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起源于古印度还是古代的中国?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7浏览:1收藏

佛教起源于古印度还是古代的中国?,第1张

佛教起源于古印度(今尼泊尔),分布于东亚、东南亚和南亚。在信徒方面,曾经盛极一时但目前已经衰落人数较少。

佛教起源于公元前6-5世纪,其创始人为悉达多乔达摩。释迦牟尼是教徒对他的尊称,相传他是现在尼泊尔境内迦毗罗卫国的太子,他29岁时,深感印度婆罗门教种姓制度的不合理,下层社会深受生、老、病、死之苦,遂离家出走,35岁时得道,创立佛教,获得贫苦人的支持。当时的印度社会,上层种姓残酷压迫和剥削下层种姓社会,社会矛盾十分复杂而尖锐,这就给佛教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条件。释迦牟尼为反对婆罗门教的种姓神创说,提出"众生平等"。

佛教分大乘佛教、小乘佛教和藏传佛教三个教派。

"乘"的含义是指道路的意思。大乘与小乘的区别不仅在教义理论方面,也反映在宗教实践方面。如对佛祖的看法上,小乘是把释迦牟尼当成教主,大乘则把他当作法力无边的神,在修持方法和结果上,小乘主张求得修持者个人的解脱,大乘则认为应当修持成佛"普渡众生",从哲学宇宙观看,小乘主张"我空法有",大乘则认为"法我皆空"。

大乘佛教在公元前1世纪时传到中亚,并由此传到中国,再传到朝鲜和日本,因此大乘佛教又被称为北传佛教。小乘佛教的传播路线是向南通过海路,流行于今天的斯里兰卡、缅甸、泰国、柬埔寨、老挝等国家,也称南传佛教。

在我国的西藏、内蒙及蒙古人民共和国还有一种佛教称为喇嘛教,该教是由印度传入的密教、大乘佛教与西藏原始宗教"本教"相结合的产物。

大约是公元一世纪的东汉明帝时期,经西域传入我国,以后,佛教逐渐与我国儒家的封建宗法思想合流,在我国广泛传播。隋唐以后,便产生了天台宗、华严宗、禅宗、净土宗等许多流派。佛教供奉的最高偶像是释迦牟尼。相传他是释迦部落的王子,在深山中静坐六年,最后“悟道”、“成佛”,创立了佛教。“释迦牟尼”意为释迦族的隐修者。释迦牟尼又称如来。《金刚般若经》中说:“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

寺院、石窟、佛塔同为佛教的三大建筑。寺院大都是正中路前为山门,门内左右有钟鼓楼,晨敲钟,暮击鼓,按照佛教的说法称为“晨钟暮鼓”,目的为警醒尘愚。此后正面为天王殿,殿内供大肚弥勒佛。大肚弥勒佛又名布袋和尚,是五代时僧人。殿两厢是四大天王,即身白色、拿琵琶的东方“持国天王”;身红色,手盘龙的西方“广目天王”;身绿色、持宝幢的北方“多闻天王”;身青色,持宝剑的南方“增长天王”。四大天王俗称四大金刚。大肚弥勒佛的背面,是护法神韦驮,他面对释迦牟尼,手持金刚宝杵,为四大天王手下三十二将之首。过天王殿,后面便是大雄宝殿。

“大雄”是对释迦牟尼的尊称,此殿亦因此而得名。殿内供奉迦叶佛、如来佛和弥勒佛,代表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又叫“三世佛”。有的殿中供阿弥陀佛(无量寿佛)、如来佛和药师佛。阿弥陀佛是西方“极乐世界”的教主,药师佛是东方“琉璃世界”的教主。如来佛前立着两个弟子:阿难和迦叶。左右两厢为十八罗汉。大雄殿后有七佛殿。“七佛”是如来以前的六代先佛加如来佛的合称。

此外,还有菩萨殿,内供观音、文殊、普贤、地藏四菩萨。观音菩萨是普陀山教主,她的造像坐莲台,持柳枝,降甘霖,相传能救苦救难,是慈悲的化身。她还常做阿弥陀佛的左胁侍,与右胁侍大势至菩萨一起,合称“西方三圣”。文殊菩萨是五台山教主,其造像多骑青狮,象征着智慧威德,常与普贤一起做释迦牟尼的胁侍。普贤菩萨是峨眉山教主,其造像骑白象,象征功德圆满。地藏王菩萨是九华山教主,相传他原是朝鲜新罗人,苦修而成佛。

有的庙宇中有五百罗汉堂,据说这五百罗汉是释迦牟尼成佛后教授的弟子中最优秀的五百个,释迦牟尼的许多言论经书都是由他们记录整理的。寺院最后的藏经楼,是存放经书的地方。

