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地区出土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儒家文化典籍说明了什么?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19浏览:2收藏

新疆地区出土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儒家文化典籍说明了什么?,第1张

新疆地区出土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儒家文化典籍,对于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和历史具有重要意义。

首先,这些典籍表明了儒家文化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就已经在新疆地区得到了广泛传播和普及。这表明当时中国政府对于边疆地区的文化教育和社会发展非常重视,同时也反映了儒家文化在新疆地区的深厚底蕴和广泛影响。

其次,这些典籍对于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和历史具有重要意义。它们不仅反映了当时儒家文化在新疆地区的普及程度,还为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和历史提供了宝贵的资料。这些资料对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中国传统文化和历史的发展脉络和特点,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最后,这些典籍也为研究中国边疆地区的历史和社会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它们反映了当时中国边疆地区的社会、文化和经济状况,对于我们更好地了解中国边疆地区的历史和社会发展,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总之,新疆地区出土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儒家文化典籍,对于研究中国传统文化和历史具有重要意义。

中国古代浩如烟海的文献中,有一部充满神秘色彩的《竹书纪年》。《竹书纪年》是西晋时从古墓中发现的一部先秦纪年体史书。晋武帝咸宁五年(279年)十月汲郡汲县(今河南汲县)的一座战国时魏王的墓被盗,墓中沉睡了五百多年的一批古书得以重见天日。这批写在竹简上的古书据说整整装了几十年。晋武帝对这一发现十分重视,命令将墓中出土的全部文物“藏于秘府”。

两年后,西晋朝廷征调了一批当时著名学者,对这批竹简古加以校读整理并将它们由古文改写为当时通行的隶书字体。

这批竹简是什么样子呢

据有关资料,竹简用素竹编联成册,每长度约为晋尺二尺,当战古尺二尺四寸,一简四十字,分为两行,每行二十字,用黑漆书写。简上文字为战国古文,即篆书,人们习称为科斗文。这种文字在秦统一后即已废弃,到了晋代、在当时人们看来简直茫光然若天书,且由于盗墓者的破坏,灯简散乱不全,所以整理起来十分困难。学者们整整花费了二十年时间,才大体整理完毕,计编校出古书十六种七十五篇,包括传世的《易经》《国语》等。

其中尤使人注目的是十三篇编年体史书,记载了夏、商、周、三代史事,西周灭亡后,即接晋国纪年,至战国三家分晋后,又用魏国纪年至

“今王二十年而止”,

所谓今据推算为魏襄王,襄王二十年即公元前299年。令人惊异的是,这部书记述的许多史事与儒家经典所言截然相反,如太甲杀伊尹,文王杀季历、幽王被逐等。以幽王时史事为例,史书称周、召二相共和,竹年称是共伯和执政,孰是孰非,这就在当时学术界中引起轩然大波,至今仍未得出定论。

唐代以后,随着儒家思想统治地位加强,与儒家经典不合的《竹书纪年》,为世人所漠视,经唐末五代战乱,到宋代仅剩残本三卷,约在宋末元初,连残本也流失了。

后代又出现了今本和古本。

今本是元末明清以来的通行本里混入了某些其它古书的内容。一些学者鉴于此,从古书中汇辑出竹书纪年的佚文,即竹书纪年的“古本”。古本有很高的史料价值,可订正和补充一些史籍的失误和遗漏。如《史记》记战国自田成子杀简公自立为齐王,至秦灭齐,共历十世。但《纪年》则记为十二世,与《庄子·肤箧》

“田成子…十二世有齐国”

的记载是一致的,纪年的记载是正确的。

其记越王朱句名,《史记》中不见。传世的与新发现的两柄越王州句剑铭文有

“越王州句自作自剑”

说明历史上确存在过一位名闩“朱句”的越王。又是《竹书纪年》的记载正确。

再如《尚书·无逸》篇提到商王中宗。《史记》认为中宗为太戊,《竹书纪年》则称“

祖乙胜即位,是为中宗”。

殷墟卜辞出土后,人们发现甲骨文中有“中宗祖乙”四字连文,证实了纪年记载的正确性。

而今本竹书纪年,经著名学者王国维考证,为后人重编,有许多作伪的东西。

关于《竹书纪年》至今还有不少没有解开的谜。

其一、《竹书纪年》是不是晋之《乘》?

