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八大家是谁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9浏览:3收藏

唐宋八大家是谁,第1张

唐宋八大家是唐宋时期八大散文代表作家的合称,即唐代的韩愈、柳宗元和宋代的苏洵、苏轼、苏辙

(苏洵是苏轼和苏辙的父亲,苏轼是苏辙的哥哥。苏轼,苏洵,苏辙三人称为三苏)欧阳修、王安石、曾巩。 (分为唐二家和宋六家)

名称的起源

韩愈(768-824)

韩愈,字退之,世称韩昌黎,河阳(今河南省孟州市)人,祖籍河北昌黎。唐代杰出的文学家、思想家,古文运动的领袖,“唐宋八大家”之首,在中国散文发展史上地位崇高,苏东坡称赞他为“文起八代之衰”。他在科名和仕途上屡受挫折,思想倾向复古。他在政治上反对藩镇割据,维护唐王朝统一。在思想上提倡儒家正统思想,批判佛老思想。他领导了唐代反骈文的“古文运动”,反对华而不实的形式主义文风。他提出的文道合一、气盛言宜、务去陈言、文从字顺等散文的写作理论,对后人很有指导意义。他的文章气势宏大、豪逸奔放、曲折多姿、新奇简劲、逻辑严整、融会古今,无论是议论、叙事或抒情,都形成独特的风格,达到前人不曾达到的高度。他的作品都收在《昌黎先生集》里。

柳宗元(773-819)

柳宗元,字子厚,祖籍河东,世称柳河东,生于长安,贞元初年进士,官监察御史。顺宗时,王叔文执政,他任礼部员外郎,锐意推行政治改革。不久,王叔文失败,他也被贬为永州司马,迁柳州刺史。在南方凡十四年,死于柳州。唐代著名的思想家和杰出的文学家。 作为唐代古文运动倡导者和唐宋八大家之一,柳宗元反对六朝以来笼罩文坛的绮靡浮艳文风,提倡质朴流畅的散文。著有《柳河东集》四十五卷,《外集》二卷。

欧阳修(1007-1072)

欧阳修(1007~1072年),北宋时期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和诗人。字永叔,号醉翁、六一居士,吉安永丰(今属江西)人,汉族人,自称庐陵人,因吉州原属庐陵郡,出生于绵州(今四川绵阳)。天圣进士。仁宗时,累擢知制诰、翰林学士;英宗,官至枢密副使、参知政事;神宗朝,迁兵部尚书,以太子少师致仕。卒谥文忠。其于政治和文学方面都主张革新,既是范仲淹庆历新政的支持者,也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领导者。又喜奖掖后进,苏轼父子及曾巩、王安石皆出其门下。创作实绩亦灿然可观,诗、词、散文均为一时之冠。散文说理畅达,抒情委婉,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风与散文近似,重气势而能流畅自然;其词深婉清丽,承袭南唐余风。曾与宋祁合修《新唐书》,并独撰《新五代史》。又喜收集金石文字,编为《集古录》。有《欧阳文忠公文集》。诗歌《踏莎行》。

[苏洵(1009—1066)

个人简介

姓名:苏洵 字明允 号老泉

生卒年:1009—1066

所属朝代:宋代

所属文学时期:宋代文学

所属流派:三苏 唐宋八大家

代表作品:权书 衡论

生平介绍

北宋散文家。汉族,与其子苏轼、苏辙合称“三苏”,均被列入“唐宋八大家”。字明允,号老泉。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应试不举,经韩琦荐任秘书省校书郎、文安县主簿。长于散文,尤擅政论,议论明畅,笔势雄健。有《嘉佑集》。亦有一女,名唤小妹,人称苏小妹。

[苏轼(1037-1101)

苏轼,字子瞻,一字和仲,号东坡居士,生于四川眉山。北宋大文学家、书画家,有多方面的创作才能,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取得了独特,优异的成就。世人称为苏东坡。

苏轼(1037~1101)宋朝人,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谥号文忠,享年64岁。南宋高宗朝,赠太师,追谥号“文忠”。眉州眉山(即今四川眉山)人,汉族,是父亲苏洵的第五个儿子,是北宋著名文学家、书画家、散文家、诗人、词人。嘉佑二年(1057)与弟辙同登进士。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熙宁二年(1069),父丧守制期满还朝,为判官告院。与王安石政见不合,反对推行新法,自请外任,出为杭州通判。迁知密州(今山东诸城),移知徐州。元丰二年(1079),罹“乌台诗案”,责授黄州(今湖北黄冈)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文。哲宗立,高太后临朝,被复为朝奉郎知登州(今山东蓬莱);4个月后,迁为礼部郎中;任未旬日,除起居舍人,迁中书舍人,又迁翰林学士知制诰,知礼部贡举。元佑四年(1089)出知杭州,后改知颍州,知扬州、定州。元佑八年(1093)哲宗亲政,被远贬惠州(今广东惠阳),再贬儋州(今海南儋县)。徽宗即位,遇赦北归,建中靖国元年(1101)卒于常州(今属江苏),年六十五,葬于汝州郏城县(今河南郏县)。他与他的父亲苏洵(1009~1066)、弟弟苏辙(1039~1112) 皆以文学名世,世称“三苏”;与汉末“三曹父子”(曹操、曹丕、曹植)齐名。“三苏”为唐宋八大家中的三位,作品有《东坡七集》《东坡乐府 》等。在政治上属他的父亲苏洵,即《三字经》里提到的“二十七,始发愤”的“苏老泉”。苏洵发愤虽晚,但用功甚勤。苏轼晚年曾回忆幼年随父读书的状况,感觉自己深受其父影响。当然,假若没有苏洵的发奋读书,也就不可能使苏轼幼年承受好的家教,更不能年未及冠即“学通经史,属文日数千言”,也就更不可能有日后的文学大家。

