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出戏,请把你的心交给我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7浏览:6收藏

听完这出戏,请把你的心交给我,第1张

秦淮和清绝自幼就是青山镇上唱戏的角儿,按郭大爷的说法,那就是祖师爷赏饭吃。打小往那一站,嗓子一亮,范儿一起,就知道路子正,前途不可限量。

青山镇对唱戏看得重的很。每一年的逢年过节,全镇的人都要在镇上那个巨大的戏台子边上聚着,载歌载舞,唱戏敲鼓,祭拜天神。

秦淮其实是不喜欢唱戏的。唱了十几年了,一个大小伙子天天要在戏台子边待着,开嗓练嗓,来来回回都是些痴男怨女的套路,都唱腻了。

他有时候问清绝,“你说说看,唱戏到底有什么意思?”

清绝总是一副看的开的模样,“淮哥儿,你就安安心心给唱着吧,要不郭大爷又要来拿水烟斗敲你头了。”

秦淮不懂清绝,清绝这么一个好好的姑娘,怎么就迷上了唱戏,像着了道一样,没日没夜地练。她自个儿练不要紧,要紧的是秦淮和她搭着唱一出戏,他们就是形影不离的搭档。清绝练,他也得练。他们天天练功唱戏,在青山镇的人们看来,这二位就是青山镇少年里的两位角儿了。

郭大爷尤其这么觉得。

郭大爷以前就是青山镇的戏霸,年轻时候那也是惊才绝艳,名震一方。 一口嗓子亮出来,如青鸟振翅,似焰火升空,清灵又明亮。 但如今老了,经历了年岁,唱不动了。看到镇里的这两个戏胚子,心里喜欢的很。秦淮和清绝在傍晚太阳落山时候,到戏台子边练戏,就是郭大爷定的规矩。

每到傍晚这个时候,郭大爷顶个圆鼓鼓的大肚子,扇个蒲扇,挪出来。他手里提着根长长的水烟斗,发出汩汩的水声。郭大爷抽一口烟,喊一声:“小的们,开始喽!”清绝和秦淮就要开始练戏。

戏声辽远,秦淮的嗓音直干云霄,厚重又嘹亮。而清绝的戏,柔情似水,妖媚入骨,两股声音如同季风一般,整日逛荡在青山镇的上空。

秦淮顶怕了郭大爷,怕了郭大爷手里的水烟斗。铜做的,硬邦邦,敲起人来,响当当。

郭大爷喜欢说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儿,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外号叫“玉面白龙”,喜欢他的姑娘,从戏台子这一头排到那一头,夸张得很,秦淮觉得扯淡。但郭大爷嘴里有一个事儿,秦淮是信的。

那就是戏妖。

郭大爷说,“这世上有一种妖,唱戏唱的炉火纯青,也是着了那戏的道了,但妖天生是要吃人的。戏妖能变成人形,吃人不吐骨头。”

清绝不解,“会唱戏的妖,还是妖吗?这戏毕竟是人写的,那妖唱着戏,还能吃人?”

郭大爷脸色一沉,说, “妖就是妖!”

秦淮看着郭大爷的脸,把这话牢牢记住了。

林宛白是最近才来到青山镇的。

没有人知道,林宛白是哪里来的,但青山镇的人对于会唱戏的人,总是不拒绝的。

林宛白生的一张鹅蛋脸,眼角一颗泪痣,五官精致得巧,是一个大美人。在青山镇一开嗓子,就把秦淮给震到了。

如涓涓山泉一般的清爽,一点不拖泥带水,但细节里又有千丝万缕的情绪,跟清绝唱戏完全不一样。

秦淮听清绝唱了十几年,以为清绝就已经是姑娘里唱戏的巅峰了,这是头一次听到另一个姑娘有着这样的嗓子。

秦淮问清绝,“你觉得林宛白唱的怎么样?”

清绝说,“不怎么样。”

秦淮说,“我觉得挺好。”

清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在夕照的余晖里走远。

秦淮唱戏十几年,头一次看见清绝比他先走。郭大爷拿水烟斗梆地敲了下秦淮的脑袋,秦淮痛的叫出声来。

秦淮说,“哎哟喂,我的郭大爷,她先走了,您怎么还敲我啊?”

郭大爷说,“该!”

秦淮觉得莫名其妙,但他确实觉得林宛白唱的好。平心而论,清绝也唱得好,但文无第一,况且他都听清绝唱了十几年了,听个新鲜,不也好?

清绝再不跟秦淮唱戏了,清绝对郭大爷说,“身子骨弱,休息一阵。”郭大爷也没办法,清绝骨子里倔得很,根本不怕他的水烟斗。

没了清绝,秦淮就去找林宛白唱戏。林宛白也跟他合得来,两人一唱一和,仿佛是多年的搭档。对于秦淮来说,跟一个完全不同的搭档来搭戏,也让他感觉一切都新鲜极了。

林宛白一举手、一投足,声音里一抹柔情、一丝悲恸,秦淮看得痴了。

秦淮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什么叫做喜欢。

自从林宛白来了之后,青山镇开始出事了。

东街老季家的小孩,十五六岁大,不知怎么的半夜溜出屋子,死了。

身体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唯独心给挖走了。尸体就摆在那大戏台子的中央,直挺挺地躺着,但那嘴角居然还挂着微笑。

邪门的很。

更邪门的是,还没等老季家丧事办完,东街上又死了一个孩子。一个十四岁的女孩,也是跟老季家的孩子死在同样的位置,心脏被掏出来,嘴角还带着笑。

一时间青山镇人人自危,把家里的门都给锁得严严实实的,晚上一律不准出门。

更有传闻说,半夜子时,听到那戏台子上,传来悠悠的唱戏声。

“唱戏,唱的什么戏?”秦淮看着郭大爷,不解道。

郭大爷摆摆手,闷着,半晌憋出一句话,甩在秦淮脸上。

“戏妖的戏,谁说的准?”

