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籍里的中国屈原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3浏览:1收藏

典籍里的中国屈原,第1张

《典籍里的中国》运用了“文化节目+戏剧+影视化”的方式,展现典籍里蕴含的中国智慧,传颂中国精神。演员们以身入戏,走近先贤们的传奇人生,重现他们的风骨神韵。通过情感爆发,“沉浸式”演绎隽永的典籍创作故事。

著名演员王洛勇的每一种眼神都让我深切地感到,他就是屈原。

含泪苦劝楚怀王拒绝秦国的交换条件而无果,

因奸臣的蛊惑而渐行渐远的友谊,

对先祖和百姓的愧疚,以及对楚国战败结局的预见,

所有情绪在这一刻迸发,屈原沉重地跪在地上,抓着膝下的土地,歇斯底里地仰天恸哭、咆哮——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他此刻的痛彻心扉不言而喻。

中国战国末期楚国人,杰出的政治家和爱国诗人。名平,字原。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后代。丹阳(今湖北省宜昌市秭归县)人。

屈原的作品计有《离骚》、《天问》、《九歌》(11篇)、《九章》(9篇)、《招魂》 ,凡23篇。此外 ,《卜居》、《 渔父 》 等篇是否为屈原所作 , 学术界尚有争议 。其中,《离骚》是屈原的代表作,也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最长的一首浪漫主义的政治抒情诗。《天问》是古今罕见的奇特诗篇,它以问语一连向苍天提出了 172个问题 ,涉及了天文、地理、文学、哲学等许多领域,表现了诗人对传统观念的大胆怀疑和追求真理的科学精神。《九歌》是在民间祭歌的基础上加工而成的一组祭神乐歌,诗中创造了大量神的形象,大多是人神恋歌。

《天问》创作由来,据屈原放逐当地之神话、民间传说以及县志等古籍记载,在桃花江汇入资水的地方,有一座奇山,此处峰峦起伏,峭壁耸立,古木参天,楼阁深隐,山名凤凰山,即桃花江凤凰山。相传屈原在流放江南途中,登上此山,手拿宝剑,指天发问,一口气提出了170多个问题,问了三天三晚。屈原提的一个个问题,象一团团烈火,一支支利箭,直悄天庭。天帝震惊,慌忙传令云神、雨师、风伯、雷公兴风布雨,电闪雷鸣,搅得天昏地暗,屈原毫不畏惧,洪亮的声音响彻天地,传遍五湖四海。一对金凤凰从南飞来,张开美丽的翅膀为屈原挡风遮雨。后人为了纪念屈原将原名为桃骨山的奇山,称凤凰山,并且在山上建立凤凰庙,将屈原祀为凤凰神。在屈原作《天问》的地方建天问阁,天问阁高18米,有5层雕梁画栋、精碑文、雄伟碑壮观。相传每逢风雨交加的夜晚,人们走进天问阁,就能听到屈原质问天帝之声。今存刻有“古天问阁遗址”的石碑一块,阁下巨石陡峭,俯临深潭,屈原像刻于石上,此石为屈原垂钓之石,称为屈子钓鱼台,为中国四大古钓鱼台,简称屈子钓台,至今依稀可见。《天问》是古今罕见的奇特诗篇,涉及了天文、地理、文学、哲学等许多领域,表现了诗人对传统观念的大胆怀疑和追求真理的科学精神。

法》之后,原以为又要等上个把月再更新,没想到仅隔一周之后,我们就看到了第七期《楚辞》。节目以戏剧的方式,精彩演绎了屈原的生平,生动阐释了屈原初心不改的家国情怀和矢志不渝的求索精神,再次令我们感动不已。

屈原对于我们来说,似乎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说熟悉,是因为我们每年都在过据说是为了纪念屈原的端午节,我们多少读过或者听过《离骚》等屈原的作品;说陌生,是因为我们对屈原还有许多不了解。比如屈原在《离骚》中自称“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为什么司马迁又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称“屈原者,名平,楚之同姓也”?屈原究竟姓甚名谁?屈原死于端午,那么又生于何年何月?节目中提到屈原做过三闾大夫、左徒,究竟是什么官职?下面就跟大家聊聊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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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屈原生平知多少?