苏辙(1039~1112)北宋散文家。与其父苏洵、兄苏轼合称“三苏”,均在“唐宋八大家”之列。字子由。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仁宗嘉佑二年(1057)与苏轼一起中进士。不久因母丧,返里服孝。嘉佑六年,又与苏轼同中制举科。当时因“奏乞养亲”,未任官职,此后曾任大名府推官。熙宁三年(1070)上书神宗,力陈法不可变,又致书王安石,激烈指责新法。熙宁五年(1072),出任河南推官。元丰二年(1079),其兄苏轼以作诗“谤讪朝廷”罪被捕入狱。他上书请求以自己的官职为兄赎罪,不准,牵连被贬,监筠州盐酒税。元丰八年,旧党当政,他被召回,任秘书省校书郎、右司谏,进为起居郎,迁中书舍人、户部侍郎。哲宗元佑四年(1089)权吏部尚书,出使契丹。还朝后任御史中丞。元佑六年拜尚书右丞,进门下侍郎,执掌朝政。元佑八年,哲宗亲政,新法派重新得势。绍圣元年(1094),他上书反对时政,被贬官,出知汝州、袁州,责授化州别驾、雷州安置,后又贬循州等地。崇宁三年(1104),苏辙在颍川定居,过田园隐逸生活,筑室曰“遗老斋”,自号“颍滨遗老”,以读书著述、默坐参禅为事。死后追复端明殿学士,谥文定。

王安石(1021-1086)

王安石(1021-1086)字介甫,晚号半山,小字獾郎,封荆国公,世人又称王荆公,世称临川先生。抚州临川人(现为抚州 东乡县 上池里阳村人),汉族。北宋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改革家,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他出生在一个小官吏家庭。父益,字损之,曾为临江军判官,一生在南北各地做了几任州县官。安石少好读书,记忆力强,受到较好的教育。庆历二年(1042年)登杨寘榜进士第四名,先后任淮南判官、鄞县知县、舒州通判、常州知州、提点江东刑狱等地方的官吏。治平四年(1067年)神宗初即位,诏安石知江宁府,旋召为翰林学士。熙宁二年(1069年)提为参知政事,从熙宁三年起,两度任同中书门下平改革家章事,推行新法。熙宁九年罢相后,隐居,病死于江宁(今江苏南京市)钟山,谥号“文”。被列宁誉为是“中国十一世纪中国最伟大改革家。

政治家王安石

庆历二年(1042年),王安石以进士第四名及第,历任签书淮南(扬州)节度判官厅公事、知鄞县(今浙江宁波)事、舒州(今安徽潜山)通判,一度调开封任群牧司判官,旋又外调知常州事、提点江南东路刑狱公事,继召为三司度支判官、知制诰。多年的地方官经历,使王安石认识到宋代社会贫困化的根源在于兼并,宋封建统治所面临的危局是“内则不能无以社稷为忧,外则不能无惧于夷狄”。因此,王安石在嘉佑三年(1058年)上宋仁宗赵祯的万言书中,要求对宋初以来的法度进行全盘改革,扭转积贫积弱的局势。以历史上晋武帝司马炎、唐玄宗李隆基等人只图“逸豫”,不求改革,终于覆灭的事实为例,王安石对改革抱有士大夫群中少见的紧迫感,大声疾呼:“以古准今,则天下安危治乱尚可以有为,有为之时莫急于今日”,要求立即实现对法度的变革;不然,汉亡于黄巾,唐亡于黄巢的历史必将重演,宋王朝也必将走上覆灭的道路。封建士大夫也把治国太平的厚望寄托于王安石,期待他能早日登台执政。熙宁初,王安石以翰林学士侍从之臣的身份,同年轻的宋神宗宋神宗议论治国之道,深得宋神宗赏识。熙宁二年(1069年),王安石出任参知政事,次年,又升任宰相,开始大力推行改革。

曾巩(1019-1083)

曾巩(1019—1083)字子固,南丰(今属江西)人。北宋文学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宋嘉佑二年(1057年)登进士第,儿童时代的曾巩,就与兄长曾晔一道,勤学苦读,白幼就表现出良好的天赋。其弟曾肇在《亡兄行状》中称其“生而警敏,不类童子”,而且记忆力超群,“读书数万言,脱口辄诵”。嘉佑二年(1057年),39岁的他才考取了进士,被任命为太平州司法参军,踏上了仕途。翌年,奉召回京,编校史馆书籍,迁馆阁校勘、集贤校理。熙宁二年(1069年)先后在齐、襄、洪、福、明、亳等州任知州,颇有政声。元丰三年(1080年),徙知沧州,过京师,神宗召见时,他提出节约为理财之要,颇得神宗赏识,留三班院供事。元丰四年,神宗以其精于史学,委任史馆修撰,编纂五朝史纲,未成。元丰五年,拜中书舍人。次年卒于江宁府。理宗时追谥“文定”。曾巩在政治舞台上的表现并不算是很出色,他的更大贡献在于学术思想和文学事业上。