郭大爷忌讳,戏妖,他也只在传说中听过,他虽然唱一辈子戏了,但也就普通戏子一个,哪儿见过什么戏妖。

“青山镇,要不太平啊。”

郭大爷抽了口水烟,喃喃道。

青山镇的噩梦,似乎才刚刚开始。

原本是每过几日,才发现一户人家丢了孩子。现在是每隔一晚上,到清晨天光亮起,就能听到一户人家的哭声。

孩子不见了。

都是一些十几、二十岁的少男少女。正值青春,风华正茂的时候,哪想就这么白白送了性命。

那夜里的唱戏声,也有越来越多的镇上人听到。而那大戏台子,简直就像是一方停尸台,每一个晚上躺在上面的少年,都面带微笑地,被挖去了心脏。

有许多青山镇的人,都因此逃离了青山镇,太邪门了。衙门也管不了,根本也不想管。听说是那戏妖作祟,这人怎么能跟妖斗?

郭大爷看不下去了,郭大爷这天跟镇上的人说,他要去试它一试。

他郭大爷好歹也是镇上唱戏里资历最高的人,这戏妖,也必须由他来治治。郭大爷告诉清绝,他身上会随身带一块白手帕,如果遭遇不测,就会拿血在白手帕上写出线索。

青山镇这一方基业,可不能在一只戏妖手里毁喽,郭大爷目光坚定。

清绝没说话,清绝知道眼前这个大爷,要是下定了心,就跟他手上的水烟斗一样,硬邦邦,敲起人来,响当当。

不管是人装神弄鬼,还是真有妖孽作祟,郭大爷都决心一试。

他半世风流,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他是最好的人选。

晚上刚过子时,天黑得看不见路,镇上所有的灯火都给熄灭了,静的出奇。这时候,郭大爷带着一盏油灯,拎着一根水烟斗,挪出了门。

走在小道上,郭大爷的确听到了,那随着风儿飘荡过来的唱戏声。

“世上本无痴情对,莺莺燕燕各自飞。你看那去年陌上花似锦,今日楼头柳又青。”

郭大爷眉头皱起来了,那歌声的方向,正是在那镇中央的戏台子一侧。他挺着自己的大肚子,向那个方向走去。

戏台很大,是青山镇的标志物。戏台子后面,供着一个高好几丈的天神像,威严无比。那天神像两侧插着绣花彩旗,戏台子有三尺高,铺着大红毯子。

郭大爷走的近了,那戏声越发清晰。

像是沁入骨髓一般的动人。

郭大爷听了几十年的戏,唱了几十年的戏,却全然未曾听过这般打动他的嗓子。郭大爷把油灯一举,蹬蹬蹬地就向那戏台子上面走了过去。

他隐隐看到,那天神像面前,有一个青衣绾发、风姿绰约的身影。

正是那人在唱戏。

嗓音婉转入云,算得上此曲只应天上有了,郭大爷心里动容,又暗自可惜。

他壮了壮胆,走得近了,握紧手里的油灯,照了照那青衣,问道“你是何人,与我青山镇何等仇怨,竟要赶尽杀绝?”

那青衣身影边唱着戏,边转过身来。

那人手里赫然攥着一把尖刀,明晃晃,如同白月光。

郭大爷看到那张脸,心里狂跳,油灯都掉在地上,碎落一地。

在他眼前站着的青衣,不是别人。

是林宛白。

郭大爷死了,尸体摆在戏台子上。跟那些死在戏台子上的少年一样,他的心脏被挖了出来。

秦淮和清绝,都悲痛不已。在收拾郭大爷尸体的时候,清绝从他的衣服里,翻出来那张手帕。

手帕上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青山镇的人们,一个个都失魂落魄,觉得末日来临。他们开始在天神像和大戏台周围点起火把,他们身穿戏服,开始祭拜天神。

郭大爷死了,清绝擦干眼泪,她还要帮整个青山镇唱戏。她面无表情,穿好戏服,戴好头饰,梳妆打扮,清绝是天生唱戏的角儿,她唱得凄美,唱得嘹亮,唱得百鸟回转,唱得旌旗风动。

青山镇盛大而肃穆的祭拜到一半,台下的人忽然躁动起来。

人群涌动,围成一个圈子,那圈子的中心,站着林宛白。

“你刚才说什么?……你……你是说她?”一个妇人的脚边站着一个半大的孩子,他哭着看着林宛白,表情惊恐的很。那妇人急了,大声问那孩子,“你刚才是不是说你昨晚上看见她出去了?”

那孩子语气里都是害怕,他半天吞吞吐吐地说出个字。

“是。”

人们一片哗然。

一个员外模样的人指着林宛白说,“你说!你昨晚在哪里,跟谁,在干什么?!”

林宛白不说话。

人声鼎沸,许多人对着林宛白指指点点。人群里不多时就跳出几个汉子,手拿绳索、木棍,那员外一声令下,“给我抓起来!”林宛白挣扎不过,给几个汉子抓了起来,五花大绑,眼看着就要运到戏台子上,天神像旁。秦淮从人群里冲出来,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

清绝唱戏的声音早停了,她站在台上,看着脖子粗红的秦淮,护着林宛白,声音直干云霄。

“你们有证据吗!凭什么平白无故把她绑起来!”

