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中记载的上古时期“理想国”华胥之国存在吗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19浏览:1收藏

古籍中记载的上古时期“理想国”华胥之国存在吗,第1张

有人认为华胥国真实存在过,也有人认为华胥国真实存在过,只是神话传话或文学创作的。

以下是具体的解释:

华胥国又称华胥古国,是上古时期中华大地上一位杰出的母系氏族的女首领华胥氏所创立的国度,其相关的101处遗址在今天的陕西省蓝田县境内残存着,现在急需开发保护。

华胥国,传说中虚拟的理想国度,最早见于《列子·黄帝》。华胥氏作为华胥国的女首领,“其治国有方,民无嗜欲,自然而已,是为盛世乐土“。人文始祖轩辕黄帝为追求治世强国,梦寐以求地希望能够复兴华胥国的辉煌,于是有了”黄帝梦游华胥之国,而后天下大治“的典故。

《列子·黄帝》中黄帝梦游华胥的典故,自春秋末年或战国初年流传以来,又经西汉刘安《淮南子》、东晋张湛的《注语》,把黄帝塑造成了一个有美好理想追求的人物,以浪漫的精神表现出来。“梦游”成为追忆往事恍如梦境的用语。唐代诗人李商隐“不见华胥梦,空闻下蔡迷”,宋代孟元老著《东京梦华录》即是此意。

从现代考古学和人类社会学研究可知,华胥氏是距今八千多年前的母系氏族的一支,生活在中华民族发祥地之一的渭河流域,是当时社会生产力的代表。由于社会生产力低下,蒙昧时期的母系氏族社会的自然、淳朴、和谐成为文明时代提倡清静无为、返璞归真、小国寡民的道家的社会理想,于是便有了华胥国的社会模式。

华胥国位于今蓝田县华胥镇,《纲鉴易知录》载:“太昊之母居于华胥之渚。”注云:“华胥,在今陕西兰田县,小渊日渚。”又据《竹书纪年前编》:“太昊庖羲氏,太昊之母居于华胥之渚,履巨人迹,意有所动,虹且绕之,因而始娠。”徐文靖笺:“按,华胥,地名,在陕西蓝田县。小渊日渚。”大体而言,古华胥国在今陕西省西安市东约20公里的蓝田县华胥镇。至今华胥镇保留有一块关于记载三皇功绩的碑石,其中一通碑石上,中间有华胥国三个大字,左边有伏羲肇娠右边有黄帝梦游的字样。

西安市文史研究馆的张中和认为:大量的史载、遗物,可资佐证:三皇时代的部落中心即华胥国。华胥的姓氏为风,是现西安市蓝田人。她处在8300多年前,既是三皇中女娲和伏羲的生母,又是华胥国末期一位杰出的部落首领。是华夏民族在上古时代,与天地八荒进行抗争和孕育文明的****。

河南省社会科学院的张新斌认为:华胥是以母权制为代表的前伏羲时代的人物,是中华人文母祖,是中华民族前华夏民族的重要源头。陕西蓝田保留有华胥的遗迹,并有蓝田猿人的发现,二者都是早期人类文化的体现,并有着内在的联系,以二者为代表的蓝田文化,在中华文化源头的探索过程中,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华胥遗迹

华胥陵

华胥陵也称羲母陵,位于陕西省蓝田县华胥镇孟岩村。华胥陵是华胥氏死后安寝的陵地,它北枕骊山,南临灞水,隔河与白鹿原相望,是一块纯阳的风水宝地。华胥陵原周长200米,高8米,封土堆南北长80米,东西宽40米。陵区古柏参天,钟鼓高悬,殿宇祭台雄伟,常年祭祀不断。

据许多史书记载,中国上古时期有过一个华胥国,且有遗址存在。据《太平寰宇》记载:“蓝田为三皇故居,境内华胥陵”。明·清七部《蓝田县志》均载“蓝田有华胥氏陵,尊庐氏陵,女娲氏谷遗址,史称三皇故居。”《陕西通志》中说:“羲母(风华胥)陵在蓝田县北35里”。《蓝田县志》中说:“蓝田县内有华胥氏陵,史称三皇故居”。根据这些记载,华胥陵遗址就在今陕西省西安市蓝田县华胥镇宋家村。

