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的修仙分类
玉列九阶缘修真
问世间谁人无忧,唯神仙逍遥无忧。大罗金仙居于大罗天,不老不死永生不灭,仙境极乐无所忧愁。红尘凡人居于地界,顺生应死繁衍不息,得失苦乐情欲交炽。对修仙者而言,世间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在时间长河中不过转眼云烟,只有飞升紫府位列仙班,才是永恒的追求。“道”无形无象,而又生育天地万物。“道”在人和万物中的显现就是“德”。故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散则为气,聚则为神。神仙既是道的化身,又是得道的楷模。闻道有先后,德道有高低,道家言存心邪僻任尔烧香无点益;扶身正大见吾不拜有何妨。神仙只有对道的理解深浅之分,而没有等级地位之别,皆济世度人为宗旨。不过修仙长生是夺造化之能的逆天举动,会受到天劫的制衡考验,飞升之路极为崎岖难行。
天劫是自然界对强横生命的一种制约,只有经历过天劫的洗礼蜕变,才能炼就神体超然物外,渡不过者则化为劫灰重归天地本源。早期的修仙者并没有这种烦恼,生命不到一定年限,天劫并不会降临。但当修仙功法不断完善,有效的修炼法门大量普及,长生变得轻而易举后,如何抵御天劫就成了莜关修仙者生死的头等大事。修炼,成为绝大部分修仙者的主要日常事务。
为了飞升天界或抗劫保命,无论正邪旁门都极为重视修炼。正道偏重内炼自身精元,旁门喜好借助自然能量,邪派流行采补夺元炼魂,各派修炼的方式途径不同,但飞升上界都需要经历各种天劫考验。浩瀚天威是检验修仙者修炼成果的试金石,即使借助法宝主动舍弃肉身“兵解”逃脱,迟早还是要重新面对考验。修仙者修炼之法门,主要由“缘”与“学”组成:
“修仙之缘”由天缘、地缘、人缘三法组成,天缘取象于天,望气观星,取日月精,餐紫霞服玉露,合天之德。地缘则要讲究:法、侣、财、地。其中“地”字最是关键,要以北斗之气寻地眼所在,具一方灵气,顺地之道。人缘一要自身为不世仙才,二要天人合一,心境无碍。所以修仙者之人应具有大毅力、大志愿、大勇气,经多年苦修方能有成。
《钟吕传道集》论仙有五等
钟曰:“法有三成者,小成、中成、大成之不同也。仙有五等者,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之不等,皆是仙也。鬼仙不离于鬼,人仙不离于人,地仙不离于地,神仙不离于神,天仙不离于天。” 吕曰:“所谓鬼仙者,何也?” 钟曰:“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阴中超脱,神象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就舍而已。” 吕曰:“是此鬼仙,行何术、用何功而致如此?” 钟曰:“修持之人,始也不悟大道,而欲于速成。形如搞木,心若死灰,神识内守,一志不散。定中以出阴神,乃清灵之鬼,非纯阳之仙。以其一志阴灵不散,故曰鬼仙。虽曰仙,其实鬼也。古今崇释之徒,用功到此,乃曰得道,诚可笑也。” 吕曰:“所谓人仙者,何也。” 钟曰:“人仙者,五仙之下二也。修真之士,不悟大道,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信心苦志,终世不移。五行之气,误交误会,形质且固,八邪之疫不能为害,多安少病,乃曰人仙。” 吕曰:“是此人仙,何术、何功而致如此?” 钟曰;“修持之人,始也或闻大道。孽重福薄,一切魔难而改初心,止于小成。云法有功,终身不能改移,四时不能变换。如绝五味者,岂知有六气,忘七情者,岂知有十戒。行漱咽者,哈吐纳之为错。著采补者,笑清静以为愚。好即物以夺天地之气者,不肯休粮。好存想而采日月之精者,不肯导引。孤坐闭息,安知有自然。屈体劳形,不识于无为。采阴、取妇人之气,与缩金龟者不同。养阳、食女子之乳,与炼丹者不同。以类推究,不一可胜数。然而皆是道也,不能全于大道,止于大道中一法一术功成安乐延年而已,放曰人仙。更有一等,而悦于须臾,厌于持久,用功不谨,错时乱日,反成疾病,而不得延年者,世亦多矣。” 吕曰:“所谓地仙者,何也?” 钟曰:“地仙者,天地之半,神仙之才。不悟大道,止于小成之法。不可见功,唯以长生住世,而不死于人间者也。” 吕曰:“地仙如何下手?” 钟曰:“始也法天地升降之理,取日月生成之数。身中用年月,日中用时刻。先要识龙虎,次要配坎离。辨水源清浊,分气候早晚。收真一,察二仪,列三才,分四象,别五运,定六气,聚七宝,序八卦,行九洲。五行颠倒,气传于母而液行夫妇也。三田反复,烧成丹药,永镇压下田,炼形住世而得长生不死,以作陆地神仙,故曰地仙。” 吕曰:“所谓神仙者,何也?” 钟曰:“神仙者,以地仙厌居尘世,用功不已,关节相连,抽铅添汞而金精炼顶。玉液还丹,炼形成气而五气朝元,三阳聚顶。功满忘形,胎仙自化。阴尽阳纯,身外有身。脱质升仙,超凡入圣。谢绝尘俗以返三山,乃曰神仙。” 吕曰:“所谓天仙者,何也?” 钟曰:“地仙厌居尘世,用功不已,而得超脱,乃曰神仙。地仙厌居三岛而传道人间,道上有功,而人间有行,功行满足,受天书以返洞天,是曰天仙。既为天仙,若以厌居洞天,效职以为仙官:下曰水官,中曰地官,上曰天官。于天地有大功,于今古有大行。官官升迁,历任三十六洞天,而返八十一阳天,而返三清虚无自然之界。” 道教认为修道有先后之序,成仙有高下之分,所以道教神仙亦有品位层次之分。早期道教经典《太平经》就将神仙分为六等:一为神人,二为真人,三为仙人,四为道人,五为圣人,六为贤人。并称:“神人主天,真人主地,仙人主风雨,道人主教化吉凶,圣人主治百姓,贤人辅助圣人理万民录也,给助六合之不足也。”晋葛洪《抱朴子内篇.论仙》引《仙经》将神仙分为三等:天仙、地仙、尸解仙。称:“上士举形升虚,谓之天仙;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尸解仙。”梁陶弘景《真灵位业图》又把神仙分为七阶:玉清、上清、太极、太清、九宫、洞天、太阴。而北周的《无上密要》则从得道成仙的层次出发,将神仙分为:得鬼官道人、得地仙道人、得地真道人、得九宫道人、得太清道人、得太极道人、得上清道人、得玉清道人。其中“得鬼官道人”为人死后的仙鬼安排,表明死后也有升仙的希望与机遇,从而说明南北朝时已有“鬼仙”的说法。唐时的《天隐子》又将神仙分为五类,称:在人称人仙,在地称地仙,在天称天仙,在水称水仙,能神通变化者称神仙。宋张君房《云笈七签`道教三洞宗元》“三清”条目中则将神仙分为九品,称:“太清境有九仙,上清境有九真,玉清境有九圣,三九二十七位也。”九仙为:上仙、高仙、太仙、玄仙、天仙、真仙、神仙、灵仙、至仙。真、圣之号亦以上、高、太、玄、天、真、神、灵、至为次第。这与《太真科》的分类方法大致相同。总之,关于仙品的分类方法很多,后来《仙术秘库》对其加以归纳总结,称“法有三乘,仙分五等”,其五等仙为:天仙、神仙、地仙、人仙、鬼仙。基本上奠定了神仙品位的基础。
