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却不承认李熙这一支是同宗同族有没有详细的出处?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21浏览:1收藏

李冲却不承认李熙这一支是同宗同族有没有详细的出处?,第1张

李冲却不承认李熙这一支是同宗同族有详细的出处。《魏书》中都明确写了自非得罪当世,莫肯与之为伍,可见出身陇西李氏的李冲并未认李熙为同宗。河北邢台隆尧县城郊的麦田里,发现了一处1300年前的帝王陵寝,墓主为李唐二祖宣皇帝李熙和祖光皇帝李天赐,是唐太宗李世民下令修建的“唐祖陵”,唐祖陵占地28万平方米,规格跟大唐开国皇帝李渊陵墓等同,时至今日仍散布着20余座雄伟的石造像。巨大的石碑上刻着李渊曾祖父李熙的生平,记载李熙为河北赵郡李氏,子孙后辈有徙居伯仁。跟陇西显贵名门李氏毫无牵扯,此碑文正吻合古籍所载陇西豪族李宝、李冲一系压根不承认李熙,李渊一脉为同宗。以上可知李冲却不承认李熙这一支是同宗同族有详细的出处。

  东汉 伏波将军 马援

  马援十二岁时,父亲去世。马援“少有大志,诸兄奇之”(《后汉书·马援列传》)。曾跟人学习《齐诗》,但其心不在章句上,学不下去。于是,他向长兄马况告辞,要到边郡去种田放牧。马况很开明,同意他的意向,嘱咐他说:“汝大才,当晚成。良工不示人以朴,且从所好”(《后汉书·马援列传》)。

  没等马援起身,马况去世,马援留在家中,为哥哥守孝一年。一年中,他没有离开过马况的墓地,对守寡的嫂嫂非常敬重,不整肃衣冠,从来不踏进家门。

  后来马援当了郡中的督邮。一次,他奉命押送囚犯到司命府。囚犯身有重罪,马援可怜他,私自将他放掉,自己则逃往北地郡(治今甘肃庆阳西北)。后天下大赦,马援就在当地畜养起牛羊来。时日一久,不断有人从四方赶来依附他,于是他手下就有了几百户人家,供他指挥役使,他带着这些人游牧于陇汉之间(今甘肃、宁夏、陕西一带)。马援过的虽是转徙不定的游牧生活,但胸中之志并未稍减。他常常对宾客们说:“大丈夫立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后汉书·马援列传》)。

  马援种田放牧,能够因地制宜,多有良法,因而收获颇丰。当时,共有马、牛、羊几千头,谷物数万斛。对着这田牧所得,马援慨然长叹,说:“凡殖货财产,贵其能施赈也,否则守钱虏耳”(《后汉书·马援列传》)。于是,把所有的财产都分给兄弟朋友,自己则只穿着羊裘皮裤,过着清简的生活。

  王莽末年,四方兵起。王莽的堂弟王林任卫将军,广招天下豪杰。他选拔马援和同县人原涉为掾,并把他们推荐给王莽。王莽任命原涉为镇戎大尹(新莽始建国元年,改太守为大尹)、马援为新城(今陕西安康)大尹。王莽失败后,马援的哥哥马员正任增山连率(连率,新莽时郡一级地方长官,职如太守),他和马援一起离开了各自的任所,跑到凉州避难。刘秀即位后,马员到洛阳投奔光武帝,光武帝复其原职,让他仍到郡里去,后死于任上。马援则羁留西州。

  时隗嚣占据天水,自称西州大将军,对马援非常器重,任命他为绥德将军,让他参与军事机密,跟自己一起发谋决策,议定大事。此时,公孙述在蜀称皇隗嚣为决定去从,派马援去探听虚实。

  马援跟公孙述本为老乡,而且过去交情很好。马援以为这次见面定会握手言欢,没想到公孙述却摆起皇帝架子来。他先盛陈卫士,然后才请马援进见;待刚见过礼,又马上让马援出宫,住进宾馆;接着命人给马援制作都布单衣、交让冠。然后才在宗庙中聚集百官,设宴招待他。公孙述来赴会,途中摆列仪仗,前呼后拥,装尽模样,做尽姿态,到宗庙,则毕恭毕敬,煞有介事地走进来,完全按君臣礼节招待百官,宴席十分丰盛,设有旧交的位置。席间,公孙述表示要封马援为侯爵,并授予他大将军的官位。马援的随从宾客挺高兴,以为受到了礼遇,都愿意留下来。马援给他们讲道理,说:“天下雄雌未定,公孙不吐哺走迎国士,与图成败,反修饰边幅,如偶人形。此子何足久稽天下士乎”(《后汉书·马援列传》)?

  马援回来后,对隗嚣说:“子阳井底蛙耳,而妄自尊大,不如专意东方”(《后汉书·马援列传》)。

  建武四年(28年)冬,隗嚣让马援带信到洛阳去见光武帝刘秀,刘秀在宣德殿接见了他。刘秀笑着对马援说:“卿遨游二帝闲,今见卿,使人大臱。”马援行礼后,接着刘秀话题说:“当今之世,非独君择臣也,臣亦择君矣。臣与公孙述同县,少相善。臣前至蜀,述陛戟而后进臣。臣今远来,陛下何知非刺客奸人,而简易若是?”光武帝听了,笑道:“卿非刺客,顾说客耳。”马援说:“天下反复,盗名字者不可胜数。今见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后汉书·马援列传》)。光武帝壮其胆识,认为他与众不同。

  不久,光武帝南巡,让马援随行,先到黎丘,后转到东海。南巡归来,又任命马援为待诏,日备顾问。马援要回西州,光武帝派太中大夫来歙持节相送。

  马援回来后,隗嚣跟他同卧同起,向马援询问东方的传言和京师的得失利弊。马援对他说:“前到朝廷,上引见数十,每接燕语,自夕至旦,才明勇略,非人敌也。且开心见诚,无所隐伏,阔达多大节,略与高帝同。经学博览,政事文辩,前世无比。”隗嚣又问:“卿谓何如高帝?”马援回答:“不如也。高帝无可无不可;今上好吏事,动如节度,又不喜饮酒。”隗嚣心里不高兴,说:“如卿言,反复胜邪”(《后汉书·马援列传》)?话虽如此说,隗嚣到底还是相信马援的。他同意归汉,派长子隗恂到洛阳去做人质,马援也就带领家属一起到了洛阳。马援到洛阳后,居数月而无职务。他发现三辅地区土地肥沃,原野宽广,而自己带来的宾客又不少,于是便上书给光武帝,请求率领宾客到上林苑去屯田。光武帝答应了他的请求。

