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询一些古代名人的事迹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8浏览:1收藏

查询一些古代名人的事迹,第1张

孟尝君

中国战国时期四公子之一,齐国宗室大臣。

即田文。

田文的父亲靖郭君田婴,是齐威王的少子、齐宣王的庶弟。

孟尝君袭其父田婴的封爵,封于薛(今山东滕州东南),称薛公,号孟尝君。

孟尝君在薛时,广泛招纳宾客,达3000余人。

秦昭王听说孟尝君的贤德,欲求见孟尝君。

孟尝君入秦后,被任为相。

后来秦昭王听信谗言 ,囚禁孟尝君并预谋杀害他。

孟尝君在门客的协助下 ,逃回齐国 。

孟尝君回到齐国之后,任为齐相。

他坚持主张联合韩魏牵制楚国,并发展合纵抗秦的势力。

后来遭人诬告而为齐王所怀疑,谢病归老于薛。

后因日益骄奢的齐王仍想除掉他,只得又逃到魏国,被魏昭王任命为魏相。

他主张联合秦国、赵国与燕国,共同讨伐齐国,使战国形势为之一变。

齐王死后,孟尝君返国,中立于各诸侯国之间。

王安石写过一篇文章

全文如下

读《孟尝君传》

世皆称孟尝君能得士,士以故归之,而卒赖其力以脱于虎豹之秦。

呜乎,孟尝君特鸡鸣狗盗之雄耳,岂足以言得士!不然,擅齐之强,得一

士焉,宜可以南面而制秦,尚何取鸡鸣狗盗之力哉?夫鸡鸣狗盗之出其门,此

士之所以不至也。

吴起(BC440~BC381):

卫国左氏(今山东定陶西)人。

年轻时曾在孔子徒弟曾参门下学习。

初为鲁将,BC412年,齐军攻鲁,吴起率鲁军到达前线(为取得这个立功名的机会,他杀死了齐国籍的妻子,此即“杀妻求将”),没有立即同齐军开仗,表示愿与齐军谈判,先向对方使者示弱,以老弱之卒驻守中军,以麻痹齐军将士,然后出其不意地以精壮之军突然向齐军发起猛攻。

齐军仓促应战,大败。

战后鲁国国君受谗言影响,对他甚为猜忌,吴起就入魏为将,被一代英主魏文侯魏斯任命为西河的守将,抗拒秦国和韩国。

BC409年,吴起先在河西少梁筑城,作为前进基地,然后率军攻取秦河西地区的临晋、元里,并增修此二城。

次年,攻秦至郑,筑洛阴、合阳,尽占秦之河西地,置西河郡,任西河郡守。

这一时期他曾与诸侯大战76场,全胜64场,其余不分胜负,辟土四面,拓地千里。

特别是BC389年的阴晋之战,吴起激励士卒,以五万魏军击败了十倍于已的秦军,这是中国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著名战役,也使魏国成为战国初期的强大的诸侯国。

吴起镇守西河期间,强调兵不在多而在“治”,首创考选士卒之法:凡能身着全副甲胄,执12石之弩(一石约今30公斤),背负矢50支,荷戈带剑,携三日口粮,在半日内跑完百里者,即可入选为“武卒”,免除其全家的徭赋和田宅租税,并对“武卒”严格训练,使之成为魏国的精锐之师。

吴起治军,主张严刑明赏、教戒为先,认为若法令不明,赏罚不信,虽有百万之军亦无益,曾斩一未奉令即进击敌军的勇士以明法。

吴起做将军时,和最下层的士卒同衣同食。

睡觉时不铺席子,行军时不骑马坐车,亲自背干粮,和士卒共担劳苦。

士卒中有人生疮,吴起就用嘴为他吸脓。

这个士卒的母亲知道这事后大哭起来。

别人说:“你儿子是个士卒,而将军亲自为他吸取疮脓,你为什么还要哭呢?”母亲说:“不是这样。

往年吴公为他父亲吸过疮脓,他父亲作战时就一往无前地拼命,所以就战死了。

现在吴公又为我儿子吸疮脓,我不知他又将死到那里了,所以我哭。” 魏文侯魏斯死后,吴起遭丞相公叔痤和大夫王错设计陷害,被迫于BC383年投奔楚国。

先任宛守,一年后升令尹,掌军政大权,主持变法。

吴起针对楚国积弊,剥夺旧贵族政治、经济特权,裁减冗员冗费,用于选练军队,以求富国强兵。

仅一年,贫弱的楚国开始强盛,向南平定百越;向北兼并陈国和蔡国,并击退了韩、赵、魏的扩张;向西征伐秦国,兵威四方。

BC381年,楚悼王熊疑死,反对改革的旧贵族追杀吴起,他无处可逃,于是趴在楚王的尸体上,被贵族们乱箭射死,尸体又被车裂。

而在新王即位后追究冒犯先王尸体的罪行时,参与此事的贵族有七十余家被满门抄斩(报自己的大仇于死前,吴起之智可称匪夷所思)。

著有《吴子》一书(《汉书艺文志》录《吴起》48篇),但已散佚,现存的版本据考证应是汉朝人所写。

又有人根据《左传》描写战争的真实程度、有倾向性地对魏、楚历代先王赞美和对楚国贵族的鄙视提出《左传》也是吴起的作品,若果真如此,他就是军事家、政治家、史学家三合一了。

赞曰:尉缭称吴起“提七万之众,天下莫能当之”,实非过誉。

后人言名将,必以“孙吴”比之。

吴起每到一国,只要国君能用之,必然能使国家强大起来。

他在魏建立的制度,使得魏成为战国初期的头号超级大国;入楚后又能以变法在短时间内使楚国重新强大起来,政治才华毫不逊于军事才华,不应但以军事家视之。

后世儒生常以他的个人品德对他大加非议,又以他的结局作为不能变法的依据。

这些儒生固然品德高尚(也仅限于理论上),可是国家有事时,他们除了可耻的投降和毫无意义的自杀又能干些什么呢?

孙膑(约前380~前320)

战国中期杰出的军事家。

齐国阿鄄之间人。

孙武的后代。

曾与庞涓同学兵法。

研读过孙武及晋将荀息、孙轸的兵书。

庞涓为魏惠王将军,忌其才能,骗他到魏,处以膑刑(去膝盖骨),故称孙膑。

后由齐国使者秘密载回,被田忌推荐给齐威王,任为军师。

前353年围魏救赵,取得桂陵(今河南长垣西北)大捷。

前341年攻魏救韩,在马陵(今河南范县西南)大破魏军,俘太子申,庞涓自杀。

主张"战胜而强立,故天下服矣"。

著作有《孙膑兵法》。

田忌

生卒年不详,田氏,名忌,字期,又曰期思,封于徐州(今山东滕县南),故又称徐州子期。

战国初期齐国名将。

田忌以田齐宗族的身份作齐将,他很赏识孙膑的军事韬略,向齐威王举荐孙膑,威王任孙膑为军师。

田忌在孙膑的谋略和协助下指挥了两次著名的战役。

一次是桂陵之战。

齐威王四年(前353年),魏惠王围攻赵国的邯郸,赵求救于齐。

齐威王认为魏在邯郸城下经过一年多的苦战,已筋疲力竭,出兵时机成熟,便命田忌为主将,孙膑为军师,率军八万救赵。

田忌原拟直接进攻魏主力,后采纳孙膑“围魏救赵”、“批亢捣虚”的作战方针,趁魏国国内防务空虚,直捣魏国都城大梁,迫使攻赵的魏军“释赵而自救”,待魏军回兵时,中途予以截击。

