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的锦瑟全诗赏析是什么?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7浏览:1收藏

李商隐的锦瑟全诗赏析是什么?,第1张

锦瑟

李商隐 〔唐代〕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译文

精美的瑟为什么竟有五十根弦,一弦一柱都叫我追忆青春年华。

庄周翩翩起舞睡梦中化为蝴蝶,望帝把自己的幽恨托身于杜鹃。

沧海明月高照,鲛人泣泪皆成珠;蓝田红日和暖,可看到良玉生烟。

此时此景为什么要现在才追忆,只是当时的我茫茫然不懂得珍惜。

注释

锦瑟:装饰华美的瑟。瑟:拨弦乐器,通常二十五弦。

无端:犹何故。怨怪之词。五十弦:这里是托古之词。作者的原意,当也是说锦瑟本应是二十五弦。

“庄生”句:《庄子·齐物论》:“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李商隐此引庄周梦蝶故事,以言人生如梦,往事如烟之意。

“望帝”句:《华阳国志·蜀志》:“杜宇称帝,号曰望帝。……其相开明,决玉垒山以除水害,帝遂委以政事,法尧舜禅授之义,遂禅位于开明。帝升西山隐焉。时适二月,子鹃鸟鸣,故蜀人悲子鹃鸟鸣也。”子鹃即杜鹃,又名子规。

珠有泪:《博物志》:“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

蓝田:《元和郡县志》:“关内道京兆府蓝田县:蓝田山,一名玉山,在县东二十八里。”

只是:犹“止是”、“仅是”,有“就是”、“正是”之意。

惘然:失意的样子;心中若有所失的样子。

赏析

  《锦瑟》,是李商隐的代表作,爱诗的无不乐道喜吟,堪称最享盛名;然而它又是最不易讲解的一篇难诗。有人说是写给令狐楚家一个叫“锦瑟”的侍女的爱情诗;有人说是睹物思人,写给故去的妻子王氏的悼亡诗;也有人认为中间四句诗可与瑟的适、怨、清、和四种声情相合,从而推断为描写音乐的咏物诗;此外还有影射政治、自叙诗歌创作等许多种说法。千百年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大体而言,以“悼亡”和“自伤”说者为多。

  诗运用象征、隐喻的手法,创造性地发展了传统的“比兴”方法。“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想象一下:绘有花纹的美丽如锦的瑟有五十根弦,诗人也一边在感慨快到五十岁了,一弦一柱都唤起了他对逝水流年的喜悦追忆,暗示自己才华出众而年华流逝。

  诗题“锦瑟”,是用了起句的头二个字。旧说中,原有认为这是咏物诗的,但注解家似乎都主张:这首诗与瑟事无关,实是一篇借瑟以隐题的“无题”之作。

  诗的首联以幽怨悲凉的锦瑟起兴,借助对形象的联想来显现诗人内心深处难于直抒的千般情怀以及诗人沧海一世所有不能明言的万种体验,点明“思华年”的主旨,这是对传统比兴手法创造性的发展。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锦瑟》诗中间两联,最能体现李商隐引典精辟、譬喻精深的持点。李商隐以“庄生梦蝶”的典故入诗,又巧妙地设计了两个字:“晓”与“迷”,深层喜悦譬喻溢于言表。“晓”早晨也,喻人的一生则是青年时代。“晓梦”:青春美梦,年轻时立下的宏伟大志,色彩斑斓的喜悦理想。“迷”迷恋,沉溺也不放弃,不可割舍,不懈地追求喜悦。诗人设字绝妙精巧,赋予典故以新的喜悦哲理,让读者有感于物.有悟于心:使诗句产生了影视效应,再现了诗人为不可割舍的理想进行了不懈追求,无奈却挣扎于权势争夺之中,左右为难受尽欺凌终不得志,到头来只是一场悲苦的梦幻而已。