  时隗嚣听信了部将王元的挑拨,想占据陇西,称王称霸。因而对东汉存有二心,处事狐疑。马援见状,多次写信,好意相劝。隗嚣怨恨马援,认为他背离自己,见到信后愈发恼火,后来竟起兵抗拒汉朝。

  马援上书给皇帝,表明自己的心迹,信里说:“臣援自念归身圣朝,奉事陛下,本无公辅一言之荐,左右为容之助。臣不自陈,陛下何因闻之。夫居前不能令人轾,居后不能令人轩,与人怨不能为人患,臣所耻也。故敢触冒罪忌,昧死陈诚。臣与隗嚣,本实交友。初,嚣遣臣东,谓臣曰:‘本欲为汉,愿足下往观之。于汝意可,即专心矣。’及臣还反,报以赤心,实欲导之于善,非敢谲以非义。而嚣自挟奸心,盗憎主人,怨毒之情遂归于臣。臣欲不言,则无以上闻。愿听诣行在所,极陈灭嚣之术,得空匈腹,申愚策,退就陇亩,死无所恨”(《后汉书·马援列传》)。

  光武帝览信后,即召见马援。马援详细地说出了自己设计的对付隗嚣的办法。光武帝便派马援率领五千突骑来往于陇陕之间,游说羌族的豪长和隗嚣手下的将领高峻、任禹等人,向他们陈说祸福利害,做分化工作。

  马援还写信给杨广,向他表明心迹,陈说利害,希望他能归附汉朝,并希望他能劝谏隗嚣,悬崖勒马。书曰:“春卿无恙。前别冀南,寂无音驿。援闲还长安,因留上林。窃见四海已定,兆民同情,而季孟闭拒背畔,为天下表的。常惧海内切齿,思相屠裂,故遗书恋恋,以致恻隐之计。乃闻季孟归罪于援,而纳王游翁谄邪之说,自谓函谷以西,举足可定,以今而观,竟何如邪?援闲至河内,过存伯春,见其奴吉从西方还,说伯春小弟仲舒望见吉,欲问伯春无它否,竟不能言,晓夕号泣,婉转尘中。又说其家悲愁之状,不可言也。夫怨雠可刺不可毁,援闻之,不自知泣下也。援素知季孟孝爱,曾、闵不过。夫孝于其亲,岂不慈于其子?可有子抱三木,而跳梁妄作,自同分羹之事乎?季孟平生自言所以拥兵觽者,欲以保全父母之国而完坟墓也,又言苟厚士大夫而已。而今所欲全者将破亡之,所欲完者将毁伤之,所欲厚者将反薄之。季孟尝折愧子阳而不受其爵,今更共陆陆,欲往附之,将难为颜乎?若复责以重质,当安从得子主给是哉!往时子阳独欲以王相待,而春卿拒之;今者归老,更欲低头与小儿曹共槽枥而食,并肩侧身于怨家之朝乎?男儿溺死何伤而拘游哉!今国家待春卿意深,宜使牛孺卿与诸耆老大人共说季孟,若计画不从,真可引领去矣。前披舆地图,见天下郡国百有六所,柰何欲以区区二邦以当诸夏百有四乎?春卿事季孟,外有君臣之义,内有朋友之道。言君臣邪,固当谏争;语朋友邪,应有切磋。岂有知其无成,而但萎腇咋舌,叉手从族乎?及今成计,殊尚善也;过是,欲少味矣。且来君叔天下信士,朝廷重之,其意依依,常独为西州言。援商朝廷,尤欲立信于此,必不负约。援不得久留,愿急赐报”(《后汉书·马援列传》)。信中言词恳切,合情人理。然而杨广却没有回音,隗嚣仍然执迷不悟。

  建武八年(32年),光武帝自统军讨伐隗嚣。军队到了漆县(今陕西彬县),不少将领认为前途情况不明,胜负难卜,不宜深入险阻,光武帝也犹豫不定,难下决心。正好马援奉命赶来,光武帝大喜,连夜接见,并将将领们的意见原原本本地告诉马援,征询他的意见。于是,马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隗嚣的将领已有分崩离析之势,如果乘机进攻,定获全胜。说着,他命人取些米来,当下在光武帝面前用米堆成山谷沟壑等地形地物,然后指点山川形势,标示各路部队进退往来的道路,其中曲折深隐,无不毕现,对战局的分析也透彻明白。光武帝特别高兴,说:“虏在吾目中矣”(《后汉书·马援列传》)。遂决意进军。第二天,光武帝挥军直进,抵达高平第一城(今甘肃固原)。时凉州牧窦融率河西五郡(指敦煌、酒泉、张掖、武威、金城)太守及羌、小月氏等步骑数万、辎重车5000辆与刘秀会合,分数路攻陇。隗嚣大将13人及部众10万余人不战而降,隗嚣逃至西城(今甘肃天水西南),援陇蜀军李育、田弇逃至上邦(今甘肃天水)。汉军占天水16座属县,刘秀派吴汉、岑彭围西城,以耿彝围上邦。至此,隗嚣军主力基本上被汉军消灭。

  此战,马援“堆米为山”是此战取胜的重要原因,这在战争史上也是一个创举,具有重要的意义。

  建武九年(33年),马援被任命为太中大夫,做来歙的副手,统领诸军驻守长安。

  从王莽末年开始,塞外羌族不断侵扰边境,不少羌族更趁中原混乱之际入居塞内。金城(治所在今甘肃兰州西北)一带属县多为羌人所占据。来歙就此事上书,说陇西屡有侵扰祸害,除马援外,无人能平。

