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经》势略原文及译文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20浏览:1收藏

《反经》势略原文及译文,第1张

  势略

 作者:赵蕤

 孙子曰:“勇怯,势也;强弱,形也。”又曰:“水之弱,至于漂石者,势也。”何以明之

 昔曹公征张鲁,定汉中,刘晔说曰:“明公以步卒五千,讨诛董卓,北破袁绍,南征刘表。九州百郡,十并其八,威震天下,势慑海外。今举汉中,蜀人望风,破胆失守,推此而前,蜀可传檄而定也。刘备,人杰也,有智而迟,得蜀日浅,蜀人未附。今破汉中,蜀人震恐,其势自倾。以公之神明,因其倾而压之(乌甲反),无不克也。若小缓之,诸葛亮明于理而为相,关羽、张飞勇冠三军而为将,蜀人既定,据险守要,则不可犯也。今不取,必为后忧。”曹公不从。居七日,蜀降者说:“蜀中一日数十惊,备斩之而不能禁也。”曹公延问晔曰:“今尚可击否”晔曰:“今已小定,未可击也。”

 又,太祖征吕布,至下邳。布败,固守城,攻不拔,太祖欲还,荀攸曰:“吕布,勇而无谋。今三军皆北,其锐气衰。三军以将为主,主衰则军无奋意。夫陈宫有智而迟,今及布气之未复,宫谋之未定,进急攻之,布可收也。”乃引沂泗灌城,城溃,生擒布。以此观之,当是时,虽诸葛之智,陈宫之谋,吕布之勇,关张之劲,无所用矣。此谓“勇怯,势也。强弱,形也。”

 故兵有三势(夫兵有三势:一曰气势,二曰地势,三曰因势。若将勇轻敌,士卒乐战,三军之众,志励青云,气等飘风,声如雷霆,此所谓气势也。若关山狭路,大阜深涧,龙蛇蟠磴,羊肠狗门,一夫守险,千人不过,此所谓地势也。若因敌怠役饥渴,风波惊扰,将吏纵横,前营未舍,后营夹涉,所谓因势者也。),善战者,恒求之于势。势之来也,食其缓颊,下齐七十余城;谢石渡淝,摧秦百万之众。势之去也,项羽有拔山之力,空泣虞姬;田横有负海之强,终然刎颈。

 故曰:战胜之威,人百其倍;败兵之卒,没世不复(永挫折也。言人气伤,虽有百万之众,无益于用也。)。故“水之弱,至于漂石”,此势略之要也。

译文

 孙子说:“勇怯,是‘形势’造成的,强弱,是由军事实力决定的。”

 又说:“水性是非常柔弱的,却能把冲走石块,这是由于水势强大的缘故。”

 为什么这样说呢

 从前曹操征伐张鲁,平定汉中,刘晔曾建议说:“您以五千名步兵讨伐董卓,向北攻破袁绍,向南征服刘表。天下的州郡,十有八九被兼并,因而威震天下,声扬海外。现在占领汉中,蜀人望风丧胆,城池失守,照这样向前推进,蜀地用一纸檄文就能平定。刘备,是人中之杰,虽有智慧却是后来的,得到蜀地的时间短,蜀人尚未依附他。现在攻破汉中,蜀人得知后非常震恐,形势对刘备非常不利。以您的神明,如果乘着形势对刘备不加紧攻伐,没有不胜的。如果稍一松懈,有明察事理的诸葛亮为相,有勇冠三军的关羽、张飞为将,蜀人一旦安定了,据守险要,那就不能轻易侵犯了。今日不攻取,一定会成为后患的。”曹操不听从。过了七天,投降魏的蜀人不断劝说刘备:

 “大势己去,蜀中人惧怕曹操,一日内惊恐数十次。”刘备连续斩杀劝降者,却不能禁止。这时,曹操叫来刘晔说:“现在是否还用进攻”刘晔说:“现在蜀地已初步平定,不用进攻了。”

 曹操征伐吕布,到了下邳。吕布失败坚守下邳城不出。因为不能取胜,曹操准备回返,荀攸说:“吕布,有勇而无谋。现在他的各路军队都失败了,他的锐气大衰。三军以将领为主帅,主帅锐气衰减,他的军队必然失去了战斗力。吕布的谋士陈宫虽有智慧却是后来的,现在乘着吕布的元气尚未恢复,陈宫的计谋尚未商定,只要连续进攻,吕布可以除掉。”曹操听了荀攸的建议,引来沂水、泗水灌下邳城,城被大水冲得崩溃了,活捉了吕布。由此来看,在那样的时候,就是有诸葛亮的智慧,陈宫的谋略,吕布的骁勇,关羽、张飞的劲健,也是没有用的。这就是所谓“勇怯,势也;强弱,形也。”