一.天仙品位 亦称“仙人”、“飞仙”、“大罗金仙”。指居于天府、能举行飞升的神仙。《天仙品》: “飞行云中,神化轻举,以为天仙,亦云飞仙”《抱扑子内篇、论仙》与《仙术秘库》均其列为第一等。《墉城集仙录》将升天之仙分为九等:第一上仙、第二次仙、第三太上真人、第四飞天真人、第五灵仙、第六真人、第七灵人、第八飞仙、第九仙人。若从修炼角度上看,天仙为修证之最上一成,修炼之最上乘。丹道中所指的“炼虚合道”的大成境界。届时神光普照,化身万千;一得永得,一证永证,神通恢阔,法力无边。天地闭时而不同闭;天地开时,开辟度人。
二.神仙品位 亦称“仙人”、“真人”,统称“仙真”。指长生不死、修炼得道的人。道经曰:“炼形为气,名曰真人。”“得本元气,故曰炼形为气,正性无伪,故曰真人。” 庄子曰:“有真人而后有真知。何谓真人?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登高不憟,入水不濡,入活不热“,”“不知悦生,不知恶死”,“其寝不梦,其觉不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淮南子曰:“莫生莫死,莫虚莫盈,是谓真人。”从修炼角度上看,神仙为修炼之上成。丹道上讲为炼神还虚的乳哺阶段。此时炼形化炁,胎仙自化,阳神已成,脱质升举。即运用大周天之火候,以炁合神,神炁为一,心无生灭,息无出入。重浊之形,化为轻清之炁;纯阳之体,尽为神通万化。届时体变纯阳,阳神已成,具有神通万化之功能。
三.地仙品位 道教仙人谱系的一种,为无神通力之仙。据《天隐子》记载,在地为地仙。《仙经》云: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地仙在道教神仙谱系中属于中等仙人。据《仙术秘库》载,地仙有神仙之才,无神仙之分。得长生不死,而作陆地游闲之仙,为仙品中之中乘。《秘要经》认为:“立三百善功,可得存为地仙,居五岳洞府之中。”从修炼角度上看,地仙为修炼之中成。丹道上讲指完成炼炁化神的胎养阶段。此时能够在长寿的基础上证到长生,但是尚无神通变化可言,因而只能在地上行走。此时仍有呼吸和饮食,形质未能全部化为轻清。但修炼至此,容光焕发,步履轻疾,寿増无量。
四.人仙品位 道教仙人谱系的一种,为形体坚固、长生住世的人。《钟吕传道集》:“人仙者五仙之下而也,修真之士,不悟大道,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信心苦志,终世不移,无行之气,误交误合,形质且固,八邪之疫,不能为害,多安少病,乃曰人仙。”又称:“修持之人,始也或闻大道,业重福薄,一切魔难,遂改初心,止于小成,行法有功,终身不能改移,四时不能变换。如绝五味者,其知有六气;忘七情者,岂知有十戒;行漱咽者,贻吐纳之训错;著采补者,笑清静以为愚;好即物以夺天地之气者,不肯休粮;好存想采日月之精者,不肯导引;孤坐闭息,安知有自然;屈体劳形,不识于无为;采阴取妇人之气,与缩金龟者,不同;养阳食女子之乳,与炼丹者不同。以类推究,不可胜数,然而皆是道也。不能全于大道,止于大道中一法一术,功成安乐延年而已,故曰人仙。”《金丹真传`序》曰:“补完气血,复成乾体,复得外药,结成内丹,此人仙也。”《武术汇宗》:“有从下关用功者,不使真气泄于阳关,保守元气,镇守下田,不悟移鼎换炉之法,而安长生不老之果,或延寿于数百年,或延寿于数千年,久而不死,谓之人仙。”从修炼角度上看,人仙为修炼之下成。丹道上讲指炼精化炁的筑基阶段。此时修炼之人,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恒久有成,可以延年益寿,返老还童,肉体坚固,长寿不老。其方法有:绝谷、忘情、纳津、吐纳、持静、持戒、存想、采日精月华、导引、闭息、自然、无为等功法,若能信心苦志,坚守不移,足可保命固形,安乐延年,但有形之躯最终必坏。
五.鬼仙品位 又称“灵鬼”。指修道者未能炼至纯阳,死后出阴神,乃为鬼仙。《钟吕传道集》:“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阴中超脱,神像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人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夺舌而已。”又称:“修持之人,不悟大道,而欲速成,形如槁木.心若紫灰,神识内守,一志不散,定中出阴神,乃清灵之鬼,非纯阳之仙,以其一志阴灵不散,故曰鬼仙,虽曰仙,其实鬼也。”《武术汇宗》:“一味闭目寂坐,冥心寂照,则静中寻静,悟人顽空寂灭矣.而未灭尽定,只炼得一个强定之阴神,到气尽时,阴神一出.便为灵鬼,谓之鬼仙。”从修炼角度上看,鬼仙为修炼之最下乘。丹道上讲指仅仅限于基础的性功修炼阶段。修证之时.身如槁木.心同死灰,神意内守,悟人顽空。到撒手了结之时,定中能出阴神,阴神属于清灵之鬼,而非纯阳之仙。在修炼之时,有人年事已高,肉体衰朽,或者环境困难,无从保障,今生修成已无望,乃用此法,可出阴神,以为下辈子继续修证.同样属干鬼仙。此法有:投胎、夺舍、借尸、转世等。
莲蓬选择对他来说较为困难的气宗。
历尽磨难,九九归一,终仙术大成。
天帝问他要什么。莲蓬应声答到,北斗七星里的一颗星。天帝大笑,封了莲蓬为元帅,掌管天河。
当莲蓬去天河时,却发现浣纱女孩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天河的彼岸洗纱,还是那样的美丽。可却在彼岸!