曾巩的思想属儒学体系,他赞同孔孟的哲学观点,强调“仁”和“致诚”,认为只要按照“中庸之道”虚心自省、正诚修身就能认识世界和主宰世界。在政治上他反对兼并政策,主张发展农业和广开言路。他在任地方官时,总是以“仁”为怀,“除其奸强,而振其弛坏;去其疾苦,而抚其善良”(《齐州杂诗序》)。由于他思想有一定局限性,因此,对王安石变法有些不同看法。他认为法愈密,则弊愈多。但是曾巩也不主张死守成法,他对在位者的因循苟且表示不满,提出“法者,所以适变也,不必尽同;道者,所以立本也,不可不一”(《战国策目录序》)的观点。主张在不失先王意旨的前提下,对法制作必要的改革。在行动上,他能够维护新法,在齐州为官时,能力行保甲之法,使州人安居乐业。曾巩的散文创作成就很高,是北宋诗文革新运动的积极参加者。他师承司马迁、韩愈和欧阳修,主张“文以明道”,把欧阳修的“事信、言文”观点推广到史传文学和碑铭文字上。他在《南齐书目录序》中说:“古之所谓良史者,其明必足以周万事之理,其道必足以适天下之用,其智必足以通难显之情,然后其任可得而称也。”他强调只有“蓄道德能文章者”,才足以发难显之情,写“明道”之文。他的散文大都是“明道”之作,文风以“古雅、平正、冲和”见称。《宋史》本传说他“立言于欧阳修、王安石间,纡徐而不烦,简奥而不晦,卓然自成一家”。他的议论性散文,剖析微言,阐明疑义,卓然自立,分析辨难,不露锋芒。《唐论》就是其中的代表作,援古事以证辩,论得失而重理,语言婉曲流畅,节奏舒缓不迫,可与欧阳修的《朋党论》媲美。他的记叙性散文,记事翔实而有情致,论理切题而又生动。著名的《墨池记》和《越州赵公救灾记》熔记事、议论、抒情于一炉,深刻有力,通情达理。他的书、序和铭也是很好的散文。《寄欧阳舍人书》和《上福州执政书》历来被誉为书简范文。叙事委婉深沉,语言简洁凝练,结构十分严谨。《战国策目录序》论辩人理,气势磅礴,极为时人所推崇。当西昆体盛行时,他和欧阳修等人的散文,一揖雕琢堆砌之风,专趋平易自然。王安石曾赞叹说:“曾子文章世稀有,水之江汉星之斗。”(《赠曾子固》)。苏轼也说:“醉翁门下士,杂从难为贤;曾子独超轶,孤芳陋群妍”。曾巩也擅长写诗,有400余首传世。其诗或雄浑瑰伟,或委婉超逸,无不含义深刻,妙趣横生。《迫租》描绘了“今岁九夏旱,赤日万里灼”,“计虽卖强壮,势不旭弱”的惨状,发出“暴吏体宜除,浮费义可削”的呼声,与王安石的《兼并》诗有异曲同工之妙。绝句《西楼》、《城南》,清新隽永,具有王安石晚年诗作的风致。他的咏物诗多数富有新意,如《咏柳》诗:“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以柳树隐喻奸臣和邪恶势力,形象逼真,寓意深刻,别开生面。曾巩的诗作,格调超逸,字句清新,但有些也存在宋诗言文言理的通病,又为其文名所掩,故不甚为人们所注意。曾巩一生整理古籍、编校史书,也很有成就。《战国策》、《说苑》、《列女传》、《李太白集》和《陈书》等都曾经过他的校勘。《战国策》和《说苑》两书,多亏他访求采录,才免于散失。他每校一书,必撰序文,借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曾巩好藏书,珍藏古籍达20000多册;收集篆刻500卷,名为《金石录》。曾巩治学严谨,每力学以求之,深思以索之,使知其要,识其微,故能“上下驰骋,愈出而愈工”。其弟曾肇,说他的文章“一落纸,为人传去,不旬月而周天下,学士大夫手抄口诵,惟恐得之晚也”(曾肇《亡兄行状》,见《元丰类稿》卷末)。曾巩培养了一批名儒,陈师道、王无咎、曾肇和曾布受业于他。《宋元学案》云:“陈无己(师道)好学苦志.以文谒曾子固,子固为点去百十字,文约而义意加备,无己大服。”曾巩的文章对后世的影响也很大。南宋朱熹“爱其词严而理正,居尝诵习”。明代唐宋派散文家王慎中、唐顺之、茅坤、归有光,清代的桐城派方苞、刘大槐、姚鼐和钱鲁斯等人都把他的文章奉为圭臬。《明史·王慎中传》载:“慎中为文,初主秦汉,谓东京之下无可取,已司欧、曾作文之法,乃尽焚旧作,一意师仿,尤得力于曾巩;顺之初不服,久亦变而从之。” 曾巩一生著述丰富,有《元丰类稿》50卷、《续元丰类稿》40卷、《外集》10卷流行于世。另外,他还著有《卫道录》、《大学稽中传》、《礼经类编》、《杂职》、《宋朝政要策》、《诗经教考》等等。宋朝南渡后,《续稿》、《外集》散佚不传,今仅存《元丰类稿》 50卷。又世传《隆平集》30卷旧题曾巩撰,前人考订系出于伪托。

