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籍华人翁万戈:将183件国宝免费赠给美国,给祖国却要450万美元
1900年,随着几声炮响,北京的最后一道防线——大沽口炮台,被八国联军摧毁,外敌再一次来到了北京的城墙下。
紧接着,八国联军便侵入了北京,打开了紫禁城的大门。
无数中国的奇珍异宝、文物古籍,都被这些侵略者劫掠一空,大量属于我国的宝物,流落到了海外。
时至今日,我国都在想办法收回,这些散落在外的文物。
不过世事无常,我们在想办法收回,属于自己国家流落的文物,有的人却会因为种种个人原因,将文物捐赠出去。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就是在晚年捐赠了,大量翁氏家藏的翁氏第六代继承人,翁万戈。
那么翁氏家藏,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份文物收藏,以至于翁万戈捐赠到国外,会在中国 社会 上引发一片骂声?他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今天,我们就一起走进这个,由爱国华侨转变为人人喊打的“卖国贼”的故事,来一探究竟。
提到“翁”这个姓氏,很多中国人都会想到那个知名的 历史 人物,“两代帝王之师”、晚清著名文臣之一的 翁同龢(hé) 。
的确,翁氏家藏就与这个晚清名臣,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事实上,如果不是翁家世代为官,普通人家怎么可能有机会,积攒出被誉为“清末九大藏书之一”的家藏呢?
翁氏家藏,缘起于 翁同龢 的父亲,翁心存。
翁心存一朝进士及第,官至体仁阁大学士,授读同治帝,一举便将翁氏一脉的命运,给彻底改写了。
翁氏的族人,开始有机会接受更好的教育,更多的发展机会。
尤其是翁心存的几个孩子,在翁心存的悉心教导之下,翁同书、翁同爵、 翁同龢 三兄弟,都先后考上进士为官。
而兄弟几人继承的,不光是父亲翁心存念书的好头脑,还有喜欢收集古书、字画鉴赏的爱好。
翁心存和翁同书两人,皆耗费大量银钱,购买倒闭的书斋,购得大量藏书精品。这样大规模的购进,也让翁氏家藏的藏书数量,急剧增多。
翁心存离世前,将家中的收藏分成了两份,分别交给了 翁同龢 和翁同书兄弟俩继承。
翁同书一脉的继承十分顺畅,但是到 翁同龢 这里,就有些坎坷了。
他一生无子,在家族里选了哥哥翁同爵的儿子翁曾翰,作为自己的继承人。
原本是看中翁曾翰活泼 健康 的体魄,可没想到翁曾翰英年早逝,唯一的孩子也是体弱多病,不满一岁就夭折了。
翁同龢 一脉,再度面临绝嗣的危机。为此,他只能故技重施,采用过继的办法。
翁同龢 生前,很喜欢翁同书的后代 翁之憙 ,于是便选了他的一个孩子过继。
那个被选中,尚在襁褓的孩子,就是翁万戈。
翁万戈,名义上是 翁同龢 的后人,但实际上却是翁同书的曾孙。他和自己的亲生父亲 翁之憙 ,分别为 翁同龢 和翁同书,两脉藏书的继承人。
翁万戈,虽然获得了一笔天降之财,但是这对他来说却未必是一件好事。
作为继承人,他从小就要接受严苛的家族教育,熟读四书五经、文书典籍,要满足家族对继承人的高要求。
可是小小的翁万戈,却连见这些收藏的机会,都没有。
其一是因为翁万戈年纪太小,按照家族规定,他要年满三十岁才能有资格接手翁氏家藏。
其二是因为时局纷乱,翁氏后人为了保全家藏,一直都在转移家藏的位置,除了少数核心的族人,根本没人知道家藏的具体位置。
翁氏家藏,在 翁同龢 过世后,一共经历了两次大型转移。
一次是从北京的宅子,转移到了江苏常熟的老家,还有一次就是,从常熟转移到了,翁氏后人居住的天津。
在翁万戈长大之前,他的那一部分家藏,一直是由他的母亲胡氏,和他的父亲 翁之憙 看管。一同被放在一处的,还有翁同书那一脉的家藏。
1948年秋天,一个在国外旅居10年的男人,带着自己的妻女远渡重洋,回到了自己东方的故乡。
他的本意。是希望自己从没见过祖国的女儿。可以回来见见故乡。
同时,自己已经年满三十岁,家里早就来信让他回国一趟,接手一份家族遗产。
这个男人正是翁万戈,他因为躲避国内的战火和完成求学,一直漂流在海外。
翁万戈,从小就知道自己将会在30岁的时候,继承一份丰厚的收藏,所以在收到信之后,他立刻就启程回国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责任,就是好好保护家族的收藏,但是当翁万戈来到,家族在天津置办的藏书楼时,他还是被狠狠震惊到了。
眼前浩如烟海的收藏,还不是翁氏家藏的全部。他的亲生父亲 翁之憙 ,已经将他那一脉的收藏,转移离开了,剩下的才是眼前的这些。
小的时候,他在家族故地江苏常熟,接受传统中式教育。后来凭借着优异的成绩,考取了上海交通大学电机工程系。
次年,也就是1938年,他为了躲避战乱去了美国。
那时的翁万戈,只带了2000美元便只身远渡重洋,也算他运气好,经人介绍考上了 以工程著称的 美国普渡大学,并获得该校机电工程硕士学位。
但是翁万戈在国内、国外四年的学习中,深感自己并不适合机电工程,于是毅然转行,改学艺术,并考取了威斯康辛大学美术系。
之后,他便一直留在美国,娶妻生子。
所以,这还是翁万戈第一次,亲眼看见自己继承的这些收藏。
翁万戈行走在书楼里,看着眼前那一份份,承载着时代岁月和 历史 文化积淀的古书字画。
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他知道不管是出于 历史 传承,还是家族传承,自己都必须要保护好眼前的这些收藏,哪怕是赌上余下的人生。
但准备定居,并守护收藏的翁万戈,很快在天津就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辽沈战役即将打响,这里也即将陷入战火当中。
战火无情,哪怕是只有一颗炮弹,落在书楼附近,都会轻易毁了这些收藏。
翁万戈无奈,只得放弃定居的想法,立刻开始着手转移这些收藏。
起先,翁万戈想仿照家族中的先人,将收藏从北京转移到天津的行为,想要秘密把这批收藏,从天津运往上海。
于是,他带着妻女前往上海,希望能在上海,寻找到合适的地方,收藏这批文物典籍。
但他的想法,很快就被现实狠狠戳破了。
由于战争原因,国民党占领的区域,发生了严重的通货膨胀。
翁万戈后来回忆说,当时上海虽然不是战区,但是也受到影响。
物价飞涨,经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每日都有人拿着大额的钞票,去哄抢物资。
翁万戈也深受通货膨胀的苦楚,他在美国的积蓄逐渐被榨干,坚持到10月,一家人的生活已经难以为继。
万不得已之下,他也只能选择趁着还有机会,重返美国,而这些文物遗产,自然也跟着被全部带到了美国。
毕竟那个时候,翁氏家族的其他人,都已经自顾不暇。除了他们,翁万戈能将这些收藏,放心托付给谁呢?
