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都有哪些著名的中医药学典籍?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22浏览:2收藏

中国古代都有哪些著名的中医药学典籍?,第1张

中医是中国的传统医学,在中国悠久的岁月中,我们的祖先都是依靠中药来治病救人的,而经过中国漫长的岁月检验,事实证明中医也确实是存在一定的疗效的,不然的话不可能在中国有这么长的历史。而中国古代有一些特别著名的中医典籍,其中大家都可能听说过的一些,比如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青囊书,黄帝内经等等。

其中青囊书是华佗书写的一本医学典籍,可惜随着华佗去世,青囊书也不见了踪影,所以我们现在并没有完整的青囊书流传下来,但是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和黄帝内经这些都是有成本的流传下来的。其实我们现在医学已经发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了,那么在这个时候我们就应该思考一下中医的这些医学典籍究竟还有没有参考价值?

因为我们都知道现在国际上公认的是以西方医学为主的医疗体系,而中医则主要还是在中国有一定的分布,因为我们现在的科学发展得十分的快,所以现在的医疗体系也有很大的发展,并且对于一些病和一些药做了很透彻的研究。

但是中医好像渐渐的不受到大家的信任,主要就是因为在一些基础的药理研究上,中医还是存在很大的欠缺的,就比如我们买到的中成药,说明书上居然连不良反应这些都没有写明而相反我们现在买到的西药上面连病理不良反应等等这些都是有很清楚的标注的,这样也更能够让人放心一点。

所以我觉得中医需要进行一个科学的理论改革,把过去模糊不清的概念,甚至自相矛盾的解释都进行一个透彻的研究和分析,对于一些药方是否有用,也应该做一个科学的实验论证,而中国那些流传下来的传统医学典籍应该去做更加深入的研究和论证,把其中有用的留出来,而没有用的就可以去掉,以免对后来学医的小伙伴造成一定的误解。

1、《难经》

《难经》原名《黄帝八十一难经》,又称《八十一难》,是中医现存较早的经典著作。关于《难经》的作者与成书年代历来有不同的看法,一般认为其成书不晚于东汉,内容可能与秦越人(扁鹊)有一定关系。

《难经》之“难”字,有“问难”或“疑难”之义。全书共八十一难,采用问答方式,探讨和论述了中医的一些理论问题,内容包括脉诊、经络、脏腑、阴阳、病因、病机、营卫、腧穴、针刺、病证等方面。

2、《本草纲目》

《本草纲目》,本草著作,52卷。明代李时珍(东璧)撰于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至万历六年(1578年),稿凡三易。此书采用“目随纲举”编写体例,故以“纲目”名书。以《证类本草》为蓝本加以变革。序例相当于总论,述本草要籍与药性理论。

卷“历代诸家本草”,介绍明以前主要本草41种。次辑录明代以前有关药物气味阴阳、五味宜忌、标本阴阳、升降浮沉、补泻、引经报使、各种用药禁忌等论述,其中又以金元诸家之论居多。

卷3~4为“百病主治药”,沿用《证类本草》“诸病通用药”旧例,以病原为纲罗列主治药名及主要功效,相当于一部临证用药手册。

3、《黄帝内经》

《黄帝内经》分《灵枢》、《素问》两部分,是中国最早的医学典籍,传统医学四大经典著作之一,其余三者为《难经》、《伤寒杂病论》、《神农本草经》。

《黄帝内经》奠定了人体生理、病理、诊断以及治疗的认识基础,是中国影响极大的一部医学著作,被称为医之始祖。

4、《伤寒杂病论》

《伤寒杂病论》是中国传统医学著作之一,作者是张仲景,至今是中国中医院校开设的主要基础课程之一。2003年非典期间,该书和张仲景便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伤寒杂病论》系统地分析了伤寒的原因、症状、发展阶段和处理方法,创造性地确立了对伤寒病的“六经分类”的辨证施治原则,奠定了理、法、方、药的理论基础。

公元3世纪初,张仲景博览群书,广采众方,凝聚毕生心血,写就《伤寒杂病论》一书。中医所说的伤寒实际上是一切外感病的总称,它包括瘟疫这种传染病。该书成书约在公元200年~210年左右。在纸张尚未大量使用,印刷术还没有发明的年代,这本书很可能写在竹简上。

5、《神农本草经》

《神农本草经》又称《本草经》或《本经》,中医四大经典著作之一,作为现存最早的中药学著作,约起源于神农氏,代代口耳相传,于东汉时期集结整理成书,成书非一时,作者亦非一人。

秦汉时期众多医学家搜集、总结、整理当时药物学经验成果的专著,是对中国中医药的第一次系统总结。其中规定的大部分中药学理论和配伍规则以及提出的“七情和合”原则在几千年的用药实践中发挥了巨大作用,是中医药药物学理论发展的源头。

