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的看相之术为何取名《冰鉴》,其中可有寓意?
“冰鉴”一词,取其以冰为镜,明察秋毫,知面知心之意,提出鉴别人才的各种方法和途径。曾国藩观人之术,不同于传统习俗,它重神兼之以形,重常而辨之以奇,重礼而导之以术,就相论人,就神取人,从静态中把握人的本质,从动态中观察人的归宿。
十六 须有多寡,与眉相称
原文
须有多寡,取其与眉相称。多者,宜清、宜疏、宜缩(1)。宜参差不齐;少者,宜光、宜健、宜圆、宜有情照顾(2)。卷如螺纹,聪明豁达;长如解索(3),风流荣显;劲如张戟,位高权重;亮若银条,早登廊庙(4),皆宦途大器。紫须剑眉,声音洪壮;篷然虬乱,尝见耳后,配以神骨清奇,不千里封侯,亦十年拜相。他如“辅须先长终不利”、“人中不见一世穷”。“鼻毛接须多滞晦”、“短髭遮口饿终身”,此其显而可见者耳。
注释
(1)缩:指不直不硬,不散不乱。
(2)友情照顾:胡须与其他部位相均衡,使整体趋于和谐一致,宛如彼此有情,互相照应。
(3)解索:指断裂磨损的绳头,其绳身多小曲。
(4)廊庙:庙,指太庙,廊,指古代帝皇与群臣商议朝政的地方。
译文
胡须,有的人多,有的人少,无论是多还是少,都要与眉 和谐,相匹配。胡须多的应该清秀流畅,疏爽明朗,不杂不乱,并且长短错落有致。胡须少的,就要润泽光亮,刚健挺直,气韵十足,并与其他部位相互协调。胡须如果像螺丝一样的弯曲,这人一定聪明,目光高远,豁然大度。胡须细长如磨损的绳子一样到处是细弯小曲,此人生性风流倜傥,却没有 之心,将来一定能名高位显。胡须刚劲有力,如一把张开的利戟,此人将来一定当大官,掌重权。胡须清新明朗,像闪闪发光的银条,此人年纪轻轻就官运亨通。以上这些都是仕途官场上的大材大器的人物。如果人的胡须是紫色,眉毛如利剑,声音洪亮粗壮。胡须像虬那样蓬松劲挺散乱,而且有时还长到耳朵后边去,这样的胡须,再有一副清爽和英俊的骨骼与精神。即使封不了千里之候,也能当十年的宰相。其他的胡须,如辅须先长出来,终究没有好处。人中没有胡须,一辈子受苦受穷。鼻毛连接胡须,命运多舛,前景黯然。短髭长大了而遮住了嘴,一辈子忍饥挨饿等等。这些胡须的凶相,是显而易见的,这里,就用不着详细论述了。
解读
古人惯用“须眉”一词代称男子,可见胡须在古人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胡须,有的人多,有的人少。古代相士们认为,胡须的多少与须相的好坏没有因果关系,也没有正比例或反比例的关系,无论多少,都必须与眉 称。须卷如螺纹者聪明豁达;长如解索者风流显荣;劲如张戟者位高权重;亮若银条者早登廊庙,这四种都是上佳的须相,有以上特征的人,也不一定聪明豁达,位高权重。但至少能证明他精力充沛,身体健康。反之,下巴和两腮先长出胡须来了,唯独人中无胡须,鼻毛连接胡须,短髯长的遮住了嘴等等,因为破坏了面部的和谐,很难给人留下美好的印象。所以也不易被人赏识,即使满腹经纶之人,也容易被埋没,因此,这些被古人认为是胡须的凶相。
典例阐幽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霍去病,河东郡平阳县(今山西临汾西南)人。西汉武帝时期的杰出军事家,是名将卫青的外甥,任大司马骠骑将军。好骑射,善于长途奔袭。霍去病多次率军与匈奴交战,在他的带领下,匈奴被汉军杀得节节败退,霍去病也留下了“封狼居胥”的佳话。
霍去病的父亲霍仲儒,曾以小吏身份在平阳侯家做事,与侍女卫少儿私通,生了霍去病。卫少儿的妹妹卫子夫受到汉武帝的宠爱,立为皇后,霍去病因为是皇戚而尊贵。
公元前123年,霍去病年仅十八岁,异常的勇敢,又善骑射,深受汉武帝的赏识,成了皇帝的侍中。这一年,霍去病也跟着舅舅卫青抗击匈奴。
这也是霍去病第一次上战场,只做了个校尉,率领八百骑兵,离开大军几百里,寻找匈奴军队的踪迹。他们远远望见了匈奴的营帐,就偷偷绕道抄过去,向最大的帐篷突然发出猛烈的攻击,霍去病眼明手快,一刀杀了一个匈奴的贵族,他的部下又俘虏了一个。匈奴兵见首领被杀,又不知道对方底细,慌忙四处奔逃,八百骑兵追上去又杀了两千多匈奴兵,才返回大营。
