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济斥巨资搜20年古籍,最后结局如何?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4浏览:2收藏

张元济斥巨资搜20年古籍,最后结局如何?,第1张

“昌明教育平生愿,故向书林努力来。此是良田好耕植,有秋收获仗群才。”

这首出自张元济之手的诗,用以与一同奋斗在商务出版社的同仁告别。短短四句,却道尽他终生的信念——以书籍提学识,以教育启民智。这绝非冠冕堂皇的空话,他几乎用尽自己的一生去为之奋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张元济曾花费了几十年的心血搜集万册古书,却在九一八事变的第二年,被一颗炮弹将一切毁于一旦。顷刻之间,大火肆虐在商务印书馆中,浓烟密布,纸灰飘舞,万册千年古籍化做没膝高的灰烬……或许在动荡的年代,战争本就就该是频繁之事,可后来日寇的一番话,却足以证明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日本人的处心积虑,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1867年,张元济于书香世家出生,从小他便受到学识的熏陶,展现出过人的学习天赋,他一心想要考取功名,望以光宗耀祖。寒窗苦读十几载,十八岁考中秀才,二十三岁高中举人,二十六岁竟又成了进士。后来,他便入了翰林院任职,又任刑部主事。

如此年轻便考的这番功名,在当时已经算是天才。一时之间张元济可谓风光无限,他的仕途一片光明,众人皆觉他将有一番大作为。但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聪慧与通透,张元济轻易便看清,那时的清朝其实已是强弩之末,若再继续腐败发展,终将走向灭亡。

因此,在光绪皇帝单独召见时,张元济毫无保留发表自己对维新变法这一改革的意见。后上奏变法足四十条阐述自己观点,且请求圣旨,望能大力发展实业。谁料就在次日,慈禧太后便发动政变,维新变法刚满百日便荒唐地落下帷幕。

或许将希望寄托在毫无实权的光绪皇帝身上,又或是寄托在袁世凯和西方列强上本就是个错误,但这一运动终究是前卫的,从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思想的发展。虽有意义,可当时与之相关联的大臣们却遭了殃,张元济更是直接被革除职位,慈禧还表示“永不再用”,至此,张元济黯然退出政治舞台。

在张元济穷途末路之时,李鸿章不忍他的才华被埋没,为他引荐南洋公学译书院院长一职,主要负责翻译国外优秀作品。在他的管理之下,严复翻译的《原富》(即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得以顺利出版,这一经济学经典著作得以问世。

无疑,张元济的能力担得上这一份“香饽饽”,只要安稳地做下去,既能够保一家衣食无忧,又能圆他心中育人强国的理念。但时过三年,张元济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毅然决然辞去了南洋公学译书院的职务,选择加盟商务印书馆。

当时的商务印书馆只不过是一个手工作坊式的印刷工场,与南洋公学译书院相比可谓云泥之别,他的这一举动也引起了众人的猜测,后来人们才从他的告别诗中得知,他早已把商务印书馆与中国教育的现代性变革连接起来。张元济迫切地想要培养更多的西式人才,望以此普及教育,强国壮国,而南洋公学院几乎已经定型了的规模是一定难以满足他的目标的。

为了祖国的强盛,有人抛头颅洒热血奋战在前线,有人走上仕途为官为民,还有人奋笔疾书将民族之魂刻成一字一句……而张元济则是选择了出版。他呕心沥血搜集整理校对了大量流落民间的古书,参与了商务印书馆里所有的出书计划,聘请了一大批有教育之志的人才,组织翻译了大量的国外著作,还编写了从小学至大学的全套教科书……

在张元济的努力之下,1926年,商务印书馆从当初的小厂变成了远东最大的出版商,分馆遍及全国,成为了晚清以来,普及、传播新知新学的文化重镇。

张元济在编书出书之余,花费最多心力的便是搜集古书。当时政局动荡,许多宝贵的藏书颠沛流离,不知去向。他担心自己错过藏书,便在自家门前竖起“收买旧书”的招牌。他对古书的搜集、编辑排版、影印等都事必躬亲,为找到合适出版的版本,不仅会找公私藏书家借印以求达到完美,还专门在报上刊登了收购古籍的广告,向广大群众以高价购买古籍善本。

曾有一次,张元济得知极其珍贵的宋版书“皕宋楼”藏书即将被日本人收购,他毫无犹豫,立即动身前往藏书家后人陆氏处,想方设法要留住这珍贵的国宝,哪怕需要当时商务印书馆五分之一的资产,他都慷慨予之,但这依旧与陆氏要价的“十万”差上两万。