-难经

-本草纲目

-黄帝内经

-伤寒杂病论

-神农本草经

巴戟天除了补肾助阳还有哪些功效, 还能治疗哪些疾病,哪些人适合服用,能不能长期泡水喝, 本文将从现代药理学及古中医对巴戟天的认识进行深入分析。

巴戟天为茜草科多年生藤植物,据考证,古代药用植物巴戟天很可能是现今所用巴戟天在分类系统上具亲缘关系相近的种类,是清末发展的“新兴品种”, 古代药用的是归州巴戟天,即四川所习用香巴戟(铁箍散) ,而现在普遍应用的巴戟天今主产于广东、广西、福建,且以广东产为地道药材。 其药用部位是巴戟天植物的地下块根,全年均可采挖,洗净除去须根,晒至六七成干,轻轻捶扁晒干,即可入药。

现代药理研究证实,巴戟天 可抗骨质疏松、延缓衰老、增强机体免疫力、抗肿瘤、抗抑郁、抗疲劳抗氧化、改善心肌缺血、改善生殖 作用等多种药理作用。

《神农本草经》云:“巴戟天,味辛,微温,主大风邪气,阴痿不起。强筋骨、安五脏、补中、增志、益气。”

《神农本草经》是一本什么样的奇书?本书成书于东汉时期之前,被历代医家奉为中医四大经典之一(其他三大经典为《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难经》),是我国现存最早的中药学著作,初步奠定了中药学理论基础,全面而系统地总结归纳了古代医家的用药经验,提出了君臣佐使的组方原则,及单行、相须、相使、相畏、相恶、相反、相杀等配伍原则,临床验之有效,经久不衰。

所以《神农本草经》对中药性味归经、功效主治的描述,在众多中医古籍中最具权威性。

所谓“味辛”,辛能散,主散风,散寒。

所谓“微温”,即药性微温,温能散寒。

所谓“阴痿不起”即男子阳委不举。

《本草备要》指出:巴戟天入肾经血分,强阴益精,治五劳七伤;辛温散风湿,治风气、香港脚、水肿。

所以,巴戟 天运用最多的功效即使是温补肾阳,祛风除湿,对于肾阳虚,寒湿内阻之阳委不举者 尤为适宜。

所谓“大风”,是否指中医说的风中经络、风中脏腑?《药性论》认为“大风”即“头面中风”、“大风血癞”,但是仔细分析可知,头面中风,口眼㖞斜等症,乃风邪乘虚而入,气血痹阻,经络不通,治疗一般以祛风发表药为主,且药性略燥,而巴戟天入肾经血分,温润不燥,益肾和血为主,其祛风解表之力不足,所以,显然此处的 “主大风”并非指“主中风、风中经络”之意。

《诸病源候论》指出:“脑转肉裂,目中系痛,不欲闻人语声,此名大风。”这些症状和现代医学所说的严重高血压所致的头目眩晕胀痛如出一辙,巴戟天入血分,易动风动血,显然,“ 主大风”亦非指“主风中脏腑”之意。

《药性论》中所谓“大风血癞”,即麻风一类疾病,本病乃营卫热腐,其气不清,风寒客于血脉所致,也绝非巴戟天所宜。故巴戟天所谓的“主大风”也不是指“主大风血癞” 之意。

古代大家陈修园指出:“巴戟天禀天春升之木气而入足厥阴肝;味辛甘无毒,得地金土二味入足阳明燥金胃。虽气味有木土之分,而其用则统归于温肝之内”。

从陈修园的话中,首先可以明确的是: 巴戟天还能入肝经而温肝散寒。

那这跟“主大风”又有何关联?

《金匮》指出 “风能生万物,亦能害万物。”《神农本草经》中提到“主大风”的只有两味药,一味是防风,一味是巴戟天,防风主除风之害,而巴戟天则主得风之益。 人无时无刻不在呼吸,吸入之气含“风、寒、热、湿、燥、火”天之六气,六气得风气则为正气和风,木得风气可条达,阴痿可起;火得风气可上炎;土得风气而运化,故可补中,益气;金得风气而可萧杀;水得风气而不上泛,而肾水主骨髓,肾主藏志,故可强筋骨、增志;故六气得风而不至于太过变为六*。

而鼻息呼吸不能顷刻去风,风即是气,风气通于肝,和风生人,疾风害人。 而《神农本草经》“主大风”者,即所谓的巴戟天可以通过温肝达肝,肝利用其疏泄之能,将疾风化为和风,生人而不害人,五脏可安,故《神农本草经》又曰:安五脏,补中,益气。

也有医家认为, “主大风”是因为巴戟天可以补肾之元阳而兼散邪,真元得补,则邪无所安,故可愈大风邪气。

治“阴痿不起” ,一方面归功于巴戟天入肾经血分,温阳散寒祛风湿,一方面则归功于巴戟天入肝经而温肝阳,肝主宗筋,宗筋畅达则阴痿可起,另一方面还归功于巴戟天入肝而和风安五脏,五脏平和,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何来痿病?

