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教是否邪教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7浏览:1收藏

三一教是否邪教,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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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hope anybody who want to reply with English should read his grammer textbook more

as there are mistakes in every sentence 三一教在清朝被定为邪教

主脑斩首

从者充军 因此分为很多派别

变成了和三合会差不多的秘密教派

在民国后复出 现时如何

真不得而知

林兆恩创立三一教,主张儒释道三教合一,在明朝的嘉靖至万历年间,从他的故乡福建省的莆田传到江南等地,经过四百年,现在福建莆田和台湾,甚至南洋一带,三一教仍有人信奉。 林兆恩及其三一教 林兆恩,字懋勋,别号龙江,道号子谷子、心隐子,晚年又号混虚氏、无始氏,莆田赤柱人,生于明正德十二年(1517),卒于明万历二十六年(1598),终年82岁。其祖林富曾任兵部侍郎,与王阳明过往甚密。林氏一生倡三教合一,创“三一教”,故世称三教先生,林三教。[1] 三一教,又名夏教。以“道释归儒,儒归孔子”为教旨的三教合一而名“三一教”;又以“夏”之义为大、为中,于岁时为午运,意谓其教义即天下之大道,允执厥中,如日之午,岁之夏,故又尊教主为“夏午尼氏”与儒之仲尼、道之清尼、释之牟尼并列。三一教的创立者为明代哲学家林兆恩(1517—1598)。依《林子本行实录》,林兆恩,字懋勋,别号龙江,道号子谷子,莆田赤柱人,生于明正德十二年(1517),卒于明万历二十六年(1598),终年82岁。证果后自称“混虚氏”、“无始氏”。世称“三教先生”或“三一教主”,又称“夏午尼统道中一三教度世大宗师”。明世宗嘉靖30年(1551),林兆恩提出“道释归儒,儒归孔子”的三教合一学说,倡明三教宗旨,并于东山宗孔堂开始倡教授徒。后由于林本人的影响和其四大门徒(即今三教祠中“四配”)卢文辉(1564-1617)、林至敬、张洪都、朱逢时等不断宣扬,大约在17世纪中期,“三一教”逐渐发展完备了。 林兆恩创立的三一教,以“纲常为立本,见性为入门,虚空为极则,分庭为礼,以道自重”。具体的说就是以世间法和出世间法为根本,并协调之,要求门人内以心身性命之学为修养,外以日常道德为立本,主张士农工商为必不可少的常业,所以应当内外双修。同时,应当推己及人,与人为善,林兆恩要求门人弟子,各守其分,各安常业,否则“与俗人无别,非吾弟子也。”按照林兆恩的解释,“孔门传授心法,以纲常为日用,入孝出悌为实履,士农工商为常业,修之于家,行之于天下,以为明体适用之学也”,心性修养和日常道德修养,无疑是林所最为强调的。这也就是三一教教义的根本所在,简单地说就是,心身性命之要道,三纲五常是至德,士农工商为常业。 三一教为地方性的民间宗教。它最初流行于莆仙方言区,全盛时期,曾流行于闽、浙、赣、湘、皖、鄂、鲁、直隶等地,备受当时士人推许。后传至台湾以东南亚诸国。目前在莆田地区仍有三教祠(堂)1285座,门人81540人(依据2000年统计资料)[2],仍有着重要的影响。[3] 参、心学基础与三一教理论之创立 林兆恩的设教传道活动正处于阳明心学盛行的明嘉靖、万历年间,他是从其祖父林富那里接触到阳明心学的。林富任南京大理寺评事时,与王阳明一道因忤权贵刘谨而入狱,两人在狱中患难与共,时常一起谈学论道。林富、王阳明出狱后均得朝廷重用,嘉靖七年,林富协助王阳明了八寨瑶族叛乱。王阳明病重后,推荐林富接任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总制两广。嘉靖十一年林富致仕归乡,在东岩山设立讲坛,宣扬阳明心学。林兆恩一直是在林富的教导下习举子业,直到嘉靖十八年林富去世,林兆恩早年就是在心学氛围下长大的,其受心学影响是自不待言的。 嘉靖十八年以后,林兆恩与王学代表人物亦常有往来。嘉靖二十五年,林兆恩前往江西拜见江右学派的中坚人物罗洪先,后来两人时常有书信来往。