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佛学外 还有哪些古籍上说过 世界是悬浮虚空当中的?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7浏览:1收藏

除佛学外 还有哪些古籍上说过 世界是悬浮虚空当中的?,第1张

中国古籍中,有类似的说法。

中国最早出现的“地动说”见于战国时的《列子》该书《天瑞》篇说:“天地,空中之一细物,有中之最巨者”,又说“运转靡已,大地密移,畴觉之哉!”这里前一句指出地球不过是宇宙空间的一个细小物体,但又是我们周围有形物体中最巨大的,这种认识颇为得当后一句则说明大地在不停地运转,短时间内已移动了不少路径而使人难以觉察,也完全正确

唐代中期的王冰在注释《素问》时解释说:“观五星之东转,则地体左行之理昭然可知也”岐伯与王冰都以为地球有运动,可以从星象的变化观察到认为星辰东升西下,实是地球由西向东自转的结果以上《素问》中的文字,可以说是人类最早的对地球是静止还是运动着的问题开展辨论的一次记录“天动地静”被岐伯认定为错误的观点

以后秦代李斯在《仑颉篇》中有“地日行一度”之说古人把“周天”分36525度,即地球绕日公转一周要36525天“地日行一度”是十分准确的地球公转的概念看来“地动说”在中国古代曾是普遍为学者所接受的观点

西汉时(公元前二世纪),中国的“地动说”有进一步的发展当时,出现了许多和“经书”相表里的“纬书”,内中颇有不同于经书的异端之说,“地动论”即是其中之一种

《春秋纬》中《元命苞》篇说:“天左旋,地右动”;《运斗枢》篇说“地动见于天象”,都以为地体是在运动着的这可以从天空星辰的变化中看到,也即认为星辰东升西落(天左旋)是由于“地右动”的结果关于这问题,十一世纪时北宋的哲学家张载在《张子正蒙论》中《参西编》内还有进一步的解释,说:“恒星所以为昼夜者,直以地气乘机右旋于中,故使恒星、河汉,回北为南,日月因天隐见”张载把日月并列虽是错的,但他以为恒星、银河(河汉)以及太阳的升落和隐现的原因,都在于地球的“右旋”,对地球自转理解的深刻、透彻,是同时代的国外学者所未曾有

《河图纬》一书对地球的运动,有更深刻的描述:“地恒动不止而人不知譬如人在大舟之上闭牖而坐,舟行而人不觉”直到今天我们向中学生说明地球在运动时,还都应用二千多年前《河图纬》中的譬喻另有《尚书纬》中《考灵曜》篇对地球的运动,特别是对地球的公转又论述的更加全面了《考灵曜》说:“地与星辰四游,升降于三万里之中春则星辰西游,夏则星辰北游,秋则星辰东游,冬则星辰南游地有四游,冬至地北上而西三万里,夏至地下南而东三万里,春秋二分,其中矣!地常动不止,譬如人在舟中而坐,舟行而人不自觉”这里所说“地有四游”,就是指地球绕一圆形轨道而公转从文中所说,就可以画出地球绕的公转圈,尽管文中尚未提到说太阳为轨道中心

北宋邢昺(公元932年-1010年在世)在注释《尔雅·释天》时,曾对上文的“地有四游”作进一步的解释他说:“四游者,自立春,地与星辰西游,春分西游至极,……从此渐而东自立夏之后北游,夏至,北游至极立秋之后东游,秋分东游至极立冬之后南游,冬至南游至极此是地与星辰四游之义也”文中所谓东游或南游“至极”,是指地球运行到圆形轨道的最东处或最南处,看附图即可明白邢昺认为地球在绕一圆形轨道公转

总之,我国从公元前的秦时代直到宋朝,许多学者都以为地球不但在自转,而且还有公转中国人的“地动说”,比哥白尼的“地动说”早多了;而“天动地静”的观点主要是某些儒家学派的“一家之言”,并不能代表古代中国的整个学术界宋代以后,“儒学”进一步在中国成为正统,中国的“地动说”才逐渐成为异端

值得注意的是,当十六、七世纪罗马教皇下令禁止哥白尼的“地动说”传播时,明末欧洲来华的传教士也曾对中国远较哥白尼为早的“地有四游”的“地动说”进行批判内有名叫高一志又名王丰肃(1566至1640在世)的传教士来华后,曾于1629年写著《空际格致》(用现代语言说就是《空间物理学》)一书该书有《论地体之静》一章,说“中士又有曰‘地有四游升降’,然诸说之谬,一剖自明”认为中国古代的“地动说”和哥白尼地动说一样,是荒谬的

当近代哥白尼在科学史上被尊为伟人之后,国外又有许多学者竟完全否认中国古代早就有过“地动说”这一事实说什么中国在哥白尼学说传入之前,其传统科学从来只有“天动地静”、“天圆地方”,而不知地球在运动1945年《英国皇家学会通讯》发表塞斯奈克《论哥白尼理论的传入中国》一文就持这种观点,说“中国文化条件不适于传播哥白尼学说,突然与中国传统的科学哲学决裂而代之以‘日心’体系,必然遇到强烈的反对”1948年,英文的《通报》第48卷上发表戴文达《评<伽利略在中国>》一文,说“中国学者从来没有面临过‘大地是一个在空中运行的球体’这样骇人听闻的学说”他们竟闭口不提中国人早在哥白尼、伽利略之前二千多年就认识到地球既在自转又在公转的史实

以上所引古籍,真伪问题尚待定论,但其年代则远较哥白尼为早让我们中国人知道古人论述,或许是必要的

汉纪·汉纪一

 作者:司马光

 起旃蒙协洽,尽柔兆涒滩,凡二年。

 太祖高皇帝上之上

 ◎元年乙未,公元前二零六年

 冬,十月,沛公至霸上。秦王子婴素车、白马,系颈以组,封皇帝玺、符、节,降轵道旁。诸将或言诛秦王。沛公曰:“始怀王遣我,固以能宽容。且人已降,杀之不祥。”乃以属吏。