  建武十一年(35年)夏天,光武帝任命马援为陇西郡郡守。马援一上任,便整顿兵马,派步骑三千人出征。先在临洮击败先零羌,斩首数百人,获马牛羊一万多头。守塞羌人八千多,望风归降。当时,羌族各个部落还有几万人在浩亹占据要隘进行抵抗,马援和扬武将军马成率兵进击,羌人将其家小和粮草辎重聚集起来在允吾谷阻挡汉军。马援率部暗中抄小路袭击羌人营地,羌人见汉军突如其来,大惊,远远地逃入唐翼谷中。马援挥师追击,羌人率精兵聚集北山坚守。马援对山摆开阵势佯攻,吸引敌人,另派几百名骑兵绕到羌人背后,乘夜放火,并击鼓呐喊。羌人不知有多少汉军袭来,纷纷溃逃。马援大获全胜,斩首千余级。但因为兵少,没有穷追敌人,只把羌人的粮谷和牲畜等财物收为汉军所有。

  此战,马援身先士卒,飞箭将其腿肚子都射穿了。光武帝得知后,立即派人前往慰问,并赐给他牛羊数千头。马援像往常一样,又把这些都分给了部下。

  当时,金城破羌(今青海乐都东)以西,离汉廷道途遥远,又经常发生变乱,不好治理。朝廷大臣商议,要把该地区舍弃。马援持不同意见,他提出了三条理由:第一,破羌以西的城堡都还完整牢固,适于固守;第二,那地方土地肥沃,灌溉便利;第三,假如舍弃不管,任羌人占据湟中,那么,以后将有无穷的祸患。光武帝觉得他言之有理,依从了他的意见,下诏命令武威太守把从金城迁来的客民全都放回。放回的客民一共有三千多,他们各自都返回了原籍。马援又奏明朝廷,为他们安排官吏,修治城郭.建造工事,开导水利。鼓励人们发展农牧业生产,郡中百姓从此安居乐业。马援还派羌族豪强杨封说服塞外羌人,让他们与塞内羌族结好,共同开发边疆。另外,对武都地方背叛公孙述前来归附的氐人,马援以礼相待,奏明朝廷,恢复他们的侯王君长之位,赐给他们印缓。

  建武十三年(37年),武都参狼羌(羌族的一个分支)与塞外各部联合,杀死官吏,发动叛乱。马援率四千人前去征剿。部队行至氐道县境,发现羌人占据了山头。马援命令部队选择适宜地方驻扎,断绝了羌人的水源,控制了草地,以逸待劳,不许出战。羌人水草乏绝,陷入困境,首领们带领几十万户逃往塞外,剩下的一万多人也全部投降。从此,陇右清静安宁。

  马援在陇西太守任上一共六年。由于他恩威并施,使得陇西兵戈渐稀,人们也逐渐过上了和平安定的生活。马援治郡,务开恩信,宽以待下。他要求官吏务尽职守,自己从不过多于预,只是总其大体而已。他家里总是宾客盈门,旧交满座。手下的官吏来汇报具体事务,如果不是非管不可,他就说:“此丞、掾之任,何足相烦。颇哀老子,使得遨游。若大姓侵小民,黠羌欲旅距,此乃太守事耳”(《后汉书·马援列传》)。

  一次,在靠近县城的地方,乡民们结伙械斗仇杀。人们误认为羌人要造反,惊慌失措,争先恐后涌人城来。狄道县县长闻变,赶到马援府门,请示关闭城门,整兵戒备。马援当时正与宾客饮酒,得此消息,大笑道:“烧虏何敢复犯我。晓狄道长归守寺舍,良怖急者,可黙下伏”(《后汉书·马援列传》)。不久,城中安定下来,才知是虚惊一场,大家愈发佩服马援。

  马援关心国事。遇到该说的话,从不隐饰回避。他在陇西,发现币制混乱,使用不便,就上书给朝廷,提出应该像过去一样铸造五铢钱。朝廷把他的建议提交三府(汉制,三公皆可开府,因称三公为三府)审议。三府奏明皇帝,说马援的建议不可行,这事就搁置起来了。马援认为币制关系重大,始终挂记此事。后来,他从陇西调入朝廷任虎贲中郎将,回朝后,马上就去找回了自己的奏章。见奏章上批有十几条非难意见,便依据情理加以驳正解释,重新写成表章上奏。光武帝见他言之有理,采纳了他的意见,天下从此得益很多。

  马援回到朝廷后,屡次被接见。他须发明丽,眉目如画,善于应对,尤其善于叙述前代故事。在他口中,三辅长者、闾里少年,均有可观可听之处。皇太子、诸王听马援讲故事,从不感到厌倦。马援还善言军事,光武帝常对人说:“伏波论兵,与我意合”(《后汉书·马援列传》)。因此,凡是马援提的建议,光武帝都予采纳。

  有一次,马援在寻阳(今湖北广济东北)平定山林乱者,曾上表给皇帝,其中有这样的话:“破贼须灭巢,除掉山林竹木,敌人就没有藏身之地了。好比小孩头上生了虮虱,剃一个光头,虮虱也就无所依附了。”据说,光武帝览书后,觉得马援这办法、这比喻,都堪称绝妙,赞叹之余,来了个当场运用,下令把宫中小黄门头上有虱子的,一律剃成了光头。

  早在秦朝时,秦始皇就在岭南(泛指大庾岭、始安岭、临贺岭、桂阳岭、揭阳岭等五岭以南的地区)地区设立了桂林(今广西贵港市境)、南海(今广州)、象郡(今广西来宾象州县)三郡,并迁徙五十万人到五岭,与越人居住在一起,和睦相处,共同开发,加强了民族的融合。汉武帝时设立了交州,下辖交趾(今越南河内附近)、九真(今越南清化附近)、日南(今越南广治附近)、南海、苍梧、玉林、合浦七郡。后四郡由于文化较高,交通便利,汉族的政治文化影响较强,越族人便逐渐朝着与汉族人融合的方向发展;而交趾、九真、日南三郡由于文化较低,交通不便,受汉族政治文化影响也小一些,少数汉人就朝着与越族人融合的方向发展。

  秦汉时期,交趾郡、九真郡和日南郡仍处在氏族社会末期和奴隶社会初期,汉朝虽在其地设立郡县,但基本上依俗而治。郡守、县令的统治很松,基层政权仍掌握在雒王、雒将、雒侯手里,故称其民为雒越。东汉初期,锡光、任延分别任交趾、九真太守,教其民耕稼,制衣冠履,设媒娉,立学校。这些措施,客观上有利于交趾地区的氏族社会和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的过渡。但是,东汉政府的封建统治,激化了雒将、雒侯与汉朝统治者之间的矛盾,苏定的贪赃枉法,也引起了当地人民的不满。