《孟子》曾提到

“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

秦焚书坑儒后,除鲁之《春秋》外,其他诸侯国的史书差不多都失传了。那么《竹书纪年》按其用晋国纪年,是否与晋之乘有关系呢历代史学家就持有这一看法,并为许多学者赞同,但这仅是推测,无直接证据。

其二,所谓今本《竹书纪年》,究竟哪些为原文

哪些是混入的他书,仍然没有完全弄楚。

所以史学家没有绝对把握,是不会随引用今本《竹书纪年》的。

“治病救人,医者仁心。”大中国五千年的历史文化长河中,也曾出现过很多传大的医学之家,比如扁鹊。相传扁鹊曾是上古时代的“神医”,可自黄帝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出现过一位医术精湛的“神医”,直到战国时代一名为秦越人的医家医术高超,可以“起死回生”,救人于病危,堪称扁鹊再世。后来,秦越人就成了历史上唯一的“扁鹊”。

一代悬壶济世的神医扁鹊,关于他的历史传说及版本有很多,不过描述的都非常神奇诡异。只是扁鹊在当时的七国中锋芒太盛,这就难免要遭人嫉妒。正所谓人红是非多,最终扁鹊也没躲过明枪暗箭,被秦国太医李醯给嫉妒害死。因而,扁鹊的许多医书都没能流传下来,就算偶有流传的也因为历史的缘故渐渐消失于时间长河中。这些能救人性命“起死回生”的医书未得流传,对中华医术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悲痛。

2013年,考古专家在四川成都有了重大发现。那是一座医家之墓,墓中出土了不少稀世文物,大多都是跟医学有关系的,这些文物对研究古代医学、古代历史都非常有意义。不过刚开始专家也没看出这是何人之墓,所以就先将墓主身份放在一边,清理其它文物,直到在墓中发现了一具“经络漆人”。

这经络漆人跟电视中提到的“针灸铜人”差不多,是古代医学家学习人体结构、经脉穴位用的。这具经络漆人虽然在地下埋了两千年,但身体上的经络线条和穴点都清晰可见,已被列为国家一级文物。

在这座医家之墓中,除了这件珍贵的经络漆人外,墓中最吸引人的就是墓中的竹简。这些竹简上面写满了古代医学知识,相当于一部古代失传的医学古籍。经过解读,专家发现这并非只是一部古籍,而是足足有九本。一本是《五色脉诊》,其余的分别是《脉死候》、《六十病方》等八部。

最让人惊喜意外的是,根据史书和竹简记载,这些失传的医书就是扁鹊医书。也就是说,这座古墓不仅证实了扁鹊的真实存在,而且还让后世之人看到了“神医”留下的传奇医书。

其实古代很多传着传着就消失的古籍,最后都是在古墓中发现的,特别是在战国时期楚国、巴蜀一带出土的古籍最多。而这从成都老官山汉墓出土的这批竹简,已经被确认是扁鹊医书,只是墓主到底是谁,考古专家也没调查清楚,推测有可能是楚国名门望族景氏的墓地。