创作背景

  此诗约作于作者晚年,具体创作时间不详。对《锦瑟》一诗的创作意旨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或以为是爱国之篇,或以为是悼念追怀亡妻之作,或以为是自伤身世、自比文才之论,或以为是抒写思念侍儿之笔。《史记·封禅书》载古瑟五十弦,后一般为二十五弦。但此诗创作于李商隐妻子死后,故五十弦有断弦之意(一说二十五弦的古瑟琴弦断成两半,即为五十弦)但即使这样它的每一弦、每一音节,足以表达对那美好年华的思念。

作者简介

李商隐(约813年-约858年),字义山,号玉溪(溪)生、樊南生,唐代著名诗人,祖籍河内(今河南省焦作市)沁阳,出生于郑州荥阳。他擅长诗歌写作,骈文文学价值也很高,是晚唐最出色的诗人之一,和杜牧合称“小李杜”,与温庭筠合称为“温李”,因诗文与同时期的段成式、温庭筠风格相近,且三人都在家族里排行第十六,故并称为“三十六体”。其诗构思新奇,风格秾丽,尤其是一些爱情诗和无题诗写得缠绵悱恻,优美动人,广为传诵。但部分诗歌过于隐晦迷离,难于索解,至有“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之说。因处于牛李党争的夹缝之中,一生很不得志。死后葬于家乡沁阳(今河南焦作市沁阳与博爱县交界之处)。作品收录为《李义山诗集》。

版本学·二

清代对文献整理研究的成就是多方面的。在清代,版本学成为专门之学

梁启超在《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清代学术变迁与政治的影响》中,把清代学术成就归纳为十三个方面,即经书的笔释、史料的搜补鉴别、辨伪书、辑佚书、校勘、文字训诂、音韵、算学、地理、金石、方志的编纂、类书的编纂和丛书的校刻。这些成就的取得与清代文网严密,学者回避现实,埋头考据有关。乾嘉学派的知名学者惠栋、江声、余萧客、戴震、段玉裁、王念孙、王引之、钱大昕、赵翼等,就把研究经史诸子、文字音韵、名物训诂、历史地理、天算乐历等等一切学问都纳入了考据的轨道。而要考据,版本问题就成为首要问题。因为“版本之学,为考据之先河,一字千金,于经史尤关重要”(叶德辉《书林余话》卷下)。对此,考据大师们体会尤深,段玉裁《经韵楼集·与诸同志论校书之难》说:

校书定是非最难,是非有二: 曰底本之是非,曰立说之是非。必先定底本之是非,而后可断立说之是非。……何谓底本著书者之稿本是也;何谓立说著书者所言之义理是也。……不先正底本,则多诬古人;不断其说之是非,则多误今人。

段氏所谓“正底本”就是要订正版本中的错误,还底本的本来面目,这是考据的第一步。显然,考据学的发展推动了版本学的研究。

私家藏书的兴盛是开展版本学研究的物质基础,它开阔了版本学家的视野。中国古代藏书有官藏、私藏之分。秦汉至清,历朝都有数量可观的官府藏书,但官藏图籍仅只为皇帝及王公权贵等少数人使用,一般读书人难以见到;而每逢改朝换代,官府藏书必遭兵燹之难,损失严重。因此,相对而言,官藏在保存书籍、传播文化、开展学术研究方面的作用,还不及私家藏书那样大。私家藏书起源也很早,《史记·孔子世家》有 “后世因庙藏孔子衣冠琴车书”,《庄子·天下篇》也有“惠施多方,其书五车”的记载,随着纸的发明,印刷术的传播使用,书籍数量增多而易得,私家藏书的规模也呈递增的趋势。约自明末清初,藏书之风更盛,明清两代知名藏书家数以千计,如范钦天一阁、毛晋汲古图、钱谦益绛云楼、黄丕烈士礼居、黄虞稷千顷堂、吴骞拜经楼、杨氏海源阁、丁氏八千卷楼、陆氏皕宋楼、汪氏艺芸书舍等,各家所藏动辄几万卷,甚至几十万卷。这些藏书家不仅仅藏书,还从事校书、编书、刻书,开展学术研究,不少人成为清代有名的大学者,其中包括版本学家。藏书量的增多,版本品种必然丰富,见多识广是成为版本学家所必备的条件。

