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典文献学的入门书籍
张之洞等《书目答问补正》
王欣夫《文献学讲义》
张舜徽《中国文献学》、《文献学论著辑要》
张三夕《中国古典文献学》
杜泽逊《文献学概要》
孙钦善《中国古文献学》、《中国古典文献学史》、《中国古典文献学史简编》
余嘉锡《目录学发微》
姚名达《中国目录学史》
钱基博《版本通义》
黄永年《古籍版本学》
严佐之《古籍版本学概论》
李致忠《古书版本学概论》、《古籍版本学500问》
程千帆等《校雠广义》(版本编、目录编、校勘编、典藏编)
陈垣《校勘学释例》
陈正宏等《古籍印本鉴定概说》
王力《古代汉语》
裘锡圭《文字学概要》
方一新《训诂学概论》
唐作藩《音韵学教程》
孙钦善等《中国古文献学文选》
谈自学古文字
李学勤
李学勤先生,北京人,生于1933年,是我国著名的古文字研究专家,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所研究员、西北大学兼职教授。主要著作有《殷代地理简论》、《中国青铜器的奥秘》(英文版)等。
案头这封长信,是远方一位青年教师寄来的。信中谈到他在十年浩劫期间失去了读书机会,但由于爱好篆刻,经常接触古文字,逐渐对古文字学发生兴趣,连同古文字产生的历史时代,也想深入研究。他迫切希望能根据业余自学的特点,告诉他怎样着手学古文字学,拟定一个系统学习的计划。
这样的信,近年我陆续收到过好多。写信的青年朋友,有文物考古界、艺术界的新同志,也有文史学科的教师或学生。每当我披读信里充满热情的文句,总是思绪萦回,沉浸于回忆之中。
我学习古文字,就是自学出身的。曾有人传说我得力于家学,这与事实不符。我的家庭是知识分子,却与古文字这一行无关,我在清华念书也没有学过与此有联系的课目。作为被古文字的“神秘感”牢牢吸引的年轻学生,我所仰赖的只有北京图书馆。巍峨的馆门,存衣处,目录箱,等候取书的长椅,阅览厅的净案明窗,至今追想,犹历历如新。不分寒暑,晨昏,奔走于文津街上的生涯,直到1952年,我去考古研究所参加编《殷虚文字缀合》,才告结束。这样一段经历,使我对有志自学古文字的青年朋友倍觉亲切。
中国的古文字学有悠久的历史渊源,然而出于种种原因,又是一门罕人问津的冷僻学科,过去甚至被称为“绝学”。建国以来,随着考古工作的繁荣开展,新发现古文字材料层出不穷,古文字学的实用价值日益显著。但是这门学科的研究力量仍很薄弱,同摆在面前的繁重任务很不相称。这种形势,限制了古文字学本身的发展,也不利于考古学和整个古代历史文化的研究。能看到不少年轻同志愿意学这个冷门,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
根据亲身经历的甘苦,我觉得有义务告诉大家,自学古文字学实在是很难的。今天的古文字学,已非历史上的小学、金石学可比,它介乎考古学、古代史、语言学、文献学之间,和这几门学问都有密切联系。因此,学古文字学,需要相当广博的基础知识。这是困难之—。古文字学的研究对象大都是珍贵文物,分散各地,有些不易见到。就连著录,一般也是印数甚少,价格昂贵,在图书馆列于善本。有关论著多较专门,缺乏有新水平并用现代语言编写的概论性书籍。这是困难之二。所以,有些自学者虽然努力,或不得门径,或缺乏必需的条件,成效不多,徒费精神,实在令人惋惜。
这么讲,意思绝不是要泼冷水。难学,不等于不能学,而是需要更大的决心和毅力。荀子有云:“真积力久则入,学至乎没而后止也。”应该成为我们的座右铭。
自学,自然比不上有导师可随时请益,不过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即便学有良师,功夫还得自己去做。导师的可贵,最要紧的是指点治学的方向方法,避免弯路错路。我们自学,更必须注重学习的方法和途径。不妨通过前辈古文字学家的论著,仔细体会他们所运用的方法,所走的路数,吸取其中的丰富经验。假如走的路子错了,再想改正,便得用许多时间和气力,这种教训,我们见过得也有不少。
那位教师问我怎样系统学古文字,依我看,可以有两种学法,因人而异。
对于以古文字研究为终身职志的人,我建议最好从《说文》入手,先学秦汉文字,如秦简、秦刻石、汉简、汉碑,以后再上溯两周金文,最后学甲骨文等商代文字。记得二十多年前,陈梦家先生讲过这样的学习法,我当时颇不以为然,事经多年,才认识到这样学能对古文字源流演变,文字形音义及其所以然,均有透彻了解,奠定古文学知识的深厚基础。表面看似乎迂缓,实则事半功倍。
