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本古书记载了《兰亭序》的笔触特征?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7浏览:1收藏

哪本古书记载了《兰亭序》的笔触特征?,第1张

  董其昌《画禅室随笔》

  来源: 中国网滨海高新 关键字:兰亭;屋漏痕;书家;书耳;楷法 作者: 2011-05-24 11:02

  此帖(官奴帖)在《淳熙秘阁续刻》,米元章所谓绝似《兰亭叙》。昔年见之南都,曾记其笔法于米帖,曰:“字字骞翥,势奇而反正,藏锋裹铁,遒劲萧远,庶几为之传神。”今为吴太学用卿所藏。顷于吴门出余,快余二十馀年积想,遂临此本云:抑余二十馀年时书此帖,兹对真迹,豁然有会,盖渐修顿证,非一朝夕。假令当时力能致之,不经苦心悬念,未必契真。怀素有言:“豁焉心胸,顿释凝滞。”今日之谓也。时戌申十月有三日,舟行朱泾道中,日书《兰亭》及此帖一过,以《官奴》笔意书《禊帖》,尤为得门而人。

  吾书无所不临仿,最得意在小楷书,而懒于拈笔。但以行草行世,亦多非作意书,第率尔酬应耳。若使当其合处,便不能追踪晋、魏,断不在唐人后乘也。

  作书与诗文同一关捩,大抵传与不传,在谈与不谈耳。极才人之致,可以无所不能而谈之,玄味必由天骨,非钻仰之力、澄练之功所可强人。

  转笔处,放笔处,精神血气易于放过。此正书家紧要关津,造物待是而完也。但知出笔,不知转笔、放笔,必不诣极。

  书须参(离合)二字,杨凝式非不能为欧、虞诸家之体,正为离,以取势耳。米海岳一生夸诩,独取王半山之枯淡,使不能进此一步,所谓“云花满眼,终难脱出净尽”。赵子昂则通身入此玄中,觉有朝市气味。《内景经》曰:“淡然无味天然粮”,此言可想。

  三十年前参米书在,无一实笔,自谓得诀。不能常习,今犹故吾,可愧也。米云:“以势为主。”余病其欠淡,淡乃天骨带来,非学可及,内典所谓带师智,书家谓之气韵也。

  翰墨之事,良工苦心,未尝敢以耗气应也,其尤精者,或以醉,或以梦,或以病,游戏神通,无所不可,何必神怡气王,造物乃完哉!世传张旭号草圣,饮酒数斗,以头濡墨,纵书壁上,凄风急雨,观者叹愕。王子安为文,第磨墨数升,蒙被而卧,熟睡而起,词不加点,若有鬼神,此皆得诸笔墨蹊径之外者。今观察王先生当人日,病不饮酒,莫廷韩馈以内府良药,辄据枕作诗二十余章谢之,皆风骚鼓吹也。乃与彼二子鼎足六立也矣。……

  晋人书取法,宋人书取意,或不胜于法乎?不然,宋人自以其意为书耳。非能有古人之意也。然赵子昂则矫宋之弊,虽已意亦不用也,此必宋人所诃,盖为法所转也。唐人诗律与其书法颇似,皆以浓丽为主,而石法稍远矣。余每谓晋唐无态,学唐乃能入晋。晋诗如其书,虽陶元亮之古澹,阮嗣宗之后爽,在书法中无虞、褚可当,以其无门也。因为唐人诗及之。

  晋、宋人书,但以风流胜,不为无法,而妙处不在法。至唐人始专以法为蹊径,而尽态极研矣。

  总之俗欲造极处,使精神不可磨没。所谓神品,以吾神所著故也。何独书道,凡事皆尔。

  大慧禅师论参禅云:“譬如有人具百万资,吾皆籍没尽,更兴索债。”此语殊类书家关捩子。米元璋云:“如撑急水滩船,用尽气力,不离故处。”盖书家妙在能合,神在能离,所以离者,非欧、虞、褚、薛名家伎俩,直要脱去右军老子习气,所以难耳。那吒拆骨还父,拆肉还母,若别无骨肉,说甚虚空粉碎,始露全身,晋、唐以后,惟杨凝式解此窍耳,赵吴兴未梦见在。

