乎朋友,必先施之
至庸至常,至常至德,庸德而行,庸言而谨,
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才行有馀,常持谦退;
言以顾行,行以顾言;素位而行,不愿其外:
素乎富贵,不骄不*;乡乎贫贱,不谄不慑;
居乎夷狄,随俗守道;处乎患难,临危不倾
君子真情,至情至德,至德自得,无入不得
上不陵下,下不攀上,正己不求,无求无怨,
上不怨天,下不尤人君子情真,居易俟命,
任物自然;小人情假,嗜欲不止,行险徼幸
君子之道,有似乎射,失诸正鹄,反求诸身,
行远自迩,登高自卑妻子好合,如鼓瑟琴;
兄弟旣翕,和乐且耽宜尔室家,乐尔妻子
父母至教,室家和顺情投意合,宇内情通
录自《礼记正义》郑玄注 孔颖达疏
正文:
子曰:「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诗云:『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犹以为远。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於人。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庸德之行,庸言之谨,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馀不敢尽;言顾行,行顾言,君子胡不慥慥尔?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於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徼幸。」
郑玄注: 子曰:“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言道即不远於人,人不能行也。《诗》云:‘伐柯伐柯,其则不远。 ’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犹以为远。则,法也。言持柯以伐木,将以为柯近,以柯为尺寸之法,此法不远人,人尚远之,明为道不可以远。柯,古何反。睨,徐音诣,睥睨也。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言人有罪过,君子以人道治之,其人改则止赦之,不责以人所不能。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於人。违犹去也。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圣人而曰我未能,明人当勉之无巳。 庸德之行,庸言之谨,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馀不敢尽,言顾行,行顾言。 庸犹常也,言德常行也,言常谨也。圣人之行,实过於人,“有馀不敢尽”,常为人法,从礼也。行行,皆下孟反,注“圣人之行”同,或一读皆如字。君子胡不慥慥尔。君子,谓众贤也。慥慥,守实言行相应之貌。慥,七到反。行,下孟反。应,於陵反。旧音应对之应。 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 傃皆读为素。“不愿乎其外”,谓思不出其位也。“自得”,谓所乡不失其道。难,乃旦反,下同。在上位不陵下,在下位不援上。援,谓牵持之也。援音园,注同。正己而不求於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无怨”,人无怨之者也。《论语》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己音纪。怨,於愿反,又於元反,下及注并同。 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徼幸 。”易,犹平安也。俟命,听天任命也。险,谓倾危之道。易,以豉反,注同。徼,古尧反。