卫青正在大营等得着急,见霍去病提了一个人头回来,还押了两个俘虏。经审问,才知道这两个俘虏,一个是单于的叔叔,一个是单于的相国,那个被杀的也是单于爷爷一辈的王。汉武帝得知后异常的高兴,封霍去病为冠军侯食邑一千户。
公元前121年,汉武帝又封霍去病为骠骑大将军,率领一万骑兵,从陇西出发,进攻匈奴。霍去病和匈奴激战六天,匈奴终于抵挡不住,向后败退。霍去病率领骑兵绕过焉支山,追了一千多里路,俘虏了浑邪王的儿子和相国,把休屠王祭天的铜像也拿了回来。汉武帝得知胜利的消息后,立即加封霍去病两千户。这年夏天,霍去病再次出击匈奴,越过居延泽,经过小月氏进攻祁连山,斩杀匈奴三万多人,抓获五名匈奴的小王及他们的母亲,还抓获了单于的妻子。霍去病又被加封五千户。他的部将也得到了不同的赏赐,而一起出征的老将军却无战功。
霍去病手下的兵士都是经过精选的兵将,装备好,敢于孤军深入,常常跑在大军的前面。那些老将军的兵马装备都比不上霍去病,常常因为行军迟缓,遇不到好的战机。而霍去病的军队运气很好,从来没有遇到过严重的困境。从此以后,霍去病越来越受到汉武帝的喜爱,跟大将军卫青差不多。
这年秋天,浑邪王因为单于的猜疑准备投降汉朝,汉武帝怕他是诈降,就派霍去病率领军队前去迎接。霍去病率兵渡过河,与浑邪王的军队远远相望。浑邪王的将士一见汉朝的军队,很多人都不想投降,纷纷逃跑。霍去病快马杀入敌营,杀死逃兵八千多人。然后率领浑邪王的军队渡河,投降的有几万人,这次,霍去病又被加封一千七百户。
公元前119年,汉武帝经过充分的准备,派卫青、霍去病各领5万骑兵,合击匈奴。霍去病以李敢为校尉,充作副将,携带少量军需物品,穿越大沙漠,大败匈奴军,一直追到瀚海,俘虏和杀死敌人七万多人,汉军也损失十分之三。又从匈奴那里夺得大量的粮食,保证了汉军的军粮需求。汉武帝又加封霍去病五千八百户,校尉李敢也因战功被封为关内侯,食邑两千户。
卫青和霍去病的大军出征时,在边塞检阅军队,共有马匹十四万,而得胜回来时马匹不足三万。于是曾设大司马的官位,卫青和霍去病都当过大司马。汉武帝又下令,让霍去病的官阶和俸禄与卫青相等。从此,卫青的权势日日减退,而霍去病日日显贵。卫青的一些老朋友和门客也都跑去侍奉霍去病。
霍去病为人寡言少语,但是做事很有气魄,敢作敢为。汉武帝曾经想教他孙武和吴起兵法,霍去病却说:“打仗只看方略,不必学古人兵法。”汉武帝为了慰劳霍去病,想给他修筑豪华的府邸,但霍去病拒绝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因此,汉武帝更加赏识他。但是霍去病从小在宫中,不知道体恤士兵。他出兵打仗时,汉武帝派人给他送几十车食物,回来时,剩下的米肉都坏了,可是士兵却吃不饱饭。在塞外打仗的时候,士兵们缺少粮食,有的吃不饱,饿的站不起来,可霍去病还画地段为球场,踢球作乐。
公元前117年,霍去病英年早逝。汉武帝非常悲伤,派铁甲军,从长安到茂陵排成阵,为霍去病送葬。又把霍去病的坟墓的外形修的像祁连山,坟前还雕塑了马踏匈奴的雕像。称霍去病为景桓侯,让他的儿子承袭爵位。
长须过脐,必为天子
明成祖朱棣是我国历史上最着名的皇帝之一,他之所以能够登上皇位,一是他觊觎皇位的野心从未消减,反而越来越大,另一方面是相士关于他有天子像,年过四十,长须过脐,必为天子的说法也更坚定了他夺天下的决心。本为燕王的朱棣,靠装疯赢得了时间,发动叛乱,大败建文帝登上皇位。
明太祖朱元璋儿子诸多,其中朱棣为人深鸷老辣,很像其父朱元璋,在太子朱标病死后,朱元璋曾想立朱棣为太子,但许多大臣表示反对,一是,如果立朱棣为太子,对其兄弟则无法交代,二是,不合正统习惯。朱元璋无奈,只得立朱标的次子为皇太孙,朱元璋死后,皇太孙继位,就是建文帝。建文帝年龄太小,又生性仁慈懦弱,他的叔叔各霸占一方,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原来老辣的朱元璋把自己的子侄分到各处称王,目的是为了监视各地带兵将领的动静,以防他们叛乱,后来就分封各地成为藩王。这样许多藩王就拥有重兵,如宁王拥有精兵八万,燕王朱棣的军队就更加强大了。这样一来,建文帝的皇权就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在一些大臣的建议下,建文帝开始削藩。在削藩的过程中,杀了很多亲王。燕王朱棣听了,十分着急。好在燕王的封地离当时的都城金陵很远,又地广兵多,一时尚可无虞。僧人道衍是朱棣的谋士,他对朱棣说:“我一见殿下,便知当为天子。”相士袁珙也对朱棣说:“殿下年近四十,一过四十,长须过脐,必为天子,如有不准,愿剜双目。”在这些人的怂恿下,朱棣便积极的操练兵马。
