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宗教的特点是什么?
黄陵祭祀,是后人缅怀和纪念在文明史上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历史人物的礼仪活动,它蕴涵的是人文精神,而不是对鬼神的崇拜。作为充满了人文精神的礼仪活动,黄陵祭祀在一定程度上也体现了我国古代以来就形成的宗教文化特点。
一、三大特点
如果和西方历史上的宗教相比,中国古代的宗教有些什么特点呢?我们可以从多个角度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从一般经验的角度,将中国古代宗教和西方的基督宗教等相比较,也许可以发现,中国古代宗教似乎具有以下三个特点:
首先,古代中国的宗教思想,缺乏有强烈人格色彩的至上神观念,缺乏至上神创造、主宰、拯救世界等观念,也缺乏人应该信仰神、归顺神从而向神祈祷、祷告的观念。
在古代中国宗教思想发展历史上,原始宗教的许多观念,如天、地、鬼、神等,都延续下来,成为中国古代宗教思想中的基本观念,存在着“死的拖住活的”的现象。没有建立起在思想上全面统一的神学系统,中国古人信仰多种神灵,上帝、天、祖先神、神仙、灵魂等,在他们的头脑中都有自己的地盘,多神信仰一直延续下来。西方基督宗教人格色彩浓厚的至上神观念,在中国古代宗教思想里,始终难以形成。
同时,对于天(神)与人的关系的看法,也和以基督宗教为代表的西方宗教思想不同。中国古代宗教思想中,始终缺乏神创造世界、主宰人、拯救人、审判人等观念,也缺乏人应该无条件信仰、崇拜、敬畏、归顺、祈祷神的观念。
其次,在中国古代,与缺乏系统的“至上神”观念相应,没有建立起在信仰上全面统一、独一无二的宗教系统,事实上,延续至今,中国社会始终是各种宗教并存,多元并进。中国既有朴素的原始宗教、民间宗教,也有相对精致的宗教,如土生土长的道教、外来的但发生了中国化的佛教,以及外来的但还没有完全完成中国化任务的伊斯兰教、基督宗教等,还有缺乏宗教外壳,但起着宗教作用的儒学思想。它们为中国古代文明的进步,都做出了自己的积极贡献。
值得一提的是,古代中国各个宗教之间没有发生过宗教战争。尽管有些思想分歧和斗争,但各个宗教组织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和平共存,友好相处。信仰某一宗教的人劝说其它宗教信众改信自己所信宗教的情况很少出现。各个宗教的信众通常具备某种宽容心态,不排斥异己;某一教徒有可能具备多重宗教身份,比如同时接受儒、释、道三教思想传统等。各宗教思想之间互相影响,取长补短,就像各种学术思想“百家争鸣”那样自然,宗教思想之间的“合一”甚至可以成为思想潮流。在民间,一座寺庙里可能并排坐着儒、释、道三教的神像,共同接受信徒顶礼膜拜。不同宗教之间的关系能够宽容、和平到这个程度,在西方和中东宗教文化里是不可想象的。现代世界提倡不同宗教之间的对话(inter-religious
dialogue),即信仰不同宗教的人士之间展开对话,特别提倡内在的宗教对话(intra-religious
dialogue),即在一个人内心里不同宗教文化的交流对话。 中国宗教长期多元并存的局面,可以为不同宗教之间的对话提供自己的历史经验,也可以为现在的宗教对话提供不可多得的良好环境。
从中国古代思想历史背景看,之所以如此,和儒家思想的盛行并占据主导地位不无关系。在各个宗教关系的看法上,儒家创始人孔子提出的“和而不同” 观念,儒家四书之一的《中庸》提出的“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 的观念,儒家十三经之首的《周易系辞传》提出的“天下同归而殊途,百虑而一致” 的观念,应该说都起了重要的作用。
其三,在宗教与社会政治的关系方面,中国古代宗教没有发展成为国教,宗教的地位低于政治,教权从属于政治上的皇权,没有出现像西方中世纪那样的“黑暗”时代。从主要方面看,在中国古代,没有产生独立于世俗社会的教团组织,宗教组织与社会宗法组织紧密结合在一起,宗、祝、卜、史等生活在社会宗法组织中,在祭祀活动中充当司仪,只是天子、政府官员、族长等主祭的助手,他们的教权受着君权与族权的支配。在中国古代宗教教派关系方面,之所以没有大规模的教派冲突,没有宗教教派战争,多为和平相处,多派共存,从中国古代社会历史背景看,君权和族权分别从政治和社会两个方面制约着中国古代宗教教权的运用和发挥,也应当是体制方面的原因。
二、儒家“修道”而不拜神
关于天人关系的看法,在古代中国古人的头脑中,起主导作用的是儒家经典《中庸》提出的“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的思维模式。联系到先秦时期流行的宇宙生成论观念,我们可以这样理解,所谓天“命”人,就是通过宇宙(“天”)自然的产生形成过程,人天然地具备了自己的本性。这不是“天”创造人,而是“天”自然生成人。人也不需要信仰外在于人性的神灵,只需要通过根源于自己本性的理性努力,认识、觉悟到自己的本性(“知天命”,即“修道”),并将自己的本性在现实世界中实现出来,这就是“教”;这样的“教”形成系统、传统,为人所效法,就是“宗教”。在“修道”过程中,对神的信仰、崇拜、归顺、祈祷等,似乎都没有必要。
当然,人们一生努力“修道”的最终结局,也许是失败,那么,这可能被认为是“天命”决定的结果。但对于“天命”是什么,古代中国人普遍地不提这样的问题;即使提出来这种问题,也是或者回避不答,或者直接以“天理”或“气数”、“气运”解释它。“天理”或“气数”、“气运”这样的解释,几乎等于以不解解之,以不答答之。
比如,根据《论语》记载,“子罕言利,与命与仁” ,孔子对于“命”、“仁”、“利”,都很少讨论。从宗教思想角度看,孔子有自己的“天命”观,而且影响很大。但他为什么却“罕言”天命呢?这成为一个谜。