结果,在桂陵(今河南长垣西北)大败魏军。

再一次是马陵之战。

公元前342年(齐威王十五年),魏将庞涓伐韩,韩请救于齐。

齐威王召集大臣谋议“早救还是晚救”邹忌认为“不如不救。”田忌认为“应该早救。”孙膑则认为应等韩、魏两败俱伤时出兵,这样既可令韩完全听命于齐,又可有战胜魏兵的把握。

齐王采纳孙膑的意见,暗中答应救韩,韩国因为仗恃有齐国的救援,坚决抗魏。

五战不胜,又向齐求救,齐威王抓住韩魏俱疲的时机,命田忌为主将,孙膑为军师,率十万兵力救韩。

齐军仍以攻其必救的“围魏救赵(这次是救韩)”战法,直奔魏都大梁。

庞涓闻齐进军国都,遂撤消对韩的包围而回师,欲击破齐军于大梁。

魏惠王也大肆兴兵遣将,以太子申为上将军,率军十万迎击齐师,企图与齐军进行决战。

孙膑根据魏军骄傲轻敌,急于求战必将轻兵冒进的情况分析,提出用逐日减灶以引诱魏军追击的策略。

田忌乃使齐军退却时为十万灶,第二天减到五万灶,第三天减为三万灶。

庞涓追行三日大喜,认为齐军怯懦,三天士卒逃亡者过半,于是丢下步兵,只带轻骑锐卒,兼程追赶。

孙膑计算魏军的行程,判断将于日落进入马陵(今河南范县西南),乃于马陵道路狭窄、地势险要处设下埋伏。

庞涓的追兵,果然在预计的时刻进入齐军设的埋伏圈,这时齐军万箭齐发,魏军大乱溃散,齐军全面出击,大败魏军,擒魏太子申,庞涓愤愧自杀。

这一仗,魏国遭到严重打击,从此一蹶不振,而齐国则逐渐强盛起来。

田忌因与齐相邹忌不和,于马陵战后的第二年逃奔楚国,封于江南。

齐宣王即位后,又受召回国复职。

廉颇

生卒年不详,战国时期赵国杰出的军事将领。

主要活动在赵惠文王(前298—前266)、赵孝成王(前266—前245)、赵悼襄王(前245—前236年)时期。

赵惠文王初,东方六国以齐最为强盛,齐与秦各为东西方强国。

秦围欲东出扩大势力,赵国当其冲要。

为扫除障碍,秦王曾多次派兵进攻赵国。

廉颇统领赵军屡败秦军,迫使秦改变策略,实行合纵,于惠文王五十四年(前258年)在中阳(今山西中阳县西)与赵相会讲和。

以联合韩、燕、魏、赵五国之师共同讨伐齐国,大败齐军。

其中,廉颇于惠文王十六年(前283年)带赵军伐齐,长驱深入齐境,攻取阳晋(今山东郸城县西,本为卫国领地,后属齐),威旗诸侯,而赵国也随之越居六国之首。

廉颇班师回朝,拜为上卿(上卿为当时最高级的文官,相当于后来的宰相),秦国虎视赵国而不放贸然进攻,正是慑于廉颇的威力。

此后,廉颇率军征战,守必固,攻必取,几乎百战百胜,威震列国。

周赧王三十二年(赵惠文王十六年,前283年),曾得和氏壁,强秦愿以十五城换之,赵派蔺相如出使秦国,蔺相如仅仅是宦官缪贤门下的“舍人”。

经缪贤向惠文王荐举,身携“和氏璧”,充当赵使入秦。

蔺相如以他的大智大勇完壁归赵,取得了对秦外交的胜利。

其后秦伐赵,占领了石城。

赵惠文王十九年复攻赵,杀了二万赵军。

这时秦王欲与赵王在渑池会盟言和(今河南渑池县西),赵王非常害怕,不愿前往。

廉颇和蔺相如磋商认为赵王应该前往,以显示赵国的坚强和赵王的果敢。

赵王与蔺相如同往,廉颇相送,与赵王分别时说:“大王这次行期不过三十天,若三十天不还,请立太子为王,以断绝秦国要挟赵国的希望。”廉颇的大将风度与周密安排,壮了赵王的行色,同时由于相如渑池会上不卑不亢的与秦王周旋,毫不示弱地回击了秦王施展的种种手段,不仅为赵国挽回了声誉,而且对秦王和群臣产生震慑。

最终使得赵王平安归来。

会后,赵王“以相如功大,拜为上卿”,地位竟在廉颇之上。

廉颇对蔺相如封为上卿心怀不满,认为自己做为赵国的大将,有攻城野城,扩大疆土的大功,而地位低下的蔺相如只动动口舌却位高于我,叫人不能容忍。

他公然扬言要当众羞辱蔺相如。

蔺相如知道后,并不想与廉颇去争高低,而是采取了忍让的态度。

为了不使廉颇在临朝时排列自己之下,每次早朝,他总是称病不至。

有时,蔺相如乘车出门,远远望见廉颇迎面而来,就索性引车躲避了。

这引起了蔺相如舍人的不满,蔺相如解释说:“强秦与廉颇相比,虎狼般的秦王相如都敢当庭呵叱,羞辱他的群臣,我还会怕廉颇吗强秦之所以不敢出兵赵国,这是因为我和廉颇同在朝中为官,如果我们相斗,就如两虎相伤,没有两全之理了。

