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古籍提到驱鬼方法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3浏览:1收藏

哪些古籍提到驱鬼方法,第1张

驱鬼方法多是道家的法术符咒典籍中,像龙虎山、茅山、还有一些民间法派中都有不少驱鬼的法术符咒古籍,不过这类道家法派由于不溶于现代文明社会,所以很少见或者基本很难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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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程收惊法》

《邬公驱鬼邪神符》

《驱鬼符带身用》

《鲁班辟邪符》

《茅山封身符》

《茅山差鬼闹家法》

《茅山开金井押邪人秘诀》

《茅山张灵公解签》

《茅山斩草解邪师邪全宗》

《茅山瑶池启教凤娘婆法》

《茅山瑶池启教祈福解厄之类法》

《茅山瑶池起教请师公附坛图》

《茅山祭酒法》

《茅山秘传还阴债法》

《茅山藏魂牵米驾殿》

《茅山谣池中坛》

  (《人物志》曰:“轻诺似烈而寡信,多易似能而无效,进锐似精而去速,诃者似察而事烦,诈施似惠而无终,面从似忠而退违。此似是而非者也。亦有似非而是者:有大权似而有功,大智似愚而内明,博爱似虚而实厚,正言似讦而情忠。非天下之至精,孰能得其实也?”)

 孔子曰:“凡人心险于山川,难知于天。天犹有春秋冬夏、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故有貌愿而益,有长若不肖(长,音竹两反。),有顺懁而达,有坚而缦,有缓而焊(音汗)。”

 太公曰:“士有严而不肖者,有温良而为盗者,有外貌恭敬、中心欺慢者,有精精而无情者,有威威而无成者,有如敢断而不能断者,有恍恍惚惚而反忠实者,有倭倭迤迤而有效者,有貌勇狠而内怯者,有梦梦而反易人者。无使不至,无使不遂,天下所贱,圣人所贵,凡人莫知,惟有大明,乃见其际。”此士之外貌而不与中情相应者也。

 (桓范曰:“夫贤愚之异,使若葵之与苋,何得不知其然?若其莠之似禾,类是而非是,类贤而非贤。”扬子《法言》曰:“或问难知曰:‘太山之与蚁蛭,江河之与行潦,非难也。大圣与大佞,难也!于乎!唯能别似者,为无难矣!’”)

 知此士者而有术焉。微察问之,以观其辞;穷之以辞,以观其变;与之间谋,以观其诚;明白显问,以观其德;远使以财,以观其廉(又曰:委之以财,以观其仁;临之以利,以观其廉。);试之以色,以观其贞(又曰:悦之以色,以观其不。);告之以难,以观其勇(又曰:告之以危,而观其勇。又曰:惧之,以验其特。);醉之以酒,以观其态(又曰:醉之以酒,而观其则。又曰:醉之以酒,观其不失。)。

 《庄子》曰:“远使之,而观其忠(又曰:远使之,以观其不二。);近使之,而观其敬(又曰:近之以昵,观其不狎。);烦使之,而观其能(又曰:烦之以事,以观其理。);卒然问焉,而观其智(又曰:设之以谋,以观其智。太公曰:事之而不穷者,谋。);急与之期,而观其信(太公曰:使之而不隐者,谓信也。);杂之以处,而观其色(又曰:纵之以视,观其无变。)。”

 《吕氏春秋》曰:“通,则观其所礼(通,达也。);贵,则观其所进(又曰:达,视其所举也。);富,则观其所养(又曰:富,视其所与。又曰:见富贵人,观其有礼施。太公曰:富之而不犯骄逸者,谓仁也。);听,则观其所行(行则行仁);近,则观其所好(又曰:居,视其所亲。又曰:省其居处,观其贞良;省其交游,观其志比。);习,则观其所言(好则好义,言则言道。);穷,则观其所不爱(又曰:穷,则视其所不为非。又曰:贫,视其所不取。);贱,则观其所不为(又曰:贫贱人,观其有德守也。)。喜之,以验其守(守,慎守也。又曰:喜之,以观其轻。);乐之,以验其僻(僻,邪僻也。又曰:娱之以乐,以观其俭。);怒之,以验其节(节,性也。又曰:怒之仇,以观其不怨也。);哀之,以验其仁(仁人,见可哀者则哀。);苦之,以验其志(又曰:检之,以观其能安。)。”