1948年11月,翁万戈和自己的太太、女儿,搭乘美国的飞机,离开中国。
在离开上海之前,翁万戈托人将所有的家藏装箱。
为了应付美国人在海上的临检抽查,翁万戈只能忍痛放弃,那些容易引人注意的古董器物,只装些外国人看不懂的各类书籍和字画,以及一些中国的文房四宝。
那时的海上运输,远没有今天安全系数高,速度慢不说,还经常沉船。
但是翁万戈,此时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将一切都交给上天来决断。
他在心里向上天祈祷,如果老天愿意让翁氏家藏逃过此劫,他愿意用一生,来守护这些家族的宝物。
经过漫长的数月航行,1949年春天,翁万戈到达美国,并收到了所有的文物,基本都完好无损。
由此,翁万戈也开始了,自己长达数十年的守护任务。
而这部分的翁氏家藏,便一直流落海外,直到几十年后的1985年,才重新现世。
时代不断变化,翁氏族人面对 历史 的变迁,也不得不重新思考,守护家藏的方式。
1951年,自知已无力保护自己所继承的翁同书一脉藏品, 翁之憙 将自己拥有的五代收藏,分成五批,全部捐献给了北京博物馆。
而远在美国的翁万戈,还不知道这一切的发生。
他依旧秉承着翁氏过去低调、不显露的收藏路线,将自己的那一部分家藏,仔细地收藏了起来,连自己的妻女都不允许接触。
翁万戈再次去往国外后,就一直充当着中西文化的桥梁。
他利用自己从事摄影,**制作的工作,极力传播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希望可以促进中美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
后来,翁万戈转战影视器材行业,认识了很多**制作商。
在一次商界朋友的聚会中,翁万戈结识了一位,名叫司徒慧敏的**艺术家,两个人成为了朋友。
后来没多久,司徒慧敏便回国发展,和翁万戈断了联系。
那个时候的两人,都不知道这段友谊,在日后还有进一步发展的机会。
1978年,60岁的翁万戈退休。
之后数年,翁万戈就沉浸在,整理收藏和研究收藏里。
一直到1985年,一位美国教授找上了翁万戈,他得知翁万戈的手里,有很珍贵的中国古代书籍,于是就向翁万戈提出了,借用展览的要求。
翁万戈原本不准备答应,但是考虑到,那是一场多国都会参与的大型展览,如果出借书籍,或许可以宣传中国的传统文化。最终还是将收藏的十种宋代书籍,借了出去。
正是翁万戈的这一次出借,让消失已久的翁氏家藏,重新出现在了世人的眼前。
1985年,美国大都会博物馆的“中国善本书展”中,有翁氏藏书的出现。这一则消息,一传回国内,立刻引起了各界人士的注意。
很多专家学者,纷纷联系有关部门,希望国家可以购买一些翁氏的书籍,不要让这些珍贵的国家文物,流落海外。
而负责这次接洽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归国担任文化部副部长的司徒慧敏。
这一次的接触,让翁万戈被勾起了思乡之情,之后他每年都要回国一次。
每一次,翁万戈都会去往不同的省份和城市,似乎是要把自己过去几十年,没看到的故国,全部重新看一遍,好弥补自己的遗憾。
在游览期间,很少有人能发现,翁万戈的华侨身份。
因为翁万戈虽然年过半百,离开中国几十年,但他的中国话却一点都不生疏,而且从来不会混洋腔。
兴致来了,还能说几句上海话,他把自己的根,扎在中国这片广袤土地上。
1990年,翁万戈将自己继承的翁氏祖宅,捐赠给了故乡常熟,也就是现在的 翁同龢 纪念馆。
2000年,经过多方商谈,翁万戈与中国嘉德国际拍卖公司达成合作,转让自己的部分藏书。
就像当初,他将收藏悄无声息的带走一样,翁万戈和妻子,这次也悄无声息的,带着542册古书,又回到了中国。
这批翁氏藏书,顺利转让给上海图书馆。
翁万戈的古书一拿出来,很多专家都忍不住感叹,这是目前保存的最重要、最完整的中国古籍善本。被誉为“海外文物文献分量最重的一份藏书”。
可见,翁万戈在保存书籍上,下了多少的功夫。
一句“ 我为家藏而活,而家藏也成为了我的人生。 ” 道尽了他对家藏毕生的守护,也是一个收藏世家继承人,所背负的传承使命。
他戏称,自己对这些收藏,比对自己孩子还细心。这些年的整理,几乎把自己,都锻炼成了文物保护专家。
后来上海图书馆,以协商转让的方式,购入了这一批翁氏藏书,共斥资450万美元。
那时人们对这件事情颇有微词的地方在于,相比较那些捐赠的慈善家,翁万戈是采取拍卖的方式。
这不免让人觉得,他是有借自家的藏书来牟利的心思,是打着爱国的名号,行圈钱之事。
尤其是对比,翁万戈的亲生父亲 翁之憙 的做法,翁万戈的行为,不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非常理智的,认为这批藏品,是属于翁家先祖积攒下来的。
翁之憙 愿意无偿捐,是人家愿意,我们不能强逼着翁万戈,也无偿捐赠啊。所以在这个时间段,人们对于翁万戈的看法,仍然是保持着正面态度。
2008年,翁万戈曾带着一批收藏,来到中国开办了展览。这也是中国人民,第一次亲眼看见,《长江万里图》这件稀世珍宝。
这是 翁同龢 生前最喜欢的藏品,为了得到这幅画,翁同龢甚至不惜花重金,挪用买房款。
国家一直想要收购这件藏品,但是翁万戈一直没有同意。对于这幅和翁家,关系匪浅的画作,翁万戈一直难以割舍。
后续的几年里,翁万戈一直在陆陆续续的向中国捐赠,一些翁氏家藏。
2010年,北京大学收到了,翁万戈捐赠的吴斌《勺园祓禊图》。
2015年12月, 上海图书馆收到了,翁万戈捐赠的包括 47册《翁同龢日记》在内的珍贵翁氏文献。
2016年,当初留在常熟的一部分翁氏藏书,被翁万戈的子侄,全数捐给了图书馆、博物馆。
南京图书馆得了7000余册,常熟图书馆1712册,部分极具 历史 价值的被收入了常熟博物馆。例如《皇家兵制考》和《笏斋日记》手稿等。
