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可以测碳14?问题是这样的 我有一本古书,不知道具体年代,想做一下测试,看看这本书到底是哪一年的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7浏览:1收藏

在哪里可以测碳14?问题是这样的 我有一本古书,不知道具体年代,想做一下测试,看看这本书到底是哪一年的,第1张

C14的半衰期只有五千多年而地球存在已有数十亿年,自然界却存在着保持一定水平的放射性碳元素,为使 C14的产生和衰变处于平衡状态,保持一定水平,必然存在着一种源泉。这个来源就在大气高空层,在那里,宇宙射钱中子和大气氮核作用生成C14。发现这一自然现象并用实验加以证实的是C14法创始人利比(WFLibby)。他从宇宙射线和人工核反应的研究中得到启发,认为自然界存在生成C14的条件,有可能检测出来经过仔细考查计算,并在实验中解决了低能量低本底测量上的技术问题,测出了自然C14。由此建立了C14测定年代的方法。

  最初,外来的宇宙射线与大气作用产生宇宙射线中子。宇宙射线中子和大气中氮核起核反应产生碳-14:

0n1+7N14→⒍C14+1H1

这一反应都在高空完成,新生碳原子在大气环境中不能游离存在很久,一般都与氧结合生成C14O2分子,C14O2和原来存在于大气中的CO2化学性能是相同的,因此必然与原有CO2混合参加自然界碳的交换循环运动。

  植物通过光合作用将CO2结合成植物组织,动物依植物为生,这就使生物界都混入了C14动物通过排泄,死亡,植物通过腐烂,沉积,进入表层土壤而使C14进入土壤,大气与广大海面接触, CO2又与海水中溶解的碳酸盐和CO2进行交换,因此海水、海生物及海底沉积物中都含有C14。所以,凡是和大气中的CO2进行过直接或间接交换的含碳物质都包含C14。

  这种产生C14的自然现象存在已久,同时C14按5730年半衰期衰变减少,这类碳中C14水平必然会到达平衡值。由于碳在自然界的交换循环相当快,处于与大气互相交换的各种物质在名地的C14水平基本上是一致的。

  利用这种到处都 存在C14的自然现象就可以用来断代。例如陆地生物、海洋生物在生命过程中由于同大气经常交换,衰变掉的C14经常能得到补充,但一旦停止了交换(如死亡、沉积),其C14就再得不到补充,C14水平因衰变而降低,每5730年降为原有水平的一半值。因此测量标本现存的C14放射性水平和它原始放射性水平相比较,就可以算出死亡或停止交换的年代,当然,几千年或几万年前处于交换状态的动植物的放射性水平是无法测知的,但若假定这种产生C14的自然现象几万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就可以用现在世界各地处于交换平衡状态的动植物放射性水平,作为标本的原始放射性水平,即所谓“现代碳”放射性标准。

  放射性衰变规律可用数学式表示,标本年代的计算公式如下:

A=τln No/NA

A: 标本年代

τ:C14平均寿命

NA:标本现有放射性

No:标本原始放射性

C14平均寿命是一个常数,由实验测定,测出No、NA即可计算出标本年代。

  这就是C14断代的原理,由于这一方法所依据的是原子核的变化。这种变化不受周围环境的物理、化学条件的影响,而C14半衰期(5730年)正适用于对几千年到几万年的标本进行断代。另外,一些含碳的物质,如木、草、骨、贝壳等动植物遗骸在古代遗址中普遍存在,因此,C14法自1950年建立起,就成为有力的断代手段而广泛应用于史前考古学和第四纪晚地质学。

C14测定年代方法在技术上不同于一般放射性同位素测量,它的特点是放射性强度弱,能量低,自然碳中C14含量仅为12×10一10 %,每克碳的放射性强度仅几微微居里,即每分钟约有10 多个原子衰变,标本的年代越久远,放射性还会迅速降低,如二万年以上的标本,其计数率就会降到每分钟一次以下针对这种情况,必须专门设计低本底低能量β射线的高效率探测器,把标本中的碳制备成探测器的组成部分,并在特制的屏蔽室中进行测量如气体法将标本碳全部转成计数管中的计数气体,液体法则全部转成闪烁液的溶剂,这些基本要求就决定了C14年代测定必须要有一个完备的实验室,包括设有化学处理,标本制备的系统,完善的屏蔽设备,特制的探测器和能长时间工作而又稳定的电子测量系统,并且经过精心的操作才能保证数据准确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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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简策

简策就是编简成策的意思。“策”就是“册”的假借字。古代有些词有音无字,行文时只好依声托事,借用同音的字加以表示。这种现象,文字学上就称为同音假借,也称为古音通假。“册”是象形字,像是绳穿、绳编的竹木简。所以《说文解字》解释“册”字说:“象其札一长一短,中有二编之形。”《礼记·聘礼》中说:“百名以上书于策,不及百名书于方。”在这句话的“策”字之下,有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分别作了解释。一位是东汉的郑玄,他说:“策,简也。”一位是唐代的孔颖达,他说:“策是众简相连之称。”郑玄的意思,“策”就是竹木简;孔颖达的意思,“策”是编连在一起的竹木简。两个人的解释都对,但角度不同。我们把这两个人的解释综合起来,那就是一根一根写了字的竹木片就称为“简”,把若干根简编连在一起就成了“策”(册)。可见简策的确是编简成策的意思。

古人编简成策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单绳串连;一种是两道绳、乃至四道绳的编连。汉代刘熙在《释名》中说:“札,栉也,编之为栉齿相比。”这意思是说在写好的竹木简上端钻孔,然后用绳依次串编。上边好像梳子背,下边诸简垂挂,如同梳子的栉齿并列相比。另一种是用麻绳或丝线绳,像编竹帘子一样地编连竹简。编绳的道数取决于竹木简的长短。短简两道编绳即可,甘肃出土的《永元兵器簿》,就是两道编绳(图6)。长简两道绳子编不结实,就编三道或四道编绳。如武威出土的《仪礼》汉简,简长三尺,其编绳就是四道。至于是先写后编,还是先编后写,则两种形式都有。

图6 东汉永元兵器簿编简

为了保护正文不致磨损,古人编简时常在正文简前边再加编一根不写文字的简,叫作赘简。今天书籍的封面,就仍然带有这种赘简的遗意。赘简上端常常书写篇名,下端书写书名。这是因为古人写书于简,不能无阶段地写下去,那样编简太大,不易检阅和收藏,所以常常写到一定长度就结为一篇。而用书的人也常常要先查找篇名,然后才能找到自己所要检索的内容。可是古书往往一书包括很多篇,例如《论语》就有22篇,《孟子》也有七篇。七篇中的各篇还要再分上下。如《滕文公上》、《滕文公下》、《公孙丑上》、《公孙丑下》等。如果所要查找的内容不知道在哪一篇,那就无从着手了。所以古人很重视篇名,把篇名写在赘简上端,以示醒目。而把书名反倒写在赘简的下端,以示篇名的归属。这种格局虽然是仅适应简策书籍而出现的特定形式,但对后世书籍形式的影响却是极其深远的。直到雕版印书盛行的宋代,特别是北宋时代,卷端题名还常常是小题在上,大题在下。这仍是简策书籍格局的流风余韵。

一篇文章的简编完,或一编编好的简写完,便以最后一根简为轴,像卷竹帘子一样从尾向前卷起。《永元兵器簿》出土时,就保持着原来卷起的形式。武威旱滩坡出土的医简,有的也保留着卷起的原型。武威出土的汉代《仪礼》简,篇题和篇次并写在第一、二简的背面,卷起后正好露在外面。这也证明其原型是从尾向前卷起的。卷起的简需要捆好,而后放入布袋或筐箧〔qie切〕。居延出土的简策中有“书箧一”的记载。《汉书·贾谊传》中也有“俗吏之务在于刀笔筐箧”的说法。这些盛装简策的布袋、筐箧相当于“帙”〔zhi至〕,而一帙通常包函10卷。简策书籍这种编连卷收的做法,也只是适应竹木简的特质而形成的特定形式,但对后世书籍的装帧形式也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帛书卷子装、纸书卷轴装的出现及长期流行,完全可以说是对简策卷起收藏形式的模仿。