 《经》曰:“任宠之人,观其不骄奢(太公曰:贵之,而不骄奢者,义也。);疏废之人,观其不背越;荣显之人,观其不矜夸;隐约之人,观其不慑惧;少者,观其恭敬好学而能悌(《人物志》曰:“夫幼智之人,在于童[齿乙],皆有端绪。故文本辞繁,辩始给口,仁出慈恤,施发过与,慎生畏惧,廉起不取者也。”);壮者,观其廉絜务行而胜其私;老者,观其思慎,强其所不足而不逾。父子之间,观其慈孝;兄弟之间,观其和友;乡党之间,观其信义;君臣之间,观其忠惠(太公曰:付之而不转者,忠也。)。”此之谓观诚。

 (傅子曰:“知人之难,莫难于别真伪。设所修出于为道者,则言自然而贵玄虚;所修出于为儒者,则言分制而贵公正;所修出于为纵横者,则言权宜而贵变常。九家殊务,各有所长,非所谓难。所谓难者,以默者观其行,以语者观其辞,以出者观其治,以处者观其学。四德或异,所观有微,又非所谓难也。所谓难者,典说诡合,转应无穷,辱而言高,贪而言廉,贼而言仁,怯而言勇,诈而言信,而言贞。能设似而乱真,多端以疑暗。此凡人之所常惑,明主之所甚疾也。君子内洗其心,以虚受人,立不易方,贞观之道也。九流有主,贞一之道也。内贞观而外贞一,则执伪者无地而逃矣。夫空言易设,但责其实事之效,则是非之验立可见也。”

 故韩子曰:“人皆寐,盲者不知;人皆默,喑者不识。觉而使之视,问而使之对,则喑、盲穷矣。发齿吻,视毛色,虽良、乐不能必马;连车蹴驾,试之行途,则臧获定其驽良。观青黄,察锻销,虽欧冶不能必剑;陆断狗马,水截蛟龙,虽愚者识其利钝矣。是知明试责实,乃圣功也。”)

 《人物志》曰(凡有血气者,莫不禀阴阳以立性,体五行而着形。其在体也,木骨、金筋、火气、土肌、水血,五物之象也。五物之实,各有所济也。):“骨植而柔立者,谓之宏毅。宏毅也者,仁之质也(木则垂阴,为仁之质。质不宏毅,不能成仁。)。

 气清而朗者,谓之文理。文理也者,礼之本也(火则照察,为礼之本。本无文理,不能成礼。)。

 体端而实者,谓之贞固。贞固也者,信之基也(土必吐生,为信之基。基不贞固,不能成信也。)。

 筋劲而精者,谓之勇敢。勇敢也者,义之决也(金能断割,为义之决。决不勇敢,不能成义也。)。

 色平而畅者,谓之通微。通微也者,智之原也(水流疏达,为智之原。原不通微,不能成智。)。五质恒性,故谓之五常。

 故曰:直而不柔则木(木强侥讦,失其正色。),劲而不精则力(负鼎绝髌,失其正劲。),固而不端则愚(专己自是,陷于愚戆。),气而不清则越(辞不清顺,发越无成。),畅而不平则荡(好智无涯,荡然失绝。)。然则平陂之质在于神(神者,质之主也。故神平则质平,神陂则质陂也。),明暗之实在于精(精者,实之本。精清则实明,精浊则实暗。),勇怯之势在于筋(筋者,势之用也。故筋劲则势勇,筋弱则势怯。),强弱之植在于骨(骨者,植之机。故骨粗则植强,骨细则植弱。),躁静之决在于气(气者,决之地也。气盛,决于躁;气冲,决于静。),惨怿之情在于色(色者,情之候。故色悴由情惨,色悦由情怿也。),衰正之形在于仪(仪者,形之表。故仪衰由形殆,仪正由形肃。),态度之动在于容(容者,动之符。故哀动则容哀,态正则容度也。),缓急之状在于言(言者,心之状。故心恕则言缓,心偏则言急也。)。

 若质素平淡,中睿外朗,筋劲植固,声清色怿,仪崇容直,则纯粹之德也。”