[编辑本段]概括

在唐贞元元和时期,韩柳崛起,欣起古文运动,使得唐代的散文发展到极盛,一时古文作家蜂起,形成了“辞人咳唾,皆成珠玉”的高潮局势。而到了宋代则以欧阳修为魁,他荐拔和指导了王安石、曾巩、苏洵、苏轼、苏辙等散文家,对他们的散文创作发生过很大的影响。其中,苏轼最出色地继承和发展了他所开创的一代文风。

惠施(公元前390年-公元前317年)即惠子,战国时期周朝宋国(今河南商丘)人,战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辩客和哲学家,是名家思想的开山鼻祖和主要代表人物。

惠施是合纵抗秦的最主要的组织人和支持者。他主张魏国、齐国和楚国联合起来对抗秦国,并建议尊齐为王。

魏惠王在位时,惠施因为与张仪不和而被驱逐出魏国,他首先到楚国,后来回到家乡宋国,并在宋国与老乡庄子成为朋友。公元前三一九年魏惠王死后,由于东方各国的支持,魏国改用公孙衍为相国,张仪失宠离去,惠施重回魏国。惠施作为合纵的组织人,他在当时各个国家里都享有很高的声誉,因此经常为外交事务被魏王派到其它国家,曾随同魏惠王到齐的徐州,朝见齐威王。他为魏国制订过法律。

惠施的著作没有能够流传下来,因此他的哲学思想只有通过其他人的转述而为后人所知。其中最重要的是他的朋友庄子的著作中提到的他的思想。其中最主要的有“历物十事”。他主张广泛地分析世界上的事物来从中总结出世界的规律。

除了《庄子》外,《荀子》、《韩非子》、《吕氏春秋》等书中也有对他思想的记载。

合同异是中国古代战国时期名家的一派学说,以惠施为代表,认为“天与地卑,山与泽平”,万物“毕异”本为“毕同”,并无区别。出自:《庄子·历物十事》

惠施和邓析、公孙龙一样,是名家的重要代表人物,也和墨家一样,曾努力钻研宇宙间万物构成的原因。据说,南方有个奇人叫黄缭的,曾询问天地不塌不陷落以及风雨雷霆发生的原因,惠施不假思索,立刻应对,“遍为万物说”(《庄子·天下篇》)。

庄子曾说惠施“以坚白鸣”(《庄子·德充符篇》),批评惠施“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庄子·齐物篇》)。可知惠施的论题,主要的还是有关宇宙万物的学说。他的著作已经失传,只有《庄子·天下篇》保存有他的十个命题。

惠施的十个命题,主要是对自然界的分析,其中有些含有辩证的因素。他说:“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大一”是说整个空间大到无所不包,不再有外部;“小一”是说物质最小的单位,小到不可再分割,不再有内部。

这和后期墨家一样认为物质世界是由微小的不可再分割的物质粒子所构成。万物既然都由微小的物质粒子构成,同样基于“小一”,所以说“万物毕同”;但是由“小一”构成的万物形态千变万化,在“大一”中所处的位置各不相同,因此又可以说“万物毕异”。在万物千变万化的形态中,有“毕同”和“毕异”的“大同异”,也还有事物之间一般的同异,就是“小同异”。他把事物的异同看作相对的,但又是统一在一起的,这里包含有辩证的因素。

惠施有些命题是和后期墨家争论的。后期墨家运用数学和物理学的常识,对物体的外表形式及其测算方式作了分析,下了定义。

《墨子·经上》曾说:“厚,有所大。”认为有“厚”才能有体积,才能有物体的“大”。而惠施反驳说:“无厚,不可积也,其大千里。”认为物质粒子(“小一”)不累积成厚度,就没有体积;但是物质粒子所构成平面的面积,是可以无限大的。后期墨家曾经严格区分空间的“有穷”和“无穷”,《墨子·经说下》说:“或不容尺,有穷;莫不容尺,无穷也。”认为个别区域前不容一线之地,这是“有穷”;与此相反,空间无边无际,这是“无穷”。而惠施反驳说,“南方无穷而有穷”,就是说南方尽管是无穷的,但是最后还是有终极的地方。后期墨家认为“中”(中心点)到相对的两边的终点是“同长”的。

《墨子·经上》说:“中,同长也。”而惠施反驳说:“我知天下之中央,燕(当时最北的诸侯国)之北,越(当时最南的诸侯国)之南是也。”因为空间无边无际,无限大,到处都可以成为中心。后期墨家认为同样高度叫做“平”,《墨子·经上》说:“平,同高也。”而惠施反驳说:“天与地卑(“卑”是接近的意思),山与泽平。”因为测量的人站的位置不同,所看到的高低就不一样。站在远处看,天和地几乎是接近的;站在山顶上的湖泊边沿看,山和泽是平的。

惠施把一切事物看作处于变动之中,例如说:“日方中方睨(“睨”是侧斜的意思),物方生方死。”太阳刚升到正中,同时就开始西斜了;一件东西刚生下来,同时又走向死亡了。这种看法在一定程度上认识了事物矛盾运动的辩证过程。但是他无条件地承认“亦彼亦此”,只讲转化而不讲转化的条件,这样就否定了事物的质的相对稳定性,不免陷入到相对主义的泥坑中去。