 贾谊论曰: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权,招八州而朝同列,百有馀年,然后以六合为家,肴、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堕,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谊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沛公西入咸阳,诸将皆争走金帛财物之府分之。萧何独先入收秦丞相府图籍藏之,以此沛公得具知天下厄塞、户口多少、强弱之处。沛公见秦宫室、帷帐、狗马、重宝、妇女以千数,意欲留居之。樊哙谏曰:“沛公欲有天下耶,将为富家翁耶?凡此奢丽之物,皆秦所以亡也,沛公何用焉!愿急还霸上,无留宫中!”沛公不听。张良曰:“秦为无道,故沛公得至此。夫为天下除残贼,宜缟素为资。今始入秦,即安其乐,此所谓‘助桀为虐’。且忠言逆耳利于行,毒药苦口利于病,愿沛公听樊哙言!”沛公乃还军霸上。十一月,沛公悉召诸县父老、豪桀,谓曰:“父老苦秦苛法久矣!吾与诸侯约,先入关者王之,吾当王关中。与父老约法三章耳:者死,伤人及盗抵罪。馀悉除去秦法,诸吏民皆案堵如故。凡吾所以来,为父老除害,非有所侵暴,无恐。且吾所以还军霸上,待诸侯至而定约束耳。”乃使人与秦吏行县、乡、邑,告谕之。秦民大喜。争持牛、羊、酒食献飨军士。沛公又让不受,曰:“仓粟多,非乏,不欲费民。”民又益喜,唯恐沛公不为秦王。

 项羽既定河北,率诸侯兵欲西入关。先是,诸侯吏卒、繇使、屯戍过秦中者,秦中吏卒遇之多无状。及章邯以秦军降诸侯,诸侯吏卒乘胜多奴虏使之,轻折辱秦吏卒。秦吏卒多怨,窃言曰:“章将军等诈吾属降诸侯。今能入关破秦,大善;即不能,诸侯虏吾属而东,秦又尽诛吾父母妻子,奈何?”诸将微闻其计,以告项羽。项羽召黥布、蒲将军计曰:“秦吏卒尚众,其心不服,至关不听,事必危。不如击杀之,而独与章邯、长史欣、都尉翳入秦。”于是楚军夜击坑秦卒二十馀万人新安城南。

 或说沛公曰:“秦富十倍天下,地形强。闻项羽号章邯为雍王,王关中,今则来,沛公恐不得有此。可急使兵守函谷关,无内诸侯军;稍征关中兵以自益,距之。”沛公然其计,从之。已而项羽至关,关门闭。闻沛公已定关中,大怒,使黥布等攻破函谷关。十二月,项羽进至戏。沛公左司马曹无伤使人言项羽曰:“沛公欲王关中,令子婴为相,珍宝尽有之。”欲以求封。项羽大怒,飨士卒,期旦日击沛公军。当是时,项羽兵四十万,号百万,在新丰鸿门;沛公兵十万,号二十万,在霸上。范增说项羽曰:“沛公居山东时,贪财好色。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吾令人望其气,皆为,成五采,此天子气也。急击勿失!”

 楚左尹项伯者,项羽季父也,素善张良,乃夜驰之沛公军,私见张良,具告以事,欲呼与俱去,曰:“毋俱死也!”张良曰:“臣为韩王送沛公。沛公今有急,亡去不义,不可不语。”良乃入,具告沛公。沛公大惊。良曰:“料公士卒足以当项羽乎?”沛公默然曰:“固不如也。且为之奈何?”张良曰:“请往谓项伯,言沛公之不敢叛也。”沛公曰:“君安与项伯有故?”张良曰:“秦时与臣游,尝,臣活之。今事有急,故幸来告良。”沛公曰:“孰与君少长?”良曰:“长于臣。”沛公曰:“君为我呼入,吾得兄事之。”张良出,固要项伯;项伯即入见沛公。沛公奉卮酒为寿,约为婚姻,曰:“吾入关,秋毫不敢有所近,籍吏民,封府库而待将军。所以遣将守关者,备他盗之出入与非常也。日夜望将军至,岂敢反乎!愿伯具言臣之不敢倍德也。”项伯许诺,谓沛公曰:“旦日不可不蚤自来谢。”沛公曰:“诺。”于是项伯复夜去,至军中,具以沛公言报项羽,因言曰:“沛公不先破关中,公岂敢入乎!今人有大功而击之,不义也。不如因善遇之。”项羽许诺。

 沛公旦日从百馀骑来见项羽鸿门,谢曰:“臣与将军戮力而攻秦,将军战河北,臣战河南。不自意能先入关破秦,得复见将军于此。今者有小人之言,令将军与臣有隙。”项羽曰:“此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言之,不然,籍何以生此!”项羽因留沛公与饮。范增数目项羽,举所佩玉夬以示之者三。项羽默然不应。范增起,出,召项庄,谓曰:“君王为人不忍。若入前为寿,寿毕,以剑舞,因击沛公于坐,杀之。不者,若属皆且为所虏!”庄则入为寿,寿毕,曰:“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项羽曰:“诺。”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庄不得击。