[疏] “子曰”至“徼幸”。正义曰:此一节明中庸之道去人不远,但行於己则外能及物。“道不远人”者,言中庸之道不远离於人身,但人能行之於己,则中庸也。“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言人为中庸之道,当附近於人,谓人所能行,则己所行可以为道。若违理离远,则不可施於己,又不可行於人,则非道也,故云“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也”。“《诗》云‘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犹以为远”,此《豳风·伐柯》之篇,美周公之诗。柯,斧柄也。《周礼》云:“柯长三尺,博三寸。”则,法也。言伐柯,斫也。柯柄长短,其法不远也,但执柯睨而视之,犹以为远。言欲行其道於人,其法亦不远,但近取法於身,何异持柯以伐柯?人犹以为远,明为道之法亦不可以远。即所不原於上,无以交於下;所不原於下,无以事上。况是在身外,於他人之处,欲以为道,何可得乎?明行道在於身而求道也。“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者,以道去人不远,言人有过,君子当以人道治此有过之人。“改而止”,若人自改而休止,不须更责不能之事。若人所不能,则己亦不能,是行道在於己身也。“忠恕违道不远”者,忠者,内尽於心,恕者,外不欺物。恕,忖也。忖度其义於人。违,去也。言身行忠恕,则去道不远也。“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於人”者,诸,於也。他人有一不善之事施之於己,己所不愿,亦勿施於人,人亦不原故也。“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言此四者,欲明求之於他人,必先行之於己,欲求其子以孝道事己,己须以孝道事父母,故云“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恐人未能行之。夫子,圣人,圣人犹曰我未能行,凡人当勉之无己。“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譬如己是诸侯,欲求於臣以忠事己,己当先行忠於天子及庙中事尸,是全臣道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欲求朋友以恩惠施己,则己当先施恩惠於朋友也。“庸德之行,庸言之谨”,庸,常也。谓自修己身,常以德而行,常以言而谨也。“有所不足,不敢不勉”,谓己之才行有所不足之处,不敢不勉而行之。“有馀不敢尽”,谓己之才行有馀,於人常持谦退,不敢尽其才行以过於人。“言顾行”者,使言不过行,恒顾视於行。“行顾言”者,使行副於言,谓恒顾视於言也。“君子胡不慥慥尔”,“慥慥,守实言行相应之貌”。胡,犹何也。既顾言行相副,君子何得不慥慥然守实言行相应之道也。“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至“行乎患难”,素,乡也。乡其所居之位,而行其所行之事,不愿行在位外之事。《论语》云:“君子思不出其位也。”乡富贵之中,行道於富贵,谓不骄、不*也。乡贫贱之中,则行道於贫贱,谓不谄、不慑也。乡夷狄之中,行道於夷狄,夷狄虽陋,虽随其俗而守道不改。乡难患之中,行道於患难,而临危不倾,守死於善道也。“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者,言君子所入之处,皆守善道。在上位不陵下,此“素富贵行富贵”也。若身处富贵,依我常正之性,不使富贵以陵人。若以富贵陵人,是不行富贵之道。“在下位不援上”者,此“素贫贱行贫贱”也。援,牵持也。若身处贫贱则安之,宜令自乐,不得援牵富贵。若以援牵富贵,是不行贫贱之道。“正己而不求於人,则无怨”,此“素夷狄行夷狄”也。若身入夷狄,夷狄无礼义,当自正己而行,不得求於彼人,则被人无怨己者。《论语》云:“言忠信,行笃敬,虽之夷狄,不可弃。”“上不怨天,下不尢人”,此“素患难行患难”也。尢,过也,责也。苟皆应之患难,则亦甘为,不得上怨天下尤人,故《论语》云“不怨天,不尢人”是也。“故君子居易以俟命”者,易,谓平安也。言君子以道自处,恒居平安之中,以听待天命也。“小人行险以徼幸”,小人以恶自居,恒行险难倾危之事以徼求荣幸之道,《论语》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是也。
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诗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旣翕,和乐且耽。宜尔室家,乐尔妻帑。』」子曰:「父母其顺矣乎! 」