(2)帛书卷子装

帛书与简书虽然制作材料不同,成书之后的面貌也各异,但在装帧形式上彼此却有许多相似之处。缣帛轻软,可塑性较强。表现在装帧形式上便既有折叠,也有卷子。长沙马王堆出土的帛书,有的写在整幅帛上,难以卷收,故折叠随葬在一个漆盒内。有的写在半幅宽的缣帛上,则以一条23厘米宽的竹片为轴心,将帛书从尾向前卷成帛卷,这大概就是卷轴装的雏形了。

清代有位著名的史学家、目录学家,叫章学诚。他有一部著名的著作,叫《文史通义》。他在《文史通义·篇卷》中说:“古人之于言,求其有章有序而已矣。著之于书,则有简策,标其起讫,是曰篇章。”还说西汉刘向、刘歆父子受命整理国家藏书,“著录多以篇、卷为计,大约篇从竹简,卷从缣素,因物定名,无他义也。而缣素为书后于竹简,故周、秦称篇,入汉始有卷也。”这两段话的意思是说篇、章是竹木简书的计量名称,卷则是缣帛书的计量名称。周、秦时盛行竹木简书,故多以篇称之。入汉以后,缣帛为书普遍流行,卷便成了广为使用的计量名称。刘向、刘歆父子整理国家藏书,凡是整理完毕正式誊录进呈的书,都是用缣帛书写的。吴树平《风俗通义校释·佚文十一》说“刘向为孝成皇帝典校书籍二十余年,皆先书竹,改易刊定,可缮写者以上素也。”这里的“上素”,就是抄写在缣帛上。于是“卷”便成了主要计量单位。表明章学诚所说的“入汉始有卷也”的理论,基本上是符合历史实际的,也证明帛书的装帧形式主要还是卷子装。

(3)纸书卷轴装

用纸来制作书籍,东汉已发其端。纸具备着缣帛的轻软,但较之缣帛则更易成型。所以纸书出现之后,它的装帧形式便模仿帛书卷子装,而慢慢发展为普遍流行的纸书卷轴装。这无论是从文献记载,还是实物留存,都能得到有力的证明。

晋代傅咸的《纸赋》中,除了赞美纸的方正洁白,很便于书写之外,还说纸张“揽之则舒,舍之则卷”。这两句话实际是对卷轴装书籍的描绘。纸张有一定弹性,卷久了就有回收的惯性,所以用手揽之便舒展开来,可是一撒手就又收卷回去。这是卷轴装书籍固有的现象,也是这种装帧形式的弊病之一。可见晋时纸书已是卷轴装了。

《续高僧传》卷二,记载隋朝文帝时有一位沙门叫明穆彦宗,他曾经利用梵文经本校对佛经。说昔日“支昙罗什等所出《大集》卷轴,多以30成部”。说明早在隋朝以前,纸写的佛教《大集经》,已装潢成了卷轴。

《续高僧传》卷三十八,记载隋朝另一位沙门叫法泰,他自己精勤书写了一部《法华经》,多次显现灵瑞,所以要把它带到成都去进行装潢。可是中途过河掉在了水里,以后又失而复得,所以“至成都装潢,以檀香为轴”。可证隋朝的书籍不但已是卷轴装,而且所用轴材有的已是檀香木了。

《续高僧传》卷五,记载唐玄奘从印度取经回国之后,又奉皇帝之命在大慈恩寺翻译佛经。当他翻译完毕,装成卷轴之后,曾经上书皇帝,请求皇上给写一道序文。他说:“所获经论,奉敕翻译,见成卷轴,未有铨序,伏惟陛下睿思。”可见唐玄奘翻译过来的佛经,其装帧形式也都是卷轴。

《续高僧传》卷二十六,记载唐开元间沙门玄览,他一个人就“写经三千余轴”。

所有上述这些,都是唐及唐以前关于纸书采用卷轴装的记载。而唐以后关于这方面的记载,那就更是史不绝书了。北宋欧阳修在他的《归田录》中说:“唐人藏书,皆做卷轴。”元朝吾衍在他的《闲居录》中说:“古书皆卷轴。”明朝都穆在其《听雨记闻》中说:“古人藏书,皆作卷轴。”清朝高士奇在其《天禄识余》中说:“古人藏书,皆作卷轴……此制在唐犹然。”这些说法,也证明自纸书出现,直到唐、五代,大约八九百年的时间里,书籍盛行的装帧形式,的确是卷轴装。

本世纪初,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发现了大批遗书,其中主要是手写本佛经。现在分藏在世界各国,其中主要收藏在英国、法国、中国、俄罗斯、日本、印度等国。总计大约四万多件。这些敦煌遗书产生的时代,大约上起南北朝,下至五代,即公元420—960年这500多年的历史跨度内。此期正是手写纸书的高峰期。这些遗书,有的就是简单的一卷儿,有的木轴犹存,进一步又以实物,证明唐五代及唐五代以前,纸书的装帧形式,的确普遍流行卷轴装。

古时历代纸张的大小规格不尽相同。晋代纸高大约23—24厘米,长26—27厘米;唐代纸高25—26或26—27厘米,长40—43厘米或44—51厘米;五代时期纸张的规格大小不等。内容长的书,一张纸无法容纳,只好写完一张再接写第二张、第三张……直到写完为止,可能是几张、十几张、几十张,乃至数百张。一部用多张纸写完的书,按顺序粘接成一幅长条。长条可以先写后粘接,也可以先粘接好后写。写完的长条纸书,即可以从左向右,或说是从尾向首卷起。为使纸卷不至于折皱或损坏,在长条纸书最后一纸的末尾粘上一根圆木棒,然后以木棒为轴心从左向右搓卷,所以称作卷轴。轴的长度比纸的高度略长,纸书卷好后上下两端都有轴头露出,这样有利于图书保护(图7)。

古书卷轴装似乎也有精装与简装的区别。简装,仅用一根普通的圆木棒为轴,有的甚至连轴都没有,只是从尾向前卷起,也是卷轴装。精装就有不同的讲究了,据记载,王羲之、王献之晚年写的字要比青少年时写得好。他们在缣帛上写的字,要以珊瑚装饰轴头;在纸张上写的字,要以金属装饰轴头;最次的也要以玳瑁、旃〔zhan沾〕檀装饰轴头。可见晋代的卷轴装,有的已经相当精致了。

《隋书·经籍志》说隋炀帝即位之后,秘阁所藏之书,上品的要用红琉璃轴,中品用绀〔gan干〕琉璃轴,下品用漆轴。表明隋朝政府的藏书,其卷轴装潢已分出不同品级。《大唐六典》记载唐政府的藏书,经库书用钿白牙轴,黄带红牙签;史库书用钿青牙轴,缥带绿牙签;子库书用雕紫檀轴,紫带碧牙签;集库书用绿牙轴,朱带白牙签。可见唐代的政府藏书不但裱轴十分讲究,而且已经懂得用颜色来类分图书了。

图7 卷轴装示意图

图8 卷轴插架示意图

为保护图书内容不受污损,卷轴装在正文第一张纸前边还要粘加一张空白纸,考究的粘加绫、绢等丝织品。粘加的这张空白纸或绫、绢,叫作“褾”〔biao表〕,也叫作“包头”或“玉池”。褾的右端接有不同质料、不同颜色的带。带的右端接有不同质料、不同颜色的别子,叫作“签”。卷子卷好,褾在最外层,用带绕捆,以签别住。卷轴存放的方法是在书架上平放,轴的一端向外,系上不同质料、不同颜色的书签。签上标写书名、卷次,以便于取阅。取阅图书时依签上所标抽出卷轴,用毕原位插入,所以称为插架(图8)。唐代文学家韩愈的《送诸葛觉往随州读书诗》中说“邺侯家多书,插架三万轴,一一悬牙签,新若手未触。”描绘的便是一座插架宏富、装帧考究、满目琳琅的私人藏书宝库。