关于屈原的生平事迹,最可靠最系统的资料是《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开头说:“屈原者,名平,楚之同姓也。”就是说屈原,姓屈,名平,字原,“楚之同姓”是说屈原也是楚国贵族,与楚王是同一个祖宗。不过,我们也注意到,节目中楚怀王叫熊槐,姓熊,屈原则姓屈,似乎不是“同姓”,这是怎么回事呢?

《史记(传世经典 文白对照)》

这就要说到先秦时期的姓氏文化。在先秦时期,姓和氏是有区别的,简单来说,姓是一个氏族的血缘关系标志;而氏则是氏族内家族分支的血缘关系标志。比如屈原和楚怀王同属芈姓,就是《芈月传》的那个“芈”;熊氏源于殷周之际楚王室祖先鬻熊的名字,屈氏则源于春秋初年屈原的祖先也即楚武王之子瑕因功被封于屈地。所以,从同为芈姓后代的角度说,屈原是“楚之同姓”。

《芈月传》

屈原的家族是楚国的显贵家族,从春秋到战国,屈氏的子孙都活跃在政治舞台上。据《左传》记载,春秋时期,齐桓公伐楚,代表楚国与中原诸侯在召陵举行盟誓的正是屈氏家族的屈完。盟誓之前,齐桓公举行了盛大的阅兵式,想在屈完面前耀武扬威,结果屈完不卑不亢地说:“您若以德服人,天下谁敢不服?若想以武力胁迫,那我们楚国以方城山为城,汉水为池,您的兵再多,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屈原办外交“娴于辞令”,可以说是继承了祖上遗风。

《左传(中华经典名著全本全注全译丛书)》

司马迁说“屈原者,名平”,可节目中又根据屈原在《离骚》里的自述说他父亲给他取名“正则”字“灵均”。那么屈原究竟是名平字原,还是名正则字灵均呢?这两套名字是什么关系呢?关于这个问题,学者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正则”“灵均”是屈原的小名、小字,也有人认为这是屈原的化名。不过大家意见比较一致的是,“正则”“灵均”是对应于“平”“原”的。王逸在《楚辞章句》中说:“正平可法则者,莫过于天;养物均调者,莫神于地。高平曰原,故父伯庸名我为平以法天,字我为原以法地。言己上能安君,下能养民也。”也就是说,“正则”“灵均”其实是屈原对自己名字意涵的一种阐释,寄托了美好的寓意。

《楚辞补注(中华国学文库)》

我们都知道传说屈原死在端午节,也即五月初五这天。那么屈原的生日是哪一天呢?屈原《离骚》中说:“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讲的就是他的生日。“摄提”是摄提格的简称,岁星纪年法把天宫划分为子、丑、寅、卯等十二等分,称为十二宫,岁星指向寅宫的那一年叫寅年,别名叫摄提格。“陬”,指陬月,是正月的别称。依照夏历,正月是寅月。正月是一年的开端,所以称为“孟陬”。“庚寅”是屈原出生的日期,所以屈原是寅年寅月寅日出生的。而具体的日期,不同的学者推算的结果不同,一般认为浦江清先生推算的结论最为精细,即楚威王元年(前339)正月十四日。

岁星纪年法,古代岁星就是木星

节目中,撒贝宁给屈原捎去了屈原老家秭归的柑橘。而根据《水经注》的记载,“秭归”这个名字就跟屈原有关。《水经·江水注》引袁山松说:“屈原有贤姊,闻原放逐,亦来归,喻令自宽,全乡人冀其见从,因名曰秭归。”意思是说屈原有个好姐姐,听说屈原被流放回老家了,也回到了老家,劝说屈原想开点,全乡的人都希望屈原听从姐姐的意见,所以这地方名叫“秭归”。这当然是后世附会的说法。不过,屈原可能确实有个姐姐,《离骚》提到“女_之婵媛兮”,王逸注就说女_是屈原的姐姐。

《水经注(中华经典名著全本全注全译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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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屈原做的什么官?