庄子有着旷达的心境,视富贵荣华有如敝屣。其高超之生活情趣,自然超离人群与社群。无怪乎在他眼中,“以天下为沉浊,不可与庄语”。‘天下’既然如此,就只好“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了。

像庄子这样绝顶聪明的人,要想找到一两个知己,确是不容易。平常能够谈得来的朋友,除了惠子之外,恐怕不会再有其他的人了。他们都好辩论,辩才犀利无比;他们亦很博学,对于探讨知识有浓厚的热诚。

惠子喜欢倚在树底下高谈阔论,疲倦的时候,就据琴而卧(“倚树而吟,据槁梧而暝”),这种态度庄子是看不惯的,但他也常被惠子拉去梧桐树下谈谈学问(“惠子之据梧也……”),或往田野上散步。

一个历史上最有名的辩论,便是在他们散步时引起的:

庄子和惠子在濠水的桥上游玩。庄子说:“小白鱼悠闲地游出来,这是鱼的快乐啊!”惠子问:“你不是鱼,怎么知道鱼是快乐的?”庄子回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晓得鱼的快乐。”惠子辩说:“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准此而推,你既然不是鱼,那么,你不知道鱼的快乐,是很明显的了。”庄子回说:“请把话题从头说起吧!你说:‘你怎么知道鱼是快乐的’云云,就是你知道了我的意思而问我,那么我在濠水的桥上也就能知道鱼的快乐了。”(《秋水》)

庄子和老子的思想并成“老庄哲学”,足见庄子在中国思想史上的地位之高。但是这个辩论中,庄子犯了一个重要的错误,惠子依据庄子的逻辑类比反驳之后,庄子才想起回到开头的话题直接反驳,证明前面庄子已经犯了一个错误,庄子的反驳是无效的,即自己的反驳无效之后,庄子才想起回到开头直接反驳。所以,综合考量,这个辩论中,肯定不能说庄子胜了,庄子顶多和惠子打成平手。

庄子对于外界的认识,常带着观赏的态度。他往往将主观的情意发挥到外物上,而产生移情同感的作用。惠子则不同,他只站在分析的立场,来分析事理意义下的实在性。因此,他会很自然地怀疑到庄子的所谓“真”。

庄子与惠子的辩论,如果从“认知活动”方面来看,两人的论说从未碰头;如果从观赏一件事物的美、悦、情这方面来看,则两人所说的也不相干。而只在不同的立场与境界上,一个有所断言(“知道鱼是快乐的”),一个有所怀疑,(“你既然不是鱼,那么你不知道鱼的快乐,是很显然的!”)他们在认知的态度上,便有显著的不同;庄子偏于美学上的观赏,惠子着重知识论的判断。这不同的认知态度,是由于他们性格上的相异;庄子具有艺术家的风貌,惠子则带有逻辑家的个性。

庄子与惠子,由于性格的差异导致了不同的基本立场,进而导致两种对立的思路──一个超然物外,但又返回事物本身来观赏其美;一个走向独我论,即每个人无论如何不会知道第三者的心灵状态。

庄子与惠子由于基本观点的差异,在讨论问题时,便经常互相抬杠,而挨捧子的,好像总是惠子。在《逍遥游》上,庄子笑惠子“拙于用大”;在《齐物论》上,批评他说:“并不是别人非明白不可的,而要强加于人,所以惠子就终身偏蔽于‘坚白论’”(“非所以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德充符》上也说惠子:“你劳费精力……自鸣得意于坚白之论。”这些批评,庄子都是站在自己的哲学观点上,而他最大的用意,则在于借惠子来抒发己意。

另外《秋水》篇记载:惠子在梁国做宰相时,庄子去看他,谣言说庄子是来代替惠子的相位。惠子心里着慌,便派人在国都内搜索了庄子三天三夜。后来庄子去见惠子,对他讲了一个寓言,把他的相位比喻猫头鹰得着臭老鼠而自以为美。这故事恐怕是他的学生假托的,不过庄子与惠子,在现实生活上确实有很大的距离;惠子处于统治阶层,免不了会染上官僚的气息,这对于“不为轩冕肆志,不为穷约趋俗”的庄子,当然是很鄙视的。据说惠子路过孟诸,身后从车百乘,声势煊赫,庄子见了,连自己所钓到的鱼也嫌多而抛回水里去。( 《淮南子·齐俗训》)

他们两人,在现实生活上固然有距离,在学术观念上也相对立,但在情谊上,惠子确是庄子生平惟一的契友。这从惠子死后,庄子的一节纪念词上可以看出:

庄子送葬,经过惠子的坟墓,回头对跟随他的人说:“楚国郢人捏白士,鼻尖上溅到一滴如蝇翼般大的污泥,他请匠石替他削掉。匠石挥动斧头,呼呼作响,随手劈下去,把那小滴的泥点完全削除,而鼻子没有受到丝毫损伤,郢人站着面不改色。宋元君听说这件事,把匠石找来说:‘替我试试看。’匠石说:‘我以前能削,但是我的对手早已经死了!’自从先生去世,我没有对手了,我没有谈论的对象了!”(《徐无鬼》)