清代版本学的论述可分作两类,一类是兼及版本的学者们的论述,一类是专攻版本的版本学家的著作。

清代许多著名学者在从事经史子集的研究中,往往需要研究版本和借助于版本学知识。如卢文弨、钱大昕、王鸣盛、赵翼、孙诒让、王先谦、王念孙、俞樾、段玉裁、阮元、顾广圻等,是为了订正经史诸子的字句讹误来研究版本的。近人余嘉锡介绍他们的情况说:

一事也,数书同见,此书误,参之他书,而得其不误者焉。一语也,各家并用,此篇误,参之他篇,而得其不误者焉。文字、音韵、训诂则求之于经。典章、官制、地理则考之于史。于是近刻本之误,宋元刊本之误,以及从来传写本之误,罔不轩豁呈露,了然于心目,跃然于纸上。(《余嘉锡论学杂著·黄顾遗书序》)

这些考据学家常把自己对于版本的见解记入文集、日记、笔记题跋中,如王士祯《居易录》、朱彝尊《曝书亭集》、何焯《义门读书记》、卢文弨《群书拾补》和 《抱经堂集》、钱大昕 《竹汀日记抄》和《十驾斋养新录》、顾广圻《思适斋文集》和《思适斋书跋》、黄丕烈《士礼居藏书题跋记》和《荛圃藏书题识》、钱泰吉《甘泉乡人稿》、法式善《陶庐杂录》、阮元《揅经室外集》、蒋光煦《东湖读书记》、陆心源《仪顾堂集》等,大抵于所见古书或有考据、或有题记,在一定程度上对清代的目录学、校勘学和版本学的发展有所推动,但仅从对版本学的建树来讲,他们的研究不是主流,原因就在于缺乏对版本学系统的总结、探讨。

清末民国初年,叶德辉的《书林清话》是清代版本学的一个重要成就。

叶德辉(1864—1927),字焕彬,又号郋园,湖南长沙人,光绪十八年(1753)进士,官吏部主事,不久弃官归乡,一生致力于古书的收藏和校勘。他在经学、史学、文字学、文学、考据等方面都有一定的研究,但在学术上的影响还是以他在目录版本学方面的造诣为最著,其代表作为《观古堂书目》、《郋园读书志》和《书林清话》。《观古堂书目》是他的藏书目录,《郋园读书志》是他收藏各书的题跋。《书林清话》十卷、《书林余话》二卷是他一生对版本学研究所得经验的总结。此书是他有感于叶昌炽《藏书纪事诗》仅仅缀述历代藏书家的遗闻佚事而无出版方面的资料而作,为人们提供了系统的有关雕版书籍以来的版本学知识。叶氏根据丰富的资料,用笔记体裁说明书籍和版片的各种名称,历代刻书的规格、材料以及工料价值的比较,印刷、装订、鉴别、保存等方法,并叙述了古代活字印刷、彩色套印的创始和传播,各时代特出的著名刻本,刻书、抄书、卖书、藏书的许多掌故。

由于叶德辉的《书林清话》是第一部版本学的专著,所以对后世版本学的研究、版本目录的编制影响很大。但这部著作亦有不少偏颇之处,比如由于取材广泛,编排体例不够理想;由于时代的局限性,他经眼的书籍也受到限制,特别是叶氏之后发见的大批珍善本,都是向所未见的,因而书中的论述自然不够完备、不够真确。