  光武帝建武十三年(37年),苏定出任交趾太守。在麊泠县(今越南水富省安朗县夏雷乡),雒将的女儿——征侧和她妹妹征贰是交趾贵族中有影响的人物。征侧生性强悍,雄勇不羁,嫁给朱鸢(在今越南河西、南河地区)贵族诗索为妻。当时,征侧犯法,苏定要依法惩处她,征侧不服,便和丈夫诗索一起起来反汉。苏定杀掉了诗索。于是征侧、征贰便举兵攻打苏定。苏定慌忙关闭城门,躲避在羸搂城中。二征占据了交趾、九真的大部分地区。九真、日南、合浦(今广西北海合浦县东北)等地的越人也起兵响应,各郡守纷纷内避,岭南60余城尽被占领。征侧便在麊泠趁机自立为王,公开与东汉朝廷决裂。

  光武帝任命马援为伏波将军,此后,世人皆称马援为马伏波。以扶乐侯刘隆为副将,率领楼船将军段志等南击交趾。部队到合浦时,段志去世,皇帝下诏书命马援兼领其军。于是,马援统军沿海开进,随山开路,长驱直入千余里。建武十八年(42年)春,马援率军到达浪泊,与敌大战,攻破其军,斩首数千级,降者万余人。马援乘胜进击,在禁溪一带数败徵侧,敌众四散奔逃。第二年正月,诛杀了徵侧、徵贰,传首洛阳。朝廷封马援为新息侯,食邑三千户。

陇西县博物馆现有馆藏文物4025件,其中一级文物4组6件,二级文物55件,三级文物400件,一般文物3964件,时代上起原始社会,下迄明清。

藏品门类广泛,涵括古书画作品、石器、陶器、瓷器、铜器、玉器、砖瓦、化石、货币等十几大类。

在诸类文物中,新石器时代甘肃仰韶文化马家窑类型的尖底彩陶瓶和双耳彩陶罐,尤为光彩夺目,造型独特优美,是甘肃彩陶艺术之魂宝。

战国铜剑,至今双刃锋利,寒光逼人。

汉代陶房制作细腻,门扉半掩,造型精巧;汉代铜釜一式三件,为当时使用的炊具,造型古朴庄重;唐代陶马丰满而俊秀,若似受惊欲奔,神形兼备,栩栩如生;宋元画像砖人物逼真,神态自然,形象生动。

明清书画风格各异,堪称珍品;历代的陶瓷器、青铜器、金银器等珍贵文物都具有较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

馆藏品中,大多数为出土文物,传世品较少,比较全面地展示和反映了陇西地区数千年来光辉灿烂的历史文化。

汉纪·汉纪一

 作者:司马光

 起旃蒙协洽,尽柔兆涒滩,凡二年。

 太祖高皇帝上之上

 ◎元年乙未,公元前二零六年

 冬,十月,沛公至霸上。秦王子婴素车、白马,系颈以组,封皇帝玺、符、节,降轵道旁。诸将或言诛秦王。沛公曰:“始怀王遣我,固以能宽容。且人已降,杀之不祥。”乃以属吏。

 贾谊论曰: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权,招八州而朝同列,百有馀年,然后以六合为家,肴、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堕,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谊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沛公西入咸阳,诸将皆争走金帛财物之府分之。萧何独先入收秦丞相府图籍藏之,以此沛公得具知天下厄塞、户口多少、强弱之处。沛公见秦宫室、帷帐、狗马、重宝、妇女以千数,意欲留居之。樊哙谏曰:“沛公欲有天下耶,将为富家翁耶?凡此奢丽之物,皆秦所以亡也,沛公何用焉!愿急还霸上,无留宫中!”沛公不听。张良曰:“秦为无道,故沛公得至此。夫为天下除残贼,宜缟素为资。今始入秦,即安其乐,此所谓‘助桀为虐’。且忠言逆耳利于行,毒药苦口利于病,愿沛公听樊哙言!”沛公乃还军霸上。十一月,沛公悉召诸县父老、豪桀,谓曰:“父老苦秦苛法久矣!吾与诸侯约,先入关者王之,吾当王关中。与父老约法三章耳:者死,伤人及盗抵罪。馀悉除去秦法,诸吏民皆案堵如故。凡吾所以来,为父老除害,非有所侵暴,无恐。且吾所以还军霸上,待诸侯至而定约束耳。”乃使人与秦吏行县、乡、邑,告谕之。秦民大喜。争持牛、羊、酒食献飨军士。沛公又让不受,曰:“仓粟多,非乏,不欲费民。”民又益喜,唯恐沛公不为秦王。

 项羽既定河北,率诸侯兵欲西入关。先是,诸侯吏卒、繇使、屯戍过秦中者,秦中吏卒遇之多无状。及章邯以秦军降诸侯,诸侯吏卒乘胜多奴虏使之,轻折辱秦吏卒。秦吏卒多怨,窃言曰:“章将军等诈吾属降诸侯。今能入关破秦,大善;即不能,诸侯虏吾属而东,秦又尽诛吾父母妻子,奈何?”诸将微闻其计,以告项羽。项羽召黥布、蒲将军计曰:“秦吏卒尚众,其心不服,至关不听,事必危。不如击杀之,而独与章邯、长史欣、都尉翳入秦。”于是楚军夜击坑秦卒二十馀万人新安城南。

 或说沛公曰:“秦富十倍天下,地形强。闻项羽号章邯为雍王,王关中,今则来,沛公恐不得有此。可急使兵守函谷关,无内诸侯军;稍征关中兵以自益,距之。”沛公然其计,从之。已而项羽至关,关门闭。闻沛公已定关中,大怒,使黥布等攻破函谷关。十二月,项羽进至戏。沛公左司马曹无伤使人言项羽曰:“沛公欲王关中,令子婴为相,珍宝尽有之。”欲以求封。项羽大怒,飨士卒,期旦日击沛公军。当是时,项羽兵四十万,号百万,在新丰鸿门;沛公兵十万,号二十万,在霸上。范增说项羽曰:“沛公居山东时,贪财好色。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吾令人望其气,皆为,成五采,此天子气也。急击勿失!”