 夫人有气。气也者,谓诚在其中,必见诸外。故心气粗讼者,其声沉散;心气详慎者,其声和节;心气鄙戾者,其声粗犷;心气宽柔者,其声温润。信气中易,义气时舒,和气简略,勇气壮立。此之谓听气。

 (以其声,处其实。气生物,物生有声。声有刚柔清浊,咸发乎声。听其声,察其气,考其所为,皆可知矣。)

 又有察色。察色,谓心气内蓄,皆可以色取之。夫诚智,必有难尽之色(又曰:诚智,必有明达之色。);诚仁,必有可尊之色(又曰:诚仁,必有温柔之色。);诚勇,必有难慑之色(又曰:诚勇,必有矜奋之色也);诚忠,必有可观之色;诚絜,必有难污之色;诚贞,必有可信之色。质色浩然固以安,伪色曼然乱以烦。此之谓察色。

 (《人物志》曰:“夫心质亮直,其仪劲固;心质平理,其仪安闲。夫仁目之精,悫然以端;勇胆之精,晔然以强。夫忧患之色,乏而且荒;疾疢之色,乱而垢理;喜色,愉然以怿;愠色,厉然以扬;妒惑之色,冒昧无常。是故其言甚怿而精色不从者,中有违也;其言有违而精色可信者,辞不敏也;言未发而怒色先见者,意愤溢也;言已发而怒气送之者,强所不然也。”凡此之类,虽欲违之,精色不从,威愕以明,虽变可知也。)

 又有考志。考志者,谓方与之言,以察其志。其气宽以柔,其色检而不谄,其礼先人,其言后人,每自见其所不足者,是益人也。若好临人以色、高人以气、胜人以言,防其所不足,而废其所不能者,是损人也。(太公曰:“博文辩辞,高行论议,而非时俗,此人也。王者慎勿宠之也。”)

 其貌直而不侮,其言正而不私,不饰其美、不隐其恶、不防其过者,是质人也。(又曰:与之不为喜,夺之不为怒,沉静而寡言,多信而寡貌者,是质静人也。议曰:太公曰:“朴其身头,恶其衣服,语无为以求名,言无欲以求得,此伪人也。王者慎勿近之。夫质人之中有如此之伪者也。”)

 若其貌曲媚,其言谀巧,饰其见物,务其小证,以故自说者,是无质人也。(议曰:晏子云:“谗夫佞人之在君侧,材能皆非常也。夫藏大不诚于中者,必谨小诚于外,以成其大不诚。此难得而知也。荀悦曰:“察人情术,观其言行,未必合道,而悦于己者,必佞人也;观其言行,未必悦己而合于道者,必正人也。”此察人之情之一端也。)

 喜怒以物而色不作,烦乱以事而志不惑,深导以利而心不移,临慑以威而气不卑者,是平心固守人也。(又曰:荣之以物而不娱,犯之以卒而不惧,置义而不迁,临货而不回者,是果正人也。议曰:孔子称:“取人之法,无取健。健,贪也。夫健之弊有如此者矣。”)

 若喜怒以物而心变易,乱之以事而志不治,示之以利而心迁动,慑之以威而气恇惧者,是鄙心而假气人也。(又曰:若格易以言,志不能固,已诺而不决者,是情弱之人也。)

 设之以物而数决,惊之以卒而屡应,不文而慧者,是有智思之人。(议曰:太公云:“有名而无实,出入异言,扬美掩恶,进退为功,王者慎勿与谋。夫智思之人,弊于是矣。”)

 若难设以物,难说以言,守一而不知变,固执而不知改,是愚佷人也。(议曰:志士守操,愚佷难变。夫不变是同,而愚智异者,以道为管也。何以言之?《新语》云:“夫长于变者,不可穷以诈;通于道者,不可惊以怪;审于辞者,不可惑以言;达于义者,不可动以利。故君子闻见欲众而采择欲谨,学问欲博而行己欲敦。目不炫耀之色,耳不乱阿谀之辞。虽利以齐鲁之富而志不移,设以松乔之寿而行不改,然后能一其道而定其操,致其事而立其功,观其道业。”此其所以与愚佷异也。)