秦淮义正言辞,他拦住那些人,“没有证据,谁也别想把她绑过去!”

林宛白泪眼婆娑,神情决绝。

她对着秦淮烈日下的背影说,“别挡了,秦淮。”

“人是我杀的。”

谁也没有想到,林宛白承认了杀人罪行,但她从头到尾都只承认杀了郭大爷一人。

她被绑在天神像面前,大戏台上,脚下堆满了枯草。只需要一点火,就能烧起来。

林宛白忽然笑了。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要杀他吗?”林宛白脸上挂着的笑容,惨淡又疯狂。“二十年前,一个雨夜,那个外号叫‘玉面白龙’的畜生,奸污了我母亲。”

“我母亲怀了孕,他知道了,就抛弃了她,一走了之。我母亲回到村子里,被家里逼着,嫁了个疯子,生下来我。我母亲待我好,教我唱戏,但那疯子打人不知轻重,喝酒了打,犯病了也打。”

“终于有一天,我母亲被他给打死了。我拿着刀,就那把插死了那畜生的刀,把那疯子杀了。

“那一年,我十三岁。我对自己发誓说,终有一天要手刃他。”

“如今我心愿已成,了无遗憾。”

林宛白闭上眼睛,一时间戏台子上下的人,鸦雀无声。那员外忽然吼出来,“别听这妖女蛊惑人心!”

他几步跑上戏台子,对着众人道,“这几番话空口无凭,郭老爷子为人如何,大伙心里也明白的很!绝不容这妖女在此污蔑!”

“她是戏妖,烧死她为民除害!倘若她不是,她杀了郭老爷子,那也得以血还血!”

“烧死她!”

“烧死她,祭拜天神,请天神保佑我青山安宁!”

台下的人情绪被员外给点燃了,一众附和起来。

“烧死她!烧死她!”

“还青山镇安宁,请天神保佑!”

秦淮喊着“不要!”拿身体挡着这些疯狂的人们,但拿着火把的人们开始往台上奔涌,他们面目狰狞,像无路可去的亡命之徒,一下子就把秦淮给撞倒在地。秦淮跪倒在人群之中,泪流满面。

那员外在火焰腾起在林宛白脚下之后,开腔唱戏,林宛白的惨叫声仿佛成了他的伴奏。他竟然也是唱戏一把好手,一开口如大雾苍茫,辽阔无垠。

“这一炬,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妖魔鬼怪哪里去。”

清绝望着那在大火之中扑腾两下就消失的倩影,眼角垂下几滴泪来,她嘴唇微微煽动,像一只振翅的蝴蝶,她一字一句学着那员外唱。

“这一炬,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妖魔鬼怪哪里去。”

青山镇整日陷在祭祀和唱戏的歌声之中,人们陷入疯狂的陷阱,而秦淮陷入庞大又无处可去的悲伤之中。

秦淮不能相信林宛白就这么死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化成了一团灰烬。那天烈日下的神像仿佛死神一般,凝视着他,他思念林宛白,他梦里全是回忆。

清绝同众人不一样,她已经翻了三天的古籍了。她双眼布满血丝,在青山镇的藏书阁之中,一本一本地找。

这些古籍布满了灰尘,古老的文字之中记录了隐秘而久远的秘密。清绝想从中翻出来,到底什么是戏妖?

它们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又怎么驱除?她想从古籍之中找到答案,但三天过去,这些古籍才被翻了极少一部分。清绝几乎要放弃了,忽然间她看到几行字,灵魂都震动起来。

她握着古籍的手颤抖不已,她失神跌倒在地,又爬起来朝外面跑去。

已是夜深。

秦淮坐在屋里,喝得酩酊大醉。他醉眼朦胧,唱起戏来,倒是悲怆。摆起范儿,秦淮直起上身,踱了三步,朗声唱道,“世上本无痴情对,莺莺燕燕各自飞。”忽然空空的房间里,一个女声从外边传来,那唱腔如潮水一般盖住了秦淮,秦淮听着打了个激灵。

“你看那去年陌上花似锦,今日楼头柳又青。”

竟是林宛白的声音。

秦淮看那屋外一袭青衣,月光下身影旖旎,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佳人。他痴笑着,开了门跟着那倩影走去。

他想林宛白果然来找他了,她果然没有死,他的内心有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那只能是林宛白,不然世界上还有何人,能唱出这样的曲儿?

他跟着她,一路到了大戏台子上,天神像之下。林宛白跟秦淮,唱起了那些往日里他们改的那些曲子来,林宛白的脸在这皓月之下看得更清楚了,连眼角那颗泪痣都如出一辙,秦淮心里笃定不疑,他唱得开怀极了,他们越靠越近,眼看着就要接触到一起。

戏台边,倏然出现一道火光。

清绝举着一个火把,正从戏台北边跑来,步伐急促,一跃就上了戏台。她拿着火把,对着秦淮说,“秦淮,你让开!”

秦淮身后的林宛白一脸害怕地躲在秦淮身后,更激发了秦淮的保护欲。秦淮对着清绝喊道,“你干嘛啊!这是林宛白!”

清绝听了这话,心里一阵痛。她举着火把冲着秦淮喊道,“林宛白已经死了!”