当印度佛教兴盛之时,阿育王派遣众多传教师到四方传布佛教教义,弘扬佛法。於是,佛教开始在印度以外的地区,如斯里兰卡、缅甸以及中亚、西域一带传播,印度佛教终於成为世界性宗教。佛教究竟在什麼时候传入中国,历来有多种的说法。大致可以推断,随著汉朝与西域交通的开拓发展,佛教逐渐经由中亚、西域一带进入我国。因此,自东汉以来,中国就已接触佛教,三国、两晋以前是佛教传入的适应期,南北朝更成为佛教译经事业的高峰。隋唐时期更是达到了历史的顶峰。发挥出了灿烂的佛教文化光辉,确立了中国佛教的八大宗派。历经二千年的发展,由於历代祖师的播种耕耘,由印度传来的佛教在中国大地上生根、开花与结果,正式成为中国的佛教。

◆夜梦金人的汉明帝

佛教传入的情形,有各种不同的史料记载,有的说秦始皇时有沙门室利房等十八人携带佛经来到咸阳城,却遭到拘捕下狱的不幸命运;有的说汉武帝派霍去病攻打西域,曾掳获一尊金人,带回汉土,武帝将其供奉在甘泉宫,当时以为金人就是佛像;也有的提到,汉哀帝元寿元年(西元前二年),博士弟子景卢曾接受大月氏王的使者伊存口授佛经,以上这些说法,都是佛教初传时期的传闻。

但在各种史料中,以东汉明帝夜梦金人的故事最为人津津乐道。

永平十年(公元六十七年),明帝梦见一位金人,身长六丈,相貌庄严美好,全身金光灿烂,在金鸾殿的上空飞翔。梦醒之後,明帝遍问群臣,所梦金人到底是什麼?太使傅毅答说:「臣听说《周书异记》中有一段记载:周昭王即位二十四年甲寅岁四月八日平旦时分,所有江河泉池忽然泛升高涨,四处的井水也溢出来,狂风大作,宫殿、房舍、山川、大地也都震动起来。到了夜晚,有五色光芒入贯太微,在西方遍布成青红色。当时,昭王问太使蘇由:『这是什麼祥瑞?』蘇由回答说:『西方有大圣人诞生。』昭王问:『对天下有何影响?』蘇由答道:『此时没有,一千年後声教被及此土。』於是昭王即派人把这件事情镌刻在石头上,埋在南郊的天祠前。如果以年代计算,刚好就是当今之时,陛下所梦的金人,想必就是西方大圣人无疑。」由於这个因缘,明帝便派遣使者蔡愔、秦景、王遵等十八人西行到印度求佛法。

奉命出使西域的蔡愔,路过大月氏国,遇到了迦摄摩腾与竺法兰两位高僧,这是历史上空前的际遇,可以说,由於汉明帝一梦,从此促成了中国向西方求取佛法而开通西域的现实需要,佛教也因此在中国展开了历史的第一页。

◆迎接第一尊佛像

迦摄摩腾与竺法兰两位西域高僧随著蔡愔等人,用白马驮著佛像图卷轴及《四十二章经》等,自西域到中国弘扬佛法,这时是永平十年十二月三十日。蔡愔等人将携回的佛像呈给明帝。明帝一见,正与梦中的金人相同,惊喜万分,令人临摹多幅,分别供奉在南宫清凉台及高阳门显节寿陵上,这是中国历史上记载有佛像的开始。

蔡愔等人所带回的图卷中描绘的佛像,正是当年优填王派人以栴檀木雕刻的释迦像的画像。

◆最初东来的印度高僧

迦摄摩腾是中印度人,精通大小乘经典。竺法兰也是中印度人,能够诵出几万章的经论。他们随著汉明帝的使者来到洛阳传教,并受到明帝隆重欢迎。西域高僧迦摄摩腾与竺法兰远自西域而来的事,引起当时道士的惶恐不安,千方百计阻止皇帝允许佛教传入,故有一场轰动的佛道比试。 最终以佛教胜利而圆满。佛教从此流传天下。

在那个时代,佛教的出现,令当时的人耳目一新。最初,汉明帝以极隆重的仪式亲自迎奉两位高僧,招待他们住在洛阳鸿胪寺。「鸿胪」,本来是掌管诸侯和外国来朝觐者所住的宾馆;「寺」,原本是当时官署的名称。经过佛道比试之後,明帝敕旨将鸿胪寺改名为白马寺,用以赞扬两位高僧以白马驮经来到洛阳,因此取名「白马寺」。

然而,据《梁高僧传》卷一记载,「白马寺」的命名由来是:相传,某天竺国的国王,曾破坏诸寺,仅有招提寺尚未遭损毁,夜裏有一匹白马绕塔悲鸣。此事传至国王耳裏,国王乃令中止破坏寺庙,因此改招提寺为白马寺。据说,汉明帝就是沿用这个天竺白马寺的典故,把寺名取为白马寺。

明帝除了在寺中安置佛像,并明令该寺为迦摄摩腾与竺法兰的安居处所,所以後代僧尼的住所就通称为寺。白马寺因而成为中国的第一座佛寺。

◆汉译佛经的滥觞

迦摄摩腾与竺法兰熟闇西域方言,到洛阳後开始学习汉语,随後翻译出《四十二章经》等。汉明帝曾敕令将《四十二章经》收藏在朝廷藏书的兰台中。《四十二章经》,旨在宣扬佛教的基本教义,被推崇为中国第一部汉译佛经。