2018年,已经100岁的翁万戈,进行了人生中,最后的两次捐赠。
一次,是将明代沈周《临戴文进谢安东山图》轴,和清代王原祁《杜甫诗意图》轴,两件巨幅绘画珍品,捐赠给了上海博物馆。
这一次的捐赠,翁万戈赢得了,国内媒体的一片赞誉之声。
可另一次捐赠,不但让这些赞誉烟消云散,同时还为他带去了极大的争议。
就在翁万戈结束了对中国的捐赠之后,同年 7月28日 ,他又 于自己百岁诞辰当天宣布, 将共计183 件书画藏品,无偿捐赠给美国波士顿美术馆。
这样的捐赠,无疑在我国国内,引起了轩然大波。绝大多数的国人,都无法理解翁万戈的行为。
他们认为,作为经历过战火、经历过山河破碎的人,怎么会将中国的宝贝,交给外国人?
要知道,美国的博物馆里面,陈列的过去有关中国的 历史 文物,都是他们从中国这里抢来的,代表的都是中国曾经屈辱的 历史 。
当时,翁万戈的这一行为,被愤怒人们定义为“卖国”。
网上声讨他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认为翁万戈数典忘祖,不配做支持戊戌变法的 翁同龢 后代。
虽然翁万戈解释,是因为他希望这些收藏,可以获得更好的保护。
但这份解释,无疑是更加激怒了网友,认为翁万戈是在内涵国内的博物馆,不如外国的博物馆,是在给自己的无耻行为找借口。
捐献文物给美国博物馆,这件事情的确是翁万戈做的不好,他没有体谅中国群众的家国情怀,没考虑 历史 因素。
但是对于翁万戈本人,我们应该以更理性的态度,去评价。
首先翁氏家藏,在中国文物古籍收藏史上,具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翁万戈在时局动荡、战火硝烟中,拼尽全力将这批收藏保存完好。
这本身,就是对中国古籍收藏的一个巨大贡献。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现在看到的那部分 历史 古籍和书画收藏。
其次,翁万戈在国内,也捐赠了许多的古籍,回馈了 社会 。
虽然,他没有做到像他的亲生父亲那样,完全出于家国大义和保护收藏的无私想法全部捐献。
但说他数典忘祖、“卖国”,委实有些难听和偏颇。
其实纵观翁万戈的一生,他是很矛盾的。
自小被过继,虽然是出生在中国,长在中国。可是到他一百岁的时候,他人生中绝大多数时间,其实都是在美国度过的。
他有美国绿卡,他的子女后代,也都在美国学习生活,你很难说他究竟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
即便他有家国情怀,不忘自己的故乡,他也必须要为自己的家庭做考虑,为孩子考虑。
我们不难发现,翁万戈这一次的捐赠,对于波士顿博物馆来讲,价值是十分巨大的。
他的子女,可以通过这一次的捐赠,在波士顿博物馆获得工作,还可以打开一条,走进美国上流 社会 的道路。
对于翁万戈这一次的捐赠,我看到的更多是,一个年迈的父亲,在竭尽全力为自己子女规划未来。
为此,他不惜牺牲自己多年以来,在中国累积的名声和自己的晚节。
在中国 历史 上,外籍华人回馈祖国捐赠文物的事件,比比皆是。
很多爱国的收藏家,也都愿意将自己有价值的收藏,捐献给国家。
他们不一定都是名人,而且大都一直默默捐赠,从不求回报。
比如23岁继承遗产的爱国华侨赵泰来,他花费20年的时间,将自己继承到的6万余件文物,全部捐赠给了国家。
而他也因此,在2008年,获得中国首届文化遗产保护“十大年度杰出人物”。
可是,我们不能强求每一个拥有文物的人,都这样无私的奉献。
翁万戈并不是不爱国,从他过往的种种行为,我们也可以看到,他对自己的祖国有着深沉的感情。
只是家国情怀,最终没有抵过自己内心,对孩子未来的担忧。
逝者已矣,翁万戈先生已于2020年 12月9日,在家 辞世,享年102岁。
翁家家藏的传奇故事,也伴随着他的离逝,一起离开了时代的舞台。
翁万戈的一生,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他继承了人人羡慕的翁氏家藏,同时也背负上了保护它的使命,决不能让家藏被损毁。
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些家藏是属于翁万戈的,同时也是属于国家的。
翁万戈作为主人很清楚这些文物身上附加的意义,所以这些文物的归属只有两个,要么继续在翁家传承下去,要么就要回归祖国。
而翁万戈一直以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在自己100岁之前,他一直在陆续捐赠翁家家藏。
只是人老了之后难免会心软,相比较遥远的祖国,他更加看重自己的孩子。他担心自己的孩子的未来,也舍不得自己守了一辈子的收藏,离开自己太远。
一时的糊涂,便是晚节不保。
虽然翁万戈的行为,让他的子女享受到了实在的好处,但是通过出卖自己家族收藏的国家宝物,来交换这一切,也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只希望后人能引以为鉴,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时,可以多考虑国家大义,而非个人私利。
有历史依据,因为古代文献《梁书》明确记载:“扶桑国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地在中国之东”,即是说扶桑国在汉朝东方2万多里的地方,折合现代的里程为1万5千里左右,这个路程刚好是到夏威夷群岛的距离。
由于《山海经》对扶桑国做过记载,所以自古以来就有很多人都想知道扶桑国到底在什么地方。传说扶桑国有一颗无比庞大的扶桑树,上面结满了像蜜汁一样甜的果子,远古时期的10个太阳把这棵树当做自己的家,他们变成三只脚的金乌鸟轮流落在树上休息,每天都有一只金乌鸟化作太阳去人间游览一圈,所以扶桑国也是传说中的日月出入之所。