郑玄注: 子曰:“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反求於其身,不以怨人。画曰正,栖皮曰鹄。正音征,注同。鹄,古毒反,注同。正、鹄皆鸟名也,一曰正,正也;鹄,直也。大射则张皮侯而栖鹄,宾射张布侯而设正也。栖,细兮反。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自,从也。迩,近也。行之以近者、卑者,始以渐致之高远。辟音譬,下同。迩音尔。卑音婢,又如字,注同。《诗》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耽。宜尔室家,乐尔妻帑。’”琴瑟,声相应和也。翕,合也。耽,亦乐也。古者谓子孙曰“帑”,此《诗》言和室家之道,自近者始。好,呼报反。翕,许急反。乐音洛,下及注同。耽,丁南反。帑音奴,子孙也,本又作孥,同《尚书传》、《毛诗笺》并云“子”也,杜预注《左传》云:“妻子也。”应,应对之应。和,胡卧反。子曰:“父母其顺矣乎?”谓其教令行,使室家顺。
[疏]“子曰”至“妻帑”。正义曰:以上虽行道在於己身,故此一节覆明行道在身之事,以射譬之。“射有似乎君子”者,言凡人之射,有似乎君子之道。“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者,诸,於也;求,责也;正,谓宾射之侯;鹄,谓大射之侯。言射者失於正鹄,谓矢不中正鹄。不责他人,反乡自责其身,言君子之人,失道於外,亦反自责於己。“君子之道,譬如行远必自迩,譬如登高必自卑”者,自,从也;迩,近也;卑,下也。行之以远者近之始,升之以高者卑之始,言以渐至高远。不云近者远始,卑者高始,但勤行其道於身,然后能被於物,而可谓之高远耳。“《诗》云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耽”,此《小雅·常棣》之篇,美文王之诗。记人引此者,言行道之法自近始,犹如诗人之所云,欲和远人,先和其妻子兄弟,故云妻子好合,情意相得,如似鼓弹瑟与琴,音声相和也。兄弟尽皆翕合,情意和乐且复耽之。耽之者,是相好之甚也。“宜尔室家,乐尔妻帑”者,宜善尔之室家,爱乐尔之妻帑。帑,子也。古者谓子孙为帑,故《甘誓》云:“予则帑戮汝。”於人则妻子为帑,於鸟则鸟尾为帑。《左传》云“以害鸟帑”是也。“子曰父母其顺矣乎者”。正义曰:因上和於远人,先和室家,故此一经次之。“父母其顺矣乎”,谓父母能以教令行乎室家,其和顺矣乎。言中庸之道,先使室家和顺,乃能和顺於外,即上云道不远、施诸己。
参考译文:
孔子说:“道并不排斥人。如果有人实行道却排斥他人,那就不可以实行道了。《诗经》说:‘砍削斧柄,砍削斧柄,斧柄的式样就在眼前。’握着斧柄砍削斧柄,应该说不会有什么差异,但如果你斜眼一看,还是会发现差异很大。所以,君子总是根据不同人的情况采取不同的办法治理,只要他能改正错误实行道就行。一个人做到忠恕,离道也就差不远了。什么叫忠恕呢?自己不愿意的事,也不要施加给别人。君子的道有四项,我孔丘连其中的一项也没有能够做到:作为一个儿子应该对父亲做到的,我没有能够做到;作为一个臣民应该对君王做到的,我没有能够做到;作为一个弟弟应该对哥哥做到的,我没有能够做到;作为一个朋友应该先做到的,我没有能够做到。平常的德行努力实践,平常的言谈尽量谨慎。德行的实践有不足的地方,不敢不勉励自己努力;言谈却不敢放肆而无所顾忌。说话符合自己的行为,行为符合自己说过的话,这样的君子怎么会不忠厚诚实呢?…”
君子安于现在所处的地位去做应做的事,不生非分之想。
处于富贵的地位,就做富贵人应做的事;处于贫贱的状况,就做贫贱人应做的事;处于边远地区,就做在边远地区应做的事;处于患难之中,就做在患难之中应做的事。君子无论处于什么情况下都是安然自得的。
处于上位,不欺侮在下位的人;处于下位,不攀援在上位的人。端正自己而不苛求别人,这样就不会有什么抱怨了。上不抱怨天,下不抱怨人。
所以,君子安居现状来等待天命,小人却铤而走险妄图获得非分的东西。
孔子说:“君子立身处世就像射箭一样,射不中,不怪靶子不正,只怪自己箭术不行。”
君子实行中庸之道,就像走远路一样,必定要从近处开始;就像登高山一样,必定要从低处起步。《诗经》说:“妻子儿女感情和睦,就像弹琴鼓瑟一样。兄弟关系融洽,和顺又快乐。使你的家庭美满,使你的妻儿幸福。”孔子赞叹说:“这样,父母也就称心如意了啊!”
原文: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小人之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
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
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人莫不饮食也,鲜能知味也。”
子曰:“道其不行矣夫!”