《说文》一书,现在看来固然有很多时代局限,但仍不失为研究古文字的出发点。汉儒所见古籍,所闻师说,不少是后人无法直接接触的。许慎号称“五经无双”,《说文》集汉代文字学知识大成,清人注解《说文》更有重要成果。开始学古文字,不可不读《说文》,但不要单看大徐本本文(如最近影印的一字一行本),应当兼读注释。大家喜欢读段玉裁《说文解字注》,这是对的。如果觉得段注卷帙浩繁,一时读不完,建议先读王筠的《说文句读》,比较简明。此外,徐灏的《说文解字注笺》,对读段注很有帮助。至于丁福保编纂的《说文解字诂林》,汇集众书,便于检索,不能作为阅读之用。
上 面说的自下而上,循序渐进的学习法,需时较多,只适用于专门研究这一学科的同志。如果出于工作要求,或本人兴趣,一开始就学甲骨文或金文,也无不可。比如,先读郭老《卜辞通纂》、《两周金文辞大系》,容庚《商周彝器通考》,陈梦家《殷虚卜辞综述》和《西周铜器断代》(《考古学报》1955—1956年连载),及《金文编》、正续《甲骨文编》等,都是很好的。我起初就是先学甲骨和战国文字的,到六十年代不得不补学青铜器,说明不管先学什么,想要在古文字学范围内有所建树,还得认识古文字发展的全过程。借用武术家一句话说,叫做“及其至,则一也”。
有些自学者担心古文字难记,以致把精力全用在摹写《说文》篆字或《甲骨文编》、《金文编》上去了。实际上,对古文字的理解,常比默记更为重要。为了弥补记诵的不足,可以尽量利用工具书。如《经籍纂古》、《说文通训定声》、《新编上古音韵表》、《广韵声系》、《甲骨文字集释》、《金文诂林》等书,与学习研究都有裨益。新出的高明同志《古文字类编》、徐仲舒先生主编《汉语古文字字形表》,分栏列举不同时代字体,尤有助于学者通习文字的流变。
唐兰先生说过:“古文字学的功夫不在古文字。”我这些年讲课,屡次介绍这句名言。我体会,唐先生的意思是强调文献知识对古文字研究的重要。研究古文字,必须充分运用文献学的成果。以我所知,著名的古文字学者,无不在文献方面有高深造诣。以杨树达先生为例,先生研治小学多年,但直到抗日战争时避难湘西,才着手考释金文。他所著《积微居金文说》,真是妙义纷呈,创获独多。推其本源,其功力和方法都是从文献研究中得来。又如不久前逝世的陈直先生,所著《史记新证》、《汉书新证》、《两汉经济史料论丛》、《三辅黄图校证》等多种,均以秦汉文物与古籍互相印证。即使是一砖一瓦,他信手拈来,都能用以说明一定的历史问题。没有对文献的精湛研究,怎么能做到这一点呢?
在学古文字时读古书,最好能以古文字材料与同时代的文献对照阅读。例如学西周金文,同时读《尚书》、《逸周书》及《诗经》中西周作品,必能收左右逢源之效。前几年,我们整理注释云梦秦简,特立一条凡例:“注释尽可能引用时代接近的古籍及其注释。”就是为便于对比研究。如一味追求高古,援弓《诗》、《书》古训,反与秦简不合。
读古书,首先要读常见书,不可偏好孤本秘籍。最普通的如《史记》,司马迁写作时将《诗》,《书》、《左传》、《国语》等熔于一炉,是研究古代历史文化的基本材料,三家注虽不理想,内容却很丰富,足资参考。有人以《史记》为常见,不值得细读,甚至治学多年,还没通读过《史记》,这是不足为训的。
古文字学又不能同考古学分开。在解放以前,绝大多数的古文字学材料得自偶然发现或者盗掘,学者研究甲骨、金文,不能不多靠拓本,侧重于文字的辨析,接触器物本身的机会较少,对出土情况更很难了解。现在的科学发掘材料,有明确的出土记录,其学术价值大为提高,所以学古文字的人不可不具备一定的考古知识。
考古学和古文字学相辅相成,把文字考释与考古学方法结合起来,常能解决单凭前者不能解答的疑难问题。研究青铜器,不仅注意铭文,还应观察其形制、纹饰、功能和冶铸技术。研究甲骨,也应该兼顾甲骨品种,修治方式及钻凿的形态。这些年新发现的重要古文字材料,象殷虚小屯南地甲骨,“妇好”墓青铜器、周原甲骨和青铜器、淅川下寺青铜器(我认为出令尹子庚鼎的墓不属于令尹子庚)、侯马等地载书、随县曾侯墓青铜器及竹简、云梦秦简、长沙马王堆帛书等等,都必须与遗址,墓葬结合研究,才能深入了解。所以,希望自学古文字学的同志多读有关的考古报告,如有机会参观博物馆或发掘现场,千万不要错过。
