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人的古籍是怎么娴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8浏览:2收藏

西方人的古籍是怎么娴,第1张

先说说你说的第一句话:看史记,感觉古代文人尽玩“文字游戏”,对自己思维能力提升没有帮助。

这个“文字游戏”,我想应该是指善用典故或春秋笔法。

《史记》其何以见长?述通古今,不虚美不隐恶,辞练文采。这些尽是道德文学修养,岂能比于侦探逻辑小说?想通过读《史记》来提升自己思维能力?可见你读书不得其道了。若论春秋笔法,我觉得实是史书必须。中国古时是极讲求道德伦理,有一定地位的人死了会定諡号,通常都是为了概括其为人,暗含褒贬,目的就是为了扬善贬恶,风行教化。

史书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记述事实。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可见其目的也是为了评判是非,扬善贬恶。史官自已在叙述事实时,要做到不虚美不隐恶,又不能因个人观点或情感歪曲历史,就不得不用词隐讳,暗含褒贬,才会有“郑伯克段于鄢”这样言简意赅评判得当的历史记述,所谓阐幽发微。后代史家常运用此种笔法,并不是后人的过度解读。

(其实,我窃以为也可能有不得以而为之。众所周知,史笔如铁。然而这样一件极需要执论公允的事情又常会因为犯讳而面临杀身之祸,往往只能是本朝修前朝史,所以才会产生类似于躲避言论审查的用词讲究。)

很多人不区分“读书”一词的内涵,只是简单地以为是获取知识,而不知有修身筑基之说。

如果读书只是从功利效率出发,直接使用Google搜索就行了,有目的性的获取知识,这好像才是最值的方法。

“中国古籍还值的阅读吗”这种问题形式早已在其它地方讨论过好多次,比如有人会问“拉丁文古籍还值得阅读吗?”、“《修昔底德历史》还值得阅读吗?”、“《荷马史诗》还值得阅读吗?”。如果撇去文学修养的需求,还可以换成这样:“《几何原本》还值得阅读吗?”、“《九章算术》还值得阅读吗”、“亚里士多德还值得阅读吗?”,如果历史再跳到五百年后的未来,估计还会有人问:“《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还值得阅读吗?”、“《晶格动力学理论》还值得阅读吗?”

这类问题归根到底其实是这样的一种问题:我们在学习知识时,是否还值得去了解它产生的历史。

对于科学更是如此,数学教科书更是深有此弊病,直接告诉你公式结果,而对于其产生的历史过程我们则知之甚少,就是因为他们觉得学生没有必要再去了解过去的大师走过的弯路了。

显然,我是属于支持学术与学术史一齐学习了解的。我的论点并不新奇,早已有人论述过。前时读《高观点下的初等数学》与《技术垄断-文化向技术投降》时,其中的教育观点更引为知音。

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要问“中国古籍还值的阅读吗”,那就从另一些近代批判书籍中寻找答案吧,以上可供参考。

引用《技术垄断-文化向技术投降》「爱心斗士」中一段文字: 让我们首先考察历史,因为在几个方面,历史是教育的核心。这一点无需我来争辩,正如西塞罗所云:“如果你对你出生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这就意味着,你永远只是幼稚的孩童。”只提一点就足以说明历史的重要性:历史是我们“提高觉悟”的最强大的思想手段。不过,关于历史和历史教学还是有一点要强调,因为它们在学校里常常被忽略。历史并非众多必须传授的课程之一;每一门课都有历史,生物学、物理学、数学、文学、音乐、艺术都有自己的历史。我在这里建议,每一位老师都必须是历史老师。比如,只传授今天所知的生物学而不教过去所知的生物学,那就是把知识贬低为纯粹的消费品,那就使学生无缘了解我们知识的重要性,使他们无从知道我们的知识是如何得到的。倘若教学生原子而不提德谟克里特,教电学而不提法拉第,教政治而不提亚里士多德和马基雅维利,教音乐而不提海顿,那就是不让学生参与 “伟大的会话”。再者,那就是斩断了他们知识的根基。目前,其他的社会对知识的本源都不太感兴趣。了解你的根基不仅仅是了解自己的祖父从何而来,不仅仅是了解他吃过什么苦。你还要知道你的思想从何而来,你为何相信这些理念;你还要了解你的道德感和审美体验从何而来;你还要了解你的世界从何而来,而不仅仅是知道你的家庭从何而来。为了完整展示上文开始的西塞罗的思想,我们再引他的一句话:“除非人的生命融入了祖先的生命,除非人的生命置入历史语境中,否则人生又有何价值呢?”当然,西塞罗所谓的“祖先”并不是指母亲的姑母或姨母。

据此我建议,每一门课程都要当做历史教。这样,学生在初小时就知道,知识不是固化的物体,而是人类发展的某一阶段,有过去也有未来;可惜现在的学生不了解这一点。让我们回头说一说创世论的问题,我们想要说明,四千年前产生的思想不仅在时间上传到今天,而且在意义上发生了变化,这些思想从科学变成宗教暗喻,又从宗教暗喻变成科学。古希伯来人在沙漠帐篷里神奇的思辨,和现代麻省理工学院教室里神奇的思辨,两者之间一以贯之的联系是多么亲切、多么深刻啊!我想要说的是,学科的历史使我们学会其中的联系;历史教育我们:世界并不是每天都被重新创造的,每个人都站在他人的肩头上。题外,引用《略谈中国史学双重职能》一文中的一段话以概述史学对于人文的重要:

一般说来,一个有着道德感的人,自是一个有着内心敬畏感的人。反之,一个内心无所畏惧的人,一个真正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一个无信仰者,自是一个缺乏道德感的人。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前者的宗教意识与后者的历史意识,虽对象不同,但功能相近。

有一些中国学者(多为中青年学者)在比较西方文化与中国文化时,既发出叹息:中国人缺乏宗教感;又发出呼吁:中国人应亲近宗教,应陶冶出宗教感来。

笔者以为,这种说法有些偏颇:

只看到中国人缺乏诚挚的宗教感,未看到中国人富有醇厚的历史感,即能在某些方面替代宗教感的历史感;

只看到中国人与西方人有着巨大差异,未看到中国人与西方人也有着一些共性,即都有着内心敬畏感。

一个最重要的也是最简单的事实,就是中国文化以伦理为本位并已延续数千年了,不可能不在中国人的心底酿出相当醇厚的敬畏感,只是这种相当醇厚的敬畏感在今天变得有些淡薄了。

(我们民族通过著史来维系社会公正这一途径,在不同社会层面有不同表现形式,在主流社会有正史,在民间社会有家谱、墓志、说唱……--从略)

根据上述看法,我们还可以引申出其他许多看法,至少还可以引申出下面一些看法。

其一,传统中国史学兼容并包事实判断系统和价值判断系统--传统中国最为丰富的事实判断系统和传统中国最为基本的价值判断系统,因而拥有我们民族最为深厚的精神资源。

正因如此,我们民族拥有一句其他民族不大可能拥有的名言:"史不亡国亦不亡",即史为国本,史为民族精神之根本。

先说说你说的第一句话:看史记,感觉古代文人尽玩“文字游戏”,对自己思维能力提升没有帮助。

这个“文字游戏”,我想应该是指善用典故或春秋笔法。

《史记》其何以见长?述通古今,不虚美不隐恶,辞练文采。这些尽是道德文学修养,岂能比于侦探逻辑小说?想通过读《史记》来提升自己思维能力?可见你读书不得其道了。若论春秋笔法,我觉得实是史书必须。中国古时是极讲求道德伦理,有一定地位的人死了会定諡号,通常都是为了概括其为人,暗含褒贬,目的就是为了扬善贬恶,风行教化。

史书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记述事实。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賊子惧,可见其目的也是为了评判是非,扬善贬恶。史官自已在叙述事实时,要做到不虚美不隐恶,又不能因个人观点或情感歪曲历史,就不得不用词隐讳,暗含褒贬,才会有“郑伯克段于鄢”这样言简意赅评判得当的历史记述,所谓阐幽发微。后代史家常运用此种笔法,并不是后人的过度解读。

(其实,我窃以为也可能有不得以而为之。众所周知,史笔如铁。然而这样一件极需要执论公允的事情又常会因为犯讳而面临杀身之祸,往往只能是本朝修前朝史,所以才会产生类似于躲避言论审查的用词讲究。)

很多人不区分“读书”一词的内涵,只是简单地以为是获取知识,而不知有修身筑基之说。

如果读书只是从功利效率出发,直接使用Google搜索就行了,有目的性的获取知识,这好像才是最值的方法。

“中国古籍还值的阅读吗”这种问题形式早已在其它地方讨论过好多次,比如有人会问“拉丁文古籍还值得阅读吗?”、“《修昔底德历史》还值得阅读吗?”、“《荷马史诗》还值得阅读吗?”。如果撇去文学修养的需求,还可以换成这样:“《几何原本》还值得阅读吗?”、“《九章算术》还值得阅读吗”、“亚里士多德还值得阅读吗?”,如果历史再跳到五百年后的未来,估计还会有人问:“《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还值得阅读吗?”、“《晶格动力学理论》还值得阅读吗?”