华胥陵周围分布着许多同华胥氏与之有关的人文遗址、遗迹。有华胥沟、三皇庙、毓仙桥、阿氏村(娲氏村)、女娲堡、补天台、人宗庙、磨合山、华胥窖、画卦台等。伏羲创建《八卦》时的“画卦台”;雷家庄相传是当年“雷泽”的所在地;传说“华胥窑”是华胥氏履大人迹后,感虹而生伏羲女娲的窑洞;“毓先桥、毓圣桥”相传是华胥氏在妊娠伏羲和女娲时所走过的桥梁;宋家村至今还保存着一通有关记载“三皇”功绩的碑石,碑的正中刻有“古华胥国”四个字,左右两边分别是“伏羲肇娠,黄帝梦游”八个字。宋家村至今还保存着一块明代记载“三皇”功绩的碑石,碑文正中刻有“古华胥国”字样,左右两边分别刻有“伏羲肇娠,黄帝梦游”八个字。这些都是十分珍贵人文遗址与实物。也都进一步印证了《陕西通志》“羲母陵在(蓝田)县北三十五里”的记录。华胥陵是中华大地上一座古老而神秘的陵冢,是一个令全球华人向往祭奠的圣地。

文学作品中的华胥国

黄帝神游是春秋战国时期道家学派主要代表人物之一的列子所提出的一个的哲学命题。因为黄帝的这个梦,在后世的文学作品中,华胥国一词具有了三层意义。第一,被视为远古盛世的象征。如晚唐诗人曹唐,在《圣帝击壤歌四十声》诗中,对唐尧盛世予以热情歌颂,对华胥国那种朴素、安逸、衣食富足而又道德高尚的太素之乡,寄予深切的企盼。其中有句曰:“寤寐华胥国,嬉游太素乡。”第二,被视为可以逃避现实烦恼的乐土。如黄庭坚《醉落魄》“陶陶兀兀,尊前是我华胥国。争名争利休休莫。雪月风花,不醉怎生得。”陶陶兀兀,形容沉湎于酒,放纵傲慢。这几句是说,只有沉醉于酒,才能不再去想追名逐利,才能充分享受风花雪月。第三,作为清美之梦的代称。如姜夔《踏莎行》:“燕燕轻盈,莺莺娇软。分明又向华胥见。”是说自己怀念美丽的情人却无法相见,只能在梦里与之重逢了。无论是哪种意义,都是一种理想的境界。

华胥国也曾出现在文学作品中,在《二刻拍案惊奇》里有一个故事叫《田舍翁时时经理,牧童儿夜夜尊荣》,讲的是一个孤儿叫寄儿,生来愚蠢,不识一字,替人家做苦力为生,后来又签字画押,被土财主雇去放牛,穿着破布袄,晚上睡在草房里。

一个道人看中了寄儿的道骨,想带他出家,寄儿不愿意,于是道人就传授了寄儿一句五字真言,就是“婆珊婆演底”,说是睡觉前将这五字真言念上一百遍,就可以夜夜快活。寄儿遵照道人的嘱咐,睡觉前整整念了一百遍,然后入睡,在梦里进入了华胥国,在华胥国里,寄儿献万言长策,被任命为著作郎,旗帜鼓乐,高头骏马,送入衙门上任。从此以后,寄儿白天劳苦,晚上就念“婆珊婆演底”进入梦中华胥国,饮美酒,享佳肴,看歌舞。被招为驸马后,又因消除玄菟、乐浪两个邻国的威胁,立了大功,被封为黑甜乡侯,富贵到了极点。到后来寄儿在放牛时发现了一窖金银,献给土财主,被土财主收为养子,开始享受富裕生活,五字真言也不念了。但从此以后,白天和晚上开始颠倒过来,白天享富贵,晚上做恶梦。原来传授五字真言的道人又来了,他向寄儿讲明了其中的道理:白天享富贵的,晚上就要做恶梦;白天劳苦的,晚上就进华胥国享受富贵。