(4)经折装

经折装也称折子装,顾名思义,应该是从折叠佛教经卷而得名。前边说过了,到唐代为止,最盛行的书籍装帧形式,仍然是卷轴装。但到唐代,佛学在中国的发展也达到了鼎盛时期。一方面是僧尼遍于域中,另一方面翻译过来的佛经又普遍以卷轴装的形式流行。僧尼遍于域中,意味着善男信女诵经的普遍;卷轴装盛行,则意味着它对僧尼们诵经的不便。因为佛门弟子念经,要盘禅入定,正襟危坐,以示恭敬与虔诚。善男信女们念经时的这种姿态,卷轴装的不方便可想而知。任何一种纸卷,包括佛教经卷,卷久了,都会产生卷舒的困难。由于卷久的惯性,念过去的部分,经卷会由右向左自动卷起;未念到的部分,经卷又会自动由左向右卷起。这种情况,如果不及时调整镇尺的位置,经卷就会从左右两个方向朝中间卷起。试想,如此麻烦不便的卷轴装式,怎么能适应佛门弟子们那种盘禅入定、正襟危坐的读经方式呢!因此,一场对流行许久的卷轴装的改革,首先在佛教经卷上发生了。这就是将本是长卷的佛经,从头至尾地依一定行数或一定宽度连续左右折叠,最后形成长方形的一叠,再在前后各粘裱一张厚纸封皮,一种新型的装帧形式就出现了,这就是所谓的经折装。正像元朝吾衍和清朝高士奇所揭示的那样,经折装的出现,完全是针对卷轴装卷舒之难的弊病而发生的。元朝吾衍在《闲居录》中说:“古书皆卷轴,以卷舒之难,因而为折。久而折断,复为簿帙。”清朝高士奇在《天禄识余》中也说:“古人藏书,皆作卷轴……此制在唐犹然。其后以卷舒之难,因而为折。久而折断,乃分为簿帙,以便检阅。”这两位不同时代的古人,揭示了同一个道理,即经折装的确是由改造卷轴装而来。

1975年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的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钱存训先生的《中国古代书史》,披露了一幅经折本图版,经名为《入楞伽经疏》,共211叶,原出自中国敦煌石室。其装帧形式就是左右相连折叠的经折装。这是唐代佛经出现经折装的实物证明。

英人斯坦因在他的《敦煌取书录》中,还描绘过一件五代印本佛经的装式,也是经折装。他说:“又有一小册佛经,印刷简陋……书非卷子本,而为折叠而成……折叠本书籍,长幅接连不断,加以折叠……最后将其他一端悉行粘稳。于是展开以后甚似近世书籍。是书时为乾祐二年,即纪元后九四九年也。”斯坦因看到并描绘的这件实物,表明印刷而成的佛经,在五代时期也有的是经折装式了。

(5) 梵夹装

过去的书史论著,常把经折装混为梵夹装。说经折装又称梵夹装,或者说梵夹装就是经折装,或经折装即梵夹装。其实这完全是一种误解。

梵夹装并不是中国古代书籍的装帧,而是古代中国人对古印度用梵文书写在贝多树叶上佛教经典装帧形式的一种称呼。梵是天竺国梵文文字的创始人。《祐录》卷一《梵汉译经音义同异记》中说:“昔造书之主凡有三人:长名曰梵,其书右行;次曰佉楼,其书左行;少者苍颉,其书下行。梵及佉楼居于天竺,黄史苍颉在于中夏。”印度是佛教的发祥地,产生在印度的佛教经典,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内都是将梵文书写在贝多树叶上的,所以又称为贝叶经。当然也有不少写在桦树皮上。

我们在前边说过了,书籍的装帧形式,只能视书籍的制作材料和制作方法而采取相应的方式。古印度佛经既是采用修长硕大的贝多树叶或桦树皮书写,其装帧形式也就只能适应这种材料而采取相应的方式了,这就出现了古代中国人所称呼的梵夹装。何谓梵夹装?如果用最通俗的语言加以铨释,那就应该是古印度用梵文书写在贝多树叶或桦树皮上的佛教经典而采用夹板式以绳穿订的装式。对这种装帧形式,古代中国人称之为梵夹装。隋朝有个叫杜宝的,他有一部著作叫《大业杂记》。杜宝在《大业杂记》中说东都洛阳的“承福门即东城南门。门南洛水有翊津桥,通翻经道场。新翻经本从外国来,用贝多树叶。叶形似枇杷,叶面厚大,横作行书。约经多少,缀其一边,牒牒然今呼为梵夹”。夹原意同册,后来演化为夹。这段描述,比较明确地告诉我们,梵夹装是隋时人对传入中国的古印度书写在贝多树叶上梵文佛教经典装订形式的一种形象化的称呼。其具体的装订方式,是将写好的贝叶经,视经文段落和贝叶多少,依经文的次序排好,形成一摞。然后用两块比经叶略宽略长一点的经过刮削加工的竹板或木板,将排好顺序的贝叶经上一块下一块地夹住,然后连板带经穿一个或两个洞。一个洞者,穿绳之前先将绳的一端挽上疙瘩,以另一端将夹板及贝叶串连;两个洞者,则以绳子两端同时将夹板及贝叶串连,最后绕捆起来,一个梵夹装式就算完成了。这就是杜宝所说的“约经多少,缀其一边,牒牒然”的梵夹装。

图9 僧伽罗文贝叶经装帧

用贝多树叶来写经,不仅是古印度如此,近世中国南方少数民族中也有用贝叶写经的。北京图书馆就藏有僧伽罗文的贝叶经(图9),其装帧形式就是典型的梵夹装。近年北京图书馆还入藏一批傣文贝叶小乘经,其装帧形式也是梵夹装。这些实物也印证了古印度梵夹装的形式特点,从而丰富了中国书籍的装帧形式。

中国以纸张来制作书籍,至隋、唐而极盛。书籍的制作材料与贝叶不同,当然装帧方式也就不同。但中国纸制书中,包括写本和印本,也有裁成长条而模仿贝叶的。现藏于英国国家图书馆东方手稿部的中国敦煌遗书中,还颇有几件这样的遗书。它们状似长条,形仿贝叶,编绳虽然已不复存在,但当年的穿孔犹存,表明它们的确是中国纸书中模仿梵夹装的装帧形式。北京图书馆珍藏一件五代时回鹘文写本《玄奘传》。其书叶狭长,横作行书,每叶上靠近两端各有一红色圆圈,据说也是模仿的梵夹装式。北京图书馆所藏敦煌遗书中,有一件唐写本《思益梵天所问经》(图10)。其写纸为长条形,意仿贝叶。厚厚一册,却中间穿孔,单绳穿装,是中国纸书遗存中典型的梵夹装。其夹板虽佚失一块,但另一块却原样留存。穿绳虽也大部分佚去,但仍有一段原绳贯穿册叶与夹板。直到后世刻印的藏文大藏经、蒙文大藏经,也都是纸作长条,横作行书,上下各有一块厚重的夹板,所以它们也是中国纸书中模仿梵夹装的装帧形式。只是这种装帧形式在中国并未普遍流行,所以也就鲜为人知了。但不管是古印度的梵夹装,还是中国纸书模拟的梵夹装,以及中国少数民族文字古书中模仿的梵夹装,都和经折装毫无相同之处。所以经折装就是经折装,梵夹装就是梵夹装,两者既不相等,也不相通,不应混为一谈。

图10 唐写纸本《思益梵大所问经》梵夹装

(6)旋风装

过去很长时间里,中外学者对什么是中国古书的旋风装认识并不清楚。长期把经折装粘加一张整纸就说成是旋风装,或把经折装直接说成是旋风装,就是这方面的例证。事实上,旋风装跟经折装没有任何联系。它与经折装产生的文化背景完全不同。它们是在同一个时代里,同在卷轴装的基础上,由于不同的社会文化需求而产生出来的两种完全不同的书籍装帧形式。