嘉靖三十一年林兆恩在给罗洪先的复函中,介绍了自己弃名学道的过程,阐述了自己的三教合一论。[4]此外,林兆恩还与泰州学派的何心隐密切交往。何心隐曾于嘉靖三十八年到莆田,在林府住了一个多月,何心隐对林兆恩说:“昔儒道释三大教门,孔子老子释迦已做了。今只有三教合一,乃第一等事业,第一大教门也。兹又属之先生。我即不能为三教弟子,愿为三教执鞭焉。”[5] 从林兆恩的身世、交游而论,其思想受阳明心学的影响应当是毫无疑问的。然而,或者是林兆恩为了刻意求新立异,抑或是为了避免王学末流所带来的空疏、清淡的弊端,在其著作之中,林兆恩很少明确提及王阳明及其后学。 但是在《林子三教正宗统论》,与阳明心学的相类似的表述则随处可见,这些论述中,其思想受阳明心学的影响亦可见一斑。王阳明提出“心外无物”说,林兆恩同样也认为心是宇宙万物的本原,它“本自广大,包罗天地万物,而无有能外之者乎”[6],而且,“心也者,无所不包者也,故天之体不足以拟其大;心也者,无所不入者也,故物之细不足以拟其微。”[7]林兆恩认为,心不是物质的,它不生不灭,无始无终,主宰著宇宙万物。“万物之所以为万物者,以其有我也,我而我之,而万物之所以生成者,我也;天地之所以为天地者,以其有我也,我而我之,而天地之所以造化者,我也;虚空之所以为虚空者,以其有我也,我而我之,而虚空之所以为虚空者,我也。”[8]“天地有坏,而此心不坏者,心本虚也”。[9]王阳明提出“心外无理”的“良知”说,林兆恩亦强调“圣人之道,人人具足,仁我所本有而具足也,义我所本有而具足也”,[10]“圣人之知,我可得而知者,以其知乃我所本有之良知也。若知者之知,则舍我所本有之良知,而务为人之难知以为知也。圣人之能,我可得而能者,以其能乃我所本有之良能也。若贤者之能,则舍我所本有之良能,而务为人之所难能以为能也”[11],“窃以人之一心,至理成具,欲为儒则儒,欲为道则道,欲为释则释,在我而已,而非有外也。”[12]王阳明反对朱熹的“格物致知”说,提出了“致知格物”说。林兆恩也反对朱熹的“格物致知”说,认为“其所谓今日格一物,明日格一物者,此朱子之学,亦惟朱子能之”[13],“若宋儒之所谓今日格一物,明日格一物者,繁难零碎,不胜其劳。惟是之故,故天之视圣人,真如天之不可得而阶也。况一草一木之细,在所必察,而至于表里精粗无不到焉,亦奚为邪?”[14]在林兆恩看来,格物不是去认识世界万物,不是到外界去寻找天理,而应到万物皆备的一心之中去寻找,格物的根本含义就是排除蒙蔽“良知”的“人欲”,“复其无物之本体,神其不凿之妙用也”。[15]王阳明提出即“心即圣”的口号,林兆恩也说:“吾心一圣人也”[16],“神明不测者,心也,圣人也;变化无方者,心也,圣人也。”[17]就以上的种种论述而言,林兆恩所受阳明心学的影响也是显然的,阳明心学成为了林兆恩思想的基本来源,或者说,构成了林兆恩思想的基本理论前提。也正是在阳明心学的基础之上,林兆恩“三教合一”的宗教理论思想才具有了坚实的基础。 [1] 参考(明)林兆珂《林子年谱》,东山祖祠1999年翻印,页6;黄宗羲《林三教传》,沈善洪主编《黄宗羲全集》第十册,浙江古籍出版社,1993年,页544-546。 [2] 以上资料参考拙文《走访三一教》,《福建宗教》,2002年第4期。 [3] 关于三一教的现状,可以参考拙文《三一教:鲜活的民间宗教——福建莆田地区(以象山村为样本)三一教状况田野调研》,《当代宗教研究》2004年第1期。 [4] 林兆珂《林子年谱》,东山祖祠1999年翻印,页14。 [5] 卢文辉著《林子本行实录》,转引自林国平《林兆恩与三一教》,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年,页33。 [6] 《倡道大旨》,卢文辉编《林子三教正宗统论》,东山祖祠1992年点校本,页34。为行文方便,以下引该书,均简称《林子》。 [7] 《须识真心》,《林子》,页1022。 [8] 《金刚经概论》,《林子》,页619。 [9]《心本虚篇》,《林子》,页1005。 [10]《豫章续语》,《林子》,页954。 [11]《中庸正义》,《林子》,页861。 [12]《三教合一大旨》,《林子》,页11。 [13]《宗孔堂》,《林子》,页71。 [14]《宗孔堂》,《林子》,页73。 [15]《正宗要录》,《林子》,页1162。 [16]《宗孔堂》,《林子》,页70。 [17]《心圣教言》,《林子》,页241。