 所以说,用兵打仗有“三势”[“三势”,一是“气势”,二是“地势”,三是“因势”。将领勇猛轻蔑敌人,士卒奋力向前,三军上下,壮志激荡云天,豪气如同飘风,声音如同雷霆,这就是所说的“气势”。关山苍茫,长路狭险,峰高涧深,如龙蛇一样弯曲,如羊肠一样狭窄的山路,还有狗洞一样的山门,一人据险把守,千人难以通过,这就是所说的“地势”。要善于利用机会,因势进攻,如敌人疲倦迟缓,劳顿饥渴,被风波侵扰惊吓,将吏横暴,为所欲为,前面军队尚未扎营,后面的军队仍在涉水渡河,这就是所说的“因势”]。善于用兵打仗的人,最会捕抓有利于我的形势。形势到来,郦食其劝说齐王田广,攻克了齐国七十余座城;谢安淝水一战,打垮了前秦百万大军。如果大势已去,项羽纵有拔山之力,只能与虞姬相对而哭泣;田横有背负大海的壮志,最终还是被迫自杀。

 所以说,有胜利带来的威势,斗志会增加百倍。而败军的士卒,再难振奋[指长久遭受挫折,元气已伤,即使有百万大军,也毫无用处]。所以说,水性至柔至弱,却能冲走石块,这就是“势略”的要旨。

  息辩

 作者:赵蕤

 (议曰:夫人行皆着于迹,以本行而征其迹,则善恶无所隐矣。夫辩者焉能逃其诈乎)

 《中论》曰:“水之寒也,火之热也,金石之坚刚也。彼数物未尝有言,而人莫不知其然者,信着乎其体。”(故曰:使吾所行之信,如彼数物,谁其疑之今不信吾之所行,而怨人之不信也。惑亦甚矣。)故知行有本、事有迹。审观其体,则无所窜情。

 何谓行本孔子曰:“立身有义矣,而孝为本;丧纪有礼矣,而哀为本;战阵有列矣,而勇为本。”太公曰:“人不尽力,非吾人也;吏不平洁爱人,非吾吏也。宰相不能富国强兵,调和阴阳,安万乘之主,简练群臣,定其名实,明其令罚,非吾宰相。”此行本者也。

 何谓事迹昔齐威王召即墨大夫而语之曰:“自子之居即墨也,毁日至,然吾使人视即墨,田野辟,人民给,官无留事,东方以宁。是子不事我左右以求誉也。”封之万家。召阿大夫而语之曰:“自夫子之守阿也,誉日闻。然吾使人视阿,田野不辟,人民贫苦。赵攻甄,子不能救。卫取薛陵,子不能知。是子常以币事吾左右以求誉也。”是日烹阿大夫及左右常誉之者,齐国大理。

 汉元帝时,石显专权。京房宴见,问上曰:“幽厉之君何以危所任者,何人也。”上曰:“君不明而所任巧佞。”房曰:“知其巧佞而用之也将以为贤”上曰:“贤之。”房曰:“然则今何以知其不贤也”上曰:“以其时乱而君危知之。”(房曰:“齐桓公、秦二世亦尝闻此君而非笑之。然则任竖刁、赵高,政治日乱,盗贼满山。何不以幽厉卜之而觉悟乎”上曰:“唯有道者,能以往知来耳。”房曰:“陛下视今为治也乱也”上曰:“亦极乱耳。”房曰:“今所任丹者谁欤”上曰:“然幸其愈于彼,又以为不在此人也。”房曰:“夫前世二君,亦皆然耳。臣恐后之视今,如今之视前也。”)此事迹者也。

 由是言之,夫立身从政,皆有本矣;理乱能否,皆有迹矣。若操其本行,以事迹绳之,譬如水之寒、火之热,则善恶无所逃矣。

译文

 [赵子议论说:人的品行都会有迹象显示出来,根据一个人的根本品质并参验他办事的迹象,那么是善是恶就无法掩饰了。即使能言善辩,也无法用诡诈的手段掩饰他不善的本质。]

 《中论》上说:“水是凉的,火是热的,金石是坚硬的,这几种东西并未自己标榜,可是人们没有不了解它们确是哪样性质的。这是什么原因呢

 它的标记就附在它本身上面。”[所以说,假如我的所作所为诚如那几种东西一样,谁还会怀疑我的品行呢如今人们不相信我的品行,却埋怨别人不相信自己,真是糊涂极了。]由此即可明白,立身有根本可察,做事有迹象可寻,只要仔细观察,那就谁也无法掩饰其真相了。

 什么叫立身根本呢孔子说:“立身处世有一定的准则,而孝敬父母是根本;丧葬有一定的礼仪,哀痛是根本;战阵有一定的排列方式,但以勇敢为根本。”姜太公说:“人民不尽力务家,不是我的人民;官吏不公平廉洁、爱护百姓,就不是我的官吏;宰相不能富国强兵,调合阴阳四时,使国君安居王位,不能选拔训练群臣,使其名实相符,法令彰明、赏罚得当,就不是我的宰相。”这就是立身根本。

 什么是做事的迹象过去齐威王召见即墨大夫,对他说:“自从你到了即墨任职以后,说你坏话的每天都有。可是我派人去巡视即墨,看到荒地都开垦出来了,人民丰衣足食,官府没有积压的工作,东方一带因此宁静安定。