这个故事是是根据《列子》中的故事改编的,又加入了黄粱梦故事中的细节。《列子》中有一篇讲黄帝即位十五年后,白天睡觉做了一个梦,梦游华胥国。华胥国里没有君主,一切都是自然状态,老百姓都没有嗜欲,不以生为乐,不以死为恶,人与人的关系那么和谐,因而也就没有什么爱憎,无利无害,因而也没有争斗,没有需要处理的人际关系。那个国家的人都没有恐惧,甚至入水不溺,入火不热。这样的一个国家简直比天堂还美好。后人就用“华胥国”来指美得不能再美的梦境。《列子》中的另一篇故事讲的是周朝有一个富翁,有很大的一份家业,天天想着家业,想着如何挣更多的钱,弄得身心俱疲,而到了夜晚,一入睡就做梦,梦见自己给人家当奴仆,累得要死,还要受主人的辱骂和鞭打,痛苦得在梦中叫唤,一直到天亮。而这个富翁使用的一个老奴仆,年老体衰,还要整天地劳作,但是一到晚上就梦见自己成为国王,大权独揽,吃喝玩乐,要啥有啥,快乐无比。当有人对这个奴仆如此辛劳表示同情时,这个仆人说:“人生百年,一半白天一半黑夜。我白天为奴仆,很辛苦,但是到了晚上就成了君王,其乐无比。有什么可怨恨的呢?”那个富翁为晚上梦中的辛劳而烦恼,他的朋友就告诉他说:“你白天是富翁,享受富贵,晚上做梦自然就要劳苦,这是自然的规律。你想白天黑夜都享受,怎么可能呢?”

是文史典籍

史学典籍的主要含义是历史上重要的历史文献名录的总称

主要有《尚书》、《春秋》、《战国策》、《史记》、《三国志》、《资治通鉴》…

《礼记》亦称《小戴礼记》或《小戴记》,儒家经典之一,乃秦汉以前各种礼仪论著之选集,相当于《仪礼》的“易传”,据说为西汉戴圣所编纂。戴圣,字次君,礼学博士,生平不详,曾任九江太守。

《礼记》有《曲礼》、《檀弓》、《月令》、《礼运》、《学记》、《大学》、《中庸》、《经解》等四十九篇,大率为孔子弟子及其再传、三传弟子所记,内容庞杂,上至王室之制,下至民间之俗,无不涉及,是研究我国古代社会文化的重要参考资料。其中,《经解》一篇提倡六艺之教,即温柔敦厚的“诗教”,疏通知远的“书教”,广博易良的“乐教”,浩静精微的“易教”,恭俭庄重的“礼教”,属辞比事的“春秋之教”;《礼运》一篇提出了“小康世”和“大同世”的理想,对后世影响深远;《大学》、《中庸》两篇在南宋时更与《论语》、《孟子》合编为“四书”,同“五经”并列,成为蒙学必读的教科书。

容若读书机速过人,辄能举其要。诗有开元风格。作长短句,跌宕流连以写其所难言。有集名〈侧帽〉,〈饮水〉者,皆词也。(韩慕庐)

容若自幼聪敏,读书过目不忘,善为诗,尤工于词。好观北宋之作,不喜难渡诸家,而清新秀隽,自然超逸。海内名人为词者,皆归之。(徐健庵)

容若词,一种凄婉处,令人不忍卒读,人言我愁我始欲愁。(顾梁汾)

《饮水词》,哀感顽艳,得南唐二主之遗。(陈其年)

《侧帽词》,有西郊冯氏园看海棠《浣溪沙》云:“谁道飘零不可怜。旧游时节好花天。断肠人去自今年。一片晕红疑著雨,晚风吹掠鬓云偏。倩魂消尽夕阳前。”盖忆香严词有感作也。王俨斋以为柔情一续,能令九转肠回,虽山抹微云君,不能道也。(《词苑丛谈》)

金粟顾梁汾舍人,风神俊朗,大似过江人物。无锡严荪友诗:“瞳瞳晓日风城开,才是仙郎下直回。绛蜡未消封诏罢,满身清露落宫槐。”其标格如许。画《侧帽投壶图》,长白成容若题《贺新凉》一阕于上,词旨嵌崎磊落,不啻坡老、稼秆。都下竟相传写,于是教坊歌曲间,无不知有《侧帽词》者。(《词苑丛谈》)

纳兰性德《金缕曲》词云:“德也狂生耳。偶然间、缁尘京国,乌衣门第。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不信道,竟逢知己。痛饮狂歌俱未老,向樽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与君些夜须沉醉。且由他、蛾眉谣诼,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身后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群须记。”岁丙辰,容若年二十有二,乃一见即恨识予之晚。阅数日,填此曲,为予题照,极感其意,而私讶他生再结语殊不祥,何意竟为乙丑五月之谶也,伤哉。(《弹指词》)