参考: cohssfcuedu/paper/12-8doc

who are we to judge whether a religion is 邪教 or not As long as that religion does not hurt people

does not persuade people to do something against the law

then it should not be named as 邪教

《雪夜闲书》是一本由储劲松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页数:326,文章吧我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雪夜闲书》读后感(一):“闲”中自有真意气——读储劲松《雪夜闲书》

汪维伦

闲读书,读闲书。无论前者后者,如若不是有目的的,一味只是为了用读书来消闲,其结果也不是很坏。首先他不会让那些闲下来的时光虚度,并多多少少能给人增些知识,长些见识。若是有目的有选择地来读“闲”书,读古今中外圣贤之书,比喻经史典籍,圣贤诗哲。这当属于研读,其收获之丰硕自不必说。储劲松的闲读当属后者,因而便在随读随记中而得这本厚厚的思悟之著——《雪夜闲书》。

之前常读之集作,大都是现代人所写的现代诗,或今人所写之抒情文。或沉醉于由诗人所营造的诗意中,或欣喜于文人笔下的锦段美篇之意境里。读到这本读古思悟之随笔结集,口味大改,半天不能适应,不过还是很欣喜。首先让我看到的是储劲松潇洒自如、信马由缰地漫步于古籍林中,于史风古韵的游园中闲庭信步,静思默想。在那里吹着古风,浴着古雨,却带着今人的眼光和头脑去做古今思、或为古人忧、或与古人辩。

读书最切合实际的目的就是“明理”,即寻求已知的和未知的真理。“文章是案头之山水,山水是地上之文章”(张潮《幽梦影》)“胸中无三万卷书,眼中无天下奇山水,未必能文章;纵能,亦儿女语耳。”(元代学者吴莱语),这些自古籍中所得,乃古人实践之总结。能不真理乎?万里路要行,万卷书也不能不读。行路是为了让自己不断地走出去,不断开阔生活的视野。而读书则是让人更多的明理益智。储劲松的这些文章便是最好的例证。

这本集子里的每一篇文章,就如同自一棵棵古籍的古树上生发出的新芽。然而这些新生是储劲松的创造,他让这新生出的绿,不但“绿”得别致有个性,有见地,也“绿”得有生机,有意气。这些篇章让我们通过作者手中的唤醒之笔点化之后,读到了其中的情、味、理、诗气、剑气、书卷气、幽兰气、血雨腥风气、村庄田园气……读古书,是与古人游,读名著是与高手游。但这不是游戏之游,也非游玩之游,需具有一双能透视之眼和一颗智慧之心,才能去探得那深埋于远古中的文化之金和知识之瑰宝。

追本溯源,古文化是文章的源头,也是文学的源头。这最初的源泉里蕴含着大量值得我们去发掘和获取的有用资源。储劲松说“文穷而求诸古”,这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探求。劲松就因为有了这一不错的选择,方著出这些独具古风雅韵的佳作。仅六七年时间就写出洋洋洒洒数十万字来,本书只是精选出其中的部分,真可谓创丰。

作文如做菜,哪怕只是些老材料,高手操厨自有独家烹制之法,再配以适当的火候,会做出与众不同别具风味的菜肴来。储劲松给献上的这道独具浓浓古味的佳品,叫人胃口大开。我品味,我已痴醉。(汪维伦,作家,诗人。著有《闲锄窗月》等。)

《雪夜闲书》读后感(二):雪夜野狐白——关于《雪夜闲书》

储劲松

白是形容词,雪白;是名词,说白;也是动词,曰。

二零一四年春,我出了一本读书札记,名为《书鱼记:漫谈中国志怪小说·野史与其他》。冒号后边的副题系责编黄大奎先生所加。黄先生后来在通信中说,这是他到出版社后责编的第一本书。人书之缘如同《蒹葭》《菁菁者莪》,千万人里我心只悦你一人,作者与编辑之间的情分也如同《红楼梦》里的金玉缘、木石盟,仿佛上天注定。我与黄先生从未谋面,因他远在海峡彼岸。他虽是初涉出版行业,书却做得很漂亮,眼光也是好的,加这个副题即足见其匠心与职业素养。那本书繁体竖排,内容又多涉往古,印数既少,认真读的人自然不会很多。却也有幸遭逢了几个知音,多是嗜古成癖的人,是读书人中往历史的烟堆里勤苦挖掘者。一册书得一知音已足,何况有好几人。