“这不是林宛白,这是戏妖。”

秦淮还想反驳,忽然身后一阵钻心痛,他扭头一看,那“林宛白”的手,已经插进了他的身体,直取他的心脏,他瞪大眼睛望着那一袭白衣、脸上带笑的佳人,脑袋一阵晕眩。

清绝一把火向那戏妖扔过去,戏妖似乎很怕火,它往后一跃,突然化作无形,消散在了黑夜之中。

黑夜中只响起来一阵一阵凄凉的唱戏声,回荡在这戏台上,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像风暴一样包围起来。

清绝举着火把,一步一步走向那天神像。她一把大火烧上去,竟然将那看似金属做成的天神像燃烧起来,那天神像身上的火势越烧越大,蔓延开来,黑夜中的唱戏声一阵凄凉过一阵,到最后仿佛变为苦苦的哀嚎。

整个青山镇的人都被惊动了,那巨大的天神像是整个青山镇的象征和膜拜,而如今在熊熊大火之中,快要化为乌有。

巍峨而庄严的天神像在大火之中也仿佛变得扭曲和痛苦起来,十分诡异。

青山镇的人们走上街头,听着那戏妖的惨叫声,但却无人敢去救火。

因为那叫声,分明就是从天神像之中传来。

天要微亮。

清绝给整个镇子解释了很久,才解释明白她在古籍之中看到的东西。

戏妖栖木而生,是听戏百年的神木成妖。戏妖听戏成精,唱戏更是不在话下。

戏妖能勾人魂魄,它本无形,但它能读人心思,幻化成意中人的模样。

所以那么多少男少女,甘愿走出家门,被它所引诱出去。

这迢迢世间,又有谁能逃得过意中人呢?

而恰巧另一本《青山镇志》之中记载,那高耸的天神像,是在青山镇建镇之时所立,虽则看上去像是金属铸成,其实是一种特殊的木材所做成。

清绝由此推断,那天神像,便是听青山镇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唱戏,悠悠百年而成的戏妖。

所以只需要一炬,便可将其焚烧而死。

秦淮最终还是活过来了,他休养生息,竟然没有死。青山镇两位唱戏天才般的角儿,还是在戏妖的浩劫之中活下来了。

青山镇重新归了平静,虽然郭老爷子已经不在了,秦淮和清绝还是又一起练起了戏。

秦淮戏谑着问清绝,“那天晚上你举着火把跑过来,在戏台子上,看到了什么?”

清绝脸颊微红,她银铃般的一笑。

“我看到那戏台子上,站着两个淮哥儿。”

秦淮发笑,他望着清绝,笑容仿佛凝固了一般,他笑的声音越来越大,清绝望着他,本来绯红的脸颊被惊恐的苍白所取代。

“你不是……”

他忽然一手化作爪型,朝着清绝的胸口轻轻一捅,血迹像莲花在清绝的胸口绽开。

秦淮抱住清绝,缓缓扯出她的心脏,抱住她沾满血液的身子,伏在她的耳边。

“可惜,我是另一个淮哥儿。”

他舔了舔沾满血迹的手,把那温热的心脏一口吞了下去。

他支起身子,踱了两步,唱起戏来。

“世上本无痴情对,莺莺燕燕各自飞。你看那去年陌上花似锦,今日楼头柳又青。”

这迢迢世间,又有谁能逃得过自己的意中人呢?

这悠悠唱腔回荡在青山镇的上空,化作一阵季风,聚拢,又散了。

上次说了“关”――古籍中常说的“关内、关外、关中、关东”指的都是哪些地方?,这次我们来说说“河”。其实在先前小编的这篇文章两山,两河,两湖,两广中的“山河湖广”分别指的是什么当中已经讲到了一点儿,这次把它拿出来单说。

河,在古代一般特指黄河,而其他的江河一般都称之为水,例如渭水、漳水等。

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c2cec3fdfc039245764df6c78c94a4c27c1e2579x-bce-process=image/resize,m_lfit,w_450,h_600,limit_1/quality,q_85

黄河

河东、河西

对比河南、河北,简单的理解也就是泛指黄河以东、西。但它们的意思在古代有过变化。

河东,恐怕各位第一想到的就是“河东狮吼”吧,因为这个故事的女主人公姓柳,而河东正是柳氏的郡望,所以以此代称。这就和韩愈被称作“韩昌黎”是一个道理。

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d31b0ef41bd5ad6e740173228acb39dbb7fd3c79x-bce-process=image/resize,m_lfit,w_450,h_600,limit_1/quality,q_85

**《河东狮吼》剧照

秦汉时期指河东郡地,在今山西运城、临汾一带。唐代以后泛指山西。明朝学者顾炎武在《日知录》第三十一卷称:“河东,山西一地也”,例如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出生在山西,所以世人又称之为“柳河东”、“河东先生”。

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472309f790529822621c2f0bdcca7bcb0b46d4cex-bce-process=image/resize,m_lfit,w_450,h_600,limit_1/quality,q_85

河东郡

河西,在春秋战国时,指的是今山西、陕西两省间黄河南段以西地区,约在今天的陕西省的韩城、合阳、大荔一带。

汉、唐时多指甘肃、青海两省黄河以西的地区。唐玄宗时期在凉州设置的河西节度使管辖就是这一片区域。

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f7246b600c338744f7ea39b45a0fd9f9d62aa0cex-bce-process=image/resize,m_lfit,w_450,h_600,limit_1/quality,q_85

河西郡

另外在历史或地理书上我们经常能看到的一个词――河西走廊。

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4b90f603738da977e3d791e3bb51f8198718e37ax-bce-process=image/resize,m_lfit,w_450,h_600,limit_1/quality,q_85

河西走廊

它是中国内地通往西域的要道,甘肃省西北部狭长堆积平原,位于祁连山以东,合黎山以西,乌鞘岭以北,甘肃新疆边界以南,长约1000公里,宽数公里至近二百公里,自古以来就是富足之地,兵家重地。