南宋大儒朱熹认为,孔子“罕言”命,一是因为“理精微而难言”,关于“命”的道理精深微妙,难于认识和表达;二是因为“气数又不可尽委之而至於废人事” ,即使有人解释清楚了“命”的问题,人们也不能就完全认命而不发挥人的能动性了。换言之,讲清楚“命”的问题,对于人成为理想的人而言,意义不是很大。所以,孔子很少说“命”的问题。朱熹的理解,抓住孔孟儒学努力使现实的人成为真正的、理想的人这一宗旨,主要强调人在成为真正的、理想的人的过程中,“不可尽委”于命运的决定“而至於废人事”,充分体现出儒家人学的思维特点:即使讨论“天命”问题,也应有助于现实的人成为真正的、理想的人。
明末大儒王夫之的解释更清楚,在理性的道路上也走得更远。王夫之解释说:“圣贤之学,必尽者性尔;于命,则知之而无所事也。非不事也,欲有事焉而不得也。其曰天命之谓性者,推性道之所自出,亦专以有事于性也。” 按照王夫之看,儒学的要点就在于“尽性”,完成上天赋予给人的成为真正的、理想的人的使命。至于“命”,即使讲清楚了,对于人成为真正的、理想的人而言,也是“知之而无所事”,知道自己的“命”了,因为“命”不可凭借人力而改变,于是人对于“命”,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人不是不想做一点什么事情,而是“欲有事焉而不得”,想做一些事情,但也不知从何做起,做些什么,结果如何。
关于“命”,不论是朱熹强调的“不可尽委之而至於废人事”,还是王夫之提出的“知之而无所事”,“欲有事焉而不得”,都着重强调现实的人为“人事”,“尽”人性的意义,而努力避免讨论理性的人事之外的情况,深合孔子“敬鬼神而远之”之义。这也成为古代儒家定型的说法,体现了古代儒家宗教思想的基本特色。
与朱熹、王夫之等强调理性地讨论现实的人事,揭示人之所以为人的道理,而努力避免讨论人事以外的情况,着力避免直接谈论“天命鬼神”不同,北宋大儒张载对“神”的讨论比较多,思想内容也比较丰富,可以说在古代中国儒家宗教思想领域,部分地受到了西汉大儒董仲舒宗教思想的影响。可见,是将“天”理解为理性的人道,还是理解为有人格色彩的神灵,在古代儒家宗教思想内部,也是存在着分歧的。
关于古代中国儒家对“天”“神”等看法存在着矛盾,国外学者也有敏锐注意。芬兰赫尔辛基大学宗教学系黄保罗(Paulos
Huang)说,比如,强调《诗经》和《尚书》的儒家学者,多认为中国古代的“天”和“上帝”是人格化的超越之神,与基督教的上帝非常相似;而以宋明理学和心性之学为根据的后世儒家学者则多认为儒家的“理”和“道”是非人格化的,跟基督教的“上帝”不同。注重孟子传统的儒家多认为基督教跟儒学很不一样,而强调荀子传统的儒家则发现基督教跟儒学有很多相通之处,如强调原罪,强调外部的礼仪制度,强调理性认识等。
三、张载“神”论值得关注
在理学家中,“关学”领袖张载对“神”的看法有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张载一方面将“天”理解为理性的人道,但另一方面,他又将“天”理解为“神”本身。关于后一点,在张载看来,人来源于“天之神”。仔细查看,张载所谓的“天之神”,实际上包含了宋明理学思潮最高范畴气、理、心的意义在内,是“天”的整体。人们即使认识把握了“道”,也不能就认识把握“神”本身,而只能通过理性的人性修养,“以性成身”,自然达到。他说:
无我而后大,大成性而后圣,圣位天德不可致知谓神。故神也者,圣而不可知。
穷神知化,与天为一,岂有我所能勉哉?乃盛德而自致尔。
神不可致思,存焉可也。
大率天之为德,虚而善应,其应非思虑聪明可求,故谓之神。
位天德则神,神则天也,故不可以神属人而言。庄子言神人,不识义理也;又谓至人、真人,其辞险窄,皆无可取。孟子六等 ,至于神则不可言人也。
成吾身者,天之神也。不知以性成身,而自谓因身发智,贪天功为己力,吾不知其知也。
在张载看来,“神”不可“致思”,也不可“致知”。正因为“神”不是人的“思虑聪明”所能求得的,所以,它才被称为“神”。既然人的理智认识不能达到“神”的高度,不能凭借自己的理智认识能力真正认识到“神”的奇妙变化,那么,人应该怎么办呢?张载认为,只能通过理性的人性修养,“大率知昼夜阴阳,则能知性命;能知性命,则能知鬼神,知圣人” ,达到“盛德”境界时,自然就达到“神”的境界了。张载所谓的“神”,地位相当高,几乎与“天”相同。现实中有些人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就可以认识“道”,其实只是“因身发智”,只运用了源于身体的理智能力,并非真正运用了天赋的全部东西;这种认识适足以表现其“贪天功为己力”的狂妄。
张载将“神”与“天”等同起来,明确提出“不可以神属人”的看法,在古代儒家宗教思想史上,揭橥上董仲舒“屈民”、“屈君而伸天” ,注重从人格“神”角度理解“天”的传统,有重要的意义。但张载也没有刻意增加“神”的人格色彩和主宰权能,更没有涉及到“神”创造世界、拯救世界的问题,至于对神的信仰、崇拜、归顺、祈祷等,也并没有比朱熹、王夫之等说出更多的东西。张载说:“大抵言‘天地之心’者,天地之大德曰生,则以生物为本者,乃天地之心也。……天则无心无为,无所主宰,恒然如此。” 朱熹还隐约地突出“天地之心”的目的性因素,张载则很彻底地认为天“无心无为,无所主宰,恒然如此”。从这个意义上说,虽然张载将“神”提到与“天”同高的地位,但他仍然强调“天”的人道内涵,走上了后来朱熹、王夫之等人的理性道路。所以,张载对“神”的讨论,依然不属于神学,而只是理性的儒学思想,是宋明理学产生时期一些学者对“天”的解释在理性的“道”和宗教人格“神”之间摇摆不定的表现。这说明,在思想转型时期,一种新的形而上学(本体论)体系,比如宋明理学,其建立、形成过程实际上经历了许多艰难和曲折。
动物:
狌狌兽:(南山经)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食之善走。
白猿:(南山经)又东三百里,曰堂庭之山,多木炎木,多白猿,多水玉,多黄金。
又东五百里,曰发爽之山,无草木,多水,多白猿。
蝮虫:(南山经)又东三百八十里,曰犭爰翼之山,其中多怪兽,水多怪鱼,多白玉,多蝮虫,多怪蛇,多怪木,不可以上!