读书人里,我是一个嗜古者。云胡不喜,非古不乐。十余年来,所读无非先秦以降至明清的先贤著作,尤其钟爱繁体竖排的书,执卷在手,古风古貌扑人眼帘,畅人怀抱。读而有所思,有所悟,随手记在书隙里,一册书读完,圈点评缀横涂竖抹几无可以落笔处。得闲整理出来,也就有了《书鱼记:漫谈中国志怪小说·野史与其他》,以及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的这本《雪夜闲书》。

《雪夜闲书》的出版历经了一年时间。去年三四月间,我与浙江作家、独立出版人、“雅活”书系策划组稿人周华诚兄微信聊天,表达了出版一本关于古籍读书笔记的想法。华诚兄让我整理好书稿,他去争取出版社的支持,列入“雅活”书系。广师大出版的人文社科类书,在读书界享有盛誉,以“有生活的文艺,有文艺的生活”为旨归的“雅活”书系深得读书人的喜爱,此前已经出版的十三部书,如《草木滋味》《古珠之美》《古画之美》《飞鸟物语》等一版再版,有的书像华诚兄自己的《草木滋味》已经第四次印刷。《雪夜闲书》作为“雅活”书系的第十四名成员,作者与书均与有荣焉。书的红娘华诚兄之前就说了,这本书内容有些小众,对于销售没有把握,但他又说,读书是“雅活”,他想做一个尝试。我说,我一直想出一本小众的书。读书人本来就是小众的,关于读书的书,特别是阅读古籍的札记、书话、笔记,更是小众中的小众。唯其小众,读它的人懂它的人,才是子期之于伯牙、高山之于流水。

因为书的内容涉及上百部古籍,出版社的编辑光校勘就用了好几个月时间。他们的古文学养很高,博洽淹通,治学态度也极严谨,穷根溯源字斟句酌,对于书中的谬误、不当处一一作了改正和处理,也删除了少数有伤温柔敦厚的篇目,所有引文全部与原典对照,存疑处则返回作者查证、修改。遇到这些优秀的编辑,是我之福,是小书之福。我不敢说自己的书有多大价值,但我敢说,里面的舛误很少。

书是精装,做得朴素而美。封面以深蓝作底色,雪花飘飞,左下角数间草屋一丛疏竹,屋顶白雪如被,竹梢上雪绒朵朵,右上角的书名也独具匠心,字字雪意簌簌。蓝白相间,纯然的蓝,纯然的白,纯然的朴质与风雅,不少人见了,说有惊艳之感。我也很喜欢这个封面,理想的书,静如积雪,美如闲云,应当就是这个样子。

广师大社名不虚传,编辑怀珠含贝文心玲珑,是懂书的人。我要敬重地写下他们的名字:伍丽云、金晓燕、郭振洋、李春林、赵艳芳……

整理书稿时,我给小书取的书名是《野狐谭旧》,取野狐谈禅之意。华诚兄和责编以为过于古气,几经商榷才定为《雪夜闲书》。雪,夜,书,三个名词加一个“闲”,天然有安静气韵,有雍容气度,有书香气息,字不古而意思高古,与书的内容相配,也与我的志趣相契合。书名出来后,许多朋友也都很喜欢,以为是一个嘉名。而我之前的书名,我也很钟爱,以为自己就像一只野狐狸,钻进茫茫古籍林中,翻、阅、嗅、思,点头、摇头、窃笑、私语、暗喜、伤心、气愤、血沸血凉,恰是“听评书落泪,替古人担忧。”所谈虽非卓识,却也轻易不肯拾他人牙慧,总要说点自己的别人没有说过的话。

“我读前四史,有时耳中征鼓锵锵、鸣镝破空,有时满目日升月落、云卷云飞。前者,如身置古战场,血脉贲张,身体因激动而微微地颤抖,此时若假我以战衣长矛,给我一支骁勇劲旅,我也许能奋勇杀敌建立奇功,如霍去病封狼居胥。后者,如端坐幽谷伽蓝,唯觉风清月白,寰宇澄明,人间盈盈通透,‘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我一身秋水木叶气,如老僧,如国画山水中人。史籍中的文章气象,奇峰出奇云,秀水含秀气,如百二秦关,又如霜天草木。”这是我从前读前四史时写下的话,读古的况味大致如斯:雪夜野狐白——一只野狐狸,雪夜守着一堆纸张黄脆的旧书,陶陶然自言自语。