这类问题归根到底其实是这样的一种问题:我们在学习知识时,是否还值得去了解它产生的历史。

对于科学更是如此,数学教科书更是深有此弊病,直接告诉你公式结果,而对于其产生的历史过程我们则知之甚少,就是因为他们觉得学生没有必要再去了解过去的大师走过的弯路了。

显然,我是属于支持学术与学术史一齐学习了解的。我的论点并不新奇,早已有人论述过。前时读《高观点下的初等数学》与《技术垄断-文化向技术投降》时,其中的教育观点更引为知音。

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要问“中国古籍还值的阅读吗”,那就从另一些近代批判书籍中寻找答案吧,以上可供参考。

引用《技术垄断-文化向技术投降》「爱心斗士」中一段文字: 让我们首先考察历史,因为在几个方面,历史是教育的核心。这一点无需我来争辩,正如西塞罗所云:“如果你对你出生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这就意味着,你永远只是幼稚的孩童。”只提一点就足以说明历史的重要性:历史是我们“提高觉悟”的最强大的思想手段。不过,关于历史和历史教学还是有一点要强调,因为它们在学校里常常被忽略。历史并非众多必须传授的课程之一;每一门课都有历史,生物学、物理学、数学、文学、音乐、艺术都有自己的历史。我在这里建议,每一位老师都必须是历史老师。比如,只传授今天所知的生物学而不教过去所知的生物学,那就是把知识贬低为纯粹的消费品,那就使学生无缘了解我们知识的重要性,使他们无从知道我们的知识是如何得到的。倘若教学生原子而不提德谟克里特,教电学而不提法拉第,教政治而不提亚里士多德和马基雅维利,教音乐而不提海顿,那就是不让学生参与 “伟大的会话”。再者,那就是斩断了他们知识的根基。目前,其他的社会机构对知识的本源都不太感兴趣。了解你的根基不仅仅是了解自己的祖父从何而来,不仅仅是了解他吃过什么苦。你还要知道你的思想从何而来,你为何相信这些理念;你还要了解你的道德感和审美体验从何而来;你还要了解你的世界从何而来,而不仅仅是知道你的家庭从何而来。为了完整展示上文开始的西塞罗的思想,我们再引他的一句话:“除非人的生命融入了祖先的生命,除非人的生命置入历史语境中,否则人生又有何价值呢?”当然,西塞罗所谓的“祖先”并不是指母亲的姑母或姨母。

据此我建议,每一门课程都要当做历史教。这样,学生在初小时就知道,知识不是固化的物体,而是人类发展的某一阶段,有过去也有未来;可惜现在的学生不了解这一点。让我们回头说一说创世论的问题,我们想要说明,四千年前产生的思想不仅在时间上传到今天,而且在意义上发生了变化,这些思想从科学变成宗教暗喻,又从宗教暗喻变成科学。古希伯来人在沙漠帐篷里神奇的思辨,和现代麻省理工学院教室里神奇的思辨,两者之间一以贯之的联系是多么亲切、多么深刻啊!我想要说的是,学科的历史使我们学会其中的联系;历史教育我们:世界并不是每天都被重新创造的,每个人都站在他人的肩头上。题外,引用《略谈中国史学双重职能》一文中的一段话以概述史学对于人文的重要:

一般说来,一个有着道德感的人,自是一个有着内心敬畏感的人。反之,一个内心无所畏惧的人,一个真正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一个无信仰者,自是一个缺乏道德感的人。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前者的宗教意识与后者的历史意识,虽对象不同,但功能相近。

有一些中国学者(多为中青年学者)在比较西方文化与中国文化时,既发出叹息:中国人缺乏宗教感;又发出呼吁:中国人应亲近宗教,应陶冶出宗教感来。

笔者以为,这种说法有些偏颇:

只看到中国人缺乏诚挚的宗教感,未看到中国人富有醇厚的历史感,即能在某些方面替代宗教感的历史感;

只看到中国人与西方人有着巨大差异,未看到中国人与西方人也有着一些共性,即都有着内心敬畏感。

一个最重要的也是最简单的事实,就是中国文化以伦理为本位并已延续数千年了,不可能不在中国人的心底酿出相当醇厚的敬畏感,只是这种相当醇厚的敬畏感在今天变得有些淡薄了。

(我们民族通过著史来维系社会公正这一途径,在不同社会层面有不同表现形式,在主流社会有正史,在民间社会有家谱、墓志、说唱……--从略)

根据上述看法,我们还可以引申出其他许多看法,至少还可以引申出下面一些看法。

其一,传统中国史学兼容并包事实判断系统和价值判断系统--传统中国最为丰富的事实判断系统和传统中国最为基本的价值判断系统,因而拥有我们民族最为深厚的精神资源。

正因如此,我们民族拥有一句其他民族不大可能拥有的名言:"史不亡国亦不亡",即史为国本,史为民族精神之根本。

    中国古籍是中国上千年历史产生的文化,当然值得我们去阅读了,不只是读,更要好好的读。

  

      虽然看不懂古书,但至少在一个信息开放自由的环境中,能够接触到传统皮毛,也能被深深吸引,从而挖掘更深的内涵。近代的白话文大师,都是读古书长大的,胡适鲁迅如此,钱钟书、沈从文、朱自清、徐志摩都是如此。不仅如此,中国人在世界科学领域占有一席之地的科学家,也都是读古书长大的,中国人能够获得诺贝尔奖金的人,几乎都是读古书长大的!

       希望热爱我们民族的广大汉族同胞,好好深入了解读经教育是什么,不是因为我们要继承中国的文化而要读经,而是为了让我们的下一代能够立足在世界上,为了重现祖先创造的辉煌,为了我们重新成为一个有智慧的民族,为了我们的国家再出现一个伟大的哲学家、艺术家、文学家乃至于科学家!

       我们要救我们的民族,从自己做起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好好培养自己的下一代,教育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让年轻的一代人学习中国古籍,知道中国历史,为我国发展做贡献。

  郑伯享赵孟于垂陇,七子从。赵孟曰:“七子从君,以宠武也。请皆赋,以卒君贶。”子展赋〈草虫〉。赵孟曰:“善哉!人之主也。抑武也不足以当之。”印段赋〈蟋蟀〉。赵孟曰:“善哉!保家之主。吾有望矣。”子展其后亡者也,在上不忘降。印氏其次也,乐而不荒。乐以安人,不以使之,后亡,不亦可乎?)