河内

这个河内当然不是越南那个城市,越南的河指的是中越两国的跨境水系红河。

在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中记载:“昔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内,周人都河南。夫三河在天下之中,若鼎足,王者所更居也,建国各数百千岁。”所以河东、河南、河南并称“三河”,为天下之中,亦是“中原”的代名词。

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f2deb48f8c5494ee97b018d126f5e0fe98257e63x-bce-process=image/resize,m_lfit,w_450,h_600,limit_1/quality,q_85

“三河”地区

当然,“三河”都有广义狭义之分。河内在广义上泛指黄河中游北面的地区,约相当于今豫北地区。狭义则专指河内郡(今沁阳)。

另外补充一点:在我国古代,阴阳可以用来指代方位,山南水北谓之阳,反之为阴。比如沁阳,即沁水之北。

原因是在黄河中游一带在北回归线以北,终年都不会有太阳直射,阳光只会从南面照射过来,所以山的南面有阳光为阳;而北面则为阴。

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2fdda3cc7cd98d104dfb1af92a3fb80e7aec90cex-bce-process=image/resize,m_lfit,w_450,h_600,limit_1/quality,q_85

山阳与山阴

水是因为由于地球引力和地势的关系,河水水流的侵彻力使得南岸容易被侵蚀,变得相对“潮湿”,所以水的南边被称为阴。这一说法后来逐渐传开扩大到个整个中国。这也反映了古人对温度和湿度的认知。

河套

始于明代,指的是被黄河呈“几”字形套入其中的整个鄂尔多斯高原和部分黄土高原。因其地历代均以水草丰美著称,故有民谚“黄河百害,唯富一套”,《明史》对其的描述是“地可二千里。大河三面环之。”

https://iknow-piccdnbceboscom/a71ea8d3fd1f413410a512b62e1f95cad0c85e63x-bce-process=image/resize,m_lfit,w_450,h_600,limit_1/quality,q_85

河套地区

    中国古籍是中国上千年历史产生的文化,当然值得我们去阅读了,不只是读,更要好好的读。

  

      虽然看不懂古书,但至少在一个信息开放自由的环境中,能够接触到传统皮毛,也能被深深吸引,从而挖掘更深的内涵。近代的白话文大师,都是读古书长大的,胡适鲁迅如此,钱钟书、沈从文、朱自清、徐志摩都是如此。不仅如此,中国人在世界科学领域占有一席之地的科学家,也都是读古书长大的,中国人能够获得诺贝尔奖金的人,几乎都是读古书长大的!

       希望热爱我们民族的广大汉族同胞,好好深入了解读经教育是什么,不是因为我们要继承中国的文化而要读经,而是为了让我们的下一代能够立足在世界上,为了重现祖先创造的辉煌,为了我们重新成为一个有智慧的民族,为了我们的国家再出现一个伟大的哲学家、艺术家、文学家乃至于科学家!

       我们要救我们的民族,从自己做起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好好培养自己的下一代,教育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让年轻的一代人学习中国古籍,知道中国历史,为我国发展做贡献。

五经《诗》《书》《礼》《易》《春秋》五部儒家经典的简称,始称于汉武帝时。其中存有中国古代丰富的历史资料,是封建时代教育的必读教科书,并被统治阶级作为宣传宗法封建思想的理论依据。

六经指的是六部儒家经典,即在“五经”外,另加《乐经》。也有称“六经”为“六艺”的,韩愈《师说》中的“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中的“六艺”即“六经”。

首先要说明的是古代藏书家的藏书观念是封闭的。

许多大藏书家如范钦天一阁,都会制定藏书训藏书约,禁止藏书往外流通与借阅,一直到明清清代藏书家互相借阅传抄之风气才渐渐盛行。总的来说古代藏书家把藏书当成古董或是宝物或者是比钱财更重要的家产。

清代著名藏书家钱曾,其藏书丰富数十万卷,其族叔钱谦益大家都清楚,有藏书楼绛云楼,藏书卷帙浩繁,和柳如是那一段韵事家喻户晓~钱谦益死后,藏书一大部分为钱曾所讹,对于钱曾的人品我们不多做评价,来说说其对藏书的吝啬程度。

他根据自己的藏书著成目录学著作《读书敏求记》,这本书至今也是我们研究古籍版本不可或缺的材料来源,里面记载古书版本卷数成书及作者情况等等,是灰常出色的一部目录学著作。但是他把《读书敏求记》写好之后,任何人借阅他都不愿意,这就是封闭的藏书观念,使他认为这是宝贝,很珍贵,借给别人容易搞丢失或者损坏。

一天他的好友约他喝酒,称其喝酒之时偷偷拿走这本稿本《读书敏求记》抄录备份,钱曾得知之后虽然很生气,但是也无可奈何。正是因为喝酒事件,我们今日才得以见到《读书敏求记》的真面目。

其次 我国雕版印刷勃兴于宋代,宋以前以写本为主,这就决定了书籍流通只能靠手抄,流通艰难可以想象。有了雕版之后,藏书家们的藏书才更容易一些,明清时候藏书家们酷爱藏宋元版本(宋元时期版本精校精刻质量高),但是藏书家们依然将这些书视为宝贝,物以稀为贵,很多人不愿意将自己的宝贝借于他人抄录。

为什么现在很多书是孤本?