道衍唯恐练兵消息走漏,就在殿中挖了一个地道,通往后苑,修筑地下室,围绕重墙,在内督造兵器,又在墙外养了无数的鸭鹅,日夜鸣叫,声如浪潮,以不使外人听到里面的声响。但是消息还是走漏了,不久就传到朝廷,大臣齐泰、黄子澄两人十分重视此事,黄子澄主张立即伐燕,齐泰以为应先密布兵马,铲除其党羽,然后再兴兵伐之。建文帝听从了齐泰的建议,便命工部侍郎张呙为北平都布政使,指挥谢贵,张信掌北平都司事,又命都督宋忠屯兵开平,再命其他各路兵马驻守山海关,保护金陵。部署已定,建文帝便分封诸王。朱棣知道建文帝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为了打消建文帝的猜疑,便派自己三个儿子高炽、高煦、高燧前往金陵,祭奠太祖朱元璋,建文帝正在疑惑不定,忽报三人前来,就立即召见,言谈之下,建文帝觉得除朱高煦有骄矜之色外,其他两人执礼甚恭,便稍稍安下心来。等祭奠完了朱元璋,建文帝便想把这三人留下作为人质。正在迟疑不决之际,谁知朱棣棋高一着,飞马来报,说朱棣病危,要三子速回。建文帝无奈,只得放三人回去。魏国公徐辉祖听说之后,连忙来见,让建文帝留下朱高煦。原来徐辉祖是徐达之子,是朱棣三子的舅舅。他对建文帝说:“臣的三个外甥中,唯有高煦最为勇悍无赖,不但不忠,还将叛父,他日必为后患,不如留在京中,以免日后胡行。”建文帝犹豫不决,再问别人,其他人都朱高煦为担保,于是,建文帝决定放行。朱高煦深恐建文帝后悔,临行时偷了徐辉祖的一匹名马,飞奔而去。一路上杀了许多驿城官吏,返见朱棣。朱棣见归来,十分高兴,对他们说:“我们父子四人今又重逢,真是天助我也!”
过了几天,建文帝的朝旨到来,对朱高煦沿途杀人痛加指责,责令朱棣拿问,朱棣对此事置之不理。又过了几天,朱棣的得力校尉于凉、周铎两人被建文帝派来监视朱棣的北平都司事谢贵等人设计骗去,送往京师处斩。两人被斩以后,建文帝又下旨,严厉责备朱棣,说朱棣私练兵马,图谋不轨。朱棣见事已紧迫,起事的预备还未就绪,就想出了一条缓兵之计——装疯。
朱棣披头散发,在街道上奔吼,不知所云。有时在街上夺了别人的食物,狼吞虎咽,有时又昏昏沉沉的躺在街边的沟渠之中,数日不起。谢贵等人听说朱棣疯了,就去探望。当时正值盛夏,烈日炎炎,酷暑难耐,但见燕王府内摆着一个火炉,熊熊烈火,朱棣坐在旁边,身穿羊皮袄,还冻得瑟瑟发抖。两人与之交谈,朱棣便满口胡言,让人不知所以。谢贵等人见状,就告辞了。谢贵等人把这些情况暗暗地报给了建文帝,他有些相信,便不再成天琢磨着该怎么对付燕王了。但是朱棣的长史葛成与张、谢二人关系很好,告诉他们燕王诈疯,要小心在意,谢贵二人还大不相信。过了一段时间,燕王派一个叫邓庸的百户到朝廷汇报一些事情,大臣齐泰便把他抓了起来,严加拷问,邓庸熬不住酷刑的摧残,就把朱棣谋反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建文帝知道后大吃一惊,便立即发符遣使去逮捕燕王的官吏,并密令原为朱棣亲信的北平都指挥张信设法逮捕朱棣。
张信犹豫不决,回家告诉母亲,其母说:“万万不可,我听说燕王应当据有天下,王者不死,难道是你一人所能逮捕的吗”张信便不再想逮捕朱棣,可朝廷的密诏又到了,催他行事,张信举棋不定,就来见朱棣,想看个究竟。但是朱棣托病不见,三请三辞,张信无奈,就便服前往,说有秘事求见,朱棣召见了他。进了燕王府,但见朱棣躺在床上,他就拜倒在床下。朱棣以手指口,不知所云。张信便说:“殿下不必如此,有事尽管告诉我。”朱棣问道:“你说什么?”张信道:“臣有心归服殿下,殿下却瞒着我,令臣不解。我实话告诉你,朝廷密诏让我逮捕你入京,如果你确实有病,我就送你入京,皇上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你是诈病,还要极早打算。”