 《汉书》曰:“高祖立濞为吴王。已拜,上相之曰:‘汝面状有反相,汉后五十年,东南有乱,岂非汝耶?天下一家,慎无反。’”

 (《经》曰:“眉上骨斗高者,名为九反骨。其人恒有包藏之志。”又曰:“绕天中,从发际通两慕,其两眉下各发,其中正上复有直下鼻者,三公相也。若下贱有此色者,能杀君父。”

 《春秋左氏传》曰:

 楚子将以商臣为太子,访诸令尹子上。子上曰:“是人也,蜂目豺声,忍人也。不可立也。”弗听。后谋反,以宫甲围成王,缢之。

 又曰:

 楚司马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必杀之。是人也,熊虎之状而豺狼之声。弗杀,必灭若敖氏矣。谚曰:‘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畜乎?”子良不可,后果反,攻王,楚王鼓而进,遂灭若敖氏。

 又曰:

 晋韩宣子如齐,见子雅。子雅召其子子旗,使见宣子。宣子曰:“非保家之主也。不臣。”(杜预曰:“言子旗志器亢也。”)后十年,来奔。

 周灵王之弟儋季卒,其子括将见王而叹。单公子愆旗闻其叹也,入以告王曰:“不戚而愿大,视躁而足高,心在他矣。不杀必为害。”王曰:“童子何知?”及灵王崩,儋括欲立王子佞夫。周大夫杀佞夫。”

 齐崔杼帅师伐我,公患之。孟公绰曰:“崔子将有大志,不在病我,必速归,何患焉?其来也不寇,使人不严,异于他日。”齐师徒归,果弑庄公。

 晋、楚会诸侯而盟。楚公子围设服离卫。鲁大夫叔孙穆子曰:“楚公子美矣,君哉!”(杜预曰:“设,君服也。”)此年子围篡位。

 卫孙文子来聘,君登亦登。叔孙穆子趋进曰:“诸侯之会,寡君未尝后卫君,今吾子不后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孙子无辞,亦无悛容。穆叔曰:“孙子必亡。为臣而君,过而不悛,亡之本也。”后十四年,林父逐君。

 初,郑伯享赵孟,七子赋诗,伯有赋〈鹑之贲贲〉。享卒,赵孟告叔向曰:“伯有将为戮矣。诗以言志,志诬其上,而公怨之,以为宾荣,其能久乎?”

 魏时管辂相何晏、邓扬当诛。死,辂舅问之,曰:“邓扬行步,节不束骨,脉不制肉,起立倾倚,若无手足,谓之鬼躁。何之视候,魂不守宅,面无华色,精爽烟浮,容若枯木,谓之鬼幽。鬼躁者,为风所收;鬼幽者,为火所烧。自然之符,不可蔽也。”

 宋孔熙光就姚生曰:“夫相人也,天欲其圆,地欲其方,眼欲光曜,鼻须柱梁。四渎欲明,五岳欲强。此数者,君无一焉。又君之眸子,服服如望,羊行委曲而失步,声嘶散而不扬。岂唯失其福禄,将乃罹其祸殃。”后皆谋反,被杀之矣。)

 由此观之,以相察士,其来尚矣。

 故曰:富贵在于骨法,忧喜在于容色。

 (《经》曰:“青主忧,白主哭泣,黑主病,赤主惊恐,黄主庆喜。凡此五色,并以四时判之。春三月,青色王,赤色相,白色囚,黄、黑二色皆死。夏三月,赤色王,白色、皆相,青色死,黑色囚。秋三月,白色王,黑色相,赤色死,青、黄二色皆囚。冬三月,黑色王,青色相,白色死,黄与赤二色囚。若得其时,色王、相者,吉;不得其时,色王、相若囚、死者,凶。”

 魏管辂往族兄家,见二客。客去,辂谓兄曰:“若此二人,天庭及口耳之间,同有凶气,异变俱起,双魂无宅,流魄于海,骨归于家。”后果溺死。此略举色变之效。)

 成败在于决断。以此参之,万不失一。

 《经》曰:“言贵贱者,存乎骨胳;言修短者,存乎虚实。”

 (《经》曰:“夫人喘息者,命之所存也。喘息条条,状长而缓者,长命人也;喘息急促,出入不等者,人也。”又曰:“骨肉坚硬,寿而不乐;体肉软者,乐而不寿。”

 《左传》曰:

 鲁使襄仲如齐,复曰:“臣闻齐人将食鲁之麦。以臣观之,将不能。齐君之语偷。臧文仲有言曰:‘人主偷,必死。’”后果然。

 郑伯如晋拜成,授玉于东楹之东。晋大夫贞伯曰:“郑伯其死乎?自弃也已!视流而行速,不安其位,宜不能久。”(杜预曰:“言郑伯不端谛也。”)六月卒。

 天王使刘康公、成肃公会晋侯伐秦。成子受脤于社,不敬。刘子曰:“吾闻之,人受天地之中以生,所为命也;是以有动作礼义威仪之则,以定命也。能者养之以福,不能者败以取祸。是故,君子勤礼,小人尽力。勤礼莫如致敬,尽力莫如敦笃。敬在养神,笃在守业。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有执膰,戎有受脤,神之大节也。今成子堕,弃其命矣。其不及乎?”五月,卒于瑕。

 晋侯嬖程郑,使佐下军。郑行人公孙翚如晋聘。程郑问焉,曰:“敢问降阶何由?”子羽不能对。归以语然明,然明曰:“是将死矣!不然将亡。贵而知惧,惧而思降,乃得其阶,下人而已,又何问焉?且夫既登而求降者,知人也,不在程郑。其有亡衅乎?不然,其有惑疾,将死而忧乎?”明年,程郑卒。

 天王使单子会韩宣子于戚,视下言徐。叔向曰:“单子其将死乎?朝有着,定会有表,衣有襘带、有结。会朝之言,必闻于表着之位,所以昭事序也。视不过结、襘之中,所以道容貌也。言以命之,容貌以明之,失则有阙。今单子为王官伯而命事于会,视不登带,言不过步,貌不道容,而言不昭矣。不道不恭,不昭不从,无守气矣。”此冬,单子卒。

 公享昭子,晏饮乐,语相泣也。乐祁佐,退而告人曰:“今兹君与叔孙其将死乎?吾闻之:哀乐而乐哀,皆丧心也。心之精爽,是谓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久?”此年,叔孙、宋公皆卒。

 邾隐公来朝,执玉高,其容仰;鲁公受其玉卑,其容俯。子贡曰:“以礼观之,二君皆有死气。高仰,骄也;卑俯,替也。骄近乱,替近疾。君为主,其先亡乎?”此年,公甍。

 哀七年,以邾子益归,卫侯会吴于郧。吴人藩卫侯之舍。子贡说太宰嚭而免之。卫侯归,效夷言。子之尚幼曰:“君必不免。其死于夷乎?执焉而又说其言,从之固矣。”后卒死于楚。

 鲁公作楚宫,穆叔曰:“〈泰誓〉云:‘人之所欲,天必从之。’君欲楚也夫,故作其宫。不复适楚,必死是宫。”六月辛巳,公甍于楚宫。

 晋侯使郄犨送孙林父于卫。卫侯飨之,苦成叔敖。卫大夫宁子曰:“苦成家其亡乎?古之飨食也,以观威仪、省祸福。故《诗》云:‘兕觥其觩,旨酒思柔。彼交匪敖,万福来求。’今夫子敖,取祸之道也。”十七年,郄氏亡。

 齐侯与卫侯会于商任,不敬。叔向曰:“二君者必不免。会朝,礼之经也。礼,政之舆也。政,身之守也。怠礼失政,不立,是以乱也。”二十五年,齐弑光。二十六年,卫弑剽也。)

 言性灵者存乎容止。斯其大体。

 夫相人先视其面。面有五岳四渎(五岳者,额为衡山,颐为恒山,鼻为嵩山,左颧为泰山,右颧为华山。四渎者,鼻孔为济,口为河,目为淮,耳为江。五岳欲耸峻圆满,四渎欲深大,崖岸成就。五岳成者,富人也,不丰则贫;四渎成者,贵人也,不成则贱矣。)、五官六府(五官者,口一,鼻二,耳三,目四,人中五。六府者,两行上为二府,两辅角为四府,两颧衡上为六府。一官好,贵十年;一府好,富十年。五官六府皆好,富贵无已。左为文,右为武也。)、九州八极(九州者,额从左达右,无纵理,不败绝,状如覆肝者为善。八极者,登鼻而望,八方成形,不相倾者为良也。)、七门二仪(七门者,两门,两阙门,两命门,一庭中。二仪者,头圆法天,足方象地。天欲得高,地欲得厚。若头小足薄,贫贱人也;七门皆好,富贵人也。总而言之,额为天,颐为地,鼻为人,左目为日,右目为月。天欲张,地欲方,人欲深广,日月欲光。天好者贵,地好者富,人好者寿,日月好者茂。上亭为天,主父母贵贱;中亭为人,主昆弟妻子、仁义年寿;下亭为地,主田宅奴婢、畜牧饮食也。)、