 楚左尹项伯者,项羽季父也,素善张良,乃夜驰之沛公军,私见张良,具告以事,欲呼与俱去,曰:“毋俱死也!”张良曰:“臣为韩王送沛公。沛公今有急,亡去不义,不可不语。”良乃入,具告沛公。沛公大惊。良曰:“料公士卒足以当项羽乎?”沛公默然曰:“固不如也。且为之奈何?”张良曰:“请往谓项伯,言沛公之不敢叛也。”沛公曰:“君安与项伯有故?”张良曰:“秦时与臣游,尝,臣活之。今事有急,故幸来告良。”沛公曰:“孰与君少长?”良曰:“长于臣。”沛公曰:“君为我呼入,吾得兄事之。”张良出,固要项伯;项伯即入见沛公。沛公奉卮酒为寿,约为婚姻,曰:“吾入关,秋毫不敢有所近,籍吏民,封府库而待将军。所以遣将守关者,备他盗之出入与非常也。日夜望将军至,岂敢反乎!愿伯具言臣之不敢倍德也。”项伯许诺,谓沛公曰:“旦日不可不蚤自来谢。”沛公曰:“诺。”于是项伯复夜去,至军中,具以沛公言报项羽,因言曰:“沛公不先破关中,公岂敢入乎!今人有大功而击之,不义也。不如因善遇之。”项羽许诺。

 沛公旦日从百馀骑来见项羽鸿门,谢曰:“臣与将军戮力而攻秦,将军战河北,臣战河南。不自意能先入关破秦,得复见将军于此。今者有小人之言,令将军与臣有隙。”项羽曰:“此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言之,不然,籍何以生此!”项羽因留沛公与饮。范增数目项羽,举所佩玉夬以示之者三。项羽默然不应。范增起,出,召项庄,谓曰:“君王为人不忍。若入前为寿,寿毕,以剑舞,因击沛公于坐,杀之。不者,若属皆且为所虏!”庄则入为寿,寿毕,曰:“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项羽曰:“诺。”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庄不得击。

 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哙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今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哙曰:“此迫矣,臣请入,与之同命!”哙即带剑拥盾入。军门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遂入,披帷立,真目视项羽,头发上指,目眦尽裂。项羽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也。”项羽曰:“壮士!赐之卮酒!”则与斗卮酒。哙拜谢,起,立而饮之。项羽曰:“赐之彘肩!”则与一生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其上,拔剑切而啖之。项羽曰:“壮士能复饮乎?”樊哙曰:“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夫秦有虎狼之心,如不能举,刑人如恐不胜;天下皆叛之。怀王与诸将约曰:‘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阳,豪毛不敢有所近,还军霸上以待将军。劳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爵之赏,而听细人之说,欲诛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续耳,窃为将军不取也!”项羽未有以应,曰:“坐!”樊哙从良坐。坐须臾,沛公起如厕,因招樊哙出。公曰:“今者出,未辞也,为之奈何?”樊哙曰:“如今人方为刀俎,我方为鱼肉,何辞为!”于是遂去。鸿门去霸上四十里,沛公则置车骑,脱身独骑;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等四人持剑、盾步走,从骊山下道芷阳,间行趣霸上。留张良使谢项羽,以白璧献羽,玉斗与亚父。沛公谓良曰:“从此道至吾军,不过二十里耳。度我至军中,公乃入。”沛公已去,间至军中,张良入谢曰:“沛公不胜杯杓,不能辞,谨使臣良奉白璧一双,再拜献将军足下;玉斗一双,再拜奉亚父足下。”项羽曰:“沛公安在?”良曰:“闻将军有意督过之,脱身独去,已至军矣。”项羽则受璧,置之坐上。亚父受玉斗,置之地,拔剑撞而破之,曰:“唉!竖子不足与谋!夺将军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属今为之虏矣!”沛公至军,立诛杀曹无伤。居数日,项羽引兵西,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收其货宝、妇女而东。秦民大失望。韩生说项羽曰:“关中阻山带河,四塞之地,地肥饶,可都以霸。”项羽见秦宫室皆已烧残破,又心思东归,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韩生退曰:“人言楚人沐猴而冠耳,果然!”项羽闻之,烹韩生。

 项羽使人致命怀王,怀王曰:“如约。”项羽怒曰:“怀王者,吾家所立耳,非有功伐,何以得专主约!天下初发难时,假立诸侯后以伐秦。然身被坚执锐首事,暴露于野三年,灭秦定天下者,皆将相诸君与籍之力也。怀王虽无功,固当分其地而王之。”诸将皆曰:“善!”春,正月,羽阳尊怀王为义帝,曰:“古之帝者,地方千里,必居上游。”乃徙义帝于江南,都郴。

 二月,羽分天下王诸将。羽自立为西楚霸王,王梁、楚地九郡,都彭城。羽与范增疑沛公,而业已讲解,又恶负约,乃阴谋曰:“巴、蜀道险,秦之迁人皆居之。”乃曰:“巴、蜀亦关中地也。”故立沛公为汉王,王巴、蜀、汉中,都南郑。而三分关中,王秦降将,以距塞汉路。章邯为雍王,王咸阳以西,都废丘。长史欣者,故为栎阳狱掾,尝有德于项梁;都尉董翳者,本劝章邯降楚。故立欣为塞王,王咸阳以东,至河,都栎阳;立翳为翟王,王上郡,都高奴。项羽欲自取梁地,乃徙魏王豹为西魏王,王河东,都平阳。瑕丘申阳者,张耳嬖臣也,先下河南郡,迎楚河上,故立申阳为河南王,都洛阳。韩王成因故都,都阳翟。赵将司马卬定河内,数有功,故立卬为殷王,王河内,都朝歌。徙赵王歇为代王。赵相张耳素贤,又从入关,故立耳为常山王,王赵地,治襄国。当阳君黥布为楚将,常冠军,故立布为九江王,都六。番君吴芮率百越佐诸侯,又从入关,故立芮为衡山王,都邾。义帝柱国共敖将军击南郡,功多,因立敖为临江王,都江陵。徙燕王韩广为辽东王,都无终。燕将臧荼从楚救赵,因从入关,故立荼为燕王,都蓟。徙齐王田市为胶东王,都即墨。齐将田都从楚救赵,因从入关,故立都为齐王,都临菑。项羽方渡河救赵,田安下济北数城,引其兵降项羽,故立安为济北王,都博阳。田荣数负项梁,又不肯将兵从楚击秦,以故不封。成安君陈馀弃将印去,不从入关,亦不封。客多说项羽曰:“张耳、陈馀,一体有功于赵,今耳为王,馀不可以不封。”羽不得已,闻其在南皮,因环封之三县。番君将梅鋗功多,封十万户侯。