 这是因为你不花钱收买我身边的亲信以求荣誉啊。”因而将万家封给即墨大夫做采邑。又召见东阿大夫,对他说:“自从先生做东阿太守后,每天都能听到的人说你的好话。然而我派人巡视东阿,只见到处荒芜,百姓贫困。赵国攻打甄城,你不能救助;卫国攻取薛陵,你竟然不知道。这是你常用钱收买我身边的亲信,以求得荣誉啊。”当天,便烹杀了东阿大夫和身边亲信中说东阿大夫好话的人。齐国因此而治理得井井有条。

 汉元帝时,石显专权,京房私下进见皇帝,问汉元帝说:“周幽王和周厉王时,国家怎么陷入危机的呢他们信任的是些什么人呢”元帝说:“君主不英明,信任的都是些投机取巧、吹吹拍拍的人。”京房说:“是明知他们投机取巧、吹吹拍拍还要任用他们呢还是认为他们有才能才用他们呢”元帝说:“是认为他们有才能。”京房说:“那么如今怎么知道他们不贤呢”元帝说:“根据当时社会混乱,君主的地位受到危胁的情况知道的。”[京房说:“齐桓公、秦二世也曾听到过这样的道理,但他们却嘲笑幽王、厉王的糊涂。然而他们仍然任用了竖刁、赵高这样的狡诈之徒,结果国家政治一天比一大昏乱,造反的人满山遍野。为什么他们不能以幽王、厉王作为前车之鉴,从而觉悟到自己用人之非呢”元帝说:“只有懂得大道的人,才能鉴过去以知未来啊。”京房说:“陛下看现在的朝政是清明呢而是昏乱”元帝说:“也是非常昏乱的。”京房:“如今受信任重用的是些什么人呢”元帝说:“有幸的是现在被任用的石显比竖刁、赵高他们好。我认为朝政的昏乱责任不在他。”京房曰:“前世的齐桓公、秦二世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恐怕将来的人看现在的情形就如同我们看过去的情形是一样的。”]

 这就是凡事必有迹象表现出来的道理。

 由此说来,立身也好,从政也好,都有一个最根本的准则。政治清明或昏乱,人是否有才能也都有迹象表现出来。如果能把持住根本,以办事的迹象作为考核的依据,那么就象水是凉的、火是热的一样,人的善恶就无法掩饰了。 

  将体

 作者:赵蕤

 《万机论》曰:“虽有百万之师,临时吞敌,在将也。”吴子曰:“凡人之论将,恒观之于勇。勇之于将,乃万分之一耳。”故《六韬》曰:“将不仁,则三军不亲;将不勇,则三军不为动。”孙子曰:“将者,勇、智、仁、信、必也。”勇,则不可犯;智,则不可乱;仁,则爱人;信,则不欺人;必,则无二心。此所谓“五才”者也。

 三军之众,百万之师,张设轻重,在于一人,谓之气机。道狭路险,名山大塞,十人所守,千人不过,是谓地机。善行间谍,分散其众,使君臣相怨,是谓事机。车坚舟利,士马闲习,是谓力机。此所谓“四机”者也。

 夫将可乐而不可忧,谋可深而不可疑。将忧则内疑(将有忧色,则内外相疑。故曰不相信也。),谋疑则敌国奋(多疑则计乱,乱则令敌国奋威。)。以此征伐,则可致乱。

 故将,能清,能静(廉财曰清,不扰曰静。老子曰:“重为轻根,静为躁君也。”),能平,能整,能受谏,能听讼,能纳人(受贤于群英之中,若越纳范蠡、齐纳宁戚之类也。),能采善言,能知国俗,能图山川,能栽厄难(险、难、厄,皆悉明之。),能制军权。

 危者安之,惧者欢之,叛者还之(将有不合去者,慰诱还之,若萧何追韩信。),冤者原之,诉者察之,卑者贵之(士卒若卑贱者,贵之。昔吴起下与士卒同衣食是也。),强者抑之,敌者残之(卑中有贱,而敌贵者,乱上下之礼,残杀之。),贪者丰之(悬赏以丰其心,所以使贪。),欲者使之(临敌将战,有欲立功名,有欲利敌人者,皆许而使之,所谓使勇使贪。),畏者隐之(士卒有所畏惧者,隐蔽于后,勿使为军锋,军败由锋怯。),谋者近之,谗者覆之(有谗斗者,覆信之。),毁者复之(官职有毁废者,则修而复之。),反者废之,横者挫之,服者活之(首服罪者,活之。),降者说之(说,舍。)。

 获城者割之(赏功臣也),获地者裂之(赐功荣者),获国者守之(得其国,必封贤以守之。昔吴伐越,得而不守,所以终败也。)。获厄塞之,获难屯之,获财散之。

 敌动伺之,敌强下之(敌阵强则下之,勿与战。若齐师伐鲁,鼓之,曹刿不动。三鼓,破齐,下之。),敌凌假之(敌之威势凌吾而来,宜持重以待之,勿与战。楚凌汉,求战一决,汉祖知弱,不许之,是也。),敌暴安之(敌人为暴虐之行,则安之劝之,所以怒我众也。昔燕伐齐田单,不下,燕师掘齐人冢墓,田单安劝之。),敌悖义之(敌为悖乱之事,则随有义以待之,彼悖我义,故克之。),敌睦携之,顺举挫之(举顺以挫逆也),因势破之,放言过之(放过恶言,以诬诈敌人,以怒己众也。),四网罗之。此为将之道也。