1972~1976年原出土居延汉简的遗址又发掘19637 枚简牍(称为居延汉简),其数量之多,内容之丰富,是空前的(见彩图)。1973 年河北定县40号汉墓出土大批简牍,共有《论语》等8种珍贵古籍。1975年湖北云梦睡虎地11号墓出土1155枚竹简,这是自发现简牍以来第一次出土的秦简 (称云梦秦简)。1977年在湖北隋县战国早期曾侯乙墓出土竹简200余枚,这是迄今发现的时代最早的简。1977年安徽阜阳双古堆 1号汉墓出土《苍颉篇》、《诗经》等10多种珍贵古籍。1979年青海大通县上孙家寨 115号汉墓出土约400枚木简,其中有《孙子兵法》佚文。1983年湖北江陵张家山3座汉墓中发现西汉早期木简千余枚,其中有《汉律》等汉代法律古籍。2010年8月6日,工作人员清理出又一片简牍。

王国维说:“古来新学问,大都由于新发现。有孔子壁中书出,而后有汉以来古文家之学;有赵宋古器出,而后有宋以来古器物、古文字之学。”

新的发现、新的材料,对于促进古文献研究的深入具有重要意义。殷墟甲骨文的发现,极大地推动了古文字学和殷商历史的研究;敦煌遗书的发现,在世界范围内形成了新的显学——敦煌学;内阁大库元明以来书籍档册的发现、简帛文献的大量出土,也大大促进了相关领域的研究。

《汉书·艺文志》兵书略载有《吴孙子兵法》八十二篇,图九卷。《齐孙子兵法》八十九篇,图四卷。两书分属孙武、孙膑。后因《孙膑兵法》失传,人们对《汉志》著录产生了怀疑,有人认为孙子是一人而非两人,也有人认为《孙子兵法》是一书而非两书,1972 年,山东临沂银雀山汉墓出土了《孙膑兵法》残简,使这一有争议的问题迎刃而解。对于《文子》、《尉缭子》、《鹖冠子》、《晏子春秋》、《六韬》等书的真伪问题,人们也多有不同看法,1973 年,河北定县汉墓出土的《晏子春秋》、《文子》、《太公》,同年长沙马王堆帛书出土的《鹖冠子》残简,都大大深化了人们的认识,并在某种程度上矫正了人们在思想方法上的一些偏差。大的发现,催生新的学问,小的发现,可深化人们对具体问题的理解,或提供新的材料、提供新的研究课题,新的资料的重要,自然是无可置疑的。王国维提出著名的“二重证据法”,主张将新发现的考古资料与传世文献互相验证,从而取得考据方法的重大突破,也与新材料的发现有着密切的联系。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出土文献的大量发现,将在很大程度上改写中国学术史。

一、出土文献与传世文献可以互补互证

文献流传,历时愈久,愈易失真。以今日所见古代文献而言,文字讹误,文句颠倒,篇章脱漏增益,记事殊异,乃至于随意增窜改作,不胜枚举。出土文献长期埋藏,因而得以保持较为原始的面貌。有些文献经历了几千年(如甲骨文、金文等),少者亦有数百年,其可贵性不言而喻。

传世文献的长处,则主要体现在以下一些方面。

传世文献经过了长期的自然选择。既要读书,主观上总是希望有一个好的本子。因此,传世文献得以流传,必有其原因,有其长处。

更为重要的是,传世文献往往经过整理选择。古人很早就已经开始进行文献整理工作。《国语·鲁语下》曰:“昔正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于周太师,以《那》为首。”《汉书·礼乐志》曰:“王官失业,《雅》、《颂》相错,孔子论而定之,故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据《史记·孔子世家》,孔子对于六艺,都有整理之功。西汉末年,刘向、刘歆父子主持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规模巨大的文献整理工作。这次文献整理不仅涉及面广,而且非常细致、深入。