 若夫颧骨纔起,肤色润泽者,九品之侯也。

 (又曰:腰腹相称,臀髀纔厚及高视广走,此皆九品之侯也。夫色须厚重,腰须广长。故《经》曰:面如黄瓜,富贵荣华。白如截脂,黑色如漆,紫色如椹,腰广而长,腹如垂囊,行如鹅龟,此皆富贵人也。凡论夫公侯将相已下者,不论班品也。)

 辅骨小见,鼻准微端者,八品之侯也。

 (又曰:胸背微丰,手足悦泽,及身端步平者,此皆八品之侯也。夫鼻须洪直而长,胸脾须丰厚如龟形,手足色须赤白,此皆富贵人也。故《经》曰:手足如绵,富贵终年。手足厚好,立使在傍也。)

 辅角成棱,仓库皆平者,七品之侯也。

 (又曰:胸厚颈粗,臂胫佣均,及语调顾定者,此皆七品之侯也。夫颈须粗短,手臂须纤长,语须如簧及凤,此皆贵相也。故《经》曰:额角高耸,职位优重。虎颈圆粗,富贵有余。牛顾虎视,富贵无比。天仓满,得天禄;地仓满,丰酒肉也。)

 天中丰隆,印堂端正者,六品之侯也。

 (又曰:脑起身方,手厚腰圆,及声清音朗者,此皆六品之侯也。夫人额上连天,中下及司空,有骨若肉如环者,名曰天城。周匝无缺者大贵,有缺若门者为三公。夫声者须深实,大而不浊,小而能彰,远而不散,近而不亡,余音激澈,似若有篁,宛转流韵,能圆能长,此善者也。宫声重大沈壅,商声坚劲广博,角声圆长通彻,征声抑扬流利,羽声奄蔼低曳,此谓正声也。)

 伏犀明峻,辅角丰秾者,五品之侯也。

 (又曰:颈短背隆,乳阔腹垂,及鹅行虎步者,皆五品之侯也。夫人脑缝骨起,前后长大者,将军二千石,领兵相也。出发际,为伏犀,须耸峻利,公侯相也。不用宽平,有坎者,迍剥;有峰者,大佳。宽平者,犹为食禄。夫腹须端妍。故曰:马腹庞庞,玉帛丰穰也。)

 边地高深,福堂广厚者,四品之侯也。

 (又曰:头高而丰,长上短下,及半顾龙行者,此皆四品之侯也。边地,在额角近发际也;福堂,在眉尾近上也。夫头须高大。故《经》曰:牛头四方,富贵隆昌。高峙,富贵无比。象头高广,福禄长厚。犀头律崒,富贵郁郁。狮头蒙洪,福禄所钟。虎行将军,雁行大富也。)

 犀及司空,龙角纤直者,三品之侯也。

 (又曰:胸背极厚,头深且尖,及志雄体柔者,此皆三品之候也。司空从发际直下,次天庭是也。龙角在眉头上也。)

 头顶高深,龙犀成就者,二品之侯也。

 (又曰:头角奇起,支节合度,及貌桀性安者,此皆二品之侯也。夫容貌慷慨,举止汪翔,精爽清澄,神仪安定,言语审谛,不疾不徐,动息有恒,不轻不躁,喜怒不妄发,趋舍合物宜,声色不变其情,荣枯不易其操,此谓神有余者,主有贵位也。)

 四仓尽满,骨角俱明者,一品之侯也。

 (头颈皆好,支节俱成,及容质姿美,顾视澄澈者,此皆一品之侯也。)

 似龙者为文吏(似龙者甚贵。龙行者为三公也。),

 似虎者为将军(虎行者为将军。驿马骨高,为将军也。),

 似牛者为宰辅,

 似马者为武吏(似马亦甚贵也。);

 似狗者有清官、为方伯(似猪似猴者,大富贵。似鼠者,惟富而已。凡称似者,谓动静并似之。若偏似一处,乃贫寒者也。)。

 天中主贵,气平满者宜官禄也。

 (天中,近发际,发,上入正角,至高广,参驾迁刺史牧守。如日月,在天中左右,侍天子也。出天中,圆大光重者,暴见天子,经年及井灶,有功受封,恒有黄气,如悬钟鼓,三公之相也。又发黄气如龙形,亦受封也。四时官气发天部,如镜光者,暴贵相也。)

 天庭主上公,大丞相之气(天庭直下,次天中,有黑子,主死。)。

 司空主天宫,亦三公之气(司空直下,次天中,色恶,主上书,大凶。)。

 中正主群寮之气,平品人物之司也(中正直下,次司空,色好者,迁官转职,若司空中正发赤色而历历者,在中正为县官,在天庭为郡官州县、兰台尚书,各视所部也。)。

 印堂主天下印绶,掌符印之官也(印堂在两眉间,微下眉头少许,次中正。发赤色,如连刀,上至天庭,下至鼻准,为县令;直阙庭,发色者,长吏也。如车轮与辅角相应者,大贵。印堂一名阙庭也。)。

 山根平美,及有奇骨伏起,为婚连帝室,公主婿也(山根直下,次印堂,亦主有势无势也。)。

 高广主方伯之坐(从天中横列至发际,凡七名,高广位在第三。高广忽发,如两人捉鼓者,将军相也。)。

 阳尺主州佐之官(横次高广,位在第四。阳尺亦主少出,方伯有气,忧远行也。)。

 武库主兵甲典库之吏(横次阳尺,位在第五。)。

 辅角主远州刺史之官(横次武库,位在第六。骨起色好,主黄门舍人之官也。)。

 边地主边州之任(横次辅角,位在第七。有黑子,落难为奴也。)。

 日角主公侯之坐(从天庭横列至发际,凡八名,日角位在第一。平满充直者,宜官职。)。

 房心主京辇之任(横次日角,位在第二。房心左为文,右为武。骨起宜做人师。见房心,上至天庭,为丞令。直见房心而光泽者,召为国师也。)。

 驿马主急疾之吏(横次,位在第七。驿马好色应印堂上,秋冬得官也。)。

 额角主卿寺之位(从司空横列至发际,凡八名,额角横次,位在第一。色红黄,大吉昌也。)。

 上卿主帝卿之位(横次额角,上卿跃跃,封卿大乐。)。

 虎眉主大将军(从中正横列至发际,凡九名,虎眉横次,位在第二。发青白色者,应行也。)。

 牛角主王之统师小将(横次虎眉,位在第三,亦主封侯食禄。成角者,更胜于肉也。)。

 玄角主将军之相(横次,位在第五。无角者,不可求官。凡欲知者得官在任久不,先视年上发色长短,发色长一分主一年,二分二年,以此消息,则可知也。有恶色间之者,主其年有事。白色遭丧,赤色弹夺,黑色病,青厄。天中有气横千者,无官也。然官色既久,忽有死厄色间之者,代人死也。若年上有好色,如连山出云雨,处处皆通,则无处不达。发际有黄气,为已得官;若黑气,未也。有黄气如衣带,发额上,迁官益禄也。)。

 夫人有六贱:

 头小身大,为一贱(又曰:额角陷缺,天中霪下,亦为一贱。《经》曰:额促而窄,至老穷厄。蛇颈薄曲,糟糠不足。蛇头平薄,财物寥落。貉头尖钝,穷厄无计也。)。

 目无光泽,为二贱(又曰:胸背俱薄,亦为二贱。《经》曰:陷胸薄及猴目,皆穷相也。)。

 举动不便,为三贱(又曰:音声雌散,亦为三贱。《经》曰:语声喷喷,面部枯燥,面毛戎戎,无风而尘,皆贫贱相也。夫声之恶者,尘浊飞散,细嗄聊乱,声上则若尽,往则不还,浅乱涩细,沉浊痿弊,舌短唇强,蹇吃无响,此恶相也。夫人不笑似笑,不嗔似嗔,不喜似喜,不畏似畏,不醉似醉,常如宿醒,不愁似愁,常如忧戚,容貌阙乏,如经痫病,神色凄怆,常如有失,举止慞惶,恒如趋急,言语涩缩,若有隐藏,体貌低摧,如遭,此并神不足也。神不足者,多牢狱厄。有官隐藏而失,有位贬逐而黜者也。)。