对于 命门火衰者,用附子、肉桂有过热助火伤阴之弊,因巴戟天微甘温而不燥,体润多汁,不仅用于男性疾病,对女性疾病也应用甚广 ,现将巴戟天古方应用介绍如下:

《备急千金要方》巴戟酒:

组成:巴戟天、牛膝:

用法:酒浸,去渣温服,勿至醉吐。

主治:虚羸所致的阳道不举,各种虚损性疾病。

延寿丹:

组成:巴戟天、牛膝、五味子、杜仲、人参、茯苓、枸杞。

用法:研末制成蜜丸。

主治:治诸虚百损,大病久病后虚损不复,中年后常服,可以却病延年。

丹溪滋阴大补丸:

组成:巴戟天、山药、远志、熟地、山萸肉、茴香、红枣。

用法:研末制成蜜丸。

功效:补阴和阳,生血益精,润肌肤,强筋骨。

主治:治诸虚百损。

秘真丹:

组成:巴戟天、韭子、龙骨、补骨脂、鹿角胶、干姜、赤石脂等

用法:炼蜜为丸。

主治:治贪色肾虚,遗精梦泄,白*白浊等证。

调肝汤:

组成:巴戟天、 山药、阿胶、当归、白芍、山萸肉、甘草。

主治:行经后少腹疼痛。

分析:本证根本为肾气不足,但治以疏肝为主,而益之以补肾药,肝条达则肾可封藏,精气足而肝气安,逆气自顺,故凡经后诸虚证,可用本方调治。

健固汤:

组成:巴戟天、人参、茯苓、白术、薏苡仁。

主治:月经前水泻数日。

分析:本证根本脾虚,然补益脾气方中,重用巴戟天益肾,肾气足则脾胃健,自能运化其水湿,而水泻可止。

温脐化湿汤:

组成:巴戟天、白术、山药、茯苓、扁豆、白果、莲子。

主治:经水将至,脐下先疼痛,状如刀刺,或寒热交作,所下如黑豆汁。

分析:本证乃下焦寒湿相争,利湿药中加入巴戟天温化其寒,则冲任无邪逆之乱,症状可平。

二仙汤:

组成:巴戟天、仙灵脾、仙茅、黄柏、知母、当归。

主治:妇女更年期综合征。

分析:妇人五十岁上下, 卵巢功能渐行衰退,肾气渐衰,冲任亏损,精血不足,阴阳因此失调。 二仙汤可调失衡之肾阴肾阳。 男子六十岁上下,肾气亦渐衰,若阴阳失衡,脏腑气血不调,出现大汗、自汗,潮热、烦躁,情绪低落,睡眠不安,心悸口干等症状者,用之亦效。

本品虽然微温且性质柔润,且无*羊藿燥散之弊,但 只适用于阳虚有寒湿之证,阴虚火旺或有湿热者不宜服 ,巴戟天味辛微温,若用量即配伍不当,难免会有耗伤阴血之弊,所以,如果身体并无大碍, 并不建议长期泡水饮用 ,应在中医师的辨证下使用,毕竟是药三分毒。

一、《伤寒论》文献研究

1 成无己生平及《注解伤寒论》撰注年代考 中华医史杂志 1998(4)

2 《伤寒补亡论》引《伤寒论》文所据祖本之探讨 中医文献杂志 1998(3)

3 《注解伤寒论》引书简考 中医文献杂志 1999(2)

4 《注解伤寒论》所据祖本考 中华医史杂志 1999(4)

5 《注解伤寒论》的学术特色及对后世的影响 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 1999(6)

6 《伤寒明理论》的学术特色及对后世的影响 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 2001(1)

7 《伤寒明理续论》的特色及不足 国医论坛 2001(3)

8 《注解伤寒论》释误考 中医文献杂志 2003(4)

9 《注解伤寒论》书名考 江西中医学院学报

10 《注解伤寒论》首次刊刻过程考 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

11 试论成注《伤寒论》版本对后世的影响 中医文献杂志 2004(2)

12 《注解伤寒论》“府病说”对后世的影响 中医药学刊2004(7)

13 试析成无已阐释《伤寒论》的辨证思维方法 四川中医2004(5)

14 成无已生平考 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2005(3)

二、中医医史内史、外史研究

1 略论道教文化对《千金要方》的影响 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 2003(2)

2 万密斋小儿心理疗法浅析 国医论坛2003(2)

3 瘀血体质的状态及形成因素 江西中医药 2003(4)

4 孙思邈小儿护养法的启示 中医研究2003(3)

5 体质与证的区别与联系及其临床意义 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2003(5)

6 论归经学说的提出对方剂学发展的影响 中国中医基础理论杂志 2003(10)

7 哕义衍变考 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 2003(2)

8 文医交叉课程《训诂学》教学体会 辽宁中医学院学报 2003(12)

9 试论宋儒治学方法对宋士大夫编撰医书的影响 中华医史杂志 2005(3)

10 从《千金宝要》看宋文人编撰医书的思路 国医论坛 2003(6)

11 从历法谈李时珍以《雷公药对》所用历法为周历之误 医学求真集 2003 第六届中医文献学术研讨会

12 试析宋士大夫私人编撰医书之原因 浙江中医学院学报 2004(2)

13 试论宋儒治学方法对宋《伤寒论》文献研究方法的影响 广州中医药大学学报 2005(1)