《艺文志》总序曰:“昔仲尼没而微言绝,七十子丧而大义乖。故《春秋》分为五,《诗》分为四,《易》有数家之传。战国从衡,真伪分争,诸子之言纷然肴乱……汉兴,改秦之败,大收篇籍,广开献书之路。迄孝武世,书缺简脱,礼坏乐崩……于是建藏书之策,置写书之官,下及诸子传说,皆充秘府。至成帝时,以书颇散亡,使谒者陈农求遗书于天下。诏光禄大夫刘向校经传诸子诗赋,步兵校尉任宏校兵书,太史令尹咸校数术,侍医李柱国校方技。每一书已,向辄条其篇目,撮其指意,录而奏之。会向卒,哀帝复使向子侍中奉车都尉歆卒父业。歆于是总群书而奏其《七略》,故有《辑略》,有《六艺略》,有《诸子略》,有《诗赋略》,有《兵书略》,有《术数略》,有《方技略》。今删其要,以备篇籍。”《艺文志》最后概括说:“大凡书,六略三十八种,五百九十六家,万三千二百六十九卷。”班固自注:“入三家五十篇,省兵十家。”

这说明,西汉古籍整理,是得到国家支持、由著名学者、专家主持的一项系统工程,它使绝大多数西汉文献以前的文献都经过了认真的校理。

刘向、刘歆校书时,条件相当优越。一是去古未远,可以见到大量古书,其中有不少是古文,甚至有一定数量的出土文献。二是用以校勘的资料亦相当丰富。如:

《战国策书录》:“中书本号,或曰《国策》,或曰《国事》,或曰《短长》,或曰《事语》,或曰《长书》,或曰《修书》。”其中“有国别者八”。《管子书录》:“所校雠中《管子》书三百八十九篇,大中大夫卜圭书二十七篇,臣富参书四十一篇,射声校尉立书十一篇,太史书九十六篇。凡中外书五百六十四篇,以校除复重四百八十四篇,定着八十六篇。”《晏子书录》:“所校中书《晏子》十一篇,臣向谨与长社校尉参校雠太史书五篇,臣向书一篇,臣参书十三篇,凡中外书三十篇,为八百三十八章。除复重二十二篇,六百三十八章,定着八篇,二百一十五章。”《邓析子书录》:“中邓析书四篇,臣叙书一篇,凡中外书五篇。以相校除复重,为一篇。”《孙卿书书录》:“所校雠中孙卿书凡三百二十二篇。以相校除复重二百九十篇,定着三十二篇。”当时每校一书,都参考了不同版本,多者在十本以上。

刘向父子整理古籍,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对文字、篇章进行校勘。

刘向《战国策书录》称:“本字多误脱为半字,以赵为肖,以齐为立,如此字者多。”《晏子书录》称:“中书以夭为芳,又为备,先为牛,章为长,如此类者多。”《列子书录》称:“或字误以尽为进,以贤为形,如此者众。”又称:“中书多,外书少。章乱布在诸篇中。”《汉书·艺文志》曰:“武帝末,鲁共王坏孔子宅,欲以广其宫,而得《古文尚书》及《礼记》、《论语》、《孝经》凡数十篇,皆古字也……刘向以中古文校欧阳、大小夏侯三家经文,《酒诰》脱简一,《召诰》脱简二。率简二十五字者,脱亦二十五字,简二十二字者,脱亦二十二字,文字异者七百有余,脱字数十。”又曰:“刘向以中《古文易经》校施、孟、梁丘《经》,或脱去‘无咎’、‘悔亡’,唯费氏经与古文同。”又曰:“(《论语》)经文皆同,唯孔氏壁中古文为异。‘父母生之,续莫大焉’、‘故亲生之膝下’,诸家说不安处,古文字读皆异。”

(二)是汇编与辑佚。

《战国策书录》称:“所校中战国策书、中书余卷,错乱相糅莒,有国别者八,篇少不足。臣向因国别者,略以时次之,分别不以序者以相补。”《晏子书录》称:“外书无有三十六章,中书无有七十一章,中外皆有以相定。”《汉书·艺文志》曰:“孔安国者,孔子后也,悉得其书,以考(《尚书》)二十九篇,得多十六篇。”又曰:“刘向校书,得《乐记》二十三篇,与禹不同。”又曰:“《礼古经》者,出于鲁淹中及孔氏,与十七篇文相似,多三十九篇。”