唐朝,是我国封建社会发展的鼎盛时期。政治、经济、科学、文化都有长足的发展。尤其是文学,诗歌几乎占据了整个文坛,使唐代成了诗歌发展的黄金时代。诗歌的发展,特别是近体律诗的发展,一方面要求要有严格的韵律,一方面遣词造句、运用掌故又要求典雅有据。这就促使唐代社会相应地产生并发展两方面的著作:一方面是备查检掌故用的类书空前发展;另一方面就是供起韵赋诗、检查格律的韵书一再被修正、增补、传抄而流布社会。唐代的韵书,类乎现在的字典,带有工具书的性质,是备随时查检使用的。因此,这类书籍的书写方式和装帧形式,也就都要以方便随时翻检为原则而作相应的改变。

但是,我们在前边说过了,唐代书籍最通行的书写方式和装帧形式,仍是单面书写的卷轴装。这样,在通行的装帧形式与要方便翻检之间便产生了很大的矛盾。继续采用单面书写的卷轴装,翻检方便难以解决;突破卷轴装,另外采取更新的装帧形式,一时又难以创造出来。于是便出现了一种既未完全打破卷轴装的外壳,又达到了方便翻检为目的的装帧形式,这就是旋风装。

在当今的世界上,中国古书旋风装的实物留存绝无仅有。北京故宫博物院珍藏的唐写本《王仁昫刊谬补缺切韵》,可以说是现存中国古书旋风装的典型实物例证。故宫所藏唐写本《王仁昫刊谬补缺切韵》,全书共五卷24叶。除首叶是单面书字外,其余23叶均为双面书字,所以共是47面。其装帧方式,是以一比书叶略宽的长条厚纸作底,然后将书叶粘在底纸上。其粘法是,除首叶因只单面书字而全幅粘裱于底纸右端之外,其余23叶,因均是双面书字,故每叶都只能以右边无字空条处,逐叶向左鳞次相错地粘裱于首叶末尾的底纸上。所以从书叶左端看去,错落相积,状似龙鳞。收藏时,从首向尾,或者说是从右向左卷起,外表仍然是卷轴装式。但打开来翻阅,除首叶因全裱于底纸上而不能翻动外,其余均能跟阅览现代书籍一样,逐叶翻转,阅读两面的文字。这种装帧形式,既保留了卷轴装的外壳,又解决了翻检必须方便的矛盾。可谓独具风格,世所罕见。古人把这种装帧形式称作“龙鳞装”或“旋风装”。

图11 唐写本《王仁昫刊谬补缺切韵》装帧

北宋欧阳修在他的《归田录》卷二中说:“唐人藏书皆作卷轴,其后有叶子,其制似今策子。凡文字有备检用者,卷轴难数卷舒,故以叶子写之。如吴彩鸾《唐韵》、李郃〔he 合〕《彩选》之类是也。”故宫所藏唐写本《王仁昫刊谬补缺切韵》(图11),相传就是吴彩鸾书写的。欧阳修所见到的大概就是这类的东西。他说出了这种装帧形式产生的原因,也描绘了这种装帧像策子的特点,但未说出它究竟叫什么名字。

南宋初年的张邦基,则在自著《墨庄漫录》卷三中说:“成都古仙人吴彩鸾善书名字,今蜀中导江迎祥院经藏,世称藏中《佛本行经》十六卷,乃彩鸾所书,亦异物也。今世间所传《唐韵》犹有,皆旋风叶。字画清劲,人家往往有之。”可见南宋张邦基也见过这类的东西,他则把这类书籍的装帧形式称为“旋风叶”了。

元朝王恽在他的《玉堂嘉话》卷二中说:“吴彩鸾龙鳞楷韵,后柳诚悬题云:‘吴彩鸾,世称谪仙也。一夕书《唐韵》一部,即鬻〔yu玉〕于市,人不测其意。稔闻此说,罕见其书,数载勤求,方获斯本。观其神全气古,笔力遒劲,出于自然,非古今学人所可及也。时大和九年九月十五日。’其册共五(疑五为二误)十四叶,鳞次相积,皆留纸缝。天宝八年制。”可见元朝王恽也见过这类东西,而且见到的是唐代大书法家柳公权收藏并写了上述题识的那件东西。王恽描绘它是“龙鳞楷韵”,“是鳞次相积”。与故宫所藏唐写本《王仁昫刊谬补缺切韵》的装帧形态完全相同。

清朝初年的著名藏书家钱曾,也见过这类东西。《涵芬楼烬余书录》引证他的话说:“吴彩鸾所书《唐韵》,余在泰兴季因是家见之,正作旋风叶卷子,其装潢皆非今人所晓。”可见钱曾见到的,跟故宫所藏相传为吴彩鸾所写的《王仁昫刊谬补缺切韵》,其装帧是完全一样的。他将之称为“旋风叶卷子”。可见我们把故宫所藏唐写本《王仁昫刊谬补缺切韵》的装帧形式称作旋风装,是不乏古人见证的。

且考自然界旋风的形象特征,亦是因某处气压低,四周空气向一处注流而形成的螺旋式旋转的风,其中大而强烈的,就是龙卷风。这种风的特点,就是空气分若干层次前后朝一个方向旋转。它的立体形象就仿佛若干张鳞次相积卷起的芦席,像个圆筒。故宫所藏唐写本《王仁昫刊谬补缺切韵》,其装帧形式,内中书叶错落相积,朝一个方向卷收,外壳又保留着卷轴装的格局。装帧完毕,卷收起来,内中书叶很像空气分若干层朝一个方向旋转的旋风。因此,我们认定这种形式才是中国古书的旋风装。不是经折装包粘一张整纸就成了旋风装,更不是经折装又称为旋风装。旋风装有自己的独立形态,但又没有完全摆脱卷轴装的制约。它是对卷轴装的一种改进,是卷轴装向册叶装转化过程中的过渡形式。经折装是对卷轴装的彻底改造,已由卷轴装过渡到了册叶装。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旋风装比经折装出现得要早。

(7) 蝴蝶装

(8)包背装

汉字的物质载体经历了先秦时期的甲骨、青铜、石刻、简牍、缣帛后,至汉代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由于汉代发明了纸,使古籍开始朝着适应纸质的技术方面发展。纸的发明,在西汉时期就已经有了。西汉时期的纸,有来源于动物的丝绵纸和来源于植物的纤维纸两种。

丝绵源于蚕茧。我国养蚕历史悠久,至西汉时期,已经能用蚕茧做原料制作丝绵了。制作丝绵的方法是把蚕茧煮过以后,放在竹席子上,再把竹席子浸在河水里,将丝绵冲洗打烂。丝绵做成以后,从席子上拿下来,席子上常常还残留着一层丝绵。等席子晒干了,这层丝绵就变成了一张张薄薄的丝绵片,剥下来就可以在上面写字了。这种薄片就是“赫蹄”,也就是丝绵纸。

植物纤维纸在西汉时期居多,当时的纸已经为考古工作者陆续发现。出土地点有甘肃天水放马滩汉墓、陕西西安灞桥汉墓、扶风中颜村汉代窖藏等,先后10批,均为麻纸。其中7处为西汉时期纸,3处为东汉时期纸。

天水放马滩汉墓是1986年发现的,当时出土的纸质地图,年代约属西汉文景时期。因墓内积水,纸已残破。纸呈**,质薄,表面光滑平整。纸上用墨线绘制山脉、河流和道路。此纸用于绘制地图,当然也可用于写字,说明早在西汉初年造纸技术已达到一定水平。