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
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
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弗失之矣。”
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子路问强,子曰:“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与?抑而强与?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南方之强也,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厌,北方之强也,而强者居之。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
子曰:“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涂而废,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遁世不见知而不悔,唯圣者能之。”
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
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白话释义:天所赋予人的东西就是性,遵循天性就是道,遵循道来修养自身就是教。道是片刻不能离开的,可离开的就不是道。因此,君子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也要小心谨慎,在无人听得到的地方也要恐惧敬畏。
隐蔽时也会被人发现,细微处也会昭著,因此君子在独处时要慎重。喜怒哀乐的情绪没有表露出来,这叫做中。表露出来但合干法度,这叫做和。中是天下最为根本的,和是天下共同遵循的法度。达到了中和,天地便各归其位,万物便生长发育了。
孔子说:“君子的言行符合中庸,小人的言行却违反中庸。君子的言行符合中庸,因为君子的言行时刻都不偏不倚。小人的言行违反中庸,因为小人的言行无所顾忌、无所畏惧。”
孔子说:“中庸是最高的境界,人们很少能够长期实行它。”
孔子说:“中庸之道不能被实行,我是知晓的啊:有智慧的人做得太过分,愚昧的人达不到它。中庸之道不能被发扬,我是知晓的啊:贤明的人做得太过分,不贤明的人达不到它。这就好像人没有不吃饭的,但能够品尝滋味的人却非常少。”
孔子说:“恐怕中庸之道是不能实施的了。”
孔子说:“舜是有大智慧啊!他喜欢询问且喜欢审察那些浅近的话,他隐瞒别人的坏处,表扬别人的好处。他掌握好两个极端,对人民使用折中的办法,这就是为何他被尊称为舜啊!”
孔子说:“人们都说‘我是有智慧的’,但他们被驱使而落入鱼网、木笼和陷阱之中,却不知道躲闪。人们都说‘我是有智慧的’,但他们选择了中庸之道,却不能坚持一个月。”
孔子说:“颜回是这样做人的,他选择了中庸之道。得到一条善理,他就牢牢记在心上而不失掉它。”
孔子说:“天下国家是可以公正治理的,爵位俸禄是可以辞掉的,利刃是可以踩上去的,只是中庸之道不容易实行。”
子路问什么是强大。孔子说:“你问的是南方的强大呢?还是北方的强大呢?或者是你所认为的强大?用宽容温柔的态度去教化,对无理的行为不施行报复,这是南方的强大,君子就属于这类。头枕武器、盔甲睡觉,死不反悔,这是北方的强大,强悍的人属于这一类。
因此,君子要随和但不随波逐流,这才是真正的强大!独立而不偏不倚,这才是真正的强大!国家政治清明,不改变志向,这才是真正的强大!国家政治晦暗,至死不变节,这才是强大的!”
孔子说:“追求生僻的道理,行为荒诞不经,后代对此会有所称述,但我不这样去做。君子依循中庸之道行事,半途而废,而我是不会停止的。君子依靠中庸之道行事,虽然在世上声迹少闻,不为人知,但不后悔,只有圣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君子所奉行的道既广大又精微。黎民百姓虽然愚昧但还是可以知道它的,但至于最高境界的道,即使圣人也有不知晓的地方。普通百姓虽然不贤明,但还是可以实行它,但至于最高境界的道,即使圣人也有不能做到的地方。天地如此之大,但人仍有不满意的地方。
因此,君子说的“大”,天下都载不起;君子说的“小”,天下都不能够理解。《诗经》上说:“鸢在天空上飞翔,鱼在深水处跳跃。”这是说君子的中庸之道在天地上下之间都是显豁的。君子所奉行的道,发端于普通百姓,在达到最高境界时便彰著于天地之间。