他化身一条在河里游弋的鱼,有时候会因为呼吸而在水面冒几个小水泡,他没有很大而且美丽的鳞片,也没有大而亮的鱼眼睛,但是他能看见明亮的水下世界,也能看见岸上的风景。
岸上的浣纱女子,闭上双眼吻清风,一丝凉意让她睁开迷人的双眼,看水面细细涟漪泛微光,像鱼儿的鳞片一样闪亮。女子每天做着最简单的事情,就是不停的浣纱,每次他在河边静坐,心思就凝聚在涟漪里,涟漪里有阳光的明亮,也有鱼儿的欢畅,那遥远的回忆。
不管是人间还是天庭莲蓬都做着同一个遥远的梦。距离似远却近,似近却远。
直到嫦娥的出现,才做了另一个梦。(伯常) 1。服药炼器,济世度人。古代有很多方士在深山中炼丹炼器,据说炼成后服之可以成仙。据说淮南王家中鸡犬都能升天,就是这个原因。
2。修炼内丹。类似于气功,通过打坐炼气等方法,据说可以成仙。吕洞宾等属此类。
3。研究哲学。通晓天地造化之理,自然成了神仙。例如写道德经的老聃。
4。杀身成仁,建功立业。为国捐躯的忠义之人,如关羽,岳飞等
5。修炼精神境界,静坐观想,智慧圆满。知天地变化之深机,晓宇宙造化之玄妙,天地都来一眼中,方登堂入室。以至天人合一。
6。相山凿洞,根据风水选择修炼之地,以为可吸取山中灵气,突破凡人之躯,对精神与肉体驭到自我控制,达到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境界!
7积累功德,普渡众生。内绝世缘,外积阴骘,无怪无奇,是真秘密。天地有乃司过之神,欲求天仙者,当立三千善,欲求地仙者,当立三百善,一日三善,视善,语善,行善 一个宗教盛行久了以后,必然会产生一些糟粕与包袱,所以常常必须注入新血轮或加以改革,才能使它适应时代而历久而弥新,也使它的理论及传教方式,愈来愈完善。举例而言,佛教由创立于印度,而能成为今日世界三大宗教之一,其实是不断的摄取别人的长处以为己有。小乘的佛教倡无常、苦、空、无我,是以出世为主的宗教;到了大乘,传入中国后,受到中土文化影响,大量吸收魏晋玄学的道体论思想,开始转变而主张常、乐、我、净。到了唐代,又转而为崇坛好祀的密宗,深入于凡民求财治病的平常生活中。到了民国后,西风东渐,传统社会产生了极大的变化;佛教的太虚法师便在民国二年,大力倡导佛教革命,从教义、组织、财产等方面着手,主张人间佛教,摆脱了佛教只重出世(死人)的宗教,转而为活人的宗教。这些转变虽逐渐使得佛教成为非佛教的佛教,在当时也都招来了强大的反对与争斗,但却使佛教因此而能生存下去。太虚的佛教革命,对佛教的贡献不可谓不大。
太虚生于清光绪十五年(1890)十二月,十六岁出家。在清末民初时,当时的社会巨变,西洋风潮大量涌入,达尔文进化论盛行,太虚学佛之余,深感社会民俗的巨变,也领悟到佛教改革的必要。清末之时,太虚即常与革命党人相往来,民国成立后,太虚便主张佛教革命,民国二年(一九一三年)太虚于上海八指头陀追悼会上倡导:
「佛教宜革命有三:一组织革命,二财产革命,三学理革命。」但这样的主张,却被当时的《佛学丛报》丑诋为妄人邪说,视之为陷害释迦牟尼的提婆达多;文云: 「太虚和尚演说:佛教宜革命有三:一组织革命,二财产革命,三学理革命。……本报按:佛教革命之名词,发现不久,度亦妄人之邪说耳!若大庭广众之间,明目张胆,放言高论,则未免肆无忌惮矣!然即如某僧演说,佛教宜革命有三,亦唯第二条财产问题,尚有讨论之余地。若第三条之牵涉学理,窃恐非自命新佛之提婆达多从地狱复起不可!至第一条之组织革命四字,则不但无理由之可言,且并逻辑亦不可解矣!」
太虚的改革主张,虽然一开始即遭受到来自佛徒自身的攻击,但太虚依然不变初衷,陆续于《佛教月报》发表《致私篇》、《宇宙真相》、《无神论》等文章,否定造物主,也否定灵魂说,以为「无神即无造物主,亦无灵魂,而一切皆以无为究竟者也。」 太虚将佛教看做是无神论之宗教,而「无为」一词,用的更是道家语。可以看出在教义的解说上,太虚和传统说法是有所差别的。太虚更在民国四年(公元一九一五年)撰《整理僧伽制度》,所建立的佛教组织架构,颇类似西方天主教组织模式,主张政教分离,「分教所、教团、教籍、教产、教规,分别为之议制度,实行集产制。」 并撰《人乘正法论》将佛教的五戒十善做为在家信众的道德规范,拟以此深入民间,改良社会。逐渐把佛教出世间变成世间化。民国九年(一九二0年)二月,太虚创办的《海潮音》杂志创刊号开始发行;《海潮音》杂志为佛教的重要刊物,太虚利用它来倡导自己的改革主张,曾用本名或笔名在此刊及不同的刊物上发表文章。太虚本人培养出不少学生,其学生也感染了太虚的革命热忱,为了要达到改革佛教的目的,不断和当时广大守旧僧众相斗,其间不惜语出偏激之言。在太虚所辖的佛化新青年会发动激烈的改革运动时,曾对印光等类的传统僧人,散发传单,予以攻击,并称印光为「第一魔王」。
太虚学生宁达蕴、张宗载等佛化新青年会将印光、谛闲说成是大魔王;太虚的学生大醒称印光、谛闲是「猪头长老」,称王一亭、黄涵老为「蛆虫居士」;用词都是极为苛虐,令人惊心动魄。我们由印光信中所说「其传单有三数千言」,且太虚弟子将印光等僧人称为「魔王」、「猪头」,可以想象彼时佛教改革派攻击传统僧人的激烈情形。这种情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小乘蜕变成大乘时,传统的小乘佛教和改革的大乘佛徒间激烈的论辩,交相攻击,甚至杀戮等情形。其后虽然大乘胜了,然而小乘的教义教理依旧被吸收,并保留了下来,小乘、大乘由矛盾对立,而终归于统一。同样的道理,现代化的改革派佛教虽然随着时局的变改,而取得了胜利,但以印光为代表的保守派势力,他们所坚持的传统修持法门,尤其是专心于念佛等简单易懂的往生净土法门,也被现代佛教所吸收并宏扬。 上面详述太虚的佛教革命,主要的是用来看出一个宗教的改革历程是艰辛困苦的,但却又是不得不如此。 