 故将拒谏,则英雄散;策不纵,则谋士叛;善恶同,则功臣倦(赏罚不明,善恶无异,则有功之臣皆懈倦也。)。将专己,则下归咎(专己自任,不与下谋,众皆归罪于将而责之。);将自臧,则下少功(臧,善也。将自伐勋,忘下自用者,故曰少功也。);将受谗,则下有离心;将贪财,则奸不禁(上贪,则下盗也。);将内顾,则士卒*(内顾,思妻妾也。)。将有一,则众不服;有二,则军无试(试,法也。);有三,则军乖背;有四,则祸及国。

 《军志》曰:将谋欲密,士众欲一(将众如一体也),攻敌欲疾。将谋密,则奸心闭;士众一,则群心结(结如一也);攻敌疾,则诈不及设。军有此三者,则计不夺。将谋泄,则军无势;以外窥内,则祸不制(窥,见也。谋泄,则外见己情之虚实,其祸不可制也。);财入营,则众奸会(凡为军,使外人以财货入营内,则奸谋奄集其中心。)。将有此三者,军必败。

 将无虑,则谋士去(将无虑,不能从谋,故去之。);将无勇,则吏士恐(将怯,则下无所恃,故恐也。);将迁怒,则军士惧。虑也,谋也,将之所重;勇也,怒也,将之所用。故曰: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人,可烦也。此五者,将军之过,用兵之灾。

 故凡战之要,先占其将而察其才。因刑用权,则不劳而功兴也。其将愚而信人,可谋而诈;贪而忽名,可货而赂;轻变,可劳而困;上富而骄,下贫而桀,可离而间;将怠士懈,可潜而袭。智而心缓者,可迫也;勇而轻死者,可暴也;急而心速者,可诱也;贪而喜利者,可袭也、可遗也。仁而不忍于人者,可劳也;信而喜信于人者,可诳也;廉洁而不爱人者,可侮也;刚毅而自用者,可事也;懦心喜用于人者,可使人欺也。此皆用兵之要,为将之略也。

译文

 《万机论》说:“即使有百万军队,在战斗打响时想要吞没敌人,关键还在于将领。”吴起说:“常人在评论将领时,常把‘勇’看成一个重要的衡量标准。其实,‘勇’对于一个将领来说,只占他所具备品质的万分之一。”

 所以《六韬》说:“为将的不仁爱,三军就不会亲和;为将的不勇猛,三军就不会主动向前。”孙子说:“做为一个将领,要具有勇、智、仁、信、必五种品格。”有勇,就不可侵犯;有智,就不能使他迷乱;有仁,就懂得爱人;有信,就不会欺诳他人;有必,就不会产生二心。这就是通常所称的“五才”。

 虽有百万之众的军队,但安排布置、权衡轻重,还要有一个总的指挥,这就是关系到士气之盛衰的“气机”。道路狭窄险峻,有名山大塞阻隔,十个人把守,千人也休想通过,这就是能否认识利用地形的“地机”。善于使用间谍,离间众人,使敌国君臣相互怨恨,这就是陷敌于不战自乱的“事机”。

 战车坚固、舟船轻便,战士武艺娴熟,战马久经教练习惯于奔驰这些是发挥战斗力的“力机”。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四机”。

 为将的要乐观,不可忧愁,谋略要深藏但不可犹疑。将有忧愁,军队内部就会产生有怀疑[将有忧色,军内军外都会有疑虑,有疑虑就互不信任];实行谋略有迟疑,敌国就会振奋[多疑会使计谋乱,乱就会让敌人显示威风],在这种情况下作战,那只会导致失败混乱。