后人们为了寻找这个传说中的神奇地方,可以说是费劲了心思,其中大多数人会推测扶桑国就是日本岛。因为日本和中国的距离看起来非常符合传说中的扶桑国,而且日本人一向都以日出之国自居,如果把地球划分为南北半球的话,那么日本在北半球确实也属于世界的最东方。但这只是现代人的推测,根据相关古籍记载,日本根本就不是扶桑国,在古时候中国人对日本有单独的称呼叫做东瀛,也是秦始皇时期传说的瀛洲,所以可以确定日本和扶桑国扯不上关系。
但是根据《梁书·诸夷传》的相关记载就能推算出扶桑国真正的位置,这本书记录到扶桑国大概在汉朝首都以东2万多里的地方,倭国也就是日本则在距离汉朝7000多里的地方。把古代里程换算成现在的距离,扶桑国则在汉朝往东1万5千里左右的地方,这个地方在如今刚好是夏威夷群岛,可见在汉朝的时候,人们所认为的扶桑国就是如今美国的夏威夷一带。
我国作为拥有五千年文化的文明古国,从殷墟甲骨、敦煌遗书、西夏文献等等,无论提到哪一件中国的传统文化古籍都是让人羡慕无比的瑰宝。
当阿里达摩院利用数字化技术,在四川大学的文史专家们的牵线搭桥下。终于在汉典重光平台上回归了首批数字化的古籍,包含40余种宋元刻本、写本,共有20万页。让我们不禁看到了新的希望。
我国古籍流失最严重是主要原因是战乱。当时许多所谓的外国科考队趁着混乱的局势,肆无忌惮的盗挖、偷运、走私、贸易。导致殷墟甲骨、敦煌遗书、西夏文献等众多古籍珍本纷纷流落海外。更有甚者连流落何方都无从得知。让国人为此感到心痛不已。
而在全球许多博物馆内都可以看见这些中国古籍的身影。让我国著名学者郑振铎曾经发出无奈的感慨:“史在他邦,文归海外”。国家政府对这些流失海外的古籍也极其高度重视,但是在国际环境影响下,我国想要全部追回这些古籍原件的难度非常大。有很多时候也是凭着爱国人士的一腔热忱通过拍卖、捐赠等方式让古籍回家。
这些古籍都是我们五千年文明的历史见证,是我国发展的历史载体。对我们国家的历史发展研究提供了更详尽清楚的路径。为了避免这些古籍再次流失遭受毁坏。我国许多地方都成立了专门的古籍保护研究院,除了运用传统的修补技艺来修补受损的古籍外。还通过数字化这种科学技术让这些珍贵的古籍得到长久的保存。每一本能传承至今的古籍都是无数前人耗费心血或牺牲生命保留下来的,而我们必须更好的将这些传承给后世子孙们。
中日建交后再生性回归的古籍有:
1、由于历史原因,在日本保存着大批中国珍贵文物,特别是自隋唐时期开始,日本全面向中国学习,并长期保持往来贸易,因此积累了大量当时中国使用的书画、典籍、服饰、乐器等。
2、其中有不少已成传世孤品,在中国本土反而难以见到。
本书为安妮宝贝对著名藏书家韦力的长篇访谈,以随笔的形式记录采访的过程和感受,展现二人思想的碰撞,怀缅古书历经百年递嬗的艰难历史,向前人著述之严谨、工匠技艺之精湛、古法用心之体贴致敬。
另由韦力撰文讲解古书版本、纸张、装裱、刻印等方面的含蕴精致之美,并挑选他所珍藏的十本稀见古籍,解说其内容、版本递传、背后故事等,配以大量精美的古书照片,内容严谨详实而雅趣盎然,为普通读者展现了难得一见的古书之美。
古书沉淀百年的厚重与优美,呈现了中国悠久传统文化的内在力量,意在引导读者回归质朴、平和的本初心境,通过了解、亲近、感受传统文化之美而淘澄心性、陶冶情趣。
中医古籍太多了,海内外保留下来的中医古籍数不胜数,
以下罕见的中医古籍均出自此处图中,自己注意看一下图中右上角
中医古籍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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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桂亭医事小言日 南阳先生口授》
《东医宝鉴朝 许浚》
《东垣十书明嘉靖八年(1529年)刻本》
《伤寒论注来苏集和刻本》
《伤寒论疏义和刻本》
《伤寒论辑义日 丹波元简撰》
《保婴全书明刻本》
《先哲医话 巻上,下 浅田惟常 著 ; 松山挺 校 东京府 松山良祯, 明治》
《内科秘录日 元治刻本》
《内科秘录日 本间救著 彩色插图版》
《医书六种清 乾隆刻本 半松斋藏版》
《医事说约 香川秀菴 撰 ; 暘谷 阅 本石町(江戸) 万笈堂, (之一) 》
《医便 巻1-5 [王三才] [辑] ; 张受孔,姚学颜 重订》
《医典襍钞 写, [书写年不明]》
《医医谈 大矢贞吉 著 [出版地不明] 》
《医学正传 巻之1-8 虞抟 编集 [出版地不明] 》
《医学统旨玉夏斋藏板》
《医学読书记 巻上,中,下 尤怡 著 [出版地不明] 松风阁, 嘉庆 》
《医家千字文注 惟宗时俊 撰 本町(名古屋) 东壁堂, [出版年不明]》
《医方口诀集 上,中,下 土佐道寿 编集 ; 中山三柳 》
《医方启蒙 巻1-2 香城老人 编述 [出版地不明] 医卜堂 明治 》
《医方大成论 孙[允贤] [撰] [江戸] 须原茂兵卫, 贞享5[1688]》
《医方大成论和语钞 巻之1-8 》
《医方大成论钞 巻1-5 意安宗恂 解 [出版地不明] [出版者不明], 寛永 》
《医方考縄愆 巻之7 呉昆 述 ; 北山友松 縄愆 京极通円福寺前町(京都) 》
《医方考绳愆(明)吴昆撰 (日本)友松子绳愆版本》
《医方集解 巻上,中,下 汪昂 著辑 》
《医案类语 巻1-2 淇园 訳定 ; 吉冈元亮,中川僖,厚木有则 纂辑》
《医眼方 顾公 著 东都(江戸) 万笈堂英平吉》
《医范 吉益南涯 著 ; 大江広彦 校正 纪伊 稽古馆》
《医范提纲 巻之1-3 宇田川榛斎 訳述 ; 诹访俊 笔记》
《医籍考日 天宝二年写本》
《医者谈义 巻1-5 粪得斎 [著] 金沢安江町(加州) 》