◆禅经的最初译者

自从汉武帝时代开拓西域,「丝绸之路」成为一条贯通中西的贸易孔道,往往伴随著贸易而进行文化交流、宗教传播。许多西域、天竺僧侣随著商队来到中国,成为中国佛教的播种者、拓荒者。

继迦摄摩腾与竺法兰之後,来华的西域高僧有安息国(古波斯,今伊朗)的安世高,月氏国的支娄迦谶、支谦,康居国的康僧会,以及印度的昙柯迦罗等人。因为他们都是西域人或印度人,在不熟悉汉语,又缺乏原典的情况下,只能根据他们口述的经文大意,再由中国人记录为文字。藉由初期译经僧的译文来弘传佛法,中国人开始接受佛教的思想与知识。

继第一部《四十二章经》译出後,译经僧来华愈多,也开始有完整经论的翻译。据载:安世高放弃安息国王位而出家求道,他原本就通晓天文与医术,又博综经藏,尤精於阿毗昙学,一生奉持禅经;来到中国後,很快地学会了汉语,从桓帝建和年间到灵帝建宁年间(一四八~一七二),共二十几年,翻译了许多佛经。其中,较重要而且有影响力的是:《安般守意经》、《阴持入经》、《大小十二门经》、《道地经》、《人本欲生经》等。当时各译经僧所传译的诸经,或有谬误的情形,而安世高所译的经典,义理明晰,文字允正,是佛教传入初期译经僧中的翘楚。他译的经典多属小乘,以宣扬法数与禅观为主,如《安般守意经》是一部禅定修行的指南书,经中指出数息、相随、止、观、还、净等六阶段禅法的过程。关於数息的方法,带给中国佛教的影响很深。法数,即阿毗昙(阿毘达磨),就是佛教的基本教义以「数」的形式将教法加以分类,如四圣谛、五蕴、八正道、十二因缘等。可以说,继迦摄摩腾、竺法兰之後,在中国佛教史上,安世高是以最初翻译经典而享有盛名的。

◆般若经典的初译

与安世高的翻译禅学经典占有同样开创意义的,翻译大乘般若学系统经典的是支娄迦谶。支娄迦谶,又称支谶,他也是东汉桓帝末年来到洛阳,而在灵帝光和、中平年间(一七八~一八九)译出《道行般若经》及《般舟三昧经》等共十四部。其中,《道行般若经》对弘扬般若思想,具有很大的影响力。

◆传教江南的先锋

支谦是月氏的後裔,他的祖父早在汉灵帝时就率众数百人来华,因此受封为率善中郎将。支谦名越,字恭明,是一位居士,曾受业於支娄迦谶的门徒支亮。支娄迦谶、支亮、支谦三人,被世人称为「三支」,有「天下博知,不出三支」的美誉。他住吴国三十多年,先後受到吴主孙权、孙亮的礼遇,拜为博士。他译有《大明度无极经》、《大般泥洹经》、《维摩诘经》、《首楞严经》、《大阿弥陀经》等,一共三十六部。由支娄迦谶介绍的《般若经》,得到支谦的大力弘扬,形成所谓的「般若学派」,与安世高的「禅学派」成为初期佛教弘传的两大主流。

最早把佛教传到江南一带的是支谦,继支谦之後,使佛教在江南扎根的是康僧会。康僧会的祖先是康居人,後来世居印度,其父亲因经商移居交趾。十几岁时,父母双亡,便在交趾出家,广读佛书,并博览儒家和方技之书,能文善辩。吴赤乌十年(二四七),康僧会从交趾来到建业,从安世高的弟子受业,学习安世高所传的小乘禅法,与陈慧共同注解《安般守意经》。

康僧会在建业,除译经以外,立志要把佛法传播於江南,所以比较重视对一般民众的度化。他建造茅屋,设立佛像,常在市井之间托钵弘法。但是吴候孙权对康僧会惊服不已,因而发心建造佛塔,供养佛舍利。支持佛教在江南的弘扬。

这些都代表江南佛教逐渐兴盛的情形。因为首次在江南建寺,故称建初寺,这就是江南的第一座佛寺。孙权把建初寺一带之地命名为佛陀里,江南佛法因此兴起,康僧会的贡献应居首功。

◆汉僧入道的开始

魏国初期对於宗教活动曾经明令禁止,但初传入的佛教依然在民间默默流传。到中期以後,禁令放宽,促使印度和西域来的僧侣又在洛阳积极从事译经和传教活动。第一位翻译戒律经典的昙柯迦罗,在魏嘉平年间(二四九~二五四)从中印度来到洛阳。魏地原来就有出家人,但没有受具足戒,只是剃除须发,外貌上不同於一般人而已,他们举行斋戒,从事祭祀。昙柯迦罗来魏以後,目睹这种情况,译出《僧祇戒本》,是第一部汉译律本。因此,昙柯迦罗也被後世尊为中国律宗之祖。他创立传戒制度,使剃度的出家人正式受戒,成为真正的出家僧侣,朱士行就是当中最为知名的一位。根据史料记载,严佛调是中国第一位华籍出家人,而朱士行才是中国佛教史上第一位正式受戒的出家人。