我之所以避他,无非是把国家危难放在个人的恩怨之上罢了。”廉颇听后,深受感动,他选择蔺相如家宾客最多的一天,身背荆条,赤膊露体来到蔺相如家中,请蔺相如治罪。

从此两人结为刎颈之交,生死与共。

“将相和”的故事,后人以各种不同的文艺形式加以表现,它强烈的爱国情感催人泪下,感人奋发。

而廉颇勇于改过,真诚率直的性格,更使人觉得可亲可爱。

赵惠文王二十年(前278年),廉颇向东攻打齐国,破其一军。

赵惠文王二十年二(前276年),再次伐齐,攻陷九城。

次年廉颇攻魏,陷防陵(今河南安阳南二十里),安阳城(今河南安阳县西南四十三里)。

正是由于廉、蔺交和,使得赵国内部团结一致,尽心报国,使赵国一度强盛,成为东方诸侯阻挡秦国东进的屏障,秦国以后10年间末敢攻赵。

公元前266年,赵惠文王卒,孝成王立。

这时,秦国采取应侯范睢“远交近攻”的谋略,一边跟齐国、楚国交好,一边攻打临近的小国。

周赧王五十五年(前260年),秦国进攻韩地上党。

上党的韩国守军孤立无援,太守冯亭便将上党献给了赵国。

于是,秦赵之间围绕着争夺上党地区发生了战争。

这时,名将赵奢已死,蔺相如病重,执掌军事事务的只有廉颇。

于是,赵孝成王命廉颇统帅20万赵军阻秦军于长平(今山西高平县西北)(参见长平之战)。

当时,秦军已南取野王(今河南沁阳),北略上党(今山西中部地区),切断了长平南北联系,士气正盛,而赵军长途跋涉而至,不仅兵力处于劣势,态势上也处于被动不利的地位。

面对这一情况,廉颇正确地采取了筑垒固守,疲惫敌军,相机攻敌的作战方针。

他命令赵军凭借山险,筑起森严壁垒。

尽管秦军数次挑战,廉颇总是严束部众,坚壁不出。

同时,他把上党地区的民众集中起来,一面从事战场运输,一面投入筑垒抗秦的工作。

赵军森严壁垒,秦军求战不得,无计可施,锐气渐失。

廉颇用兵持重,固垒坚守三年,意在挫败秦军速胜之谋。

秦国看速胜不行,便使反问计,让赵王相信,秦国最担心、最害怕的是用赵括替代廉颇。

赵王求胜心切,终于中了反间计,认为廉颇怯战,强行罢廉颇职,用赵括为将。

虽然蔺相如力谏,指出只知纸上谈兵的赵括不适合担此重任,但赵王不听,任用赵括为将军。

赵括代替了廉颇的职务后,完全改变了廉颇制定的战略部署,撤换了许多军官。

秦国见使用赵括为将,便暗中启用武安君白起率兵攻赵。

大败赵括军于长平,射杀赵括,坑赵兵四十余万。

赵长平之战,赵国损失四十五万人。

长平之战后,秦国趁势包围赵都邯郸(参见邯郸之战),持续一年多,幸有魏公子信陵君窃取兵符相救得以不灭,但国力已大减。

燕以赵大伤于长平,以丞相栗腹为将,针对赵国“壮者尽于长平,其孤未壮”的状况,于秦昭襄王五十六年(前251年)举兵攻赵。

赵使廉颇为将,指挥了著名的鄗代之战。

他将全军分为两路,一路由乐乘率领直趋代地,抗击西路燕军,一路亲自率领,迎战燕军主力于鄗城(今河北柏乡县北)。

廉颇指挥为保卫乡土而同仇敌忾的赵军,采取集中兵力打敌正面的战法,首战告捷,挫敌兵锋,打掉了燕军的嚣张气焰。

接着,他率领赵军大败燕军主力,阵斩栗腹。

燕军主帅被斩,惊慌溃退。

廉颇抓住燕军败退之机,立命赵军乘胜追击,长驱500里,于前250年进围燕国都城蓟(今北京市)。

燕王喜眼看燕国危在旦夕,只好答应赵国提出的割让5城等全部要求,向赵国求和。

廉颇因功封信平君,为相国。

廉颇任相国前后约六七年,多次击退入侵敌军,并伺机出击。

前245年,带兵攻取了魏地笼阳(今河南内黄县西北),说明赵国国力又有恢复。

廉颇从长平免职回家,失去权势的时候,原来的门客都离开了。

等到再被重用当将军,门客们又都聚拢上来。

廉颇很是感慨,要他们退去,门客告诉他:这没什么奇怪。

现在是以市场上的买卖方式交朋友,您有权势,我们就跟随您,您没有权势,我们就离开,这本是买卖常理。

又有什么埋怨的呢

秦始皇二年(前245年),赵孝成王卒,其子赵悼襄王继位。

襄王听信了奸臣郭开的谗言,解除了廉颇的军职,派乐乘代替廉颇。

廉颇因受排挤而发怒,攻打乐乘,乐乘逃走。

廉颇于是离赵投奔魏国大梁(今河南省开封市)。

廉颇去大梁住了很久,魏王虽然收留了他,却并不信任和重用他。

赵国因为多次被秦军围困,赵王想再任用廉颇,廉颇也想再被赵国任用。

赵王派遣使者宦官唐玖去带着一副名贵的盔甲和四匹快马到大梁去慰问廉颇,看廉颇还是否可用。

廉颇的仇人郭开却唯恐廉颇再得势,暗中给了唐玖很多金钱,让他说廉颇的坏话。

赵国使者见到廉颇以后,廉颇在他面前一顿饭吃了一斗米,十斤肉,还披甲上马,表示自己还可有用。

但使者回来向赵王报告说:“廉将军虽然老了,但饭量还很好,可是和我坐在一起,不多时就拉了三次屎。”赵王认为廉颇老了,就没任用他,廉颇也就没再得到为国报效的机会。

楚国听说廉颇在魏国,就暗中派人迎接他入楚。

廉颇担任楚将后,没有建立什么功劳。

他说:“我思用赵人”(《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流露出对祖国乡亲的眷恋之情。

但赵国终究未能重新启用他,致使这位为赵国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一代名将,抑郁不乐,最终死在楚国的寿春(今安徽省寿县)。

十几年后,赵国被秦国灭亡(参见秦灭赵之战)。

廉颇的陵墓在今安徽省寿县城北7公里的八公山之放牛山西南坡上,墓面西,周长300米,西临淮河,南北东三面环山,一代风流领山川之胜,英风浩气激荡千秋。

赵奢

生卒年不详,赵国人,与赵王室同宗,当届贵族。

战国后期赵国名将。

主要生活在赵武灵王(前324—前299年)到赵孝成王(前265—前245年)时期,享年约60余岁。

赵奢的早期活动不详。

据《战国策·赵策》载,他对赵胜说:“奢尝抵罪居燕,燕以奢为上谷(燕郡,治所在今河北怀来县,辖今张家门以东,吕平以北)守,燕之通谷要塞,奢习知之。”据此,他可能参与过武灵王胡服骑射的改革,而在惠文王四年(前295年) “沙丘之乱”后,赵成、李兑专权,迫害武灵王近臣,正值燕阳王召贤,赵奢亡命入燕,得信任,被任命为那守。

赵惠文王十二年(前287年)李兑失势,受其迫害者陆续回国,赵奢可能此时才回到赵国。

赵惠文王时,赵奢初做赵国的田部吏(征收田赋的小官),收租税,执法无私,因平原君家不肯出租,赵奢依法处置,杀平原君家主事者九人。

平原君发怒,要杀赵奢,赵奢说道:“君于赵为贵公子,今纵君家而不奉公则法削,法削则国弱,国弱则诸侯加兵,诸侯加兵是无赵也,君安得有此富乎?以君之贵,奉公如法则上下平,上下平则国强,国强则赵固,而君为贵戚,岂轻于天下邪?”(《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意思是说:“您是赵国的贵公子,现在纵容您家不奉行公事,那么国法就会削弱;国法削弱了。

国家就会衰弱;国家衰弱,各国就会进兵侵犯;各国进兵侵犯,赵国就不能存在,那您还怎么保持现在这样的富贵呢像您这样地位高贵的人,如能奉公守法,那么全国上下就会公平合理;上下公平合理,国家就强盛;国家强盛,赵国统治就巩固了,您作为国君的亲族,难道会被天下人轻视吗”平原君听了这番道理,认为赵奢是位很贤能的人,向赵王介绍举荐。

周赧王四十四年(前271年),赵奢得到平原君的荐擢,被任命为治理全国赋税的总管。

赵奢管理全国的赋税后,国家赋税因之公平合理,百姓富裕,国库充实。

后来被任用做将军,悉心治军,对下严而和,凡有赏赐,必分给部属。

惠文王十九年(前280年),赵奢被任命为将军,跨进军事行列。

他带兵攻取了齐因的麦丘(今山东商河县西北),赵王因得城大喜,为之加增进酒,以示权贺。

这以后便开始了他早期的军事生涯。

周赧王四十六年(赵惠文王三十年,前270年),秦军派重兵围困阏与(今山西和顺县)。

赵惠文王急召名将廉颇商议,问阏与“可救不”廉颇回答:“道远险狭,难救。”(《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又召问乐乘,乐乘所答与廉颇一样。

赵王又召赵奢商议。

赵奢认为:“其道远险狭,譬之犹两鼠斗于穴中,将勇者胜。”(《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赵奢此议与赵王不谋而合。