朱棣听了此话,猛然下床再拜道:“生我一家,全仗足下。”张信见朱棣果然是装病,大喜过望。朱棣召见道衍等人,一起谋划,觉得事不宜迟,可以起事了。这时,天忽然刮起了大风,下起了暴雨,殿檐上的瓦片被吹了下来,朱棣很不高兴。道衍进言说:“这是上天示祥,殿下为何不高兴呢?”朱棣谩骂到:“秃奴纯系胡说,疾风暴雨,还说是祥兆”道衍笑道:“飞龙在天,哪不有风雨?檐瓦交坠,就是将易黄屋的预兆,为什么说不祥呢?”朱棣听了转怒为喜。于是,朱棣设计杀了张信,谢贵二人,冲散了指挥使彭二的军马,安定了北平城,改用洪武三十二年的年号,部署官吏,建制法令,公然发起了叛乱。经过三年的反复苦战,朱棣终于打败了建文帝,登上了皇位,并迁都北平,成为中国历史上较有作为的皇帝。
须眉过长,心似虎狼
秦王政十七年,秦王政后悔处死韩非,欲怪罪李斯。李斯为了避免祸事,不得已忙举荐治国奇才魏国大梁人尉缭。秦王政闻尉缭之名,并未急于召见,而是先征求王翦的意见。王翦说:“尉缭有奇才!深知兵法,能文能武,不可多得,只是他人在魏国,大王何以得见?”秦王政说:“听李斯说,尉缭现在客居咸阳,要见他这不很容易吗!”王翦道:“真是天助秦也!大王可速见尉缭,莫失良机,其若为别国所用,必为秦之劲敌也!”秦王政说:“我拟一诏,将他唤来不就是了。”王翦上前阻止道:“不可,万万不可,尉缭非比常人,以国宾之礼相请,乃恐其未必肯来,何敢礼仪不周呢?”
于是,秦王政又唤来李斯,与王翦三人同去请尉缭。尉缭见秦王政,长揖不拜。秦王政置之上座,呼为先生,并问其天下大事。尉缭说:“今列国之于强秦,犹如郡县也,散则易尽,合则难攻。昔三晋合而智伯亡,五国合而王滑走,对此,大王不可不察。”秦王政问:“欲使其散而不复合,有何良策?”
尉缭说:“今国家之计,皆决于豪臣,要利用豪臣,不过是多费些钱财而已。大王不必爱护库府所藏金银,如以其厚贿赂诸国豪臣,以乱其君臣,大王用不了30万金,诸侯将尽归秦矣。”秦王政大悦,即封尉缭为上客,并免除一切君臣之礼,有事求教,与之同食同住。群臣皆惊,然尉缭则不以为然,对秦王政仍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王翦早慕尉缭之名,见尉缭的确谈吐不凡,处事不俗,便单独前去拜见。尉缭一见王翦便说:“吾知君的来意,一为秦王,二为自己。吾观秦王此人鼻梁高大,须眉过长,肩胛耸起,声如豺狼,胸中必藏有虎狼之心,残暴成性,刻薄寡恩,用着人的时候,容易屈就于对方,用不着的时候,会反目成仇。而且列国争强,为了统一霸业,秦王完全可以屈尊纡贵,一旦天下统一,遂其志愿,只怕天下之人,全都要成为他的奴隶了!知道了秦王是怎么一个人,你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和结局了。还是韩非说的好,他将君王比作龙,说龙喉头下有倒鳞,不触动倒鳞,君王就不会怪罪于你,否则,时时都有杀身之祸,正所谓伴君如伴虎。”
王翦说:“说内心话,我根本不想触碰倒鳞,可唯恐稍不小心碰到了,如何才能避免这种危险呢?”
尉缭说:“我方才说了,现今列国争强,为统一霸业,秦王会屈尊纡贵,也就是说,在这种时候,他需要你们这些打天下的人,怎么说都会顺着你们,但不必过于冲撞他。天下愈近统一,他的倒鳞就愈来愈明显,臣民们触动他倒鳞的可能性就愈大。范蠡有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像你们这种功高震主的功臣,隐退时机,必须选在天下统一之前这一最佳时期。而在此之前,你一定要注意,没有功的时候,必须要争取建功立勋;有功的时候,千万不要自负骄傲;功小的时候,争取建大功立大业;功勋显赫的时候,必须要激流身退。只有这样,方能保你功成名就,而且不触碰倒鳞,使你能在平静的环境中,安然的渡过晚年。”尉缭一番说辞,王翦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跪而谢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先生之言,铭记于心,句句照办,永生不忘。”他欲拜尉缭为师,尉缭辞之说:“君已为秦王之师,岂能再拜我为师。今秦王也欲拜我为师,君再师之,岂不是触碰倒鳞吗?”