  余十七岁学书,二十二岁学画,今五十七八矣。有谬称许者,余自校勘,颇不似米颠作欺人语。大都画与文太史较,各有短长,文之精工具体,吾所不如。至于古雅秀润,更进一筹矣。与赵文敏较,各有短长。行间茂密,千字一同,吾不如赵。若临仿历代,赵得其十一吾得其十七,又赵书因“熟”得俗态,吾书因“生”得秀色。赵书无弗作意,吾书往往率意;当吾作意,赵书亦输一筹。第作意者少耳。

  吾于书似可直接赵文敏,第少生耳。而子昂之熟,又不如吾有秀泣之气。惟不能多书,以此让吴兴一筹。画则具体而微,要亦三百年来一具眼人也。

  予学书三十年,司得书法,而不能实证者,在自起自倒、自收自束处耳。过此关,即历军父子亦无奈何也。转左侧右,乃历军字势。所谓迹似奇而反正者,世人不能解也。

  唐人书皆回腕,宛转藏锋,能留得笔住。不直率流滑,此是书家相传秘诀。微但书法,即画家用笔,亦当得此意。

  书法虽贵藏锋,然不得以模糊为藏锋,须有用笔如太阿截之意,盖以劲利取势,以虚和取韵。颜鲁公所谓“以印印泥、如锥画沙”是也。细参《玉润帖》,思过半也。

  米海岳书,无垂不缩,无往不收。此八字真言无等咒也。然须结字得势,海岳自谓集古字,盖于结字最留意,比其晚年,始自出新意耳。……

  古人作书,必不作正局,盖以奇为正,此赵吴兴所以不大入晋、唐室也。《兰亭》非不正,其纵岩用笔处,无迹可寻。若开采模相似,转去转远。柳公权云:“笔正”,须善学柳下惠者参之。余学书三十九年,见此意耳。

  用墨须使有润,不可使其枯燥,尤忌浓肥,肥则大恶道矣。

  余尝谓右军父子之书,至齐、梁时风流顿尽。自唐初虞、褚辈,一变其法,乃不合而合,右军父子殆如复生。此言不大易会,盖临摹最易,神气难传也。

  临帖如骤遇异人,不必相其耳目、手足、头面,当观其举止、笑语、真精神流露处。庄子所谓“目击而道存”者也。

  章子厚日临《兰亭》一本,东坡闻之,谓:其书必不得工。禅家有云,从门入者,非是家珍也。惟赵子昂临本甚多,世所传十七跋、十三跋是已。“世人但学兰亭面,欲换凡骨无金丹。”山谷语与东坡同意,正在离合之间,守法不变,即为书家奴耳。

  昔右军诸帖,半出于问病吊唁,从哀戚中结法,所谓泪渍老笔者,其书独垂至今。

  《内景经》全在笔墨畦径之外,其为六朝人得意书无疑。今人作书只信笔为波画耳。结构纵有古法,未尝真用笔也。善用笔者清劲,不善用笔者浓浊。不独连篇各体有分别,一字中亦具此两种,不可不知也。

  颜鲁公受笔法于张长史。尝有“锥画沙”、“印印泥”之喻,又谓之“屋漏痕”。然其碑帖严整,蚕头鼠尾,即不无“锥沙”、“印泥”、“屋漏痕”。未之见也。独此碑落笔与放笔处,和缓挺劲兼之,余临写之,次恍若有悟。鲁公曰:自钟、王至虞、陆,皆口决手授,以至张长史。信矣。

  锥沙三喻,皆喻藏锋,不知出锋亦有之。因出锋之尤,故成藏锋之浑,此碑是也。东坡偃笔虽形类颜,失在用笔矣。其学王僧亦然。

  《争座位帖》,宋苏、黄、米、蔡四家书皆仿之。唐时欧、虞、褚、薛诸家,虽刻画二王,不无拘于法度。惟鲁公天真烂漫,姿态横出,深得右军灵和之致,故为宋一代渊源。

  余近来临颜书,因悟所谓“折钗股”“屋漏痕”者,惟二王有之。鲁公直入山阴之室,绝去欧、褚轻媚习气,东坡云:“诗至于子美,书至于鲁公。”非虚语也。颜书惟《蔡明远序》尤为沉古,米海岳一生不能仿佛,盖亦为学唐初诸公书,稍乏骨气耳。灯下为此,都不对帖,虽不至入俗,第神采璀璨,即是不及古人处,渐老渐熟,乃造平淡。米老犹隔尘,敢自许逼真乎?题以志吾愧。