节目中提到,楚怀王因为欣赏屈原写作《橘颂》的才华德行而任命屈原为三闾大夫,让他教育宗族子弟。虽然屈原出身的屈氏家族当时还很有势力,但屈原这一支似乎已经没落了。屈原幼年可能很“贫贱”,他曾在《惜诵》中说:“忽忘身之贱贫。”东方朔《七谏》中也说:“平生于国兮长于原野。”似乎就是说屈原早年在郢都附近的乡村居住过。所以,楚怀王对屈原的任命,对屈原的知遇之恩,大概是令屈原感动不已的,所以屈原对他的感情非常深,以致在楚怀王客死秦国后,屈原还写作了《招魂》来为他招魂。

屈原与楚怀王

那么,三闾大夫究竟是个什么官职呢?王逸注说:“三闾之职,掌王族三姓,曰昭、屈、景。屈原序其谱属,率其贤良,以厉国士。”也就是说,三闾大夫应该是一个负责管理王室宗族事务的官员,一方面要“序其谱属”,也即梳理宗族谱系关系;另一方面要“率其贤良,以厉国士”,也就教育宗室贤良子弟,作为国民表率。屈原在《橘颂》中说:“年岁虽少,可师长兮。”可见其确实曾为“师长”。《离骚》中说:“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应该也是讲自己对于宗室贤良子弟的教育栽培,因而“滋兰树蕙”这个成语现在也多用来指学校或老师培养英才的高尚行为。

《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又记载屈原曾“为楚怀王左徒”。“左徒”这个官职在史书中很少见,仅在《史记·春申君列传》中还提到过。其中说楚考烈王即位后,“以左徒为令尹,封以吴,号春申君”,说明春申君原来也担任过左徒的职务,后来升任令尹(楚国的宰相)。春申君是考烈王当太子在秦国做人质时,陪伴在他身边的大臣,说明“左徒”应该是一个跟君主关系非常亲密的职务,可能是君主的顾问侍从官之类。所以司马迁说屈原“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也印证了左徒的身份特点。