西安灞桥汉墓中的纸是比较典型的纤维纸。灞桥汉墓中发现了数张包裹着铜镜的暗**纤维状残片,考古工作者细心地把黏附在铜镜上的纸剔下来,大大小小共有80多片。后来经过化验分析,原料主要是大麻,掺有少量苎麻。在显微镜下观察,纸中纤维长度1毫米左右,绝大部分纤维做不规则的异向排列,有明显被切断、打碎的帚化纤维。这说明古纸在制造过程中经历过被切断、蒸煮、舂捣及抄造等处理。

根据这一发现,考古学家认定,这就是西汉时期麻类纤维纸,并将其命名为“灞桥纸”。它虽然质地还比较粗糙,表面也不够平滑,但无疑是最早的以植物纤维为原料的纸。

陕西扶风中颜村汉代窖藏中发现的纸,其工艺水平和制作质量相对成熟。考古工作者在现场发现一个残破的陶罐,里面有一些铜器,后通过清理,发现陶罐里装的都是些西汉时期做装饰的铜饰件,还有一些西汉时期通用的铜钱。

另外,考古工作者在清理过程中发现,有3个与一个铜饰件锈在一起的铜钱,没想到在这绣在一起的铜钱里竟有一团黄颜色的纸状物,展开后有3块。后经鉴定,这几块纸状物完全符合纸的特征,是名副其实的纸。后经过断代研究,发现出土的铜饰件都是西汉时期以前非常流行的装饰物,而西汉时期以后却使用得很少,而这些铜钱也是在西汉时期流通的。

更为重要的是,装这些东西的陶罐也是西汉时期的,如果这些文物是后人装进去的,不可能找来一个西汉时期的陶罐来装。如果确定这些文物是从西汉时期保存下来的,那么被密封在铜盖里的纸肯定也是西汉时期的纸。

通过初步判定,这些纸是西汉早期的纸。虽然这些纸与现代纸相比显得比较粗糙,但是它比灞桥纸无论从工艺水平和制作质量来看,要成熟得多,已经非常接近现代生产的纸了。后来将从扶风出土的古纸依据出土的地名,定名为“中颜纸”。后经鉴定,这几张纸是西汉时期汉玄帝和汉平帝之间的物品。由于纸是作为衬垫物在锈死的铜饰件里面发现的,隔绝了外部环境的破坏,具备了长期保存下来的条件。

对于西汉时期的麻类植物纤维纸,后来北宋时期的官员苏易简在所著的《纸谱》中说道:

蜀人以麻,闽人以嫩竹,北人以桑皮,剡溪以藤,海人以苔,浙人以麦面稻秆,吴人以茧、楚人以楮为纸。当时人工造纸,先取质量柔韧的植物类纤维,煮沸捣烂,和成黏液做成薄膜,稍干后用重物压之即成。

此外,古代还用石灰水或草木灰水为丝麻脱胶,这种技术也给造纸中为植物纤维脱胶以启示。纸张就是借助这些技术发展起来的。而造纸技术的不断完善,为古籍发展提供了更加广阔的天地。

书籍非常讲究版本,不同的版本可能存在天壤之别,我们平时阅读外国文学作品应该深有感触,比如《洛丽塔》和《飞鸟集》,译本繁多,差异甚远。古籍更是如此。古籍版本学是一门复杂的学问,只有极少数文献学专家能够掌握,非常幸运的是,49年以后,大陆集中了最优秀的文史人才从事古籍整理,产出了大量成果,使得常见常用古籍成为了普通出版物。

我经常看见网友晒书,其中不乏古籍整理本,但多为一些杂牌出版社的普及本,严格说来,不能作为个人常备书籍。我认为即使作为一名普通读者,不做学问,也应该选择严肃的版本,毕竟阅读古籍并不是一件可以偷懒的事情。纵使不读,摆在家里也不失身份,总比某些人拿出注音版《诗经》装逼要好。

简单来说,可靠的古籍基本都由大陆的专业古籍出版社出版,而绝大部分出自中华书局和上海古籍出版社两家,不过并非这两家出版的所有古籍都是最好的版本,它们也会出一些简体横排的普及本。此外,还有许多古籍经过学者的仔细注释和阐释,已不仅仅是古籍整理,而是学术创作,在出版社的选择上也会多样一些。

在此,我按照“经史子集”的图书分类法罗列一下大家最常用的古籍版本。因为学养浅薄,对国学只能管窥蠡测,我就目力所及进行推荐,手头无书,图书信息多来自豆瓣,不列原著作者姓名,仅列注释、翻译、阐释者之名,如有舛误,请不吝指出。

这套嘉庆年间阮元主持重刊宋本十三经注疏影印本是目前市面上最为正宗的儒家经典版本,不过即使是研究者看了也不免头疼,大家如有兴趣,可以买回家镇宅。

《春秋》有三传,为《谷梁传》、《公羊传》和《左传》,对于普通读者来说,读《左传》就足够了。

《中庸》、《大学》篇幅较小,文字也较浅显,看下面这部书就行了。

这本书不是古籍整理本,而是古代刻本的影印本,“四书”采纳的是朱熹的注释本,《大学》、《中庸》可以用这个版本。

另外,据说中州古籍出版社2008年出版的《近思录》和《传习录》都很不错,鄙人没有翻过,仅供参考。

毋庸置疑,“二十四史”+《清史稿》只能选择中华书局这套经典的点校本,其他版本根本不用考虑。这套大书目前正在重新整理,《史记》、《旧五代史》、《新五代史》、《辽史》已出新版,在装帧上更为精致。

同样毋庸置疑的是,《资治通鉴》也只能选择中华书局出版的20册点校本,其中包含胡三省注,2011年重新印制的版本页边距更大、纸张也更好。

高步瀛:《魏晋文举要》,中华书局,1998年

以上是我的推荐,大多可在京东、亚马逊、当当等网站上买到,部分旧书需要到孔夫子旧书网购买。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去读,下功夫读,用“扎硬寨,打死仗”的方法读。

  造纸术中国四大发明之一,人类文明史上的一项杰出的发明创造。中国是世界上最早养蚕织丝的国家。古人以上等蚕茧抽丝织绸,剩下的恶茧、病茧等则用漂絮法制取丝绵。漂絮完毕,篾席上会遗留一些残絮。当漂絮的次数多了,篾席上的残絮便积成一层纤维薄片,经晾干之后剥离下来,可用于书写。这种漂絮的副产物数量不多,在古书上称它为赫蹏或方絮。这表明了中国造纸术的起源同丝絮有着渊源关系。东汉元兴元年(105)蔡伦发明造纸术。他用树皮、麻头及敝布、鱼网等植物原料,经过挫、捣、抄、烘等工艺制造的纸,是现代纸的渊源。自从造纸术发明之后,纸张便以新的姿态进入社会文化生活之中,并逐步在中国大地传播开来,以后又传布到世界各地。

  纸是用以书写、印刷、绘画或包装等的片状纤维制品。一般由经过制浆处理的植物纤维的水悬浮液,在网上交错的组合,初步脱水,再经压缩、烘干而成。中国是世界上最早发明纸的国家。根据考古发现,西汉时期(公元前206年至公元前8年),我国已经有了麻质纤维纸。质地粗糙,且数量少,成本高,不普及。

  [编辑本段]纸发明过程

  西汉初年,政治西汉麻纸稳定,思想文化十分活跃,对传播工具的需求旺盛,纸作为新的书写材料应运而生。许慎著《说文解字》,成书于公元100年。谈到“纸”的来源。他说:“‘纸’从系旁,也就是‘丝’旁”。这句说话见当时的纸主要是用绢丝类物品制成,与现在意义上的纸是完全不同的。许慎认为纸是丝絮在水中经打击而留在床席上的薄片。这种薄片可能是最原始的“纸”,有人把这种“纸”称为“赫蹄”。这可能是纸发明的一个前奏,关于这种“纸”的记载,可以追溯到西汉成帝元延元年(公元前12年)。《汉书·赵皇后传》中记录了成帝妃曹伟能生皇子,遭皇后赵飞燕姐妹的迫害,她们送给曹伟能的毒药就是用“赫蹄”纸包裹,“纸”上写:“告伟能,努力饮此药!不可复入,汝自知之!”。由此推测纸可能与丝有一定关系。