出处:出自战国时期子思的《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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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的后世影响:
《中庸》是儒家经典,至今已流传两千多年,在儒家学说中占有重要地位,位于“四书”次位,在中国历史上的各个时期都有其独特的学术特点、学术成就和社会地位。中庸是中华民族的古典哲学,曾广泛而深刻地影响了中国历史的发展。
《中庸》在西汉时被戴圣整理并编入《礼记》中。魏晋南北朝时期,伴随着儒道合一、佛道流行的时代新趋势,有学者把儒家的“中庸”与道家“无为”联系起来,为“尚俭”立据,但影响有限。如刘劭在《人物志》中将“中庸”作为一种极高德行来推广,把“中庸”列为最完美之“情性”。
据记载,当时伴随着佛家“格义”学说的流行,还有引佛家义理释解“中庸”的著作出现。唐代李翱将《中庸》尊为经书,撰有《中庸说》,提出了一个《中庸》的传承谱系,并与佛家心性之学相糅合,阐发与弘扬《中庸》儒家天命性道学说。
他将传承《中庸》的本意弘扬性命之说为己任,在糅合佛儒观念的基础上,用佛家“不动心”的理论来诠释儒家“诚”的内涵,不仅由此建构起了一个较为完整的思想体系,同时,其融汇佛家与儒家的心性学说为一体,对于后来宋明理学的理论建构,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宋代以来,《中庸》逐步确立了儒家经典地位,成为科举考试的重要内容。宋真宗年间,曾将《中庸》一书作为科考的内容;宋仁宗时,还对新中的进士颁赐《中庸》一书以为奖励。
北宋程颢、程颐首先将《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同等看待,并行同列,提高了《中庸》的儒学地位和社会影响,为《中庸》成为宋明道学问世的理论基础,开辟了道路。
南宋朱熹作《中庸章句》,与《大学章句》《论语集注》《孟子集注》合编成《四书章句集注》;南宋嘉定五年(1212),《四书章句集注》被晋封为“国学”,“四书”的官方地位被正式确立,《中庸》遂正式升格为儒家经典。
元仁宗皇庆二年(1313),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被钦定为科举出题用书。明成祖为《四书五经大全》御笔作序,颁行天下,成为明代科举取士的唯一准则。清代,“四书五经”仍是封建科举考试的钦定必考书目。
作为“四书”之一的《中庸》,地位也随之不断被抬升,达到了它的至高地位,成为中国封建社会中后期统治集团的御用工具和理论依据。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有弗问,问之弗知弗措也;有弗思,思之弗得弗措也;有弗辨,辩之弗明弗措也;有弗行,行之弗笃弗措也
要广博地学习,详细地求教,慎重地思考,明白地辨别,切实地力行不学则已,既然要学,不学到通达晓畅绝不终止;不去求教则已,既然求教,不到彻底明白绝不终止;不去思考则已,既然思考了,不想出一番道理绝不终止;不去辨别则已,既然辨别了,不到分辨明白绝不终止;不去做则已,既然做了,不确实做到圆满绝不终止
《礼记》中庸诗解2君子中和
题文诗:
舜帝至知,好问好察,隐恶扬善,执其两端,
用中於民,至中至庸,至庸至用,至适至情
天下可均,爵禄可辞,白刃可蹈,中庸难能,
颜回择之,得一至善,拳拳服膺,弗敢失之
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南方之强,君子居之;
衽席金革,死而不厌,北方之强,强梁者居
君子中庸,中庸真情,情真义深,儒者中和,
和而不流,中立不倚,国之有道,自约自律,
非名非利,不变不塞;国之无道,不更其守,
至正真情,至死不变依乎中庸,遯世不见,
知而不悔,圣者能之君子之道,至费至广,
至精至隐,至简至易夫妇之愚,可以与知;
夫妇不肖,可以能行君子语大,天下莫载;
君子语小,天下莫破鸢飞戾天,鱼跃于渊
君子至道,至道至精,至精至诚,至诚至和,
至和真情,造端夫妇,真情所至,通达天地
录自《礼记正义》郑玄注 孔颖达疏
正文:
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於民,其斯以为舜乎!」