 若屏言而勿顾,自私而不护,非是而强之,是诬嫉人也。(议曰:刘备以客见诸葛亮而贤之,亮曰:“观客色动而神惧,视低而忤数。形外露,邪心内藏。必曹氏刺客。”后果然。夫人容止,大抵如是。

 何晏、夏侯玄、邓扬等,求交于傅嘏而不纳也。或怪而问之,嘏曰:“泰初志大,其量能合虚声而无实才;何平叔言远而情近,好辩而无诚,所谓利口覆国之人也;邓玄茂有为而无终,外要名利,内无关钥,贵同而恶异,多言而妒前。多言多败衅,妒前而无功。以吾观此三人,皆败德也。远之犹恐祸及,况昵之乎?”后皆如嘏言。夫妒者之行,有如此者。)

 此之谓考志。

 (《人物志》曰:“夫精欲深微,质欲懿重,志欲宏大,心欲嗛小。精微所以入神妙也,懿重所以崇德宇也,志大所以堪物侄也,心小所以慎咎悔也。故《诗》咏文王:‘小心翼翼’,不大声以色,心小也;‘王赫斯怒’,以对于天下,志大也。由此论之,心小志大者,圣贤之伦也;心大志大者,豪杰之隽也;心大志小者,傲荡之类也;心小志小者,拘懦之人也。”)

 又有测隐。测隐者,若小施而好得,小让而大争,言愿以为质,伪爱以为忠,尊其行以收其名。此隐于仁贤。(孙卿曰:“仲尼之门,五尺童子羞言霸道者,何也?彼非本政教也,非服人心也,以让饰争,依乎仁而蹈利者也。小人之桀耳,曷足称大君子之门乎?”)

 若问则不对,详而不穷,貌示有余,假道自从,困之以物,穷则托深。此隐于艺文也。(又曰:虑诚不及而佯为不言,内诚不足而色亦有余,此隐于智术者也。《人物志》曰:“有处后持长,从众所安,似能听断者;有避难不应,似若有余而实不解者;有因胜情错失、穷而称妙,似理不可屈者。此数似者,众人之所惑也。”)

 若高言以为廉,矫厉以为勇,内恐外夸,亟而称说,以诈气临人。此隐于廉勇也。(议曰:太公云:“无智略大谋,而以重赏尊爵之故,强勇轻战,侥幸于外。王者慎勿使将。”此诈勇之弊也。)

 若自事君亲而好以告人,饰其见物而不诚于内,发名以君亲,因名以私身。此隐于忠孝也。此谓测隐矣。(《人物志》曰:“尤妙之人,含精内真,外无饰姿;尤虚之人,硕言瑰姿,内实乖违。而人之求奇,不以精微测其玄机,或以貌少为不足,或以瑰姿为巨伟,或以真露为虚华,或以巧饰为真实。”何自得哉?故须测隐焉。)

 夫人言行不类,终始相悖,外内不合,而立假节以惑视听者,曰毁志者也。(《人物志》曰:“夫纯讦性违,不能公正,依讦似直,以计讦善;纯宕似流,不能信道,依宕似通,行傲过节。故曰:直者亦讦,讦者亦讦,其讦则同,其所以为讦则异;通者亦宕,宕者亦宕,其宕则同,其所以为宕则异。观其依似,则毁志可知也。”)

 若饮食以亲,货赂以交,损利以合,得其权誉而隐于物者,曰贪鄙者也。(太公曰:“果敢轻死,苟以贪得,尊爵重禄,不图大事,待利而动,王者慎勿使也。”)

 若小知而不大解,小能而不大成,规小物而不知大伦,曰华诞者也。(文子曰:“夫人情莫不有所短:诚其大略是也,虽有小过,不足以为累;诚其大略非也,闾里之行,未足多也。”)

 又有揆德。揆德者,其有言忠行夷,秉志无私,施不求反,情忠而察,貌拙而安者,曰仁心者也。有事变而能治效,穷而能达,措身立功而能遂,曰有知者也。有富贵恭俭而能威严,有礼而不骄,曰有德者也。(议曰:鱼豢云:“贪不学俭,卑不学恭,非人性分,处所然耳。”是知别恭俭者,必在于富贵人也。)有隐约而不慑,安乐而不奢,勋劳而不变,喜怒而有度,曰有守者也。有恭敬以事君,恩爱以事亲,情乖而不叛,力竭而无违,曰忠孝者也。此之谓揆德。