眼看藏书就要落入日本人之手,张元济心急如焚,劝说管书大臣荣庆拨款收购,但后者却不予理睬。万般无奈,张元济只得四处借钱筹款,可最终藏书依旧被日本人买走了,每当想起这件事,张元济都愧疚万分,他在给友人的信中说:“今悔之无及,每每追思,为之心痛。”

张元济劳心劳力,将精力心血全部放在书籍之上,虽经商如此成功,却过着拮据节俭的生活,大量钱财都用以搜集古书。从他最开始进入商务印书馆工作时,他每年不领工资,只拿红利,并且要求自己的红利分成比别人低。不仅如此,他也从不大摆筵席、不铺张浪费、不贪图便宜,甚至连别人帮他洗相片写电报的的钱也要分毫不差的还清,最终,他的工资全部作为了教育基金给了有需要的人。

就在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风雨无阻的收书、校勘、注释之中,涵芬楼(东方图书馆主楼)所藏古籍善本甚至超过了当时的国家图书馆,也被称为了亚洲第一图书馆。后来,张元济在涵芬楼的基础上建成了著名的东方图书馆向公众开放,他毫不吝啬,始终不曾忘记自己的初心,期望能有更多的人能够看到古文献,能够领略学识的魅力。

可谁又料到,花费了他几十年心血的古书,竟在日寇的炮火之下毁于一旦。在1932年,“一·二八”淞沪战争中,一颗炸弹落在油墨仓库里,转瞬间,熊熊大火如同血盆大口吞噬了商务印书馆。尖叫声、痛哭声、慌乱的脚步声……声声不绝于耳,溶化的铅字在地面蔓延流淌。紧接着,日本侵略者还在东方图书馆又点燃一把大火,那些花费了张元济二十年心血搜集而成的古书,随着大火化成灰烬,浓烟四起,纸灰四处飘散。

大火熄灭之时,商务印书馆失去了80%的资产,而东方图书馆46万册藏书,更是全部毁于一旦,烧出的纸灰甚至埋到了膝盖。这46万册藏书中,包含善本古籍3700多种、35000多册,这些仅存不多的中华文明的瑰宝,就此消失在人世间不复存在。见此,张元济痛哭流涕,仰天长叹:“廿年心血成铢寸,一霎书林换劫灰。”

后来张元济还对他的夫人说:“这是我的罪过!如果我不将这些书搜罗起来,不是集中保存,仍然让它散存在全国各地,岂不可以逃过这场浩劫!”

其实张元济也是气昏了头,如果散存在全国各地,指不定全给列强买走了!但结果却是如此,确实令人悲痛万分。

后来日本侵略者放言:“我炸了你一条街,明天就可以修复,但是我炸毁了商务印书馆,你就永远也恢复不了。”而这也证明,这场无可挽回的民族灾难,其实是侵略者的早有预谋。他们不仅想侵略中华民族的土地,还想剥夺中华人民的思想,让人民永远活在愚昧之下,永远沉睡。

可他们却没料到,中华民族强大的韧性,在这个民族里,有着像张元济愿意为了普及教育燃烧自己一生的英雄。在商务印书馆遭遇大火之后,接下来的几十年,张元济都奔波致力于复兴工作。

张元济和家人

眼见日本侵略者越来越嚣张,八年抗战拉开帷幕。张元济坚守底线,绝不为日本人服务。即便生活艰辛,甚至到了需要卖字维生的地步,他也不曾犹豫动摇。1941年,张元济和叶景葵倾家荡产,居然又办起了一座图书馆,直到新中国成立,这座图书馆里的藏书竟达22万册,这在那段风雨飘摇的日子里,是如此地难以想象!

1959年8月14日,张元济去世,享年93岁。他留下一句诗歌:

“好副臭皮囊,为你忙着过九十年,而今可要交卸了;这般新世界,纵我活不到一百岁,及身已见太平来。”

张元济将此生的全部都奉献给了祖国,奉献给了人民,奉献给了书籍,他的一生都在为国之崛起而努力。即便日本侵略者用炮弹、火焰吞噬了几十万册藏书,但他们却永远都无法扼杀一名爱国者忠贞的热忱!