版本学的核心是版本鉴定。关于古籍鉴定问题,清代学者多所注意,并开始寻找一定的规律。除叶德辉的《书林清话》有不少这方面的内容外,钱曾、黄丕烈、孙庆增等均有论述。孙庆增的《藏书十约·鉴别》说:

夫藏书而不知鉴别,犹瞽之辨色,聋之听音。虽其心未尝不好,而才不足以济之。

清代的版本学家从前代版刻印刷中的字体、版式、纸墨、讳字、刻工、序跋、牌记、印章、题识等方面归结了一些有共性的形式上的特点,以指导其版本目录的编制。

由于清代考据之风的影响,社会上对版本目录的要求越来越高,无论是官藏,还是私藏,涌现出不少版本目录,较有影响的有于敏中、彭元瑞等人先后奉命编撰的《天禄琳琅书目》、钱曾《读书敏求记》、季振宜《季沧苇藏书目》、徐乾学《传是楼书目》、邵懿辰《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张金吾《爱日精庐藏书志》、孙星衍《孙氏祠堂书目》、朱学勤《结一庐书目》、瞿镛《铁琴铜剑楼书目》、丁丙《善本书室藏书志》、丁日昌《善本书室藏书志》、莫友芝《宋元旧本书经眼录》和《郘亭知见传本书目》、陆心源《皕宋楼藏书志》、杨绍和《楹书偶录》、缪荃孙《艺风堂藏书志》和《学部图书馆善本书目》、杨守敬《日本访书志》等,其中,又以《天禄琳琅书目》、《读书敏求记》、《四库全书简明目录标注》、《郘亭知见传本书目》影响最大。

钱曾 (1629—1701),字遵王,号也是翁,江苏常熟人。其父钱裔肃,明万历间即以藏书精善著名。遵王继承其父所藏,又得到其族祖钱谦益绛云楼烬余之秘籍。他将家藏四千一百余种图书分类铨次,编成三部藏书目录:《也是园藏书目》、《述古堂书目》、《读书敏求记》。此三部目录,详略不同,体例各异。前二种惟记书名、卷数,间载册数及版本。《读书敏求记》所著录之书,却为钱氏藏书中之精萃,专记宋元精椠或旧抄,每书之下标明次第完阙,古今异同,并加以详细考订,兼及作者、作品的评论。为版本作书录,后人认为始于钱曾。在版本的鉴定上,钱氏多从版刻、字体、纸张、墨色入手考订版本的年代,从初印、重印、原版、翻刻等方面去评定图书的版本优劣。《读书敏求记》对后世众多的善本书目和题跋记影响很深。

约在纂缉《四库全书总目》的同时,乾隆、嘉庆两朝还相继完成了《天禄琳琅书目》的正续编。这部由于敏中、彭元瑞等人奉敕编辑的版本目录,以经、史、子、集为类,每类之中,宋、金、元、明刊版及影写宋本各以时代为次,或一书而两刻皆工,则两本并存;一版而两印皆精好,也两本并存。每书各有解题,对刻年、刻书地以及收藏家题识印记,都加以考证。这一版本专目,尽管所录之书不过一千余种,但由于它是清代官府所藏书目,并在体例上较《遂初堂书目》、《读书敏求记》有所发展,因而对后世版本目录产生了一定影响。在版本鉴定方面,却有不少错误。

乾隆三十九年(1774),乾隆帝以《四库全书总目》卷帙浩繁,不便查检,命纪昀等别编 《简明目录》。此目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告竣,流于民间。后来《四库全书》与《总目》几经增删,故所收之书与《四库全书简明目录》稍有出入。《简明目录》仅收选入《四库全书》中的三千四百余种书,提要从简,只记述卷数、作者和主要内容。后邵懿辰又为此目作标注。