惠子死后,庄子再也找不到可以对谈的人了。在这短短的寓言中,流露出纯厚真挚之情。能设出这个妙趣的寓言,来譬喻他和死者的友谊,如此神来之笔,非庄子莫能为之。《战国策》是这样记载的:张仪逐惠施于魏。惠子之楚,楚王受之。冯郝谓楚王曰:“逐惠子者,张仪也。而王亲与约,是欺仪也,臣为王弗取也。惠子为仪者来,而恶王之交于张仪,惠子心弗行也。且宋王之贤惠子也,天下莫不闻也。今之不善张仪也,天下莫不知也。今为事之故,弃所贵于雠人,臣以为大王轻矣。且为事耶王不如举惠子而纳之于宋,而谓张仪曰:‘请为子勿纳也。’仪必德王。而惠子穷人,而王奉之,又必德王。此不失为仪之实,而可以德惠子。”楚王曰:“善。”乃奉惠子而纳之宋。

惠施是战国时的名士。《战国策·魏二》、《韩非子.说林上》记载说,惠施的友人田需一度受到魏王的器重和宠用,惠施于是告诫他说:“你一定要很好地对待魏王身边的人。比如那杨树,横着栽下能生存,倒着栽下能生存,折断栽下它也能生存。但是如果十个人栽它而一个人拔它,那它就难以生存了。十个人栽这一易生之物,却抵不过一个人的破坏,原因就在于栽起来困难,而拔除它很容易。你今天虽然能使自己受器重于君王,但如果想要除掉你的人多了,你必定就很危险。”

《庄子·天下》说:“惠施多方,其书五车。”是说他知识渊博,书也很多。有个名叫黄缭的人问惠施“天地所以不坠不陷、风雨雷霆之故”,他不假思索,随口回答,说得头头是道,可惜他的著作早已失传,否则当是最有价值的科学遗产。

《庄子》保存了惠施的“历物十事”,即分析物理的10个命题。《荀子》、《韩非子》和《吕氏春秋》等书也保存了一些惠施著作的片断。我们分析惠施的思想,主要是根据《庄子·天下》的“历物十事”。惠施和邓析、公孙龙一样,是名家的重要代表人物,也和墨家一样,曾努力钻研宇宙间万物构成的原因。

据说,南方有个奇人叫黄缭的,曾询问天地不塌不陷落以及风雨雷霆发生的原因,惠施不假思索,立刻应对,“遍为万物说”(《庄子·天下篇》)。庄子曾说惠施“以坚白鸣”(《庄子·德充符篇》),批评惠施“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坚白之昧终”(《庄子·齐物篇》)。可知惠施的论题,主要的还是有关宇宙万物的学说。他的著作已经失传,只有《庄子·天下篇》保存有他的十个命题。 惠施有些命题是和后期墨家争论的。后期墨家运用数学和物理学的常识,对物体的外表形式及其测算方式作了分析,下了定义。

《墨子·经上》曾说:“厚,有所大。”认为有“厚”才能有体积,才能有物体的“大”。而惠施反驳说:“无厚,不可积也,其大千里。”认为物质粒子(“小一”)不累积成厚度,就没有体积;但是物质粒子所构成平面的面积,是可以无限大的。后期墨家曾经严格区分空间的“有穷”和“无穷”,《墨子·经说下》说:“或不容尺,有穷;莫不容尺,无穷也。”认为个别区域前不容一线之地,这是“有穷”;与此相反,空间无边无际,这是“无穷”。而惠施反驳说,“南方无穷而有穷”,就是说南方尽管是无穷的,但是最后还是有终极的地方。后期墨家认为“中”到相对的两边的终点是“同长”的。《墨子·经上》说:“中,同长也。”而惠施反驳说:“我知天下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是也。”因为空间无边无际,无限大,到处都可以成为中心。

后期墨家认为同样高度叫做“平”,《墨子·经上》说:“平,同高也。”而惠施反驳说:“天与地卑,山与泽平。”因为测量的人站的位置不同,所看到的高低就不一样。站在远处看,天和地几乎是接近的;站在山顶上的湖泊边沿看,山和泽是平的。惠施把一切事物看作处于变动之中,例如说:“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太阳刚升到正中,同时就开始西斜了;一件东西刚生下来,同时又走向死亡了。这种看法在一定程度上认识了事物矛盾运动的辩证过程。但是他无条件地承认“亦彼亦此”,只讲转化而不讲转化的条件,这样就否定了事物的质的相对稳定性,不免陷入到相对主义的泥坑中去。

《庄子·天下篇》称“惠施多方,其书五车,其道舛驳,其言也不中。”足见其著书、藏书之多,是有文献记载以来最早的藏书家之一。因为竹书体积较大,收藏有五车竹简图书,后人的“学富五车”典故即由此而来。另一说解释为:“其书五车”,是说他著的书有五车之多。《汉书。艺文志》著录《惠子》一篇,已佚。

惠施为战国时代“名辩”思潮中的思想巨子,与公孙龙共同将名辩学说推向顶峰。并且为中国古代的逻辑空间的发展和认识。为对哲学形而上学的判断提倡了一种方式方法。而且使对事物的本质的认识具有重要的贡献。对老庄“无为”逻辑认识作出了解说的可能,甚至成为对刑法之术进行认识的逻辑前提。而且很多学术观点都可以通过其基本原理进行推理。

惠施仅因庄子而得以传其学问,现无法深悉其貌,惠施学问,庄子虽有微言,却崇敬有加,惠施死后,庄子慨叹道:“自夫子之死也,吾无以为质矣,吾无与言之矣!”