国朝词人辈出,然工为南唐五季诺者,无若纳兰相国明珠子容若持卫。所著《饮水词》,于迦陵小长芦二家外,别立一帜。其古今体诗亦温雅。本名成德,乾隆中奉旨改性德。登康熙十二年进士。时相国方贵盛,顾以待卫用,趋走螭头豹尾间,年未四十,遽亡。后相国被罢黜,待卫之墓拱矣。往见蒋氏《词选》录吴兴女史沈御婵宛《选梦词》,谓是待卫妾。其《菩萨蛮》云:“雁书蝶梦都成杳。云窗月户人声悄。记得画楼东,归骢系月中。醒来灯未灭。心事和谁说。只有旧罗裳。偷沾泪两行。”闺中有此姬人,而词中无一语术及,味词意,颇怨抑也。(丁绍仪《听秋声馆词话》卷十七)

余德水(金)云:容若,大学士明珠子,十七为诸生,十八举乡试,十九成进士,(康熙癸丑)二十二授侍卫,拥书万卷,萧然自娱,人不知为宰相子也,。《熙朝新语》丁药园云:容若填词,多于马上尊前得之。吴园次序《饮水词》末云:非慧男子不能善愁,唯古诗人乃云可怨,公言性吾独言情,多读书必先读曲。嗟乎,若容若者,所谓翩翩浊世佳公子矣。亡友芑川最爱此词,尝手录数十阕,并以《百字令》题其后。有云:“为甚麟阁佳儿,虎门贵客,遁入愁城里。此事不关穷达也,生就肝肠尔尔。”既教谕台阳,携以渡海,辛亥之乱,勤劳殁王事,其棺附舟南下,中途遇盗,遗稿秘钞,俱付之洪涛巨浸中,悲夫!芑川又素爱李后主,每读其词,辄太息。尝与余立题他咏,余颇訾南唐之失政,芑川见之,愠曰:“若此多情人,岂可不从末减乎。”乃以自填《黄金缕》示予曰:“重瞳又见江南李。垓下悲歌,变出柔肠里。懊恼小楼风又起。天涯何处黄花水。撮襟题遍澄心纸。好个翰林,可惜为天子。流水落花春去矣。断肠犹说鸳鸯寺。”组织往事,意在言表,真咏古之妙则,甚愧余之褊且腐也,牵连书之,以俟后之续《词苑丛谈》者。容若所著,又有《大易集成粹言》八十卷、《陈氏礼记集说补正》三十八卷、《通志堂集》二十卷。

国初诸老之词,论不胜论。而最著者,除吴、王、朱、陈之外,莫如棠村。秋岳、南溪、珂雪、纨香、华峰、饮水、羡门、秋水、符曾、分虎、晋贤、覃九、蘅圃、松坪、西堂、莘野、紫纶、奕山诸家,分道扬镳,各树一帜。而饮水、羡门、符曾、分虎,尤为杰出。(陈廷焯《词坛丛话》)

容若《饮水词》,在国初亦推作手,较《东白堂词》(佟世南撰)似更闲雅。然意境不深厚,措词亦浅显。余所赏者,惟《临江仙~寒柳》第一阕,及《天仙子~渌水亭秋夜》、《酒泉子》(谢却荼蘼)一篇,三篇耳,余俱平衍。又《菩萨蛮》云:“杨柳乍发丝。故园春尽时,”亦凄惋,亦闲丽,颇似飞卿语,惜通篇不称。又《太常引》云:“梦也不分明。又何必催教梦醒。”亦颇凄然意境已落第二乘。(陈廷焯《白雨斋词话》)

容若《饮水词》,才力不足。合者得五代人凄惋之意。余最爱其《临江仙~寒柳》云:“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言中有物,几令人感激涕零。容若词亦以此篇为压卷。(同上)

在明以来,词家数据推湘真第一,饮水次之。其年、竹宅、樊榭、频伽,尚非上乘。(谭献《复堂词话》)

戴园独居,育本朝人词,消然于钱葆分、沈橘声,以为犹有黍离之伤也。蒋京少选《瑶华集》,兼及云间三子。周稚圭有言:“成容若、欧、晏之流,未足以当李重光。”然则重光后身,惟卧子足以当之。(同上)

文字无大小,必有正变,必有家数。《水云楼词》(珂谨按:即蒋春霖著)。固清徵之声,而流别甚正,家数颇大,与成容若、项莲生二百年中,分鼎三足三家是词人之词。(同上)

依声之学,国朝为盛,竹宅、其年、容若鼎足词坛。陈天才艳发,辞风横溢。朱严密精审,造诣高秀。容若《饮水》一卷,《侧帽》数章,为词家正声。散璧零玑,字字可宝。杨蓉裳称其骚情古调,侠肠俊骨,隐隐奕奕,流露于毫褚间,玉津少年所为《铁笛词》一卷,刻羽调商,每逢凄风暗雨、凉月三星,曼声长吟,时恨不与容若同时耳。(胡薇元《岁寒居词话》)