羽山,其下多水,其上多雨,无草木,多蝮虫。
又东四百里,至于非出山之首,其上多金玉,无水,其下多蝮虫。
(南山经——又东三百七十里,曰杻阳之山,其阳多赤金,其阴多白金。)
鹿蜀:又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
旋龟:其中多玄龟,其状如龟而鸟首虺尾,其名曰旋龟,其音如判木,佩之不聋,可以为底。
(南山经——又东三百里柢山,多水,无草木。)
鲑:有鱼焉,其状如牛,陵居,蛇尾有翼,其羽在鱼去下,其音如留牛,其名曰鲑,冬死而复生,食之无肿疾。
(南山经——又东四百里,曰擅爰之山,多水,无草木,不可以上。)
类:有兽焉,其状如狸而有髦,其名曰类,自为牝牡,食者不妒。
(南山经——又东三百里,曰基山,其阳多玉,其阴多怪木。)
猼訑:有兽焉,其状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佩之不畏。
尚鸟付鸟:有鸟焉,其状如鸡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食之无卧。
(南山经——又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青左丹右上隹右下又。)
灌灌:有鸟焉,其状如鸠,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
??: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赤鱼需:英水出焉,南海注于即翼之泽。其状如鱼而人面,其音如鸯鸳,食之不疥。
(南山经——南次二经之首,曰柜山,西临流黄,北望诸囟比,东望长右。)
狸力:有兽焉,其状如豚,有距,其音如狗吠,其名曰狸力,见则其县多土功。
朱鸟:有鸟焉,其状如鸱而人手,其音如痹,其名曰朱鸟,其名自号也,见则其县多放土。
(南山经——东南四百五十里,曰长右之山,无草木,多水)
长右:有兽焉,其状如禺而四耳,其名长右,其音如吟,见则郡县大水。
(南山经——又东三百四十里,曰尧光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金。)
猾褢:有兽焉,其状如人而彘鬣,穴居而冬蛰,其名曰猾褢,其音如斫木,见则县有大繇。
(南山经——又东五百里,曰浮玉之山,北望具区东望诸囟比。)
彘: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牛尾,其音如吠犬,其名曰彘,是食人。
(南山经——又东四百里,曰洵山,其阳多金,其阴多玉。)
羊患:有兽焉,其状如羊而无口,不可杀也,其名曰羊患。
芘蠃:洵水出焉,而南流注于阏之泽,其中多芘蠃。
(南山经——又东五百里,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
蛊雕:水有兽焉,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
(南山经——东五百里,曰祷过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犀、兕,多象。)
犀:
兕:
又西二百五十里,曰众兽之山,其上多王雩王孚之玉,其下多檀楮,多黄金,其兽多犀兕。
象:
熊:
罴:
瞿如:有鸟焉,其状如交鸟而白首,三足、人面,其鸣自号也。
虎蛟:其中有虎蛟,其状鱼身而蛇尾,其音如鸳鸯,食者不肿,可以已痔。(浪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
(南山经——又东五百里,曰丹穴之山,其上多金玉。丹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渤海。)
凤凰: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凰,首文曰德,翼文曰义,背文曰礼,膺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鸟也,饮食自然,自歌自舞,见则天下安宁。
南山经——又东五百八十里,曰南禺之山,有上多金玉,其下多水。有穴焉,水出辄入,夏乃出,冬则闭。佐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海,有凤凰、宛鸟雏。
(南山经——又东五百里,曰鸡山,其上多金,其下多丹左丹右上隹右下又。黑水山焉,而南流注于海。)
鲭鱼:其中有鲭鱼,其状如鲋而彘毛,其音如豚,见则天下大旱。
(山海经——又东四百里,曰令丘之山,无草木,多火。其南有谷焉,曰中谷,条风自是出。)
禺页:有鸟焉,其状职枭,人而四目而有耳,其名曰禺页,其鸣自号也,见则天下大旱。
大蛇:又东五百八十里,曰禺稿之山,多怪兽,多大蛇。
(南山经——又东五百八十里,曰南禺之山,有上多金玉,其下多水。有穴焉,水出辄入,夏乃出,冬则闭。)
宛鸟雏:佐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海,有凤凰、宛鸟雏。
(西山经——西四十五里,曰松果之山。囗水出焉,北流注于渭,其中多铜。)
渠:有鸟焉,其名曰渠其状如山鸡,黑身赤足,可以已月暴。
(西山经——又西六十里,曰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鸟兽莫居。)
肥[虫遗]:有蛇焉,名曰肥[虫遗],六足四翼,见则天下大旱。
(西山经——又西八十里,曰小华之山)
牛乍牛:又西八十里,曰小华之山,其木多荆杞,其兽多牛乍牛。
英山,兽多牛乍牛。
白於之山,其兽多牛乍牛。
赤上敝下鸟:鸟多赤上敝下鸟,可以御火。
(西山经——又西八十里,曰符禺之山,其阳多铜,其阴多铁。)
葱聋:其兽多葱聋,其状如羊而赤鬣。
民鸟:其鸟多民鸟,其状如翠而赤喙,可以御火。
(西山经——又西七十里,曰英山,其上多杻囗,其阴多铁,其阳多赤金。禺水出焉,北流注于招水)
鱼丰鱼:其中多鱼丰鱼,其状如鳖,其音如羊。
肥遗:有鸟焉,其状如鹑,黄身而赤喙,其名曰肥遗,食之已疠,可以杀虫。
(西山经——又西五十二里,曰竹山,其上多乔木,其阴多铁。)
人鱼:丹水出焉,东南流注于洛水,其中多水玉,多人鱼。
豪彘:有兽下,其状如豚而白毛,大如笄而黑端,名曰豪彘。
(西山经——又西百二十里,曰浮山)
木虫:,多盼木,枳叶而无伤,木虫居之。
(西山经——又西七十里,曰囗次之山,漆水出焉,北流注于渭。)
嚣:有兽焉,其状如禺而长臂,善投,其名曰嚣。
橐上非下巴:有鸟焉,其状如枭,人面而一足,曰橐上非下巴,冬见夏蛰,服之不畏雷。
(西山经——又西百七十里,曰南山,上多丹粟。丹水出焉,北流注于渭。)
猛豹:
尸鸠:
(西山经——又西三百二十里,曰山番冢之山,汉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沔;嚣水出焉,北流注于汤水。)
白翰赤上敝下鸟:
(西山经——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帝之山,多棕木丹;下多菅蕙。)
溪边:有兽焉,其状如狗,名曰溪边,席其皮者不蛊。
栎:有鸟焉,其状如鹑,黑文而赤翁,名曰栎,食之已痔。
(西山经——西南三百八十里,曰上自下半涂之山,蔷水出焉,西流注于诸资之水;涂水出焉,南流注于集获之水。)
犭婴如:有兽焉,其状如鹿而白尾,马足人手而四角,名曰犭婴如。