王翦醒悟,笑而不语,只是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以示告诫。半晌才说:“先生,真乃神人也!”次日,尉缭及其弟子不辞而别,杳无音讯。秦王政闻之,使人四处寻找,但是没有一点消息。秦王政怒极,命令将尉缭公馆所有侍卫人员一律绑起,大小数百人,说找不到尉缭,便将他们一律处死。偏在这个时候尉缭不找而至,他对秦王政说:“我只不过到渭河边上走走,大王你急什么呢?我即使走了,责任在我,与这些侍卫下人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我根本未走。”
秦王政便命人放了尉缭公馆的所有侍卫,他紧紧地抓住尉缭的手说:“如果寡人有什么对不住你和弟子的地方,你只管说,寡人改就是了,为什么要离开寡人呢?眼看六国统一有望,正是需要我们携手干一番事业的时候,先生千万不能离开寡人啊!”
王翦在旁,忙对秦王政说:“先生之才,胜我十倍,何不将兵政之事皆予托之。”
秦王政即拜尉缭为太尉,让其执掌全国军事,其弟子均加封大夫之职。他又对天盟誓:“寡人与尉缭,生死与共,情同手足。将来如得天下,必与先生共享,如若不然,人神共诛。”这还不够,他按尉缭的计策,命从国库取金30万斤,一次交给尉缭,让其实现统一六国的计划。秦王政又和王翦一起拜见尉缭,共商统一大计。
尉缭说:“还是先听听王老将军的高见吧!”
王翦推辞不过,遂说:“老夫斗胆班门弄斧,依老夫之见,破六国,当由近渐远,由弱渐强,分兵伐之,各个击破。”
尉缭接过话说:“此话正合我意,不过也不一定将最强的国家放在最后,俗话说:擒龙擒首,以我之见,破六国宜先破韩,再攻赵魏,这三国在一条线上,灭掉韩魏赵,再平楚燕齐。”
秦王政依尉缭之计,逐一击破各国诸侯。燕都蓟城攻破之后,王翦因征战劳累,身体有病,更关键的是他想起尉缭之语,便上表告老。秦王政见奏书,对群臣说:“太子丹之仇,寡人不能不报。然王翦确实老了,必须以年轻武将代之。王翦提及李信,他确是年轻勇将,寡人欲用之。”于是,秦王政遣李信取代王翦,召王翦归,厚赠而使之回归乡里。王翦临行前,秦王政召而问之:“老将军,你走之后,大将军之职,谁可委任?”王翦说:“王贲、蒙武、杨瑞和皆可。”
秦王政问:“李信如何?”王翦说:“臣对其不了解,不好过多评说。”秦王政说:“将军力荐王贲而轻李信,莫非有私?岂不闻马服君及夫人劝赵王勿用赵括之说。”王翦说:“臣子贲与马服君子括,完全是两个样子。昔日赵括其母进言赵王,括与其父大不相同,其父为主将,所得赏赐,尽施军吏;受命之日,即宿于营,不问及家事,与士卒同甘苦;逢事必与众将商议,从不自专。今括一日为将,东乡而朝,军吏莫敢仰视;所赐金帛,悉归私家,为将岂能如此?关键是括虽幼读兵书,背得滥熟,但只是死记,不知变通,此为为将之大忌。而臣子贲,颇有马服君之风,而臣教贲兵书,常教其应变之法。长平之战后,臣每每举例赵括,教贲切勿纸上谈兵。贲即为大将,实战中已熟知兵法之变,可能是臣之妄言,子贲之才,在臣之上矣!这些,只是臣管窥之见,大王还是听听大臣们的意见。今我初退,也不宜以贲为将,待观察许久,行则委以重任,不行则许之适宜之职。敬请大王明察,量才而用!”
秦王政叹曰:“知子莫如父,知女莫若母,老将军了解子王贲,可谓深矣。其实,寡人亲政多年,焉能不知大将王贲之才!以寡人之见,平六国之功,将非王氏父子莫属矣!”
识人难,知人更难。尉缭窥秦王政之貌,便深知其心,必残暴成性,刻薄寡恩。他告诫王翦说:“为了统一霸业,秦王政完全可以屈尊纡贵,一旦得了天下,遂其志愿,您的处境就危险了。”也正是因为尉缭的劝告,王翦才得以功成身退。
不计前嫌,为国赴难
战国时期的烛之武是有名的谋士。有一次,他代表郑国出使秦国,巧言妙语说服秦穆公罢兵,而救国于危难之际。
鲁僖公三十年,秦穆公联合晋文公出兵围困了郑国,此时的郑国是郑文公执政。秦兵从西南压境而来,本来屯兵函陵的晋军也配合秦军,向郑国发难,步步紧逼,形势十分严峻。郑文公大惊失色,但是大夫叔詹很镇静,他推荐烛之武出使秦国做说客,想办法劝退秦王。如果秦兵走了,剩下的晋军就好对付了。郑文公报着试试看的态度请来了烛之武,原以为是什么风流学士,没想到竟然是十分苍老驼背的老翁,心中不免大失所望。但正是国家用人之际,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这烛之武长期得不到重用,见到郑文公时说:“我年富力强的时候,都不如人,而今年事已高,恐怕是无能为力了。”烛之武虽然愿 赴国难,但见到郑文公时,对郑文公先前未曾重用他也流露出一些怨言。
郑文公在此情况下,已知道自己“平时不烧香,临阵抱佛脚”的错误,只好深深的自责,同时又以利害之意告诉烛之武。郑文公说:“当年我没有重用你,现在又急于求你,这是我的过错。但是今天情急,倘若真的郑国灭亡了,对你也极为不利啊!”