一是因为纸这种书写材料保存时间本就不如甲骨石头之类的材料易保存,埋在地下会腐烂,藏在家里还有火灾 人祸 兵火 蠹虫等各种使藏书毁坏的因素。故而就算宋到现在也有一千多年,纸不易保存,这大大影响了书籍的流传。

二是藏书家藏书观念,物以稀为贵,封闭的藏书观念使他们不愿意拿出孤本,复印传抄流通于世。

先说说你说的第一句话:看史记,感觉古代文人尽玩“文字游戏”,对自己思维能力提升没有帮助。

这个“文字游戏”,我想应该是指善用典故或春秋笔法。

《史记》其何以见长?述通古今,不虚美不隐恶,辞练文采。这些尽是道德文学修养,岂能比于侦探逻辑小说?想通过读《史记》来提升自己思维能力?可见你读书不得其道了。若论春秋笔法,我觉得实是史书必须。中国古时是极讲求道德伦理,有一定地位的人死了会定諡号,通常都是为了概括其为人,暗含褒贬,目的就是为了扬善贬恶,风行教化。

史书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记述事实。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可见其目的也是为了评判是非,扬善贬恶。史官自已在叙述事实时,要做到不虚美不隐恶,又不能因个人观点或情感歪曲历史,就不得不用词隐讳,暗含褒贬,才会有“郑伯克段于鄢”这样言简意赅评判得当的历史记述,所谓阐幽发微。后代史家常运用此种笔法,并不是后人的过度解读。

(其实,我窃以为也可能有不得以而为之。众所周知,史笔如铁。然而这样一件极需要执论公允的事情又常会因为犯讳而面临杀身之祸,往往只能是本朝修前朝史,所以才会产生类似于躲避言论审查的用词讲究。)

很多人不区分“读书”一词的内涵,只是简单地以为是获取知识,而不知有修身筑基之说。

如果读书只是从功利效率出发,直接使用Google搜索就行了,有目的性的获取知识,这好像才是最值的方法。

“中国古籍还值的阅读吗”这种问题形式早已在其它地方讨论过好多次,比如有人会问“拉丁文古籍还值得阅读吗?”、“《修昔底德历史》还值得阅读吗?”、“《荷马史诗》还值得阅读吗?”。如果撇去文学修养的需求,还可以换成这样:“《几何原本》还值得阅读吗?”、“《九章算术》还值得阅读吗”、“亚里士多德还值得阅读吗?”,如果历史再跳到五百年后的未来,估计还会有人问:“《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还值得阅读吗?”、“《晶格动力学理论》还值得阅读吗?”

这类问题归根到底其实是这样的一种问题:我们在学习知识时,是否还值得去了解它产生的历史。

对于科学更是如此,数学教科书更是深有此弊病,直接告诉你公式结果,而对于其产生的历史过程我们则知之甚少,就是因为他们觉得学生没有必要再去了解过去的大师走过的弯路了。

显然,我是属于支持学术与学术史一齐学习了解的。我的论点并不新奇,早已有人论述过。前时读《高观点下的初等数学》与《技术垄断-文化向技术投降》时,其中的教育观点更引为知音。

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要问“中国古籍还值的阅读吗”,那就从另一些近代批判书籍中寻找答案吧,以上可供参考。

引用《技术垄断-文化向技术投降》「爱心斗士」中一段文字: 让我们首先考察历史,因为在几个方面,历史是教育的核心。这一点无需我来争辩,正如西塞罗所云:“如果你对你出生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这就意味着,你永远只是幼稚的孩童。”只提一点就足以说明历史的重要性:历史是我们“提高觉悟”的最强大的思想手段。不过,关于历史和历史教学还是有一点要强调,因为它们在学校里常常被忽略。历史并非众多必须传授的课程之一;每一门课都有历史,生物学、物理学、数学、文学、音乐、艺术都有自己的历史。我在这里建议,每一位老师都必须是历史老师。比如,只传授今天所知的生物学而不教过去所知的生物学,那就是把知识贬低为纯粹的消费品,那就使学生无缘了解我们知识的重要性,使他们无从知道我们的知识是如何得到的。倘若教学生原子而不提德谟克里特,教电学而不提法拉第,教政治而不提亚里士多德和马基雅维利,教音乐而不提海顿,那就是不让学生参与 “伟大的会话”。再者,那就是斩断了他们知识的根基。目前,其他的社会对知识的本源都不太感兴趣。了解你的根基不仅仅是了解自己的祖父从何而来,不仅仅是了解他吃过什么苦。你还要知道你的思想从何而来,你为何相信这些理念;你还要了解你的道德感和审美体验从何而来;你还要了解你的世界从何而来,而不仅仅是知道你的家庭从何而来。为了完整展示上文开始的西塞罗的思想,我们再引他的一句话:“除非人的生命融入了祖先的生命,除非人的生命置入历史语境中,否则人生又有何价值呢?”当然,西塞罗所谓的“祖先”并不是指母亲的姑母或姨母。

据此我建议,每一门课程都要当做历史教。这样,学生在初小时就知道,知识不是固化的物体,而是人类发展的某一阶段,有过去也有未来;可惜现在的学生不了解这一点。让我们回头说一说创世论的问题,我们想要说明,四千年前产生的思想不仅在时间上传到今天,而且在意义上发生了变化,这些思想从科学变成宗教暗喻,又从宗教暗喻变成科学。古希伯来人在沙漠帐篷里神奇的思辨,和现代麻省理工学院教室里神奇的思辨,两者之间一以贯之的联系是多么亲切、多么深刻啊!我想要说的是,学科的历史使我们学会其中的联系;历史教育我们:世界并不是每天都被重新创造的,每个人都站在他人的肩头上。题外,引用《略谈中国史学双重职能》一文中的一段话以概述史学对于人文的重要:

一般说来,一个有着道德感的人,自是一个有着内心敬畏感的人。反之,一个内心无所畏惧的人,一个真正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一个无信仰者,自是一个缺乏道德感的人。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前者的宗教意识与后者的历史意识,虽对象不同,但功能相近。