 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哙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今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哙曰:“此迫矣,臣请入,与之同命!”哙即带剑拥盾入。军门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遂入,披帷立,真目视项羽,头发上指,目眦尽裂。项羽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也。”项羽曰:“壮士!赐之卮酒!”则与斗卮酒。哙拜谢,起,立而饮之。项羽曰:“赐之彘肩!”则与一生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其上,拔剑切而啖之。项羽曰:“壮士能复饮乎?”樊哙曰:“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夫秦有虎狼之心,如不能举,刑人如恐不胜;天下皆叛之。怀王与诸将约曰:‘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阳,豪毛不敢有所近,还军霸上以待将军。劳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爵之赏,而听细人之说,欲诛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续耳,窃为将军不取也!”项羽未有以应,曰:“坐!”樊哙从良坐。坐须臾,沛公起如厕,因招樊哙出。公曰:“今者出,未辞也,为之奈何?”樊哙曰:“如今人方为刀俎,我方为鱼肉,何辞为!”于是遂去。鸿门去霸上四十里,沛公则置车骑,脱身独骑;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等四人持剑、盾步走,从骊山下道芷阳,间行趣霸上。留张良使谢项羽,以白璧献羽,玉斗与亚父。沛公谓良曰:“从此道至吾军,不过二十里耳。度我至军中,公乃入。”沛公已去,间至军中,张良入谢曰:“沛公不胜杯杓,不能辞,谨使臣良奉白璧一双,再拜献将军足下;玉斗一双,再拜奉亚父足下。”项羽曰:“沛公安在?”良曰:“闻将军有意督过之,脱身独去,已至军矣。”项羽则受璧,置之坐上。亚父受玉斗,置之地,拔剑撞而破之,曰:“唉!竖子不足与谋!夺将军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属今为之虏矣!”沛公至军,立诛杀曹无伤。居数日,项羽引兵西,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收其货宝、妇女而东。秦民大失望。韩生说项羽曰:“关中阻山带河,四塞之地,地肥饶,可都以霸。”项羽见秦宫室皆已烧残破,又心思东归,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韩生退曰:“人言楚人沐猴而冠耳,果然!”项羽闻之,烹韩生。

 项羽使人致命怀王,怀王曰:“如约。”项羽怒曰:“怀王者,吾家所立耳,非有功伐,何以得专主约!天下初发难时,假立诸侯后以伐秦。然身被坚执锐首事,暴露于野三年,灭秦定天下者,皆将相诸君与籍之力也。怀王虽无功,固当分其地而王之。”诸将皆曰:“善!”春,正月,羽阳尊怀王为义帝,曰:“古之帝者,地方千里,必居上游。”乃徙义帝于江南,都郴。

 二月,羽分天下王诸将。羽自立为西楚霸王,王梁、楚地九郡,都彭城。羽与范增疑沛公,而业已讲解,又恶负约,乃阴谋曰:“巴、蜀道险,秦之迁人皆居之。”乃曰:“巴、蜀亦关中地也。”故立沛公为汉王,王巴、蜀、汉中,都南郑。而三分关中,王秦降将,以距塞汉路。章邯为雍王,王咸阳以西,都废丘。长史欣者,故为栎阳狱掾,尝有德于项梁;都尉董翳者,本劝章邯降楚。故立欣为塞王,王咸阳以东,至河,都栎阳;立翳为翟王,王上郡,都高奴。项羽欲自取梁地,乃徙魏王豹为西魏王,王河东,都平阳。瑕丘申阳者,张耳嬖臣也,先下河南郡,迎楚河上,故立申阳为河南王,都洛阳。韩王成因故都,都阳翟。赵将司马卬定河内,数有功,故立卬为殷王,王河内,都朝歌。徙赵王歇为代王。赵相张耳素贤,又从入关,故立耳为常山王,王赵地,治襄国。当阳君黥布为楚将,常冠军,故立布为九江王,都六。番君吴芮率百越佐诸侯,又从入关,故立芮为衡山王,都邾。义帝柱国共敖将军击南郡,功多,因立敖为临江王,都江陵。徙燕王韩广为辽东王,都无终。燕将臧荼从楚救赵,因从入关,故立荼为燕王,都蓟。徙齐王田市为胶东王,都即墨。齐将田都从楚救赵,因从入关,故立都为齐王,都临菑。项羽方渡河救赵,田安下济北数城,引其兵降项羽,故立安为济北王,都博阳。田荣数负项梁,又不肯将兵从楚击秦,以故不封。成安君陈馀弃将印去,不从入关,亦不封。客多说项羽曰:“张耳、陈馀,一体有功于赵,今耳为王,馀不可以不封。”羽不得已,闻其在南皮,因环封之三县。番君将梅鋗功多,封十万户侯。

 汉王怒,欲攻项羽,周勃、灌婴、樊哙皆劝之。萧何谏曰:“虽王汉中之恶,不犹愈于死乎?”汉王曰:“何为乃死也?”何曰:“今众弗如,百战百败,不死何为!夫能诎于一人之下而信于万乘之上者,汤、武是也。臣愿大王王汉中,养其民以致贤人,收用巴、蜀,还定三秦,天下可图也。”汉王曰:“善!”乃遂就国,以何为丞相。汉王赐张良金百镒,珠二斗;良具以献项伯。汉王亦因令良厚遗项伯,使尽请汉中地,项王许之。夏,四月,诸侯罢戏下兵,各就国。项王使卒三万人从汉王之国。楚与诸侯之慕从者数万人,从杜南入蚀中。张良送至褒中,汉王遣良归韩;良因说汉王烧绝所过栈道,以备诸侯盗兵,且示项羽无东意。

 田荣闻项羽徙齐王市于胶东,而以田都为齐王,大怒。五月,荣发兵距击田都,都亡走楚。荣留齐王市,不令之胶东。市畏项羽,窃亡之国。荣怒,六月,追击杀市于即墨,自立为齐王。是时,彭越在巨野,有众万馀人,无所属。荣与越将军印,使击济北。秋,七月,越击杀济北王安。荣遂并王三齐之地,又使越击楚。项王命萧公角将兵击越,越大破楚军。

 张耳之国,陈馀益怒曰:“张耳与馀,功等也。今张耳王,馀独侯,此项羽不平!”乃阴使张同、夏说说齐王荣曰:“项羽为天下宰不平,尽王诸将善地,徙故王于丑地。今赵王乃北居代,馀以为不可。闻大王起兵,不听不义。愿大王资馀兵击常山,复赵王,请以赵为扞蔽!”齐王许之,遣兵从陈馀。