从汉末到三国,主要是透过这些印度、西域来华的高僧大德译经弘教,使佛教经典与佛教思想逐渐在中国播下种子。但在初传期间,佛教与中国固有的文化思想,如儒、道两家,必须经过一段适应的过程,才能融入中国文化社会当中,成为中国的佛教。当佛教逐渐传播於民间之後,信仰的人越来越多,知识分子也在其後将近百年间,接受佛学思想,使佛教思想与中国文化思想完全融和。真正为中国佛教奠定深厚根基的,则是魏晋南北朝的印度高僧佛图澄、西域高僧鸠摩罗什,以及中国的道安、慧远、僧肇等几位高僧的卓越贡献。

佛教自东汉明帝永平年间(西元一世纪顷)传入我国,历经百年,到桓帝、灵帝时期才有长足的发展。然而初期传译的经典,都由西域间接传来,译经诸师既不通汉语,笔述者也未必精通教义,故难免有错误或未能尽善的缺憾。所以朱士行说:「文意隐质,诸未尽善。」《宋高僧传》卷三赞宁论述初期译经的情形是:「初则梵客华僧听言揣意,方圆共凿,金石难和,椀配世间,摆名三昧,咫尺千里,觌面难通。」因此,历代高僧冒千险,历万难,非西行求得正法,则不能安心。

古代西行者,多数走陆路,经甘肃走廊、天山南路,入帕米尔高原,过克什米尔,再南下赴印度;也有少数走海路的,经南海,过麻六甲海峡,到斯里兰卡和印度。以陆路一线为主,当时虽有商路可通,但困难重重。除了大漠与高山的险恶外,加上汉人求法僧侣多缺资财,不谙各地语言,只有少数人结伴前行,更加艰难。

求法者艰苦备至,饱尝九死一生之苦,有些人劳顿积苦,客死荒途;有些人中途折返;有些人只到了于阗、高昌诸国;有些人久居他乡而归不得。见於记载的,则是不畏死亡,风尘仆仆在路途上的极少数人;更多人是齎志以殁,或永远的隐姓埋名了。在这些无以计数的西行求法高僧中,能够留芳千古的,以法显、玄奘和义净等三位高僧最为著名。

西行求法,先後达五百年,最热烈时期,也有两世纪之久,求法高僧多达一百八十人。最早西行求法的,就是我国第一位出家受具足戒的朱士行。继朱士行之後,东晋的西行求法高僧之中,致力於蒐集经典者有支法领,师事印度高僧受教者有于法兰与智严,寻访圣迹者有宝云、智猛等人。西行高僧大多天资卓绝,学养丰硕,所以能吸收异国思想,也善能参究佛典奥义。他们不只带回大批梵典,对译经事业贡献钜大,同时传播中国文化於国外,并且把印度的天文、历法、医学、因明、工艺等传入中国。就隋唐时代而言,印度文化对中国文化的影响力极大极深。西行者游历诸国的记录,如法显《佛国记》、玄奘《大唐西域记》、义净《南海寄归内法传》、《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等书,所记西域及南海各国人种、宗教、文化、语言、政经、地理等资料,不只有助於当代国防军政的研究,并且也成为後世研究历史文化、地理及南海文化的重要史料。

◆最初西行求法的朱士行

早在东汉末年,有支谶和竺佛朔译出《道行般若经》,朱士行在甘露五年(二六〇年)出家之前,已在洛阳研究和讲解该经,然发现译文的文句简略,义理艰涩,前後不能贯通。所以矢志捐身,前往西域求取《大品般若经》的梵文原本。

朱士行在曹魏甘露五年从雍州(陕西、甘肃)出发,通过河西走廊到敦煌,经西域南道,横渡流沙,直抵于阗国。于阗是天山南路南道的东西交通要道,印度佛教经由此地传到我国内地,此地大乘虽广为流行,但居正统的仍是小乘。

朱士行在于阗抄录《大品般若经》的梵本,共有九十章,总计六十万言,他想派遣弟子弗如檀等十人将该经送回洛阳。弟子弗如檀终於在晋太康三年(二八二)将该经送回洛阳,前後达二十馀年。元康元年(二九一),由无罗叉、竺叔兰等人合力译成汉本,取名为《放光般若经》。朱士行以八十高龄终老于阗。

後世著名的佛教学者,都对朱士行西行求法的壮举给予极高的评价,他们一致认为,从汉僧西行求法的历史来看,朱士行可说是开创风气的先锋,当时通往西域的道路十分难走,又乏人引导,朱士行只凭一片真诚,竟然达到了目的,这种热忱足以和後来的法显、玄奘媲美。他求法的经典虽然只限於《大品般若经》一种,译出也不够完全,但对於当时的义学影响却很大,所以翻译佛典的风气随即风行於京华一带,凡是有心讲习者都奉为圭臬。