反观道教,道教主张「我命在我不在天」,认为有生不必有死,以一己之力,与天争胜,追求永生。据《史记.封禅书》所载,求仙之说战国时已盛行。自周迄今,其间较大的改革有东汉张陵的五斗米道、北魏寇谦之改良了科仪、金(宋)时王重阳创全真道;这些变革都不如佛教的大。而自南宋以下,近八百年来,并无新的重大改革出现。尤其民国以后,整个社会思潮及社会形态,在西方的冲击下,已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中西新旧各种宗教纷陈并起,道教并无调整自己的脚步来适应它,也没有完密的教团组织、布道方式,无法和其它的宗教相抗争,因而逐渐丧失了它的信众,而走向式微。道教的式微和没有有力的人士领导道教改革有关;底下再略举数项,论述其主要式微原因于下: 重术轻学,信徒的素质难以提升
道士,要他演述科仪,可以长达三天三夜;但要他讲经说法,则难以启口,也难以维持半个小时。「学」与「术」严重失调。今日在台湾许多宫庙的住持,不仅看不懂道经,甚至误把佛经当道经来诵念。宫庙的住持及信众,普遍存在素质低落的问题。这种现象的形成,虽然原因很多,但是道庙重「术」不重嘉言录》,一九八二年四月基隆十方大觉寺印赠等书,《印光法师文钞》是收集印光文钞最全的书,后来台中莲社亦予出版,而不收录此信,殆出自于为贤者讳的心态。印光受到太虚学生的攻击,不止一次,印顺《太虚大师年谱》民国十八年条云:「时印老(五月二十九日)《复某居士书》,痛斥大愚。」可见除佛化青年会的传单外,太虚剃度的弟子大愚也撰文攻击过印光。
「学」,则是主要原因之一
「术」是指科仪、风水、占卜、命相。「学」是指对经书道理的阐扬。台湾及东南亚一带的华人社会,非常重视俗称「山」、「医」、「命」、「相」、「卜」等五术。山(仙道),指静坐、炼气、养生、药饵、灵修等。医(医疗),指针灸、方剂、推拿、食疗、心灵治疗等。命(算命),指紫微斗数、八字、四柱等。相(勘察),指手相、面相、骨相、名相(姓名学)、墓相(阴宅)、宅相(阳宅)、风水勘舆等。卜(卜卦),指易占、六壬、太乙神术等占卜术。这些流传久远的术数之说,自有它存在的价值,唯过度重视「术法」科仪,而不从哲理着手配合来论述,易使人诬指为迷信。「术」须有「学」来做领导、介绍,才不致流于庸俗低劣,且术越深,修持应越高,才不会以术为恶。「学」是指经书中的哲理要义。道经中不乏好的经典,有些谈论义理,如《道德经》、《南华经》、《黄帝阴符经》、《太平经》、《周易参同契》、《抱朴子》、《清静经》、《悟真篇》等等,有些涉及民俗如《北斗经》、《南斗经》、《老子守庚申求长生经》、《受生经》、《玉历至宝钞》、《玉匣记》等等,这些均必须有人来加以简择,以古籍今译的方式,将其义理及其对后世民俗的影响,介绍给世人。 今日道教的术法太过,而学理的认知则普遍受到忽略,造成了信众的素质难以提升。
三、缺乏教团组织,传教无方,无认同感
今日世界的宗教,如西方的基督教、天主教,甚至台湾的佛教、新兴宗教等,大都有定期聚会(或经常聚会),有教团组织、传道方式。但相对的,道教徒则是一盘散沙,平时各人拜各人的神,并无定期聚会,各宫庙也互不相属,无人讲经传道。拜妈祖的,自认是妈祖信徒;拜关公的,是关公信徒;对道教神只毫无概念,对道教也无认同感,甚至不认为自己是道教徒;有的更刻意去攀缘佛教,弄成道庙由和尚住持,而成了非佛非道的怪现象。所以在台湾虽然有不少香火鼎盛的宫庙,但却因各自为政,无认同感,而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
四、缺乏讲经布道者
宫庙的住持及道士,终其一生,大都以科仪术数为职志,能讲经说法者极少,也无定期公开的讲经活动。台湾无线的电视台甚多,定时播出佛教讲经节目的,有六七个,甚至有许多电视台是整日播放佛教节目的。佛教有自己传道的专用电视台。除电视台外,扩播电台亦有佛教讲经节目。相对的,在电视台或播音电台方面,几乎全看不到道教的讲经节目。如此传道,如何能得信众?而在培养人才上,虽有一间小规模的木栅道教学院,也一直没培养出能讲经传道的人才。一个缺乏主动向民众传道的宗教,在起跑点上已输了一大截。不培训说经人才,不重视说经人才,将使道教在年青一代的信徒中迅速流失。老干而无新枝,其后果可想而知。
五、修持法门过于杂散,未加整理
在世界各宗教中,常将信徒分为「圣」与「凡」二者。一般的民众为「凡」,经过特定的宗教修持法门后,才能转「凡」而为「圣」。「修持」在宗教活动中,占着极大的分量。以道教来说,悟道者为圣,未悟道者为凡。凡夫为凡,神仙为圣。一般民众,未加修持为凡;对社会人民有贡献死后成「神」,及由积善并加修持而来的「仙」,皆属「圣」。由凡入圣,须以修持(修炼)为桥梁。 道教由于流传久远,所以派别众多,修炼法门各异。正一重符箓,上清重存思,外丹主黄白,内丹炼精气神,房中重男女和调;此外,祷祀、召遣、药饵、避谷、食气、守一、清静无为等等法门不一而足。在今日好简恶繁的功利社会中,须有人来简化其修持次第,循序诱导。道教的众多法门,如无人来加以综汇整理,初学者将难以入手,也无法吸引信众。
六、过度的包容,丧失了自己