邵懿辰(1810—1860),字位西,浙江仁和人,道光举人,官内阁中书、员外郎。著有 《礼经通论》、《尚书通义》、《半岩纂遗书》等,治经学尊朱熹,尤究心版本目录,案头置《四库简明目录》一部,每见《四库》书宋、元、明及清初刻、抄本,均“标注”各目之下。流传后,王懿荣、孙诒让、黄绍箕、缪荃孙等各作批校增补。光绪间,其孙邵章继续辑录咸丰以后嗣出各种版本,为“续录”。1959年中华书局出版的 《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将各家批校增补为“附录”,与邵章“续录”,合成一书。这部版本目录对有关《四库全书》所收书籍的版本记载相当广泛,且间评其优劣。但囿于见闻,某些有价值的本子难免遗漏。再者,它的材料来源多辑自他人著录或得之传闻,未经目验,因而各家著录中的失误也都未能更正。尽管如此,在中国古籍总目尚未编成之前,这部目录仍有较高的实用价值。

约与邵懿辰同时的大藏书家莫友芝对版本目录也颇有研究。

莫友芝(1811—1871),字子偲,别号郘亭,晚又称眲叟,贵州独山人,道光十一年(1831)举人。他在所到之处,大力搜购秘籍古本,藏书卓然可观,名其藏书处为“影山草堂”。所藏间有宋元刻本,但以明清精刻、名抄、名校为多。编成《宋元旧本书经眼录》三卷,附录三卷;《郘亭知见传本书目》十六卷。前者所录有他个人经藏,也有他经眼;后者则是莫氏在《四库全书简明目录》上所做的笺注,他把每遇到一书的不同版本,均记于《简目》该条之下,甚至有一书列出数十种版本的。《简目》未收之书也在相应类里备录。这两部目录也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清末杨守敬写成并刊行《日本访书志》十六卷,这是一部知见版本书录,记录了他在日本所得、所见的各种珍秘古籍。讲究版本之风由此播及海外。日本学者森立之《经籍访古志》、岛田翰《古文旧书考》也是很有名的。

清代的版本目录蔚为大观,尤其是乾嘉以降,考据学的大兴,推动了版本之学的研究,各门学术研究的开展都离不开被称之为学术津梁的版本目录。由于版本学的实用性,版本目录就成为检验这门学术成就高低的试金石。清代版本目录数量多,规模亦广,使得版本学成为学术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牢固地确立了其与目录、校勘等并存的学科地位。通过版本目录的实践,使得版本学的内涵不断丰富,《书林清话》 的出现就是明证。

因有许多清代版本目录经不起推敲,故清代版本目录学受到后人的批评。究其原因,在于“掠贩”。洪亮吉《北江诗话》卷三有这样一段话:

藏书家有数等:得一书必推求本源,是正缺失,是谓考订家,如钱少詹大昕、戴吉士震诸人是也。次则辨其版片,注其错讹,是谓校雠家,如卢学士文弨、翁阁学方纲诸人是也。次则搜采异本,上则补石室金匮之遗亡,下可备通人博士之浏览,是谓收藏家,如鄞县范氏之天一阁、钱塘吴氏之瓶花斋、昆山徐氏之传是楼诸家是也。次则第求精本,独嗜宋刻,作者之旨意纵未尽窥,而刻书之年月最所深悉,是谓赏鉴家,如吴门黄主事丕烈、邬镇鲍处士廷博诸人是也。又次则于旧家中落者,贱售其所藏,富室嗜书者,要求其善价,眼别真赝,心知古今,闽本、蜀本一不得欺,宋椠、元椠见而即识,是谓掠贩家,如吴门之钱景开、陶五柳、湖州之施汉英诸书估是也。

这说明,讲求版本虽已成专学,有所谓“考订家”、“校雠家”、“收藏家”、“赏鉴家”、“掠贩家”。但对后世收藏、鉴别与著录起直接影响的,还是“赏鉴家”和 “掠贩家”。