朱士行西行的贡献是求得《大品般若经》,从而在我国开启了义学的先河;同时将西域佛教传入我国,也促进了东西政治、文化的交流。

◆敦煌菩萨竺法护

在鸠摩罗什大师尚未来到中国以前,中国佛教初期最伟大的译经家就是竺法护。大乘佛教的中心,最重要的经典《法华经》,也是竺法护以《正法华经》为题第一次译出,流布於世。鸠摩罗什以前,到中国的译经僧虽然很多,但以译经部数来看,竺法护的成绩最为可观。

竺法护,月氏国人,世居敦煌郡,八岁出家,礼印度高僧为师,随师姓「竺」,具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读经能日诵万言。为了立志於求学,不辞辛劳,万里寻师,不但精通六经,且涉猎百家之说。

晋武帝泰始年间(二六五~二七四),寺院、图像、佛像等,普遍受到崇敬,然《般若经》等方等部的经典还在西域,未能完全传布於中国。竺法护发愤立志弘法,随师游历西域诸国。据载,他能通达西域三十六国语言,熟谙印度、西域各国的字体、发音等,具备这样的能力,确立了他翻译经典的基础。

竺法护为求《般若经》,随师从敦煌经西域南道,先往于阗国,再到疏勒,转往西域北道,经龟兹而回敦煌,完成西域一周之旅。大致游历了安息、月氏、大秦、剑浮、龟兹、于阗、疏勒、鄯善、焉耆、匈奴、鲜卑等十几个地方。依传记所载,他携带大批胡本回中原的途中,从敦煌到长安之间,随时随地都在从事译经工作。总计一生游化二十馀年,在武帝太康五年(二八四)译出《修行道地经》、《阿惟越致遮经》,其後,直到怀帝永嘉二年(三○八)为止,共有二十几年岁月,便是他在长安积极从事翻译事业的颠峰时期。竺法护从最初译经到晚年,在译经事业上得到许多得力助手,如聂承远、聂道真、帛元信、竺法首、陈士伦、孙伯虎、虞世雅等人,都担任润笔译校的工作。总计竺法护翻译的经典共有一五四部三○九卷(《出三藏记集》载),其中,流传较普遍的是《方等泥洹经》、《光赞般若经》、《渐备一切智经》、《舍利弗悔过经》、《普曜经》等。竺法护的晚年,世局动乱,以七十八高龄入寂,穷其一生心力从事译经大业,是一位伟大的译经家。

◆横渡沙漠游历印度的法显大师

法显,俗姓龚,平阳郡武阳(山西临汾)人。幼年时,三个兄弟先後夭折,父母惟恐法显也遭遇不测,在三岁时就让他剃度为沙弥,但仍住在家中。後因患病将死,才将他送往寺院。病愈之後,法显就不再返回俗家。二十岁受具足戒,慨叹律藏残缺,因而发愿前往西域、印度寻求戒律原典。

东晋隆安三年(三九九),法显约同慧景、道整、慧应、慧嵬等人,由长安出发,取道河西走廊,行到张掖。适逢张掖大乱,道路不通,张掖王慇勤挽留,竭诚护持供养他,法显因而在此结夏安居。

在张掖期间,一行人又加入了智严、慧简、僧绍、宝云、僧景等人,彼此结伴,向西前进至敦煌。敦煌位於河西走廊的最西端,一出敦煌,就是一片广大无垠的沙漠,幸而当时有太守李浩供给横渡沙漠的资粮,法显等人於是与智严、宝云等分别随使先行。沙漠之中,气候酷热,多恶风,沿途所经,上无飞鸟,下无走兽,遍目所极,茫然一片,只凭偶而见到的枯骨为标帜。後经鄯善国(今新疆鄯善)、乌夷国(今新疆焉耆),与宝云等一行人相逢。当时的乌夷国奉行小乘教,一般居民不知礼仪,拒绝资助求法的费用,智严、慧简、慧嵬遂转向高昌(今新疆吐鲁番)求助,而法显等人则得到符公孙的供给,又继续向西南方前进。在杳无人烟的沙漠中横渡,实为艰难困苦,一行人走了一个多月後,终於到达于阗国(今新疆和阗)。此地物产丰饶,人民信仰大乘佛法,法显等人因而受到优厚的礼遇。不久,慧景、道整随著慧达先出发前往竭叉国,法显等人则滞留在于阗国三个月,主要是为了观看从四月一日到十四日的行像盛会。结束後,僧绍独自一人随胡僧到罽宾,法显等人则经子合国,南行入葱岭,到达麾国过夏。其後,法显等人再翻山越岭,经过了二十五天,到达与印度接境的竭叉国,与慧景等人会合,并参加国王所举行的五年大施会。