 所以为将的要清廉,要镇静[廉洁奉公叫“清”,不受外界袭扰叫“静”。

 老子说:“重是轻的本,静是动的君”],能公平能严整,能接受意见,能判断是非曲直,能广纳人才[在众多英才之中采纳贤德之才,象当年越国接纳范蠡、齐国接纳宁戚],能听取善言,能了解敌国风俗,能图画山川地形,能叛断艰难险阻[险、难、厄诸多情况,都非常了解],能控制军权。危难者使他安全,恐惧者使他高兴,叛逃者使他回还[与将领不合、离开军队的要安慰、诱导,使他返回,就象当年萧何月下追韩信一样],含冤者要平反,申诉者要明察,位卑者要厚待他[从前吴起与士兵同衣同食就是典型的例子],强壮者要抑制,敌对者要杀掉他[卑贱低下的和尊贵者对抗,搅乱上下礼数,要杀掉他],贪婪者要满足他[悬赏满足其欲望,这就是利用贪婪者],有欲望的要利用他[面临敌人即将作战,有想建立功名的,有想痛杀敌人的,都要答应,这就是利用“勇”、利用“贪”],畏惧做前锋的,要安排他到部队的后面[士卒有畏惧的,要把他隐蔽在队伍后面。不要让他做前锋,一军的失败往往是由于前锋的胆怯],有谋略的亲近他,专门说别人坏话的要除掉他[有因谗言而械斗的,要清除],缺损的官职要及时补上[官职有缺损的,要及时整修],反叛者要杀掉,横暴者要打击,顺服者要饶恕他[一开始就服罪的,要给他一条活命],投降者要使之心悦诚服,占领城池者要割出一块奖给他[奖赏有功之臣],获取别人领地的要划出一块赐给他[赏赐有功名的人],获取敌国后要守卫[占领了敌国,一定要派贤德之士去守卫。当初吴国讨伐越国,得到后却不去守卫,所以最终导致了失败]。夺取了要塞,就要防守;夺取险要之地,就要屯兵把守;夺取了财物,就要分散给众人。敌人有行动,就要注意观察,敌人士气强盛,就要想办法消磨他[要想办法削弱敌人士气,不要马上和他作战。就象当初齐国攻伐鲁国,击鼓进攻,曹刿伏兵不动。等到齐国击鼓三次后,曹刿才下令进攻,一举打败了齐国军队],敌人攻势凌利,要避开他[敌人攻势凶猛,直扑而来,我方这时要沉稳地应对,不要和他马上交战。当初楚军攻伐汉,要求和汉决一死战,汉高祖刘邦知道自己的军队弱小,因而不答应,就是这种情况],敌人越是暴怒,就越要安定我军[敌人做出暴虐的行为,要安抚、劝勉我军,这样会使我军更加愤怒。如燕国讨伐齐国的田单,久攻不胜,燕国的军队就掘开齐人的祖坟,田单劝勉齐军那样〕,敌人越是悖逆,我军越要有义举[敌人悖乱,我军则要有义举,以此抗拒敌人。敌人悖逆,我军仁义,所以最终能战胜敌人],敌人和睦,要离异他,顺应敌人的举动挫败他,要善于分析客观形势、利用有利条件消灭敌人,要会夸大恶言[夸大恶言,用来诬诈敌人,用来激怒自己的军队],使敌人出错,然后围而歼之。

 上述种种,都是做为一个将领必须具备的能力。

 所以说,将领不听从别人的意见,英雄就会离他而去;不采纳谋士的计策,谋士就会背叛他;为善为恶一样看待,有功之臣就无心向上[赏罚不明,善恶不分,有功之臣就会懈怠];将专断,下级就会怨恨[一人专断,不与人协商,众人就会怨恨他、责怪他];将居功称能,下级就不会积极立功;将听信谗言,下难就会产生离异之心;将贪,奸佞之事就难以禁绝[上面贪婪,下面就更甚];将恋妻妾,士卒就放荡。以上种种,将占其一,士卒就不服;占其二,军纪就无法执行;占其三,部队就会反叛作乱;占其四,祸乱就将危及国家。

 《军志》上说:“将领的谋略要机密周全,全军要团结如一人[将众如一个整体],攻击敌人要疾速。”将领的谋略机密周全,好心就无机可逞;全军上下团结如一人,就会众志成城[团结如一,攻敌疾速,奸计就来不及布设。

 这三条能在军中施行,计谋就不会耽误。谋略被泄漏了,军队就无威势可言;敌人刺探到我内部情况,祸患将不可制止地发生[计谋泄漏了,敌人对我军中情况了如指掌,祸患就不可避免了];非法的财物进入军营,奸佞之人就会结党营私[大凡治军,如果让外人把财物带入军营内,那么奸险之心也就藏在其中了]。将领如有这三种行为,军队一定要失败。

 将无主见,谋士就会离去[将无谋,不能听从谋略,谋士所以要离开他];将无勇,军士就会惊恐[将领胆怯,下失依靠,所以会惊恐];将迁怒于人,军士就会惧怕。主见、谋略,是将帅所依重的;勇气、怒气,是将帅所慎用的。所以说,有勇无谋,只知死拼,就可能被敌诱杀;临阵畏怯,贪生怕死,就可能被敌俘虏;急躁易怒,一触即跳,就可能被敌凌侮而妄动;廉洁好名,过于自尊,就可能被敌污辱而失去理智;只知爱护民众,就可能被烦扰而陷于被动。以上五点,是将帅容易犯的过失,是用兵的灾祸。

 所以说作战最重要的,首先是要看将领及其才能。依据法度使用权力,就会不劳而功成。如敌方将领愚钝而轻信别人,可使用计谋欺诈他;如贪婪而不顾名声,可用重金贿赂他;如轻举妄动,就设法使他劳顿窘困;如上富贵而骄纵,下贫穷而有异心,就可以离间他们;如敌人将帅倦怠、士卒松懈,就可以偷袭。如将领聪明而反应迟缓,就要使他急迫;如勇猛又轻生,就欺凌他;如急躁易激动,就要诱惑他;如贪功好利,就要袭击他、贿赂他。如果因仁爱而对敌不狠,就要用敌人的残暴教育他;如廉洁却又不爱他人,就要凌侮他;如刚毅又喜欢自以为是,就要假装顺从他;如果内心懦弱、喜欢被别人驱使,就要让人去欺诈他。以上所说的这些,都是用兵的要旨,为将帅者必须了解。 