《医蔵书目 殷仲春 甫辑 写, [书写年不明]》
《医道二千年眼目编和刻本》
《医门法律和刻本》
《医雑録 写, [书写年不明]》
《千金方明刻本》
《千金方衍义清 嘉庆刻本》
《丛桂亭医事小言 巻之1-6 原南阳 口授 下町本町(水戸) 须原屋安次郎 0004》
《古方药品考和刻本》
《名医类案日 寛文元年刻本》
《名方类证医书大全》
《呉医汇讲 巻1-11 唐大烈 纂辑 [出版地不明] [出版者不明], 嘉庆元》
《和兰药镜日 宇田川榛斋著》
《和兰医方纂要 巻之1-4,附録 江马元弘 訳 大垣(浓州) 》
《和语本草纲目和刻本》
《外台秘要唐 王焘著》
《大和本草日 宽永刻本》
《奇效医述》
《女科证治准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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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囊德聚堂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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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医断 上,下 堀江道元 著 心斎桥通安土町(大坂) 》
《张氏医通纂要 [首巻],巻之1-4 张ロ玉 著 》
《御纂医宗金鉴清乾隆七年(1742年)武英殿刻本》
《新编集成牛医方 赵浚,金士衡 [等撰] 》
《新编俗解八十一难经图要和 刻本》
《普救类方日 亨保乙酉年官刻本》
《景岳全书明·张景岳撰,乾隆33年藜照楼版,早稻田藏》
《景岳幼科良方明·张景岳撰,书肆植村氏梓行版》
《本朝医家古籍考 壶山逸人 著 东都(江戸) 中邨雪山(写), [书写年不明]911》
《东医宝鉴 目録,内景,外形,雑病,汤液,针灸篇 许浚 撰 [出版地不明] 0002》
《格致余论疏抄和刻本》
《汉土医方沿革论 冈田昌春 [著] 白峯(写), 明治29》
《疡科秘录日 本间玄调撰》
《病家示训 洛下隠士 [著] [出版地不明] [出版者不明], 正徳3[1713]》
《病家须知日 择善屋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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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痘亀鉴 久我克明 述 东京府 岛村屋利助, 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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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识日 天宝八年(1837年)刊本》
《経络歌诀 汪昂 编辑 ; 汪端 较》
《编注医学入门 巻之首,1-7 李梃 编注 金ショウ 同青堂》
《编注医学入门 巻之首,1-8,生理解剖図说 李梃 编著》
《脉经日文注释版》
《葛氏方 巻上,中,下 写, [书写年不明]》
《薛氏医案明 薛己等撰 吴琯辑》
《行馀医言日 香川修德著》
《订正东医宝鉴和刻本》
《质问本草和刻本》
《赤水玄珠日文注释版》
《辩证录(宽政6年日本刻本)》
《达生录明·褚胤昌(字百斯)著》
《远西医方名物考日 宇田川榕校补》
《远西方药日文版》
《遵生八笺明 高濂撰 弦雪居重订本》
《金匮玉函经清 道光 经义斋藏板》
《金匮要略国字解和刻本》
《金匮要略正义汉张仲景原著手写本》
《金匮要略心典 遂初堂》
《金鶏医谈 畑秀竜 著 ; [畑]毛义 校 日本桥通(江戸) 》
《集验良方清 乾隆刻本 喻义堂藏版》
《青州先生医谈 [华冈青洲] [述] 江口良斎(写), 天保13》
《风寒热病方经篇日 宇津木撰》
《养寿院医则 山脇尚徳 著 ; [山脇]侃 校 京都 林芳兵卫, 天保》
《黄帝内经素问日藏版》
《黄钟录日 尾张山碕克辑》
《新刊仁斎直指附遗01》
正保本《重刊巢氏诸病源候总论》
珍版海外回归中医善本古籍丛书系列
医说 著者张杲(宋)朝鲜刊本
医门法律6卷清喻昌撰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藏清乾隆30年(1765)黎川陈守诚刊本
医林指月十一种十九卷清王琦辑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藏清乾隆32年(1767)宝笏楼刊本
医方集略乙 编者郭鉴(明) 朝鲜刊本
新刻针医参补马経大全 著者马师问(明)江戸刊本
新刊医家必用 著者孙応奎(明)朝鲜刊本
新刊仁斋直指附遗方论26卷小儿附遗方论5卷方论医脉真经2卷伤寒类书活人总括7卷宋杨士瀛撰明朱崇正补遗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藏明嘉靖29年(1550)朱崇正刊本
新刊刘河间伤寒直格3卷后集1卷续集1卷别集1卷金刘完素撰元刘洪撰元马宗素撰金张从正撰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藏明天顺7年(1463)建安熊氏种德堂刊本
万氏家钞济世良方7卷
唐宋金元名医全书大成
汤液本草2卷
四部丛刊·注解伤寒论
伤寒明理论
伤寒论集成 巻之1-4、6-10 山田正珍著
伤寒集注