容若《太常引》词云:“梦也不分明,又何必催教梦醒。”竹宅《沁园春》词云:“沉吟久,怕重来不见,见又魂消。”二词缠绵往复,郭子玄何必减庚子嵩。(同上)

“明月照积雪”、“大江流日夜”、“中天悬明月”、“黄河落日圆”,此种境界,可谓千古壮观。求之于词,唯纳兰容若塞上之作,如《长相思》之“夜深千帐灯”、《如梦令》之“万帐穹庐人醉,星影摇摇欲坠”,差近之。(王国维〈人间词话〉)

纳兰容若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来,一人而已。(同上)

容若与顾梁汾交谊甚深,词亦齐名,而梁汾稍不逮容若,论者曰失之脆。(同上)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道明禅师答庐行者语,见《五灯会元》。纳兰容若诗词命名本此。(同上)

梁汾营救汉槎事,词家纪载綦详。惟〈梁溪诗钞~小传〉注:“兆骞既入关,过纳兰成德所,见斋壁大书:‘顾梁汾为吴汉槎屈膝处’,不禁大恸。”云云,此说他书未载。昔人交谊之重如此。又〈宜兴志~侨寓传〉:“梁汾尝访陈其年于邑中,泊舟蛟桥下。吟词至得意处,狂喜,失足堕河,一时传为佳话。”说亦仅见,亟附著之。(同上)

国容若《梦江南》云:“新来好,唱得虎头词。一片冷香惟有梦,分清瘦更无诗。标格早梅知。”即以梁汾咏梅句喻梁汾词。赏会若斯,岂易得之并世。(况周颐《蕙风词话》续编卷一)

寒酸语,不可作,即愁苦之音,亦以华贵出之,饮水词人,所以重光后身也。(蕙风词话附录~夏敬观〔蕙风词话诠评〕)

作词至于成就,良非易言。即成就之中,亦犹有辨。其或绝少襟抱,无当高格,而又自满足,不善变。不知门径之非,何论堂奥。然而从事于斯,历年多,功候到,成就其所成就,不得谓非专家。凡成就者,非必较优于未成就者。若纳兰容若,未成就者也,年龄限之矣。若厉太鸿,何止成就而已,且浙派之行先河矣。

绝少襟抱,非当高格,又自满足,不善变,不知门径之非,乾嘉时此类词甚多。盖乾嘉人学乾嘉词者,不得谓之有成就,尤不得谓之专家,况氏持论过恕。其下以纳兰容若、厉太鸿为喻,则又太刻。浙派词宗姜、张,学姜、张自有门径,自有堂奥,姜、张之格,亦不得谓非高格,不过与周、吴宗派异,其堂奥之大小不同耳。(同上)

顾梁汾登黄鹤楼赋《大江东去》末云:等闲孤负第三层上风月。附注云:呜呼!容若已矣!忆桑榆墅有三层小楼,容若与余乘月去梯,中夜对谈处也。因寓此调,落句及之。(《弹指词》卷下、张任政《纳兰性德年谱·丛录》)

姜西溟跋《同集书》后:往年容若招余与荪友、梁汾集《花间》、《草堂》,剧论文史,摩挲书画云云。而梁汾晚年于端文公祠后,构室三槛,南窗对惠山,颜曰花间草堂,其倦倦于者游如此。(毛际可《安序堂文钞》卷十四《花间草堂笔记》)

姜西溟跋《同集书》后:往年容若招予往龙华僧舍,日与荪友、梁汾诸子集《花间》、《草堂》,剧论文史,摩挲书画,于时禹子尚基亦间来同此风味也。自后改葺《通志堂》,数人者复晨夕相对,几案陈设,尤极精丽,而主人不可复作矣。荪友已前出国门,梁汾羁栖荒寓,行一年所,今亦将妻子归矣。落魂而留者,惟予与尚基耳。阅荪友、容若此书,不胜聚散存殁之感!而予于容若之死,尤多慨心者,不独以区区朋游之好而已也。此殆有难为不知者言者。若余书偶然涉笔,不知尚基何缘收此,然亦足以见姓名于其间,志一时之胜慨云尔(四库本《湛园未定稿》卷八)