写作是一个人的事,自说自话自写心意,本无须别人喜欢,但文章结集成书推向市场,譬如自家儿女相亲,却不得不打扮得周正体面一些,自己认为是佳儿好女不行,得让人喜欢。写作是雅事,售书却是俗事。荆山之玉,沧海之珠,本是天地间的宝物,一旦入了珠宝行市,供人瞻观、品评、挑选,则与猪肉无异。珠玉如此,一本小书更是如此,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读者亲之爱之,或弃之厌之,生养它的作者,就像父母嫁女,婆家待之如何如何,自己只能远远旁观,完全做不得主。反过来想,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且由它去,我还有古书要读,还有文章要写,顾及不到许多。

“人生如飘蓬,读书以自适。万象皆幻相,书是吾故人。”印在书腰上的这几句话,原是我从前清夜读书时,写在书眉上的。是自况也是自嘲,是自得其乐也是渊鱼饮水。自少年时代起至今,读了几十年书,从前古今中外拉拉杂杂,近十余年来专读古籍,以为好文章多在故纸堆里。读史,读经,读子集,读黄老,读志怪,读笔记,读野乘,读杂剧,读话本,读书家跋画家题文章家尺牍,读《蟹略》《香乘》《砚笺》《墨经》《金石学》,此间乐,不思凡。古人说,文能寿世,我以为文也能寿人,至少,能让头脑有层峦胸中有丘山,让极长又极短的生命有一些意思。如果我能活到我祖父七十八岁的年纪,我还可以读三十多年书,二十五史我还只读了《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晋书》《明史》和《清史稿》,其他的古籍更是如繁星闪烁,也尽量搜罗,多读一些。一本《先秦诗鉴赏辞典》,我已经读了好些年,有空时每天读一首或者三五首,如晨露沾衣,受其润泽和陶冶。

读无涯之书而遣有涯之生,是志趣,是性情,是身体的需要,也是生活的方式,无关宏旨,甚至不是为了增长智识,不是为了写文章。但浸*于古籍许多年,下笔也就受了一些濡染,自己的文章有一些长进,也是拜古书所赐。书好读,文章难写,文章难写,文章难写。胡竹峰兄高谊,为小书写序,他在序文中说:“劲松的才华遮都遮不住,竖排的经史子集,他写出横溢的绝妙好辞。几朵浮云一湾清水时隐时现,字里行间熏染有青灯的柔和与白宣的温软。”明知是鞭策鼓励语,当不得真,却也颇喜悦。文追古人,区区之志也,虽不能至,踽步力行之。

人间多事,并不闲。手脚不闲,心却可以闲一些,散淡一些,如天上归云地上野水,如桑中小虫花间细蝶。读书是闲情,写文章是闲事,闲情可寄意,闲事可快心。庄周说:“大知闲闲”。《诗经·十亩之间》说:“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

行与子还兮,走啊,与你携手同行。愿与天下读书人手挽手,闲闲以还。

2018510于鹞落坪闲云山庄

《雪夜闲书》读后感(三):雪夜闲书,好书必读

如果文章是一件衣,作家即是织补匠,布纹、图案和设计,只是衣裳的一方面,缺少了灵魂的骨架,它的美终究还是少了一点点。 文贵有气,这个“气”很个人,是区别于他人很独到的地方,我喜欢的作家都各有各的”气”,劲松亦如此,他的文章我能辩识,读来很享受。认识劲松多年,相交并不多,换言之,见他的文章,比见他本人概率要大。报纸上杂志上博客上。悄悄地看,默默地品味。有时他看到我的”足迹”,会前来发一语。然后我就心想,原来这个人我认识啊,他还没变啊,还是如此勤奋如此好学啊。说了这么多,是劲松又织完了一件作品,这“衣裳”很古旧,绣着前朝的故事,抒发着劲松的情怀。劲松从前本就少年老成,他写这书,更觉他长衫翩翩,变成了古代人。文字当然是好的,闲来一杯茶,你也可以手捧一卷书——《雪夜闲书》,然后,细细品读,慢慢欣赏~