所谓“赏鉴家”正是“佞宋”的嫡派,“第求精华,独嗜宋刻,作者之旨意纵未尽窥,而刻书之年月最所深悉”,果真如此,原也该算是一种扎实的学问,但实际上多是徒有其声,经不起推敲。所以如此,正是失于把版本学只用来玩古董,玩古决非考古,是随意的、主观的,不受科学方法的约束。清人鉴别版本,每从字体、版式、纸墨、讳字、刻工、序跋、牌记、印章、题识等方面入手。公允地讲,前代版刻印刷确实形成了一些以时代为核心的共同性特点,约略地归结,有助于对版本的认识,是必要的,但要绝对化,用来指导版本目录实践,就难免不出差错。所以清末学者朱一新曾讽刺地说过:

多识书名,辨别版本,一书估优为之,何待学者乎! (《无邪堂答问》卷二)

伴随“赏鉴家”出现的“掠贩家”,明知“眼别真赝,心知古今,闽本、蜀本一不得欺,宋椠、元椠见而即识”,是要积一定功力的,但为获利,不惜用种种手段造伪欺人。古籍版本中的一些假案、疑案几乎全是他们造成的。其实一些案子做得很拙劣,今人往往一眼就能识破,这从反面反映出清代版本目录问题之所在。

综上所述,清代版本学的研究随考据学的发展而成为一门有理论、有方法的学问。

 四库全书将中国历史上创立一种学说或建立一个学派的人物文集列入“子部”,包括哲学、宗教、科技、医、农、兵、法以及类书、杂著等诸多方面。实际上,凡经、史、集无法容纳的皆入子部,十分庞杂。《四库全书总目》将其分为儒家、兵家、法家、农家、医家、天文历法、术数、艺术、谱录、杂家、类书、小说家、释家、道家等十四类,总收典籍930部,17566卷。其中“杂家”类也收录现在图书分类中归于文学类的诗文评的一些笔记,如俞文豹《吹剑录》、周密《齐东野语》、王士祯《池北偶谈》等。

  “子”类书籍坊间出版过《十子全书》、《二十二子》,其中以上个世纪二十年代世界书局出版的《诸子集成》最为完备,其中收录老子、庄子等二十六子,多用清儒校本。二十六子典籍为:《论语》、《孟子》、《荀子》、《老子》、《庄子》、《列子》、《墨子》、《晏子》、《尹文子》、《管子》、《商君书》、《慎子》、《韩非子》、《孙子》、《吴子》、陆贾《新语》、刘安《淮南子》、桓宽《盐铁论》、扬雄《法言》、王充《论衡》、荀悦《申鉴》、王符《潜夫论》、葛洪《抱朴子》、刘义庆《世说新语》、颜之推《颜氏家训》。

  《四库全书》中子部的儒家类有:王肃《孔子家语》、《荀子》、陆贾《新语》、桓宽《盐铁论》、贾谊《新书》、刘向《新序》、扬雄《法言》、荀悦《申鉴》、王符《潜夫论》、徐干《中论》、傅玄《傅子》、王通《中说》、唐太宗《帝范》、林慎思《续孟子》、《伸蒙子》、司马光《家范》、张载《张子全书》、朱熹编次《二程遗书》、吕本中《童蒙训》、朱熹《延平答问》、《近思录》、《杂学辨》、《小学集注》、黎靖德编《朱子语类》、真德秀《大学衍义》、《读书记》、《心经》、《政经》等。

如果是古籍,可以查《古籍善本书目》,上面会告诉你这本书的存世情况。

如果是近代以来的出版物,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一般指多年没有再版,市面上难以买到的是绝版书。判断的标准最好问本行业的专家。更简单的办法就是上孔夫子旧书网等旧书网站,查一查有没有这本书,没有或虽然有但定价很高,基本可称得上绝版。比如《郡斋读书记》《直斋书录解题》在前两年称得上是绝版书,但最近上海古籍出版社重印了,就不算绝版了。不过收藏者仍很推崇初版,价钱相差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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