  余每临怀素《自叙帖》,皆以大令笔意求之,黄长睿云:米芾见阁帖书稍纵者,辄命之旭。旭、素故自二王得一家眷属也。旭虽姿性颠逸,超然不羁,而楷法精详,特为正真,学狂草者,从此进之。

  柳诚悬书,极力变右军法,盖不欲与《禊帖》面目相似。所谓神奇化为臭腐,故离之耳。凡人学书,以姿态取妍,鲜能解此。余于虞、褚、欧,皆曾仿佛十一,自学柳诚悬,方悟用笔古淡处。自今以往,不得舍柳法而趣右军也。

  杨景度书,自颜尚书、怀素得笔,而溢为奇怪,无五代衰之气。宋苏、黄、米皆宗之。《书谱》曰:“既得平正,须追险绝”景度之谓也。

  书家以险绝为奇,互窃惟鲁公、杨少师得之,赵吴兴弗解也。今人眼目为吴兴所遮障。予得杨公《游仙诗》,日益习之。

  东坡先生书,世谓其学徐浩。以余观之,乃出于王僧虔耳。但坡公用其结体,而中有偃笔,又杂以颜常山法。故世人不知其所自来。即米海岳书自率更得之,晚年一变,遂有冰寒于水之奇。书家未有学古而不变者也。

  米元章书,沉着痛快,直夺晋人之神。少壮未能立家,一一规模古帖,及钱穆父诃其刻画太甚,当徒势为主,乃大悟,脱尽尽本家笔,自出机轴,如禅悟后,拆肉还母,拆骨还父,呵佛骂祖,面目非故。虽苏、黄相见,不无气慑。晚年自言无一点右军俗气,良有以也……。

  右皆赵文敏闲窗信笔所书。锡山安氏刻于家。余素不学赵书,以其结构微有习气,至于用笔、用墨,文敏所谓“千古不易”者。不如是,何以名喧宇宙也!前人正自未可轻哉议。

  人谓倪书有《黄庭》遗意,此论未公。倪自作一种调度,如啖橄榄,时有清津绕颊耳。书家四忌:甜、邪、俗、赖。倪从画悟出,因得清丽。枝指山人书,吴中多赝本。此书律诗二十首,如绵裹铁,如印印泥,方是本色真虎,非裴将军先射诸彪也。

  本朝学素书者,鲜得宗趣。徐武功、祝京兆、张南安、莫方伯各有所人,丰考功亦得一斑,然狂怪怒张失其本矣。余谓张旭之有怀素,犹董元之有巨然,衣钵相承,无复馀恨,皆以平淡天真为旨,人目之为狂乃不狂也。

  吾松书自陆机、陆云,创于右军之前,以后遂不复继响。二沈及张南安、陆文裕、莫方伯稍振之,都不甚传世,为吴中文、祝二家所掩耳。文、祝二家,一时之标,然欲突过二沈,未能也。以空疏无实际。故余书则并去诸君子而自快,不欲争也,以待知书者品之。

  翻译

  中国明代书法、绘画理论著作。董其昌著。是明末清初画家杨补辑录董其昌未收入《容台集》的零篇散帙而成书 。全书4卷 ,其中卷三 、卷四和书画无关。卷一包括论用笔 、评法书、跋自书、评古帖等节;卷二包括画诀、画源、题自画、评古画等节。该书论书主张巧用笔墨,强调结字,临帖重在领会其精神,提倡“以意背临”;论画以南北宗论为中心,提倡文人画,贬抑“行家画”。对于绘画的发展,推崇自唐而宋由“工”变“ 畅 ”,批评由宋入元某些画家的由“畅”而“佻”。主张画家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以生 、秀、真为艺术境界之极诣。书中的一些绘画理论、技法都有独到见解,对以后的绘画发展有很大影响。他的画论对清代“四王”画派具有极深刻的影响。

第一,做好直接联系各古籍研究所的调查摸底及加大资助力度的工作。

第二,做好全国高校古籍整理研究“十一五”规划工作。

第三,做好重点项目(如《日本宫内厅书陵部藏宋元版汉籍影印丛书》第三辑、《中国典籍与文化研究丛书》第三辑)的出版工作。

第四,做好有关学术会议的组织和主办工作。

焦循,字理堂,一字里堂,扬州甘泉(今扬州)人,是清代乾嘉学派的重要代表人物。他学识淹博,著述宏富,成就卓著,在清代学术思想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扬州大学刘建臻教授长期从事经学和文献学的教学与研究工作,对清代学术特别是焦循及其著述有湛深研究,并具有整理点校古籍文献的丰富经验。正是因为著作者的重要地位和整理者的优越条件,早在2007年,整理《焦循全集》的设想就获得专家的高度肯定,并列入国家清史编纂委员会文献整理计划,成为清史文献整理的重要项目之一。经过长达十年的努力,终于结成硕果,2016年,《焦循全集》由广陵书社顺利出版。