 (桓范曰:“夫帝王之君,历代相踵,莫不慕霸王之任贤,恶亡国之失士。然犹授在凶愚,破亡相属,其故何哉?由取人不求合道,而求合己也。”故《人物志》曰:“清节之人,以正直为度,故其历众材也,能识性行之常而或疑法术之诡;术谋之人,以思谋为度,故能识策略之奇而或失遵法之良;伎俩之人,以邀功为度,故能识进趋之功而不信道德之化;言语之人,以辩析为度,故能识捷给之慧而不知含章之美,是以互相非驳,莫肯相是。凡此之类,皆谓一流。故一流之人能识一流之善,二流之人能识二流之美。尽有诸流,则亦能兼达众材矣。”又曰:“夫务名者不能出陵己之后,是故,性同而材倾,则相援而相赖也;性同而势均,则相竞而相害也。此又同体之变,不可不察也。”)

 夫贤圣之所美,莫美乎聪明;聪明之所贵,莫贵乎知人。知人识智,则众材得其序,而庶绩之业兴矣。(又曰:夫天下之人不可尽与游处。何以知之?欲观其一隅,则终朝足以识之;将究其详,必三日而后足。何谓三日而后足?夫国体之人,兼有三材,故谈不三日,不足以尽之。一以论道德,二以论法制,三以论策术。然后乃能竭其所长,而举之不疑。然则何以知其兼偏而与之言乎?其为人务以流数,抒人之所长,而为之名目。如是者,谓兼也;好陈己善,欲人称之,不欲知人之所有。如是者,谓偏也。)是故,仲尼训“六蔽”,以戒偏材之失(仁者爱物,蔽在无断;信者露诚,蔽在无隐。此偏材之常失也)。思狂狷以通拘抗之材,疾悾悾而无信,以明为似之难保。察其所安,观其所由,以知居止之行。率此道也,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易》曰:“精气为物,游魂为变。”夫人之受生,貌异音殊,若乐愚智,尊卑寿夭,无非三势,业理使之然。)  夫天道性命,圣人所希言也。虽有其旨,难得而详。然校之古今,错综其纪,乘乎三势,亦可以仿佛其略。何以言之?荀悦云:“凡三光(议曰:三光,日月星也。)、精气变异,此皆阴阳之精也。其本在地,而上发于天。政失于此,而变见于彼,不其然乎?”

 (文王问太公曰:“夫人主动作举事,有祸殃之应,鬼神之福乎?”太公曰:“有之。人主好重赋敛,大宫室,则人多病瘟,霜露杀五谷;人主好畋猎,不避时禁,则岁多大风,禾谷不实;人主好破坏名山,壅塞大川,决通名水,则岁多大水伤人,五谷不滋;人主好武事,兵革不息,则日月薄蚀不息,太白失行。”文王曰:“诚哉!”)

 今称《洪范》咎征,则有尧、汤水旱之灾;消灾复异,则有周宣云汉宁莫我听!《易》称:“积善余庆。”则有颜、冉短折之凶。善恶之报,类变万端,不可齐一,故视听者惑焉。

 (太史公曰:“《书》称:‘天道无亲,尝与善人。’七十子之徒,仲尼独荐颜回为好学,然回也屡空,糟糠不餍而早夭。天之报施善人,何如哉?盗跖日杀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睢,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是遵何德哉?余甚惑也。)

 尝试言之:孔子曰:“死生有命。”又曰:“不得其死。”又曰:“幸而免”者,夫死生有命,其正理也;不得其死,未可以死而死也;幸而免者,可以死而不死也。此皆性命三势之理也。(昔虢太子死,扁鹊治而生之,扁鹊曰:“我非能生死人者,我能治可生者耳。”然不遇扁鹊,亦不生矣。若夫膏肓之病,虽医和不能治矣。故曰:死生有命,其正理也;不得其死,未可以死而死也;幸而免者,可以死而不死也。此荀悦论性命三势之理也。