 鼻不成就,准向前低,为四贱(又曰:眇目斜视,亦为四贱。《经》曰:人中平满,耳无轮廓,皆贫贱相也。)。

 脚长腰短,为五贱(又曰:唇倾鼻曲,亦为五贱。《经》曰:蛇行雀趋,财物无储。鼻柱薄,主立诺。鼻头低垂,至老独炊。摇腰急步,必无所使。腰短者则被人夺职也。)。

 文策不成,唇细横长,为六贱(又曰:多言少信,亦为六贱。《经》曰:口薄,人不提携,僻侧,为人所毁。口如炊火,至老独坐。舌色白,下贱人也;舌短,贫贱人也。凡欲知人是贱者,贵处少而贱处多,多者广也,少者狭也。六贱备具,为仆隶之人也。)。

 此贵贱存乎骨胳者也。

 (论曰:尧眉八彩,舜目重瞳,禹耳三漏,文王四乳,然则世人亦时有四乳者,此则驽马一毛似骥也。若日角月偃之奇、龙栖虎踞之美,地静镇于城堙,天辟运于掌策,金槌玉枕,磊落相望,伏犀起盖,隐辚交映。井宅既兼,仓匮已实。斯乃卿相之明效也。若深目长颈,颓颜蹙额,蛇行鸷立,虾喙鸟啄,筋不束体,面无华色,手无春荑之柔,发有寒蓬之悴,是则穷乏征验也。

 昔姑布子卿谓子贡曰:“郑东门有一人,其长九尺六寸,河目而隆颡,其头似尧,其项似皋陶,其肩似子产,然自腰以下不及禹三寸,儡然若丧家之狗。”河目谓上下匡而长也。颡,额也。汉高祖隆准而龙颜。准,鼻也。颜,额颡也。两角为龙角,一角为犀角。言高祖似龙两眉,颡骨高而鼻上隆。魏陈留王丰下兑上,有尧图之表。陈宣帝颈缜,貌若不惠。初贱时,杨忠见而奇之曰:“此人虎颈,必当大贵。”后皆果然。此贵贱之效也。)

 夫木主春,生长之行也(春主肝,肝主目,目主仁。生长敷荣者,施恕惠与之意也);

 火主夏,丰盛之时也(夏主心,心主舌,舌主礼。丰盛殷阜者,富博宏通之义也);

 金主秋,收藏之节也(秋主肺,肺主鼻,鼻主义。收藏聚敛者,吝啬悭鄙之情也);

 水主冬,万物伏匿之日也(冬主肾,肾主耳,耳主智。伏匿隐蔽者,邪谄佞之怀也);

 土主季夏,万物结实之月也(季夏主脾,脾主唇,唇主信。结实坚确者,贞信谨厚之礼也)。

 故曰:凡人美眉目、好指瓜者,庶几好施人也。

 (肝出为眼,又主筋,穷为爪,荣于眉,藏于魂。《经》曰:凡人眉直而头昂,意气雄强。缺损及薄,无信人也。如弓者,善人也。眼有光彩而媚好者,性识物理而明哲人也。眼光溢出睑外,不散不动,又不急不缓,而精不露者,智惠人也。睑蹇缩,精无光者,愚钝人也。眼光不出睑者,藏情人也,加以睑涩盗视者,必作偷也。若[修以矛易心]睮(因茂)[目交][目聂](而菜切)者,蛆嫉人也。急[目亟](侧夹切)者,不嫉妒则虚妄人也。盯(竹耕切)雎晊血者,恶性人也。[目蛮][目延](时间切)矘晃者,憨[口贺](呼个切)人也。[目占](丁念切)[目兼](馨念切),[玉民][目秦](时巾切)者,人也。弥[絅以言易纟]蒙瞺者,诈人也。[水应]澄[手勾](乌巧切)[目效](胡巧切)者,掘强人也。羊日[日江](乌江切)瞳(敕江切)者,毒害人也。睢盱[目夹]烁者,回邪人也。精色杂而光彩浮浅者,心意不定,无信人也。精清光溢者,聪明人也。精沉光定者,大胆人也。上目眦下眦中深厚,气色秾厚者,有威武亦大胆人也。气色飘眇,浅薄人也。土地不洁者,无威、怯懦人也。精紫黑而光彩端定者,刚烈人也。精洁白而端定者,好隐遁人也。精多光而不溢散,清澈而视端审者,直性人也。精黄而光彩澄澈者,慕道术人也。点精近上者,志意下劣人也。怀嫉妒,蝼姑日心难得,夫指者欲纤秾如鹅,有皮相连者,性淳和人也。指头方怼者,见事迟人也。妍美者,嘱授人信之;恶者,人不遵承也。)

 毛发光泽,唇口如朱者,才能学艺人也。

 (心出为舌,又主血。血穷为毛发,荣于耳,藏于神。《经》曰:野狐鬓,难期信;羖[羊历]鬓,多狐疑。唇急齿露,难与为友;唇宽端正,出言有章;唇口不佳,出言不信。口边无媚,好扬人恶;口啄如鸟,不可与居,恶心人也。急缓如鸟,言语撮聚者,此人多口舌。缓急不同,少信人也。)

 鼻孔小缩,准头低曲者,悭吝人也。

 (肺出为鼻孔,又主皮肤,又为气息,藏于魄。好鼻者,有声誉。鼻柱薄而梁陷者,多病厄人也。鼻无媚,憨蠢人也。蜣蜋鼻,少意智人也。)

 耳孔小,齿瓣细者,邪谄佞人也。

 (肾出为骨,又主髓。髓穷为耳孔,骨穷为齿,藏于志。《经》曰:耳孔深广者,心虚而识玄。耳孔丑小者,无智而不信神理。耳边无媚,鄙拙人也。耳孔小而节骨曲戾者,无意智人也。老鼠耳者,杀之不死。又云:鼠耳之人,多作偷盗者也。)

 耳轮厚大,鼻准圆实,端净,颏颐深广厚大者,忠信谨厚人也。

 (脾出为肉,肉穷为孔,又主耳轮,准鼻梁、颏颐等,藏于意。《经》曰:夫头高大者,性自在而好凌人。头卑弊者,性随人而细碎。故曰:鹿头侧长,志气雄强;兔头蔑颉,意志下劣;獭头横阔,心意豁达。夫颈细而曲者,不自树立人也。若色斑驳或不洁净者,性随宜而不坚固。夫手纤长者,好施舍;短厚者,好取;舍则庶几,取则贪惜。故曰:手如鸡足,意智褊促。手如猪蹄,志意昏迷。手如猴掌,勤劬伎俩。夫背厚阔者,刚决人也;薄者,怯弱人也。夫腹端妍者,才华人也。故曰:牛腹婪贪,财物自淹。腹者,懒人也。夫腰端美者,则乐而能任人也。蜥蜴腰者,缓人也。夫臂髀厚广者,可倚任,安稳人也。夫蛇行者,含毒人也,不可与之共事。鸟行跄跄,性行不良,似鸟鹊行也。鹰行雄烈。豺狼行者,性粗觅利人也。牛行,性直也。马行,猛烈人也。)

 此性灵存乎容止者也。

 (范蠡曰:“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安乐。”

 尉缭曰:“秦始皇,隆准长目,鸷膺豺声,少恩信,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不可与之久游。”

 叔鱼生,其母视之曰:“是虎目而豕心,鸢肩而牛腹。溪壑可盈,是不可厌也。”

 晋叔向欲娶于巫臣氏,其母不欲,曰:“昔有仍氏生女,黠黑而甚美,光可以鉴,名曰玄妻。乐正后夔娶之,生伯封,实有豕心,贪婪无厌,忿类无期,谓之封豕。有穷后羿灭之,夔是以不祀。且三代之亡,皆是物也。汝何为哉?天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义,则必有祸。”叔向惧,乃止。