(三)是辨伪与存疑。

《晏子书录》称:“又有复重,文辞颇异,不敢遗失,复列为一篇;又有颇不合经术,似非晏子之言,疑后世辨士所为者,故亦不敢遗失,复以为一篇。”《列子书录》称:“《穆王》、《汤问》二篇,迂诞恢诡,非君子之言也。至于《力命》篇一推分命,《杨子》之篇唯贵放逸,二义乖违,不似一家之书。”《汉书·艺文志》载:“《太公》二百三十七篇。”班固自注:“吕望为周师尚父,本有道者。或有近世又以为太公术者所增加也。”(班氏之注,亦当本于刘向《别录》、刘歆《七略》)“《文子》九篇。”注:“老子弟子,与孔子并时,而称周平王,似依托者也。”“《力牧》二十二篇。”注:“六国时所作,托之力牧。力牧,黄帝相。”“孔甲《盘盂》二十六篇。”注:“黄帝之史,或曰夏帝孔甲,似皆非。”“《大禹》三十七篇。”注:“传言禹所作,其文似后世语。”“《神农》二十篇。”注:“六国时,诸子疾时怠于农业,道耕农事,托之神农。”“《伊尹说》二十七篇。”注:“其语浅薄,似依托也。”“《鬻子说》十九篇。”注:“后世所加。”“《师旷》六篇。”注:“见《春秋》。其言浅薄,本与此同,似因托之。”“《务成子》十一篇。”注:“称尧问,非古语。”“《天乙》三篇。”注:“天乙谓汤,其言非殷时,皆依托也。”“《黄帝说》四十篇。”注:“迂诞依托。”

可以想见,这些经过认真校理的古籍必定不会是一无可取的。另一方面,出土文献本身也有各种复杂的情况,不一定十全十美。所以,传世文献与出土文献,本质上应该是互补互证,不能绝对地划分高下优劣。

二、出土文献需作具体分析

出土文献是一个整体概念。具体到某一种的出土资料,需作个案分析,不可一概而论。出土文献中,有的是第一手资料,如甲骨文、金文及其它铭文,其可信程度无可怀疑。但也有一些是经过辗转传抄的。对于这类材料,就需要作具体分析。兹举一例以明之。

1973年,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了大批帛书。其中的一种,后来被定名为《战国从横家书》,帛书共二十七章,中有十一章内容见于《战国策》和《史记》。帛书最引人注目的特点是其中有关苏秦的资料较为集中,且与《史记》、《战国策》的记载大相径庭。一些学者根据帛书的相关资料,对《史记》、《国策》的可信性提出了质疑。

唐兰先生说:“(司马迁)没有见到关于苏秦的第一手史料,因而把公元前三世纪初的苏秦事迹,推到前四世纪末;把张仪、苏秦的时序改为苏秦、张仪;五国伐秦错成了六国合纵,还推早了四十五年(前228年-前333)。时序既差,事迹中既有弄错的,又有假造的,他的《苏秦传》就等于后世的传奇小说了。”[2]

杨宽先生说:“今本《战国策》中,既有比较原始的苏秦数据,也有出于后人伪造虚构的东西,可说真伪参半。而《史记·苏秦列传》所辑录的,几乎全是后人杜撰的长篇说辞。因为司马迁误信这些游说辞为真,误认为苏秦是和张仪同时对立的人物,反而把有关苏秦的原始资料抛弃了,或指把这些资料中的‘苏秦’改成‘苏代’或‘苏厉’。因此战国中期有许多重要历史事件和苏秦活动有关的,真相就模糊不清。”[3]

马雍先生说:“《史记》中有关苏秦的记载错误百出,其材料来源多出伪造,可凭信者十无一二。尤其严重的错误是以为苏秦死于燕王哙之时(公元前320-314),早于昭王之立(公元前311)。今本《战国策》中关于苏秦的纪录较《史记》为多,但亦真伪参半,又往往将苏秦和苏代兄弟二人弄得混淆不清。”[4]