检索古文宇学论著及有关的考古材料,也应依靠工具书,即各种书目、索引。关于历代金石论著,可查容嫒的《金石书录目》,其补编刊于《考古通讯》1955年第三期。这部书近年又经增订,可望再版。解放以来的书籍论文,可使用考古研究所图书资料室编的《中国考古学文献目录》。专科的目录,甲骨方面,有胡厚宣先生五十年代出版的《甲骨学五十年论著目》。《古文字研究》第一辑所载萧楠《甲骨学论著目录》,可视为胡先生目录的续编。金文方面,容庚先生《宋代古金书籍述评》(《学术研究》1963年第六期),《清代吉金书籍述评》(《学术研究》1962年第二期)及张维持《评中国青铜器外文著述》(《中山大学学报》1965年第三期),对掌握著录情况都非常有用。
翻阅书目,不要被前人著述的繁多吓倒。自学读书,应当精于选择。我年纪小的时候,总幻想读尽天下之书,实际上生也有涯,一个人一生能从头到尾看完的书,不会有多少种。如果不加别择,拚命读了好多书,不能消化,也没有多大用处。小说《谐铎》所讽刺的“两脚书橱”,足为鉴戒。我建议把要读的书分为两类,一为精读,一为泛览。精读的书,必须是对本人确属必要的好书,不管卷帙多寡,一定要读通读懂。这样的书,一年能读一两种,已经获益不浅。泛览的书,不妨扩大范围,目的在开拓眼界,但为珍惜精力,也不能太多。我学甲骨时,曾力求把有关论著全部读过,费了许多不必要的功夫。有一种讲甲骨的线装书,册数很多,我从图书馆借来,用好些天时间通读,没有收获,本应到此为止。我又设法借到同一作者一种未刊稿,篇幅更长,苦读了不少天,仍归失望。自学者精力有限,这样的书,如不是为了写学术史,似可从缓阅读。
最后还想谈一下写作。我觉得练笔是很重要的,学到一定程度,能产生一些见解,就应该试写论文。过于矜慎,长期不肯开笔,容易陷于眼高手低的弊病。不过,论文应该有新见解,没有创见,那就不必写,至少不要发表。创见常与传统的成见相对立,要打破成见,需要很大的勇气。有人说:科学的特点就是从来不是“正统”的,即指研究工作要不断创新。李卓吾论治学为文,应有胆、有识、有才,所谓胆,便是克服困难,破除成见的勇气。在古文字学研究中,想建立新说,有时也得经过多年的论难,没有决心和勇气,便不易于坚持下去。但是,有胆还必须有识,所谓识,我认为就是实事求是的精神,明辨是非的能力。没有艰苦的功夫、真正的见识,虽然有李卓吾所说的“二十分胆”,结果只能是南辕北辙。
我个人对古文字学所知甚浅,学力非常有限,拉杂谈来,不知有没有足供青年朋友参考之处。至于古文字学的基础知识,以后还有机会介绍。谨祝大家在自学上取得新的成绩。
《增广贤文》一开始就写道:“观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可见古人对学习他们的古人的重视。历史的发展是一个连续不断的进程,今人有古人,古人又有他们的古人,要割断古今的联系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中华民族生长繁衍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其所以形成自己独特的民族精神,全赖亙古不断的中国文化的滋养。因此,那种主张抛弃自己的祖宗、全盘西化的观点是没有道理的。我突然想起了清朝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中,一段关于“泥古者愚”的文字。可算是记忆犹新吧。纪晓岚在书中所述,多为因果报应或鬼神仙狐之类的故事,没有多大价值。但也不乏精彩段落。其中关于“泥古者愚”的故事,就能给我们以教益。书中写道,一个名字为刘羽沖的人,性情孤僻,好讲古制,实际上却迂阔不可行。他偶然得到一本兵书,伏读一年,就自谓可将兵十万。恰好遇到土匪侵扰,他就自己训练乡兵与之角斗,结果全队溃败,自己也几乎被擒获。又得到一本古代的水利书,伏读一年,自谓可使千里成沃壤。便绘制成治水图,到各州县游说,却居然有一个好事的州官被说动,决定让他在一个村中试一试。结果沟渠刚挖成,就遇到涨大水,水顺渠灌入,淹得人几乎成了鱼鳖。他由此抑郁不自得,常独步庭阶,摇首自语曰:古人岂欺我哉!就这样一天千百遍地念这六个字,不久发病而死。就是死后,他的鬼魂也于风清月白之时,在墓前松柏下摇首独步,还在不停地念诵着六个字。因此作者感叹道:“泥古者愚,何愚乃至是欤?”这个刘羽冲的可笑之处,不在于他爱读古书,好讲古制,而在于他并未把古书真正读懂,就急于事功,便不假思索地照搬古书上那一套,而忽视了结合实际情况进行认真的分析研究,因而其失败是必然无疑的。这虽然是一个愚蠢人所演的愚蠢故事,而实际生活中却不知有多少所谓聪明人也在上演这类故事啊!就是主张消极无为的庄子,其实也并不主张抛弃现实而返回到太古去。《庄子·外物》中记叙了庄子的一段话。