于是,赵王任命赵奢为将,率军往解阏与之围(参见阏与之战)。

当时,秦军在围困阏与的同时,已经作了防止赵军出兵救援的准备。

他们发兵一支,向东直插武安(今河北武安县西南),以成犄角之势,牵制赵军行动。

赵奢侦知秦军这一部署,从邯郸出发才30里就下令安营扎寨,命令军中加固营垒,在营区周围修筑了许多屏障,故意做出毫无进取的姿态。

并且命令部队说:“有以军事谏者死。”(《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军中有一人建议火速去救武安,赵奢立即把他杀掉了。

这样,一直过了28天,而且再次增筑营垒。

秦军派遣间谍进入赵军驻地侦察,赵奢以好饭食招待后把他放走。

间谍把赵军的情况报告给秦军将领,秦将非常高兴,秦将认为:赵军“夫去国30里而军不行,乃增垒,阏与非赵地也。”(《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随之,放松了警惕。

在送走秦军间谍以后,赵奢突然作出决定, 部队,卷甲而趋,向西急进。

仅两日一夜即抵达距离阏与50里的地方。

被抛在武安的秦军听说赵奢巳至阏与,如梦方醒,慌忙调集兵力奔向阏与。

由于赵军远离后方,孤军独进,形势依然十分危险。

这时,赵军中有一位名叫许历的军士,进见赵奢,说:“秦人不意赵师至此,其来气盛,将军必厚集其阵以待之。

不然,必败。”赵奢曰:“请受令。”许历曰:“请就鈇质之诛。”赵奢曰:“胥后令邯郸。”许历复请谏,曰:“先据北山上者胜,后至者败。”(《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

赵奢采纳了许历的主张,立刻发兵万人,抢占了北山制高点。

果然,秦军后至,争夺北山不得上,拥挤于山下,陷入十分被动地位。

赵军利用有利地势,居高临下,俯击秦军。

秦军大败,四散溃逃。

阏与之围随之解除。

此次战役,使威行诺侯的强秦遭受了一次最大的挫折,多年后仍不敢轻举妄动,恐怕重路阏与之覆辙。

班师回朝后,赵惠文王封赵奢为马服君,地位与廉颇、蔺相如相等,被后人列为东方六国的八名将之一。

又封许历为国尉。

赵奢作战注意审时度势,料敌后动,坚持以因敌而变,灵活用兵为原则,这从他与大将田单的交谈中可以看出。

齐国大将田单大摆火牛阵(参见即墨之战),复兴齐国之后,第二年出任赵国丞相。

一天田单对赵奢说:我并不是不佩服将军的兵法,“所以不服者,独将军之用众”。

过去“帝王之兵,所用者不过三万,而天下服矣。

今将军必负(带领)十万、二十万之众乃用之,此单所不服也”。

赵奢反对田单这一看法,他认为田单并不懂得用兵之道。

他向田单详细阐述了时势变化同作,战方式、战争规模相互之间的关系。

他说:“古者,四海之内分为万国。

城虽大,无过三百丈者,火虽众,无过三千家者。

’然而现在是‘古之为万国者,分以为战国七’,‘千丈之城,万家之邑相望’。

时势已发生了很大变化,战争的形式和规模也必须有相应的改变。

例如‘齐以二十万之众攻荆,五年乃罢。

赵以二十万之众攻中山,五年乃归’。

今天,齐国和韩国实力相当,以之进攻,难道以三万之众就能奏效吗‘以三万之众,围千丈城’,不足围城一角,用之野战,不足以实行包围,你将怎么办呢”赵奢的一席话,说得田单“喟然太息”,表示诚服。