烛之武出于国家利益,又见郑文公承认了过错,同时也估计自己的利益,就接受了出使秦国做说客的差事。趁一深沉的夜色,烛之武沿着绳索下了郑国的都城,去见霸气十足的秦穆公,说:“大王和晋国联合起来攻打郑国,郑国知道自己危在旦夕。如果郑国的灭亡确实能对秦国,对秦王有好处,我便永不回郑国,至死在大王鞍前马后,为您效劳。”烛之武开宗明义,直接指出灭郑对秦国是否有利,来挑起秦王的兴趣。
秦穆公听了此话,只是不吱声。烛之武接着说:“秦国越过别的国家远途跋涉,来征服郑国,一定是劳民伤财,也是很艰难的举动,其结果呢,恐怕是灭了郑国,却强大了晋国。灭了郑国,晋国得利最大,你们秦国得利自然很少啊!”烛之武进一步指出一旦灭掉郑国,那也就是说加强了晋国,反而危及你们秦国的利益。此事,秦穆公的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烛之武的话是对的,但是表面仍没有露出形色。
然而,烛之武一点也不气馁,接着说道:“倘若大王放弃进攻郑国的行动,与郑国和好,两国互通商贾,协同发展,这才对你们百利而无一害。”烛之武在这里又向亲秦穆公抛出一个诱饵。秦穆公听到这里虽然没有作声,但是抬眼环视了一下左右大臣,但是左右没出声。
烛之武接着又说道:“况且据我所知,大王曾多次厚赠晋国,晋国口头答应将焦、瑕、朝济等地划归秦国,但是大王你所知晓的,他们根本没有兑现,可见晋国是个背信弃义的国家。何况,晋国本来就是贪得无厌,他曾是东边与郑国修好,西边却对你们秦国虎视眈眈,日夜图谋你们秦国。而今说是联合灭郑,其实是借机削弱你们秦国的力量,削弱秦国的力量而帮助晋国强大起来,这样做合适不合适,请大王您多加思量!”
削弱秦国的力量而壮大晋国,这样的赔本买卖,秦穆公是绝对不会干的,他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真情,豁然站起赞道:“先生所言极是!”因此,秦晋联盟很快便宣告破裂,秦郑反而成了联盟。夜深人静的时候,函陵之军尽撤回本国,郑国因此也免遭亡国。
曾国藩 玄乎道馆
曾国藩相术口诀:
邪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唇;功名看气概,富贵看精神;
主意看指爪,风波看脚筋;若要看条理,全在语言中。
冰鉴
第一神骨
语云:"脱谷为糠,其髓斯存",神之渭也。"山骞不崩,唯百为镇",骨之谓也。一身精神,具乎两目;一身骨相,具乎面部。他家兼论形骸,文人先观神骨。开门见山,此为第一。
文人论神,有清浊之辨。清浊易辨,邪正难辨。欲辨邪正,先观动静;静若含珠,动若木发;静若无人,动若赴的,此为澄清到底。静若萤光,动若流水,尖巧而喜*;静若半睡,动若鹿骇,别人而深思。一为败器,一为隐流,均之托迹于清,不可不辨。
凡精神,抖擞处易见,断续处难见。断者出处断,续者闭处续。道家所谓"收拾入门"之说,不了处看其脱略,做了处看其针线。小心者,从其不了处看之,疏节阔目,若不经意,所谓脱略也。大胆者,从其做了处看之,慎重周密,无有苟且,所谓针线也。二者实看向内处,稍移外便落情态矣,情态易见。
骨有九起:天庭骨隆起,枕骨强起,顶骨平起,佐串骨角起,太阳骨线起,眉骨伏犀起,鼻骨芽起,颧骨若不得而起,项骨平伏起。在头,以天庭骨、枕骨、太阳骨为主;在面,以眉骨、颧骨为主。五者备,柱石之器也;一则不穷;二则不贱;三则动履稍胜;四则贵矣。
骨有色,面以青为贵,"少年公卿半青面"是也。紫次之,白斯下矣。骨有质,头以联者为贵。碎次之。总之,头上无恶骨,面佳不如头佳。然大而缺天庭,终是贱品;圆而无串骨,半是孤僧;鼻骨犯眉,堂上不寿。颧骨与眼争,子嗣不立。此中贵贱,有毫厘千里之辨。
第二刚柔
既识神骨,当辨刚柔。刚柔,则五行生克之数,名曰"先天种子",不足用补,有余用泄。消息与命相通,此其较然易见者。
五行有合法,木合火,水合木,此顺而合。顺者多富,即贵亦在浮沉之间。金与火仇,有时合火,推之水土者皆然,此逆而合者,其贵非常。然所谓逆合者,金形带火则然,火形带金,则三十死矣;水形带土则然,土形带水,则孤寡终老矣;木形带金则然,金形带木,则刀剑随身矣。此外牵合,俱是杂格,不入文人正论。
