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始于哪个朝代?
尚书始于周代。
《尚书》,最早书名为《书》,是一部追述古代事迹著作的汇编。分为《虞书》、《夏书》、《商书》、《周书》。因是儒家五经之一,又称《书经》。通行的《十三经注疏》本《尚书》,就是《今文尚书》和伪《古文尚书》的合编本。现存版本中真伪参半。
特点
就文学而言,《尚书》是中国古代散文已经形成的标志。据《左传》等书记载,在《尚书》之前,有《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但这些书都没有传下来,《汉书·艺文志》已不见著录。
叙先秦散文当从《尚书》始。书中文章,结构渐趋完整,有一定的层次,已注意在命意谋篇上用功夫。后来春秋战国时期散文的勃兴,是对它的继承和发展。
-尚书
尚书学·最早在先秦时的《尚书》·《尚书》在先秦时的流传情况
既然“君举必书”,则夏、商、周三个王朝一千几百年中他们君主们的举动是很多很多的,被史臣“书”下来的也应该很多,汉代纬书说传至春秋时还有三千几百篇,被孔子删去几千篇,只留一百篇。这是妄说,但说原来书有几千篇是合情理的,但孔子删书则不是事实,因为他慨叹文献不足,传到他那个时候很难找到书篇,他尽量搜集,也不过几十篇,作为儒家经典传至汉代。同时期的墨子也努力搜集书篇,似比儒家搜集得还要多一点,但墨家的《书》篇课本没有传下来,所完整传下的只一篇《甘誓》,其余大都是《墨子》书中零散引用的一些文句。我曾综核先秦文献二十种引用《书》篇情况,得到关于《尚书》在先秦时流传情况的一些认识,现举要如下:
①先秦文献中引《书》达三百三十多次,所出篇名达五十多,其中传至汉代者二十六篇(内有十五篇在汉伏生今文中),不见于汉代者三十二篇,余则以其它称法(如“书曰”“某书曰”“先王之教”或“某人曰”等)称引者百数千次(其中自有不知篇名之篇,也有在今所知篇名中者)。篇名传至汉代见于“《书序》百篇”中而不为先秦称引者六十余篇。另有传至汉代《逸周书》数十篇中可靠为西周者约七篇,七篇外尚有二十余篇为春秋战国时加工撰成而不见先秦称引。
②秦博士伏生从秦带至汉代的今文二十八篇,在先秦被称引次数最多,可知这是当时广泛传习之本。而且他在秦时掌握的《书》篇显然主要就是这二十几篇,成了当时共习之本,所以引用也就集中在二十几篇上。
③此今文二十八篇中,《康诰》被称引次数最多,达30余次,其次《太誓》20余次,《洪范》19次,《吕刑》16次,《尧典》14次,其余皆十次以下,少至一、二次。《康诰》、《洪范》、《吕刑》都是刑政法制专篇,统治之术所在,《太誓》是武王伐纣开国宝典,《尧典》为儒家专门编造以倡“二帝”圣道王功,自然都予重视而乐于称引。
④凡所称引,大都选用一些平易好懂的句子,如《康诰》“怨不在大,亦不在小”,《太誓》“民之所欲,天必从之”,《洪范》“三人占,从二人”,和后代文句差不了多少,而《尚书》中大量典型的“佶屈聱牙”的句子,他们都避不引用。其实重要篇章在周初诸诰,由于它们用周初岐周方言,至春秋战国时已经不通用,已无法在一般宣传论辩中引用了。
⑤先秦诸子引用《书》篇,彼此纷歧也很大。例如儒家墨家都有《甘誓》,二者中心内容核心文句都相同,但全文文句有很大不同。即使墨子一家引用同一篇书,文句也有差异,如《非命上、中、下》三篇都引《太誓》,文句各有差异。与儒家《孟子》、《左传》所引《太誓》差别更大。这是彼此据竹简传抄以及传习中的变异造成的。
⑥当时引《书》,以《左传》次数最多,达80余次,引篇名共达十三篇。其次《墨子》达47次,二十二篇。其余以次递降。《左传》记政治人物言行,引《书》 自然最多,而诸子中独墨家与儒家竞相称引《书》篇 (儒书《礼记》引43次,《孟子》引38次,《荀子》《国语》各20余次,《论语》8次)。此外法家 《管子》6次,《韩非子》7次,道家只《庄子》2次。就看出当时的显学儒墨两家的重视《书》篇,儒家且与《诗》成为本学派两种主要课本,终于引起了法家的焚禁。