兼容并蓄,本来是一种美德,也应是成功的条件之一;由于道教有宽广的包容性,所以在中土,虽有宗教争执,却不会产生宗教战争。而争执的结果,则是逐渐走向融合。但过度的包容,却反而使优点变成了缺点,丧失了自己的特色,而成为失败的主因。自宋以下,长期来大量混佛入道的结果,造成了今日的民众不能区分佛教与道教,以为拜佛即是信道。这种情形不仅在台湾如此,在海外的华人社会也如此。笔者今年三月初曾到新加坡开会,道教界的李至旺道长告诉笔者说新加坡有的道庙甚至将印度神及回教神一起设在庙中来拜,但这种看似宗教融合、民族共存的寛大胸怀,不仅得不到认同,反而招来了印度教徒、回教徒的抗议,认为亵渎了他们的神只。这个例子说明了过度的包容,不仅无益,反而有害。包容并非坏事,但必须有选择性,也不能仅从包容对方神只入手而已,而是须从哲学义理、科仪、传教方式等多方面上着手,用包容来将对方长处摄取为己有,如此才能得蒙其利。道教包容,促成了佛、道的融合,但过度的包容,也让道教丧失了自己。举例而言,由于明末《西游记》、《封神演义》等小说的倡导,于是道教将观音、锭光佛、文殊等神吸收为己神,同属玉帝所辖。但因给予过高的地位,这样的做法,反而造成佛、道不分的后果。相对的,佛教虽也吸收道教的神只,如关公在道教的阶位是帝君,然而佛教却把他说成是受智顗渡化的神而已,阶位仅是佛教的护法神,地位低下可知。道教将佛教的神置于高阶,佛教将道教的神置于低阶,于是相形之下,造成了佛在道上的误导。
无人领导改革
一个宗教盛行久了以后,必然会产生一些糟粕与包袱,所以常常必须注入新血轮或加以改革,才能使它适应时代而历久而弥新,也使它的理论及传教方式,愈来愈完善。举例而言,佛教由创立于印度,而能成为今日世界三大宗教之一,其实是不断的摄取别人的长处以为己有。小乘的佛教倡无常、苦、空、无我,是以出世为主的宗教;到了大乘,传入中国后,受到中土文化影响,大量吸收魏晋玄学的道体论思想,开始转变而主张常、乐、我、净。到了唐代,又转而为崇坛好祀的密宗,深入于凡民求财治病的平常生活中。到了民国后,西风东渐,传统社会产生了极大的变化;佛教的太虚法师便在民国二年,大力倡导佛教革命,从教义、组织、财产等方面着手,主张人间佛教,摆脱了佛教只重出世(死人)的宗教,转而为活人的宗教。这些转变虽逐渐使得佛教成为非佛教的佛教,在当时也都招来了强大的反对与争斗,但却使佛教因此而能生存下去。太虚的佛教革命,对佛教的贡献不可谓不大。现在详加说明于下:
太虚生于清光绪十五年(1889年)十二月,十六岁出家。在清末民初时,当时的社会巨变,西洋风潮大量涌入,达尔文进化论盛行,太虚学佛之余,深感社会民俗的巨变,也领悟到佛教改革的必要。清末之时,太虚即常与革命党人相往来,民国成立后,太虚便主张佛教革命,民国二年(一九一三年)太虚于上海八指头陀追悼会上倡导:
「佛教宜革命有三:一组织革命,二财产革命,三学理革命。」但这样的主张,却被当时的《佛学丛报》丑诋为妄人邪说,视之为陷害释迦牟尼的提婆达多;文云: 「太虚和尚演说:佛教宜革命有三:一组织革命,二财产革命,三学理革命。……本报按:佛教革命之名词,发现不久,度亦妄人之邪说耳!若大庭广众之间,明目张胆,放言高论,则未免肆无忌惮矣!然即如某僧演说,佛教宜革命有三,亦唯第二条财产问题,尚有讨论之余地。若第三条之牵涉学理,窃恐非自命新佛之提婆达多从地狱复起不可!至第一条之组织革命四字,则不但无理由之可言,且并逻辑亦不可解矣!」
太虚的改革主张,虽然一开始即遭受到来自佛徒自身的攻击,但太虚依然不变初衷,陆续于《佛教月报》发表《致私篇》、《宇宙真相》、《无神论》等文章,否定造物主,也否定灵魂说,以为「无神即无造物主,亦无灵魂,而一切皆以无为究竟者也。」 太虚将佛教看做是无神论之宗教,而「无为」一词,用的更是道家语。可以看出在教义的解说上,太虚和传统说法是有所差别的。太虚更在民国四年(公元一九一五年)撰《整理僧伽制度》,所建立的佛教组织架构,颇类似西方天主教组织模式,主张政教分离,「分教所、教团、教籍、教产、教规,分别为之议制度,实行集产制。」 并撰《人乘正法论》将佛教的五戒十善做为在家信众的道德规范,拟以此深入民间,改良社会。逐渐把佛教出世间变成世间化。民国九年(一九二0年)二月,太虚创办的《海潮音》杂志创刊号开始发行;《海潮音》杂志为佛教的重要刊物,太虚利用它来倡导自己的改革主张,曾用本名或笔名在此刊及不同的刊物上发表文章。太虚本人培养出不少学生,其学生也感染了太虚的革命热忱,为了要达到改革佛教的目的,不断和当时广大守旧僧众相斗,其间不惜语出偏激之言。在太虚所辖的佛化新青年会发动激烈的改革运动时,曾对印光等类的传统僧人,散发传单,予以攻击,并称印光为「第一魔王」。
太虚学生宁达蕴、张宗载等佛化新青年会将印光、谛闲说成是大魔王;太虚的学生大醒称印光、谛闲是「猪头长老」,称王一亭、黄涵老为「蛆虫居士」;用词都是极为苛虐,令人惊心动魄。我们由印光信中所说「其传单有三数千言」,且太虚弟子将印光等僧人称为「魔王」、「猪头」,可以想象彼时佛教改革派攻击传统僧人的激烈情形。这种情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小乘蜕变成大乘时,传统的小乘佛教和改革的大乘佛徒间激烈的论辩,交相攻击,甚至杀戮等情形。其后虽然大乘胜了,然而小乘的教义教理依旧被吸收,并保留了下来,小乘、大乘由矛盾对立,而终归于统一。同样的道理,现代化的改革派佛教虽然随着时局的变改,而取得了胜利,但以印光为代表的保守派势力,他们所坚持的传统修持法门,尤其是专心于念佛等简单易懂的往生净土法门,也被现代佛教所吸收并宏扬。 上面详述太虚的佛教革命,主要的是用来看出一个宗教的改革历程是艰辛困苦的,但却又是不得不如此。 反观道教,道教主张「我命在我不在天」,认为有生不必有死,以一己之力,与天争胜,追求永生。据《史记.封禅书》所载,求仙之说战国时已盛行。自周迄今,其间较大的改革有东汉张陵的五斗米道、北魏寇谦之改良了科仪、金(宋)时王重阳创全真道;这些变革都不如佛教的大。而自南宋以下,近八百年来,并无新的重大改革出现。尤其民国以后,整个社会思潮及社会形态,在西方的冲击下,已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中西新旧各种宗教纷陈并起,道教并无调整自己的脚步来适应它,也没有完密的教团组织、布道方式,无法和其它的宗教相抗争,因而逐渐丧失了它的信众,而走向式微。道教的式微和没有有力的人士领导道教改革有关;底下再略举数项,论述其主要式微原因于下:
重术轻学,信徒的素质难以提升
道士,要他演述科仪,可以长达三天三夜;但要他讲经说法,则难以启口,也难以维持半个小时。「学」与「术」严重失调。今日在台湾许多宫庙的住持,不仅看不懂道经,甚至误把佛经当道经来诵念。宫庙的住持及信众,普遍存在素质低落的问题。这种现象的形成,虽然原因很多,但是道庙重「术」不重嘉言录》,一九八二年四月基隆十方大觉寺印赠等书,《印光法师文钞》是收集印光文钞最全的书,后来台中莲社亦予出版,而不收录此信,殆出自于为贤者讳的心态。印光受到太虚学生的攻击,不止一次,印顺《太虚大师年谱》民国十八年条云:「时印老(五月二十九日)《复某居士书》,痛斥大愚。」可见除佛化青年会的传单外,太虚剃度的弟子大愚也撰文攻击过印光。
「学」,则是主要原因之一
「术」是指科仪、风水、占卜、命相。「学」是指对经书道理的阐扬。台湾及东南亚一带的华人社会,非常重视俗称「山」、「医」、「命」、「相」、「卜」等五术。山(仙道),指静坐、炼气、养生、药饵、灵修等。医(医疗),指针灸、方剂、推拿、食疗、心灵治疗等。命(算命),指紫微斗数、八字、四柱等。相(勘察),指手相、面相、骨相、名相(姓名学)、墓相(阴宅)、宅相(阳宅)、风水勘舆等。卜(卜卦),指易占、六壬、太乙神术等占卜术。这些流传久远的术数之说,自有它存在的价值,唯过度重视「术法」科仪,而不从哲理着手配合来论述,易使人诬指为迷信。「术」须有「学」来做领导、介绍,才不致流于庸俗低劣,且术越深,修持应越高,才不会以术为恶。「学」是指经书中的哲理要义。道经中不乏好的经典,有些谈论义理,如《道德经》、《南华经》、《黄帝阴符经》、《太平经》、《周易参同契》、《抱朴子》、《清静经》、《悟真篇》等等,有些涉及民俗如《北斗经》、《南斗经》、《老子守庚申求长生经》、《受生经》、《玉历至宝钞》、《玉匣记》等等,这些均必须有人来加以简择,以古籍今译的方式,将其义理及其对后世民俗的影响,介绍给世人。 今日道教的术法太过,而学理的认知则普遍受到忽略,造成了信众的素质难以提升。
三、缺乏教团组织,传教无方,无认同感
今日世界的宗教,如西方的基督教、天主教,甚至台湾的佛教、新兴宗教等,大都有定期聚会(或经常聚会),有教团组织、传道方式。但相对的,道教徒则是一盘散沙,平时各人拜各人的神,并无定期聚会,各宫庙也互不相属,无人讲经传道。拜妈祖的,自认是妈祖信徒;拜关公的,是关公信徒;对道教神只毫无概念,对道教也无认同感,甚至不认为自己是道教徒;有的更刻意去攀缘佛教,弄成道庙由和尚住持,而成了非佛非道的怪现象。所以在台湾虽然有不少香火鼎盛的宫庙,但却因各自为政,无认同感,而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
四、缺乏讲经布道者
宫庙的住持及道士,终其一生,大都以科仪术数为职志,能讲经说法者极少,也无定期公开的讲经活动。台湾无线的电视台甚多,定时播出佛教讲经节目的,有六七个,甚至有许多电视台是整日播放佛教节目的。佛教有自己传道的专用电视台。除电视台外,扩播电台亦有佛教讲经节目。相对的,在电视台或播音电台方面,几乎全看不到道教的讲经节目。如此传道,如何能得信众?而在培养人才上,虽有一间小规模的木栅道教学院,也一直没培养出能讲经传道的人才。一个缺乏主动向民众传道的宗教,在起跑点上已输了一大截。不培训说经人才,不重视说经人才,将使道教在年青一代的信徒中迅速流失。老干而无新枝,其后果可想而知。
五、修持法门过于杂散,未加整理
在世界各宗教中,常将信徒分为「圣」与「凡」二者。一般的民众为「凡」,经过特定的宗教修持法门后,才能转「凡」而为「圣」。「修持」在宗教活动中,占着极大的分量。以道教来说,悟道者为圣,未悟道者为凡。凡夫为凡,神仙为圣。一般民众,未加修持为凡;对社会人民有贡献死后成「神」,及由积善并加修持而来的「仙」,皆属「圣」。由凡入圣,须以修持(修炼)为桥梁。 道教由于流传久远,所以派别众多,修炼法门各异。正一重符箓,上清重存思,外丹主黄白,内丹炼精气神,房中重男女和调;此外,祷祀、召遣、药饵、避谷、食气、守一、清静无为等等法门不一而足。在今日好简恶繁的功利社会中,须有人来简化其修持次第,循序诱导。道教的众多法门,如无人来加以综汇整理,初学者将难以入手,也无法吸引信众。
六、过度的包容,丧失了自己
兼容并蓄,本来是一种美德,也应是成功的条件之一;由于道教有宽广的包容性,所以在中土,虽有宗教争执,却不会产生宗教战争。而争执的结果,则是逐渐走向融合。但过度的包容,却反而使优点变成了缺点,丧失了自己的特色,而成为失败的主因。自宋以下,长期来大量混佛入道的结果,造成了今日的民众不能区分佛教与道教,以为拜佛即是信道。这种情形不仅在台湾如此,在海外的华人社会也如此。笔者今年三月初曾到新加坡开会,道教界的李至旺道长告诉笔者说新加坡有的道庙甚至将印度神及回教神一起设在庙中来拜,但这种看似宗教融合、民族共存的寛大胸怀,不仅得不到认同,反而招来了印度教徒、回教徒的抗议,认为亵渎了他们的神祇。这个例子说明了过度的包容,不仅无益,反而有害。包容并非坏事,但必须有选择性,也不能仅从包容对方神只入手而已,而是须从哲学义理、科仪、传教方式等多方面上着手,用包容来将对方长处摄取为己有,如此才能得蒙其利。道教包容,促成了佛、道的融合,但过度的包容,也让道教丧失了自己。举例而言,由于明末《西游记》、《封神演义》等小说的倡导,于是道教将观音、锭光佛、文殊等神吸收为己神,同属玉帝所辖。但因给予过高的地位,这样的做法,反而造成佛、道不分的后果。相对的,佛教虽也吸收道教的神只,如关公在道教的阶位是帝君,然而佛教却把他说成是受智顗渡化的神而已,阶位仅是佛教的护法神,地位低下可知。道教将佛教的神置于高阶,佛教将道教的神置于低阶,于是相形之下,造成了佛在道上的误导。