  伐交

 作者:赵蕤

 孙子曰:“善用兵者,使交不得合。”何以明之

 昔楚莫敖将盟贰、轸(贰、轸,二国名也。),郧人军于蒲骚,将以随、绞、州、蓼伐楚师,莫敖患之。斗廉曰:“郧人军于其郊,必不诫,且日虞四邑之至(虞,度也。四邑:随、绞、州、蓼也。)。君次于郊郢,以御四邑。我以锐师宵加于郧,郧有虚心而恃其城,莫有斗志。若败郧师,四邑必离。”莫敖从之,遂败郧师于蒲骚。

 汉宣帝时,先零与罕开羌解仇,合党为寇。帝命赵充国先诛罕开,充国守便宜,不从,上书曰:“先零羌虏,欲为背叛,故与罕开解仇,然其私心不能忘,恐汉兵至而罕开背之也。臣愚以为,其计常欲赴罕开之急,以坚其约。先击罕羌,先零必助之。今虏马肥、粮方饶,击之,恐不能伤害,适使先零得施德于罕羌也,坚其约,合其党,虏交坚党合,诛之用力数倍,臣恐国家忧累,由此十数年,不一二岁而已。先诛先零,则罕开之属,不烦兵服矣。”帝从之,果如策。

 魏太祖初伐关中,贼每一部到,太祖辄喜。贼破之后,诸将问其故。太祖曰:“关中道远,若各依险阻,征之不一二年,不可定也。皆来集,众虽多,莫能相服,军无适主,一举可灭,为攻差易,我是以喜。”语曰:连鸡不俱栖,可离而解。曹公得之矣。此伐交者也。

译文

 孙子说:“善于用兵打仗者善将威势施加于敌国,使其无法与他国结盟。”

 为什么这样说呢

 从前楚国的莫敖要与贰国、轸国结盟,郧人却在蒲骚埋伏军队,将和随、绞、州、蓼几国联合起来讨伐楚军,莫敖非常担扰。斗廉说:“郧人在其城郊驻军,一定不会诫备,况且日日候望着随、绞等国军队的到来。您在城郊驻军,以抵御随、绞等国的军队。我率领精锐部队乘着黑夜攻打郧人,郧人有担扰之心就要依凭其城,因而不会有斗志。如果能打败郧人的军队,随、绞等国就会和郧离异。”莫敖听从了这个建议,于是在蒲骚打败了郧人的军队。

 汉宣帝时,先零部落与罕、开、羌解开了仇怨,联合起来为寇贼。宣帝命令赵充国先去讨伐罕、开,赵充国出于对国事的考虑,因而不听从,于是上书给宣帝:“先零,是羌的敌人,想背叛,所以和罕、开解开了仇怨,然而其内心却不能忘记,担心汉朝军队到来,罕、开背叛了它。我以为先零是这样打算的,它要为罕、开解急,使其约守更坚固。如果先攻击罕、羌,先零一定要来协助他们,现在敌人正处在马肥粮足之时,攻击它,恐怕也不能给罕、羌以致命打击,反倒使先零有机会施德惠给罕、羌,使其盟约更牢固,团结更紧密,这样一来,要想打败他们,就得花更多的力气。我担心国家因此出现困难,会长达十数年,而不是二三年。如果先讨伐先零,那么罕、开等不用发兵,也会顺服。”宣帝听从了赵充国的建议,果然不出所料。

 魏太祖曹操讨代关中贼寇,每当一个地方的贼寇出来,太祖就非常高兴。

 贼寇被消灭之后,各路将领问太祖高兴的原因,太祖说:“关中道路遥远,如果贼寇据守险要地形抵抗,要讨伐它,不用一二年时间是不能平定的。现在他们自动聚集前来,人虽多,但彼此不服气,使各部没有统一的指挥,这样就可以一举消灭,比攻打羌人容易得多,我因此高兴。”谚语说:如果用绳子绑在一起的鸡不能一起上架栖息,那就可以分开它们,逐个瓦解。曹操是深得比中道理的。这就是所谓的“伐交”。

  天时

 作者:赵蕤

 孙子曰:“二曰天时。天时者,阴阳、寒暑,时节制也。”《司马法》曰:“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吾人也。”太公曰:“天文三人,主占风气,知天心去就。”故《经》曰:“能知三生,临刃勿惊,从孤击虚,一女当五丈夫。”故行军必背太阴、向太阳,察五纬之光芒,观二曜之薄蚀,必当以太白为主,辰星为候。合宿,有必斗之期;格出,明不战之势。避以日耗,背以月刑。以王击囚,以生击死,是知用天之道,顺天行诛,非一日也。