在民国前期的政治和文教领域, 活跃着一位前清翰林傅增湘。 他曾任民国教育总长,开中国女子教育之先河; 他慧眼识书,广聚天下古籍; 他以校勘古籍为己任,一生校书800种; 他提携徐悲鸿,助其出国留学; 他奋力挽救《平复帖》,使其免于流失海外; 他忠贞爱国,拒绝奔赴台湾; 他大爱无私,捐出毕生所藏! 傅增湘(1872-1949),光绪二十四年(1898)进士,近代著名的教育家、藏书家、版本目录学家、考古学家,曾任民国教育总长,故宫博物院图书馆馆长。 鲁迅曾说及这位教育总长时表示:「 ” ‘F总长’是藏书和考古的名人,是深通‘高等做官学’的”。 《周易正义》1函4册 螺纹纸 民国 双鉴楼本 林语堂在《京华烟云》第十三章中这样描述他:「 ”傅先生,名叫增湘,消瘦,留着小胡子,可真是个想象高强才华出众的学者!他的两个癖好是游历名山大川,搜集并编辑古书。后来,他在大学讲版本学——他是公认的版本学的权威——他坚持要躺在沙发上讲,学生们看着这位瘦高的老头,都怀有无限的敬意。” 傅增湘无论是在藏书、校书方面,还是目录学、版本学方面,都堪称一代宗师。 坐拥书城 傅增湘旧藏《桐城吴氏古文读本》 钤印「 ”江安傅增湘收藏书画金石印” 1872年,傅增湘出生于四川省宜宾市江安县一个书香门第。光绪二十四年(1898)中进士,选入翰林院为庶吉士。1916年,傅增湘收得端方(清末大臣、金石学家)旧藏宋绍兴二年两浙东路茶盐司刊本《资治通鉴》,与祖遗元刊本《资治通鉴音注》相配,便将藏书之所命名为「 ”双鉴楼”。 傅增湘藏 宋版《资治通鉴》 1917年12月,傅增湘任北洋 教育总长。一年半内,总统一易,总理三易,傅增湘的教育总长牢而不动。 纂图互注杨子法言十卷 汉(成都)扬雄 撰 元刻本 1918年,傅增湘定居北京后,取苏东坡「 ”万人如海一身藏”诗意,自号为「 ”藏园居士”。 1919年五四运动,傅增湘不堪忍受北洋 追究蔡元培责任,逮捕陈独秀、张国焘等人的 行为,毅然辞职。后受聘故宫图书馆馆长,以收藏图书为乐,大量搜访古籍。 纂图互注杨子法言十卷 汉(成都)扬雄 撰 元刻本 除经常于北京琉璃厂、隆福寺等著名书肆浏览翻阅外,傅增湘对荒摊冷肆也都加以注意,不时专赴苏杭等地访书。他的薪水除生活费用之外,全部用以购书。有时缺少资金,往往借债收书,或卖旧换新。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热心于收书,犹如「 ”蚁之集膻,蛾之扑火”。这样日积月累,收藏日渐丰富。 史记卷四十七 汉(夏阳)司马迁 修 北宋刻递修本 据统计,傅增湘一生共藏宋金本古籍150种4600余卷,元版古籍95种3700余卷,明清版古籍20余万卷。 校书之癖 增刊校正王状元集注分类东坡先生诗卷十四 宋(眉山)苏轼 撰 (乐清)王十朋 集注 宋建安虞平斋务本堂刻本 傅增湘坐拥书城,并不是仅仅满足于占有和鉴赏,而是出于对古籍特有的挚爱和校书之癖。 古文献学家余嘉锡先生曾在《藏园群书题记继集·序》中说,傅增湘「 ”聚书数万卷,多宋元秘本及名钞、精椠,闻人有异说,必从之假读,求之未得,得之未读,皇皇然如饥渴之于饮食。暇时辄取新旧刻本,躬身校仇,丹黄不去手,矻矻穷日夜不休。所校都一万数千余卷”。 增刊校正王状元集注分类东坡先生诗卷十四 宋(眉山)苏轼 撰 (乐清)王十朋 集注 宋建安虞平斋务本堂刻本 傅增湘自己也说过:「 ”独于古籍之缘,校仇之业,深嗜笃好,似挟有生以俱来,如寒之索衣,饥之思食,如无一日之可离。灯右仇书,研朱细读,每日率竟千行,细楷动逾数万,连宵彻旦,习以为常,严寒则十指如锥,煇暑则双睛为瞀,强自支厉,不敢告疲”。 增刊校正王状元集注分类东坡先生诗卷十四 宋(眉山)苏轼 撰 (乐清)王十朋 集注 宋建安虞平斋务本堂刻本 到了晚年,傅增湘天天伏案校书,即使在严寒的冬天和炎热的暑夏,他也坚持工作,不肯间断。他认为:校书是对人类文明极有益的一件大事,庄子说,「 ”不为无益之事。”人生在世,总要为人类做有益的事,怎么能虚度此生呢 通鉴纪事本末卷二十二 宋(建安)袁枢 撰 宋宝祐五年(1257)宋宗室赵与筹刻大字本 以上文字,确是傅增湘勤奋校书的真实写照。他一生校书一千多部,一万六千多卷,堪称民国以来校勘古书最多的人。曾经轰动一时的《过云楼藏书》,就是他受顾鹤逸之邀,前往苏州过云楼校对顾氏所藏古籍善本。由于顾鹤逸不准傅增湘老先生记录笔记,每晚回到酒店,傅增湘只能凭记忆将一天所过眼古籍记录下来,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博闻强记。 提携徐悲鸿 年轻时的徐悲鸿 傅增湘出任北洋 教育总长期间,与徐悲鸿的一段交往被传为佳话。 