  远古以来,中国人就已经懂得养蚕、缫丝。秦汉之际以次茧作丝绵的手工业十分普及。这种处理次茧的方法称为漂絮法,操作时的基本要点包括,反复捶打,以捣碎蚕衣。这一技术后来发展成为造纸中的打浆。此外,中国古代常用石灰水或草木灰水为丝麻脱胶,这种技术也给造纸中为植物纤维脱胶以启示。纸张就是借助这些技术发展起来的。

  从迄今为止的考古发现来看,造纸术的发明不晚于西汉初年。最早出土的西汉古纸是1933年在新疆罗布淖尔古烽燧亭中发现的,年代不晚于公元前49年。

  1957年5月在陕西省西安市灞桥出土的古纸经过科学分析鉴定,为西汉麻纸,年代不晚于公元前118年。1973年在甘肃居延肩水金关发现了不晚于公元前52年的两块麻纸,暗**,质地较粗糙。

  1978年在陕西扶风中延村出土了西汉宣帝时期(公元前73~49年)的三张麻纸;1979年在甘肃敦煌县马圈湾西汉烽燧遗址出土了五件八片西汉麻纸。1986年甘肃天水放马滩出土的西汉文帝时期(公元前179~前141年)的纸质地图残片,表明了当时的纸可供写绘之用。从上述西汉出土的纸的质量来看,西汉初年的造纸技术已基本成熟。

  历史上关于汉代的造纸技术的文献资料很少,因此难以了解其完整、详细的工艺流程。后人虽有推测,也只能作为参考之用。总体来看,造纸技术环节众多,因此必然有一个发展和演进的过程,绝非一人之功。它是我国劳动人民长期经验的积累和智慧的结晶。

  [编辑本段]发展与历史

  纸的发明、发展也是经过了一个曲折的过程。 公元105年发明造纸后,造纸术就从河南向经济文化发达的其它地区传播。蔡伦被封到陕西洋县为龙亭侯,造纸术就传到汉中地区并逐渐传向四川。据蔡伦家乡湖南耒阳的民间传说,蔡伦生前也向家乡传授过造纸术。东汉末年山东造纸也比较发达,出过东莱县(今掖县)的造纸能手左伯。公元二世纪造纸术在我国各地推广以后,纸就成了和缣帛、简 牍的有力的竞争者。公元三到四世纪,纸已经基本取代了帛、简而成为我国唯一的书写材料,有力地促进了我国科学文化的传播和发展。公元三到六世纪的魏晋南北朝时期,我国造纸术不断革新。在原料方面,除原有的麻、楮外,又扩展到用桑皮、藤皮造纸。在设备方面,继承了西汉的抄纸技术,出现了更多的活动帘床纸模,用一个活动的竹帘放在框架上,可以反覆捞出成千上万张湿纸,提高了工效。在加工制造技术上,加强了碱液蒸煮和舂捣,改进了纸的质量,出现了色纸、涂布纸、填料纸等加工纸。

  从敦煌石室和新疆沙碛出土的这一时期所造出的古纸来看,纸质纤维交结匀细,外观洁白,表面平滑,可谓“妍妙辉光”。公元六世纪的贾思勰还在《齐民要术》中,专门有两篇记载了造纸原料楮皮的处理和染黄纸的技术。同时,造纸术传到我国近邻朝鲜和越南,这是造纸术外传的开始。

  公元六到十世纪的隋唐五代时期,我国除麻纸、楮皮纸、桑皮纸、藤纸外,还出现了檀皮纸、瑞香皮纸、稻麦秆纸和新式的竹纸。在南方产竹地区,竹材资源丰富,因此竹纸得到迅速发展。关于竹纸的起源,先前有人认为开始于晋代,但是缺乏足够的文献和实物证据。从技术上看,竹纸应该在皮纸技术获得相当发展以后,才能出现,因为竹料是茎秆纤维,比较坚硬,不容易处理,在晋代不太可能出现竹纸。竹纸应该起源于唐以后,而在唐宋之际有比较大的发展。欧洲要到十八世纪才有竹纸。

  这一时期的产纸地区遍及南北各地。由于雕板印刷术的发明,兴起了印书业,这就促进了造纸业的发展,纸的产量、质量都有提高,价格也不断下降,各种纸制品普及于民间日常生活中。名贵的纸中有唐代的“硬黄”、五代的 “澄心堂纸”等,还有水纹纸和各种艺术加工纸。唐代的绘画艺术作品已经有不少纸本的,正反映出造纸技术的提高。

  在公元十到十八世纪的宋元和明清时期,楮纸、桑皮纸等皮纸和竹纸特别盛行,消耗量也特别大。造纸用的竹帘多用细密竹条,这就要求纸的打浆度必须相当高,而造出的纸也必然很细密匀称。先前唐代用淀粉糊剂做施胶剂,兼有填料和降低纤维下沉槽底的作用。到宋代以后多用植物粘液做“纸药”,使纸浆均匀,常用的“纸药”是杨桃藤、黄蜀葵等浸出液。这种技术早在唐代已经采用,但是宋代以后就盛行起来,以致不再采用淀粉糊剂了。

  这时候的各种加工纸品种繁多,纸的用途日广,除书画、印刷和日用外,我国还最先在世界上发行纸币。这种纸币在宋代称作“交子”,元明后继续发行,后来世界各国也相继跟着发行了纸币。明清时期用于室内装饰用的壁纸、纸花、剪纸等,也很美观,并且行销于国内外。各种彩色的蜡笺、冷金、泥金、罗纹、泥金银加绘、砑花纸等,多为封建统治阶级所享用,造价很高,质量也在一般用纸之上。

  这一时期里,有关造纸的著作也不断出现。如宋代苏易简的《纸谱》、元代费著的《纸笺谱》、明代王宗沐的《楮书》,尤其是明代宋应星的《天工开物》,对我国古代造纸技术都有不少记载。而《天工开物》第十三卷《杀青》中关于竹纸和皮纸的记载,可以说是具有总结性的叙述。书中还附有造纸操作图,是当时世界上关于造纸的最详尽的记载。 经过元、明、清数百年岁月,到清代中期,我国手工造纸已相当发达,质量先进,品种繁多,成为中华民族数千年文化发展传播的物质条件。

  [编辑本段]发明者争议

  纸术是我国古代的四大发明之一。造纸术是谁发明的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是东汉宦官蔡伦发明的。主要依据是《后汉书·蔡伦传》的记载。书上说:“自古书契多编以竹简,其用缣帛(即按书写需要裁好的丝织品)者谓之为纸。缣贵而简重,并不便于人。伦乃造意(发明、创造)用树肤、麻头及敝布。鱼网以为纸。元兴元年,奏上之。帝善其能,自是莫不从用焉,故天下咸称‘蔡侯纸’。”因此,后来的一些中、外著作,都据以尊东汉时代的蔡伦是纸的发明者,把他向汉和帝刘肇献纸的公元105年,作为纸的诞生年份。

  在史籍里,早在蔡伦以前,也有一些关于纸的记载。如《三辅旧事》上曾说:卫太子刘据鼻子很大,汉武帝不喜欢他。江充给他出了个主意,教他再去见武帝时“当持纸蔽其鼻”。太子听从了江充的话,用纸将鼻子掩盖住,进宫去见壏帝。汉武帝大怒。此事发生在公元前91年。又如《汉书·赵皇后传》记载:汉武宠妃赵飞燕的妹妹赵昭仪要害死后宫女官曹伟能,就派人送去毒药和一封“赫蹄书”,逼曹伟能自杀。据东汉人应劭解释,“赫蹄”即“薄小纸也”(后来称为丝棉纸)。再如《后汉书·贾逵传》说,公元76年汉章帝令贾逵选二十人教以《左氏传》,并“给简、纸经传各一通“。以上有关纸的文献记载,都早于公元105年,即蔡伦向汉和帝献纸那一年。