余旧有《菊庄词》为吴孝廉汉槎在宁古塔寄至朝鲜,有东国会宁都护府记官仇元吉题余词云:中朝买得菊庄词,读罢烟霞照海湄。北宁风流何处是,一声铁笛起相思。故王阮亭先生有新传春雪咏,蛮缴织弓衣之句。益都相国冯公有记载三长衿虎观,风流一调动鸡quot;之名。皆一时实录也。同时有以成容若《侧帽词》、顾梁汾《弹指词》寄朝鲜者,朝鲜人有谁料晓风残月后,而今重见柳屯田句,惜全首不传。(徐轨《词苑丛谈》卷五)

阮葵生《茶舍客话》所载有吴汉槎戍宁古塔,行笥携《菊庄》、《侧帽》、《弹指》三词之语。按汉槎出塞,容若年仅五岁,安有携其《侧帽词》之理?徐轨《词苑丛谈》则云:有以成容若《侧帽词》、顾梁汾《弹指词》寄朝鲜。则非汉槎携去明矣。《茶余客话》又云:有朝鲜使臣仇元吉、徐良畸以一饼金购去。《词苑丛谈》则云:寄至朝鲜,此篇系徐氏记载本人事实,当无不确,特录之以正阮氏之误。(同上)

纳兰小令,丰神迥绝,学后主未能至,清丽芊绵似易安而已。悼亡诸作,脍炙人口。尤工写塞外荒寒之景,殆扈从时所身历,故言这亲切如此。其慢词则凡近拖沓,远不如其小令,岂词才所限欤。(蔡嵩云《柯亭词论》)

纳兰眷一女,绝色也,有婚姻之约,旋此女入宫,顿成陌路。容若愁思郁结,誓必一见,了此宿因。会遭国丧,喇嘛每日应入宫奉经,容若贿通喇嘛,披袈游泳衣,居然入宫,果得一见彼姝,而宫禁森严,竟如汉武帝重见李夫人故事,始终无由通一词,怅然而去。(蒋瑞藻《小说考证》引《海沤闲话》)

清初词家,尤以纳兰性德为最胜。……集中令词妙制极多,而慢词则非擅,偶学苏辛,未脱形迹。周之琦云:“容若长调多不协律,小令则格高韵远,极缠绵婉约之致能使残唐坠绪绝而复续,第其品格,殆叔原、方回之亚。”(王易《词曲史》)

人谓其出于《花间》及小山、稼轩,乃仅以词学之渊源与功力言之,至其不朽处,固不在于此也。梁佩兰祭先生文曰:“黄金如土,惟义是赴。见才必怜,见贤必慕,生平至性,固结于君亲,举以待人,无事不真。”夫梁氏可谓知先生者矣。先生之待人也以真,其所为词,亦正得一真安,此其所以冠一代排余子也。同时之以词名家者如朱彝尊、陈维崧辈,非皆不工,只是欠一真切耳。(张任正《纳兰性德年谱~自序》)

先生笃友谊,生平挚友如严绳孙、顾贞观、朱彝尊、姜宸英辈,初皆不过布衣,而先生固已早登科第,虚己纳交,竭至诚,倾肺腑。又凡士之走京师,失路者,必亲访慰藉;及邀寓其家,每不忍辞去,间有经是之别,书札、诗、词之寄甚频。……惟时朝野满汉种族之见甚深,而先生友俱江南人,且皆坎霜失意之士,惟先生能知之,复同情之,而交谊益以笃。(同上)

《饮水词》“西郊冯氏园看海棠,因忆香严词有感”。《浣溪纱》一阕,有“旧游时节好花天,断肠人去自今年”之句。按龚之麓有《香严斋所著词》曰:香严词龚尝有《蓦山溪》“重来门巷,尽日尺红雨”二句,为当时所传诵。观容若此词,似不胜重来之感。云忆《香严词》未知何指,《通志堂集》原本复将此删去,王俨斋谓为“柔情一缕,能另九转肠回,虽山抹微云君,不能道也。”(张任政《纳兰性德年谱~丛录》)

《采难能可贵子》云:“谢家庭院残更立,燕语雕梁,月度银墙,不辨花丛那辨香。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后之读此词者无不疑及与悼亡有关,并引推证其悼亡年月。余近读梁汾《弹指词》有和前韵一首,词云:“分明抹丽开时候,琴静东厢,天样红墙,只隔花枝不隔香。檀痕约枕双心字,睡损鸳鸯,孤负新闵,淡月疏棂梦一场。”观上二首,咏事则之,句意又多相似,如谓容若词为悼亡妻作,则闺阁中事,岂梁汾所得言之。(同上)