众多学者在这一问题上众口一词,除了问题本身的复杂性以外,对帛书过于相信可能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其实,司马迁和刘向都曾见到过与帛书相类似的数据。《苏秦列传》赞语说:“世言苏秦多异,异时事有类之者皆附之苏秦。”由此可见,司马迁所看到的后人假托附会的“苏秦数据”不在少数。《战国策》中也有若干署名苏秦的篇章时间较后。如:《齐策二·秦攻赵长平》,《齐策三·楚王死》、《孟尝君将入秦》,《齐策四·苏秦自燕至齐》、《苏秦谓齐王》,《赵策一·苏秦说李兑》、《赵收天下》,《韩策三·韩人攻宋》,《燕策一·奉阳君李兑甚不取于苏秦》。

苏秦合纵在前,张仪连横在后,有苏秦联合六国,而后有张仪散纵连横,这是战国纵横最基本的事实。《史记》、《国策》对此都有极其明确的记载。《苏秦列传》载苏秦之死在燕王哙(公元前320-前314年)时,《张仪列传》、《六国年表》载张仪之死在魏哀王时(具体时间为公元前309年)。刘向《战国策书录》称:“当此之时,秦国最雄,诸侯方弱。苏秦结之,时六国为一,以傧背秦。秦人恐惧,不敢窥兵于关中……及苏秦死后,张仪连横,诸侯听之,西向事秦。”

司马迁作《六国年表》,主要依据《秦记》,表中涉及苏秦、张仪事迹,有明确编年的资料就多达八条。太史公“紬史记石室金匮之书”,有诸侯史记作参考。汉初,战国权变之论著多在,亦为司马迁所得见。刘向亲自校勘诸子之书,而《汉书·艺文志》载“从横十二家,百七篇”,其中有“《苏子》三十一篇”,注:“名秦,有《列传》。”“《张子》十篇”,注:“名仪,有《列传》。”依据如此丰富的资料,当不难审定苏秦、张仪的先后次序:很难想象这些纵横家著作都会数典忘祖,连苏、张活动最基本的事实都搞不清楚。

战国从横游说之风盛极一时,纵横之士于纵横捭阖之时,往往采撷旧事,加以整理润色,或参以己意,斟酌益损,以为游说之资。此类资料经过辗转传抄,极易产生歧异。加上帛书多孤立成章,且一概没有署名,更增加了产生讹误或者伪托的可能性。苏秦、苏代、苏厉活动时间虽然先后不同,但他们的活动范围和宗旨却惊人地相似。苏秦先在燕,后至齐,苏代、苏厉先奔齐,后适燕,主要活动地点都在燕、齐两国。苏秦的活动宗旨有二:一是主张六国合纵抗秦,二是在处理燕、齐两国关系时,他又明显偏向于为燕国着想而谋齐。苏代、苏厉在这两点上都与苏秦如出一辙。这就使得兄弟三人的事迹特别容易混淆。

银雀山汉墓位于山东省临沂市市区银雀山西南麓,是全国规模较大的古代墓群之一,以西汉墓葬为主,兼有战国至唐、宋、元、明、清历代的墓葬群。该墓葬群于1964年被发现,1972年至1986年先后发掘一百余座墓葬,大多是西汉前期墓葬。

银雀山汉墓出土有竹简、漆木器、陶器、铜器和钱币等,以竹简最为珍贵。考古人员在古墓群发现的大量竹简,其中有中国古代四大兵法《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六韬》《尉缭子》和《墨子》《管子》《晏子春秋》《相狗经》《曹氏阴阳》等先秦古籍。尤其是失传1700多年的《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的同时出土震惊海内外,《汉武帝元光元年历谱》是中国迄今发现的最早、最完整的古代历谱。