 项王以张良从汉王,韩王成又无功,故不遣之国,与俱至彭城,废以为穰侯;已,又杀之。

 初,淮阴人韩信,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常从人寄食饮,人多厌之。信钓于城下,有漂母见信饥,饭信。信喜,谓漂母曰:“吾必有以重报母。”母怒曰:“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淮阴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因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袴下!”于是信孰视之,俛出袴下,蒲伏。一市人皆笑信,以为怯。及项梁渡淮,信杖剑从之。居麾下,无所知名。项梁败,又属项羽,羽以为郎中。数以策干羽,羽不用。汉王之入蜀,信亡楚归汉,未知名。为连敖,坐当斩。其辈十三人皆已斩,次至信,信乃仰视,适见滕公,曰:“上不欲就天下乎?何为斩壮士?”滕公奇其言,壮其貌,释而不斩。与语,大说之,言于王。王拜以为治粟都尉,亦未之奇也。信数与萧何语,何奇之。汉王至南郑,诸将及士卒皆歌讴思东归,多道亡者。信度何等已数言王,王不我用,即亡去。何闻信亡,不及以闻,自追之。人有言王曰:“丞相何亡。”王大怒,如失左右手。居一二日,何来谒王。王且怒且喜,骂何曰:“若亡,何也?”何曰:“臣不敢亡也,臣追亡者耳。”王曰:“若所追者谁?”何曰:“韩信也。”王复骂曰:“诸将亡者以十数,公无所追。追信,诈也!”何曰:“诸将易得耳。至如信者,国士无双。王必欲长王汉中,无所事信,必欲争天下,非信无可与计事者。顾安所决耳。”王曰:“吾亦欲东耳,安能郁郁久居此乎!”何曰:“计必欲东,能用信,信即留;不能用信,终亡耳。”王曰:“吾为公以为将。”何曰:“虽为将,信不留。”王曰:“以为大将。”何曰:“幸甚!”于是王欲召信拜之。何曰:“王素慢无礼。今拜大将,如呼小儿,此乃信所以去也。王必欲拜之,择良日,斋戒,设坛场,具礼,乃可耳。”王许之。诸将皆喜,人人各自以为得大将。至拜大将,乃韩信也,一军皆惊。

 信拜礼毕,上坐。王曰:“丞相数言将军,将军何以教寡人计策?”信辞谢,因问王曰:“今东乡争权天下,岂非项王耶?”汉王曰:“然。”曰:“大王自料勇悍仁强孰与项王?”汉王默然良久,曰:“不如也。”信再拜贺曰:“惟信亦以为大王不如也。然臣尝事之,请言项王之为人也。项王暗恶叱咤,千人皆废,然不能任属贤将,此特匹夫之勇耳。项王见人,恭敬慈爱,言语呕呕,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饮;至使人,有功当封爵者,印刓敝,忍不能予,此所谓妇人之仁也。项王虽霸天下而臣诸侯,不居关中而都彭城;背义帝之约,而以亲爱王诸侯,不平;逐其故主而王其将相,又迁逐义帝置江南;所过无不残灭,百姓不亲附,特劫于威强耳。名虽为霸,实失天下心,故其强易弱。今大王诚能反其道,任天下武勇,何所不诛!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所不服!以义兵从思东归之士,何所不散!且三秦王为秦将,将秦子弟数岁矣,所杀亡不可胜计;又欺其众降诸侯,至新安,项王诈坑秦降卒二十馀万,唯独邯、欣、翳得脱。秦父兄怨此三人,痛入骨髓。今楚强以威王此三人,秦民莫爱也。大王之入武关,秋毫无所害;除秦苛法,与秦民约法三章;秦民无不欲得大王王秦者。于诸侯之约,大王当王关中,民咸知之;大王失职入汉中,秦民无不恨者。今大王举而东,三秦可传檄而定也。”于是汉王大喜,自以为得信晚,遂听信计,部署诸将所击。留萧何收巴、蜀租,给军粮食。

 八月,汉王引兵从故道出,袭雍;雍王章邯迎击汉陈仓。雍兵败,还走;止,战好畤,又败,走废丘。汉王遂定雍地,东至咸阳,引兵围雍王于废丘,而遣诸将略地。塞王欣、翟王翳皆降,以其地为渭南、河上、上郡。将军薛欧、王吸出武关,因王陵兵以迎太公、吕后。项王闻之,发兵距之阳夏,不得前。王陵者,沛人也,先聚党数千人,居南阳,至是始以兵属汉。项王取陵母置军中,陵使至,则东乡坐陵母,欲以招陵。陵母私送使者,泣曰:“愿为老妾语陵:善事汉王,汉王长者,终得天下,毋以老妾故持二心。妾以死送使者!”遂伏剑而死。项王怒。烹陵母。

 项王以故吴令郑昌为韩王,以距汉。

 张良遗项王书曰:“汉王失职,欲得关中,如约即止,不敢东。”又以齐、梁反书遗项王曰:“齐欲与赵并灭楚。”项王以此故无西意,而北击齐。

 燕王广不肯之辽东,臧荼击杀之,并其地。

 是岁,以内史沛周苛为御史大夫。

 项王使趣义帝行,其群臣、左右稍稍叛之。

 ◎太祖高皇帝上之上二年丙申,公元前二零五年

 冬,十月,项王密使九江、衡山、临江王击义帝,杀之江中。

 陈馀悉三县兵,与齐兵共袭常山。常山王张耳败,走汉,谒汉王于废丘,汉王厚遇之。陈馀迎赵王于代,复为赵王。赵王德陈馀,立以为代王。陈馀为赵王弱,国初定,不之国,留傅赵王;而使夏说以相国守代。

 张良自韩间行归汉,汉王以为成信侯。良多病,未尝特将,常为画策臣,时时从汉王。

 汉王如陕,镇抚关外父老。

 河南王申阳降,置河南郡。

 汉王以韩襄王孙信为韩太尉,将兵略韩地。信急击韩王昌于阳城,昌降。十一月,立信为韩王,常将韩兵从汉王。

 汉王还都栎阳。

 诸将拔陇西。

 春,正月,项王北至城阳。齐王荣将兵会战,败,走平原,平原民杀之。项王复立田假为齐王。遂北至北海,烧夷城郭、室屋,坑田荣降卒,系虏其老弱、妇女,所过多所残灭。齐民相聚叛之。