14 从五脏五行配属关系的多样性看医学发展的轨迹 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 2004 (4)

15 谈医学史外史研究倾向的思考 《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2004(10)

16 《中医古籍文献学》学习体会 《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 2005(3)

17 道家复归婴儿的现代养生意义 江西中医学院学报 2004(6)第二位

18 从《本草纲目》看药物炮制法改进的原因 光明中医2007(1)中华中医药学会第九届中医医史文献研讨会 06威海

19 《伤寒明理论》、《伤寒明理续论》的比较研究 中国中医基础理论2007(8)

20 《难经本义》初次刊刻情况考 中华医史杂志 2007(6)

21 《十四经发挥》十四经模式的确立及丹道文化背景分析 医学与哲学 2007(1)

22 试述《本草纲目》对药物炮炙法的贡献 光明中医2007(1)

23 谈滑寿整理《素问》的成就 山东中医药大学学报2007(2)

24 从李济马的知识结构看儒家思想对其医学成就的影响 医学与哲学2007(5)

25 郭思与《千金方》 江西中医学院学报 2007(5)

三、教学研究

1 《训诂学》渗透医学人文精神教学法的尝试 中医药学刊2007(5)

2 谈《训诂学》教学中学生阅读及理解古医书能力的培养中医教育 2005(2)

3 人文社科知识介绍在《中医文献发展史》教学中的应用体会 中医教育 2005(1)

最佳答案

中药文化 底蕴丰富

说到中国的药文化,由于它有着数千年的悠久历史,所以其底蕴十分丰富。然而,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对其丰富的文化内涵缺乏全面深刻的理解,故而导致某些误识。其根本原因就在于长期以来,我们对药文化的研究与宣传,力度很不够,长此以往,无疑对中药事业的继承、发展与推广是十分不利的。这里,择其要者,略加论述,以飨读者。在中国古籍中通称“本草”。我国最早的一部中药学专著是汉代的《神农本草经》,唐代由政府颁布的《新修本草》是世界上最早的药典。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总结了16世纪以前的药物经验,对后世药物学的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中药按加工工艺分为中成药、中药材。

有人说中药就是树皮,草根,这话说对了一部分。

中药离不开树皮,草根,如苦楝根皮,牡丹皮,茜草根,白茅根等均是中药,但不是所有的树皮,草根都是中药;中药主要起源于中国,除了植物药以外,动物药如蛇胆,熊胆,五步蛇,鹿茸,鹿角等,介壳类如珍珠,海蛤壳,矿物类如龙骨,磁石等,都是用来治病的中药。少数中药源于外国,如西洋参。

目前,随着对中药资源的开发和研究,许多民间药物也归入中药的范畴。所以,中药是以中医理论为基础,用于防治疾病的植物,动物矿物及其加工品,不论产于中国,外国均称中药。中药有着独特的理论体系和应用形式,充分反映了我国自然资源及历史,文化等方面的特点。

其一,毒药非“毒”

追溯到远古神农时代,《淮南子·修务训》中这样记载:“神农……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二毒。”由此,古代把所有治病的药物泛称“毒药”。《素问·异法方宜论》说:“其病生于内,其治宜毒药。”在古人看来,是药三分毒,实际上是指药物的特性;后来才用以专指毒性较大的药物。《医学问答》对此有解释:“夫药本毒药,故神农辨百草谓之‘尝毒'。药之治病,无非以毒拔毒,以毒解毒。”医圣张仲景更有精辟之论:“药,谓草、木、虫、鱼、禽、兽之类,以能治病,皆谓之毒”,“大凡可避邪安正者,均可称之为毒药。”神农一日而遇七十二毒,是说他一日之中,辨别了 70余种药物的特性。药之特性,用对了可以治病救人,用错了就会伤人害命。对中药,一言以敝之,就是用毒药治病。神农尝百草的本草,是一种勇于探索的伟大义举,是一种舍生忘死的高尚行为。无怪对起步于先秦、成书于东汉、历经几百年、融汇了几代医药学家的辛勤劳动与智慧的第一部中药学巨著,作者们宁肯要隐去自己的姓名,而冠以“神农”之名——《神农本草经》,除了受托古之风的影响之外,恐怕也是对这位中华民族药物学的圣祖的一种纪念吧 ! 由此不难看出,“毒药”一词的丰富文化内涵。正是这毒药,为中华民族的繁衍生息、疗病保健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其二,四气疗疾