赵奢作为良将,有着高尚的品格。

他不循私情,“受分之日,不问家事,”其子赵括少学兵法,言兵事,聪明强识,自认为“天下莫能当”。

但仅记书本,并无实践。

赵奢以此“不谓善”,他忧虑地对妻于说;‘兵,死地也,而括易言之。

使赵不将括而已;若必将之,被赵者必摄也。”这种认识和忧虑,不是常人所能具备的,而他的忧虑,果被子其言中,赵括所率的赵军在长平之战中被秦将白起全歼。

赵奢与士卒感情极深,如其夫人所言:“身所食饮而进者十数,所友者百数,大王及宗室所赏赐者尽与军吏士大夫。”因此,战士皆愿为之效命。

在作战中,他执法如山,赏罚分明,再加上用兵如神,因此,带出了一支所向披靡的劲旅。

曹操曾说:“苦者赵奢、窦婴为将也,受财千金,一朝散之,故能济成大功,永世流声。

吾读其文,未尝不慕其为人也。”可见其对后世影响之深。

赵奢死后,赵王为追念他为赵国所建立的功绩,厚葬于邯郸附近的西山,时人称之为“马服君”。

其子孙以马为姓,东汉名将伏波将军马援即为其后。

彭 越

彭越(?~公元前197年),字仲,西汉初诸侯王。

秦汉之际昌邑(今巨野县大谢集镇昌邑集)人。

渔民出身,曾聚众百余人在巨野泽中渔猎。

为人深沉有谋略,善于审时度势。

公元前209年(秦二世胡亥元年)7月,陈胜起义反秦,天下纷纷响应。

众人劝说彭越模仿陈胜起事。

他说:“二龙方斗,且待之。

”一年后,众人推举他为长,他严明军纪,扩大地盘,收编诸侯散兵,组织七千余人的反秦队伍。

刘邦从砀山北击昌邑,彭越率兵助战。

没有攻下,刘邦引兵西去,彭越又将兵居巨野泽中,继续收容魏国的散卒,发展到万余人。

汉元年(公元前206年)秋天,刘邦授彭越将军印,命他攻楚。

彭越大破楚将肖公角。

汉二年(公元前205年)春,彭越率三万兵将归附刘邦,拜为魏相国,占领梁地。

刘邦从彭城败走西去,彭越并不占领他所攻下的城池,而是独将其兵北居黄河岸上。

汉三年(公元前204年),彭越率兵往来击楚,绝其粮道。

刘邦与项羽相持于荥阳,刘邦失利。

彭越遂攻下睢阳、外黄等17个城池,迫使项羽回兵。

彭越兵北走谷城。

项羽南走阳夏,彭越复攻下昌邑附近的20多个城池,得楚粮十多万斛(一斛相当于十斗),供应刘邦的军需。

汉5年(公元前202年),刘邦兵败于固陵,派人召彭越合兵击楚。

他以“魏地初定,尚畏楚”为理由,拒不出兵。

后刘邦听从张良的建议,派人许封其为魏王,彭越方带兵与刘邦会师于垓下,击灭项羽。

刘邦立彭越为梁王,定都定陶。

汉10年(公元前197年),陈豨在代郡起兵叛汉,刘邦亲征,向彭越征兵。

他称病,只派部将前往。

刘邦大怒。

彭越的一个太仆趁机告他谋反,被捕在洛阳下狱。

吕后与刘邦密谋,罗织其罪名,把彭越剁成肉酱,宗族也被杀害。

杨 震

巨野县的昌邑集一带,东汉,属山阳郡所辖,称昌邑县。

安帝永初5年,在昌邑县城内,发生了一件杨震辞金的故事。

杨震是东汉时期的名儒,今陕西省华阴县人。

他勤奋好学,通晓诸经,誉满天下。

他教过20年的书,也做过东汉的官。

可以说桃李满天下,当世誉为“关西孔子”。

他生性质朴,脾气倔强,教课之余,自己动手种地种菜维持生活。

学生们怕老师劳累过度,就偷偷的帮他种上。

他知道了反而发脾气,拔掉再自己种。

学生们只好由着他。

他做了多年太守,到头来仍是两袖清风,宦囊如洗。

他的子孙也都像他那样,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是粗布衣。

许多老朋友劝他:为了子孙后代,也该多少置点产业。

他总是笑着说:“让我的后世被人称为清官的后代,这份遗产还不够吗?”杨震五十岁时,做了荆州刺史。

时间不长,又调任东莱太守。

他奉调东莱上任,一日路过昌邑,见昌邑这地方物阜民丰,颇为繁华,便在一所客店里住下,一打听,此去东莱已经不远了。

盘算赴任的时期尚长,也不想急于动身。

又听说昌邑县令姓王名密,正是自己的学生,于是决定小住几日,一来休息身体,游览金山;二来也好了解一下王密的才干、为人和政绩。

再说昌邑县县令王密,是杨震的得意门生。

此人品学兼优,为官清正,颇有声望,他早就知道老师在荆州出仕,但因公务缠身,路途遥远,一直未能前去拜望,只能频以书信往来,以叙思念之情。

如今听说老师从遥远的荆州来到这里,可把他高兴坏了。

于是步行到客栈,把老师接到县衙,一日三餐,好酒好菜,盛情款待。

看看赴任日期将近,杨震决意明日登程。

为了报答老师的教诲之恩,这天夜里,王密手捧黄金十斤来到杨震的住处,说:“年年桃李,岁岁芬芳,老师教导,永世难忘。

这是学生的一点心意,请教师收下吧。

”杨震听了,拂袖而起,很不高兴地说:“我知道你的为人,你为什么不了解我呢?”王密说:“老师,这金子乃学生的俸禄,非贪污受贿所得,特地送来孝敬老师。

况且深更半夜又没人知道,您又何必如此认真呢?”杨震正色道:“你顶天而来,天知道;踏地而来,地知道;你怀金而来,你知道;你把金子送给我,我知道。

既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能说没人知道呐?你是一县的父母官,一举一动都要为人师表,要一心一意为全县的黎民百姓着想,执三尺法,勿枉三尺法,贪一缗钱,不值一缗钱啊!”接着,杨震就把自己如何为官为民的事,向王密讲了一遍。

王密听了深受感动,向老师深深下拜,惭愧地说:“老师的教诲,学生深铭肺腑,永世不忘。

”  通过杨震的言传身教,王密深刻地认识了怎样做官、怎样为民、怎样做人的道理。

他更加勤政爱民,廉洁奉公了。

昌邑县的百姓,无不交口称赞王密是一个好县官。

为了纪念杨震辞金的事,昌邑的老百姓修了“四知堂”,建立了杨震庙和纪念塔。

后来又立了“杨震辞金碑”。

杨震辞金的事迹也载入《巨野县志》。

后人有诗赞颂:

杨公遗迹未消沉,绝世清廉说到今。

残塔崔嵬秋草碧,古城依稀暮云深。

“四知”卓识堪垂鉴,千栽芳名永作箴。

忆昔昌邑黄昏夜,犹闻父老话辞金。

逄萌,字子康,一为子庆,汉北海郡都昌县(今山东省昌邑市)人。

家境贫困,曾任亭长。

县尉路过驿亭,逄萌候迎拜谒,感慨不已,喟然叹曰:“大丈夫岂能为他人服役!”遂去长安就学,研读《春秋》。

在长安时闻听王莽杀其子王宁,逄萌对友人说:“三纲绝矣,不去,祸将及人。

”于是悬冠于长安东郭城门,回归故里,携家渡海到辽东居住。

建武元年(公元25年),东汉光武帝即位后,逄萌又从辽东来到崂山,隐居在不其山(今崂山之铁骑山)下,讲学授业,“养志修道,人皆化其德”。

汉明帝曾屡次下诏征其出仕,逄萌佯作疯狂拒之,后以寿终。

明代即墨文人周如锦有诗赞曰:“逄萌悯三纲,举世无枉足。

辽东不可留,崂山栖黄鹄。

”黄福 〔公元一三六三年至一四四O年〕字如锡,号后乐翁,昌邑人。

生于元惠宗至正二十三年,卒于明英宗正统五年,年七十八岁。

洪武十七年(公元一三八四年)进士,历金吾前卫经历。

上书论国家大计,超拜工部右侍郎。

交阯平,命福往镇,有惠政。

官至南京户部尚书,兼掌兵部,参赞机务。

卒,谥忠宣。

福撰有黄忠宣集八卷,《四库总目》行于世。

张志栋 (1648-1714),字敬修,别字青樵,昌邑市奎聚街办南隅村人。

仕至福建、浙江、江西巡抚,迁大理寺卿,刑部右侍郎。

黄元御(1705-1758)名玉路,字元御,一字坤载,号研农,别号玉楸子,昌邑市黄家新郭村人。

清代著名医学家,尊经派的代表人物,他继承和发展了博大精深的祖国医学理论,对后世医家影响深远,被誉为“一代宗师”。

  周纪·周纪一译注

 作者:司马光

 起著雍摄提格,尽玄黓困敦,凡三十五年。

 威烈王

 ◎二十三年戊寅,公元前四零三年

 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

 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纲纪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

 文王序《易》,以乾坤为首。孔子系之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言君臣之位,犹天地之不可易也。《春秋》抑诸侯,尊周室,王人虽微,序于诸侯之上,以是见圣人于君臣之际,未尝不惓惓也。非有桀、纣之暴,汤、武之仁,人归之,天命之,君臣之分,当守节伏死而已矣。是故以微子而代纣,则成汤配天矣;以季札而君吴,则太伯血食矣。然二子宁亡国而不为者,诚以礼之大节不可乱也。故曰:礼莫大于分也。

 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形。名以命之,器以别之,然后上下粲然有伦,此礼之大经也。名器既亡,则礼安得独在哉?昔仲叔于奚有功于卫,辞邑而请繁缨,孔子以为不如多与之邑。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政亡,则国家从之。卫君待孔子而为政,孔子欲先正名,以为名不正无所措手足。夫繁缨,小物也,而孔子惜之;正名,细务也,而孔子先之。诚以名器既乱,则上下无以相有故也。夫事未有不生于微而成于著。圣人之虑远,故能谨其微而治之;众人之识近,故必待其著而后救之。治其微,则用力寡而功多;救其著,则竭力而不能及也。《易》曰:“履霜,坚冰至”,《书》曰:“一日二日万几”,谓此类也。故曰:分莫大于名也。

 呜呼!幽、厉失德,周道日衰,纲纪散坏,下陵上替,诸侯专征,大夫擅政,礼之大体什丧七八矣,然文、武之祀犹绵绵相属者,盖以周之子孙尚能守其名分故也。何以言之?昔晋文公有大功于王室,请隧于襄王,襄王不许,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不然,叔父有地而隧,又何请焉!”文公于是惧而不能违。是故以周之地则不大于曹、滕,以周之民则不众于邾、莒,然历数百年,宗主天下,虽以晋、楚、齐、秦之强不敢加者,何哉?徒以名分尚存故也。至于季氏之于鲁,田常之于齐,白公之于楚,智伯之于晋,其势皆足以逐君而自为,然而卒不敢者,岂其力不足而心不忍哉,乃畏名犯分而天下共诛之也。今晋大夫暴蔑其君,剖分晋国,天子既不能讨,又宠秩之,使列于诸侯,是区区之名分复不能守而并弃之也。先王之礼于斯尽矣!