 汉将拔北地,虏雍王弟平。

 三月,汉王自临晋渡河。魏王豹降,将兵从;下河内,虏殷王卬,置河内郡。

 初,阳武人陈平,家贫,好读书。里中社,平为宰,分肉食甚均。父老曰:“善,陈孺子之为宰!”平曰:“嗟乎,使平得宰天下,亦如是肉矣!”及诸侯叛秦,平事魏王咎于临济,为太仆,说魏王,不听。人或谗之,平亡去。后事项羽,赐爵为卿。殷王反楚,项羽使平击降之。还,拜为都尉,赐金二十镒。居无何,汉王攻下殷。项王怒,将诛定殷将吏。平惧,乃封其金与印,使使归项王;而挺身间行,杖剑亡,渡河,归汉王于脩武,因魏无知求见汉王。汉王召入,赐食,遣罢就舍。平曰:“臣为事来,所言不可以过今日。”于是汉王与语而说之。问曰:“子之居楚何官?”曰:“为都尉。”是日,即拜平为都尉,使为参乘,典护军。诸将尽讙曰:“大王一日得楚之亡卒,未知其高下,而即与同载,反使监护长者!”汉王闻之,愈益幸平。

 汉王南渡平阴津,至洛阳新城。三老董公遮说王曰:“臣闻‘顺德者昌,逆德者亡’;‘兵出无名,事故不成’。故曰:‘明其为贼,敌乃可服。’项羽为无道,放杀其主,天下之贼也。夫仁不以勇,义不以力,大王宜率三军之众为之素服,以告诸侯而伐之,则四海之内莫不仰德,此三王之举也。”于是汉王为义帝发丧,袒而大哭,哀临三日,发使告诸侯曰:“天下共立义帝,北面事之。今项羽放杀义帝江南,大逆无道!寡人悉发关中兵,收三河士,南浮江、汉以下,愿从诸侯王击楚之杀义帝者!”使者至赵,陈馀曰:“汉杀张耳,乃从。”于是汉王求人类张耳者斩之,持其头遗陈馀;馀乃遣兵助汉。

 田荣弟横收散卒,得数万人,起城阳,夏,四月,立荣子广为齐王,以拒楚。项王因留,连战,未能下。虽闻汉东,既击齐,欲遂破之而后击汉,汉王以故得率诸侯兵凡五十六万人伐楚。到外黄,彭越将其兵三万馀人归汉。汉王曰:“彭将军收魏地得十馀城,欲急立魏后。今西魏王豹,真魏后。”乃拜彭越为魏相国,擅将其兵略定梁地。汉王遂入城,收其货宝、美人,日置酒高会。项王闻之,令诸将击齐,而自以精兵三万人南,从鲁出胡陵至萧。晨,击汉军而东至彭城,日中,大破汉军。汉军皆走,相随入谷、泗水,死者十馀万人。汉卒皆南走山,楚又追击至灵壁东睢水上;汉军却,为楚所挤,卒十馀万人皆入睢水,水为之不流。围汉王三匝。会大风从西北起,折木,发屋,扬沙石,窈冥昼晦,逢迎楚军,大乱坏散,而汉王乃得与数十骑遁去。欲过沛收家室,而楚亦使人之沛取汉王家。家皆亡,不与汉王相见。汉王道逢孝惠、鲁元公主,载以行。楚骑追之,汉王急,推堕二子车下。滕公为太仆,常下收载之。如是者三,曰:“今虽急,不可以驱,奈何弃之!”故徐行。汉王怒,欲斩之者十馀;滕公卒保护,脱二子。审食其从太公、吕后间行求汉王,不相遇,反遇楚军。楚军与归,项王常置军中为质。

 是时,吕后兄周吕侯为汉将兵,居下邑。汉王间往从之,稍稍收其士卒。诸侯皆背汉,复与楚。塞王欣、翟王翳亡降楚。

 田横进攻田假,假走楚,楚杀之。横遂复定三齐之地。

 汉王问群臣曰:“吾欲捐关以东,等弃之,谁可与共功者?”张良曰:“九江王布,楚枭将,与项王有隙;彭越与齐反梁地;此两人可急使。而汉王之将,独韩信可属大事,当一面。即欲捐之,捐之此三人,则楚可破也!”

 初,项王击齐,征兵九江,九江王布称病不在,遣将将军数千人行。汉之破楚彭城,布又称病不佐楚。楚王由此怨布,娄使使者诮让,召布。布愈恐,不敢往。项王方北忧齐、赵,西患汉,所与者独九江王;又多布材,欲亲用之,以故未之击。汉王自下邑徙军砀,遂至虞,谓左右曰:“如彼等者,无足与计天下事!”谒者随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九江,令之发兵倍楚?留项王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百全。”随何曰:“臣请使之!”汉王使与二十人俱。

 五月,汉王至荥阳,诸败军皆会,萧何亦发关中老弱未傅者悉诣荥阳,汉军复大振。楚起于彭城,常乘胜逐北,与汉战荥阳南京、索间。楚骑来众,汉王择军中可为骑将者,皆推故奉骑士重泉人李必、骆甲。汉王欲拜之,必、甲曰:“臣故秦民,恐军不信;愿得大王左右善骑者傅之。”乃拜灌婴为中大夫令,李必、骆甲为左右校尉,将骑兵击楚骑于荥阳东,大破之,楚以故不能过荥阳而西。汉王军荥阳,筑甬道属之河,以取敖仓粟。

 周勃、灌婴等言于汉王曰:“陈平虽美如冠玉,其中未必有也。臣闻平居家时盗其嫂;事魏不容,亡归楚;不中,又亡归汉。今日大王尊官之,令护军。臣闻平受诸将金,金多者得善处,金少者得恶处。平,反覆乱臣也,愿王察之!”汉王疑之,召让魏无知。无知曰:“臣所言者能也,陛下所问者行也。今有尾生、孝己之行,而无益胜负之数,陛下何暇用之乎!楚、汉相距,臣进奇谋之士,顾其计诚足以利国家不耳。盗嫂、受金,又何足疑乎!”汉王召让平曰:“先生事魏不中,事楚而去,今又从吾游,信者固多心乎!”平曰:“臣事魏王,魏王不能用臣说,故去;事项王,项王不能信人,其所任爱,非诸项,即妻之昆弟,虽有奇士不能用。闻汉王能用人,故归大王。臣身来,不受金无以为资。诚臣计画有可采乎,愿大王用之;使无可用者,金具在,请封输官,得其骸骨。”汉王乃谢,厚赐,拜为护军中尉,尽护诸将。诸将乃不敢复言。