五行为外刚柔,内刚柔,则喜怒、跳伏、深浅者是也。喜高怒重,过目辄忘,近"粗"。伏亦不伉,跳亦不扬,近"蠢"。初念甚浅,转念甚深,近"奸"。内奸者,功名可期。粗蠢各半者,胜人以寿。纯奸能豁达,其人终成。纯粗无周密,半途必弃。观人所忽,十有九八矣。
第三容貌
容以七尺为期,貌合两仪而论。胸腹手足,实接五行;耳目口鼻,全通四气。相顾相称,则福生;如背如凑,则林林总总,不足论也。
容贵"整","整"非整齐之谓。短不豕蹲,长不茅立,肥不熊餐,瘦不鹊寒,所谓"整"也。背宜圆厚,腹宜突坦,手宜温软,曲若弯弓,足宜丰满,下宜藏蛋,所谓"整"也。五短多贵,两大不扬,负重高官,鼠行好利,此为定格。他如手长于身,身过于体,配以佳骨,定主封侯;罗纹满身,胸有秀骨,配以妙神,不拜相即鼎甲矣。
貌有清、古、奇、秀之别,总之须看科名星与阴骘纹为主。科名星,十三岁至三十九岁随时而见;阴骘纹,十九岁至四十六岁随时而见。二者全,大物也;得一亦贵。科名星见于印堂眉彩,时隐时见,或为钢针,或为小丸,尝有光气,酒后及发怒时易见。阴骘纹见于眼角,阴雨便见,如三叉样,假寐时最易见。得科名星者早荣,得阴骘纹者迟发。二者全无,前程莫问。阴骘纹见于喉间,又主生贵子;杂路不在此路。
目者面之渊,不深则不清。鼻者面之山,不高则不灵。口阔而方禄千种,齿多而圆不家食。眼角入鬓,必掌刑名。顶见于面,终司钱谷:出贵征也。舌脱无官,橘皮不显。文人有伤左目,鹰鼻动便食人:此贱征也。
第四情态
容貌者,骨之余,常佐骨之不足。情态者,神之余,常佐神之不足。久注观人精神,乍见观人情态。大家举止,羞涩亦佳;小儿行藏,跳叫愈失。大旨亦辨清浊,细处兼论取舍。
有弱态,有狂态,有疏懒态,有周旋态。飞鸟依人,情致婉转,此弱态也。不衫不履,旁若无人,此狂态也。坐止自如,问答随意,此疏懒态也。饰其中机,不苟言笑,察言观色,趋吉避凶,则周旋态也。皆根其情,不由矫枉。弱而不媚,狂而不哗,疏懒而真诚,周旋而健举,皆能成器;反之,败类也。大概亦得二三矣。
前者恒态,又有时态。方有对谈,神忽他往;众方称言,此独冷笑;深险难近,不足与论情。言不必当,极口称是,未交此人,故意底毁;卑庸可耻,不足与论事。漫无可否,临事迟回;不甚关情,亦为堕泪。妇人之仁,不足与谈心。三者不必定人终身。反此以求,可以交天下士。
第五须眉
"须眉男子"。未有须眉不具可称男子者。"少年两道眉,临老一付须。"此言眉主早成,须主晚运也。然而紫面无须自贵,暴腮缺须亦荣:郭令公半部不全,霍膘骁一副寡脸。此等间逢,毕竟有须眉者,十之九也。
眉尚彩,彩者,杪处反光也。贵人有三层彩,有一二层者。所谓"文明气象",宜疏爽不宜凝滞。一望有乘风翔舞之势,上也;如泼墨者,最下。倒竖者,上也;下垂者,最下。长有起伏,短有神气;浓忌浮光,淡忌枯索。如剑者掌兵权,如帚者赴法场。个中亦有征范,不可不辨。但如压眼不利,散乱多忧,细而带媚,粗而无文,是最下乘。
须有多寡,取其与眉相称。多者,宜清、宜疏、宜缩、宜参差不齐;少者,宜光、宜健、宜圆、宜有情照顾。卷如螺纹,聪明豁达;长如解索,风流荣显;劲如张戟,位高权重;亮若银条,早登廊庙,皆宦途大器。紫须剑眉,声音洪壮;蓬然虬乱,尝见耳后,配以神骨清奇,不千里封侯,亦十年拜相。他如"辅须先长终不利"、"人中不见一世穷"、"鼻毛接须多滞晦"、"短毙遮口饿终身",此其显而可见者耳。
第六声音
人之声音,犹天地之气,轻清上浮,重浊下坠。始于丹田,发于喉,转于舌,辨于齿,出于唇,实与五音相配。取其自成一家,不必一一合调,闻声相思,其人斯在,宁必一见决英雄哉!
声与音不同。声主"张",寻发处见;音主"敛",寻歇处见。辨声之法,必辨喜怒哀乐;喜如折竹,怒如阴雷起地,哀如击薄冰,乐如雪舞风前,大概以轻为上。声雄者,如钟则贵,如锣则贱;声雌者,如雉鸣则贵,如蛙鸣则贱。远听声雄,近听悠扬,起若乘风,止如拍琴,上上。"大言不张唇,细言不露齿",上也,出而不返,荒郊牛鸣。急而不达,深夜鼠嚼;或字句相联,喋喋利口;或齿喉隔断,喈喈混谈:市井之夫,何足比较?