有一些中国学者(多为中青年学者)在比较西方文化与中国文化时,既发出叹息:中国人缺乏宗教感;又发出呼吁:中国人应亲近宗教,应陶冶出宗教感来。

笔者以为,这种说法有些偏颇:

只看到中国人缺乏诚挚的宗教感,未看到中国人富有醇厚的历史感,即能在某些方面替代宗教感的历史感;

只看到中国人与西方人有着巨大差异,未看到中国人与西方人也有着一些共性,即都有着内心敬畏感。

一个最重要的也是最简单的事实,就是中国文化以伦理为本位并已延续数千年了,不可能不在中国人的心底酿出相当醇厚的敬畏感,只是这种相当醇厚的敬畏感在今天变得有些淡薄了。

(我们民族通过著史来维系社会公正这一途径,在不同社会层面有不同表现形式,在主流社会有正史,在民间社会有家谱、墓志、说唱……--从略)

根据上述看法,我们还可以引申出其他许多看法,至少还可以引申出下面一些看法。

其一,传统中国史学兼容并包事实判断系统和价值判断系统--传统中国最为丰富的事实判断系统和传统中国最为基本的价值判断系统,因而拥有我们民族最为深厚的精神资源。

正因如此,我们民族拥有一句其他民族不大可能拥有的名言:"史不亡国亦不亡",即史为国本,史为民族精神之根本。

古籍中有关"过年"的起源

除夕(过年)习俗传说(一)

夏历腊月除夕,人们喜欢贴红对联,放鞭炮,这也有个来历。

传说,很多很多年前,森林里有种非常凶恶的野兽,叫做“年”。每年夏历腊月除夕那天,它都要出来大吼大叫,专门吃人和牲畜。当时没有人能够制服它。为了躲避“年”的灾难,人们都要在除夕那夭杀猪宰羊敬供年,让它胀满肚子,才不伤害人畜。

有年腊月除夕这天,人们忘了杀猪宰羊来敬“年”,“年”一来就大吼大叫,要想吃人。人们没法只好关上大门,爬到竹楼上去躲着。“年”从这家走到那家,到处转来转去找东西吃。它见到处空空荡荡的一无所得,不由气得发疯嚎叫。这时,邻近一家的竹楼失火了,火势很大,烧得竹子“劈劈啪啪”地乱响。“年”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逃回森林去了。

躲在楼上的人们发现了这个秘密,以后每到腊月除夕这一天,便去砍许多竹子来烧,竹子“劈劈啪啪”一爆响,“年”就被吓跑了。同时,人们还发现“年”拍鲜红的颜色,于是又把桃木板染成红色,挂在大门的两边,这就是批符。以后发明了鞭炮和纸,鞭炮就代替了爆竹,红对联代替了批符。

除夕(过年)习俗传说(二)

相传,远古时候玉皇大帝为了一统天下,特派灶神菩萨长驻人间了解民情,每月逢三上天回禀。有年夏历冬月二十三日,灶神菩萨向玉帝回禀道:“人间百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吃得是粗茶淡饭。每日辛勤劳动,从不歇息,长此下去,

我担心庶民们会因过度疲劳累坏身体,不能生产,必将影响贡献。”玉帝闻奏

即命群臣共商良策、大白金星奏道:“大王可命衲陀祖师下凡,给百姓们吃些

人药,叫他们慢慢地发起病来,自然就会休息。”玉帝准奏,使命衲陀祖师下

照此办理。

夏历腊月初八早上,衲陀祖师就偷偷在百姓们的饭锅里丢下了疯人药、药一下锅就变成大豆、豌豆、蒜苗、豆腐和肉颗颗,百姓们吃了,果真慢慢地“疯”了起来:女的缝新衣、绣花鞋,男的杀猪、宰羊,都不想下地干活。过了腊月二十四日,疯人药药性大发。人们就东家情人吃饭,西家邀客喝酒。到了腊月三十日中午,百姓们都拿出各种好吃的食物,围在桌旁,全家人大吃大喝起来。从正月初一起,男女老少不仅光吃好的,而日穿红着绿到处玩耍。有的画着花脸,敲锣打鼓四处游街;有的邀邀约约带着礼品,八方去拜年。

正月十三日,灶神菩萨上天奏道:“大王,不好了,百姓们全疯了!光吃光耍,一样活不干,这样下去,如何得了。”玉帝闻奏,十分惊诧,即命群臣再议良策。太白金星又奏:“若要治好百姓疯病,可令药王菩萨设法。”玉帝准奏,即令药王菩萨下凡治理。

正月十四日晚,药王菩萨就将百姓的夜餐变成了汤元,里面放些芝麻、核桃、白糖等清醒剂,百姓们吃了,第二天早上疯病全好了,家家照旧男耕女织,恢复了往常的劳动。

除夕(过年)习俗传说(三)

传说,很早以前,出了一个妖怪,名字叫“夕”。这家伙专门害人,特别是看见哪家有漂亮的女娃儿,晚上就要去糟踏她,糟踏后还要吃了才心甘。老百姓对它很得要死,但又没有办法。

有个叫七郎的猎人,力大无穷,箭射得特别好。他喂的那条狗也非常厉害,任何猛兽都敢去斗。七郎见百姓被“夕”害苦了,就想除掉它。他带起那条狗到处找“夕”,找来找去始终没有找到。“夕”平时白天不出来,太阳落了坡它才出来害人,半夜后又不见了,也没人晓得它住在哪儿。