数斯:有鸟焉,其状如鸱而人足,名曰数斯,食之已瘿。
(西山经——又西百八十里,曰黄山,无草木,多竹箭。盼水出焉,西流注于赤水,其中多玉。)
上敏下牛:有兽焉,其状如牛,而苍黑大目,其状曰上敏下牛。
鹦鹉:有鸟焉,其状如鸮,青羽赤喙,人舌能言,名曰鹦鹉。
(西山经——又西二百里,曰翠山,其上多棕木丹,其下多竹箭,其阳多黄金、玉)
左三田右鸟:其多左三田右鸟,其状如鹊,赤黑而两四足,可以御火。
(西山经——西次二经西二百里,曰泰冒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铁。浴水出焉,东流注于河,其中多藻玉,多白蛇。)
白蛇:
(西山经——西南三百里,曰女床之山,其阳多赤铜,其阴多石涅)
虎豹犀兕:
鸾鸟:有鸟焉,其状如翟而五采文,名曰鸾鸟,见则天下安宁。
(西山经——又西二百里,曰鹿台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银)
白豪:其兽多牛乍牛、羬羊、白豪。
凫校浩渥慈缧奂Χ�嗣妫�涿�越幸玻��蛴斜�(西山经——又西四百里,曰小次之山,其上多白玉,其下多赤铜。)
朱厌: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见则大兵。
(西山经——又西三百里,曰大次之山,其阳多垩,其阴多碧)
麢羊:其兽多牛乍羊、麢羊。
(西山经——又西四百里,曰囗阳之山,其木多稷、木丹、豫章)
犭勺:其兽多犀、兕、虎、犭勺、牛乍牛。
(西山经——又西三百五十里,曰西皇之山,其阳多黄金,其阴多铁)
麋、鹿:其兽多麋、鹿、牛乍牛。
(西山经——又西三百里五十里,曰莱山,其木多檀楮)
罗罗:其鸟多罗罗,是食人。
(西山经——西次三经之首,曰崇吾之山,在河之南,北望冢遂,南望遥去辶之泽,西望帝之捕兽之丘,东望虫焉渊。)
蛮蛮:有兽焉,其状如凫,而一翼一日,相得乃飞,名曰蛮蛮,见则天下大水。
(西山经——又西二百里,至刚山之尾。洛水出焉,而北流注于河。)
其中多蛮蛮,其状鼠身而鳖首,其音如吠犬。
(西山经——又西北四百二十里,曰钟山。)
大鹗:钦丕鸟化为大鹗,其状如雕而墨文曰首,赤喙而虎爪,其音如晨鹄,见则有大兵。
皴去皮加鸟鸟:鼓亦化为皴去皮加鸟鸟,其状如鸱,赤足而直喙,黄文而白首,其音如鹄,见即其邑大旱。
(西山经——又西百八十里,曰泰器之山。观水出焉,西流注于流沙。)
文鳐鱼:是多文鳐鱼,状如鲤里,鱼身而鸟翼,苍文而白首赤喙,常行西海,游于东海,以夜飞。其音如鸾鸡,其味酸甘,食之已狂,见则天下大穰。
(西山经——昆仑之丘)
土蝼:有兽焉,其状如羊而四角,名曰土蝼,是食人。(《广韵十九侯》土[羊娄],似羊,四角,其锐难当,触物则毙,食人。)
钦原:有鸟焉,其状如蜂,大如鸳鸯,名曰钦原,上若下两虫鸟兽则死,上若下两虫木则枯,
鹑鸟:有鸟焉,其名曰鹑鸟,是司帝之百服。
(西山经——又西三百七十里,曰乐游之山。桃水出焉,西流注于稷泽,是多白玉)
鱼骨鱼:其中多鱼骨鱼,其状如蛇而四足,是食鱼。
(西山经——又西北三百五十里,曰玉山)
狡:有兽焉,其状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其名曰狡,其音如吠犬,见则其国大穰。
胜遇:有鸟焉,其状如翟而赤,名曰胜遇,是食鱼,其音如录,见则其国大水。
(西山经——又西二百里,曰长留之山。是多文玉石。)
其兽皆文尾,其鸟皆文首。
(西山经——又西二百八十里,曰章莪之山,无草木,多瑶碧。所为甚怪。)
狰:有兽焉,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如狰。
毕文: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文,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讠为火。
(西山经——又西三百里,曰阴山。浊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番泽,其中多文贝。)
天狗: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首,名曰天狗,其音如榴榴,可以御凶。
(西山经——又西二百二十里,曰三危之山,三青鸟居之。是山也,广员百里。)
彳敖彳因: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白身四角,其豪如披蓑,其名曰彳敖彳因,是食有。
鸱:有鸟焉,一首而三身,其状如乐鸟,其名曰鸱。
(西山经——西水行百里,至于翼望之山,无草木,多金玉。)
囗:有兽焉,其状如狸,一目而三尾,名曰囗,其音如囗百声,是可以御凶,服之已瘅。
鵸余鸟:有鸟焉,其状如乌,三首六尾而善笑,名曰鵸余鸟,服之使人不厌,又可以御凶。
(西山经——又北百二里,曰上申之山,上无草木,而多硌石,下多榛木苦,兽多白鹿。汤水出焉,东流注于河。)
白鹿:
??:其鸟多当扈,其状如雉,以其髯飞,食之不目旬目。
(西山经——又北二百二十里,曰盂山,其阴多铁,其阳多铜。生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
白狼白虎:其兽多白狼白虎,其鸟多白雉白翟。
白雉白翟:
(西山经——西二百五十里,曰白於之山,上多松柏,下多栎檀)
鸮:其兽多牛乍牛、羬羊,其鸟多鸮。
(西山经——又西三百五十里,曰英革是之山,上多漆木,下多金玉,鸟兽尽白。氵宛水出焉,而北流注于陵羊之泽。)
冉遗之鱼:是多冉遗之鱼,鱼身蛇首六足,其目如观耳,食之使人不眯,可以御凶。
(西山经——又西三百里,曰中曲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雄黄、白玉及金。)
驳: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其名曰驳,是食虎豹,可以御兵。
(西山经——又西二百六十里,曰圭阝山。氵蒙水出焉,南流注于洋水,其中多黄贝;)
穷奇: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虫胃毛,名曰穷奇,音如獆狗,是食人。
嬴鱼: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
(西山经——又西二百二十里,曰鸟鼠同穴之山,其上多白虎、白玉。渭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
鳋鱼:其中多鳋鱼,其状如囗鱼,动则其邑有大兵。
上如下鱼魮:滥水出于其西,西流注于汉水,多上如下鱼魮之鱼,其状如覆铫,鸟首而鱼翼,音如磬石之声,是生珠玉。
(西山经——西南三百六十里,曰崦嵫之山,其上多丹木,其叶如楮,其实大如瓜,赤符而黑理,食之已瘅,可以御火。
其阳多龟,其阴多玉。 苕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其中多砥励。
孰湖:有兽焉,其状马身而鸟翼,入面蛇尾,是好举人,名曰孰湖。
??:有鸟焉,其状如鸮而人面,虫隹身犬尾,其名自号也,见则其邑大旱。
(北山经——北山经之首,曰单狐之山又北二百五十里,曰求如之山,其上多玉,无草木。滑水出焉,而西流注于诸囗之水。)
滑鱼:其中多滑鱼。其状如鱼单,赤背,其音如梧,食之已疣。
水马:其中多水马,其状如马,文臂牛尾,其音如呼。