银雀山汉墓群出土的这批珍贵竹简为研究中国先秦和汉初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哲学、文学、音训、简册、历法等提供了极为重要的文献资料。中国历史上有记载的兵书有4000多部,而产生于2500年前的《孙子兵法》被世界公认为最出色的一部,然而,它的作者是谁,学者们争吵了一千多年。汉墓中出土失传1700多年的《孙子兵法》和《孙膑兵法》,解开了历史上孙子和孙膑是否一人、其兵书是一部还是两部的千古之谜。汉简出土名扬四海,震惊中外,甚至与“马王堆”“兵马俑”齐名,被列为“新中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

但银雀山汉墓竹简所载史实与传世史籍有不同之处,如《史记·孙武吴起列传》记载齐魏桂陵之役比较详细,但根本未提及庞涓。至十三年之后马陵之役,方谓庞涓自杀,魏惠王的太子申被俘。简本《孙膑兵法·禽庞涓》谓孙膑擒庞涓于桂陵,与《史记》显然矛盾。从已有材料来看,孙膑擒庞涓确有可能在桂陵而不在马陵。

银雀山还有紧挨旁边的金雀山就是谜团组成。原来山体均呈红色,旧时总称赤石山,赤石山什么时候才开满金雀花和银雀花?为什么近在咫尺的两座小山岗却有两种相近的植物开着不同颜色的花朵?金雀和银雀花遍布大半个中国,为什么临沂唯独在这两座山岗上才能看到?是人为栽种,还是天然形成?

“金雀花”和“银雀花”,除了颜色有区别(金雀花和银雀花初开时都是**,但后期金雀花呈现红色,而银雀花则逐渐褪色成白色)外,形状也有差异(金雀花和银雀花从正面看都呈中轴线对称形,金雀花在中轴线上有一条凹陷槽线,而银雀花则无),它们都像一只只振翅飞翔的小雀。

发现的一号墓和二号墓,墓主人到底姓啥名谁?他们是夫妻,还是相差百年素昧平生的陌路?一号墓的主人为什么要以兵法殉葬?二号墓主人为什么要把《汉元光元年历谱》竹简带进阴间?《汉元光元年历谱》是我国考古史上发现的最早、也是最完整的古代年历,所记的朔晦干支,订正了自宋《资治通鉴目录》以来有关诸书的错误,难道他或者她和历法有什么瓜葛因由?

在那个时代考古发掘,出土的竹简自然会受到损坏,据说损坏的数量很是可观,这是时代造成的先天不良,不能怪罪在任何一个人的头上,但有一个问题也随之提出,既然损坏了那么多竹简,《孙子兵法》就仅仅只有短短的十三篇?

金雀山和银雀山是巨大的汉墓群,他们的主人是谁?他们为后世留下了什么?结合我们本地出土的众多的汉画像石,在汉代时,我们这里该是怎样的一番胜景?

到底是谁第一个发现了银雀山汉墓中的竹简?这个问题在竹简问世的前30年就不是什么谜,但随着人们对竹简汉墓的重视,特别是随着一些当事人的离去,原本清晰的历史现场变得扑朔迷离。

而在一号墓出土的两个耳杯底部刻有隶书“司马”二字,刻工较粗,据考古人员分析,应该为墓主人的姓氏,而非官衔。因为按照一般习惯,不会把官衔随意刻在器物上。但是从墓葬出土的大批兵书来看,可以肯定墓主人是一位关心兵法或与军事有关的人物。二号墓出土的陶罐肩部刻有“召氏十斗”四个字,“召氏”或是墓主人姓氏,但从1951年湖南长沙西汉刘骄墓出土署有“杨主家般”四字漆盘的情况看来,也可能是赠送人的姓氏。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墓葬距秦始皇三十四年(公元前213年)的“焚书”,不算太远,而这座墓的随葬器物里,竟这么集中地保存下来了一批先秦典籍,却唯独不见儒家经典残简断片,难道这仅仅是一个偶然的现象吗?秦始皇所焚的究竟是些什么书?这些竹简,也可以从一个侧面说明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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