 若细雨沐军,临机必有捷;回风相触,道还而无功。云类群羊,必走之道;气如惊鹿,必败之势。黑云出垒,赤气临军,六穷起风,三刑起雾,此皆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若烟非烟,此庆云也;若星非星,此归邪也;若雾非雾,此泣军也;若雷非雷,此天鼓也。庆云开,有德;归邪,有降人;泣军,多杀将;天鼓,多败军。是知风云之占,岁月之候,其来久矣。

 故古者初立将,始出门首建牙之时,必观风云之气。

 (诸谋立武事,征伐四方,兴兵动众,忌大风雷雨,阴不见日。辰午酉亥,自刑之日。夫牙旗者,将军之精。凡竖牙旗,必以制日。制日者,谓上克下也。初立牙门,禡之曰:“两仪有正,四海有王,宝命在天,世德弥光。蕞尔凶狡,敢谋乱常,天子命我,秉钺专征。爰整其旅,讨兹不庭。夫天道助顺,神祗害口,使凶丑时歼,方隅聿清。兵不血刃,凯归上京。神气增辉,永观厥成。实正直之赖,凡乃神之灵,急急如律令。”凡气初出如甑上气,勃勃上升,气积为雾,雾为阴,阴气结为虹霓,晕珥之属。凡气不积不结,散漫一方,不能为灾。必和杂杀气,森森然疾起,乃可。论占,常以平旦、下晡、日出没时候之,期内有风雨,灾不成也。)。若风不旁勃,旌旗晕晕,顺风而扬举,或向敌终日,军行有功,胜候也。

 (凡军上气如山堤上林木,不可与战;在吾军大胜。或如火光,亦大胜。或敌上白气粉拂如楼,缘以赤气者,兵劲不可击;在吾军必大胜。或敌上气黄白厚润而重者,勿与战。或有云广如三匹帛,前后大军行好。遥望军上云如斗鸡,赤白相随,在气中得天助,不可击。两军相当,上有气如蛇,举头向敌者,战必胜。凡军营上有五色气,上与天连,此应天之军,不可击。有赤黄气干天,亦不可攻。或有云如日月,而赤气绕之,如日晕状,有光者,所见之地大胜,不可攻。敌上气如口状,其军不可攻。此皆胜气也)。

 若逆风来应,气旁勃,牙扛折,阴不见日,旌幡激扬,败候也。

 (若云气从敌所来,终日不止,军不可出,出则不利。若风气俱来,此为败候,在急击也。凡敌上气色如马肝,如死灰,或类偃盖,皆败征也。或黑气如坏山,随军上者,军必败。或军上气昏发,连夜照人,则军事散乱。或军上气半,而一绝一败,再绝再败。在东发白者,灾深。或军上气五色杂乱,东西南北不定者,其军欲败。或军上有赤气炎炎降天,将死众乱。或军上有黑气如牛马形,从气雾中下渐入军,名曰天狗下食血,败军也。或有云气盖道、蒙蔽画冥者,释炊不暇熟,急去,此皆败候也。)

 若下轻其将,妖怪并作,众口相惑,当修德审令,缮砺锋甲,勤诚誓士,以避天怒。然后复择吉日,祭牙旗,具太牢之馔,震鼓铎之音,诚心启请,以备天问,观其祥应,以占吉凶。若人马喜跃,旌旗皆前指高陵,金铎之声扬以清,鼙鼓之音宛以鸣,此得神明之助,持以安于众心,乃可用矣。

 虽云任贤使能,则不占而事利;令明法审,则不筮而计成;封功赏劳,则不祷而福从;共苦同甘,则犯逆而功就。然而临机制用,有五助焉:一曰助谋,二曰助势,三曰助怯,四曰助疑,五曰助地。此五者,助胜之术。故曰:“知地知天,胜乃可全。”不可不审察也。

译文

 孙子说:“第二要看天时。所谓天时,是指阴阳、寒暑、阴晴等气候情况。”《司马法》说:“寒冬盛夏不兴师动众,是因为‘兼爱’。”我的乡人姜太公说:“天文方面要选三人,负责观察气候,掌握气候变化规律。”

 所以《经》上说:“能明了前生、今生、来生的联系,即使面对刀刃也不会惊惧,跟着孤儿抗击外侮,一女能顶五个男子。”所以行军一定要背向太阴、面向太阳,详察金、木、水、火、土五纬的光芒,细观日食、月食,一定要以太白星为主,辰星为候。在暗夜里必定有战斗,如果天色明亮,就是不战的预兆。作战要躲避太阳下的消耗,月亮下的刑戮,以旺盛攻击困乏,以生气攻击衰朽。由此知道用天道、顺天意去诛伐,并非是一日之间就能成功的事情。

 如果细雨蒙蒙,临战必能获胜;有回旋之风相触,军队将在中途返回,劳而无功;天上云如群羊,是逃跑的预示;云气如惊鹿,是必败的预示;黑云从营垒上升起,赤色云气临降军队的上空,狂风怒起,大雾弥漫,这都是只见军队出发,而不见军队回来的征兆。象烟又不是烟,叫“庆云”;象星星又不是星星,叫“归邪”;象雾又不是雾,叫“泣军”;象雷声又不是雷声,叫“天鼓”。“庆云”开,是有德的标志;出现了“归邪”,预示有投降之人;出现了“泣军”、多是大将破杀的征兆;出现了“天鼓”,多是败军的征兆。由此知道查看风云,观测岁月,由来已久。