 魏安厘王问子从曰:“马回梗梗亮直,大夫之节,吾欲为相,可乎?”答曰:“长目而豕视,则体方而心圆。每以其法相人,千万不失一。臣见回非不为伟其体干,然甚疑其目。”

 平原君相秦将白起,谓赵王曰:“武安君之为人也,小头而锐下,瞳子白黑分明,视瞻不转。小头而锐下者,断敢行也;瞳子白黑分明者,见事明也;视瞻不转者,执志强也。可与持久,难与争锋。”

 王莽大口蹶颐,露目赤精,声大而身长七尺五寸,反膺仰视,瞰临左右。或言莽所谓鸱目虎啄,豺狼之声,故瞰食人,亦当为人所杀。后篡汉位,后兵败归,果被杀也。)

 夫命之与相,犹声之与响也。声动乎几,响穷乎应,必然之理矣。虽云:以言信行,失之宰予;以貌度性,失之子羽。然《传》称:“而戚,忧必及之;无庆而欢,乐必还之。”此心有先动而神有先知,则色有先见。故扁鹊见桓公,知其将亡;申叔见巫臣,知其窃妻。或跃马膳珍,或飞而食肉,或早隶晚侯,或初刑末王。铜岩无以饱生,玉馔终乎饿死。则彼度表扪骨,指色摘理,不可诬也。故列云尔。

曲礼子贡问第四十二  子贡问于孔子曰:“晋文公实召天子而使诸侯朝焉。晋文公会诸侯于温召襄王且使狩于河阳因使诸侯朝夫子作春秋,云天王狩于河阳,何也?”孔子曰:“以臣召君,不可以训,亦书其率诸侯事天子而已。”

 孔子在宋,见桓魋自为石椁,三年而不成,工匠皆病。夫子愀然曰:“若是其靡也。靡侈死不如朽之速愈。”冉子仆曰:“礼,凶事不豫,此何谓也?”夫子曰:“既死而议谥,谥定而卜葬,既葬而立庙,皆臣子之事,非所豫属也,况自为之哉。”南宫敬叔以富得罪于定公,奔卫,卫侯请复之,载其宝以朝。夫子闻之曰:“若是其货也,丧不若速贫之愈。”丧失位也子游侍曰:“敢问何谓如此?”孔子曰:“富而不好礼,殃也,敬叔以富丧矣,而又弗改,吾惧其将有后患也。”敬叔闻之,骤如孔氏,而后循礼施散焉。

  孔子在齐,齐大旱,春饥。景公问于孔子曰:“如之何?”孔子曰:“凶年则乘驽马,力役不兴,驰道不修,驰道君行之道祈以币玉,君所祈请用币及玉不用牲也祭祀不悬,不作乐也祀以下牲,当用大牢者用少牢此贤君自贬以救民之礼也。”  孔子适季氏,康子昼居内寝。孔子问其所疾。康子出见之。言终,孔子退,子贡问曰:“季孙不疾而问诸疾,礼与?”孔子曰:“夫礼,君子不有大故,则不宿于外。非致齐也,非疾也,则不昼处于内,是故夜居外,虽吊之,可也。昼居于内,虽问其疾,可也。”

 孔子为大司寇,国厩焚,子退朝而之火所,乡人有自为火来者,则拜之,士一,大夫再。子贡曰:“敢问何也?”孔子曰:“其来者亦相吊之道也。吾为有司,故拜之。”

 子贡问曰:“管仲失于奢,晏子失于俭,与其俱失矣,二者孰贤?”孔子曰:“管仲镂簋而朱纮,缕刻而饰之朱纮天子冕之绂旅树而反坫,旅施也树屏也天子外屏诸侯内屏反坫在两楹之间人君好会献酢礼毕反爵于其上山节藻梲,节栭也刻为山云梲梁上楹也画藻文也贤大夫也,而难为上。晏平仲祀其先祖,而豚肩不揜豆,言陋小也一狐裘三十年,贤大夫也,而难为下。君子上不僭下,下不逼上。”  冉求曰:“昔文仲知鲁国之政,立言垂法,于今不亡,可谓知礼矣?”孔子曰:“昔臧文仲安知礼,夏父弗綦逆祀而不止,燔柴于灶以祀焉,夫灶者,老妇之所祭,谓祭灶报其功老妇主祭也盛于瓮,尊于瓶,非所柴也。故曰礼也者,由体也,体不备谓之不成,人设之不当,犹不备也。”

 子路问于孔子曰:“臧武仲率师与邾人战于狐鲐,遇败焉,师人多丧而无罚,古之道然与?”孔子曰:“凡谋人之军,师败则死之;谋人之国,邑危则亡之,古之正也。其君在焉者,有诏则无讨。”诏君之教也有君教则臣无讨

 晋将伐宋,使人觇之,观也宋阳门之介夫死,阳门宋城门也介夫被甲御门者司城子罕哭之哀。觇之反言于晋侯曰:“阳门之介夫死,而子罕哭之哀,民咸悦宋,殆未可伐也。”孔子闻之曰:“善哉!觇国乎。诗云:‘凡民有丧,匍匐救之。’子罕有焉,虽非晋国,其天下孰能当之。言虽非晋国使天下有强者犹不能当也是以周任有言曰:‘民悦其爱者,弗可敌也。’”

 楚伐吴,工尹商阳与陈弃疾追吴师,及之,弃疾曰:“王事也,子手弓而可。”商阳手弓。弃疾曰:“子射诸。”射之,弊一人,韔其弓。韔韬又及,弃疾谓之,又及,弃疾复谓之,毙二人,每毙一人,辄掩其目,止其御曰:“吾朝不坐,燕不与,亡畀故也杀三人亦足以反命矣。”孔子闻之曰:“杀人之中,又有礼焉。”子路怫然进曰:“人臣之节,当君大事,唯力所及,死而后已,夫子何善此?”子曰:“然,如汝言也,吾取其有不忍杀人之心而已。”

 孔子在卫,司徒敬之卒,夫子吊焉,主人不哀,夫子哭不尽声而退。璩伯玉请曰:“卫鄙俗不习丧礼,烦吾子辱相焉。”孔子许之,掘中溜而浴,室中。溜力救反毁灶而缀,足袭于床,及葬,毁宗而●行也,胡不复有事于此也缀足不欲令僻戾长毁宗庙而出行神位在庙门之外也出于大门,及墓,男子西面,妇人东面,既封而归,殷道也。孔子行之。子游问曰:“君子行礼,不求变俗,夫子变之矣。”孔子曰:“非此之谓也,丧事则从其质而已矣。”

 宣公八年六月辛巳,有事于太庙,而东门襄仲卒,壬午犹绎,绎祭之明日又祭也子游见其故,以问孔子曰:“礼与?”孔子曰:“非礼也,卿卒不绎。”

 季桓子丧,康子练而无衰,子游问于孔子曰:“既服练,服可以除衰乎?”孔子曰:“无衰衣者,不以见宾,何以除焉?”