(北山经——又北三百里,曰带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青碧。彭水出焉,而西流注于芘湖之水)
[月雚]疏:有兽焉,其状如马,一角有错,其名曰[月雚]疏,可以辟火。
鵸余鸟:有鸟焉,其状如乌,五采而赤文,名曰鵸余鸟,是自为牝牡,食之不疽。
儵鱼:中多儵鱼,其状如鸡而赤毛,三尾六足四首,其音如鹊,食之可以已忧。
(北山经——又北四百里,曰谯明之山。谯水出焉,西流注于河。)
何罗之鱼:其中多何罗之鱼,一首而十身,其音如吠犬,食之已痈。
孟槐:有兽焉,其状如貆而赤毫,其音如榴榴,名曰孟槐,可以御凶。
(北山经——又北三百五十里,曰涿光之山。嚣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河。)
囗囗同习之鱼:其中多囗囗同习之鱼,其状如鹊而十翼,鳞皆在羽端,其音如鹊,可以御火,食之不瘅。
蕃:其上多松柏,其下多棕囗,其兽多囗羊,其鸟多蕃。
(北山经——又北三百八十里,曰虢山,其上多漆,其下多桐椐。其阳多玉,其阴多铁。伊水出焉,西流注于河。
橐驼:其兽多橐驼,
窝:其鸟多窝,状如鼠而鸟翼,其音如羊,可以御兵。
(北山经——又北四百里,至于虢山之尾,其上多玉而无石。)
文贝:鱼水出焉,西流注于河,其中多文贝。
(北山经——又北二百里,曰丹熏之山,其上多樗柏,其草多韭韭,多丹囗。熏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棠水。
耳鼠:有兽焉,其状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獆犬,以其尾飞,名曰耳鼠,食之不Cai月采,又可以御百毒。
(北山经——又北二百八十里,曰石者之山,其上无草木,多瑶碧。氵此水出焉,西流注于河。
孟极:有兽焉,其状如豹,而文题白身,名曰孟极,是善伏,其鸣自呼。
(北山经——又北百一十里,曰边春之山,多葱、葵、韭、桃、李。杠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氵幼泽。
幽鴳:有兽焉,其状如禺而文身,善笑,见人则卧,名曰幽鴳,其鸣自呼。
(北山经——又北二百里,曰蔓联之山,其上无草木)
足訾:有兽焉,其状如禺而有鬣,牛尾、文臂、马足厂虎,见人则呼,名曰足訾,其鸣自呼。
交鸟:有鸟焉,群居而朋飞,其毛如雌雉,名曰交鸟,其鸣自呼,食之已风。
(北山经——又北八百里,曰单张之山,其上无草木。栎水出焉,在而南流注于杠水。)
诸犍:有兽焉,其状如豹而长尾,人首而牛耳,一目,名曰诸犍,善吒,行则衔其尾。
白夜鸟:有鸟焉,其状如雉,而文首、白翼、黄足,名曰白夜鸟,食之已嗌痛,可以已疒制。
(北山经——又北三百二十里,曰灌题之山,其上多樗柘,其下多流沙,多砥。)
那父:有兽焉,其状如牛而白尾,其音如詨,名曰那父。
竦斯:有鸟焉,其状如雌雉而人面,见人则跃,名曰竦斯,其鸣自呼也。
(北山经——又北二百里,曰潘侯之山,其上多松柏,其下多榛木苦,其阳多玉,其阴多铁。)
旄牛:有兽焉,基状如牛,而四节生毛,或曰旄牛。
(北山经——北二百八十里,曰大咸之山,无草木,其下多玉。是山也,四方,不可以上。)
长蛇:有蛇名曰长蛇,其毛如彘豪,其音如鼓柝。
(北山经——又北三百二十里,曰敦薨之山,其上多棕木丹,其下多茈草。敦薨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氵幼泽。出于昆仑之东北隅,实惟河原。)
赤鲑:
柝鸠:
其中多赤鲑,其兽多兕,旄牛,其鸟多柝鸠。
(北山经——又北二百里,曰少咸之山,无草木,多青碧。)
窥窳:有兽焉,其状如牛,而赤身、人面、马足,名曰窥窳,其音如婴儿,是食人。
鱼市]鱼市]之鱼:敦水出焉,东流注于雁门之水,其中多鱼市]鱼市]之鱼。食之杀人。
(北山经——又北二百里,曰狱法之山。氵襄泽之出焉,而东北流注于泰泽。)
鱼巢鱼:其中多鱼巢鱼,其状如鲤而鸡足,食之已疣。
山犭军:有兽焉,其状如犬而人面,善投,见人则笑,其名山犭军,其行如风,见则天下大风。
(北山经——又北二里,曰北岳之山,多枳棘刚木。)
诸怀:有兽焉,其状如牛,而四角、人、耳、彘耳,其名曰诸怀,基音如鸣雁,是食人。
鱼旨鱼:诸怀之水出焉,而西流注于嚣水,水中多鱼旨鱼,鱼身而犬首,其音如婴儿,食之已狂。
(北山经——又北百八十里,曰浑夕之山,无草木,多铜玉。嚣水出焉,而西流注于海。)
肥遗:有蛇一首两身,名曰肥遗,见则其国大旱。
(北山经——又北百七十里,曰阝是山,多马。)
狕:有兽焉,其状如豹而文首,名曰狕。
龙龟:阝是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泰泽,其中多龙龟。
(北山经——又北五十里,曰县雍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铜)
闾麋:其兽多闾麋,
白翟白有鸟:其鸟多白翟白有鸟。
上此下鱼鱼:晋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汾水。其中多上此下鱼鱼,其状如囗而赤麟,其音如叱,食之不骄。
(北山经——又北三百五十里,曰敦头之山,其上多金玉,无草木。旄水出焉,而东流注于印泽。
马孛马:其中多马孛马,牛尾而白身,一角,其音如呼。
(北山经——又北三五十里,曰钅句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铜。)
狍鸮: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鸮,是食人。
(北山经——又北三百里,曰北嚣之山,无石,其阳多玉。涔水出焉,而东流注于邛泽。)
独犭谷: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白身犬首,马尾彘鬣,名曰独犭谷。
囗冒鸟:有鸟焉,其状如乌,人面,名曰囗冒鸟,宵飞而昼伏,食之已日曷。
(北山经——又北三百五十里,曰梁渠之山,无草木,多金玉。修水出焉,而东流注于雁门)
居暨:其兽多居暨,其状如囗而赤毛,其音如豚。
嚣:有鸟焉,其状如夸父,四翼、一目、犬尾,名曰嚣,其音如鹊,食之已腹痛,可以止彳同亍。
(北山经——又北三百八十里,曰湖灌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碧,多马)
鱼旦:湖灌之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海,其中多鱼旦。
(北山经——北次三经之首,曰太行之山。其首曰归山,其上有金玉,其下有碧。)
马军:有兽焉,其状如囗羊而四角,马尾而有距,其名曰马军,善还,其名自詨
囗:有鸟焉,其状台鹊,白身、赤尾、六足,其名曰囗,是善惊,其鸣自詨。
(北山经——又东北二百里,曰龙侯之山,无草木,多金玉。决决之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
人鱼:其中多人鱼,其状如鱼帝鱼,四足,其音如婴儿,食之无痴疾。
(北山经——又东北二百里,曰马成之山,其上多文石,其阴多金玉。)
天马:有兽焉,其状如白犬而黑头,见人则飞,其名曰天马,其鸣自詨
屈鸟居鸟:有鸟焉,其状如乌,首白而身青、足黄,是名曰屈鸟居鸟。其名自詨,食之不饥,可以已寓。
(北山经——又东北二百里,曰天池之山,其上无草木,多文石。渑水出焉,潜于其下,其中多黄垩。)
飞鼠:有兽焉,其状如兔而鼠首,以其背飞,其名曰飞鼠。