郑玄注 :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於民,其斯以为舜乎!”迩,近也。近言而善,易以进人,察而行之也。“两端”,过与不及也。“用其中於民”,贤与不肖皆能行之也。斯,此也。其德如此,乃号为“舜”,舜之言“充”也。○与音馀,下“强与”皆同。好,呼报反,下同。易,以豉反。
[疏]“子曰”至“舜乎”。○正义曰:此一经明舜能行中庸之行,先察近言而后至於中庸也。○“舜其大知也与”者,既能包於大道,又能察於近言,即是“大知”也。○“执其两端,用其中於民”者,端谓头绪,谓“知者过之,愚者不及”,言舜能执持愚、知两端,用其中道於民,使愚、知俱能行之。○“其斯以为舜乎”者,斯,此也,以其德化如此,故号之为“舜”。○注“舜之言充也”。○正义曰:案《谥法》云:“受禅成功曰舜。”又云:“仁义盛明曰舜。”皆是道德充满之意,故言舜为“充”也。
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
郑玄注 :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人皆曰予知,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予,我也。言凡人自谓有知,人使之入罟,不知辟也。自谓择中庸而为之,亦不能久行,言其实愚又无恒。○罟音古,罔之总名。擭,胡化反,《尚书传》云:“捕兽机槛。”陷,陷没之陷。阱,才性反,本或作穽,同。阱,穿地陷兽也。《说文》云:“穽或为阱字也。”辟音避,注“知辟”、“辟害”皆同。期音基。
[疏]“子曰”至“守也”。○正义曰:此一经明无知之人行中庸之事。予,我也。世之愚人,皆自谓言我有知。○“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者,此谓无知之人设譬也。罟,网也。擭,谓柞<木咢>也。陷阱,谓坑也。穿地为坎,竖锋刃於中以陷兽也。言禽兽被人所驱,纳於罟网、擭陷阱之中,而不知违辟,似无知之人为嗜欲所驱,入罪祸之中而不知辟,即下文是也。○“择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者,郑云:“自谓择中庸而为之,亦不能久行,言其实愚又无恒也。”小人自谓选择中庸,而心行亦非中庸。假令偶有中庸,亦不能期匝一月而守之,如入陷阱也。
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
郑玄注 : 子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拳拳,奉持之貌。○拳音权,又起阮反,徐羌权反。膺,徐音应,又於陵反。奉,芳勇反。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中庸不可能也。”言中庸难为之难。○蹈音悼,又徒报反。
[疏]“子曰”至“能也”。○正义曰:此一节是夫子明颜回能行中庸,言中庸之难也。○“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者,言颜回选择中庸而行,得一善事,则形貌拳拳然奉持之。膺,谓胸膺,言奉持守於善道,弗敢弃失。○“子曰:天下国家可均也”,“天下”谓天子,“国”谓诸侯,“家”谓卿大夫也。○“白刃可蹈也”者,言白刃虽利,尚可履蹈而行之。○“中庸不可能”也,言在上诸事,虽难犹可为之,唯中庸之道不可能也。为知者过之,愚者不及,言中庸难为之难也。
子路问强。子曰:「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与?抑而强与?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南方之强也,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厌,北方之强也,而强者居之。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