 汉王怒,欲攻项羽,周勃、灌婴、樊哙皆劝之。萧何谏曰:“虽王汉中之恶,不犹愈于死乎?”汉王曰:“何为乃死也?”何曰:“今众弗如,百战百败,不死何为!夫能诎于一人之下而信于万乘之上者,汤、武是也。臣愿大王王汉中,养其民以致贤人,收用巴、蜀,还定三秦,天下可图也。”汉王曰:“善!”乃遂就国,以何为丞相。汉王赐张良金百镒,珠二斗;良具以献项伯。汉王亦因令良厚遗项伯,使尽请汉中地,项王许之。夏,四月,诸侯罢戏下兵,各就国。项王使卒三万人从汉王之国。楚与诸侯之慕从者数万人,从杜南入蚀中。张良送至褒中,汉王遣良归韩;良因说汉王烧绝所过栈道,以备诸侯盗兵,且示项羽无东意。

 田荣闻项羽徙齐王市于胶东,而以田都为齐王,大怒。五月,荣发兵距击田都,都亡走楚。荣留齐王市,不令之胶东。市畏项羽,窃亡之国。荣怒,六月,追击杀市于即墨,自立为齐王。是时,彭越在巨野,有众万馀人,无所属。荣与越将军印,使击济北。秋,七月,越击杀济北王安。荣遂并王三齐之地,又使越击楚。项王命萧公角将兵击越,越大破楚军。

 张耳之国,陈馀益怒曰:“张耳与馀,功等也。今张耳王,馀独侯,此项羽不平!”乃阴使张同、夏说说齐王荣曰:“项羽为天下宰不平,尽王诸将善地,徙故王于丑地。今赵王乃北居代,馀以为不可。闻大王起兵,不听不义。愿大王资馀兵击常山,复赵王,请以赵为扞蔽!”齐王许之,遣兵从陈馀。

 项王以张良从汉王,韩王成又无功,故不遣之国,与俱至彭城,废以为穰侯;已,又杀之。

 初,淮阴人韩信,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常从人寄食饮,人多厌之。信钓于城下,有漂母见信饥,饭信。信喜,谓漂母曰:“吾必有以重报母。”母怒曰:“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淮阴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因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袴下!”于是信孰视之,俛出袴下,蒲伏。一市人皆笑信,以为怯。及项梁渡淮,信杖剑从之。居麾下,无所知名。项梁败,又属项羽,羽以为郎中。数以策干羽,羽不用。汉王之入蜀,信亡楚归汉,未知名。为连敖,坐当斩。其辈十三人皆已斩,次至信,信乃仰视,适见滕公,曰:“上不欲就天下乎?何为斩壮士?”滕公奇其言,壮其貌,释而不斩。与语,大说之,言于王。王拜以为治粟都尉,亦未之奇也。信数与萧何语,何奇之。汉王至南郑,诸将及士卒皆歌讴思东归,多道亡者。信度何等已数言王,王不我用,即亡去。何闻信亡,不及以闻,自追之。人有言王曰:“丞相何亡。”王大怒,如失左右手。居一二日,何来谒王。王且怒且喜,骂何曰:“若亡,何也?”何曰:“臣不敢亡也,臣追亡者耳。”王曰:“若所追者谁?”何曰:“韩信也。”王复骂曰:“诸将亡者以十数,公无所追。追信,诈也!”何曰:“诸将易得耳。至如信者,国士无双。王必欲长王汉中,无所事信,必欲争天下,非信无可与计事者。顾安所决耳。”王曰:“吾亦欲东耳,安能郁郁久居此乎!”何曰:“计必欲东,能用信,信即留;不能用信,终亡耳。”王曰:“吾为公以为将。”何曰:“虽为将,信不留。”王曰:“以为大将。”何曰:“幸甚!”于是王欲召信拜之。何曰:“王素慢无礼。今拜大将,如呼小儿,此乃信所以去也。王必欲拜之,择良日,斋戒,设坛场,具礼,乃可耳。”王许之。诸将皆喜,人人各自以为得大将。至拜大将,乃韩信也,一军皆惊。

 信拜礼毕,上坐。王曰:“丞相数言将军,将军何以教寡人计策?”信辞谢,因问王曰:“今东乡争权天下,岂非项王耶?”汉王曰:“然。”曰:“大王自料勇悍仁强孰与项王?”汉王默然良久,曰:“不如也。”信再拜贺曰:“惟信亦以为大王不如也。然臣尝事之,请言项王之为人也。项王暗恶叱咤,千人皆废,然不能任属贤将,此特匹夫之勇耳。项王见人,恭敬慈爱,言语呕呕,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饮;至使人,有功当封爵者,印刓敝,忍不能予,此所谓妇人之仁也。项王虽霸天下而臣诸侯,不居关中而都彭城;背义帝之约,而以亲爱王诸侯,不平;逐其故主而王其将相,又迁逐义帝置江南;所过无不残灭,百姓不亲附,特劫于威强耳。名虽为霸,实失天下心,故其强易弱。今大王诚能反其道,任天下武勇,何所不诛!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所不服!以义兵从思东归之士,何所不散!且三秦王为秦将,将秦子弟数岁矣,所杀亡不可胜计;又欺其众降诸侯,至新安,项王诈坑秦降卒二十馀万,唯独邯、欣、翳得脱。秦父兄怨此三人,痛入骨髓。今楚强以威王此三人,秦民莫爱也。大王之入武关,秋毫无所害;除秦苛法,与秦民约法三章;秦民无不欲得大王王秦者。于诸侯之约,大王当王关中,民咸知之;大王失职入汉中,秦民无不恨者。今大王举而东,三秦可传檄而定也。”于是汉王大喜,自以为得信晚,遂听信计,部署诸将所击。留萧何收巴、蜀租,给军粮食。