当时,徐悲鸿携带自己的作品来访,请求傅增湘帮助他取得留法公费。傅增湘与徐悲鸿素不相识,但在面谈和看了徐的作品后,认为他极有才华,又是寒士,表示一定帮忙。然而第一批留法公费名单发表时,徐悲鸿的名额竟被权势挤占。傅增湘得知后很气愤,徐悲鸿也以为受了愚弄,来信严词责问。傅增湘对徐的心情十分谅解,告诉他此次已无力挽回,但他决不食言,一定给徐深造机会。 徐悲鸿留法期间 不久,第二批公费留法名单下来,傅增湘即把徐列入。徐悲鸿原以为第一次已被人顶替,又严词责问过傅先生,肯定再没有希望。直到名字发表后,他才相信傅先生是真正爱惜人才的,并亲自前往致谢。徐悲鸿成名归国后,专门拜访傅增湘,提出要为其画像,以表心意。画成后,傅傅增湘设宴致谢,席间徐悲鸿向客人们谈及此事,一时传为美谈。 徐悲鸿《傅增湘肖像》 此后,凡徐悲鸿在北京,每年必来探望傅增湘,双方成为挚友。徐悲鸿作的傅增湘画像是其油画肖像中的得意之作,傅增湘曾用彩色精印数百幅,分赠友朋。 挽救《平复帖》 陆机《平复帖》 《平复帖》是西晋著名文学家陆机书写的一封信简,为我国存世最早的书法真迹。此信的首行中有「 ”平复”两字,故名「 ”平复帖”。 傅增湘跋《平复帖》 当年,《平复帖》为恭王府所藏。1937年,溥心畲先生丧母,欲出让《平复帖》以办丧事。一些清朝遗对《平复帖》易手表示惋惜,怕像恭王府出让的唐韩干《夜照白图》那样流失海外,托傅增湘向溥心畲致意此帖为祖传,还是留在本族为好。 《平复帖》上张伯驹跋中可见其尊称傅增湘为「 ”傅沅叔年伯” 傅增湘回应大家说,「 ”张伯驹怕此帖流失海外,早有收购之意。另,心畲世兄对《夜照白图》事总有覆水难收的歉疚,曾说,‘我邦家之光已去,此帖由张伯驹藏也好’,并且回绝了出高价的画商。”傅增湘还对大家说,「 ”此帖易手木已成舟,让价大洋4万块已经议定,请大家不要为此事太伤感。”此事经傅增湘从中斡旋,《平复帖》最终易手张伯驹,免遭流失海外之祸。 捐赠藏书 1944年春,73岁的傅增湘突患脑血栓,半身瘫痪,卧病在床。傅家的生活日渐窘迫,在以后的日子里,傅增湘的藏书,除为更新流通有少量售出外,还有一批为维持生计而不得不出售。他在给友人的信中提道:「 ”藏书不能终守,自古已然。吾辈际此乱世,此等身外物为累已甚。兼以负债日深,势非斥去一部分不可。” 南宋版《洪范政鉴》书影 身染重病时,傅增湘自知不能再进行校勘,遂首先将自己16万余卷古籍捐赠北京图书馆,并遗命家人将其珍藏捐献。 1948年,国民 中央研究院选首届院士,傅增湘初为人文组提名人选。为此,胡适曾两度拜访傅增湘于病榻前,转致 之意,愿以专机护送其全家及全部藏书赴台湾,并保证其一生生活无虞。傅增湘不为所动。 胡适 解放之初,周恩来总理曾派人持函探望重病中的傅增湘,遗憾的是未及相见,他已于1949年10月20日病逝于北京,安葬于北京西郊福田公墓,享年78岁。 傅增湘旧藏 宋刻本《乐府诗集》 现国家图书馆藏 1950年,傅增湘的长子傅忠谟将480部(约3500册)藏书和傅增湘生前所用文具28件捐赠北京图书馆(现为国家图书馆),其中包括宋刊本《资治通鉴》等。这些书经他用善本精校,图书馆极为重视,已全部列为善本,编入1959年出版的《北京图书馆善本书目》之中。另有一批古籍计34万余册捐赠故乡四川,现藏于重庆图书馆和四川大学。 责任编辑:子曰 来源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乾隆皇帝深受汉族儒家文化的影响,他自己学识渊博,擅长诗词,并常常以“稽古右文”标榜自己。他利用百余年来奠定的雄厚的经济基础,开展了大规模的搜求整理文献和编纂书籍的活动,其中有一部大型的综合性丛书,把历代官府主持修书的活动推向了最高峰,对当时和后世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它就是《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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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一个拥有灿烂文化的文明古国,历代帝王以“武功”定天下后又多以“文治”坐江山,即所谓的文治武功兼具。而标榜“文治”,以彰显国富民强的重要手段就是招揽天下文才,搜集典籍,编纂图书,如唐代有《艺文类聚》,宋代有《太平御览》,明代有《永乐大典》等等,都是规模宏大的书目类图书,足以炫耀当朝统治的强盛,同时对中国文化的发展也起到了推动和促进作用。