(北山经——又东三百里,曰阳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金铜。)
领胡:有兽焉,其状如牛而尾,其颈左上臣右上又下鸟,其状如句瞿,其名曰领胡,其鸣自詨,食之已狂。
象蛇:有鸟焉,其状如赤雉,而五采以文,是自为牝牡,名曰象蛇,其名自詨。
囗父之鱼:留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河。其中有囗父之鱼,其状如鲋鱼,鱼首而彘身,食之已呕。
(北山经——又南三百里,曰景山,南望盐贩之泽,北望少泽。其上多草、上艹下诸囗,其草多秦椒,其阴多赭,其阳多玉。)
酸与: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六足,名曰酸与,其鸣自詨,见则其邑有恐。
(北山经——又东百八十里,曰小侯之山。明漳之水出焉,南流注于黄泽。)
古鸟左上羽左下白右鸟:有鸟焉,其状如乌而白文,名曰古鸟左上羽左下白右鸟,食之不氵爵。
(北山经——又东北二百里,曰轩辕之山,其上多铜,其下多竹。)
黄鸟:有鸟焉,其状如枭白首,其名曰黄鸟,其鸣自詨,食之不妒。
(北山经——又北二百里,曰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水。)
精卫: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詨。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漳水出焉,东流注于河。
(北山经——又北三百里,曰泰戏之山,无草木,多金玉。)
羊东羊东]:有兽焉,其状如羊,一角一目,目在耳后,其名曰羊东羊东],其鸣自詨。
(北山经——又北山行五百里,水行五百里,至于饶山。是无草木,多瑶碧)
囗囗:其兽多囗囗,
留鸟:其鸟多留鸟。
师鱼:历虢之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其中有师鱼,食之杀人。
(北山经——又北四百里,曰乾山,无草木,其阳有金玉,其阴有铁而无水。)
獂:有兽焉,其状如牛而三足,其名曰獂,其鸣自詨。
(北山经——又北五百里,曰伦山。伦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
罴:有兽焉,其状如麋,其川在尾上,其名曰罴。
(北山经——又北五百里,曰碣石之山。基上有玉,其下多青碧。)
蒲夷之鱼:绳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河,其中多蒲夷之鱼。
(北山经——又北五百里,曰钅享于毋逢之山,北望鸡号之山,其风如左风右三力。西望幽都之山,浴水出焉。)
朋蛇:是有朋蛇,赤首白身,其音如牛,见则其邑大旱。
人物生平,后世评论
荀子(约公元前313年-公元前238年),名况,字卿,华夏族(汉族),战国末期赵国人 。著名思想家、文学家、政治家,时人尊称“荀卿”。西汉时因避汉宣帝刘询讳,因“荀”与“孙”二字古音相通,故又称孙卿。曾三次出任齐国稷下学宫的祭酒,后为楚兰陵(位于今山东兰陵县)令。荀子对儒家思想有所发展,在人性问题上,提倡性恶论,主张人性有恶,否认天赋的道德观念,强调后天环境和教育对人的影响。其学说常被后人拿来跟孟子的‘性善论’比较,荀子对重新整理儒家典籍也有相当显著的贡献。
主要成就
思想观点“明于天人相分”的自然主义天道观:天道自然的思想,天行有常”的思想,“天人相分”的思想,“制天命而用之”的思想,“化性起伪”的性恶论,“人之性恶”——一自然资质为性的性恶论,“化性起伪”的道德教化论“,化性起伪”的性恶论的意义与目的,所积而致的成圣之道,明分使群”与古今、礼法之争,“隆礼尊贤而王,重法爱民而霸”,“虚壹而静”的认识论
书籍:荀子,劝学第一,修身第二,不苟第三,荣辱第四,非相第五,非十二子第六,仲尼第七,儒效第八,王制第九,富国第十,王霸第十一,君道第十二,臣道第十三,致士第十四,议兵第十五,强国第十六,天论第十七,正论第十八,礼论第十九,乐论第二十,解蔽第二十一,正名第二十二,性恶第二十三,君子第二十四,成相第二十五,赋第二十六,大略第二十七,,宥坐第二十八,子道第二十九,法行第三十,哀公第三十一,尧问第三十二
周纪·周纪一译注
作者:司马光
起著雍摄提格,尽玄黓困敦,凡三十五年。
威烈王
◎二十三年戊寅,公元前四零三年
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
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纲纪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
文王序《易》,以乾坤为首。孔子系之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言君臣之位,犹天地之不可易也。《春秋》抑诸侯,尊周室,王人虽微,序于诸侯之上,以是见圣人于君臣之际,未尝不惓惓也。非有桀、纣之暴,汤、武之仁,人归之,天命之,君臣之分,当守节伏死而已矣。是故以微子而代纣,则成汤配天矣;以季札而君吴,则太伯血食矣。然二子宁亡国而不为者,诚以礼之大节不可乱也。故曰:礼莫大于分也。
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形。名以命之,器以别之,然后上下粲然有伦,此礼之大经也。名器既亡,则礼安得独在哉?昔仲叔于奚有功于卫,辞邑而请繁缨,孔子以为不如多与之邑。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政亡,则国家从之。卫君待孔子而为政,孔子欲先正名,以为名不正无所措手足。夫繁缨,小物也,而孔子惜之;正名,细务也,而孔子先之。诚以名器既乱,则上下无以相有故也。夫事未有不生于微而成于著。圣人之虑远,故能谨其微而治之;众人之识近,故必待其著而后救之。治其微,则用力寡而功多;救其著,则竭力而不能及也。《易》曰:“履霜,坚冰至”,《书》曰:“一日二日万几”,谓此类也。故曰:分莫大于名也。
呜呼!幽、厉失德,周道日衰,纲纪散坏,下陵上替,诸侯专征,大夫擅政,礼之大体什丧七八矣,然文、武之祀犹绵绵相属者,盖以周之子孙尚能守其名分故也。何以言之?昔晋文公有大功于王室,请隧于襄王,襄王不许,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不然,叔父有地而隧,又何请焉!”文公于是惧而不能违。是故以周之地则不大于曹、滕,以周之民则不众于邾、莒,然历数百年,宗主天下,虽以晋、楚、齐、秦之强不敢加者,何哉?徒以名分尚存故也。至于季氏之于鲁,田常之于齐,白公之于楚,智伯之于晋,其势皆足以逐君而自为,然而卒不敢者,岂其力不足而心不忍哉,乃畏名犯分而天下共诛之也。今晋大夫暴蔑其君,剖分晋国,天子既不能讨,又宠秩之,使列于诸侯,是区区之名分复不能守而并弃之也。先王之礼于斯尽矣!
或者以为当是之时,周室微弱,三晋强盛,虽欲勿许,其可得乎!是大不然。夫三晋虽强,苟不顾天下之诛而犯义侵礼,则不请于天子而自立矣。不请于天子而自立,则为悖逆之臣,天下苟有桓、文之君,必奉礼义而征之。今请于天子而天子许之,是受天子之命而为诸侯也,谁得而讨之!故三晋之列于诸侯,非三晋之坏礼,乃天子自坏之也。
呜呼!君臣之礼既坏矣,则天下以智力相雄长,遂使圣贤之后为诸侯者,社稷无不泯绝,生民之害糜灭几尽,岂不哀哉!