 八月,汉王引兵从故道出,袭雍;雍王章邯迎击汉陈仓。雍兵败,还走;止,战好畤,又败,走废丘。汉王遂定雍地,东至咸阳,引兵围雍王于废丘,而遣诸将略地。塞王欣、翟王翳皆降,以其地为渭南、河上、上郡。将军薛欧、王吸出武关,因王陵兵以迎太公、吕后。项王闻之,发兵距之阳夏,不得前。王陵者,沛人也,先聚党数千人,居南阳,至是始以兵属汉。项王取陵母置军中,陵使至,则东乡坐陵母,欲以招陵。陵母私送使者,泣曰:“愿为老妾语陵:善事汉王,汉王长者,终得天下,毋以老妾故持二心。妾以死送使者!”遂伏剑而死。项王怒。烹陵母。

 项王以故吴令郑昌为韩王,以距汉。

 张良遗项王书曰:“汉王失职,欲得关中,如约即止,不敢东。”又以齐、梁反书遗项王曰:“齐欲与赵并灭楚。”项王以此故无西意,而北击齐。

 燕王广不肯之辽东,臧荼击杀之,并其地。

 是岁,以内史沛周苛为御史大夫。

 项王使趣义帝行,其群臣、左右稍稍叛之。

 ◎太祖高皇帝上之上二年丙申,公元前二零五年

 冬,十月,项王密使九江、衡山、临江王击义帝,杀之江中。

 陈馀悉三县兵,与齐兵共袭常山。常山王张耳败,走汉,谒汉王于废丘,汉王厚遇之。陈馀迎赵王于代,复为赵王。赵王德陈馀,立以为代王。陈馀为赵王弱,国初定,不之国,留傅赵王;而使夏说以相国守代。

 张良自韩间行归汉,汉王以为成信侯。良多病,未尝特将,常为画策臣,时时从汉王。

 汉王如陕,镇抚关外父老。

 河南王申阳降,置河南郡。

 汉王以韩襄王孙信为韩太尉,将兵略韩地。信急击韩王昌于阳城,昌降。十一月,立信为韩王,常将韩兵从汉王。

 汉王还都栎阳。

 诸将拔陇西。

 春,正月,项王北至城阳。齐王荣将兵会战,败,走平原,平原民杀之。项王复立田假为齐王。遂北至北海,烧夷城郭、室屋,坑田荣降卒,系虏其老弱、妇女,所过多所残灭。齐民相聚叛之。

 汉将拔北地,虏雍王弟平。

 三月,汉王自临晋渡河。魏王豹降,将兵从;下河内,虏殷王卬,置河内郡。

 初,阳武人陈平,家贫,好读书。里中社,平为宰,分肉食甚均。父老曰:“善,陈孺子之为宰!”平曰:“嗟乎,使平得宰天下,亦如是肉矣!”及诸侯叛秦,平事魏王咎于临济,为太仆,说魏王,不听。人或谗之,平亡去。后事项羽,赐爵为卿。殷王反楚,项羽使平击降之。还,拜为都尉,赐金二十镒。居无何,汉王攻下殷。项王怒,将诛定殷将吏。平惧,乃封其金与印,使使归项王;而挺身间行,杖剑亡,渡河,归汉王于脩武,因魏无知求见汉王。汉王召入,赐食,遣罢就舍。平曰:“臣为事来,所言不可以过今日。”于是汉王与语而说之。问曰:“子之居楚何官?”曰:“为都尉。”是日,即拜平为都尉,使为参乘,典护军。诸将尽讙曰:“大王一日得楚之亡卒,未知其高下,而即与同载,反使监护长者!”汉王闻之,愈益幸平。

 汉王南渡平阴津,至洛阳新城。三老董公遮说王曰:“臣闻‘顺德者昌,逆德者亡’;‘兵出无名,事故不成’。故曰:‘明其为贼,敌乃可服。’项羽为无道,放杀其主,天下之贼也。夫仁不以勇,义不以力,大王宜率三军之众为之素服,以告诸侯而伐之,则四海之内莫不仰德,此三王之举也。”于是汉王为义帝发丧,袒而大哭,哀临三日,发使告诸侯曰:“天下共立义帝,北面事之。今项羽放杀义帝江南,大逆无道!寡人悉发关中兵,收三河士,南浮江、汉以下,愿从诸侯王击楚之杀义帝者!”使者至赵,陈馀曰:“汉杀张耳,乃从。”于是汉王求人类张耳者斩之,持其头遗陈馀;馀乃遣兵助汉。

 田荣弟横收散卒,得数万人,起城阳,夏,四月,立荣子广为齐王,以拒楚。项王因留,连战,未能下。虽闻汉东,既击齐,欲遂破之而后击汉,汉王以故得率诸侯兵凡五十六万人伐楚。到外黄,彭越将其兵三万馀人归汉。汉王曰:“彭将军收魏地得十馀城,欲急立魏后。今西魏王豹,真魏后。”乃拜彭越为魏相国,擅将其兵略定梁地。汉王遂入城,收其货宝、美人,日置酒高会。项王闻之,令诸将击齐,而自以精兵三万人南,从鲁出胡陵至萧。晨,击汉军而东至彭城,日中,大破汉军。汉军皆走,相随入谷、泗水,死者十馀万人。汉卒皆南走山,楚又追击至灵壁东睢水上;汉军却,为楚所挤,卒十馀万人皆入睢水,水为之不流。围汉王三匝。会大风从西北起,折木,发屋,扬沙石,窈冥昼晦,逢迎楚军,大乱坏散,而汉王乃得与数十骑遁去。欲过沛收家室,而楚亦使人之沛取汉王家。家皆亡,不与汉王相见。汉王道逢孝惠、鲁元公主,载以行。楚骑追之,汉王急,推堕二子车下。滕公为太仆,常下收载之。如是者三,曰:“今虽急,不可以驱,奈何弃之!”故徐行。汉王怒,欲斩之者十馀;滕公卒保护,脱二子。审食其从太公、吕后间行求汉王,不相遇,反遇楚军。楚军与归,项王常置军中为质。

 是时,吕后兄周吕侯为汉将兵,居下邑。汉王间往从之,稍稍收其士卒。诸侯皆背汉,复与楚。塞王欣、翟王翳亡降楚。

 田横进攻田假,假走楚,楚杀之。横遂复定三齐之地。

 汉王问群臣曰:“吾欲捐关以东,等弃之,谁可与共功者?”张良曰:“九江王布,楚枭将,与项王有隙;彭越与齐反梁地;此两人可急使。而汉王之将,独韩信可属大事,当一面。即欲捐之,捐之此三人,则楚可破也!”