 所以古代一任命大将,军队刚一出门,将要竖起帅旗之时,就要观测风云之气。

 [准备发动战争,征伐敌国,兴师动众之时,忌讳有大风、雷雨的天气,或阴霆不见天日。辰、午、西、亥,是自刑的日子,不宜有军事行动。牙旗,是将军的灵魂所在。大凡竖立牙旗,一定要选择制日。所谓制日,就是上能克下的日子。大旗刚刚竖立在牙门,要祭旗,说:“天地有正,四海有王。

 神命、天命、帝命在上,世德愈加光大。无知小儿凶残狡诈,居然敢谋乱天常。天子特命我带兵出征,于是整顿部队,讨伐无道。天道扶助正义,神祗降灾于倾灭无道的凶逆,凶丑很决就会被歼灭,四海之内不久就会重见光明。

 不用有多少伤亡,就能胜利凯旋,使国家的灵异的祥瑞增辉,长久看到成功。

 这是正直之举,所有的神灵,要速来保佑我军。”凡云气如瓦甑上的气,勃勃上升,云气积为雾,雾凝结为阴气,阴气又结为虹霓,有如太阳两边的光环。凡云气不郁积不凝结,散漫一方,不能成为灾祸。必须是掺杂着肃杀之气,阴森森地急速兴起,才可以占卜,经常是在早晨或下午太阳出没之时。

 观测期内,如果有风雨出现,灾害就不能形成。]

 如风不从旁兴起,旌旗四周有光晕顺风飘升,或者向敌军方向终日飘扬,这是军队建立功业、大获全胜的征兆。

 [凡敌人军阵上空云气如山堤上的林木,不可与之交战。如在我军上空,就能大获全胜。或者我军上空云气如火光,亦可大获全胜。或者敌阵上空白色云气如粉白色的高楼,又联结着赤色云气,敌人兵力强劲,不可攻击;如在我军,我军一定会大胜。或者敌阵上空有黄白色云气,厚润而浓重,不要与之交战。或者有云气宽大如三匹帛,前后大军行进顺畅。遥望敌军上空云气形状如斗鸡,赤色白色相随,这是敌军获得天助的表示,不能发动进攻。

 两军兵力相当,天上有云气如蛇形,举头朝向敌方,这时作战,我军一定会取胜。凡敌军上空有五色云气,与天相连,这表明敌军是顺应天时之军,不可攻击。有赤黄云气冲天,也不可攻击。或者有云气如日月灿烂,并有赤色云气缠绕,如日晕的形状,伴以光芒,见有这种云气笼罩的军队一定有战必胜,不可向它发动攻击。敌阵上空云气如光晕,其军不可进攻,这都是胜利之气。]

 如果逆风吹来,云气勃兴,牙旗旗杆折断,天气阴沉不见太阳,旌幡激烈飘扬,这是失败的征兆。

 [如果云气从敌方飘来,终日不止,不可出行,出行则不利。如风与云气俱来,这是战败的征兆,要迅速进攻。凡敌阵上空云气颜色如马肝、如死灰,或如人躺卧,都是战败的征兆。或者黑色云气如环形山,跟随在军队上空,其军必败。或者军阵上空云气傍晚升发,夜间也光明照人,则预示军情散散乱。或者军阵上空云气半遮,打一仗则败一仗,再打一仗再败一仗。在东方有白气,灾难深重。或者军阵上空有赤色云气,炎炎下降,这是将死众乱的征兆。或者军阵上有黑色云气,呈牛马形状从气雾中落下,渐渐进入军中,这叫天狗下来食血,是败军的征兆。或者有云气遮盖道路,蒙敝日光,军队连饭都做不熟,那就要赶快撤离,这是战败的征兆。]

 如果士卒不尊敬主将,互相谈论的都是妖言怪事,在这种情况下,应当赶紧修明德操,详审法令,修缮盔甲,磨硕武器,勤劳军务,虔诚地宣誓,来避免上天的震怒,然后选择吉日,祭祀牙旗,备好全猪、全牛、全羊,震响鼓锋之声,诚心告启,预备回答上天的责问,同时观察有何吉祥的应验,并占卜凶吉。如果人喜马跃,旌旗都前指向高陵,金铎的声音激扬清亮,鼙鼓的声音宛转鸣响,这就证明得到了神明的助佑,就可以安抚军心,军队就能用以作战了。

 如果任贤使能,不用占卜事情也会顺利;军令严明、法度详审,不卜筮计谋也能成功;封赏有功劳的人,不用祷告也能吉祥;如能与士卒同甘共苦,讨伐逆乱就能成功。还有“五助”可以在指挥作战时灵活运用:一是助谋,二是助势,三是助怯,四是助疑,五是助地。这五项,是帮助夺取战争胜利的辅助方法。所以说,知地知天,才能大获全胜。不能不认真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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