 或者以为当是之时,周室微弱,三晋强盛,虽欲勿许,其可得乎!是大不然。夫三晋虽强,苟不顾天下之诛而犯义侵礼,则不请于天子而自立矣。不请于天子而自立,则为悖逆之臣,天下苟有桓、文之君,必奉礼义而征之。今请于天子而天子许之,是受天子之命而为诸侯也,谁得而讨之!故三晋之列于诸侯,非三晋之坏礼,乃天子自坏之也。

 呜呼!君臣之礼既坏矣,则天下以智力相雄长,遂使圣贤之后为诸侯者,社稷无不泯绝,生民之害糜灭几尽,岂不哀哉!

 初,智宣子将以瑶为后。智果曰:“不如宵也。瑶之贤于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鬓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伎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慧则贤,强毅果敢则贤,如是而甚不仁。夫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弗听,智果别族于太史为辅氏。

 赵简子之子,长曰伯鲁,幼曰无恤。将置后,不知所立。乃书训戒之辞于二简,以授二子曰:“谨识之。”三年而问之,伯鲁不能举其辞,求其简,已失之矣。问无恤,诵其辞甚习,求其简,出诸袖中而奏之。于是简子以无恤为贤,立以为后。简子使尹铎为晋阳。请曰:“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障乎?”简子曰:“保障哉!”尹铎损其户数。简子谓无恤曰:“晋国有难,而无以尹铎为少,无以晋阳为远,必以为归。”

 及智宣子卒,智襄子为政,与韩康子、魏桓子宴于蓝台。智伯戏康子而侮段规,智国闻之,谏曰:“主不备,难必至矣!”智伯曰:“难将由我。我不为难,谁敢兴之?”对曰:“不然。《夏书》有之曰:‘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夫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今主一宴而耻人之君相,又弗备,曰不敢兴难,无乃不可乎!蜹、蚁、蜂、虿,皆能害人,况君相乎!”弗听。

 智伯请地于韩康子,康子欲弗与。段规曰:“智伯好利而愎,不与,将伐我;不如与之。彼狃于得地,必请于他人;他人不与,必向之以兵。然则我得免于患而待事之变矣。”康子曰:“善。”使使者致万家之邑于智伯,智伯悦。又求地于魏桓子,桓子欲弗与。任章曰:“何故弗与?”桓子曰:“无故索地,故弗与。”任章曰:“无故索地,诸大夫必惧;吾与之地,智伯必骄。彼骄而轻敌,此惧而相亲。以相亲之兵待轻敌之人,智氏之命必不长矣。《周书》曰:‘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主不如与之以骄智伯,然后可以择交而图智氏矣。奈何独以吾为智氏质乎!”桓子曰:“善。”复与之万家之邑一。

 智伯又求蔡、皋狼之地于赵襄子,襄子弗与。智伯怒,帅韩、魏之甲以攻赵氏。襄子将出,曰:“吾何走乎?”从者曰:“长子近,且城厚完。”襄子曰:“民罢力以完之,又毙死以守之,其谁与我!”从者曰:“邯郸之仓库实。”襄子曰:“浚民之膏泽以实之,又因而杀之,其谁与我!其晋阳乎,先主之所属也,尹铎之所宽也,民必和矣。”乃走晋阳。

 三家以国人围而灌之,城不浸者三版。沈灶产蛙,民无叛意。智伯行水,魏桓子御,韩康子骖乘。智伯曰:“吾乃今知水可以亡人国也。”桓子肘康子,康子履桓子之跗,以汾水可以灌安邑,绛水可以灌平阳也。絺疵谓智伯曰:“韩、魏必反矣。”智伯曰:“子何以知之?”絺疵曰:“以人事知之。夫从韩、魏之兵以攻赵,赵亡,难必及韩、魏矣。今约胜赵而三分其地,城不没者三版,人马相食,城降有日,而二子无喜志,有忧色,是非反而何?”明日,智伯以絺疵之言告二子,二子曰:“此夫谗臣欲为赵氏游说,使主疑于二家而懈于攻赵氏也。不然,夫二家岂不利朝夕分赵氏之田,而欲为危难不可成之事乎?”二子出,絺疵入曰:“主何以臣之言告二子也?”智伯曰:“子何以知之?”对曰:“臣见其视臣端而趋疾,知臣得其情故也。”智伯不悛。絺疵请使于齐。

 赵襄子使张孟谈潜出见二子,曰:“臣闻脣亡则齿寒。今智伯帅韩、魏而攻赵,赵亡则韩、魏为之次矣。”二子曰:“我心知其然也,恐事末遂而谋泄,则祸立至矣”。张孟谈曰:“谋出二主之口,入臣之耳,何伤也?”二子乃阴与张孟谈约,为之期日而遣之。襄子夜使人杀守堤之吏,而决水灌智伯军。智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败智伯之众。遂杀智伯,尽灭智氏之族。唯辅果在。

 臣光曰:智伯之亡也,才胜德也。夫才与德异,而世俗莫之能辨,通谓之贤,此其所以失人也。夫聪察强毅之谓才,正直中和之谓德。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云梦之竹,天下之劲也,然而不矫揉,不羽括,则不能以入坚;棠溪之金,天下之利也,然而不熔范,不砥砺,则不能以击强。是故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何则?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愚者虽欲为不善,智不能周,力不能胜,譬之乳狗搏人,人得而制之。小人智足以遂其,勇足以决其暴,是虎而翼者也,其为害岂不多哉!夫德者人之所严,而才者人之所爱。爱者易亲,严者易疏,是以察者多蔽于才而遗于德。自古昔以来,国之乱臣,家之败子,才有馀而德不足,以至于者多矣,岂特智伯哉!故为国为家者,苟能审于才德之分而知所先后,又何失人之足患哉!

 三家分智氏之田。赵襄子漆智伯之头,以为饮器。智伯之臣豫让欲为之报仇,乃诈为刑人,挟匕首,入襄子宫中涂厕。襄子如厕心动,索之,获豫让。左右欲杀之,襄子曰:“智伯死无后,而此人欲为报仇,真义士也!吾谨避之耳。”乃舍之。豫让又漆身为癞,吞炭为哑,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为之泣曰:“以子之才,臣事赵孟,必得近幸。子乃为所欲为,顾不易邪?何乃自苦如此!求以报仇,不亦难乎?”豫让曰:“不可!既已委质为臣,而又求杀之,是二心也。凡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者也。”襄子出,豫让伏于桥下。襄子至桥,马惊,索之,得豫让,遂杀之。

 襄子为伯鲁之不立也,有子五人,不肯置后。封伯鲁之子于代,曰代成君,早卒,立其子浣为赵氏后。襄子卒,弟桓子逐浣而自立,一年卒。赵氏之人曰:“桓子立,非襄主意。”乃共杀其子,复迎浣而立之,是为献子。献子生籍,是为烈侯。魏斯者,桓子之孙也,是为文侯。韩康子生武子,武子生虔,是为景侯。

 魏文侯以卜子夏、田子方为师,每过段干木之庐必式。四方贤士多归之。

 文侯与群臣饮酒,乐,而天雨,命驾将适野。左右曰:“今日饮酒乐,天又雨,君将安之?”文侯曰:“吾与虞人期猎,虽乐,岂可无一会期哉!”乃往,身自罢之。

 韩借师于魏以伐赵。文侯曰:“寡人与赵,兄弟也,不敢闻命。”赵借师于魏以伐韩,文侯应之亦然。二国皆怒而去。已而知文侯以讲于己也,皆朝于魏。魏由是始大于三晋,诸侯莫能与之争。