天工开物车

凡车利行平地,古者秦、晋、燕、齐之交,列国战争必用车,故“千乘”、“万乘”之号起自战国。楚、汉血争而后日辟(1)。南方则水战用舟,陆战用步、马。北膺胡虏,交使铁骑,战车遂无所用之。但今服马驾车以运重载,则今骡车即同彼时战车之义也。选自《天工开物·舟车》

凡骡车之制有四轮者,有双轮者,其上承载支架,皆从轴上穿斗而起。四轮者前后各横轴一根,轴上短柱起架直梁,梁上载箱。马止脱驾之时,其上平整,如居屋安稳之象。若两轮者驾马行时,马曳其前,则箱地平正。脱马之时,则以短木从地支撑而住,不然则欹卸也。

凡车轮,一曰辕(2)(俗名车陀)。其大车中毂(俗名车脑)长一尺五寸(见《小戎》朱注(3)),所谓外受辐、中贯轴者。辐计三十片,其内插毂,其外接辅。车轮之中,内集轮,外接辋,圆转一圈者是日辅也。辋际尽头则曰轮辕(4)也。凡大车脱时,则诸物星散收藏。驾则先上两轴,然后以次间架。凡轼、衡、轸、轭(5),皆从轴上受基也。

凡四轮大车量可载五十石,骡马多者,或十二挂,或十挂,少亦八挂。执鞭掌御者居箱之中,立足高处。前马分为两班(战车四马一班,分骖、服),纠黄麻为长索,分系马项,后套总结,收入衡内两旁。掌御者手执长鞭,鞭以麻为绳,长七尺许,竿身亦相等。察视不力(6)者鞭及其身。箱内用二人踹绳,须识马性与索性者为之。马行太紧,则急起踹绳,否则翻车之祸从此起也。凡车行时,遇前途行人应避者,则掌御者急以声呼,则群马皆止。凡马索总系透衡入箱处,皆以牛皮束缚,《经》所谓“胁驱”(7)是也。

凡大车饲马不入肆舍。车上载有柳盘(8),解索而野食之。乘车人上下皆缘小梯。凡遇桥梁中高边下者,则十马之中,择一最强力者,系于车后。当其下坂,则九马从前缓曳,一马从后竭力抓住,以杀其驰趋之势,不然则险道也。凡大车行程,遇河亦止,遇山亦止,遇曲径小道亦止。徐、兖、汴梁之交或达三百里者,无水之国所以济舟楫为穷也。

凡车质惟先择长者为轴,短者为毂,其木以槐、枣、檀、榆(用榔榆)为上。檀质太久劳则发烧,有慎用者,合抱枣、槐,其至美也。其余轸、衡、箱、轭,则诸木可为耳。

此外,牛车以载刍粮,最盛晋地。路逢隘道,则牛颈系巨铃,名曰报君知,犹之骡车群马尽系铃声也。又北方独辕车,人推其后,驴曳其前,行人不耐骑坐者,则雇觅之。鞠席其上以蔽风日。人必两旁对坐,否则欹倒。此车北上长安、济宁,径达帝京。不载人者,载货约重四五石而止。其驾牛为轿车者,独盛中州。两旁双轮,中穿一轴,其分寸平如水。横架短衡,列轿其上,人可安坐,脱驾不欹。其南方独轮推车,则一人之力是视。容载两石,遇坎即止,最远者止达百里而已。其余难以枚述。但生于南方者不见大车,老于北方者不见巨舰,故粗载之。

作品注释

(1)血争而后日辟:以身相搏而车战渐少。

(2)辕:疑当为轘之误。辕为驾车之两直木,非车轮也。

(3)《小戎》朱注:指朱熹《诗集传》中对《诗经-秦风-小戎》“文茵畅毂”句的注释。

(4)轮辕:应作轮轘,即车轮之最外一圈。

(5)轼、衡、轸(zhěn)、轭(è):皆车体所附之各部件。轼:在车厢前供人凭倚的横木。衡:车辕头上的横木。轸:车厢底部四面的横木。轭:为套在牲口颈上的马具。

(6)不力:不肯用力。

(7)“胁驱”:《诗经-秦风-小戎》:“游环胁驱。”

(8)柳盘:柳条编的筐。

作品译文

车适合于平地上驾驶,战国时期,陕西、山西、河北及山东各诸侯国之间交战都要使用战车,因此就有了所谓“千乘之国”、“万乘之国”的说法。秦末项羽与刘邦血战之后,战车的使用也就逐渐少了。南方的水战用的是船,陆战用的则是步兵和骑兵;向北进攻匈奴的军队,双方都使用骑兵,于是战车也就派不上用场了。但是当今人们又驭马驾车用来运载重物,可见,今天的骡马车同过去的战车,结构也应该是差不多的。

骡车的样式有四个轮子的,也有双轮的,车上面的承载支架都是从轴那里连接上去的。四轮的骡车,前两轮和后两轮各有一根横轴,在轴上竖立的短柱上面架着纵梁,这些纵梁又承载着车厢。当停马脱驾时,车厢平正,就像坐在房子里那样安稳。两轮的骡车,行车时马在前头拉,车厢平正;而停马脱驾时,则用短木向前抵住地面来支撑,否则车就会向前倾倒。