到了清代,康熙和雍正两朝皇帝也都在此下过大工夫,编纂了《古今图书集成》。乾隆皇帝,以天下文治武功第一人自居,更不惜动用全国的物力和财力,召集当时一流的学者和专门的人才,立志要编纂一部囊括古往今来所有著述的大书。乾隆从小受圣祖康熙皇帝的影响,倡导儒家文化,重视程朱理学,而要讲明儒学,推崇理学,首先就要遍览经史书籍。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早在乾隆六年(公元1741),乾隆皇帝就发下一道谕旨,要各地督抚学政留心采访书籍,乾隆三十七年(公元1772),再次发布谕旨,命直隶督抚采访、购买遗书。此后,访购遗书、整理文献、编纂书籍的活动就声势高涨地开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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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乾隆皇帝只是让地方官吏探访历代流传下来的各类书籍,但对编一部什么样的书还没有完整的设想。

此时,安徽学政朱筠上了一道奏折,提出了搜访和校录书籍的四点建议:一、征求汉唐以来,特别是辽宋金元四代的价值较高、极少传世的旧本、抄本,由政府出面购买,誊录副本后,将原本给还;二、对内府藏书进行一次普查,编出目录并公布,以便各地献书时参考,并特别提出应对前明的《永乐大典》进行整理,从中辑录独立成书的著作;三、对具有文献价值的金石、图谱等也应列入搜集范围;四、吸收历代编书经验,在征集大量书籍的基础上还应对所收之书进行校勘,并分门别类写出提要。乾隆皇帝十分重视这份奏折,当即交给大学土刘统勋等商议,翰林院的官员们认为朱筠的建议可行,随后又商定了具体的实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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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亲自为这部书题名为《四库全书》,还设立了专门的“四库全书馆”,作为负责编纂这部大书的特别机构。所谓“四库”来源于我国古代对文献的分类方法。早在西晋时,古人就开始将书籍文献分为经、史、子、集四个大类:“经”,主要是孔子、孟子讲授的学问以及后人对孔孟之学的研究的书籍;“史”,包括了各类历史、地理著作;“子”,是指诸子百家的著作和百科知识方面的著作;“集”则包括了各类文学著作和作家的文集。到唐代,集贤书院等皇家图书馆就按这四种分类法,设置书库,贮藏图书,名“四库书”。乾隆御赐《四库全书》的书名,就是表示该书将世间所有部类书籍收集殆尽的意思。