  持否定造纸术是蔡伦发明的同志认为,”发明造纸术的是西汉劳动人民。东汉劳动人民在继承西汉造纸技术后,又有所改进、发展和提高。至和帝时,尚方令(职掌管理皇室工场、负责监造各种器械)蔡伦组织少府尚方作坊充足的人力、物力,监制出一批精工于前世的良纸,于元兴元年奏上,经推广后,‘自是天下莫不从用焉’。”这是争论中的一种意见。

  另一种意见则坚持认为,蔡伦是我国造纸术的发明者,理由是“根据汉代许慎《说文解字》中有关纸的解释,在蔡伦之前古代文献中所提到的纸,都是丝质纤维所造的,实际上不是纸,只是漂丝的副产品,自古至今要造成一张中国式的植物纤维纸,一般都要经过剪切、沤煮、打浆、悬浮、抄造、定型干燥等基本操作。而灞桥纸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纸。理由是”从外观看,其纸腩松弛,纸面粗糙,厚薄相差悬殊。经过实体显微镜和扫描电子显微镜观察,发现绝大多数纤维和纤维束都较长,说明它的切断程度较差,是由纤维自然堆积而成,没有经过剪切、打浆等造纸的基本操作过程,不能算真正的纸。或许只是沤过的纺织品下脚料,如乱麻。线头等 纤维的堆积物,由于长年垫衬在古墓的铜镜之下,受镜身重量的压力而形成的片状。此外,其余几种所谓西汉古纸,也都是十分粗糙,充其量不过是约纸的雏形。蔡伦及其工匠们在前人漂絮和制造雏形纸的基础上总结提高,从原料和工艺上把纸的生产抽调到一个独立行业的阶段,用于书写。诚然,“蔡伦纸”不会是蔡伦一手制作,但没有他的“造意”,单凭尚方工匠也制造不出这种植物纤维纸来。因此,即使在雏形纸出土的今天,把蔡伦评作为我国造纸术的发明者或代表人物仍然是正确的,是有充分历史根据的。

  另外,《后汉书》中有关蔡伦造纸的记载主要取自刘珍的《东观汉记》。刘珍和蔡伦是同时代的人,应为可信。从记载中可知,蔡侯纸既能进贡皇帝,又能代替缣帛用作书写,纸质必定达到一定水平。

  有些学者还认为,灞桥纸是不是西汉的产品,也值得进一步考证。他们提出的理由是“在墓葬人的生活时代未能确切查明以前,很难对古纸的生产年代作出令人信服的科学判断。何况该墓葬有扰土层,曾受外来干扰,不能排除后代人夹带进来的可能性;同是汉墓的长马王堆,若无其事那样完好,墓主有姓名可查,史料可靠,出土文物如此丰富,但除了千百根简策和丝织古纸帛画,并无一片麻纸。有的研究者还从出土的灞桥纸上辨认出上面留有与正楷体相仿的字迹,酷似新疆出土的东晋写本《三国志·孙权传》上的字体,据此认为灞桥纸可能是晋代的产品。

  [编辑本段]改进造纸术

  关蔡伦纸的于造纸术的起源,过去多沿用历史学家范晔在《后汉书·蔡伦传》中的说法,认为纸是东汉时代宦官蔡伦于汉和帝元兴元年(公元105年)发明的。其实古籍中的已有记载,在蔡伦'发明'纸之前,已经有人使用纸张。"后汉书·贾逵传"提到,建初元年(公元76年)汉章帝命贾逵选择成绩优秀的太学生二千人,奖给"简、纸、经传各一通"。这说明当时已用纸抄写书籍,这个时间早于蔡伦造纸近30年。"东观汉记" 中只记有"蔡伦典尚方作只纸" "东观汉记"的作者刘珍、延笃等人,都是蔡伦同时代的人,如果蔡伦发明了纸他们是不会不记载的。20世纪以来由于西汉古纸的发现,蔡伦发明纸的说法开始动摇,继而被否定。蔡伦虽然不是纸的发明者,但他仍然是一位造纸技术的革新和推广者。

  蔡伦认真总结了前人的经验,他认为扩大造纸原料的来源,改进造纸技术,提高纸张质量,就可以使纸张为大家接受。蔡伦首先使用树皮造纸,树皮是比麻类丰富得多的原料,这可以使纸的产量大幅度的提高。树皮中所含的木素、果胶、蛋白质远比麻类高,因此树皮的脱胶、制浆要比麻类难度大。这就促使蔡伦改进造纸的技术。西汉时利用石灰水制浆,东汉时改用草木灰水制浆,草木灰水有较大的碱性,有利于提高纸浆的质量。元兴元年(公元105年)蔡伦把他在尚方制造出来的一批优质纸张献给汉和帝刘肇,汉和帝很称赞他的才能,马上通令天下采用。这样,蔡伦的造纸方法很快传遍各地。

  “汉代造纸工艺流程图”形象地再现了两汉时期的造纸术,将麻头、破布等原料经水浸、切碎、洗涤、蒸煮、漂洗、舂捣、加水配成悬浮的浆液、捞取纸浆、干燥后即成为纸张。

  史书记载:汉和帝曾到缑氏巡视过,有可能是参观这里的造纸作坊和纸庄(现分前纸庄和后纸庄,位于洛阳汉魏故城东约2000米,面临洛河)很可能是汉代造纸作坊所在地。这两个地方,附近有造纸需要的优越的地理环境,有比较丰富的造纸资源(如麻、楮林等)。

  蔡伦献纸之后,造纸技术和纸张广为流传。东汉末年,东莱人左伯也是一位造纸能手。他造的纸,比蔡侯纸更为白洁细腻。赵歧著的《三辅决录》中,提到左伯的纸、张艺的笔、韦诞的墨,说它们都是名贵的书写工具。笔、墨和纸并列,说明纸已是当时常用的书写材料。纸成为竹简、木牍、缣帛的有力竞争者,到了三、四世纪就基本上取代了简帛,成为唯一的书写材料,这就有力地促进了科学文化的发展。

  [编辑本段]流传造纸术

  造纸术首先传入与我国毗邻的朝鲜和越南随后传到了日本。在蔡伦改进造纸术后不久,朝鲜和越南就有了纸张。朝鲜半岛各国先后都学会了造纸的技术。纸浆主要由大麻、藤条、竹子、麦杆中的纤维提取。朝鲜半岛各国先后都学会了造纸的技术。大约公元四世纪末,百济在中国人的帮助下学会了造纸,不久高丽、新罗也掌握了造纸技术。此后高丽造纸的技术不断提高,到了唐宋时,高丽的皮纸反向中国出口。西晋时,越南人也掌握了造纸技术。公元610年,朝鲜和尚昙征渡海到日本,把造纸术献给日本摄政王圣德太子,圣德太子下令推广全国,后来日本人民称他为纸神。

  中国的造纸技术也传播到了中亚的一些国家,并从此通过贸易传播到达了印度。

  造纸术传人阿拉伯是在公元751年。那一年唐安西节度使高仙芝率部与阿拉伯军队交战,唐军大败,被俘士兵中有从军的造纸工人。阿拉伯最早的造纸工场,是由中国人帮助建造起来的,造纸技术也是由中国工人亲自传授的。10世纪造纸技术传到了叙利亚的大马士革、开罗、埃及与摩洛哥。

  欧洲人是通过阿拉伯人了解造纸技术的,最早接触纸和造纸技术的欧洲国家是一度为阿拉伯人统治的西班牙。公元1150年,阿拉伯人在西班牙的萨狄瓦,建立了欧洲第一个造纸场。公元1276年意大利的第一家造纸场在蒙地法罗建成,生产麻纸。法国于公元1348年,在巴黎东南的特鲁瓦附近建立造纸场。此后又建立几家造纸场,这样法国不仅国内纸张供应充分,而且还向德国出口。德国是14世纪才有自己的造纸场。英国因为与欧洲大陆有一海之隔,造纸技术传入比较晚,15世纪才有了自己的造纸厂。瑞典1573年建立了最早的造纸厂,丹麦于1635年开始造纸,1690年建于奥斯陆的造纸厂是瑞典最早的纸厂。到了17世纪欧洲个主要国家都有了自己的造纸业。