道家学说是春秋战国时期以老子、庄子为代表的人们所提出的哲学思想。他们的学术思想在中医养生学的形成过程中产生过一定的影响。道家因崇尚自然高远,鄙弃狭隘功利主义,长期以来被今人错误的认为道家走向极端,因为今人错误的认为道家思想中有这些历史局限性和消极面,对中国传统文化产生了许多不良影响,也对中华民族精神具有一定的腐蚀性。其实,今人的这些观点是极端错误的。要正确理解道家思想中的无为,并非不求有所作为,只是指凡事要“顺天之时,随地之性,因人之心”,而不要违反“天时、地性、人心”,凭主观愿望和想象行事。老子的“无为”学说,当代的哲学家和政治家们多把它当作一个消极的思想来理解,其实这是错误的。从《道德经》的全篇哲学理念的反映,无为其实就是无主观臆断的作为,无人为之为,是一切遵循客观规律的行为。按通常的说法,无为,就是科学的作为,就是合理的作为,因而也是积极的作为。其实现代词汇里的“消极”和“积极”,都是以讹传讹被人们约定俗成地误解了。消极,就是消除偏执和极端,是非常对头的行为;积极,就是强化偏执和极端,是非常错误的行为。既然已经以讹传讹,实在无可奈何。只望细心研究的人,读到此处,知道有人纠正即可。
1.少私寡欲
《道德经》所说的“少私寡欲”。这种以养神长寿的思想,一直为历代养生家所重视,浸透到养生学中养精神、调情志、气功导引、健身功法等各方面。
2、贵柔、返璞归真
老子在实际生活中观察到,新生的东西是柔弱的,但却富有生命力;事物强大了,就会引起衰老。他在《道德经》中指出:“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如果经常处在柔弱的地位,就可以避免过早地衰老。所以,老子主张无欲、无知、无为,回复到人生最初的单纯状态,即所谓“返朴归真”。
3.形神兼养
庄子养生倡导去物欲致虚静以养神,但也不否认有一定的养形作用。《庄子·刻意》说:“吐故纳新,熊经鸟申,为寿而已。此道引之士、养形之人,彭祖寿考者所好也”。由此可见,我国古代的导引术是道家所倡导的,从其产生开始就是用于健身、治病、防病的。
《黄帝内经》
《黄帝内经》中说:“昔在皇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表面上,这个描述是说黄帝跟我们普通大众不同,一生中每个阶段都远远超过众人——刚生下有神灵,柔弱时就能够说话,幼小时就非常的迅速、果断;长大后非常敦实、敏捷,成人后就登上了天子之位。其实,这不仅仅是说黄帝,而且是在说我们所有人——每一个人都是“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
小孩子都是手握着拳头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这就叫“生而神灵”。刚出生的小孩是把拇指扣在里面握拳。拇指都压着一个穴位(在无名指和小指之间),即心经的少府穴。心藏神,心主神明,说明婴儿是内含神灵,神气不外泄的。所有人刚出时都由脐带跟母亲的精气神连在一起,随着“啪”的一声把脐带剪断,人就变先天为后天。当人长大之后,手慢慢地松开了,之后的一辈子里有的人抓权,有的人抓名,有的人抓利,有的人抓钱,有的人抓人,最后逐渐老去,撒手而归,撒手就没有神灵了,神灵散掉了,人就死了。老子也发现了这个秘密,老子发现婴儿“骨弱筋柔而握固”,虽然筋骨柔弱,但握拳却很坚固。所以提示我们,养生就要复归,要慢慢地回归到婴儿的那个状态去。
“弱而能言”是指柔弱的时候就会说话,我们试想小孩子刚开始说话时,都在说什么?他们总在发问:“妈妈,我从哪里来的?”还有的会问:“妈妈,人会不会死啊?死了以后到哪里去呢?”这是对生命本质的发问,这是终极的问题,是哲学问题。婴儿问的都是哲学问题,一个人离哲学越近,就离婴儿的状态越近;离婴儿的状态近了,你想不长寿都难啦。而我们长大后问的多是世俗问题,比如我们总是问:“吃了没有?”“你一年能赚多少钱?”“你住多大的房子?”我们失去了我们幼小时的童心和超脱,不再关怀生命本质,越来越失掉天真。今天,当我们吃穿不愁的时候,其实需要超脱一些,去关怀一下生命的本质,对终极问题发问,只有多考虑这样的问题,你才能成为天真的人,才能长寿。
“幼而徇齐”是指幼小时做事情非常快,想做什么就立即去做,不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每一个人小时候都是如此专注,比如说小孩子看到一朵花,他会一下把花抓住,不管花上有没有刺,有没有毒,也不管路有多么的坎坷不平。可长大后,想要什么,我们常常瞻前顾后、思左想右、犹豫不决、左右摇摆。考虑问题太多了,不再“徇齐”,做事情有意无意地背离真实、专一,烦恼渐生,健康受损。
所以,《黄帝内经》中描述黄帝的一生,实际也是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只是随着长大,我们慢慢淡忘、失掉了“神灵”、“能言”、“徇齐”、“敦敏”,失掉赤子之心。而通过修炼,把我们越来越年老的生命回归到儿童时代,复归婴儿的“敦敏”“徇齐”“神灵”,这就是养生。
养生困境
无人领导改革
重术轻学,信徒的素质难以提升
道士,要他演述科仪,可以长达三天三夜;但要他讲经说法,则难以启口,也难以维持半个小时。「学」与「术」严重失调。今日在台湾许多宫庙的住持,不仅看不懂道经,甚至误把佛经当道经来诵念。宫庙的住持及信众,普遍存在素质低落的问题。这种现象的形成,虽然原因很多,但是道庙重「术」不重嘉言录》,一九八二年四月基隆十方大觉寺印赠等书,《印光法师文钞》是收集印光文钞最全的书,后来台中莲社亦予出版,而不收录此信,殆出自于为贤者讳的心态。印光受到太虚学生的攻击,不止一次,印顺《太虚大师年谱》民国十八年条云:「时印老(五月二十九日)《复某居士书》,痛斥大愚。」可见除佛化青年会的传单外,太虚剃度的弟子大愚也撰文攻击过印光。