 使乐羊伐中山,克之,以封其子击。文侯问于群臣曰:“我何如主?”皆曰:“仁君。”任座曰:“君得中山,不以封君之弟而以封君之子,何谓仁君?”文侯怒,任座趋出。次问翟璜,对曰:“仁君也。”文侯曰:“何以知之?”对曰:“臣闻君仁则臣直。向者任座之言直,臣是以知之。”文侯悦,使翟璜召任座而反之,亲下堂迎之,以为上客。

 文侯与田子方饮,文侯曰:“钟声不比乎?左高。”田子方笑。文侯曰:“何笑?”子方曰:“臣闻之,君明乐官,不明乐音。今君审于音,臣恐其聋于官也。”文侯曰:“善。”

 子击出,遭田子方于道,下车伏谒。子方不为礼。子击怒,谓子方曰:“富贵者骄人乎?贫贱者骄人乎?”子方曰:“亦贫贱者骄人耳,富贵者安敢骄人?国君而骄人则失其国,大夫而骄人则失其家。失其国者未闻有以国待之者也,失其家者未闻有以家待之者也。夫士贫贱者,言不用,行不合,则纳履而去耳,安往而不得贫贱哉!”子击乃谢之。

 文侯谓李克曰:“先生尝有言曰:‘家贫思良妻,国乱思良相。’今所置非成则璜,二子何如?”对曰:“卑不谋尊,疏不谋戚。臣在阙门之外,不敢当命。”文侯曰:“先生临事勿让。”克曰:“君弗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文侯曰:“先生就舍,吾之相定矣。”李克出,见翟璜。翟璜曰:“今者闻君召先生而卜相,果谁为之?”克曰:“魏成。”翟璜忿然作色曰:“西河守吴起,臣所进也;君内以邺为忧,臣进西门豹;君欲伐中山,臣进乐羊;中山已拔,无使守之,臣进先生;君之子无傅,臣进屈侯鲋。以耳目之所睹记,臣何负于魏成?”李克曰:“子之言克于子之君者,岂将比周以求大官哉?君问相于克,克之对如是。所以知君之必相魏成者,魏成食禄千钟,什九在外,什一在内,是以东得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此三人者,君皆师之;子所进五人者,君皆臣之。子恶得与魏成比也!”翟璜逡巡再拜曰:“璜,鄙人也,失对,愿卒为。”

 吴起者,卫人,仕于鲁。齐人伐鲁,鲁人欲以为将,起取齐女为妻,鲁人疑之,起杀妻以求将,大破齐师。或谮之鲁侯曰:“起始事曾参,母死不奔丧,曾参绝之。今又杀妻以求为君将。起,残忍薄行人也。且以鲁国区区而有胜敌之名,则诸侯图鲁矣。”起恐得罪。闻魏文侯贤,乃往归之。文侯问诸李克,李克曰:“起贪而好色,然用兵,司马穰苴弗能过也。”于是文侯以为将,击秦,拔五城。起之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苦。卒有病疽者,起为吮之。卒母闻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将军自吮其疽,何哭为?”母曰:“非然也。往年吴公吮其父,其父战不还踵,遂死于敌。吴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

 燕湣公薨,子僖公立。

 ◎二十四年己卯,公元前四零二年

 王崩,子安王骄立。

 盗杀楚声王,国人立其子悼王。

 安王

 ◎元年庚辰,公元前四零一年

 秦伐魏,至阳狐。

 ◎二年辛巳,公元前四零零年

 魏、韩、赵伐楚,至桑丘。

 郑围韩阳翟。

 韩景侯薨,子烈侯取立。

 赵烈侯薨,国人立其弟武侯。

 秦简公薨,子惠公立。

 ◎三年壬午,公元前三九九年

 王子定奔晋。

 虢山崩,壅河。

 ◎四年癸未,公元前三九八年

 楚围郑。郑人杀其相驷子阳。

 ◎五年甲申,公元前三九七年

 日有食之。

 三月,盗杀韩相侠累。侠累与濮阳严仲子有恶。仲子闻轵人聂政之勇,以黄金百镒为政母寿,欲因以报仇。政不受,曰:“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及母卒,仲子乃使政刺侠累。侠累方坐府上,兵卫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肠。韩人暴其尸于市,购问,莫能识。其姊嫈闻而往哭之,曰:“是轵深井里聂政也。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妾奈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遂死于政尸之旁。

 ◎六年乙酉,公元前三九六年

 郑驷子阳之党弑繻公,而立其弟乙,是为康公。

 宋悼公薨,子休公田立。

 ◎八年丁亥,公元前三九四年

 齐伐鲁,取最。韩救鲁。

 郑负黍叛,复归韩。

 ◎九年戊子,公元前三九三年

 魏伐郑。

 晋烈公薨,子孝公倾立。

 ◎十一年庚寅,公元前三九一年

 秦伐韩宜阳,取六邑。

 初,田常生襄子盘,盘生庄子白,白生太公和。是岁,田和迁齐康公于海上,使食一城,以奉其先祀。

 ◎十二年辛卯,公元前三九零年

 秦、晋战于武城。

 齐伐魏,取襄阳。

 鲁败齐师于平陆。

 ◎十三年壬辰,公元前三年

 秦侵晋。

 齐田和会魏文侯、楚人、卫人于浊泽,求为诸侯。魏文侯为之请于王及诸侯,王许之。

 ◎十五年甲午,前三八七年年

 秦伐蜀,取南郑。

 魏文侯薨,太子击立,是为武侯。

 武侯浮西河而下,中流顾谓吴起曰:“美哉山河之固,此魏国之宝也!”对曰:“在德不在险。昔三苗氏,左洞庭,右彭蠡,德义不修,禹灭之;夏桀之居,左河济,右泰华,伊阙在其南,羊肠在其北,修政不仁,汤放之;商纣之国,左孟门,右太行,常山在其北,大河经其南,修政不德,武王杀之。由此观之,在德不在险。若君不修德,舟中之人皆敌国也。”武侯曰:“善。”魏置相,相田文。吴起不悦,谓田文曰:“请与子,可乎?”田文曰:“可。”起曰:“将三军,使士卒乐死,敌国不敢谋,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治百官,亲万民,实府库,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守西河而秦兵不敢东乡,韩、赵宾从,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此三者子皆出吾下,而位加吾上,何也?”文曰:“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方是之时,属之子乎,属之我乎?”起默然良久,曰:“属之子矣。”久之,魏相公叔尚魏公主而害吴起。公叔之仆曰:“起易去也。起为人刚劲自喜,子先言于君曰:‘吴起,贤人也,而君之国小,臣恐起之无留心也,君盍试延以女?起无留心,则必辞矣。’子因与起归而使公主辱子,起见公主之贱子也,必辞,则子之计中矣。”公叔从之,吴起果辞公主。魏武侯疑之而未信,起惧诛,遂奔楚。楚悼王素闻其贤,至则任之为相。起明法审令,捐不急之官,废公族疏远者,以抚养战斗之士,要在强兵,破游说之言从横者。于是南平百越,北却三晋,西伐秦,诸侯皆患楚之强,而楚之贵戚大臣多怨吴起者。