东晋安帝元兴元年(四○二),法显等人向北印度前进,越过葱岭,地势惊险,常有恶龙吐毒风,又经年飘雪,当地人称为雪山。到北印度境内的阮历国後,一行人又沿著葱岭向西南行,山路崎岖,千仞石壁,万丈绝崖。法显等人战战兢兢地攀过了七百多所简陋艰险的梯道,踏踩绳桥,越印度河,到达乌苌国,在此结夏安居。然後南下,历宿呵多国、犍陀卫国、竺刹尸罗国,到弗楼沙国,其间,僧景、宝云随慧达回国,慧应在此病故。法显独自前往那竭国,与慧景、道整会和,并在这里度过严寒的冬天。

元兴二年,法显等三人南度小雪山,忽遇寒风暴起,慧景突感寒疾,气绝身亡,法显抚屍,悲痛难抑。

法显一行越过雪山,又先後经历三十馀国,印度已在望。他们抵达王舍城後,打算前往城东北的灵鷲山礼拜,却遭一僧规劝:「路况不佳,噬人黑狮经常出没,不可前往。」法显说:「我远涉数万里,经历艰险,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参拜佛陀当年说法处,纵有险难,也绝不退缩。」後来法显独自上山,并感化了黑狮。

东晋安帝义熙元年(四○五),他再回到巴连弗邑,广为搜求经律,当时的北印度诸国皆用口传,并无经本可抄,因此法显再到中印度,在城邑的摩诃僧伽蓝取得《摩诃僧祇律》。据说,这就是祇洹精舍所传的律本,十八部律由其衍生而出,是佛陀在世时,大众所共同奉行的法规。此外,他又得到《萨婆多部钞律》七千偈、《杂阿毗昙心论》六千偈、《綖经》二千五百偈、《方等般泥洹经》五千偈及《摩诃僧祇阿毗昙论》。法显在印度停留期间,也用心学习梵文与梵语,抄得经律等,达成他入印度求律的目的与愿望。同行的道整,远来印度的本意虽然是在求得戒律,但目睹僧团的法则及众僧的威仪严正,深受感动,因而决心留住於此。法显则坚持要把戒律流通到汉土为目的,祇好独自一人回国。法显沿著恒河东下,经瞻波国,於义熙四年到达东印度的印多摩利帝国,停留两年之後,泛海前往狮子国(今斯里兰卡)。在狮子国停留两年,得到《弥沙塞律》及《长阿含经》、《杂阿含经》、《杂藏》等梵本各一部。

义熙七年,法显搭乘载有二百馀人的商船泛海东行归国,遇风飘泊九十日至耶婆提国(爪哇),在此住了五个月。

义熙八年,法显再搭乘贸易商船,航向广州,又遇暴风,经八十馀日,才到达长广郡界的崂山(山东青岛)。法显登陆後,青州太守李嶷遣使迎请法显到郡城,热忱款待,法显在此住了一冬一夏。

法显从长安出发时,已经是六十岁左右的「耳顺」之年,一路西行,经六年到达印度中部,停留六年,归程经狮子国等地,又三年才回到青州,前後已经过了十五年,游历三十国。

义熙九年,法显到京都建康,在道场寺与佛驮跋陀罗从事翻译,前後译出《摩诃僧祇律》四十卷、《僧祇比丘戒本》一卷、《僧尼戒本》一卷、《大般泥洹经》六卷、《杂藏经》、《杂阿毘昙心论》等,共计百万馀言。

法显在建康居住数年後,再转往荆州(今湖北江陵)的辛寺,在此圆寂,享寿八十六岁。

法显把西行求法的经历,写成《佛国记》(又称《法显传》)一书,记载求法经验、见闻及游历各国的风土民情、佛教状况等,提供後人西行求法的指南。这本书是我国僧侣旅游印度传记中,现存最古的典籍。书中内容保存有关西域诸国的古代史地资料,为研究西域及南亚地区的古代历史、文化的重要历史文献。至今,《佛国记》仍是世人公认的不朽之作,近代并有英、法、德等译本,备受各国历史学者和考古学者的重视。

法显在佛教史上,不独为佛教的高僧,在我国留学史上也是空前的第一人,他对民族文化贡献与影响,可说是光耀千古。

东晋末年,受法显影响,西行求法者络绎不绝,如康法朗、慧叡、智猛等人西行。南北朝时代西行求法者更为盛行,有昙无竭、昙朗一行二十五人、法力等三人、宝暹一行八人,及道普、道泰、法盛、慧览、道药、法献、惠生、云启等,均独自西行。其中较有成就者,以昙无竭为代表。

继法显之后唐代的玄奘大师再次走上了西行之路,他们都是我国西行求法的代表人物,他们不只在佛教史上功绩卓著,也是文化交流的使者;他们游历印度的史地著作,至今已成为研究中亚、印度文化的重要史料。唐代以後,西行求法者日渐稀少。直到十二世纪回教徒入侵西北印,求法的壮举就从此终止。