郑玄注 : 子路问强。强,勇者所好也。○强,其良反,下同。好,呼报反。子曰:“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与?抑而强与?言三者所以为强者异也。抑,辞也。“而”之言“女”也,谓中国也。○女音汝,下“抑女”同。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南方之强也,君子居之。南方以舒缓为强。“不报无道”,谓犯而不校也。○校,交孝反,报也。衽金革,死而不厌,北方之强也,而强者居之。衽犹席也。北方以刚猛为强。○衽,而忍反,又而鸩反。厌,於艳反。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中立而不倚,强哉矫;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此抑女之强也。流,犹移也。塞,犹实也。国有道,不变以趋时。国无道,不变以辟害。有道、无道一也。矫,强貌。塞,或为“色”。○矫,居表反,下同。倚,依彼反徐其蚁反。
[疏]“子路”至“哉矫”。○正义曰:此一节明中庸之道,亦兼中国之强。子路闻孔子美颜回能择“中庸”,言己有强,故问之,问强中亦兼有中庸否?庾氏云:问强中之中庸者。然此问之,亦如《论语》云“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之类”是也。○“子曰:南方之强与,北方之强与,抑而强与”者,抑,语助也,“而”之言“女”也;女,子路也。夫子将答子路之问,且先反问子路,言强有多种,女今所问,问何者之强,为南方,为北方,为中国,女所能之强也。子路之强,行中国之强也。○“宽柔以教,不报无道,南方之强也,君子居之”者,反问既竟,夫子遂为历解之。南方,谓荆阳之南,其地多阳。阳气舒散,人情宽缓和柔,假令人有无道加己,己亦不报,和柔为君子之道,故云“君子居之”。○“衽金革,死而不厌,北方之强也,而强者居之”者,衽,卧席也。金革,谓军戎器械也。北方沙漠之地,其地多阴。阴气坚急,故人生刚猛,恒好斗争,故以甲铠为席,寝宿於中,至死不厌,非君子所处,而强梁者居之。然唯云南北,不云东西者,郑冲云:“是必南北互举,盖与东西俗同,故不言也。”“故君子和而不流,强哉矫”,此以下,皆述中国之强也。流,移也。矫亦强貌也。不为南北之强,故性行和合而不流移,心行强哉,形貌矫然。○“中立而不倚,强哉矫”者,中正独立而不偏倚,志意强哉,形貌矫然。○“国有道,不变塞焉,强哉矫”者,若国有道,守直不变,德行充实,志意强哉,形貌矫然。○“国无道,至死不变,强哉矫”者,若国之无道,守善至死,性不改变,志意强哉,形貌矫然。○注“此抑”至“强貌”。○正义曰:“此抑女之强也”,何以知之?上文既说三种之强,又见南方之强,又见北方之强,唯“抑而之强”未见,故知此经所云者,是“抑女之强也”。云“流,移也”者,以其性和同,必流移随物,合和而不移,亦中庸之德也。云“国有道,不变以趋时”者,国虽有道,不能随逐物以求荣利。今不改变己志,以趋会於时也。云“矫,强貌”者,矫是壮大之形,故云“强貌”也。
子曰:「素隐行怪,後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君子遵道而行,半涂而废,吾弗能已矣。君子依乎中庸,遯世不见知而不悔,唯圣者能之。」「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郑玄注 : 子曰:“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吾弗为之矣。“素”读如攻城攻其所傃之“傃”,傃,犹乡也。言方乡辟害隐身,而行诡谲以作后世名也。“弗为之矣”,耻之也。○傃音素。乡,本又作“乡”,许亮反,下皆同。佹,久委反,下同谲音决。君子遵道而行,半涂而废,吾弗能已矣。废,犹罢止也。“弗能已矣”,汲汲行道,而为时人之隐行。○汲音急。隐行,下孟反。君子依乎中庸,遯世不见,知而不悔,唯圣者能之。言隐者当如此也。唯舜为能如此。○遯,本又作“遁”,同徒顿反。君子之道,费而隐。言可隐之节也。费,犹佹也。道不费则仕。○费,本又作“拂”,同扶弗反,徐音弗,注同。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与”读为赞者皆与之“与”。言匹夫匹妇愚耳,亦可以其与有所知,可以其能有所行者。以其知行之极也,圣人有不能,如此舜好察迩言,由此故与。○以与音预,注“皆与之与”、“以其与”同。好,呼报反。故与音馀。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憾,恨也。天地至大,无不覆载,人尚有所恨焉,况於圣人能尽备之乎。○憾,本又作“感”,胡暗反,注同。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语小,天下莫能破焉。语犹说也。所说大事,谓先王之道也。所说小事,谓若愚、不肖夫妇之知行也。圣人尽兼行。《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察,犹著也。言圣人之德至於天,则“鸢飞戾天”;至於地,则“鱼跃于渊”,是其著明於天地也。○鸢,悦专反,字又作“<鸟>”。戾,力计、吕结二反。跃,羊灼反。著,张虑反,下同。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夫妇,谓匹夫匹妇之所知、所行。○造,在老反。