中药有“气”,“气”是什么?它能治病?我们的回答都是肯定的。在《神农本草经》中说:“药又有寒、热、温、凉四气。”“疗寒以热药,疗热以寒药。”药之“四气”便由此而来。中医药理论中说到“气”,居然有 27个义项。这个“气”,不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概念,而是特指“药性”。我们的先祖用寒、热、温、凉来诠释药的特性,比“毒”要具体、科学多了,这中药的补,不仅内容丰富,而且别具文化情趣。有补气、补心、补血、补肾、补脾、补肝、补肺、补阴、补阳等等,与之相应的 方药有“补心丹、补肝散、补肺散、四物汤、归脾汤、补阴丸、补血荣筋丸、补中益气汤、四君子汤、杞菊地黄丸、六味地黄丸、百合固金汤、补阳还五汤、补肾磁石丸、补肺阿胶汤等等,有以上功能的单味药,不下数十种,举不胜举。此类补法多是补脏气。这个“补”,是调理、增强的意思;这个“气”,是指生理功能,即用药物来调理增强五脏六腑的生理功能,使之发挥正常作用,充分体现中药对人体功能器官治本的作用。《神农本草经》中把药分为上、中、下三品 (即“类”),并说:“上药养命,中药养性,下药治病。”又说:“上药……为君,主养命以应天”,“中药……为臣,主养性以应人”,“下药……为佐使,主治病以应地”。

所谓养命、养性,都是突出了中药调养人体的功效,从而保证机体、各个器官组织的功能正常,这就是许多人信奉中药的原因之一。这是中药学的进步,也是它的特色,这其中也充满了文化意味。中药的这种特性,被一一体现在每一味药中,因为它对于疗疾治病十分重要。对于寒病就要用热性药,对于热病就要用寒性药,这里药性与病性是相逆的,所谓相反相成,这就是药文化的一种具体表现。若非如此,如果“以热益热 (用热药治热病,下句仿此),以寒增寒”,就会导致“精气内伤,不见(现)于外”,这是治疗上的严重失误 (《汉书·艺文志·文技略》)。孙思邈在《大医精诚》中严肃地批判了那些“寒而冷之(是寒病,却用寒使病症更寒,下句仿此 ),热而温之”的医生,“是重加(即加重)其病”,必导致死亡。中医药学上称这种用药方法为“正治”,即常规治法。还用一种“反治”,将在本文“其五”中有述。由此可见,运用药的“四气”来治病,是多么重要,许多服用过中药的人,或许对此知之甚少。

其三,药补趣话

此外,还有味补。《神农本草经》中说:“药有酸、咸、甘、苦、辛五味”。这五味对人体有何作用呢?在《素问·宣明五气篇》中讲得明白:“五味所入 (即进的器官):酸入肝、苦入心、甘入脾、辛入肺、咸入肾”。可见药味不同,功效各异,原因是,酸味能收能涩,苦味能泄能燥,甘味能补能缓,辛味能散能行,咸味能软坚润下。根据五味的药用功能与进入相应脏腑的情况,也可以发挥其“补” (或补养、或调理)的作用。这些恐怕都是一般人并不熟知内涵。更有出人意料的补,将在本文“其五”中有述。

其四,君臣佐使

君臣本是一个政治术语,古代天子、诸侯都称君,辅佐君者称为臣,君臣有着严格的等级之分。古代药学家将它引入药物配伍组方中,成为方剂组成的基本原则。早在西汉初年成书的《素问·至真要大论》中,岐伯回答黄帝关于“方制君臣”时说:“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神农本草经》说:“药有君、臣、佐、使,以相宣欇”。明代的何伯斋更进一步阐释说:“大抵药之治病,各有所主,主治者,君也;辅治者,臣也;与君药相反而相助者,佐也;引经使治病之药至病所者,使也”。十分清楚地讲明了君、臣、佐、使之药的功能。更详尽一点说,君药是针对主病或主证,起主要作用的药物,按需要可用一味或几味;臣药是辅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或主证作用的药物,或者是对兼病或兼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佐药是辅助君臣药起治疗作用,或治疗次要症状,或消除 (减轻)君、臣药的毒性,或用于反佐药,使药是起引经或调和作用的药物。以《伤寒论》中第一方“麻黄汤”为例,主治外感风寒的表实证。君药——麻黄 (3两),辛温,发汗解表以散风寒,宣发肺气以平喘逆。臣药——桂枝 (2两),辛甘温,温经和营,助麻黄发汗解表。佐药——杏仁(70个),苦温,降肺气助麻黄平喘。使药——炙甘草(1两),苦温,调和诸药又制约麻、桂发汗太过。麻、桂、杏皆入肺,有引经之效,故不再用引经的使药。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的药性有有次,相互制约又相互补充,协调作用,形成一股强大的药力,去攻克外感风寒这一堡垒,临床疗效十分显著,成为千古名方、经方。中药方剂的组成不是几种药物的简单组合,而是在丰富的临床实践基本上形成的一个有机的整体。其中文化内涵的核心就是儒家所强调的“和”。