陈其年《湖海楼词》卷一有《点绛唇》和成容若韵。卷十九《金缕曲》赠成容若,词云:“丹凤城南路,看纷纷崔庐门第,邹枚诗赋。独炙鹅笙潜趁拍,花下酒边闲谱。已吟到最销魂处。不值一钱张三影,尽旁人拍手挪揄汝。何至作,温韦语。总然不信填词笺误。忆平生几枝红豆,江南春暮。昨夜知音才握手,笛里飘零曾诉。长太息钟期难遇。斜插侍中貂更好,箭骨鸣从猎回中去。堂堂甚,为君舞。“(同上)

吴天章《莲洋集》卷十一《题楞伽出塞图》五古云:“出关塞草白,立马心独伤。秋风吹雁影,天际正茫茫。岂念衣裳薄,还掠鬓发苍。金闺千里月,中夜拂流黄。”按容若号楞伽山人。又观其送顾梁汾诗云:“故人零落怅何之,犹把楞伽幼妇词。”是必指容若矣。《饮水词》有“自题小照”《太常引》二阕,第一首上半截云:“西风乍起峭寒生,惊雁避移营,千里暮云平。休回首,长亭短亭。”似出塞之音也。(同上)

渌水亭与唐实君话旧:“镜里清光落槛前,水风凉逼鹭鸶肩。菰蒲放鸭空滩雨,杨柳骑牛隔浦烟。双眼乍疑入画同樽相属话归田。江湖词客今星散,冷落池亭近十年。”(查慎行《敬业堂集》)

吴天章送顾梁汾南归云:“谷帘泉好曾参谒,夜合花开罢赋诗。金马才名狂客散,斜川风景酒人知。”盖伤乙丑五月事也。(《莲洋集》卷十一)

最擅小令,誉其为清代令词之冠亦不为过。其长调亦情辞俱美,格韵高远,难然未如小令之独步一时。容若为纯情词人,词以情取胜。纳兰词内容比较单薄,基本上局限在个人抒情的狭小天地里,爱情、友情、乡情等。范围既狭窄,纳兰词之影响面广、感人程度深,固然有赖其艺术,更重要的在于它具有一种内美----感情真挚正是这种内美,使纳兰词生命之树长青。(许宗元《中国词史》)

纳兰词艺术性极强,有有四个主要特色。其一,作为婉约名家,融浓重的感伤情绪于清新婉丽之中,是他的艺术个性。它同时具有雄健郁勃之风,如《金缕曲-赠梁汾》,曾得徐轨佳评:“词皆嵌崎磊落,不啻坡老、稼轩。”(《词苑丛谈》)其二,擅长白描手法。纳兰词均不事雕饰,纯任性灵。其三,追求并达到骚雅、高古的意境。其四,语言自然、生动,语出丹田,如出水芙蓉。(许宗元《中国词史》)

毛泽东批语:纳兰《江城子-咏史》“巫嵩之类”;《蝶恋花-出塞》“看出兴亡”;《菩萨蛮》(问君何事轻别离)(催花未歇花奴鼓)(晶帘一片伤心白)(乌丝画作回纹纸)“悼亡”;《清平乐》(风鬟雨鬓)“赠女友”;《临江仙-寒柳》“悼亡”。(《毛泽东读文史古籍批语集》)

樊志原:

词至于国朝,而纳兰侍卫以天赋之才,崛起于方兴之族。其所为词,悲凉顽艳,独有得于意境之深,可谓豪杰之士,奋乎百世之下者矣。同时朱、陈,即非劲敌,后世项、蒋,尤难鼎足。至乾嘉以降,审乎体格韵律之间者愈徵而意味之溢于字句之表者愈浅,岂非拘泥文字,而不求诸意境之失欤。抑观我观物之事自有天在,固难期诸流俗欤!余与静安,君夙持此论。

录自《人间词乙稿序》

费念慈:

伯羲书来云,纳兰容若词中,如斜日十三陵下过,新丰猎骑等语,颇疑容若以开国功苗,不应有此。不知容若为金台什嫡曾孙,金台什据有叶赫,俨然雄国,以效节于明,胜朝忠裔,遂有家国飘摇之感。属弟为文记之,付刻新刊本后(许益斋所刻)。弟不得金台什事始末,便中幸检书示我,但颇不易著笔也!