「学」,则是主要原因之一
「术」是指科仪、风水、占卜、命相。「学」是指对经书道理的阐扬。台湾及东南亚一带的华人社会,非常重视俗称「山」、「医」、「命」、「相」、「卜」等五术。山(仙道),指静坐、炼气、养生、药饵、灵修等。医(医疗),指针灸、方剂、推拿、食疗、心灵治疗等。命(算命),指紫微斗数、八字、四柱等。相(勘察),指手相、面相、骨相、名相(姓名学)、墓相(阴宅)、宅相(阳宅)、风水勘舆等。卜(卜卦),指易占、六壬、太乙神术等占卜术。这些流传久远的术数之说,自有它存在的价值,唯过度重视「术法」科仪,而不从哲理着手配合来论述,易使人诬指为迷信。「术」须有「学」来做领导、介绍,才不致流于庸俗低劣,且术越深,修持应越高,才不会以术为恶。「学」是指经书中的哲理要义。道经中不乏好的经典,有些谈论义理,如《道德经》、《南华经》、《黄帝阴符经》、《太平经》、《周易参同契》、《抱朴子》、《清静经》、《悟真篇》等等,有些涉及民俗如《北斗经》、《南斗经》、《老子守庚申求长生经》、《受生经》、《玉历至宝钞》、《玉匣记》等等,这些均必须有人来加以简择,以古籍今译的方式,将其义理及其对后世民俗的影响,介绍给世人。 今日道教的术法太过,而学理的认知则普遍受到忽略,造成了信众的素质难以提升。
三、缺乏教团组织,传教无方,无认同感
今日世界的宗教,如西方的基督教、天主教,甚至台湾的佛教、新兴宗教等,大都有定期聚会(或经常聚会),有教团组织、传道方式。但相对的,道教徒则是一盘散沙,平时各人拜各人的神,并无定期聚会,各宫庙也互不相属,无人讲经传道。拜妈祖的,自认是妈祖信徒;拜关公的,是关公信徒;对道教神只毫无概念,对道教也无认同感,甚至不认为自己是道教徒;有的更刻意去攀缘佛教,弄成道庙由和尚住持,而成了非佛非道的怪现象。所以在台湾虽然有不少香火鼎盛的宫庙,但却因各自为政,无认同感,而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
四、缺乏讲经布道者
宫庙的住持及道士,终其一生,大都以科仪术数为职志,能讲经说法者极少,也无定期公开的讲经活动。台湾无线的电视台甚多,定时播出佛教讲经节目的,有六七个,甚至有许多电视台是整日播放佛教节目的。佛教有自己传道的专用电视台。除电视台外,扩播电台亦有佛教讲经节目。相对的,在电视台或播音电台方面,几乎全看不到道教的讲经节目。如此传道,如何能得信众?而在培养人才上,虽有一间小规模的木栅道教学院,也一直没培养出能讲经传道的人才。一个缺乏主动向民众传道的宗教,在起跑点上已输了一大截。不培训说经人才,不重视说经人才,将使道教在年青一代的信徒中迅速流失。老干而无新枝,其后果可想而知。
五、修持法门过于杂散,未加整理
在世界各宗教中,常将信徒分为「圣」与「凡」二者。一般的民众为「凡」,经过特定的宗教修持法门后,才能转「凡」而为「圣」。「修持」在宗教活动中,占着极大的分量。以道教来说,悟道者为圣,未悟道者为凡。凡夫为凡,神仙为圣。一般民众,未加修持为凡;对社会人民有贡献死后成「神」,及由积善并加修持而来的「仙」,皆属「圣」。由凡入圣,须以修持(修炼)为桥梁。 道教由于流传久远,所以派别众多,修炼法门各异。正一重符箓,上清重存思,外丹主黄白,内丹炼精气神,房中重男女和调;此外,祷祀、召遣、药饵、避谷、食气、守一、清静无为等等法门不一而足。在今日好简恶繁的功利社会中,须有人来简化其修持次第,循序诱导。道教的众多法门,如无人来加以综汇整理,初学者将难以入手,也无法吸引信众。
六、过度的包容,丧失了自己
兼容并蓄,本来是一种美德,也应是成功的条件之一;由于道教有宽广的包容性,所以在中土,虽有宗教争执,却不会产生宗教战争。而争执的结果,则是逐渐走向融合。但过度的包容,却反而使优点变成了缺点,丧失了自己的特色,而成为失败的主因。自宋以下,长期来大量混佛入道的结果,造成了今日的民众不能区分佛教与道教,以为拜佛即是信道。这种情形不仅在台湾如此,在海外的华人社会也如此。笔者今年三月初曾到新加坡开会,道教界的李至旺道长告诉笔者说新加坡有的道庙甚至将印度神及回教神一起设在庙中来拜,但这种看似宗教融合、民族共存的寛大胸怀,不仅得不到认同,反而招来了印度教徒、回教徒的抗议,认为亵渎了他们的神只。这个例子说明了过度的包容,不仅无益,反而有害。包容并非坏事,但必须有选择性,也不能仅从包容对方神祗入手而已,而是须从哲学义理、科仪、传教方式等多方面上着手,用包容来将对方长处摄取为己有,如此才能得蒙其利。道教包容,促成了佛、道的融合,但过度的包容,也让道教丧失了自己。举例而言,由于明末《西游记》、《封神演义》等小说的倡导,于是道教将观音、锭光佛、文殊等神吸收为己神,同属玉帝所辖。但因给予过高的地位,这样的做法,反而造成佛、道不分的后果。相对的,佛教虽也吸收道教的神祗,如关公在道教的阶位是帝君,然而佛教却把他说成是受智顗渡化的神而已,阶位仅是佛教的护法神,地位低下可知。道教将佛教的神置于高阶,佛教将道教的神置于低阶,于是相形之下,造成了佛在道上的误导。
本文2023-08-07 08:46:20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本文链接:https://www.yizhai.net/article/4158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