 魏王豹谒归视亲疾;至则绝河津,反为楚。

 六月,汉王还栎阳。

 壬午,立子盈为太子;赦罪人。

 汉兵引水灌废丘,废丘降,章邯。尽定雍地,以为中地、北地、陇西郡。

 关中大饥,米斛万钱,人相食。令民就食蜀、汉。

 初,秦之亡也,豪杰争取金玉,宣曲任氏独窖仓粟。及楚、汉相距荥阳,民不得耕种,而豪杰金玉尽归任氏,任以此起,富者数世。

 秋,八月,汉王如荥阳,命萧何守关中,侍太子,为法令约束,立宗庙、社稷、宫室、县邑;事有不及奏决者,辄以便宜施行,上来,以闻。计关中户口,转漕、调兵以给军,未尝乏绝。汉王使郦食其往说魏王豹,且召之。豹不听,曰:“汉王慢而侮人,骂詈诸侯、群臣如骂奴耳,吾不忍复见也。”于是汉王以韩信为左丞相,与灌婴、曹参俱击魏。汉王问食其:“魏大将谁也?”对曰:“柏直。”王曰:“是口尚乳臭,安能当韩信!骑将谁也?”曰:“冯敬。”曰:“是秦将冯无择子也,虽贤,不能当灌婴。”“步卒将谁也?”曰:“项佗。”曰:“不能当曹参。吾无患矣!”韩信亦问郦生:“魏得无用周叔为大将乎?”郦生曰:“柏直也。”信曰:“竖子耳。”遂进兵。魏王盛兵蒲坂以塞临晋。信乃益为疑兵,陈船欲渡临晋,而伏兵从夏阳以木罂流军,袭安邑。魏王豹惊,引兵迎信。九月,信击虏豹,传诣荥阳;悉定魏地,置河东、上党、太原郡。

 汉之败于彭城而西也,陈馀亦觉张耳不死,即背汉。韩信既定魏,使人请兵三万人,愿以北举燕、赵,东击齐,南绝楚粮道。汉王许之,乃遣张耳与俱,引兵东,北击赵、代。后九月,信破代兵,禽夏说于阏与。信之下魏破代,汉辄使人收其精兵诣荥阳以距楚。

楼下说得对,

水经注

《水经注》是公元6世纪北魏时郦道元所著,是我国古代较完整的一部以记载河道水系为主的综合性地理著作,在我国长期历史发展进程中有过深远影响,自明清以后不少学者从各方面对它进行了深入细致的专门研究,形成了一门内容广泛的“郦学”。

《水经注》全面而系统的介绍了水道所流经地区的自然地理和经济地理等诸方面内容,是一部历史、地理、文学价值都很高的综合性地理著作。《水经注》全书三十多万字,详细介绍了我国境内一千多条河流以及与这些河流相关的郡县、城市、物产、风俗、传说、历史等。《水经注》文笔雄健俊美,既是古代地理名著,又是山水文学的优秀作品。

我国古代记载河流的专著就叫《水经》,其作者历来说法不一,二说晋郭璞撰,一说东汉桑钦撰,又说郭璞曾注桑钦撰的《水经》。当代郦学家陈桥驿认为即使汉桑钦撰有《水经》,晋郭璞为其作注确有其事,但这部《水经》和《水经注》也都已失传,今本郦道元所注的《水经》当是另外一部,是无名氏所为,其成书年代,诸家说法不一,全祖望认为是东汉初,戴震认为是三国时作品,今人钟凤年又认为是新莽时所作,诸说尚难确认,不过大体应为汉魏之作不成问题。

《水经注》则是以注《水经》而得名。

郦道元为何要为《水经》作注呢?在他自己序文中就写道:首先,古代地理书籍,《山海经》过于荒杂,《禹贡》、《周礼·职方》只具轮廓,《汉书·地理志》记述又不详备,而一些都、赋限于体裁不能畅所记述《水经》一书虽专述河流,具系统纲领,但未记水道以外地理情况。他在游历大好河山时所见所闻十分丰富,为了把这些丰富的地理知识传于后人,所以他选定《水经》一书为纲来描述全国地理情况。正如王先谦所说,郦道元注《水经》的目的在于“因水以证地,即地以存右”(《王先谦合校本序》)。其次,他认识到地理现象是在经常变化的,上古情况已很渺茫,其后部族迁徙、城市兴衰、河道变迁、名称交互更替等等都十分复杂,所以他决定以水道为纲,可以进而描述经常变化中的地理情况。而更重要的是,他当时身处政局分裂时代,他向往祖国统一,着眼于《禹贡》所描写过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版图广大的祖国,他利用属于全国的自然因素河流水系来作纲,可以把当时人为的政治疆界的限制打破了,从而充分体现他要实施祖国统一的决心。由此说明郦道元是一位爱国主义者,他所著的《水经注》是一部爱国主义著作。

《水经注》是以《水经》所记水道为纲,《唐六典》注中称《水经》共载水道137条,而《水经注》则将支流等补充发展为1252条。今人赵永复将全书水体包括湖、淀、陂、泽、泉、渠、池、故渎等算入,实记2596,倍于《唐六典》之数。