录自《艺风堂友朋书札》第四十二通

文廷式:

沈洪生学士《洪崖词》有《挽成容若侍中》四首,词调《满江红》。其第三首起处云:内殿春晴,给笔札金门奏赋。凌云气,至尊亲赏,文场独步。盖当时侍卫多工笔札,每和御制,有以次改官者,《饮水集》中如徐阁学某、朱御史某皆是,亦间载一二矣。其第四首颇沉著,录之:骏马台边,更别筑翘材高馆。勤吐握,孔融坐上,宾朋常满。寄远争投青玉案,分题竞涤红丝砚。算芙蓉渌水卫军池,今重见。南皮会,西园宴;张融尘,袁宏扇。笑臣饥索米,几回游衍?鱼鸟无依山海竭,芝兰空叹泉台掩。筮巫咸楚些漫招魂,归来晚。容若当时爱贤礼士,物论归之。康熙初年,维持文物之功,定当指数,不独词章清越足示方来也。曝书亭挽诗云:迹扫孤生竹,枝摧半死桐,自今观物化,不诋释门空。亦极沉痛,非泛常语。

录自《文廷式集·笔记上》

康有为:

《饮水》、《侧帽》,庶几乎清水出芙蓉矣,然杂于宋元焉。

录自《江山万里楼词钞序》

梁启超:

容若小词,直追李主。其刻《通志堂九经解》,为经学家津逮。此书为随手札记之作。其纪地胜摭史实,多有佳趣;偶评政俗人物,见地亦超绝;诗文评益精到,盖有所自得也。卷末论释老,可谓明通。其言曰一家人相聚,只说得一家话,自许英杰,不自知孤陋也,可谓僧儒辟异端者当头一棒。翩翩一浊世公子,有此器识,且出自满洲,岂不异哉!使永其年,恐清儒皆须让此君出一头地也。戊午八月,病中读竟记。

录自《饮冰室书跋·成容若〈渌水亭杂识〉》

陈乃文:

词自南宋以还,蹶而不振也久矣。元明诸老,气困于雕琢,嘉道而还,竟竭于模拟;其异军突出,独标一帜者,窃惟纳兰侍卫耳。侍卫之词,遥情逸韵,一唱三叹,论者以重光后身称之,二百年来无人与之颉颃。

录自《王国维词新释辑评》

吴梅:

容若小令,凄惋不可卒读,顾梁汾、陈其年皆低首交称之。究其所指,洵足追美南唐二主。清初小令之工,无有过于容若者矣。同时佟世南有《东白堂词》,较容若略逊。而意境之深厚,措词之显豁,亦可与容若相勒。然如《临江仙·寒柳》、《天仙子·渌水亭秋夜》、《酒泉子·荼蘼谢后作》,非容若不能作也,又《菩萨蛮》云:“杨柳乍如丝,故园春尽时。”凄婉闲丽,较驿桥春雨,更进一层,或谓容若是李煜转生,殆专论其词也,承平宿卫,又得通儒为师,搜辑旧籍,刊布艺林,其志尚自足千古。岂独琢词之工已哉。录自《吴梅讲词》

太平公主在历史上赫赫有名,你知道原因吗?

太平公主她是武则天和李治的女儿,先是受尽宠爱,最后结局却不得善终。那为什么中国历史上这么多公主,她是广为人知的公主之一呢?那原因是什么?

第一。太平公主很会来事。经常会给武则天提供男宠,获得武则天欢心。武则天很吸引他,还经常的跟他探讨国家的朝政,因此呢,武则天当政期间太平公主很有影响力,尤其是在潮州地区。

第二,唐隆政变。另一个就是李旦的第三个儿子李隆基,两个人共同发动武装政变,诛杀了韦太后,还有这些党羽,逼迫皇帝退位,并且把李旦推上了皇位,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唐隆政变,此战之后,太平公主呢就被加封为镇国太平公主。虽然太平公主退居二线,但是依旧大权在握。

第三,当时唐朝实行的是群体宰相制度,一个朝中一共有七个宰相,其中有五个都是太平公主的门生,那可想而知吧,太平公主在朝中势力有多厉害。一般朝中要做决定,大臣们都会征求一下太平公主的意见。

第四,太平公主的结局令人唏嘘。由于太平公主势力强大,野心膨胀。于是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划废除李隆基的行动,李隆基得知后将太平公主的手下核心骨干全部是补发带进,防范不及,太平公主孤身逃往寺庙去避难。虽然父亲向李隆基请求,但李隆基还是将太平公主刺死。

纵观太平公主的一生,虽然太平公主叫太平,但是并不太平,生在帝王家,注定无法坎坷,无法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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