 初,项王击齐,征兵九江,九江王布称病不在,遣将将军数千人行。汉之破楚彭城,布又称病不佐楚。楚王由此怨布,娄使使者诮让,召布。布愈恐,不敢往。项王方北忧齐、赵,西患汉,所与者独九江王;又多布材,欲亲用之,以故未之击。汉王自下邑徙军砀,遂至虞,谓左右曰:“如彼等者,无足与计天下事!”谒者随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九江,令之发兵倍楚?留项王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百全。”随何曰:“臣请使之!”汉王使与二十人俱。

 五月,汉王至荥阳,诸败军皆会,萧何亦发关中老弱未傅者悉诣荥阳,汉军复大振。楚起于彭城,常乘胜逐北,与汉战荥阳南京、索间。楚骑来众,汉王择军中可为骑将者,皆推故奉骑士重泉人李必、骆甲。汉王欲拜之,必、甲曰:“臣故秦民,恐军不信;愿得大王左右善骑者傅之。”乃拜灌婴为中大夫令,李必、骆甲为左右校尉,将骑兵击楚骑于荥阳东,大破之,楚以故不能过荥阳而西。汉王军荥阳,筑甬道属之河,以取敖仓粟。

 周勃、灌婴等言于汉王曰:“陈平虽美如冠玉,其中未必有也。臣闻平居家时盗其嫂;事魏不容,亡归楚;不中,又亡归汉。今日大王尊官之,令护军。臣闻平受诸将金,金多者得善处,金少者得恶处。平,反覆乱臣也,愿王察之!”汉王疑之,召让魏无知。无知曰:“臣所言者能也,陛下所问者行也。今有尾生、孝己之行,而无益胜负之数,陛下何暇用之乎!楚、汉相距,臣进奇谋之士,顾其计诚足以利国家不耳。盗嫂、受金,又何足疑乎!”汉王召让平曰:“先生事魏不中,事楚而去,今又从吾游,信者固多心乎!”平曰:“臣事魏王,魏王不能用臣说,故去;事项王,项王不能信人,其所任爱,非诸项,即妻之昆弟,虽有奇士不能用。闻汉王能用人,故归大王。臣身来,不受金无以为资。诚臣计画有可采乎,愿大王用之;使无可用者,金具在,请封输官,得其骸骨。”汉王乃谢,厚赐,拜为护军中尉,尽护诸将。诸将乃不敢复言。

 魏王豹谒归视亲疾;至则绝河津,反为楚。

 六月,汉王还栎阳。

 壬午,立子盈为太子;赦罪人。

 汉兵引水灌废丘,废丘降,章邯。尽定雍地,以为中地、北地、陇西郡。

 关中大饥,米斛万钱,人相食。令民就食蜀、汉。

 初,秦之亡也,豪杰争取金玉,宣曲任氏独窖仓粟。及楚、汉相距荥阳,民不得耕种,而豪杰金玉尽归任氏,任以此起,富者数世。

 秋,八月,汉王如荥阳,命萧何守关中,侍太子,为法令约束,立宗庙、社稷、宫室、县邑;事有不及奏决者,辄以便宜施行,上来,以闻。计关中户口,转漕、调兵以给军,未尝乏绝。汉王使郦食其往说魏王豹,且召之。豹不听,曰:“汉王慢而侮人,骂詈诸侯、群臣如骂奴耳,吾不忍复见也。”于是汉王以韩信为左丞相,与灌婴、曹参俱击魏。汉王问食其:“魏大将谁也?”对曰:“柏直。”王曰:“是口尚乳臭,安能当韩信!骑将谁也?”曰:“冯敬。”曰:“是秦将冯无择子也,虽贤,不能当灌婴。”“步卒将谁也?”曰:“项佗。”曰:“不能当曹参。吾无患矣!”韩信亦问郦生:“魏得无用周叔为大将乎?”郦生曰:“柏直也。”信曰:“竖子耳。”遂进兵。魏王盛兵蒲坂以塞临晋。信乃益为疑兵,陈船欲渡临晋,而伏兵从夏阳以木罂流军,袭安邑。魏王豹惊,引兵迎信。九月,信击虏豹,传诣荥阳;悉定魏地,置河东、上党、太原郡。

 汉之败于彭城而西也,陈馀亦觉张耳不死,即背汉。韩信既定魏,使人请兵三万人,愿以北举燕、赵,东击齐,南绝楚粮道。汉王许之,乃遣张耳与俱,引兵东,北击赵、代。后九月,信破代兵,禽夏说于阏与。信之下魏破代,汉辄使人收其精兵诣荥阳以距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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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本草经》

之石胆 味酸寒

主明目,目痛,金创,诸癎痉,女子阴蚀,痛,石淋,寒热,崩中下血,诸邪毒气,令人有子。炼饵服之,不老,久服,增寿神仙。能化铁为铜,成金银(御览引作合成)。一名毕石,生山谷。

吴普曰:石胆神农酸,小寒;李氏,大寒;桐君辛有毒;扁鹊苦无毒(御览引云,一名黑石,一名铜勒,生羌道或句青山,二月庾子辛丑采)。

名医曰:一名黑石,一名碁石,一名铜勒,生羌道,羌里,句青山,二月庚子辛丑日采。

案范子计然云:石胆出陇西羌道;陶宏景云:仙经一名立制石,周礼疡医,凡疗疡以五毒攻之;郑云:今医方有五毒之药,作之合黄,置石胆丹沙,雄黄,矾石,慈石,其中,烧之三日三夜,其烟上著,以鸡羽扫取之,以注创,恶肉破骨则尽出;图经曰:故翰林学士杨亿尝笔记直史馆杨嵎,有疡生于颊,人语之,依郑法合烧,药成。注之疮中,遂愈。信古方攻病之速也。

其他古书载记

《本草经·玉石部·石胆》石胆,味酸小寒。主明目,目痛金创诸癎痉……一名毕石。”

《博物志》卷九 晋 张华 :“ 魏文帝 黄初 三年, 武都 西部都尉 王褒 献石胆二十斤。”

《北史·宕昌传》:“ 孝文 时,遣使 子桥 表贡朱砂、雌黄、白石胆各一百斤。”

《本草纲目·石四·石胆》 明 李时珍 :“石胆出 蒲州 山穴中,鸭觜色者为上,俗呼胆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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