注文达30万字。涉及的地域范围,除了基本上以西汉王朝的疆域作为其撰写对象外,还涉及到当时不少域外地区,包括今印度、中南半岛和朝鲜半岛若干地区,覆盖面积实属空前。

所记述的时间幅度上起先秦,下至南北朝当代,上下约2000多年。它所包容的地理内容十分广泛,包括自然地理、人文地理、山川胜景、历史沿革、风俗习惯、人物掌故、神话故事等等,真可谓是我国6世纪的一部地理百科全书,无所不容。难能可贵的是这么丰富多彩的内容并非单纯地罗列现象,而是有系统地进行综合性的记述。侯仁之教授概括得最为贴切:“他赋予地理描写以时间的深度,又给予许多历史事件以具体的空间的真实感。”(《水经注选释·前言》)

《水经注》是我国古代地理名著,其内容包括了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的各个方面。在自然地理方面,所记大小河流有1252条,从河流的发源到入海,举凡干流、支流、河谷宽度、河床深度、水量和水位季节变化,含沙量、冰期以及沿河所经的伏流、瀑布、急流、滩濑、湖泊等等都广泛搜罗,详细记载。所记湖泊、沼泽500余处,泉水和井等地下水近300处,伏流有30余处,瀑布60多处。所记各种地貌,高地有山、岳、峰、岭、坂、冈、丘、阜、崮、障、峰、矶、原等,低地有川、野、沃野、平川、平原、原隰等,仅山岳、丘阜地名就有近2000处,喀斯特地貌方面所记洞穴达70余处,植物地理方面记载的植物品种多达140余种,动物地理方面记载的动物种类超过100种,各种自然灾害有水灾、旱灾、风灾、蝗灾、地震等,记载的水灾共30多次,地震有近20次。

在人文地理方面,所记的一些政区建置往往可以补充正史地理志的不足。所记的县级城市和其他城邑共2800座,古都180座,除此以外,小于城邑的聚落包括镇、乡、亭、里、聚、村、墟、戍、坞、堡等10类,共约1000处。在这些城市中包括国外一些城市,如在今印度的波罗奈城、巴连弗邑、王舍新城、瞻婆国城等,林邑国的军事要地区粟城和国都典冲城等都有详细记载。交通地理包括水运和陆路交通,其中仅桥梁就记有100座左右,津渡也近100处。经济地理方面有大量农田水利资料,记载的农田水利工程名称就有坡湖、堤、塘、堰、堨、覩、墱、坨、水门、石逗等。还记有大批屯田、耕作制度等资料。在手工业生产方面,包括采矿、冶金、机器、纺织、造币、食品等。所记矿物有金属矿物如金、银、铜、铁、锡、汞等,非金属矿物有雄黄、硫黄、盐、石墨、云母、石英、玉、石材等,能源矿物有煤炭、石油、天然气等。兵要地理方面,全注记载的从古以来的大小战役不下300次,许多战役都生动说明了利用地形的重要性。

除了丰富的地理内容外,还有许多学科方面的材料。诸如书中所记各类地名约在2万处上下,其中解释的地名就有2400多处。所记中外古塔30多处,宫殿120余处,各种陵墓260余处,寺院26处以及不少园林等。可见该书对历史学、考古学、地名学、水利史学以至民族学、宗教学、艺术等方面都有一定参考价值。以上这些内容不仅在数量上惊人,更重要的是作者采用了文学艺术手法进行了绘声绘色的描述,所以它还是我国古典文学名著,在文学史上居有一定地位。它“写水着眼于动态”,“写山则致力于静态”,它“是魏晋南北朝时期山水散文的集锦,神话传说的荟萃,名胜古迹的导游图,风土民情的采访录”。《水经注》在语言运用上也是出类拔萃的,仅就描写的瀑布来说,它所用的词汇就有:泷、洪、悬流、悬水、悬涛、悬泉、悬涧、悬波、颓波、飞清等,真是变化无穷。所以我们说《水经注》不仅是科学名著,也是文学艺术的珍品。

如此丰富的内容,其价值自不待言。这里仅就历史地理方面来说,就有取之不尽的功效,侯仁之教授曾利用它复原了北京周围古代水利工程,研究了毛乌素沙漠的历史变迁。我们可以运用它来研究古代水道变迁,湖泊湮废、地下水开发、海岸变迁、城市规划、历史时期气候变化等等诸多课题。

《水经注》有如此深远影响,这与郦道元治学态度的认真是分不开的。为了著作此书,他搜集了大量文献资料,引书多达437种,辑录了汉魏金石碑刻多达350种左右,还采录了不少民间歌谣、谚语方言、传说故事等,并对所得各种资料进行认真的分析研究,亲自实地考察,寻访古迹,追末溯源,采取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这本书实际上是我国北魏以前的古代地理总结,书中许多珍贵资料早已失传,不少人从中可以辑佚或校正一些古籍。

当然,如此宏富的巨作,受到当时时代和条件的限制,难免存在不少错误。唐代杜佑在《通典》中即已明确指出其黄河河源问题上的“纰缪”。另外由于他不可能到边远地区和南方进行实地调查,这方面错误也较多些。有些地方的引书也不尽可信等等,但这些并不损害全书价值。

《水经注》原有40卷,宋初已缺5卷,后人将其所余35卷,重新编定成40卷。由于迭经传抄翻刻,错简夺伪十分严重,有些章节甚至难以辨读。明清时不少学者为研究《水经注》做了大量工作,有的订正了经注混淆500余处,使经注基本恢复了原来面貌。有的做了不少辑佚工作,更多的是做了校勘注疏工作,清末著名学者杨守敬与其弟子熊会贞用了毕生精力撰写了《水经注疏》和编绘了古今对照、朱墨套印的《水经注图》,最近江苏古籍出版社出版了有段熙仲点校、陈桥驿复校的《水经注疏》,为今后研究利用《水经注》提供了方便。

戴震校勘《水经注》,删去妄增之字 一个多个 ,改正错讹三千多处,补葺阙佚两千多处,足见功夫之深,如段玉裁所说:“凡故训、音声、算数、天文、地理、制度、名物、人事之善恶是非,以及阴阳、气化、道德、性命,莫不究乎其实。”