西行求法是我国高僧大德向外寻求新思想、新知识所展现的具体行动,他们为了探求佛教教义的完美,翻山越岭,横穿亚洲大陆,周游佛教世界,留给後人为求真理冒险犯难的伟大精神,实为千古的楷模;他们所遗留的著作,更是後代珍藏的文化宝藏。

佛教经典的汉译,历时悠久,卷帙繁复,事业庞大,是我国翻译史上最灿烂光辉的一页。从翻译年代之久远和翻译作品之庞大来说,可以说是世界文化史首屈一指的大业。《四十二章经》是中国第一部翻译的经典,那时正是佛教初传中国的开始。由於佛经的翻译,印度的佛教传入中国,促进了中印文化的交流。

◆历代的译经事业

中国佛教的译经事业悠久,从东汉到唐代中叶,历时八百年左右。中唐以後,仍有大量佛教经典从梵文译成汉文、西藏文,也有从汉文转译成西藏文。中唐前後的这些译经事业及其成果,成为我国佛教典籍文献中的一大宝藏。到了宋、元二代,虽然也有经典的汉译,但数量上显著减少,而且所译的经典多属於印度佛教末期的典籍,或旧译经典的重译、拾遗,对中国佛教的发展而言,影响力也较小。译经事业发展的过程,可分为三个阶段:

一、汉魏西晋时期──译经的初创时代

第一期佛经的引入,并非直接由印度本土,而是从西域诸国间接传来,如大月氏、安息、康居等地(阿富汗以北到蘇俄南部,西到波斯一带),有许多佛教学僧前来中国。当时翻译所根据的佛典,大多是西域当地的语言或文字写成的,通称为「胡本」或「胡语经典」。

汉代佛经的翻译,主要有大小乘两大系统:一是以来自安息国,以安世高为代表的小乘禅学派;一是以大月氏的支娄迦谶为代表的大乘般若学。可以说,佛教传入中国是大小乘同时并行,从经典翻译的现象来看,正是反映了这个事实。

汉末三国时代的译经僧中,最著名的是来自交趾(祖籍康居)的康僧会,他对江南佛教的传播,影响极深。我国僧侣最早前往西域求法的是朱士行,他从于阗抄写胡本的《大品般若经》九十章,嘱咐弟子带回洛阳,经由竺叔兰与无罗叉译出,称为《放光般若经》。这部经在东晋时代,普遍受到研究。晋代译师中,译经数量最多的,首推西晋的竺法护,共译出大乘经典一五四部三〇九卷,译出时间在西元二六五至二七四年间。竺法护在西元二八六年译出《正法华经》,於是有观音信仰的启发。

二、南北朝、隋时期──译经的进展时代

第二时期,译经高僧不是来自西域,而是从印度来的。他们不但精通梵文,而且兼通汉文。由於诸译师有系统地介绍佛经,分判不同宗论著作,逐步釐定各种义理的汉译名词用语,并且确立了特有的翻译文体。他们的文体不求华美,但求切合原意,这是汉译经典的大幅进展时期。

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有鸠摩罗什、佛驮跋陀罗、真谛等人。

三、唐代时期──译经的全盛时代

第三时期的译经事业,与前两期最大的不同,在於这时期是由中国高僧所主导,为佛教经典的汉译与宗派的建立缔造了佳绩。典型代表是玄奘及义净两位高僧。他们曾在印度居住十几、二十年,不但精通梵文,佛学造诣更是博大精深。此外,善无畏、不空翻译大量的密宗经典,也是这个时期的特色。第三期不但是国人译经达到巅峰的时期,同时也是佛教的全盛时期。此後,一直到宋、元为止的译经事业,都可视为唐代译经制度、组织与规模的再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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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教中,戒色是非常重要的修行之一。佛教认为,色欲是修行者最大的障碍之一,因此戒色是非常重要的。

在印度,佛教和尚通常会遵守戒色戒律,以保持清净和修行。然而,戒色戒律在印度社会中并不是被普遍接受的,因此有些佛教和尚可能会违反这些戒律。

需要注意的是,佛教中的戒色戒律并不是强制性的,而是要求修行者自我约束,以保持清净和修行。

产生和流传于南亚次大陆的佛教。创始人是悉达多·乔答摩,佛教徒尊称他为释迦牟尼,简称佛陀(觉者)。发展过程大致可分为五个历史阶段:

原始佛教 释迦牟尼创教及其弟子相继传承时期的佛教。约为公元前6~前5世纪。佛陀的说教最初是口传的,为了便于记忆,采取偈颂的形式,后来编集为由经、律、论组成的“三藏”。在经藏中近代学者认为真正属于佛陀的教说和最早的经典是《经集》、《如是语经》和《无问自说经》,其中也包括一些戒律条文。原始佛教的基本教义是“四谛”、“八正道”和“十二因缘”,其核心内容是讲现实世界的苦难和解决苦难的方法。其次,又从缘起思想出发,提出了“诸法无常”、“诸法无我”和“涅盘寂静”的学说。后人把原始佛教的修持,概括为戒、定恝三学、慈悲喜舍四无量心以及四念处、四正断、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觉支等三十七菩提分法。佛陀在世时反对婆罗门教四种姓的不平等制度,因此,在他所创立的僧团中允许各个种性和贱民参加。另外,还容许教团中包括过在家生活的男女信徒,称为优婆塞、优婆夷或在家二众。