 邾人以同母异父之昆弟死,将为之服,因颜克而问礼于孔子。子曰:“继父同居者,则异父昆弟,从为之服;不同居,继父且犹不服,况其子乎。”

 齐师侵鲁,公叔务人,昭公之子公为遇人入保,负杖而息。见先避入齐师将入保疲倦加杖颈上两手掖之休息者也保县邑小城也务人泣曰:“使之虽病,谓时徭役任之虽重,谓时赋税君子弗能谋,士弗能死,不可也,我则既言之矣,敢不勉乎。”与其邻嬖童汪锜,乘?奔敌死焉,皆殡,鲁人欲勿殇童汪锜,问于孔子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可无殇乎?”鲁昭公夫人吴孟子卒,不赴于诸侯,孔子既致仕,而?吊焉,适于季氏,季氏不绖,孔子投绖而不拜。以季氏无故已亦不成礼子游问曰:“礼与?”孔子曰:“主人未成服,则吊者不绖焉,礼也。”

 公父穆伯之丧,敬姜昼哭,文伯之丧,昼夜哭。孔子曰:“季氏之妇,可谓知礼矣。爱而无上下有章。”上谓夫下谓子也章别也哭夫昼哭哭子昼夜哭哭夫与子各有别也

 南宫绦之妻,孔子兄之女,丧其姑而诲之髽曰:“尔毋从从尔,毋扈扈尔。”从从高扈扈大也扈言丧百无容节也。绦敕高反髽则瓜反盖榛以为笄,长尺而总八寸。总束发束发垂为饰者齐衰之总八寸也

 子张有父之丧,公明仪相焉,问启颡于孔子。孔子曰:“拜而后启颡,颓乎其顺,启颡而后拜,颀乎其至也。三年之丧,吾从其至也。”孔子在卫,卫之人有送葬者,而夫子观之曰:“善哉为丧乎,足以为法也,小子识之。”子贡问曰:“夫子何善尔,其?也如慕,其返也如疑。”子贡曰:“岂若速返而虞哉。”返葬而祭谓之虞也子曰:“此情之至者也,小子识之,我未之能也。”

 卞人有母死而孺子之泣者,孔子曰:“哀则哀矣,而难继也。夫礼为可传也,为可继也,故哭踊有节,而变除有期。”

 孟献子禫悬而不乐,可御而处内。子游问于孔子曰:“若是则过礼也?”孔子曰:“献子可谓加于人一等矣。”  鲁人有朝祥而暮歌者,子路笑之。孔子曰:“由,尔责于人终无已,夫三年之丧,亦以久矣。”子路出,孔子曰:“又多乎哉,又复也言其可以歌不复久也逾月则其善也。”

 子路问于孔子曰:“伤哉贫也,生而无以供养,死则无以为礼也。”孔子曰:“啜菽饮水,尽其欢也,斯为之孝乎。敛手足形,旋葬而无椁,旋便称其财,为之礼,贫何伤乎。”

 吴延陵季子聘于上国,适齐,于其返也,其长子死于嬴博之间。嬴博地名也孔子闻之曰:“延陵季子,吴之习於礼者也,?而观其葬焉。”其歛,以时服而已;随冬夏之服无所加其圹,掩坎深不至于泉;其葬,无盟器之赠。既葬,其封广轮揜坎,其高可时隐也;既封,则季子乃左袒右还其封,且号者三,曰,骨肉归于土,命也,若魂气则无所不之,则无所不之而遂行。孔子曰:“延陵季子之礼其合矣。”

 子游问丧之具。孔子曰:“称家之有亡焉。”子游曰:“有亡恶于齐?”恶何齐限孔子曰:“有也,则无过礼。苟亡矣,则歛手足形,还葬悬棺而封,人岂有非之者哉。故夫丧亡,与其哀不足而礼有余,不若礼不足而哀有余也;祭祀,与其敬不足而礼有余,不若礼不足而敬有余也。”  伯高死于卫,赴于孔子。子曰:“吾恶乎哭诸,兄弟吾哭诸庙,父之友吾哭诸庙门之外,师吾哭之寝,朋友吾哭之寝门之外,所知吾哭之诸野,今于野则已疏,于寖则已重,夫由赐也而见我吾哭于赐氏。”遂命子贡为之主。曰:“为尔哭也,来者汝拜之。知伯高而来者,汝勿拜。”既哭,使子张往吊焉,未至,冉求在卫,摄束帛乘马而以将之。孔子闻之曰:“异哉!徒使我不成礼于伯高者,是冉求也。”  子路有姊之丧,可以除之矣,而弗除。孔子曰:“何不除也?”子路曰:“吾寡兄弟而弗忍也。”孔子曰:“行道之人皆弗忍,先王制礼,过之者俯而就之,不至者企而及之。”子路闻之,遂除之。

 伯鱼之丧母也,期而犹哭。夫子闻之曰:“谁也?”门人曰:“鲤也。”孔子曰:“嘻其甚也,非礼也。”伯鱼闻之遂除之。

 卫公使其大夫求婚于季氏,桓子问礼于孔子。子曰:“同姓为宗,有合族之义,故系之以姓而弗别,缀之以食而弗殊,君有食族人之礼虽亲尽不异之族食多少也虽百世婚姻不得通,周道然也。”桓子曰:“鲁卫之先虽寡兄弟,今已绝远矣,可乎?”孔子曰:“固非礼也,夫上治祖祢以尊尊之,下治子孙以亲亲之,旁治昆弟所以教睦也,此先王不易之教也。”

 有若问于孔子曰:“国君之于百姓,如之何?”孔子曰:“皆有宗道焉,故虽国君之尊,犹百姓不废其亲,所以崇爱也。虽以族人之亲,而不敢戚君,所以谦也。”戚亲也尊敬君不敢如其亲也

 曲礼子夏问第四十三

 子夏问于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孔子曰:“寝苫枕干,不仕干楯弗与共天下也。遇于朝市,不返兵而斗。”兵常不离于身曰:“请问居昆弟之仇如之何?”孔子曰:“仕,弗与同国,衔君命而使,虽遇之不斗。”曰:“请问从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不为魁,主人能报之,则执兵而陪其后。”

 子夏问:“三年之丧既卒哭,金革之事无避,礼与,初有司为之乎?”有司当吏职也孔子曰:“夏后氏之丧,三年既殡,而致仕,殷人既葬而致事,周人既卒哭而致事。致事还政于君也子哭之无时之哭大夫三月而葬三月而卒哭士既葬而卒哭也记曰:‘君子不夺人之亲,亦不夺故也。’”子夏曰:“金革之事无避,非与?”孔子曰:“吾闻诸老聃曰:‘鲁公伯禽有为为之也。’伯禽有母之丧东方有戎为不义伯禽为方伯以不得不诛之公以三年之丧从利者,吾弗知也。”

 子夏问于孔子曰:“记云,周公相成王,教之以世子之礼,有诸?”孔子曰:“昔者成王嗣立,幼未能莅阼,周公摄政而治,抗世子之法于伯禽,欲王之知父子君臣之道,所以善成王也。夫知为人子者,然后可以为人父;知为人臣者,然后可以为人君;知事人者,然后可以使人。是故抗世子法于伯禽,使成王知父子君臣长幼之义焉。凡君之于世子,亲则父也,尊则君也,有父之亲,有君之尊,然后兼天下而有之,不可不慎也。行一物而三善皆得,唯世子齿于学之谓也,世子齿于学,则国人观之。曰:‘此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有父在则礼然,然而众知父子之道矣。’其一曰:‘此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有臣在,则礼然,而众知君臣之义矣。’其三曰:‘此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长长也,则礼然,然而众知长幼之节矣。’故父在斯为子,君在斯为臣,君子与臣之位,所以尊君而亲亲也。在学,学之为父子焉,学之为君臣焉,学之为长幼焉,父子君臣长幼之道得,而后国治。语曰:‘乐正司业,父师司成,师有父道成生人者一有元良,万国以贞,一谓天子也元善太子也世子之谓。’闻之曰:‘为人臣者,杀其身而有益于君则为之,况于其身,于宽也大也以善其君乎,周公优为也。”  子夏问于孔子曰:“居君之母与妻之丧,如之何?”孔子曰:“居处言语饮食衎尔于丧所,则称其服而已。”“敢问伯母之丧,如之何?”孔子曰:“伯母叔母,疏衰期而踊不绝地,姑姊妹之大功踊绝于地,若知此者,由文矣哉。”言如礼文意当言姑姊妹而已姊上长姑自也

 子夏问于夫子曰:“凡丧小功已上,虞祔练祥之祭皆沐浴。于三年之丧,子则尽其情矣。”孔子曰:“岂徒祭而已哉。三年之丧,身有疡则浴,首有疮则沐,病则饮酒食肉,毁瘠而病,君子不为也,毁则死者,君子为之,无子则祭之,沐浴为齐洁也,非为饰也。”

 子夏问于孔子曰:“客至无所舍,而夫子曰:‘生于我乎馆,客死无所殡矣。’夫子曰,于我乎殡,敢问礼与?仁者之心与?”孔子曰:“吾闻诸老聃曰:‘馆人使若有之恶有之,恶有之而不得殡乎。’夫仁者制礼者也,故礼者不可不省也,礼不同不异,不丰不杀,称其义以为之宜,故曰我战则克,祭则受福,盖得其道矣。”