他说:逃避现实,与世决裂的做法,那可不是至智厚德的人的做法啊!就是跌倒受挫也不返回,还是要继续火速奔跑而不回头吗?虽然过去有君臣关系,那也是世事造成的。世事一变,君臣的尊卑关系也就变了。所以至人是不固执自己的所作所为的。尊古而卑今,那是学者的风气。如果用远古帝王狶韦氏时代的淳朴风气来比照现在的世风,谁能不感到震动?只有至人才能遨游于世而不偏执,顺应人情而不丧失自己的本性。(原文:夫流遁之志,决绝之行,噫,非其至智厚德之任与!覆坠而不反,火驰而不顾?虽相与为君臣,时也。易世而无以相贱。故曰至人不留行焉。夫尊古而卑今,学者之流也。且以狶韦氏之流观今之世,夫孰能不波?唯至人乃能游于世而不僻,顺人而不失己。)在如何对待古人,及其文化的态度上,我觉得柳宗元的做法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柳宗元是唐朝文人中很有见识的一个人,可以算是唐朝新思想的一个代表。他的学问很深厚,正如韩愈所说,“议论证据古今,出入经史百子,踔立风发,率常屈其座人”。他读了大量的古书,却并不是“食古不化”,而是善于对古事进行辨别,区别真假,提出自己的新见解。真可谓畅游于古籍,既钻进去,取其精粹,又跳出来,去其芜杂,真正做到为时所用,有益于社会。有很多见解远远高出古人和时人。例如他那篇著名的《封建论》以社会发展的眼光分析制度的变革,有理有据,以其充分的说服力折服了上千年的读者,对于中华民族建立统一的国家制度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直到今天仍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在阅读古籍上,他的很多论文无不以其独特的见解而令人信服。例如对《晏子春秋》一书,自汉代刘向以来,都把它列入儒家著作,而他却予以否定。他根据对该书内容的分析,认为它的观点多与墨家相同,因而当是墨子的门徒中某个齐国人写的。他这种不盲从前人而实事求是地分析作品的态度是难能可贵的。又如对待《国语》这本书,更表现了他的批判精神和取精用弘的治学态度。《国语》相传为左丘明所作,记载了从西周末年到春秋时期的一些历史事实,是一部有价值的历史著作,在文学史上也有一定的地位。但书中却充满了大量天命鬼神之类的怪诞内容,往往陷人于迷途。为此,他特意摘取了书中六十七段文字,一一加以批驳,写成了《非国语》一书。谈到写作此书的原因,他在《与吕道州温论非国语书》一文中说:“尝读《国语》,病其文胜而言厖,好诡以反伦,其道舛逆。而学者以其文也,咸嗜悦焉,伏膺呻吟者,至比《六经》。则溺其文必信其实,是圣人之道翳也。 余勇不自制,以当后世之讪怒,辄乃黜其不臧,救世之谬。”,又在《答吴武陵论非国语书》中指出:“夫为一书,务富文采,不顾事实,而益之以诬怪,张之以阔诞,以炳然诱后生,而终之以僻,是犹用文锦覆陷阱也。不明而出之,则颠者众矣。仆故为之标表,以告夫游乎中道者焉。”由此可见,作者写《非国语》的目的,是有鉴于《国语》用华丽的文辞和离奇荒诞的故事诱人上当,因而不顾自己当时被贬所处的不利环境,还是要挺身而出,指出其弊病,以维护他所追求的“大中之道”。这也可以算是用文笔做武器进行的战斗吧。但由此也可以看出,作者对待古文化的态度是有所取舍的,其着眼点是合理借鉴前人有用的东西来为社会服务,既不是颂古非今,也不是对古人全盘否定。这也是我们今天学习古人所应取的态度。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韩愈也曾说过:“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可见他在推贤举能方面的胸襟。有如此胸襟的古人不止韩愈一个。欧阳修、魏文侯、唐太宗、武则天也是这样的典型。他们的容人之处主要表现在:敢容,超过自己的人、敢容,有突出缺点的人、敢容,直言的人甚至反对自己的人。欧阳修:敢容,超过自己的人,容纳,比自己更强的人,北宋文坛领袖欧阳修便是这一信条的实践者。他对苏轼的推举,就是一个例证。
本文2023-08-07 12:07:25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本文链接:https://www.yizhai.net/article/4313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