伤寒明理论4卷金成无己撰明巴应奎校补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藏明查氏书林刊本
伤寒论译解卷
伤寒论
明清医药精华读本
明清名医全书大成
名医名方录
名医经典医案
疗治茶谈 初、後3-4 勧学治体、5-6 続编 続编附録 津田玄仙述
立斋外科发挥8卷
近世汉方医学书集成
近代名医学术经验选编
古今医统大全100卷明徐春甫编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藏明万历间古吴陈长卿刊本
古今名医临证金鉴(全二十二部三十册)
当代中医世家系列(共十册)
病因精义 巻之1-10 小森桃坞讲述
扁鹊心书扁鹊心书神方
本草纲目卷1-17,19-52,濒湖脉学1卷奇经八脉考1卷脉诀考证1卷
本草纲目卷1-15,17-33,35-44,47-49,51,52序目1卷
本草纲目(合肥张绍棠本)
本草纲目新校注本第三版
中医药精华读本(共六册)
中医验案点评与误案分析丛书
中医学解难
中医实用技术丛书(全10卷 高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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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临床捷径丛书
中医精华丛书(全九卷)(高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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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经典白话精解丛书(全七册)
中医金方系列(共6卷)(高清版)
中医古籍珍稀抄本精选
中医古籍新点、新校、新参考系列(全10册)
中医古籍临床新用丛书
中医非物质文化遗产临床经典读本
仲景全书
中医海外古籍
中医古籍整理丛书147 册
中医古籍珍稀抄本精选
中医典籍大全
中华医书集成(中医古籍出版社)
中国医学大成全50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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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医籍整理丛书
中国古典医学大全
中国百年百名中医临床家160册
中草药野外识别手册
中医方剂大辞典(高清十一卷完全版)
中医大辞典(全七卷)(扫描版)
中医必读百部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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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成方制剂(全20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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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名中医医案精华(全套六集)(高清版)
中国现代名中医医案精粹丛书(全六集)
中国现代百名中医临床家丛书(全33册)
中国古今医案类编(全十五部)
中国藏药(全3卷)
中国百年百名中医临床家丛书(全112册)
珍本医籍丛刊
针灸治疗常见病证图解(全6册)
在各种收藏门类中,古书是最早的收藏品之一。那么古书收藏的知识是什么呢下面是我为你整理的古书收藏的知识,希望对您有用。
古书收藏的知识
按照图书所有者性质的不同,中国历史上藏书系统可分为四类:官藏(即国家藏书)、私藏(即私人藏书)、书院藏书和寺院藏书。
有确切记载的我国的国家藏书起于周朝,著名的思想家李耳(即老子)是已知最早的国家图书馆馆长,当时馆长称为“守藏室之史”。到了秦代,国家藏书处称为“石室”。汉代初年,广征图书,并设立六处公藏图书处,即太常、太史、博士、延阁、广内和秘室。三国魏国设有秘书、中、外三阁国家藏书处,晋沿魏制,国家收藏图书归兰台和秘书两处。到隋唐两宋,国家藏书更加丰富,但却因朝代的更叠或意识形态的原因,而使国家藏书受损。到元代,先崇道贬佛,后崇佛贬道,将《道藏》大统《玄都宝藏》连书带版全部焚毁,以至今日,元《玄都宝藏》只有一二页残片留于世间。明代是中国古代藏书的一个兴盛时期,不只国家藏书,而分封的各藩王也大多喜藏书、刻书,从属性上讲,藩王藏书也是介于官藏与私藏之间的一种藏书形式。到了清代,才是中国藏书——不论公藏、私藏——的黄金时代,其藏书规模及其藏书研究都远胜于列代。
书有水、火、兵、虫“四厄”。随着时代的发展,越古的书收藏难度越大,故善本的范畴也随之后延。清末藏书家叶德辉说:“南宋人重北宋本,元明人重宋本,国朝收藏家并重元明本。”从而说明了历代藏书的范畴。
在中唐雕版印刷术发明之初,主要用于印刷佛经、字书和历书等。到北宋,印刷书才逐步取代抄本、写本而成为书之主流,于是隋唐五代及其之前的写本就成为宋人眼中的古书了。但宋初距今已逾千年,宋之前的古本流传至今已近绝迹。上世纪初敦煌莫高窟藏经洞的发现,才使得今人可以得见晋唐之珍籍,这些珍本今日仍有机会收藏到,有实力的朋友,当然应当买这些遗珍。