马车的车轮叫做辕(俗名叫做“车陀”)。车轮是由轴承、辐条、内缘与轮圈四个部分组成的:大车中心装轴的圆木(俗名叫车脑)周长约一尺五寸(《诗经-秦风-小戎》朱熹的注释也是这样说的),叫做毂,这是中穿车轴外接辐条的部件。辐条共有三十片,它的内端连接毂,外端连接轮的内缘(辅)。由于它紧顶住轮圈(辋),也是圆形的,因此也叫做内缘。辋(轮圈)外边就是整个轮的最外周,所以叫做轮辕。大车收车时,一般都把几个部件拆卸下来进行收藏。要用车时先装两轴,然后依次装车架、车厢。因为轼、衡、轸、轭等部件都是承载在轴上的。

四轮的大马车,运载量为五十石,所用的骡马,多的有十二匹或者十匹,少的也有八匹。驾车人站在车厢中间的高处掌鞭驾车。车前的马分为前后两排(战车以四匹马为一排,靠外的两匹叫做骖,居中的两匹叫做服)。用黄麻拧成长绳,分别系住马脖子,收拢成两束,并穿过车前中部横木(衡)而进入厢内左右两边。驾车人手执的长鞭是用麻绳做的,约七尺长,竿也有七尺长。看到有不卖力气的马,就挥鞭打到它身上。车厢内由两个识马性和会掌绳子的人负责踩绳。如果马跑得太快,就要立即踩住缰绳,否则可能发生翻车事故。车在行进时,如果前面遇到行人要停车让路,驾车人立即发出吆喝声,马就会停下来。马缰绳收拢成束并透过衡(前横木)入车厢,都用牛皮束缚,这就是《诗经》中所说的“胁驱”。

大车在中途喂马时,不必将马牵入马厩里,车上载有柳条盘,解索后让马就地进食。乘车的人上下车都要经由小梯。凡是经过坡度比较大的桥梁时,就要在十匹马之中选出最壮的一匹,系在车的后面。下坡时,前面九匹马缓慢地拉,后面一匹马拼命把车拖住,以减缓车速,不然就会有危险了。大车遇到河流、山岭和曲径小道都过不了,徐州、兖州和河南汴梁一带,方圆三百里很少有河流和湖泊,马车正好用于弥补水运的不足。

造车的木料,先要选用长的做车轴,短的做毂(轴承),以槐木、枣木、檀木和榆木(用榔榆)为上等材料。但是黄檀木摩擦久了会发热,因而不太适宜做这些东西,有些细心的人就选用两手才能合抱的枣木或者槐木来做,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轸、衡、车厢及轭等其他部件,则是无论什么木都可以用。

此外,牛车装载草料的以山西为最多。到了路窄的地方,就在牛颈上系个大铃,名叫“报君知”,正如一般骡马车的牲口也都系上铃铛一样。还有北方的独辕车,驴子在前面拉,人在后面推,不能持久骑坐牲口的旅客常常租用这种车。车的座位上有拱形席顶,可以挡风和遮阳,旅客一定要两边对坐,不然车子就会倾倒。这种车子,北上至陕西的西安和山东的济宁,还可以直达北京。不载人时,载货最多的是四五石。还有一种用牛拉的轿车,以河南省一带最多。两旁有双轮,中间穿过一条横轴,这条轴装得非常平,再架起几根短横木,轿就安置在上面,人坐在轿中很安稳,牛停下来而脱驾时车也不会倾倒。至于南方的独轮推车,就只能靠一个人推,这种车可以载重两石,遇到坎坷不平的路就过不去,最远也只能走一百里。其余的各种车辆在此难以一一列举。只是考虑到南方人没有见过大骡车,而北方人又没有见过大船只,因此在这里粗略介绍一下。

作品简介

《天工开物》初刊于1637年(明崇祯十年)。《天工开物》是世界上第一部关于农业和手工业生产的综合性著作,是中国古代一部综合性的科学技术著作,有人也称它是一部百科全书式的著作,作者是明朝科学家宋应星。外国学者称它为“中国17世纪的工艺百科全书”。作者在书中强调人类要和自然相协调、人力要与自然力相配合。是中国科技史料中保留最为丰富的一部,它更多地着眼于手工业,反映了中国明代末年出现资本主义萌芽时期的生产力状况。

作者简介

宋应星(1587~1661),字长庚,江西奉新县宋埠镇牌楼村人。明末清初科学家。万历四十三年(公元1615年)他2次考中举人。但以后五次进京会试均告失败。五次跋涉,见闻大增,他说:“为方万里中,何事何物不可闻”。他在田间、作坊调查到许多生产知识。他鄙弃那些“知其味而忘其源”的“纨绔子弟”与“经士之家”。在担任江西分宜县教谕(1638~1654)年间写成了《天工开物》。

他在《序》中描写这段情况时说:“伤哉贫也!欲购奇考证,而乞洛下之资,欲招致同人,商略赝真,而缺陈思之馆。”(想加以验证而无钱,想与同人们讨论真伪而无场馆),只得“炊灯具(备)草”,日夜写书,但“大业文人,弃掷案头,此书于功名进取毫不相关也。”崇祯七年(公元1634年)出任江西分宜县教谕(县学教官)。期间,他将其长期积累的生产技术等方面知识加以总结整理,编著了《天工开物》一书,在崇祯十年(公元1637年)由其朋友涂绍煃资助刊行。稍后,他又出任福建汀州(今福建省长汀县)推官、亳州(今安徽省亳州)知府。明亡后作为明遗民,约在清顺治年间(公元1661年前后)去世。宋应星一生讲求实学,反对士大夫轻视生产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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