《芈月传》春申君黄歇

也有人认为春申君从“左徒”直接升任“令尹”,说明左徒的级别应该比较高。不过,君主即位后,越级提拔自己的亲信,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所以这个职务也不一定多高级。但跟君主的关系一定很亲密,所以《史记》记载屈原被谗害后,怀王“怒而疏屈平”,就是被君主疏远了。也有学者注意到,《文选》注在引用前述《史记·春申君列传》时,把“左徒”写成了“左司徒”,又不禁让人联想“左徒”跟“司徒”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总之,由于资料不足,屈原身上还有不少未解之谜,值得我们进一步去探讨。不过,对于普通读者来说,更重要的是通过阅读屈原的伟大作品,去感受他的伟大精神!《离骚》《天问》《九歌》《九章》,一如夜晚的星空,绚烂瑰奇,令人神往!三全本《楚辞》,对屈原及其他楚辞作家的作品做了精彩的译注,为我们扫除了阅读的障碍,架起了通向伟大心灵的桥梁。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 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澹忘归, 岁既晏兮孰华予;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 君思我兮不得闲;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爰啾啾兮穴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 山鬼何指 《九歌》是一组与楚人祭典有关的诗篇,是屈原流放江南时在楚地信鬼好祀的风俗的基础上改写而成的一组歌诗。其中《山鬼》一诗,学术界对“山鬼”这一形象的解释以及对《山鬼》通篇主旨的理解没有定论,历来楚辞研究者对《山鬼》的形象与意境的理解说法不一。有以下几种说法: 1.山鬼即是巫山神女瑶姬。 最早提出这种说法的是清人顾成天。《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引述其《九歌解》:“曰《山鬼》篇云:楚襄王游云,梦一妇人,名曰瑶姬,通篇辞意似指此事。” 郭沫若先生也持此说他引证《山鬼》“采三秀兮於山间”句,指出:“於山即巫山。凡《楚辞》‘兮’字每具有‘於’字作用,如於山非巫山,则‘於’字为累赘。”[1]既然《山鬼》篇明确提到了“於山(巫山)”,则此“山鬼”不是“巫山神女”又是什么郭沫若此证一出,“山鬼即巫山神女”说即在楚辞研究界迅速流行起来。当代楚辞研究家如马茂元、陈子展、聂石樵、金开诚、汤炳正等,无不认定《山鬼》中的“山鬼”,就是“巫山神女”。马茂元先生在《楚辞选》中,不仅从《九歌》“兮”字的“代字作用”上论证,“采三秀兮於山间”之“於”不可“照本字解”,否则便“和‘兮’字重复”。“郭沫若说,‘於山’即‘巫山’。因为‘於’古音巫,是同声假借字。这话是不错的。”他还引证《文选》江淹《杂体诗》李善注引《宋王集》之文,以及《山海经姑瑶之山》有关内容证明:巫山神女即“帝之季女”瑶姬,亦即《山海经》所称死后“化为蘨草”的帝女“女尸”;蘨草之所以得名,由于是瑶姬的精魂所化。在《山海经》里把它叫做,蘨草,《高唐赋》里却又说成灵芝,足见这两者是二而一的东西。本篇里的‘三秀’又是灵芝的别名。那末‘采三秀兮於山间’,正所以表现女神缠绵生死终古不化的心情,决不是一般的叙述了”。[2]这就从“三秀”的来源上,似乎又为山鬼即巫山神女提供了新证。 2.精怪说。 “精怪说”之始作俑者是宋代楚辞学家洪兴祖,他在《楚辞补注山鬼》题解中说:“《庄子》曰:‘山有夔’。《淮南》曰:‘山出魈阳’,楚人所祭,岂此类乎”夔之为物,习见于典籍,传为一足怪物。魈阳,《淮南子汜论训》高诱注云:“山精也。人形,长大,面黑色,身有毛,足反踵,见人则笑。”在后世传说中,二者乃为一物。洪兴祖认为,楚人所祭者乃山之精怪。朱熹《楚辞集注山鬼》篇说:“《国语》曰:‘木石之怪夔罔两。’岂谓此耶”王夫之《楚辞通释》卷二以为是孔子说的木客,也就是五显神,为物类,胎化,非鬼,因疑有疑无,谓之鬼。综上所看,山鬼应为江南一种野兽名,生活在山中,故名。屈子托山鬼以抒情。洪兴祖、王夫之等人“山鬼为山魈”之说,有大量民间传说皆可为此说之支撑。但后世所谓的“山鬼”与《九歌》之“山鬼”是否一物还有待做认真考证。 3.认为“山鬼”即山神。 明人汪瑷认为:“谓之《山鬼》者何也……盖鬼神通称也,此题曰《山鬼》,犹曰山神、山灵云耳。”[3]近人陆侃如说:“《山鬼》是楚人祭祀山神的乐歌。[4]”持这一看法,具有代表性且影响较大的是马茂元的《楚辞选》:“山鬼即山中之神,称之为鬼,因为不是正神。”这种看法保留在他主编的成《楚辞集成楚辞注释山鬼》中,并作了强调:“山鬼即山神。古籍中,鬼神二字往往连用。”这种说法也是现代研究界最为流行的说法。 4.“山鬼”即“人鬼” 明代的张京元《删注楚辞》认为:“又注《山鬼》曰:灵修、公子、君、山中人,皆指所祀鬼言。”清人朱冀认为:“夫鬼属常祀之末,即今郡属厉坛,春秋设祭,祀土谷正神之余,遍及无主群厉,可见此风相沿至今。”[5]戴震云:“《山鬼》六章,通篇皆为山鬼与己相亲之辞,亦可以山鬼自喻,盖自吊其与山鬼为伍,又自悲其同于山鬼也。”