其五,药中哲理

中药自有它的药理,如前所述;还有它的哲理,常为人所忽视或不识。我们知道,哲学是教人如何以更高层次认识事物、认识世界,并从中找出规律,以更好地指导我们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这里仅就药中哲理略谈一二。 (一)药性有“阴阳”:“阴阳”本是中国古代哲学中的一个概念,它概括了天下万物相对的两种不同属性,大至宇宙天地,小至草木鱼虫的矛盾与对立、共性与个性,无不尽在其中。这里仅择一些与自然、医药、人身有关的概念,以见一斑:天地、日月、男女、刚柔、动静、升降、生死、长消、寒热、正邪、益损、增减、气血、脏腑……《神农本草经》说:“药有阴阳配合,子母兄弟。”后世医药学家多用“阴阳”来阐释药理。金代医家李杲在《东垣十书·汤液本草》的“药类法象”一章中说道:“温凉寒热,四气是也。温热者,天之阳也;凉寒者,天之阴也。此乃天之阴阳也……辛甘淡酸苦咸,五味是也。辛甘淡者,地之阳也;酸苦咸,地之阴也。此乃地之阴阳也。味之薄者,为阴中之阳,味薄则通,酸苦咸平是也;味之厚者,为阴中之阴,味厚则泄,酸苦咸寒是也。气之厚者,为阳中之阳,气厚则发热,辛甘温热是也;气之薄者,为阳中之阴,气薄则发泄,辛甘淡平凉寒是也……气味辛甘发散为阳,酸甘涌泄为阴。”通过阴阳,既阐释了药之特性,又阐明了药之功效,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规律性。(二)治则有“反治”。在其二中提到了“正治”,还有“反治”。反治与正治相反,是当疾病出现假象,或大寒证、大热证时,对正治法发生格拒而采用的治法。其中有“热因寒用”,是以热药来治疗真寒假热证,要佐以少量寒药,或热药凉服才发挥作用;有“寒因热用”,是指用寒凉药治真热假寒证,要佐以少量温热药,或寒药热饮才发挥作用。这既体现了中医的辨证,又体现了用药的辩证法,具有很深的哲学内涵,这是中医药文化的独特之处。(三)补益有哲理。在其三中,讲到两方面的药补,金代医家张以正论补,颇具哲理,别树一帜。1、他在《汗下吐三法该尽治病诠》一文中,从扶正祛邪的角度,按照中医五行理论,认为祛邪就是扶正,独出心裁,提出了与《素问》不同的“五补”:“辛补肝,咸补心,甘补肾,酸补脾,苦补肺”的观点。以“辛”为例,辛味原本入肺,属金;肝属木,金能克木,所以用“辛补肝”(以下均仿此)。张以正治病强调以祛邪为主,认为邪去正自安,偏重攻法,他所谓“补”,实际上已含有“攻治”的意味,后世称他为“攻下派”。2、他在《补论》中,更是高论迭出:“予请为言补之法,大抵有余者损之,不足的补之,是则补之义也。阳有余而阴不足,则当损阳而补阴;阴有余而阳不足,则当损阴而补阳”。那么,具体如何补呢?他是这样阐述的:是热证,就用芒硝大黄一类的寒药,为了“损阳而补阴”;是寒证,就用干姜附子一类的热药,为了“损阴而补阳”。他的结论语出惊人:“岂可以热药而云补乎哉?而寒药亦有补之义也。”仅此二例便可以看出,这正是张从正所以能自成一家的超人之处。其中的哲理和文化底蕴,需要我们细细品味,方解药文化之三昧。(四)用药讲“中和”。“中和”是儒家的哲学,认为能“致中和”,则无事不达于和谐的境界。《说文》云:“……事之调适者谓之和。”中和,用于药理之中,含义有三层:一是调和,以不同的因素适度配合,使之比例恰当,如厨师之烹调羹汤,含有方法的意思;二是和谐、均衡、统一的状态。“和”是天下共行的大道。孔子说:“君子和而不同。”是说君子用自己的正确意见来纠正别人的错误意见,使一切做到恰到好处,却不肯盲目附和。可见,君子是很懂得“和”的道理的,我们的古代医药家们就是这样的君子!杨伯峻在《论语注释》中形象地解释“和”:“和,如五味之调合,八音之和谐,一定要有水、火、酱、醋各种不同的材料才能调和滋味;一定要有高下、长短、疾徐各种不同的声调才能使乐曲和谐。”君臣佐使之中,还有一个最佳组合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麻黄汤中的几味药能达到最佳的辛温解表之效,而麻黄与细辛、羌活等辛温解表药物相配,却达不到这种效果的原因。君臣之间,不但有相互协调(配合)的关系,还有相互制约的关系,晏子说:“君臣亦然。君所谓可,而有否焉,臣献其否而成其可;君所谓否,而有何焉,臣献其可以去其否。”意思是:君臣也是这样,不能君说可,臣也说可;君说否,臣也说否,这样“以水济水,谁能食之?若琴瑟之专一,谁能听之?”应当君说可,臣献其否成全可,反之亦然。方药中的君臣,也是这样的道理。从麻杏石甘汤,是治疗邪热壅肺的名方,用麻黄为君药,宣肺平喘,是“火郁发之”之义,但其性温,故配辛甘大寒之石膏为臣药,石膏既可清宣肺热,又可制约麻黄温性,使其去性存用,两者相配,肺郁解,肺热清,咳喘平,疗效可靠,深得配伍变通之妙,此可谓“臣献其可而去其否”之范例。我想,中药方剂之所以有数千年的生命力,决不是偶然的,我们在本文中所提及的其二、其三、其四及其五的内容,在世界药学理论和文化中,都是独具特色、独一无二的。它们不仅融汇了我们祖先在药学上的唯物辩证的睿智,而且形成了中药方剂必须遵循的圭臬,还具有极其丰厚的文化底蕴。