《焦循全集》多达640万言,具有如下特点:其一,是迄今搜罗汇辑焦循著述最为丰富的合集。焦循学问博大精深,其著述遍及经、史、子、集四部,约计达数十种之多。此前,除少量著述如《孟子正义》等数种得以出版之外,绝大多数都未能得到整理,甚至还有诸多稿本、抄本未能得到发掘利用。整理者付出大量心血精力,广搜博采,抄录影印,尽最大可能网罗焦循所有著述。如《毛诗草木鸟兽虫鱼释》《毛诗地里释》《注易日记》《里堂书跋》《乘方释例》《里堂札记》《里堂诗集》《里堂道听录》等20余种稀见稿抄本,分别珍藏于上海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复旦大学图书馆、湖北省图书馆、扬州市图书馆等十余家收藏机构,整理者不辞辛苦,多方搜求,终得如愿以偿。在广泛搜罗、认真辨析的基础上,全书最终收录焦循著述59种,其中甲编为焦循自著52种,乙编为焦循摘抄或选刻之书5种,另附录他人摘编焦循著述2种。除极个别求之不得或寻之未获外,几乎将焦循著述囊括无遗,堪称迄今最为全备的焦循著作合集。

其二,是迄今别白考辨焦循著述最为精审的合集。焦循著述众多,其中不免存在鱼目混珠、真伪杂陈的情形。刘建臻教授系研究焦循及清代学术之专家,此前即出版发表有《清代扬州学派经学研究》《焦循著述新证》和《焦循学术论略》等系列论著。依据多年研究奠定的学识功底,整理者对现存以及见于记载的各种焦循著述详加考证辨析,以删重去复,黜伪存真。以焦循有关《诗经》的著述为例,上海图书馆藏有《毛诗草木鸟兽虫鱼释》和《毛诗物名释》稿本2种,南京图书馆藏有《陆玑疏考证》1种。以其名目观之,当为三书。整理者经仔细比勘,发现《毛诗物名释》实为《毛诗草木鸟兽虫鱼释》之初稿,而《陆玑疏考证》则系《毛诗草木鸟兽虫鱼释》第十二卷之内容,遂保留《毛诗草木鸟兽虫鱼释》1种,而摒弃了原计划收录的《毛诗物名释》和《陆玑疏考证》2种。又如收藏于国家图书馆的《里堂书品》抄本,卷首目录题“里堂焦氏书品”,下署“廷琥手录”。书名既题焦循之字,抄录者又为焦循之子焦廷琥,学者多将其视之为焦循著述。整理者细加考核,发现焦循本人及其子焦廷琥均未言及此书,且现存焦廷琥手稿笔迹与是书明显不符,进而发现其书内容旨趣与焦循学术思想相去甚远,书中甚至还载有焦循身后之事,遂判定该书实为伪作。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整理者将该书直接剔除,不予收录。诸如此类,整理者对能够查找到的焦循所有著述,均一一厘清其重出者、伪托者、未成者、散佚者,乃至未见、存疑者,最终确定全集的收录内容范围。其考辨及其别择堪为定论,有效地保证了新版《焦循全集》的真实性和可靠性。

其三,是整理难度极大的清代学者著作集。焦循学识广博,在经学、史学、文学,乃至天文、历法、数学、医学、术数等各领域均有很高造诣,当时即有“通儒”之称。再加上其著述稿本、抄本颇多,今人辨识整理,其难度可想而知。整理者迎难而上,网罗专门人才,组织学术队伍,采取各种措施,克服困难,解决问题,终于高质量地完成了整理点校工作。

作为清代文献整理的新成果,《焦循全集》的推出,具有极为重要的价值和意义。一方面,《焦循全集》的整理出版,为学者阅读利用提供了可靠方便的文本,必将大大推进对焦循本人及其清代学术的研究;另一方面,《焦循全集》的整理出版,反映了新一代的扬州学人对扬州先贤尤其是清代扬州学派学术的继承、发扬和创新,可谓薪火相传,渊源有自,必将有力地推动地方文化事业的发展。(黄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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