[疏]“子曰”至“天地”。○正义曰:此一节论夫子虽隐遯之世,亦行中庸。又明中庸之道,初则起於匹夫匹妇,终则遍於天地。○“素隐行怪,后世有述焉”者,素,乡也。谓无道之世,身乡幽隐之处,应须静默。若行怪异之事,求立功名,使后世有所述焉。○“吾弗为之矣”者,耻之也。如此之事,我不能为之,以其身虽隐遯而名欲彰也。○注“素读如攻城攻其所傃之傃”。○正义曰:《司马法》文。言身隐而行佹谲,以作后世之名,若许由洗耳之属是也。○“君子遵道而行,半涂而废”者,言君子之人,初既遵循道德而行,当须行之终竟。今不能终竟,犹如人行於道路,半涂而自休废。废,犹罢止也。○“吾弗能已矣”,已,犹止也。吾弗能如时人半涂而休止,言汲汲行道无休已也。○注“不为时人之隐行”。○正义曰:谓作佹谲求名是也。君子以隐终始,行道不能止也。○“君子”至“能之”。○言君子依行中庸之德,若值时无道隐遯於世,虽有才德,不为时人所知,而无悔恨之心,如此者非凡人所能,唯圣者能然。若不能依行中庸者,虽隐遯於世,不为人所知,则有悔恨之心也。○注“唯舜为能如此”。○正义曰:知者,《史记》云:“舜耕於历山,渔於雷泽,陶於河滨。”是不见知而不悔。○“君子之道,费而隐”,注云:“言可隐之节。费,犹佹也。”言君子之人,遭值乱世,道德违费则隐而不仕。若道之不费,则当仕也。○“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言天下之事,千端万绪,或细小之事,虽夫妇之愚,偶然与知其善恶,若萏荛之言有可听用,故云“与知”。○“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者,言道之至极,如造化之理,虽圣人不知其所由,故云“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以行之至极故也。前文据其知,此文据其行,以其知、行有异,故别起其文。但知之易,行之难,故上文云“夫妇之愚”。行之难,故此经云“夫妇之不肖”。不肖胜於愚也。○“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者,知之与行之皆是至极,既是至极,故圣人有不能也。○注“与读为赞者皆与之与”,○正义曰:《士冠礼》云“其飨冠者,赞者皆与”,谓于与也。云“舜好察迩言,由此故与”者,即愚夫愚妇有所识知故也。与,语助也。○“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者,憾,恨也。言天地至大,无物不养,无物不覆,载於冬寒夏暑,人犹有怨恨之,犹如圣人之德,无善不包,人犹怨之,是不可备也。中庸之道,於理为难,大小兼包,始可以备也。○“故君子语大,天下莫能载焉”者,语,说也;大,谓先王之道。言君子语说先王之道,其事既大,天下之人无能胜载之者。○“语小,天下莫能破焉”者,若说细碎小事,谓愚不肖,事既纤细,天下之人无能分破之者。言事似秋亳,不可分破也。○注“圣人尽兼行”。○正义曰:谓兼行大、小之事。小事则愚夫愚妇所知行,大事则先王之道。前文云虽圣人有所不知、不能,此云大事圣人兼行之者,前云有所“不知”、“不能”,谓於小事不胜匹夫匹妇耳,非谓大事不能也,故此云尽兼行之。○“《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者,《诗·大雅·旱麓》之篇,美文王之诗。引之者,言圣人之德上至於天,则“鸢飞戾天”,是翱翔得所。圣人之德下至於地,则“鱼跃于渊”,是游泳得所。言圣人之德,上下明察。《诗》本文云“鸢飞戾天”,喻恶人远去;“鱼跃于渊”,喻善人得所。此引断章,故与《诗》义有异也。○“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者,言君子行道,初始造立端绪,起於匹夫匹妇之所知所行者。○“及其至也,察乎天地”者,言虽起於匹夫匹妇所知所行,及其至极之时,明察於上下天地也。
本文2023-08-07 01:37:23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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