其六,用药有兵法

古人说:“用药如用兵,任医如任将。”用兵用兵法上的战略和战术,而用药也是如此,不但要熟知药性,更要切中病机,有的放矢,才能达到治病的目的。若说用药如用兵,就必须要了解它们的比拟中的联系:药有性属类别,兵有种类装备;药有轻用重用,兵有辅攻主攻;药有缓急攻补,兵有虚实强弱;药有配伍精良,兵有出奇制胜……清代名医徐大椿,不仅精通医术,而且深谙兵法,“舞刀夺槊、勾卒嬴越(布阵指挥作战)之法,靡不宣(广泛)究”,是这方面的代表人物,曾专著《用药如用兵论》,以讲述其中的道理。他十分形象而透辟地论述道:对于循着六经传变的病邪,要预先占据它尚未侵袭的部位,就好比切断敌军的必经之路一样;对来势凶猛的病邪,要赶快守护那尚未致病的部位,就好比守卫我方险要的疆土一样;对挟带积食而造成的疾病,要首先消除积食,就好比敌方的辎车粮食已经烧毁一样;对新旧病的并发症,一定要防止新旧病邪会合,就好比切断敌方的内应一样……此外,还说到用药要辨明经络,好比派出侦察部队;依据病的寒热有反治之法,好比实施分化离间的策略……病势正在发展,就不宜在病邪猖獗时攻治,应坚守正气,好比使敌军疲惫;病势衰退,就一定要穷追病邪退去之处,再增加精锐药物,这好比摧毁敌人的巢穴。还涉及到许多方面,这里不一一例举。总之它充分启迪我们,在用药、用兵之间,去深入探讨其中的道理,决不是故意耸人听闻。徐大椿最后总结道:《孙子兵法》一书,治病的方法完全包括在里面了。多么催人深思

其七,中药理念

说到中药理念,似乎没有问题,但实际并非如此。在许多普通人、乃至专业人士中,仍对此存在模糊的认识。这里仅就一个热门话题“天然药物等于中药吗”谈谈看法。前些年当世界兴起“天然药物”热的时候,我们自己业内的人也主张用“天然药物”来取代“中药”,并说这是与世界接轨,是让西方人接受中药的一个重要举措。此举曾在药界掀起了不小的浪潮,一直延续至今。稍有知识的人都知道,“天然药物”的提出和兴起,是西方医药界针对西方人惧怕化学合成药物的毒副作用,从而转向自然界寻找新的药物途径,通过研究,从某些含有特殊药用成分的动植物身上,运用科技提取一种或(几种)药用成分,制成药物,用于临床,这无疑是当代制药学的一个新的领域、一种新的发展。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有些人竟以接受新事物为幌子,一下子就联系上中药了,认为中药汤剂西方人说它是“一锅浓浓的草根树皮黑汤,既不卫生,又难喝,还说不清它的成分,实在可怕”;中药丸剂西方人说它是“一团黑乎乎的药丸,难以接受”。于是就下了这样的结论:中药落后,成分讲不清,应该赶紧改成“天然药物”,否则就会在国际上没有市场、没有前途。难道“中药”真的面临绝境,惨到要改名换姓才能生存的地步吗?我们的观点是明确的:“天然药物”不等同于“中药”,务请诸君保持清醒头脑。对于“天然药物”的概念与内涵,上文已做简述;而“中药”的概念与内涵,与之决不相同。尽管中药材大都取自“自然界”,有些也可以直接药用,但这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药”,我们称之为“中药”的,也不是可以笼统而言的,首先,是指经过炮制的各类饮片。炮制的作用,除了清除杂质,便于制剂和服用外,更重要的是消除或减低药物的毒性和副作用,改变药物的性能,加强疗效。以地黄为例,生地黄清热凉血,经用酒蒸晒成熟地黄之后,就具有温性而滋肾补血的功效。炮制总分为水制、火制、水火合制等。水制有洗、漂、泡、渍、水飞等;火制有煅、炮、煨、炒、烘、焙、炙等;水火合制有蒸、煮、淬等。而每一种方法中又细含若干种具体方法,其内涵是极其丰富的。而这些炮制方法,现在已成为我们国宝级的机密。其次,中药是指按照四气五味、君臣佐使等特性与法则配比而成的方剂药物,而不是随心所欲的杂合物,然后根据需要,或汤、或丸、或散、或膏……由此可见,“中药”与“天然药物”,既不可混为一谈,又不可相互取代。有着几千年历史的中药,有什么必要因“天然药物”的兴起,就乱了阵营,自动退避,主动靠拢,甚至要宣告投降呢?中药,就是中华民族的药,只有首先是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它的四气五味、君臣佐使、正治反治等一系列独特法则与文化内涵,是不可轻意弃置,更不可随意取代的。不能西方人说它是“一锅浓浓的黑汤”、“一团黑黑的药丸”,我们就自觉中药落后,没了底气。如果放弃了汤药,中医的特色(辨证论治)也就失去了光彩,后果严重。 现在有模糊数学、模糊逻辑,无疑都是高深的科学门类。由此我联想到了一锅汤药、一团药丸,目前对它们经过配比后的药物成分暂时说不清,那么,何不将它称之为“模糊药学”呢?由此我又联想到世界无论是自然界或是科学界不是有着许许多多的“模糊”难题在困惑着人类,等待我们去考察、研究、揭秘吗?对宇宙,我们知道了多少,又有多少模糊未知的,但是,我们不是有综合宇宙学吗?对人类居住的地球,我们依然存在许多模糊与未知,不是有综合地球学吗?就说对人体自身,我们到底还有多少模糊与未知,人类基因图谱的问世,无疑是大大向前迈进了一步,而综合性的人体科学还面临着多少有待探索的课题。人类不会因为对某种自然现象处于模糊之中,而去指责它;人类不会因为对金字塔等许多古代建筑处于模糊之中,而去指责它们;人类更不会对自身的器官、组织、功能模糊不解,而去责怪它们……同理,人类暂时对一锅药汤、一个药丸的成分处于模糊之中,又有什么了不起呢?何况它们已存在了几千年,救治和保养的人数以亿计,仅这一条就足以证明中药的科学性与实效性。我不相信把这些道理告诉西方人,他们还要跟中药较劲 !要让世人都知道中药的内涵、中药的文化,其底蕴是何其丰富!我们的任务,在把中药推向世界的同时,要加大药文化宣传的力度。我主张“中药”与“天然药物”应该相互并存、相互借鉴、友善共存、各谋发展。世界如此辽阔,人类如此之多,不可能容不下这两种事物同生共存。它们各有特色,各有优势,完全不必“合二为一”。是金子总在闪光。西方人不是照样吃上了中国的煎饼、油条、豆汁和菜肴吗?照样唱上了中国的歌曲、京剧,说上了中国的相声,穿上了中国的旗袍、布鞋吗?如果真有需要,外国人照样会喝中药汤、吃中药丸的。