[6]其他如胡文英《屈骚指掌》、王闿运《楚辞释》,均谓《山鬼》所祀就是山鬼。 以上的几种说法中,最为流行的是山鬼即为山神说,对于郭沫若等人的考证即特指山神为巫山神女,也是在楚辞研究界接受范围较广的一种学术观点。本文倾向于山鬼即为山神的说法。对于山神是巫山女神的说法还持有一定的怀疑态度。因为关于“兮”字的使用,并不是在其后面就不可以再跟虚词,仅《山鬼》篇中就有“云容容兮而在下”一句。“於”虽然有古音“巫”的读法,但在《九章》中,这是个孤证,无法证明“於”即“巫”。如果从《九章》中的祭祀对象来看,河伯、湘君、湘夫人都是具体的祭祀对象,只有山神没有明确的指代的话,《九章》中所祭祀的神则无法形成统一的体例,山神就成为《九章》中唯一一个没有明确身份的神。所以《山鬼》应该是根据楚国当地的民间传说有对应的山神的身份的,只是至今学术界还没有形成明确的共识,无法确认就是是那种山神。 我赞成山鬼是山神的观点,但是对于山神的性别却有着不同的看法。现在的文学史把山神看作是女性形象,认为《山鬼》篇是一支祀神曲是一首讴歌爱情美的赞歌更是一篇幽怨曲折、感人肺腑的言志、抒情之作。山鬼是对情人一往情深、对爱情坚贞不渝的女神,实际上就是作者本人;女神苦恋着的“公子”即是诗人所寄子希望的对象——楚王。诗作就是通过女神对爱情的执着、坚贞来显示作者对理想的追求、对祖国的挚爱;女神所处环境的艰险恶劣以及情人失信、食言所带来的心理创伤恰恰反映出诗人当时所处政治环境的险恶以及自己的悲惨命运。传情达意上细腻委婉、深沉感人。这种解读就会赋予《九章》过于沉重的现实意义,作为流传于民间的祭祀曲来说,它只是代表了民间对于神的幻想与崇敬,祭祀只是为了达到娱神的目的,通过祈神来满足自己的愿望。屈原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对《九歌》进行了修改,很难说《山鬼》寄托了屈原的君臣际合的精神追求。 二.《九歌》的祭祀性质 《九歌》具有浓厚的宗教祭祀性质。王逸《楚辞章句》说:“《九歌》者,屈原所为作也。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屈原放逐,窜伏其域,怀忧苦毒,愁思沸郁。出见俗人祭祀之礼,歌舞之乐,其词鄙陋,因作《九歌》之曲”楚国沅、湘之间“信鬼而好祠”,与同期的中原相比,其祭祀方式具有更强的原始色彩。所以,尽管楚辞《九歌》经过屈原加工,但其民间祭祀痕迹尚可看出。其中巫师装扮的各位富有个性的神灵,都同中原一带官方的祭祀乐舞有明显差异。历代史书大都对楚地巫风有过记载。《汉书地理志》云:“楚有江汉川泽山林之饶,……信巫鬼,重*祀。”而在“不语怪力乱神”的中原地带,对于鬼神则是“敬而远之”。这些记载体现了楚国同中原一带在对待鬼神态度上的差异。中原文明成熟较早,宗教祭祀与王权的政治理想结合较紧,尤其是经过西周礼乐洗礼之后,其原始色彩更加淡化。《论语先进》中记载,子路向孔子询问鬼神之事,孔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这种态度说明了儒家的治世态度,这种态度也典型地代表了北方中原一带的宗教观。楚地祭祀形式则因其浓厚的巫风而保留了更多原始遗风。《隋书地理志》云:“大抵荆州率敬鬼,尤重祠祀之事,昔屈原为制《九歌》,盖由此也。”所以,《九歌》是在楚地巫风大背景下的产物。 闻一多曾将《九歌》“悬解”为一出大型歌舞剧,对我们研究《九歌》的戏剧因素颇有启发。《九歌》中虽然具有娱乐与扮演因素,而且某些篇章可构成一定情节,但并非所祭祀的每位神灵之间都有必然联系,整个《九歌》并未能构成完整的情节。巫师们时而扮神、时而媚神,其目的还是为了迎请神灵莅临祭坛、获得神灵的福佑,而非为了单纯的表演,故还不能将《九歌》看作一部完整的歌舞剧。另外,《九歌》虽然是在祭祀歌乐基础上加工改编的,但屈原的文学化创作也不能排斥。现存的《九歌》主要以文学作品形式出现,是骚体诗歌。研究《九歌》的戏剧因素,不能停留于《九歌》本身,应当透过《九歌》,看此类形式在民间祭祀过程中的娱乐和扮演行为。 三.从祭祀角度看《山鬼》——山鬼之我见 对于《山鬼》而言,我认为在祭祀仪式中应该是由一名女巫来担任迎神的角色,一名男巫来担任山神的角色。山神是一名男性角色,而不是研究界普遍认为的女性角色。在山神的祭祀活动中,应该由两名“巫”共同舞蹈,进行对山神的祭祀。《山鬼》是楚人在对山神进行祭祀时候的唱词,在《山鬼》辞中,有男女即神与人的交流和沟通。并不是单方面的人对山神的渴望、等待、幽怨等,而是山神的声音与人的声音产生了共鸣。所以《山鬼》并不是全篇女性山神的对白,而是双重的声音——男性山神与女人的交流。 在对这个问题解释的时候,就必须先解决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闻一多先生对《九歌》所做的解释,认为《东皇太一》与《礼魂》为祭祀时的迎神与送神曲,剩下的九篇才能与《九歌》中的数字“九”达成一致,这种解释方法为我们解答了对《九歌》篇章的疑惑。除了在内容上的迎神与送神相对应之外,我发现,《九章》在形式上也存在迎神与送神相对应,《东皇太一》为迎神15句,《礼魂》为送神共5句,都是单数句。而其他的九章除了《山鬼》之外,都是偶数句。古代祭祀的仪式严格,每次祭祀遵循固定的礼仪和模式。在形式上是否也存在着固定的格式的可能——迎神送神为单句,中间的九章为偶句。