初,智宣子将以瑶为后。智果曰:“不如宵也。瑶之贤于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鬓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伎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慧则贤,强毅果敢则贤,如是而甚不仁。夫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弗听,智果别族于太史为辅氏。
赵简子之子,长曰伯鲁,幼曰无恤。将置后,不知所立。乃书训戒之辞于二简,以授二子曰:“谨识之。”三年而问之,伯鲁不能举其辞,求其简,已失之矣。问无恤,诵其辞甚习,求其简,出诸袖中而奏之。于是简子以无恤为贤,立以为后。简子使尹铎为晋阳。请曰:“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障乎?”简子曰:“保障哉!”尹铎损其户数。简子谓无恤曰:“晋国有难,而无以尹铎为少,无以晋阳为远,必以为归。”
及智宣子卒,智襄子为政,与韩康子、魏桓子宴于蓝台。智伯戏康子而侮段规,智国闻之,谏曰:“主不备,难必至矣!”智伯曰:“难将由我。我不为难,谁敢兴之?”对曰:“不然。《夏书》有之曰:‘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夫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今主一宴而耻人之君相,又弗备,曰不敢兴难,无乃不可乎!蜹、蚁、蜂、虿,皆能害人,况君相乎!”弗听。
智伯请地于韩康子,康子欲弗与。段规曰:“智伯好利而愎,不与,将伐我;不如与之。彼狃于得地,必请于他人;他人不与,必向之以兵。然则我得免于患而待事之变矣。”康子曰:“善。”使使者致万家之邑于智伯,智伯悦。又求地于魏桓子,桓子欲弗与。任章曰:“何故弗与?”桓子曰:“无故索地,故弗与。”任章曰:“无故索地,诸大夫必惧;吾与之地,智伯必骄。彼骄而轻敌,此惧而相亲。以相亲之兵待轻敌之人,智氏之命必不长矣。《周书》曰:‘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主不如与之以骄智伯,然后可以择交而图智氏矣。奈何独以吾为智氏质乎!”桓子曰:“善。”复与之万家之邑一。
智伯又求蔡、皋狼之地于赵襄子,襄子弗与。智伯怒,帅韩、魏之甲以攻赵氏。襄子将出,曰:“吾何走乎?”从者曰:“长子近,且城厚完。”襄子曰:“民罢力以完之,又毙死以守之,其谁与我!”从者曰:“邯郸之仓库实。”襄子曰:“浚民之膏泽以实之,又因而杀之,其谁与我!其晋阳乎,先主之所属也,尹铎之所宽也,民必和矣。”乃走晋阳。
三家以国人围而灌之,城不浸者三版。沈灶产蛙,民无叛意。智伯行水,魏桓子御,韩康子骖乘。智伯曰:“吾乃今知水可以亡人国也。”桓子肘康子,康子履桓子之跗,以汾水可以灌安邑,绛水可以灌平阳也。絺疵谓智伯曰:“韩、魏必反矣。”智伯曰:“子何以知之?”絺疵曰:“以人事知之。夫从韩、魏之兵以攻赵,赵亡,难必及韩、魏矣。今约胜赵而三分其地,城不没者三版,人马相食,城降有日,而二子无喜志,有忧色,是非反而何?”明日,智伯以絺疵之言告二子,二子曰:“此夫谗臣欲为赵氏游说,使主疑于二家而懈于攻赵氏也。不然,夫二家岂不利朝夕分赵氏之田,而欲为危难不可成之事乎?”二子出,絺疵入曰:“主何以臣之言告二子也?”智伯曰:“子何以知之?”对曰:“臣见其视臣端而趋疾,知臣得其情故也。”智伯不悛。絺疵请使于齐。
赵襄子使张孟谈潜出见二子,曰:“臣闻脣亡则齿寒。今智伯帅韩、魏而攻赵,赵亡则韩、魏为之次矣。”二子曰:“我心知其然也,恐事末遂而谋泄,则祸立至矣”。张孟谈曰:“谋出二主之口,入臣之耳,何伤也?”二子乃阴与张孟谈约,为之期日而遣之。襄子夜使人杀守堤之吏,而决水灌智伯军。智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败智伯之众。遂杀智伯,尽灭智氏之族。唯辅果在。
臣光曰:智伯之亡也,才胜德也。夫才与德异,而世俗莫之能辨,通谓之贤,此其所以失人也。夫聪察强毅之谓才,正直中和之谓德。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云梦之竹,天下之劲也,然而不矫揉,不羽括,则不能以入坚;棠溪之金,天下之利也,然而不熔范,不砥砺,则不能以击强。是故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何则?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愚者虽欲为不善,智不能周,力不能胜,譬之乳狗搏人,人得而制之。小人智足以遂其,勇足以决其暴,是虎而翼者也,其为害岂不多哉!夫德者人之所严,而才者人之所爱。爱者易亲,严者易疏,是以察者多蔽于才而遗于德。自古昔以来,国之乱臣,家之败子,才有馀而德不足,以至于者多矣,岂特智伯哉!故为国为家者,苟能审于才德之分而知所先后,又何失人之足患哉!
三家分智氏之田。赵襄子漆智伯之头,以为饮器。智伯之臣豫让欲为之报仇,乃诈为刑人,挟匕首,入襄子宫中涂厕。襄子如厕心动,索之,获豫让。左右欲杀之,襄子曰:“智伯死无后,而此人欲为报仇,真义士也!吾谨避之耳。”乃舍之。豫让又漆身为癞,吞炭为哑,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为之泣曰:“以子之才,臣事赵孟,必得近幸。子乃为所欲为,顾不易邪?何乃自苦如此!求以报仇,不亦难乎?”豫让曰:“不可!既已委质为臣,而又求杀之,是二心也。凡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者也。”襄子出,豫让伏于桥下。襄子至桥,马惊,索之,得豫让,遂杀之。
襄子为伯鲁之不立也,有子五人,不肯置后。封伯鲁之子于代,曰代成君,早卒,立其子浣为赵氏后。襄子卒,弟桓子逐浣而自立,一年卒。赵氏之人曰:“桓子立,非襄主意。”乃共杀其子,复迎浣而立之,是为献子。献子生籍,是为烈侯。魏斯者,桓子之孙也,是为文侯。韩康子生武子,武子生虔,是为景侯。
魏文侯以卜子夏、田子方为师,每过段干木之庐必式。四方贤士多归之。
文侯与群臣饮酒,乐,而天雨,命驾将适野。左右曰:“今日饮酒乐,天又雨,君将安之?”文侯曰:“吾与虞人期猎,虽乐,岂可无一会期哉!”乃往,身自罢之。
韩借师于魏以伐赵。文侯曰:“寡人与赵,兄弟也,不敢闻命。”赵借师于魏以伐韩,文侯应之亦然。二国皆怒而去。已而知文侯以讲于己也,皆朝于魏。魏由是始大于三晋,诸侯莫能与之争。
使乐羊伐中山,克之,以封其子击。文侯问于群臣曰:“我何如主?”皆曰:“仁君。”任座曰:“君得中山,不以封君之弟而以封君之子,何谓仁君?”文侯怒,任座趋出。次问翟璜,对曰:“仁君也。”文侯曰:“何以知之?”对曰:“臣闻君仁则臣直。向者任座之言直,臣是以知之。”文侯悦,使翟璜召任座而反之,亲下堂迎之,以为上客。
文侯与田子方饮,文侯曰:“钟声不比乎?左高。”田子方笑。文侯曰:“何笑?”子方曰:“臣闻之,君明乐官,不明乐音。今君审于音,臣恐其聋于官也。”文侯曰:“善。”