七郎找“夕”找了一年,这天已是夏历腊月三十,他来到一个镇上,见人们都在欢欢喜喜准备过年,心想,这个镇大,人多,姑娘也多,说不定“夕”要来。他就找镇上的人们商量,说“夕”最怕响声,叫大家天黑了不要睡觉。多找些敲得响的东西守在家里,一有动静就使劲敲,好把“夕”吓出来除掉。

这天晚上“夕”果然出来了,它刚闯进一户人家就被发现了。这家人马上敲起了盆盆,这家一敲,整个镇子也跟着敲起来了。“夕”吓得四处乱跑,结果被七郎看见了。七郎放出猎狗去咬它,“夕”就跟七郎和狗打了起来。人们一听外头杀起来了,都拿起东西敲得震天响。这时“夕”有点斗不过,想逃跑了事,哪晓得后腿被猎狗咬着不放。七郎趁机开弓猛射,一箭就把“夕”射死了。

从那以后,人们就把夏历腊月三十叫除夕。这天晚上,家家户户都要守岁,放火炮,表示祛除不祥,迎接幸福祥瑞。

除夕(过年)习俗传说(四)

相传,古时候有个文人叫韩文玉,他年轻的时候,家里很穷。有一年夏历腊月三十,左邻右舍都欢欢喜喜地过起了年,他却穷得没肉下锅。邻居的娃儿出来耍,手上拿着油腻腻的香鸡腊肉啃;他的娃儿见了,哭着回家向他要肉吃。他的妻子没办法,只好到邻居家借了两坨肉来煮。谁知肉刚下锅,邻居的当家人回了,怕韩家日后还不起,硬叫韩夫人去把肉提回来。韩文玉哄着娃儿,一家人有勉勉强强地过了个素年。

天快黑了,邻居早已点亮了年灯,全家老小围着火堆,说说笑笑地开始守岁了。而韩文玉这时还在山上砍准备烧火守岁的柴。他妻子缝了一下午破烂,又去房后捡煮饭的柴。一位好心老太婆看见了,对韩夫人说:“我们还有一堆辣椒杆送给你,还可以煮几天饭。”她谢过这位好心的老太婆,就去把辣椒杆背了回来。这时韩文玉也在山上挖了一个大树头捞了回来。

韩夫人烧辣椒杆煮饭,烟子呛人得很,吃饭后生火守岁,她又用辣椒杆做引火柴。这时正是亥时,天上的凶神奉了玉帝之命去人间降灾,阴司中的无常鬼也奉了阎君之令到人间给人们定生死。凶神出了南天门,刚到凡界,辣椒味呛得他们直打喷嚏,眼泪水长淌,凶神说:“凡人真歪!我还没下去,就整得我够受,要是真下去了,不知我还有没有脚杆回天庭呢!”想到这,吓得躲到天上不敢下来。无常鬼也缩在阴间不敢出来了。

再说韩文玉挖的那个树头,原来是根万年沉香树,着火燃,香气四溢,直冲天庭。玉帝闻到沉香大喜,赞扬凡人竟烧如此异香敬供,便派善神下凡,减了天下人七分罪,并且遍洒甘露,降福人间。同时派文曲星官下凡,暗助韩文玉考上状元

第二年,天下果然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们过上了好日子.韩文玉也考上了状元。从此,人们每逢过年守岁,到了亥时,总先要烧一阵辣椒杆,希望能驱逐凶神免灾。然后又烧沉香树头,希望善神降福人间。

除夕(过年)习俗传说(五)

传说,从前,有个蛮乖的公主,经常背着父母到民间玩耍。有天晚上,她在一个栈房里住下来,半夜的时候,城隍老鬼摸到公主的房里吃掉了公主的心子。第二天早晨,店老板来到公主的房里,见公主硬邦邦地死在铺上。案子报到官府,三个月也没有查出个名堂来。

有一年恰逢京城考试,远方来了个进京赶考的公于和一个书童到客栈里住宿。这家栈房自从死了那个公主,生意就一天比一天淡泊,特别是公主死的那间屋子更是没哪个敢进去住。挨到的人说,那间屋子里每到半夜红光闪闪,还看到一个**的影子在梳头打扮。

主人看到这远方的客人,心里好生高兴,就把他们安排在那间屋子里。一来欺他们不晓底细,二来也想证实一下那间屋里到底有没有鬼。公子二人不晓得内情,晚饭后早早就关门就寝了。到了半夜,那间屋里突然“哇”的一声响,接着像是有人开门走动。公子从梦中惊醒,一下从铺上坐起来,点亮了油灯。只见铺前跪着一个漂亮的**,很伤心地哭着,弄得公子莫名其妙,痴呆呆地看着她。这时**伤心地说:“三年前,我背着父母私到民间,晚上就住在这屋里,哪晓得困到半夜的时候,城隍老鬼从窗子钻了进来,把我的心吃了,使我无法还生。没想到今晚上公子引来了书童,我只好借用书童的心子复还正身。哪晓得书童的

阴魂不放我,还要我还他心子.望公子帮忙,把我引见给父王。说明情由,捉住城隍老鬼,还我心子。那时我再把书童的心子归还于他。”公子见姑娘这样伤心,虽说疼爱书童,但又同情**,只好答应下来。

第二天正逢夏历大年三十,大清早公子带着**走路,书童的阴魂也哭着追上来了。公子赶忙上前挡住,劝回栈房,还一再给店老板说要照看好书童,三年后一定把心子送来交还他,使他重返人世。接着,公子又亲手做了一盏红灯挂在店门正中,使四方邪魔不敢入店来欺负书童的阴魂。

从那以后,人们每逢过年都要在门口挂一盏红灯避克驱邪。这样点年灯习俗就传开了。

热门文章
    确认删除?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