音者,声之余也,与声相去不远,此则从细曲中见耳。贫贱者有声无音,尖巧者有音无声,所quot;禽无声,兽元音"是也。凡人说话,是声散在前后左右者是也。开谈多含情,话终有余响,不唯雅人,兼称国士;口阔无溢出,舌尖无窕音,不唯实厚,兼获名高。
第七气色
面部如命,气色如运。大命固宜整齐,小运亦当亨泰。是故光焰不发,珠玉与瓦砾同观;藻绘未扬,明光与布葛齐价。大者主一生祸福,小者亦三月吉凶。
人以气为主,于内为精神,于外为气色。有终身之气色,"少淡、长明、壮艳、老素"是也。有一年之气色,"春青、夏红、秋黄、冬白"是也。有一月之气色,"朔后森发,望后隐跃"是也。有一日之气色,"早青、昼满、晚停、暮静"是也。
科名中人,以黄为主,此正色也。黄云盖顶,必掇大魁;黄翅入鬓,进身不远;印堂**,富贵逼人;明堂素净,明年及第。他如眼角霞鲜,决利小考;印堂垂紫,动获小利,红晕中分,定产佳儿;两颧红润,骨肉发迹。由此推之,足见一斑矣。
色忌青,忌白。青常见于眼底,白常见于眉端。然亦不同:心事忧劳,青如凝墨;祸生不测,青如浮烟;酒色惫倦,白如卧羊;灾晦催人,白如傅粉。又有青而带紫,金形遇之而飞扬,白而有光,土庚相当亦富贵,又不在此论也。最不佳者:"太白夹日月,乌鸟集天庭,桃花散面颊,预尾守地阁。"有一于此,前程退落,祸患再三矣。
我们每个人应该都会有这样的经历或体验:从别人外在的一些东西判断出别人内在的一些东西。比如眼神游移不定,多是内心不安或有事。事实上,在圣贤之道中,外在的相是一个很重要的修炼。《礼记·玉藻篇》就旗帜鲜明地提出:“君子之容舒迟,见所尊者齐。足容重,手容恭,目容端,口容止,声容静,头容直,气容肃,立容德,色容庄,坐如尸,燕居告温温。”
关于看相确有些根据,且讲一个历史人物,他就是被誉为清朝“中兴名臣”的曾国藩。在我的心目中,曾国藩可列入圣贤之位。但与曾国藩差不多同时代、后来还做过袁世凯一小会帝师的王闿运不认同曾国藩位居圣贤,根据是曾国藩没有能拿得出的学问文章。王闿运说的是事实,曾国藩的确没有比较系统的学问文章,影响稍大的也就是家书和日记,算得上是“书而不作”。但问题在于:真正的圣贤并不在于学问文章,而在于立德。孔夫子“述而不作”,不也没有系统的言吗?更何况曾国藩后半生戎马倥偬,也没有时间和精力著书立说。
《清史稿》说曾国藩有为人看相的习惯,这确是事实,坊间流传的就有刘铭传中彩的故事。刘铭传是清廷派驻台湾的大总督,台湾的第一条铁路便是他一手督办,他是怎么被启用的呢?李鸿章将刘铭传推荐给曾国藩时,还一起推荐了另外两个书生。为了测验三人中谁的涵养最深,曾国藩故意约他们某个时间到曾府面谈。可到约定的时刻,曾国藩却故意不出面,让他们在客厅中等候,暗中细察他们的态度。只见其他两位都十分不耐烦,唯刘铭传一个人能够心平气和地欣赏墙上的字画。就这样,刘铭传被曾国藩一眼相中,最后被提拔作首任台湾总督。
或许正因为曾国藩有相人的习惯,后来一部叫《冰鉴》的相书,于是就作者“署名”曾国藩。南怀瑾先生把它作为曾国藩一套传世学问,与《曾国藩家书》相提并论。这使我曾经想一读《冰鉴》,可是拜读大作后,对南先生此言,却有些不敢恭维,一个大讲特讲做圣贤功夫的人怎么可能留传这么一套相人小术呢?后来看唐浩明先生评注《曾国藩家书》,才知道《冰鉴》根本就是一部伪书,乃江湖术士托伪之作。目的当然是在于市场营销,咱们现代不更流行这一套把戏吗?甚至有武侠小说署名“全庸”,然后带点草意,让读者误以为金庸所著。
事实上,曾国藩相人的办法很简单,一点也不琐碎,一点也不“迷信”。咸丰八年三月的一天,曾国藩在日记中记下这样四句话:“端庄厚重是贵相,谦卑含容是贵相,事有归着是富相,心存济物是富相。”这应该就是曾国藩的看相大全,一本正经,一条正道。
本文2023-08-22 08:27:19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本文链接:https://www.yizhai.net/article/6705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