——《戴震全书》

《水经》是中国第一部记述河道水系的专著。旧传为西汉桑钦所作。经清代学者考证,大概是三国时人所作。原书列举大小河道137条,内容非常简略。郦道元就力之所及,搜集了有关水道的记载和他自己游历各地、跋涉山川的见闻为《水经》所注,对《水经》中的记载以详细阐明并大为扩充,介绍了1252条河流。注中除记载水道变迁沿革外,还记叙了两岸的山陵城邑、风土人情、珍物异事。凡北魏以上的掌故、旧闻都可以得到考证。单以兵要地理资料一项而言,全注记载的从古以来的大小战役不下300次,许多战例都生动地说明了熟谙地理,利用地形,争夺桥梁、险道、仓储的重要性。《水经注》对研究我国古代的历史、地理有很多的参考价值。

山海经

山经

第一卷 《南山经》

第二卷 《西山经》

第三卷 《北山经》

第四卷 《东山经》

第五卷 《中山经》

海经

第一卷 《海外南经》

第二卷 《海外西经》

第三卷 《海外北经》

第四卷 《海外东经》

第五卷 《海内南经》

第六卷 《海内西经》

第七卷 《海内北经》

第八卷 《海内东经》

第九卷 《大荒东经》

第十卷 《大荒南经》

第十一卷 《大荒西经》

第十二卷 《大荒北经》

第十三卷 《海内经》

等等……楼主,

上下五千年是不是?

因为中国有近五千年的历史,故通常说“上下五千年”就是指代整个中国历史。

《上下五千年》是一本简易叙述中国历史的书籍,从中国传统的史前传说至明清时期,前后四千多年的历史,书中描述了在历史上影响比较久远的事件和人物,此书有助于历史兴趣爱好者粗线条了解中国历史,串联历史梗概。

另有《世界上下五千年》一书,是描述世界各国历来影响比较久远的事件和人物的书籍。

中华上下五千年

作者:著名语言学家、教育学家 林汉达 中华文化历史久远,有记载以来的历史就有几千年。在华夏土地上演出了一幕幕激动人心的故事,出现一个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中华文化就是我们生命之源。 《中华上下五千年》是一套故事化的历史读物。在这套书中,编者选择重要和著名的人物和事件,根据史籍材料,加以组织和剪裁,用通俗的现代语言写出来,不加铺叙和描写,基本上没有虚构。但本书不仅仅局限于历史,而是广泛涉及哲学、军事、艺术、教育等领域,使本书从一般的历史性介绍上升到对中华文化各个层面的广泛介绍。

我们伟大祖国有非常悠久的历史。按照古代的传统说法,从传说中的黄帝到现在,大约有四千多年的历史,通常叫做“上下五千年”。

在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里,有许多动人的有意义的故事。其中有许多是有文字记载的。至于五千年以前远古时期的情况,没有文字记载,但是也流传了一些神话和传说。

譬如,我们人类的祖先,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古时候流传着一个盘古开天地的神话,说的是在天地开辟之前,宇宙不过是混混沌沌的一团气,里面没有光,没有声音。这时候,出了一个盘古氏,用大斧把这一团混沌劈了开来。轻的气往上浮,就成了天;重的气往下沉,就成了地。

以后,天每天高出一丈,地每天加厚一丈,盘古氏本人也每天长高了一丈。这样过了一万八千年,天就很高很高人道主义学说,社会变革和人类解放是其批判性和革命性所,地就很厚很厚,盘古氏当然也成了顶天立地的巨人。后来,盘古氏死了,他的身体的各个部分就变成了太阳、月亮、星星、高山、河流、草木等等。

这就是开天辟地的神话。

神话毕竟只是神话,现在谁也不会相信真有这样的事。但是人们喜欢这个神话,一谈起历史,常常说从“盘古开天地”起。这是因为它象征着人类征服自然的伟大气魄和丰富的创造力。

那么,人类历史究竟应该从哪儿说起呢?后来,科学发达了,人们从地下发掘出来的化石,证明人类最早的祖先是一种从古猿转变而来的猿人。

我国科学工作者在祖国各地先后发掘了许多猿人的遗骨和遗物的化石,可以看到我们祖国境内最早的原始人,已经有一百万年以上的历史。像云南发现的元谋猿人,大约有一百七十万年历史;陕西出土的蓝田猿人,大约有八十万年历史;拿有名的北京猿人来说,也有四五十万年的历史了。

这里,我们就从北京猿人说起。北京猿人生活在周口店一带。那时候,中国北方的气候比现在温和湿润。山上山下,生长着树林、灌木和丰茂的野草。凶猛的虎、豹、狼、熊等野兽,出没在树林和山野中。那里还生长着大象、犀(音xī)

牛和梅花鹿。

猿人的力气比不上这些凶猛的野兽,但是他们和任何动物根本不同的地方,就是猿人能够制造和使用工具。这种工具十分简单,一件是木棒,一件是石头。木棒,树林里多的是,但它是经过人砍削的;石头呢,是经过人工砸打过的,虽然很粗糙,但毕竟是人制造的工具。

他们就是用这种简单的工具来采集果子,挖植物的根茎吃。他们还用木棒、石器来同野兽作斗争,猎取食物。

但是,这种工具毕竟太简陋了,他们获取的食物是很有限的,靠单个人的力量,没法生活下去,只好过着群居的生活,共同劳动,共同对付猛兽的侵袭。这种人群就叫原始人群。

几十万年过去了,猿人在艰苦的斗争中进化了。在北京周口店龙骨山的山顶洞穴里,发现另一种原始人的遗迹。这种原始人的样子,已经和现代人没有什么两样。我们把他们叫做“山顶洞人”。

山顶洞人的劳动工具有了很大的改进,他们不但能够把石头砸成石斧、石锤,而且还把野兽的骨头磨制成骨针。别看这一枚小小的骨针,在那时候,人们能磨制骨针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有了骨针,人们可以把兽皮缝成衣服,不像北京猿人时期那样赤身裸体。

山顶洞人过的也是群居生活。但他们的群居生活已经按照血统关系固定下来。一个集体的成员都是共同祖先生下来的,也就是同一氏族的人。这样,人类社会就进入了氏族公社时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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