子击出,遭田子方于道,下车伏谒。子方不为礼。子击怒,谓子方曰:“富贵者骄人乎?贫贱者骄人乎?”子方曰:“亦贫贱者骄人耳,富贵者安敢骄人?国君而骄人则失其国,大夫而骄人则失其家。失其国者未闻有以国待之者也,失其家者未闻有以家待之者也。夫士贫贱者,言不用,行不合,则纳履而去耳,安往而不得贫贱哉!”子击乃谢之。
文侯谓李克曰:“先生尝有言曰:‘家贫思良妻,国乱思良相。’今所置非成则璜,二子何如?”对曰:“卑不谋尊,疏不谋戚。臣在阙门之外,不敢当命。”文侯曰:“先生临事勿让。”克曰:“君弗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文侯曰:“先生就舍,吾之相定矣。”李克出,见翟璜。翟璜曰:“今者闻君召先生而卜相,果谁为之?”克曰:“魏成。”翟璜忿然作色曰:“西河守吴起,臣所进也;君内以邺为忧,臣进西门豹;君欲伐中山,臣进乐羊;中山已拔,无使守之,臣进先生;君之子无傅,臣进屈侯鲋。以耳目之所睹记,臣何负于魏成?”李克曰:“子之言克于子之君者,岂将比周以求大官哉?君问相于克,克之对如是。所以知君之必相魏成者,魏成食禄千钟,什九在外,什一在内,是以东得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此三人者,君皆师之;子所进五人者,君皆臣之。子恶得与魏成比也!”翟璜逡巡再拜曰:“璜,鄙人也,失对,愿卒为。”
吴起者,卫人,仕于鲁。齐人伐鲁,鲁人欲以为将,起取齐女为妻,鲁人疑之,起杀妻以求将,大破齐师。或谮之鲁侯曰:“起始事曾参,母死不奔丧,曾参绝之。今又杀妻以求为君将。起,残忍薄行人也。且以鲁国区区而有胜敌之名,则诸侯图鲁矣。”起恐得罪。闻魏文侯贤,乃往归之。文侯问诸李克,李克曰:“起贪而好色,然用兵,司马穰苴弗能过也。”于是文侯以为将,击秦,拔五城。起之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苦。卒有病疽者,起为吮之。卒母闻而哭之。人曰:“子,卒也,而将军自吮其疽,何哭为?”母曰:“非然也。往年吴公吮其父,其父战不还踵,遂死于敌。吴公今又吮其子,妾不知其死所矣,是以哭之。”
燕湣公薨,子僖公立。
◎二十四年己卯,公元前四零二年
王崩,子安王骄立。
盗杀楚声王,国人立其子悼王。
安王
◎元年庚辰,公元前四零一年
秦伐魏,至阳狐。
◎二年辛巳,公元前四零零年
魏、韩、赵伐楚,至桑丘。
郑围韩阳翟。
韩景侯薨,子烈侯取立。
赵烈侯薨,国人立其弟武侯。
秦简公薨,子惠公立。
◎三年壬午,公元前三九九年
王子定奔晋。
虢山崩,壅河。
◎四年癸未,公元前三九八年
楚围郑。郑人杀其相驷子阳。
◎五年甲申,公元前三九七年
日有食之。
三月,盗杀韩相侠累。侠累与濮阳严仲子有恶。仲子闻轵人聂政之勇,以黄金百镒为政母寿,欲因以报仇。政不受,曰:“老母在,政身未敢以许人也!”及母卒,仲子乃使政刺侠累。侠累方坐府上,兵卫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侠累,因自皮面抉眼,自屠出肠。韩人暴其尸于市,购问,莫能识。其姊嫈闻而往哭之,曰:“是轵深井里聂政也。以妾尚在之故,重自刑以绝从。妾奈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遂死于政尸之旁。
◎六年乙酉,公元前三九六年
郑驷子阳之党弑繻公,而立其弟乙,是为康公。
宋悼公薨,子休公田立。
◎八年丁亥,公元前三九四年
齐伐鲁,取最。韩救鲁。
郑负黍叛,复归韩。
◎九年戊子,公元前三九三年
魏伐郑。
晋烈公薨,子孝公倾立。
◎十一年庚寅,公元前三九一年
秦伐韩宜阳,取六邑。
初,田常生襄子盘,盘生庄子白,白生太公和。是岁,田和迁齐康公于海上,使食一城,以奉其先祀。
◎十二年辛卯,公元前三九零年
秦、晋战于武城。
齐伐魏,取襄阳。
鲁败齐师于平陆。
◎十三年壬辰,公元前三年
秦侵晋。
齐田和会魏文侯、楚人、卫人于浊泽,求为诸侯。魏文侯为之请于王及诸侯,王许之。
◎十五年甲午,前三八七年年
秦伐蜀,取南郑。
魏文侯薨,太子击立,是为武侯。
武侯浮西河而下,中流顾谓吴起曰:“美哉山河之固,此魏国之宝也!”对曰:“在德不在险。昔三苗氏,左洞庭,右彭蠡,德义不修,禹灭之;夏桀之居,左河济,右泰华,伊阙在其南,羊肠在其北,修政不仁,汤放之;商纣之国,左孟门,右太行,常山在其北,大河经其南,修政不德,武王杀之。由此观之,在德不在险。若君不修德,舟中之人皆敌国也。”武侯曰:“善。”魏置相,相田文。吴起不悦,谓田文曰:“请与子,可乎?”田文曰:“可。”起曰:“将三军,使士卒乐死,敌国不敢谋,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治百官,亲万民,实府库,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守西河而秦兵不敢东乡,韩、赵宾从,子孰与起?”文曰:“不如子。”起曰:“此三者子皆出吾下,而位加吾上,何也?”文曰:“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方是之时,属之子乎,属之我乎?”起默然良久,曰:“属之子矣。”久之,魏相公叔尚魏公主而害吴起。公叔之仆曰:“起易去也。起为人刚劲自喜,子先言于君曰:‘吴起,贤人也,而君之国小,臣恐起之无留心也,君盍试延以女?起无留心,则必辞矣。’子因与起归而使公主辱子,起见公主之贱子也,必辞,则子之计中矣。”公叔从之,吴起果辞公主。魏武侯疑之而未信,起惧诛,遂奔楚。楚悼王素闻其贤,至则任之为相。起明法审令,捐不急之官,废公族疏远者,以抚养战斗之士,要在强兵,破游说之言从横者。于是南平百越,北却三晋,西伐秦,诸侯皆患楚之强,而楚之贵戚大臣多怨吴起者。
秦惠公薨,子出公立。
赵武侯薨,国人复立烈侯之太子章,是为敬侯。
韩烈侯薨,子文侯立。
◎十六年乙未,公元前三八六年
初命齐大夫田和为诸侯。
赵公子朝作乱,出奔魏,与魏袭邯郸,不克。
◎十七年丙申,公元前三八五年
秦庶长改逆献公于河西而立之;杀出子及其母,沉之渊旁。
齐伐鲁。
韩伐郑,取阳城;伐宋,执宋公。
齐太公薨,子桓公午立。
◎十九年戊戌,公元前三八三年
魏败赵师于兔台。
◎二十年己亥,公元前三八二年
日有食之,既。
◎二十一年庚子,公元前三八一年
楚悼王薨,贵戚大臣作乱,攻吴起,起走尸而伏之。击起之徒因射刺起,并中王尸。既葬,肃王即位。使令尹尽诛为乱者,坐起夷宗者七十馀家。
◎二十二年辛丑,公元前三八零年
齐伐燕,取桑丘。魏、韩、赵伐齐,至桑丘。
◎二十三年壬寅,公元前三七九年
赵袭卫,不克。
齐康公薨,无子,田氏遂并齐而有之。
是岁,齐桓公亦薨,子威王因齐立。
◎二十四年癸卯,公元前三七八年
狄败魏师于浍。
魏、韩、赵伐齐,至灵丘。
晋孝公薨,子靖公俱酒立。
◎二十五年甲辰,公元前三七七年
蜀伐楚,取兹方。
子思言苟变于卫侯曰:“其材可将五百乘。”公曰:“吾知其可将。然变也尝为吏,赋于民而食人二鸡子,故弗用也。”子思曰:“夫圣人之官人,犹匠之用木也,取其所长,弃其所短。故杞梓连抱而有数尺之朽,良工不弃。今君处战国之世,选爪牙之士,而以二卵弃干城之将,此不可使闻于邻国也。”公再拜
本文2023-08-08 23:58:17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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