《雪夜闲书》读后感(四):字携风霜和私人读史

字携风霜和私人读史

——读储劲松《雪夜闲书》

黄亚明

储劲松近年痴于史。据说他发下宏愿,要读遍可读的野史正史。这本《雪夜闲书》就是读史之余的产物,可归于私人读史之列。自古,私人读史的上品则需见真性情,但这条崎岖的路子趟下来,披荆斩棘,不免血肉淋漓。要见性见情,要春秋笔法,要微言大义,就是带镣铐跳舞,舞还需跳出大名堂,这种高标就 了大批所谓“私人史”者。除非金圣叹一类,刀架脖子犹言“腌菜与黄豆同嚼,大有胡桃滋味”。

读史,要钻进去,钻进去还得科学甄别、认真体察。书史者,也是喜欢和读史者捉迷藏的,他往往布了几个局,往往貌似胡言乱语,貌似正大光明,内里却藏了些幺蛾子,读史者得挖出这些幺蛾子,还复真相打出原形。比如《笔如刀》,是《次柳氏旧闻》里的事:“玄宗初即位,体貌大臣,宾礼故老,尤注意于姚崇、宋璟,引见便殿,皆为之兴,去则临轩以送。”这个“初”字,劲松说大可一说。唐玄宗刚当皇帝时,对臣子怎么样,对故老怎么样,当时是太好啦。宰相姚崇、宋璟见玄宗,玄宗都起身迎接、走时恭送呢。那么这个“初”字,反过来说,就是当初如此,后来不如此。后来不如此如何?就是信任奸臣李林甫、杨国忠了,就是摆谱了,就是唯我独尊了,就是安史之乱了。如果我们将这段历史放大一些,放到古代许许多多国君、重臣身上,也是可以的。当初嘛,共患难,兄弟情,后来嘛,一刀一个,一刀几个,成了历史常态。劲松叹息,“笔如刀,墨如血,读古人的书,得长两个心眼”,事实上,还可以延伸到社会层面人生层面的。

《雪夜闲书》里,难得存有率真气,这口气吊着重病的今人,也钓着了历史之鱼。率真气多流落于卷一“闲书散叶”、卷二“怪力乱神”。我喜欢的就是这种花间穿行、捉虫扑蝶的姿态。得我心的是《岂能不写》,我们和劲松一样,多曾在写文章时怀疑自我:“文章何用?不写又如何?”“写掉了头发,写坏了眼睛,写糟了身体”,何必?但是写文章“有瘾”,他说就像“叉麻将”,我们就是一群把写文章当做叉麻将的麻将鬼子。劲松找到了理论依据,这一句来自唐人范摅的《云溪友议》,“街谈巷议,有裨王化;野老之言,圣人采择。”意思是写啊写,说不定哪天你的文章就被哪个圣人大佬“采择”了。这一点我无所谓。我很认同劲松引用古语 “以无用为用,乃得受用”,即写文章,自遣人生无聊之妙法,所以“岂能不写!”

《秋水篇》也颇值得一说。“我在冬阳里读《却扫编》和《宾退录》,书中有刀剑气,也有林下风,但觉襟抱萧散,眼目旷达,胸中有幽幽山林一座。”“积贮一股真气再写文章,文章才会有秋水之味。”这就是典型的文人生活,这是温古,以“读书养气”。气质,气概,气象,气势,而能归于秋水一脉,也就是化了,就是胸中有丘壑。劲松这两年的散文,一个嬗变的迹象,就是“化”,消磨了些愤青姿态和少年犟倔,注重“襟抱萧散”,清风脉脉,反倒显出一股子“真”来,抱璞守真,道法自我,生机就如月下露、林间风了。

卷四“江山劫数”、卷五“清宫漫语”,当写于几年前,多是对古代帝家的评述。此中真意,权谋手段,非我辈能私揣一二。且略过。但我能读出劲松的那种 ,那份睥睨,“挟风霜”的字里行间,那种背后做鬼脸的“滚滚风雷”,到底是比我年轻三岁。这两年,我已从历史里侧出了身子,且容小僧伸伸脚,偷个懒。

劲松的《笔记》里说,“历史起源于神话,落脚于史实。纯粹的神鬼不足以令人信,纯粹的历史不足以令人乐,夹于二者之间的村夫闲谈巷叟耳语最对人胃口”,“世间但有史书而无信史,所谓的二十五史,其实都如《独异志》,七八分真两三分假。”这是他《雪夜闲书》的态度。他还说,“我端坐桌前读史,满眼远古风云;我靠在床头读史,一纸娱乐精神”,这就对头,对路子。读史,我一直是这么做的,我们就像地下党,对接了暗号,OK!(黄亚明,诗人,作家,著有《别对世界撒娇》《市井水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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