 孔子食于季氏,食祭,主人不辞不食,亦不饮而餐,子夏问曰:“礼也?”孔子曰:“非礼也,从主人也。吾食于少施氏而饱,少施氏食我以礼,吾食祭,作而辞曰:‘疏食不足祭也。’吾餐而作辞曰:‘疏食不敢以伤吾子之性。’主人不以礼,客不敢尽礼,主人尽礼,则客不敢不尽礼也。”

 子夏问曰:“官于大夫,既升于公,而反为之服,礼与?”孔子曰:“管仲遇盗,取二人焉上之为公臣,曰:‘所以游僻者,可人也。’公许,管仲卒,桓公使为之官于大夫者为之服,自管仲始也,有君命焉。”

 子贡问居父母丧。孔子曰:“敬为上,哀次之,瘠为下,颜色称情,戚容称服。”曰:“请问居兄弟之丧。”孔子曰:“则存乎书筴已。”

 子贡问于孔子曰:“殷人既定而吊于圹,周人反哭而吊于家,如之何?”孔子曰:“反哭之吊也,丧之至也,反而亡矣,失之矣,于斯为甚,故吊之,死,人卒事也,殷以悫,吾从周。殷人既练之,明日,而祔于祖,周人既卒哭之明日,祔于祖,祔,祭神之始事也,周以戚,吾从殷。”戚犹促也

 子贡问曰:“闻诸晏子,少连大连善居丧,其有异称乎?”孔子曰:“父母之丧,三日不怠,三月不解,期悲哀,三年忧,东夷之子,达于礼者也。”

 子游问曰:“诸侯之世子,丧慈母如母,礼与?”孔子曰:“非礼也。古者男子外有傅父,内有慈母,君命所使教子者也,何服之有。昔鲁孝公少丧其母,其慈母良,及其死也,公弗忍,欲丧之。有司曰:‘礼,国君慈母无服,今也君为之服,是逆古之礼,而乱国法也。若终行之,则有司将书之,以示后世,无乃不可乎。’公曰:‘古者天子丧慈母,练冠以燕居。’谓庶子王为其母也遂练以丧慈母。丧慈母如母,始则鲁孝公之为也。”

 孔子适卫,遇旧馆人之丧,入而哭之哀。出使子贡脱骖以赠之。子贡曰:‘所于识之丧,不能有所赠,赠于旧馆,不已多乎?”孔子曰:“吾向入哭之,遇一哀而出涕,吾恶夫涕而无以将之,小子行焉。”

 子路问于孔子曰:“鲁大夫练而杖,礼也?”孔子曰:“吾不知也。”子路出,谓子贡曰:“吾以为夫子无所不知,夫子亦徒有所不知也。”子贡曰:“子所问何哉?”子路曰:“止,吾将为子问之。”遂趋而进曰:“练而杖,礼与?”孔子曰:“非礼也。”子贡出,谓子路曰:“子谓夫子而弗知之乎,夫子徒无所不知也,子问,非也,礼,居是邦则不非其大夫。”

 叔孙母叔之母死,既小歛,举尸者出户,武孙从之出户,乃袒投其冠而括发。子路叹之,孔子曰:“是礼也。”子路问曰:“将小歛则变服,今乃出户,而夫子以为知礼,何也?”孔子曰:“由,汝问非也。君子不举人以质士。”质犹正也齐晏桓子卒,平仲麤衰斩苴绖带,杖以菅屦,食粥居傍庐,寝苫枕草,其老曰:“非大夫丧父之礼也。”晏子曰:“唯卿大夫。”曾子以问孔子。孔子曰:“晏平仲可谓能远害矣。不以己知是驳人之非,愻辞以避咎,义也夫。”记者乃举人避害之愻以辞而谓大夫士丧父母有异亦怪也

 季平子卒,将以君之玙璠歛,赠以珠玉。孔子初为中都宰,闻之历级而救焉,历级遽登阶不聚足曰:“送而以宝玉,是犹曝尸于中原也,其示民以奸利之端,而有害于死者,安用之。且孝子不顺情以危亲,忠臣不兆奸以陷君。”兆奸为奸之兆成也乃止。  孔子之弟子琴张与宗友卫齐豹,见宗鲁于公子孟絷,孟絷以为参乘焉,及齐豹将杀孟絷,告宗鲁,使行。宗鲁曰:“吾由子而事之,今闻难而逃,是僭子也。僭不信使子言不信子行事乎,吾将死以事周子,而归死于公孟可也。”齐氏用戈击公孟,宗以背蔽之,断肱中,公孟、宗鲁皆死。琴张闻宗鲁死,将?吊之。孔子曰:“齐豹之盗,孟絷之贼也,汝何吊焉?君不食奸,不受乱,不为利病于回,回邪也不以利放而病于邪也不以回事人,不盖非义,盖揜不犯非礼,汝何吊焉?”琴张乃止。  郕人子革卒,哭之呼灭。旧说以灭子蒲名人少名灭者又哭名其父不近人情疑以孤穷自谓亡灭也子游曰:“若是哭也,其野哉。孔子恶野哭者。”哭者闻之遂改之。

 公父文伯卒,其妻妾皆行哭失声,敬姜戒之曰:“吾闻好外者士死之,好内者女死之,今吾子早殀,吾恶其以好内闻也,二三妇人之欲供先祀者,言欲留不改嫁供奉先人之祀请无瘠色,无挥涕,无拊膺,挥涕不哭流涕以手挥之拊犹抚也膺谓胸也无哀容,无加服,有降从礼而静,是昭吾子也。”孔子闻之曰:“女智无若妇,男智莫若夫,公文氏之妇智矣,剖情损礼,欲以明其子为令德也。”  子路与子羔仕于卫,卫有蒯聩之难。孔子在鲁,闻之曰:“柴也其来,由也死矣。”既而卫使至,曰:“子路死焉。”夫子哭之于中庭,有人吊者,而夫子拜之,已哭,进使者而问故,使者曰:“醢之矣。”遂令左右皆覆醢,曰:“吾何忍食此。”

 季桓子死,鲁大夫朝服而吊。子游问于孔子曰:“礼乎?”夫子不答。他日,又问墓而不坟。孔子曰:“今丘也,东西南北之人,不可以弗识也,吾见封之若堂者矣,堂形四方若高者又见若坊者矣,坊形杀杀平上而长又见履夏屋者矣,又见若斧形者矣,吾从斧者焉。”于是封之,崇四尺。孔子先反虞,门人后。雨甚,至墓崩,修之而归。孔子问焉,曰:“尔来何迟?”对曰:“防墓崩。”孔子不应,三云,孔子泫然而流涕曰:“吾闻之,古不修墓及二十五月而大祥,五日而弹琴不成声,十日过禫而成笙歌。”孔子大祥二十五月禫故十日逾月而歌也

 孔子有母之丧,既练,阳虎吊焉,私于孔子曰:“今季氏将大飨境内之士,子闻诸?”孔子答曰:“丘弗闻也。若闻之,虽在衰絰,亦欲与?。”阳虎曰:“子谓不然乎,季氏飨士,不及子也。”阳虎出,曾点问曰:“吾之何谓也?”孔子曰:“己则衰服,犹应其言,示所以不非也。”孔子衰服阳虎之言犯礼故孔子答之以示不非其言者也

 颜回死,鲁定公吊焉,使人访于孔子。孔子对曰:“凡在封内,皆臣子也,礼,君吊其臣,升自东阶,向尸而哭,其恩赐之,施不有?也。”?苏乱反?计也又竹器也

 原思言于曾子曰:“夏后氏之送葬也,用盟器,示民无知也;殷人用祭器,示民有知也;周人兼而用之,示民疑也。”曾子曰:“其不然矣,夫以盟器,鬼器也,祭器,人器也,古之人胡为而死其亲也。”子游问于孔子曰:“之死而致死乎,不仁,不可为也;之死而致生乎,不智,不可为也。凡为盟器者,知丧道也。夫子始死则矣,羔裘玄冠者,易之而已,汝何疑焉。

 子罕问于孔子曰:“始死之设重也,何为?”孔子曰:“重主道也,殷主缀重焉,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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