  西班牙人移居墨西哥后,最先在美洲大陆建立了造纸厂,墨西哥造纸始于 1575年。美国在独立之前,于1690年在费城附近建立了第一家造纸厂。到19世纪中国的造纸术已传遍五洲各国。

  造纸术的发明和推广,对于世界科学、文化的传播产生深刻的影响,对于社会的进步和发展起着重大的作用。

  针对企图否定蔡伦是造纸术发明人,否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是造纸的发明国的歪风,1990年8月18日至22日在比利时马尔梅迪举行的国际造纸历史协会第20届代表大会一致认定,蔡伦造纸术的伟大发明家,中华人民共和国是造纸的发明国。据洛阳市地方史志编委会石建厚同志考证。位于洛阳汉魏故城近郊的缑氏(今本魏书注:“纸氏”作“缑氏”,马涧河流经缑氏那一段河流古时为“造纸河”,沿岸原有“造纸河碑刻”,借已失损。

  [编辑本段]意义与价值

  有了文字之后,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个很好的载体。古代埃及人利用尼罗河的纸草来记述历史;在古代的欧洲,人们还长时间地利用动物的皮比如羊皮来书写文字;而中国,在造纸术发明以前,甲骨、竹简和绢帛是古代用来供书写、记载的材料。但是甲骨、竹简都比较笨重,秦始皇一天光阅读奏章,就要整整一车;绢帛虽然轻便,但是成本非常昂贵,也不适于书写。到了汉代,由于西汉的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甲骨和竹简已经不能满足发展的需求了,从而促使了书写工具的改进——纸被发明出来了。造纸是一项重要的化学工艺,纸的发明是中国在人类文化的传播和发展上,所做出的一项十分宝贵的贡献,是中国史上的一项重大的成就,对中国历史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编辑本段]传承与流失

  天降大雨,河水暴涨,山上一些含有大量纤维的树木和麻类被带入河中,在自然原始碱和水的作用下变成稀薄的原始纸浆,漂到岸边废弃的树枝上聚集。古代的人们惊异地发现,这些破竹帘和树枝上聚集的东西经过太阳晒干后揭下来,竟然成为可以使用的纸。这种自然现象启发了古人的智慧,他们经过反复的钻研、琢磨,运用自然的原理生产出人工纸。

  一千多年来,长安北张村的纸匠们一直使用原始、简单的工具,按照东汉蔡伦发明的复杂、完整的流程,制造着纯天然的楮皮纸。这套工艺被专家们称作研究手工纸工艺演化进程的活化石。然而,目前楮皮纸市场不断萎缩,作坊收入减少,传承后继乏人———

  从西安出发南行20多公里,西面是水流汤汤的沣河,自南向北流入渭河,东面是当地人称沣惠渠的人工河。长安北张村就处于两条流水之间。南面的秦岭灌木丛生,楮树、桑树随处可见,成为造纸用之不尽的优质原料,滔滔沣河水又为楮树皮的浸泡、发酵、漂洗、打浆提供了便利条件。北张村自古以来人多地少,手工造纸在很长的历史时期里都是当地村民生活的主要来源。“仓颉字,雷公瓦,沣出纸,水漂帘。”流传下来的北张村民谣,不但描述了最早纸的诞生,而且成为沣河一带造纸历史悠久的有力佐证。

  ●造纸

  走进楮皮纸抄制技艺传承人张逢学家,首先看到的是他的儿媳贴着墙根,从一沓30公分厚的湿纸砖上,撕下一张张薄纸,贴在墙面上晾晒。这个场景让人立刻联想到那句古老的民谣:“有女甭嫁北张村,半夜起来站墙根。”据说这是造纸的最后一道工序晒纸。

  69岁的老人张逢学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拿出几把树皮介绍说:“这就是枸树皮,学名叫楮树皮。这边两把都是枸树做的穰。夏天的枸树皮叫牙皮,从树上很容易剥落,作成的穰是黑色的;十冬腊月的树皮和树干粘在一起,剥下的时候带着树干上的东西,这样做出的穰是白色的。因为穰分黑白两种,所以做出的纸也分黑白两种。”

  据张逢学介绍,生产纸浆要经过备料—切穰—踏碓—捣浆—淘浆的几道工序,具体流程是:先筛选出用清水泡过的新鲜枸树皮,放到石灰水里泡2-3天,然后在大锅里蒸一天一夜。待纤维彻底软化,拿到河里将石灰和其他杂质彻底洗干净后放到石碾上碾成穰,再用铡刀切碎然后用工具压成松散状,之后还要放到石缸里用石具捣,使植物纤维变得更软更细,最后放到石槽里淘浆变成均匀的纸浆。

  张家后院有一个5米长、3米宽浸泡纸浆的水槽,据说,这个水槽一定要用石头垒砌,才能保证水不变臭。张逢学的儿子张建昌站进一个水池边1米见方的洞里,手持飞杆在水中来回搅动,让纤维均匀分布在水中,随后巧妙地使浆中的纤维覆盖在纸帘上,形成湿纸,一张张叠放于纸床上。待达到一定厚度后,用杠杆的方法把成沓的湿纸放在支点上,逐渐除去湿纸中大量水分,形成纸砖。最后就是我们刚刚进门时看到的一幕,把纸一张张撕下,贴在墙上晒干。

  老人揭开一个大布袋,厚厚一沓楮皮纸展现在眼前。这种纯天然的纸亮白洁净,柔韧性非常好,用手使劲揉搓再展开,基本平展如初。据说这纸还耐保存,其书画作品百十年后拿出来仍然跟刚画的一样。遗憾的是现在书画大都改用现代宣纸,白麻纸基本上没什么人用了,偶尔有西安美院的老师、学生或者长安画派的一些老画家作书画用,还有一些来旅游的外国游客、华侨买回去当纸艺术品。现在北张村造的白麻纸虽然在西安每张仅为025元人民币,在国外的展览会上每张却能卖到6-7美元。

  ●渊源

  相传东汉时,蔡伦因他人之错受牵连,朝廷要抓他去京都接受审判,蔡伦不愿忍受屈辱,在他的造纸发明地和封地龙亭县服毒自尽。蔡伦家族中人也受到连累四处逃命藏匿,其中一部分人逃至安康,经子午道越秦岭,向北走出秦岭山口时将当时最先进的植物纤维造纸技术传授给北张村一带。

  这仅仅是联系北张村与蔡伦传说的一种,无论是否可考,事实上北张村人至今仍在沿用的就是蔡伦发明的用植物纤维为原料的造纸法,这个结论已经过专家的反复论证。如《后汉书》中记载:“伦用树皮、麻头及敝布、鱼网以为纸。元兴元年(公元105年)奏上之,帝善其能,自是莫不用焉,故天下咸称‘蔡侯纸’”。

  “蔡伦造纸不成张,观音老母说药方。张郎就把石灰烧,李郎抄纸成了张。”流传在北张村一带的民谣讲述了蔡伦实验造纸、攻克一道技术难关的故事。

  张逢学老人回忆说,文革以前村里几乎每家造纸作坊的墙壁上都供奉着造纸祖师爷蔡伦的神像,村外还有一座蔡伦庙,供奉着“纸圣蔡伦祖师”,接受纸工和村民的顶礼膜拜。当时村里每年农历大年三十还举行盛大的蔡伦庙会,吼秦腔、逛集市,村里男女老少闹庙会。庙会的一个重头戏是每隔3年主持摇签确定穰行的“摇秤人”(即总经理),每个纸工都来纳银报名抽签。穰行在手工造纸行业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摇秤人”从秦岭的“穰商”中收购楮树皮,用楮树皮制成半成品纸的穰,由穰行统一管理,统一价格、统一收购或统一代贮。

  ●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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