 秦惠公薨,子出公立。

 赵武侯薨,国人复立烈侯之太子章,是为敬侯。

 韩烈侯薨,子文侯立。

 ◎十六年乙未,公元前三八六年

 初命齐大夫田和为诸侯。

 赵公子朝作乱,出奔魏,与魏袭邯郸,不克。

 ◎十七年丙申,公元前三八五年

 秦庶长改逆献公于河西而立之;杀出子及其母,沉之渊旁。

 齐伐鲁。

 韩伐郑,取阳城;伐宋,执宋公。

 齐太公薨,子桓公午立。

 ◎十九年戊戌,公元前三八三年

 魏败赵师于兔台。

 ◎二十年己亥,公元前三八二年

 日有食之,既。

 ◎二十一年庚子,公元前三八一年

 楚悼王薨,贵戚大臣作乱,攻吴起,起走尸而伏之。击起之徒因射刺起,并中王尸。既葬,肃王即位。使令尹尽诛为乱者,坐起夷宗者七十馀家。

 ◎二十二年辛丑,公元前三八零年

 齐伐燕,取桑丘。魏、韩、赵伐齐,至桑丘。

 ◎二十三年壬寅,公元前三七九年

 赵袭卫,不克。

 齐康公薨,无子,田氏遂并齐而有之。

 是岁,齐桓公亦薨,子威王因齐立。

 ◎二十四年癸卯,公元前三七八年

 狄败魏师于浍。

 魏、韩、赵伐齐,至灵丘。

 晋孝公薨,子靖公俱酒立。

 ◎二十五年甲辰,公元前三七七年

 蜀伐楚,取兹方。

 子思言苟变于卫侯曰:“其材可将五百乘。”公曰:“吾知其可将。然变也尝为吏,赋于民而食人二鸡子,故弗用也。”子思曰:“夫圣人之官人,犹匠之用木也,取其所长,弃其所短。故杞梓连抱而有数尺之朽,良工不弃。今君处战国之世,选爪牙之士,而以二卵弃干城之将,此不可使闻于邻国也。”公再拜曰:“谨受教矣。”卫侯言计非是,而群臣和者如出一口。子思曰:“以吾观卫,所谓‘君不君,臣不臣’者也。”公丘懿子曰:“何乃若是?”子思曰:“人主自臧,则众谋不进。事是而臧之,犹却众谋,况和非以长恶乎!夫不察事之是非而悦人赞己,暗莫甚焉;不度理之所在而阿谀求容,谄莫甚焉。君暗臣谄,以居百姓之上,民不与也。若引不已,国无类矣!”子思言于卫侯曰:“君之国事将日非矣!”公曰:“何故?”对曰:“有由然焉。君出言自以为是,而卿大夫莫敢矫其非;卿大夫出言亦自以为是,而士庶人莫敢矫其非。君臣既自贤矣,而群下同声贤之,贤之则顺而有福,矫之则逆而有祸,如此则善安从生!《诗》曰:‘具曰予圣,谁知乌之雌雄?’抑亦似君之君臣乎?”

 鲁穆公薨,子共公奋立。

 韩文侯薨,子哀侯立。

 ◎二十六年乙巳,公元前三七六年

 王崩,子烈王喜立。魏、韩、赵共废晋靖公为家人而分其地。

烈王

 ◎元年丙午,公元前三七五年

 日有食之。

 韩灭郑,因徒都之。

 赵敬侯薨,子成侯种立。

 ◎三年戊申,公元前三七三年

 燕败齐师于林狐。

 鲁伐齐,入阳关。

 魏伐齐,至博陵。

 燕僖公薨,子辟公立。

 宋休公薨,子桓公立。

 卫慎公薨,子声公训立。

 ◎四年己酉,公元前三七二年

 赵伐卫,取都鄙七十三。

 魏败赵师于北蔺。

 ◎五年庚戌,公元前三七一年

 魏伐楚,取鲁阳。

 韩严遂弑哀侯,国人立其子懿侯。初,哀侯以韩廆为相而爱严遂,二人甚相害也。严遂令人刺韩廆于朝,廆走哀侯,哀侯抱之。人刺韩廆,兼及哀侯。

 魏武侯薨,不立太子,子与公中缓争立,国内乱。

 ◎六年辛亥,公元前三七零年

 齐威王来朝。是时周室微弱,诸侯莫朝,而齐独朝之,天下以此益贤威王。

 赵伐齐,至鄄。

 魏败赵师于怀。

 齐威王召即墨大夫,语之曰:“自子之居即墨也,毁言日至。然吾使人视即墨,田野辟,人民给,官无事,东方以宁。是子不事吾左右以求助也。”封之万家。召阿大夫,语之曰:“自子守阿,誉言日至。吾使人视阿,田野不辟,人民贫馁。昔日赵攻鄄,子不救;卫取薛陵,子不知。是子厚币事吾左右以求誉也。”是日,烹阿大夫及左右尝誉者。于是群臣耸惧,莫敢饰诈,务尽其情,齐国大治,强于天下。

 楚肃王薨,无子,立其弟良夫,是为宣王。

 宋辟公薨,子剔成立。

 ◎七年壬子,公元前三六九年

 日有食之。

 王崩,弟扁立,是为显王。

 魏大夫王错出奔韩。公孙颀谓韩懿侯曰:“魏乱,可取也。”懿侯乃与赵成侯合兵伐魏,战于浊泽,大破之,遂围魏。成侯曰:“杀,立公中缓,割地而退,我二国之利也。”懿侯曰:“不可。杀魏君,暴也;割地而退,贪也。不如两分之。魏分为两,不强于宋、卫,则我终无魏患矣。”赵人不听。懿侯不悦,以其兵夜去。赵成侯亦去。遂杀公中缓而立,是为惠王。

 太史公曰:魏惠王之所以身不死,国不分者,二国之谋不和也。若从一家之谋,魏必分矣。故曰:“君终,无适子,其国可破也。”

1、王统照:(1897—1957年)字剑三,曾用名:息庐,源蒙、梅如等,著名作家,山东诸城人。1927年王统照定居青岛,创作了描写青岛的著名散文《青岛素描》、诗集《这时代》、长篇小说《山雨》,主持创办了文学期刊《青潮》。1946年被聘为国立山东大学中文系教授,后因支持学生运动被解聘。1949年返校任中文系主任。王统照故居位于市南区观海二路49号。  2、王献唐(1896—1960年),山东日照人。历史考古学家。曾任《山东日报》《商务时报》编辑、山东省省立图书馆馆长、山东文物管理委员会副主任、故宫博物院铜器研究员。在金石、版本、音韵、目录学等方面均有建树。著有《中国古代货币通考》、《楚辞新论》、《公孙龙子悬解》、《炎黄氏族文化考》等书。王献唐故居位于市南区观海二路13号甲。  3、毛汉礼(1919-1988年),浙江诸暨人,中国物理海洋学家、教育家。中国物理海洋学奠基者之一,中国科学院(地学部)学部委员。著有《动力海洋学》《海洋》《湾流》等论文、论著40多篇(部)。其主持的《全国海洋综合调查资料汇编及图集》获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奖,《黄东海陆架水文物理学调查研究》获1985年中国科学院重大成果二等奖。毛汉礼故居位于市南区福山路36号。  4、冯沅君(1900—1974年),原名冯淑兰,河南唐河人。现代作家、教育家。1947年应国立山东大学之聘来青岛任教。曾任山东大学副校长。与林庚合编的《中国历史诗歌选》获全国统编材料一等奖。冯沅君、陆侃如故居位于市南区鱼山路36号。  5、陆侃如(1903—1978年),江苏海门人。现代作家、教育家。1947年受聘国立山东大学任教。著有《屈原》、《宋玉》、《楚辞选》、《杜甫诗选》、《韩非子选注》、《中国诗史》、《中国文学史简编》等著作。冯沅君、陆侃如故居位于市南区鱼山路36号。  6、老舍(1899—1966年)北京人,原名舒庆春,字舍予,笔名老舍,著名作家。1934年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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