⑦各家引用书篇都为自己的学说服务,作为自己学说古已有之的凭据,如果文献不和自己学说一致或没有可利用文献时,就干脆自己编造古文献。当时儒墨两家就干得最出色,纷纷塑造自己心目中的先王尧、舜、禹等,故《韩非子·显学篇》揭露说:“孔子、墨子俱道尧舜,而取舍不同,皆自谓真尧舜,尧舜不复生,将谁使定儒墨之诚乎”儒家所塑造的尧、舜、禹,在他们所编造的 《尧典》、《皋陶谟》、《禹贡》三篇中,以及《论语》、《孟子》中来称誉。他们尽量运用了古史遗存,凡远古各种神话和传说资料,远古天文历象资料,社会部落联盟活动中的遗迹资料等等,借了尧、舜、禹、稷、契、皋陶、伯夷等许多古代不同时期和不同氏族传说中的祖先或神话人物,集中安排到一个朝廷里,成为同时存在的君臣和兄弟,又都是理想的圣人,做出很多美政,使人感到美好的黄金时代尧舜盛世早已存在于远古,大家一心向往就行。《禹贡》则是当时地学家的一篇名作,儒家把它加了头尾,作为大禹治水分州的作品,配合《皋陶谟》,遂成继尧舜后的一个圣王。我国上古史体系就由这几篇经典的威力确定下来。司马迁撰 《史记》,第一篇《五帝本纪》,就全抄《尧典》加上战国末编造的 《帝系姓》、《五帝德》二文构成; 第二篇《夏本纪》,则全抄《禹贡》《皋陶谟》两篇再加上《甘誓》及《世本》中的世系构成。儒家这三篇创作就构成为我国最早的古代史了。这几篇近于纪事体,与《尚书》全书之“记言”体裁不一致,到宋时已有人据此怀疑其真实性,递经明清及近人疑辨,最后由顾颉刚先生考定大都成于战国之世。按,最早也不过春秋之世据一些旧史料撰成,然后知此古史体系是儒家运用此三篇建立的。
在秦王朝“焚书坑儒”政策下,《书》与《诗》被作为主要焚禁的两部书被禁毁,不得流传,唯博士官所掌者获保存。
先秦典籍,狭义言之,先秦经典之书及诸子百家著作也,广义言之,有关先秦的一切历史文献也,了解先秦历史,不可不读先秦典籍,理解中国文化,更不可不读先秦典籍,国学,几乎可以说就是先秦典籍的研究之学。先秦典籍记录了中国文化发展的内在基因,勾勒了中华文明滥觞的历史轨迹,故研读先秦典籍有举一反三之效。不知先秦之书,犹如欲究欧洲文化而不读古希腊名著,不明其源,焉谈其流?
先秦典籍,尤以经部之书影响最大,一部中国思想史,几乎就是一部经学史,刘勰在《文心雕龙》中就明确地提出了“宗经”;其他如诸子中的老庄,是了解西汉政治与魏晋玄学的必读之书,《韩非子》为中国集权政治的思想之大成;又是古代逻辑学比较系统的著作,诸子之学都或隐或显地影响着中国思想文化的发展;文学作品中,《诗经》和《楚辞》开启了中国文学史的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两大不同的传统,被合称“风骚”;《国语》、《战国策》更为两汉作家和唐宋的古文运动倡导者的效仿对象;《山海经》又为最古的神话地理之书,《竹书纪年》为纠正古史错误的得力工具,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要之, 先秦典籍为历代士人与学者必读之书,其中的成语典故广为熟悉,被后人所频繁引用,对中国的哲学、史学、文学、伦理宗教等有不可估量的影响,中华民族心理的构成,先秦典籍有着巨大的作用。
章学诚曰:“六经皆史”,此论大大扩大了历史研究的视野,今天更不局限于此,而以地下考古与先秦文献相互印证,然无先秦文献,文物考古的研究也终是一头雾水,先秦典籍的重要性不言自明。但经书也好,诸子也好,都不是神圣的,尽信书不如无书,昔人以经典对待,今以历史眼光审视,故可疑、可辨、可析,可评。或一孔之见,或一家之言,皆一致而百虑,殊途而同归。
尚书属于五经,也就是《周易》、《尚书》、《诗经》、《礼记》、《春秋》,上文中的六经是算上《乐经》之后的(一般公认的说法是五经) 所以尚书绝对是先秦的典籍!
本文2023-08-07 13:28:14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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