中药的配伍

配伍是指有目的地按病情需要和药性特点,有选择地将两味以上药物配合同用。、疾病的发生和发展往往是错综复杂、瞬息万变的,常表现为虚实并见、寒热错杂、数病相兼,故单用一药是难以兼顾各方的。所以临床往往需要同时使用两种以上的药物。药物配合使用,药与药之间会发生某些相互作用,如有的能增强或降低原有药效,有的能抑制或消除毒副作用,有的则能产生或增强毒副反应。因此,在使用两味以上药物时,必须有所选择,这就提出了药物配伍关系问题。前人把单味药的应用同药与药之间的配伍关系称为药物为“七情”,“七情”之中,除单行者外,其余六个方面都是讲配伍关系。现分述如下: (一)单行:即不需配伍,单用一味药即可治愈疾病,称为单行。如清金散就是单用一味黄芩,治肺热咳血的病证。(二)相须:即将性能功效相类似的药物配合应用,以增强原有疗效。如石膏与知母配合,能明显增强清热泻火的治疗效果;大黄与芒硝配合,能明显增强攻下泻热的治疗效果;全蝎、蜈蚣同用,能明显增强止痉定搐的作用。(三)相使:即在性能功效方面有某些共性,或性能功效虽然不相同,但是治疗目的一致的药物配合应用,而以一种药为主,加一种药为辅,能提高主药疗效。如补气利水的黄芪与利水健脾的茯苓配合时,茯苓能提高黄芪补气利水的治疗效果。(四)相畏:即一种药物的毒性反应或副作用,能被另一种药物减轻或消除。如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能被生姜减轻或消除,所以说生半夏和生南星畏生姜。(五)相杀:即一种药物能减轻或消除另一种药物的毒性或副作用。如生姜能减轻或消除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或副作用,所以说生姜杀生半夏和生南星。由此可知,相畏、相杀实际上是同一配伍关系的两种提法,是药物间相互对待而言的。(六)相恶:即两药合用,一种药物能使另一种药物原有功效降低,甚至丧失。如人参恶莱菔子,因莱菔子能削弱人参的补气作用。(七)相反:即两种药物合用,能产生或增强毒性反应或副作用。如“十八反”、“十九畏”中的若干药物。上述除单行外的六个方面,其变化关系可以概括为四项,即在配伍应用的情况下:①有些药物因产生协同作用而增进疗效,是临床用药时要充分利用的;②有些药物可能互相拮抗而抵消、削弱原有功效,用药时应加以注意;③有些药物则由于相互作用,而能减轻或消除原有的毒性或副作用,在应用毒性药或烈性药时必须考虑选用;④一些药物因相互作用而产生或增强毒副作用,属于配伍禁忌,原则上应避免配用。基于上述,可知从单味药到配伍应用,是通过很长的实践与认识过程逐渐积累丰富起来的。药物的配伍应用是中医用药的主要形式。药物按一定法度加以组合,并确定一定的分量比例,制成适当剂型,即为方剂。方剂是药物配伍的发展,也是药物配伍应用的较高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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