按照朱筠提出的编纂方针,翰林院首先对宫内收藏的《永乐大典》进行了核查,结果令人吃惊,这部煌煌巨著已经散失很多,其中收录的很多珍稀图书也一时很难找到了。为此,乾隆首先督促查访《永乐大典》的佚本,命令官员们不论谁有该书的刊本都必须尽快上缴,而对于已经进入书肆(书店)的,各地官员收买后上缴京城。为了加快访求遗书的进度,乾隆又下旨,命各地督抚在半年的限期内必须完成访书的事宜,同时警告各地私人藏书家将所藏书籍赶紧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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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鉴于清初的文字狱,很多藏书家担心受到株连,不敢将藏书献出,而且还担心自家世代传承下来的一些珍本被征之后不得归还,所以搜集图书的进程一开始进展得很不顺利。为此,乾隆皇帝又连发谕旨,申明不会因访求书籍中的瑕疵而罪及藏书人,并保证所有献出的文献一经辑录完成立刻发还。经办官员和藏书家们的疑虑打消了,各地献书也出现高潮,其中献书最多的就是江浙两省,而这些所征之书,构成了《四库全书》的主要来源。

通过对皇宫、官家、民间各种途径的搜集,去掉重复的,最终大约有15000种图书汇集到四库全书馆。书籍收集上来了,但如此空前规模的编修和审订,还需要大量的人力。乾隆在四库全书馆内设置正总裁16人,副总裁10人,分别从大学士、六部尚书、侍郎中挑选,负责总管馆内事务;之下设立总阅官15人,总纂官3人,总校官1人,缮书处总校官4人,分别负责管理不同职责的分机构;在各机构下,还有具体办事官员,分工负责校勘、编辑、刊刻、装订、整理等事务,总共任命负责的官员达360人,校对和抄写的人员有3800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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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证这部书的质量,乾隆皇帝网罗天下人才,如纪昀、陆锡熊等被乾隆任命为总纂官,而各机构的主要负责人,也都是学有专长、造诣颇深的学者,有经学家、校勘学家、史学家、算学家、古文学家等,四库全书馆可谓鸿儒硕学荟萃一堂,他们以自己的专长和学识在各自的职务上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比如,总纂官纪昀,他把《四库全书》中每一部书的渊源、版本、内容都作了详细的考证,编写了200卷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乾隆帝本人也对各篇《提要》和部分原书亲自加以审查,保证了该书的编纂在各个方面都达到了较高的学术水平。

经过10年的努力,到乾隆四十六年(公元1781)十二月,第一部《四库全书》编修完成,在编修的过程中还编成了《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四库全书简明目录》、《四库全书考证》等副产品,作为工具或目录,方便了对《四库全书》的查阅和利用。此后3年内,又缮写了3份复本。这四部书分别藏于紫禁城文渊阁、圆明园文源阁、避暑山庄文津阁和盛京沈阳故宫的文溯阁,号称北四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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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江浙地区文人会聚,为了方便他们就近阅读,乾隆皇帝又命将《四库全书》再缮写3份,分别藏于扬州大观堂的文汇阁、镇江金山寺的文宗阁和杭州圣因寺行宫的文澜阁,即江浙三阁。此外,翰林院中还收藏了一份《四库全书》原本,供翰林学子们抄阅。由于抄写完成的时间先后不同,期间又有抽补等情况,所以各地所藏《四库全书》中收录的书籍数目不同,成书的卷册数也不同,仅文津阁所藏一部共收书3503种,79337卷。而七部书共缮写了1600万页,共计60多亿字,动用缮写人员达3800多人。如此浩大的文化工程所动用的物力、财力、人力可想而知,如果没有一个经济基础雄厚,又长期安定的环境,这项亘古未有的巨著是根本无法完成的。

《四库全书》几乎收集了古往今来所有知识领域的文献,它的编纂无疑对保存古代典籍、传播历史文化、推动学术研究等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是,编书的过程中,同时对大量书籍进行了查禁、篡改甚至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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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统计,达3000多种书籍遭到收缴禁毁,将近总数的四分之一。其余的书籍,又分作应抄、应刻、应存三类。应抄是合格的著作,可以抄入《四库全书》;应刻是清廷提倡的著作,除抄入《四库全书》外,另外用木活字版印刷;而应存是认为没有价值的著作,仅录存书名。归进应抄的图书,都经过了严格的审查,凡书中有对清朝统治者不利字句的文字,严重的整段删除,轻微的则篡改原文,就连宋代人指责辽国金国、明朝人批评元朝的话,都属于触犯禁忌。这样一来,很多古书都被改得面目全非,失去了原意。所以,《四库全书》是清代官修的中国历史上卷帙最多的一部综合性丛书,它同时寓禁于修,被学人们称为是一部“功魁祸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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