至明代中叶,宋版书就已经是清中藏书家追求之物了,虽然宋代刻书达数万种,但到这时就稀见难得了。由于宋人刻书态度严肃,刊刻和印刷水平均很精良,所用纸墨也十分考究,再加上文化气息浓厚,自然成了明代藏书家珍藏之物。当时官府藏书也大增,明正统六年,杨士奇查勘文渊阁藏书,编出《文渊阁书目》,著录了图书43200余册,7000余种。可惜政府藏书疏于管理,到万历三十三年再查文渊阁藏书时已十不存一了,再加上明末战争,这些藏书基本上全部毁失了。
私人藏书在明代大为兴盛,明开国之初分封藩王,他们由于不掌兵权,再加上皇帝赏赐大量宋元留下的善本,故多位藩王热心于藏书活动,如周王朱和宁王朱权都珍藏有大量珍籍秘本,尤其朱五世孙朱睦桔收购了山东章丘李开先的藏书,在开封筑万卷堂,成为皇族中最有名的藏书家。
明代有名的藏书家有数百人,对后世影响较大的也有十余家,尤其私家藏书楼的兴起,使得私家藏书更加规范化,著名的有宋濂的青萝山房,藏书8万卷以上,叶盛的竹堂,以藏有抄本著称,藏书22700卷。叶氏尤其著名的是他的一方藏书章,章文是:读必谨,锁必牢,收必审,阁必高。子孙子,惟学,借非其人,亦不孝。范钦的天一阁,在嘉靖四十年(公元1561年)于家乡鄞县建天一阁藏书楼,藏书7万余卷。天一阁至今保存完好,为我国保存至今最古老的藏书楼。明代其它著名的还有胡应麟的二酉山房,祁承邺的澹生堂、毛晋的汲古阁、钱谦益的绛云楼等。
清代是中国古代藏书的鼎盛时期,无论公藏私藏都发展到了顶峰。清初皇帝对文化事业十分重视,除翰林院、国子监有大量藏书外,内府也分别珍藏了大量典籍,如皇史收藏本朝实录、玉牒与《大清会典》;昭仁殿专收宋、金、辽、元、明的善本;武英殿所刻之殿版书均存于此。尤其为后世藏书家所追求的是“天禄琳琅”藏书。天禄琳琅是乾隆皇帝的藏书处,专藏宋元明珍籍善本,到民国年间,这些书被宣统挟带出宫,有些流散到民间。这些书在宫中都进行了重新装潢,五色织锦封面,宣绫包角,尤其一望便知是天禄琳琅之物的特殊处,因其在每册书的封面和封底衬页上都钤上“古稀天子之宝”、“八征耄念之宝”、“太上皇帝之宝”、“天禄琳琅”、“天禄继鉴”等五方玉玺,称之为“乾隆五玺”。天禄琳琅之书大部分都存在故宫、国家图书馆和台湾图书馆,留在民间的已如星凤,藏书家见之自当珍惜机会。
清代的私家藏书更是藏书史上的黄金时代,出现了几百位藏书大家,如吴骞、孙星衍、汪宪、汪启淑、鲍廷博、卢文、朱彝尊、卢址、徐乾学等。尤其著名的大藏书家黄丕烈,他的藏书观点开一代风气之先,经他手批跋之书成为后世藏书家追捧之物。
清代四大藏书楼的出现,尤其是其藏书观念,对后世影响深远。
民国藏书无论从藏书方式还是藏书理念,都是清代的余续,也产生了多位大藏书家,如傅增湘、陶湘、李盛铎、周叔等,他们仍然是按照传统的方式来藏书,但是他们在藏书的分类方式上有许多新观点,可供今日藏书者借鉴。有兴趣深入探求藏书真谛的书友,可读一些他们所著的版本学、目录学和校勘学方面的专著。
古今善本观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学术思潮,随着时代的变迁,善本书的范畴也在发生着变化。从西汉到清末,中国总计经历了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这期间,总计出版了181755部各类书籍,合2367146卷。这些典籍历经各种磨难,留传至今约有不足8万部。又由于历代的翻刻和改刻,又产生出不同的版本,而只有在内容、学术价值、艺术价值和文物价值皆佳的善本才极具收藏价值。所以首先搞清楚哪些是善本,才是藏书选择的关键。
朱弁在《曲消旧闻》中写道:“宋次道家藏书,皆校雠三五遍,世之藏书,以次道家为善本。”叶梦得《石林燕语》:“唐以前,凡书籍皆写本,未有模印之法,人以藏书为贵。书不多有,而藏者精于雠对,故往往皆有善本。”从以上可以看出,宋人认为精加校雠的书籍就是善本。明代和清代中前期,基本延续宋之善本标准。清末张之洞从读书角度谈出自己的善本观:“善本非纸白版新之谓,谓其为前辈道人用古刻数本,精校细勘,不讹不缺之本也。善本三义有三:一曰足本(无缺卷、未删削),二曰精本(精校精注),三曰旧本(旧刻、旧抄)。”当时的旧刻、旧抄指的是明嘉靖前的刻本及明蓝格抄本。
建国以后,国家组织专家编撰《全国善本书总目》,制定了《全国古籍善本书总目收录标准和范围》,将善本标准归纳为“三性九条”。虽然有些专家对此有不同看法,但对藏书者来说,这种规定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故录全文如下:凡是在历史文物性、学术资料性和艺术代表性三方面,或其中某一方面具有特殊价值的,应是善本。具体是:1、元及元以前刻印、抄写的图书;2、明刻本和明抄本;3、清代乾隆及乾隆以前流传较少的刻本和抄本;4、太平天国及历代农民革命政权所刻印的图书;5、辛亥革命前在学术研究上有独到见解或学派特点,或集众说较有系统的稿本,以及流传很少的刻本、抄本;6、辛亥革命前反映某一时期、某一领域或某一事件资料方面的稿件,以及流传很少的刻本、抄本;7、有名人学者亲笔批校、题跋、评论的刻本、抄本;8、在印刷上能反映我国古代印刷技术发展,代表一定时期技术水平的各种活字印本、套印本或有较精版画的刻本;9、明代的印谱,清代的集古印谱,名家篆刻的印谱(有特色又系足本或有亲笔题记的)。
清版古书收藏的知识传统意义上的藏书以收藏善本古籍为宗旨,善本的概念因不同时期或者不同的取舍而有所区别,但基本上仍是指刊刻精美、流传较少、艺术价值和文献价值高等几个方面,但同时善本古籍的市场价格也随之升高,因此追求善本古籍的收藏不但要求有较高的鉴别水平,还需要相当的经济条件。除善本以外,藏书界还将流传较广、年代较晚或者存世量较大的古籍习惯上称为“通行本”。通行本这一称谓的历史也很悠久,大概有了善本一词以后就相应而生了。不同的时代对通行本的定义也不尽相同,明清时期的通行本,今日已成为了善本。近代的藏书界将清代乾隆朝以后刊刻的一些书籍,包括清末的局本,统称“通行本”,这一概念一直沿用到了今天。