当然这也只是臆测,没有做考证的工作。所以我认为《山鬼》在流传的过程中出现了漏简的情况,即全文少了一句。它的真实面貌应该也为偶数句,以达到《九章》在形式上的完整与统一。“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累累兮葛曼曼。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此七句无法达到形式的与内容上的对应与统一。从前四句中看,两句写山中人与景物,两句写人情,每两句形成呼应的关系。可以翻译为:我在山间采三秀,石头堆积葛藤缠绕。我怨公子都忘了回了,你应该是想我的却没有空吧。但是从后三句看,两句也是写山中人与景物,“山中人像杜若那样美好,喝着山中泉水住在幽静的松柏下”。最后一句:你是想我的,但疑信交并。就没有类似前四句的情感过渡了。直接由景物转到了山中人对心上人的心理猜测,其中少了山中人对心上人的情感表达。所以我认为,在君思我兮然疑作的前面,应有一句表达山中人情感的诗句。 但是就这句所缺的诗句来说却也绝对不是“怨公子”或者“怨灵修”之类的语句,它应该是以男性的口吻来表达的情感。这种理解根基于《山鬼》的祭祀性质,这是一篇祭祀词,是由山中人和山神共同来完成的,形成一种场景式的表演效果。为了便于表达此观点,我将按照表演的情景划分全文。 女(自况):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男(自况)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男(迟到)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女(等待)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景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女 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女 (况他)采三秀兮於山间,石磊磊兮葛曼曼。 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男 (况她)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廕松柏。 (缺) 君思我兮然疑作。 景 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鸣。 女 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山鬼》是一篇男女相互应答的祭祀词,首先是由女巫来请神,她形容自己“含睇宜笑”,在楚地的祭祀传统中,往往由女巫迎男神,男巫迎女神,而且也有用“色”来迎神的传统。女巫强调自己的美貌与高洁。然后山神到来,他对自己的神的仪仗进行了描述,也只有神才能“乘赤豹从文狸”。如果把男巫的自况词理解看作是“山中人”的自况的话,就很难理解为什么要说两次“披某某带某某” 的“被薜荔兮带女萝” “被石兰兮带杜衡”。这种对装饰配物的介绍出现了两次,应该是因为两种不同角色的装扮。男巫因为路远来迟,女巫在山上独自等待,于是发出了“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的感慨。女巫猜测他应该是在山间采三秀,石多草盛才没有来得及赶过来的,而男巫则在猜测她那样的芳香高洁,我对她很坚贞,她却不能肯定我的心思。在这里缺句所表达的则是山神对山中人坚贞的情感,就像是《湘君》与《湘夫人》一样,男性表达的是强烈不移的情感,而女性表达的则是痛苦的怀疑情感。这种男贞女疑的感情线索一直延续到了《山鬼》中。最后强调的仍然是女性忧愁的情感。 用表演的方式来解释《山鬼》更能理解文本与祭祀活动之间的相互对应关系。按照祭祀仪式的常规来说,男巫与女巫应该进行娱神的表演,按照《山鬼》的词来进行各种舞蹈动作,但是他们却不一定是祭祀词的朗诵者,所以并没有必要对景物描写的语句进行角色的划分。对于景色描写“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我还有另外一种解释:民间祭祀山神是因为山神左镇一方,能防止地震、阻挡洪水,如同一种稳定的因素,同时又是因为云积于山,故山神能行云布雨,促使人间粮食丰收。在《山鬼》中,这句景色的描写就意味着山神正在施风布雨。同样的“雷填填兮雨冥冥”,也与山中的风雨有关,山神的行动通过景色得到展示,这会不会就解释了他所不能会见“山中人”的原因,以及“山中人”所发出的“君思我兮不得闲”的感慨也得到了解答。这种解释难以自圆其说,只是作为我对《山鬼》理解的一种猜测和补充。

屈原逝世时间 :公元前278年五月初五

秦朝建立时间: 公元前221年

那么,秦朝以前记载屈原的生平事迹的古书只可能是:公元前278年-公元前221年这50多年中创作的古书

这五十多年中创作的古书流传到现在的有哪些呢?可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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