部派佛教 在佛陀逝世的100年后,佛教内部由于对戒律和教义看法的不同,开始分裂。先后形成了许多部派。最初分为大众部和上座部,这被称为根三二部,以后又从两个根本部中分裂为十八部或二十部,称为枝末部派。部派佛教争论的主要总是诃梨跋摩在《成实论》中曾概括为“十论”,即二世有无?一切有无?中阴(轮回的主体)有无?顿悟或渐悟?罗汉是否有退?随眠(烦恼)与心是否相应?未受根业是否存在?佛是否在僧数?在无人我(灵魂)等。对于这些问题各个部派都有不同的回答。上座部认为佛教徒修行的最高境界应是阿罗汉果,阿罗汉果与佛果位相同,他们把一切现实存在分为色法(物质存在形式)和心法等,色法有“四大种”(地、水、风、火四元素)及所造色(长、短、大、小、方、圆等形象和青、黄、赤、白等显色以及其他感官对象),心法有八十九种,并作了详细的分析。上座部后来又分为根本上座部和说一切有部。前者流传于雪山即喜马拉雅山麓,后者流传于克什米尔地区。说一切有部后来分出犊子部,犊子部又分出正量等四部,继又分出化地部、经量部等共十一部,说一切有部的基本特征是重视三藏中的论藏,也就是着重对佛教理论问题的阐述。在1世纪贵霜王朝迦腻色迦统治时,曾举行大规模的结集,编纂了《大毗婆沙论》、《发智论》和六足论等庞大的论书,主张“法有我无”、“三世实有”和“法体恒有”;经量部约成立于3世纪末,是最晚从说一切有部分出来的,主张“过去未来无本,现在实有”。佛陀以蕴、处、界概括一切法,但未区别实有和假有。说一切有部主张蕴、处、界都是实有。经量部则主张蕴、处是假有,界是实有,这意思是说外界一切的事物或主客观的存在形式(蕴)以及人们的认识器官和对象(处)都是一种虚假或唯名的实在,它们不过是人们认识中的感觉材料,只有人们的认识的根源(界)才是真实的存在(实有)。大众部崇信超越的、神化的佛陀,特别提倡“一心相续说”和“心性本净说”。部派佛教后来向大乘发展,从大众部向中观派(空宗)发展,从上座部向经量部发展,进而向瑜伽行派(有宗)发展。

从学说的思想发展来看,可以把印度佛教分为五个时期:第一,佛逝世后约一百年之间为原始佛教时期;第二,在这之后约四百年之间为部派分裂时期;第三,此后约四百年为大乘中观学派兴盛时期;第四,此后又约四百年为大乘瑜伽学派兴盛时期,这一时期的后期,密宗颇为流行;第五,最后约三百年为密宗盛行时期。

佛弟子们在教团生活上一般维持着佛在世时一向的设施和惯例,在学修上奉行着四谛、八正道的根本教义,没有什么重大的争论。这一时期,用佛教的话说,是“和合一味”的时期。但是所谓和合一味,仅能说是大体上的一致,不是没有见解上和主张上的歧异。即以这一时期开始时的第一结集为例, 在结集中就曾有关于“小小戒”微细的戒律是什么和要不要废除的不同意见。另一方面,由于时间和地点的条件,多数僧众没有能够参加结集,分散在各地的大弟子们也有未能参加的,他们不会没有认为需要补充或修正的意见。如富楼那十大弟子之一除在事后承认结集的佛法外,又声明:“我从佛得闻之法,亦当受持”。他和摩诃迦叶讨论戒律时,对“内宿”僧人住处留藏食物等八条戒条,他认为那是佛制定之后又开了的,迦叶则认为是开了之后又重制定的,终于各行其是。

典籍中又有跋波最初五比丘之一在窟外另行结集的记载。这些事实说明当时的统一之中存在着差异。佛在世时,于不同的时机,对不同的人,说不同的教法。弟子们或因佛说法的时机不同而有听受的不同,或因各人的根性、专长和学修方法的不同而有了解和悟入的不同,这也是可以想见其然的。在第一结集之后,长老们分别率领僧众在各方弘化,师弟相承,渐渐各自形成传承的系统。他们传授的教法和戒律互有异同。各个传承系统很自然地按照地域划分其势力范围,日久之后,不能不受到各地环境的影响而具有各自的特色。在学说思想方面,有的态度偏于自由进取,对佛所说的教法,但取大意,对戒律的受持,也有所通融;有的偏于固执保守,拘泥教条,不敢出入;有的介乎二者之间。这种情形,发展下去,势必引起后来部派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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