“通行本”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据清末张之洞的说法,当属于善本求之难得,退而求其次。实际上清代中期以后有很多藏书家,将私藏宋元秘本翻刻成书,又称覆刻本或者影刻本。这其中相当多的书籍不但内容十分重要,且形式上也保存了宋、元善本的不少风貌,只是生产年代较晚,流传广泛,历来是“通行本”中引人注目的内容。其中如黄丕烈刻宋严州本《仪礼郑注》、翁方纲翻刻本《淳熙隶韵》、阮元影刻《古烈女传》、嘉业堂刻本《史记》等,一直为藏书家所珍爱。清代的翻刻本,目前市场价格大约二三百元一册,价格适中,很有收藏潜力。目前有些拍卖行中经常推出此类拍本,似当引起重视。
清代中期以后,西方的思想、文化和科学技术逐渐向中国传播,其中西方宗教作品通过传教士途径得以输入。在上海土内湾一带(即今日的徐家汇),开始使用德国海德堡的石印技术,最初是用于印刷宗教宣传品,后为上海点石斋等书肆用来印刷《康熙字典》、《紫光阁英雄谱》等。石印技术是采用近代的油水分离法原理形成的一种新的印刷方法,不仅印刷周期短、生产效率快,而且有的由于采用照相制版,印刷成品也很逼真,且价格低廉,深受当时学人推崇,很快得以风行。清末刊行的石印书籍,大部分采用手工纸,单面印刷,为了降低成本,往往开本很少。这类书中如《点石斋画报》、《芥子园画谱》等印制精美,艺术价值并不低。值得一说的还有清末曾用石印技术印刷过一批开本较小的微型书籍,如《四书备旨》、《五经》等,大不盈寸,可握于掌中,十分有趣。晚清的石印书由于产量大,且历来为藏书家所不取,至今价格仍然很低,不过二三十元一册。但其中有些使用了很白很细的宣纸印刷。制作精良,有些内容也很有参考价值,加之此种石印技术今日也基本废而不用,估计此类书籍今后升值空间乐观,一般初入藏界的书友,不妨从此入手。
清代刊刻发行的古籍存量非常大,但究其主旨,主要是官刻本、私刻本和书坊刻本三大范围。坊间刻本是民间书坊业的出版物,此类作品由于刊刻者的水平不一,因此同为坊刻但情况差异很大。由于坊间书业大部分以逐利为目的,所刻书籍一般粗糙者较多,且彼此翻刻、校对不精,因此历来不为藏书界所重。但坊刻本中也有一些上乘之作,如南京、苏州等地有些书坊,工匠水平较高,其中如苏州江氏又曾于清晚期开设文学山房,用木活字排印书籍,被称为清季活字版收山之作。又如天津文美斋于宣统时曾刻有《文美斋诗笺谱》,套色丰富,刀法精妙,是为清代版画的终结之作。
官刻本是封建朝廷的地方官署出版物,其中殿版自不必说。以地方官署而言,由于行政设置不同,又有府、州、县各衙门的不同,清代中期以前,地方官署刻本,常注有“本衙藏版”的特别说明,此表示其地位的特殊。此类刻本多为“官箴”或者“则例”、“章程”三类,内容主要是涉及地方行政、居官心得和地方制度。但由于各地物料不同,组织各异,作为研究清代地方出版历史,颇具文献价值。关于清代晚期的“局本”,其中就有官方组织的,当属官刻本的延续,乃由清朝地方官吏,冀图振兴经义,讲求国文传统,访求造书,详加精校,刊刻成书以为惠取士林。此种官书在清末仍有数十家,在清代的出版史上,可谓独树一帜。另外还有一些“书局”,则为地方新兴出版机构,有些介之于官民之间,有些全系民间出版机构,如北京的开智书局、四川的锦江书局、上海的同文书局等等,这类书局,实际上已经取代了传统的书坊,成为了中国近代新兴出版业的前身。由于书局的情况复杂,对“局本”的评价历来也很有区别,但目前市场“局本”书籍价格仅为每册二二百元,加之其中有很多是内容详实、校勘精到之作,初入藏界的书友如果对此“局本”多有留意,或者会有不少收获。
鸦片战争以后,洋务运动兴起,清代政府提倡“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主张,这一时期,各地翻译引进了大批的西方政治、法律、科学、文化作品。最初由北京同文馆发端,由西洋传教士主持,中方人士协助,由官方组织出版了大量的国际法学作品,如美国传教士丁冠西翻译的《万国公法》、《公法会通》等,此后上海的制造局,在英国传教士傅兰雅主持下翻译了《法律医学》、《化学鉴原》、《英国水师章程》等等。此后外国政治、法律和科技书籍的翻译出版形成一种热潮,举国上下纷纷效仿。其中较为重要的有严复主持翻译的《法意》、张相文翻译的《契约论》等。甚至还出现了林琴南翻译的《黑奴吁天录》等一批文学作品。这期间大量的西方近代科技书籍被介绍到中国。在所谓“格致救国”的口号下,北京和上海还陆续出版了一些以宣传西学为宗旨的杂志,其中以在北京出版的《中西闻见录》和上海格致书局出版的《格致汇编》最有影响。这类书籍不但宣传了西方的科学与文化,而且印刷制作也有很多更新之举,其中有以传统技术雕版印刷的,也有采用石印技术印刷的,甚至还出现了铅活字排印和铜版插图技术。但可惜这些出版物印刷量一般不多,而且又因其具有较高的文献研究价值,百年以来,被各种公私图书馆网罗了大半,但近来市场上也偶可见到,其价格也在二三百元左右,但往往一露面即为藏界必得之书,可见识货者颇多矣。
除了通行本之外,还有一些地方的书坊、刻字店、学校、寺庙甚至私人还刻印了大量的学生识字、讲评经义、唱本小曲和一些阴阳数术及劝善公德之类的书籍。有人将此统称为“俗本”,此类书籍内容俗败,刊刻粗糙,收藏价值不大,目前在各地旧货市场上,经常可以见到此类“俗本”,往往已经无数淘选,几成书渣。对于这种“俗本”,初涉收藏的可选来作为“样品”,但随着藏书经验的丰富,对“俗本”的认知也会逐渐改变。
本文2023-08-04 03:52:16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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