 扬子《法言》云:或问:“寿可益乎?”曰:“德。”或问曰:“回、牛之行德矣!何不益也?”曰:“德故尔。如回之残,牛之贼,焉得寿?”曰:“残贼或寿。”曰:“彼妄也,君子不妄也。”)

 推此以及教化,亦如之。人有不教化而自成者,有待教化而后成者,有虽加教化而终不成者,故上智与下愚不移,至于中人则可上可下(议曰:《传》云:“能者养之以福,不能者败之以祸。”此可上可下者。)。推此以及天道,则亦如之。

 灾祥之应,无所疑焉。故尧汤水旱,天数也。(议曰:夫阴静阳动,天回地游,太一算周,成百六之厄,太岁数极,为一元之灾。必然之符,不可移也。故《传》曰:“美恶周必复。”又曰:“天灾流行,国家代有。”言必定也。故曰天数。汉时公孙弘则不然,以为尧遭洪水,使禹治之,未闻禹之有水也。若汤之旱,则桀余烈。桀纣行恶,受天之罚。禹汤积德,以王天下。因此观之,天无私亲。顺之和起,逆之害生。此天文、地理、人事之纪。观公孙弘所言,以为德感水旱,非天数也。一家之谈,非为正论。)

 《洪范》咎征,人事也。(议曰:《传》云:“祸福无门,唯人自招。”谓立事以应休咎,故曰人事。)

 鲁僖霪雨,可救之应也。周室旱甚,难变之势也。(议曰:孔子云:“祭如在。”言祭法在精诚也。语曰:“应天以实,不以文言。”上天不以伪动也。《易》曰:“善不积,不足以成名。”古语曰:“土性胜水,掬壤不可以塞河;金性胜木,寸刃不可以残林。”《传》曰:“小惠未孚,神勿福也。”此言善少不可以感物也。今雩祭是同而感应异者,或谓仁甚少,而求福甚多。或徒设空文,精诚不至。故不同也。)

 颜冉之凶,性命之本也。(议曰:秦伯问于士鞅曰:“晋大夫其谁先亡?”对曰:“其栾氏乎?”秦伯曰:“以其汰乎?”对曰:“然栾黡汰虐已甚,犹可以免。其在盈乎!”秦伯曰:“何故?”对曰:“武子之德在人,如周人之思召公焉!爱其甘棠,况其子乎?栾黡死,盈之善未能及人,武子所施没矣,而黡之怨实彰,将于是乎?”在后世一年,晋灭栾氏。由是观之,黡虽汰虐,以其父武子之德,身受其福;盈虽贤智,以其父黡之汰虐,遂遇于祸。然则祸之与福,不在我之贤虐矣。

 范晔曰:“陈平多阴谋,而知其后必废;邴吉有阴德,夏侯胜识其当封及子孙。终陈掌失侯,而邴昌绍国,虽有不类,不可致诘。其大致归于有德矣。袁安、窦氏之间乃情,帝室引义雅正,可谓王臣之烈。及其理楚狱,未尝鞠人于脏罪。其仁心足覃平后昆。子孙之盛,不亦宜乎?”

 由是观之,夫陈平、邴吉及袁安之后,衰与盛乃在先人之德,又不在我之得失矣。虞南曰:“夫释教有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惠,与夫仁、义、礼、智、信,亦何殊?故盖以所修为因,其果为报。人修此六行,皆多不全,有一缺焉,果亦随灭。”是以鬷明丑于貌而惠于心。赵壹高于才而下于位,罗裒富而无义,原宪贫而有道,其不同也,如斯悬绝。兴丧得失,咸必由之。由是言之,夫行己不周则诸福不备,故吉凶祸福不得齐也。故世人有操行不轨而富寿者矣,有积仁洁行而凶夭者矣。今下士庸夫,见比干之剖心,以为忠贞不足为也;闻偃王之亡国,以为仁义不足法也。不亦过乎?)

 《易》曰:“有天道焉,有地道焉,有人道焉。”言其异也;“兼三才而两之。”言其同也。故天地之道,有同有异。据其所以异,而责其所以同,斯则惑矣。守其所以同,而求其所以异,则取弊矣。迟速、深浅,变化错乎其中,是故参差难得而均也。天、地、人、物之理莫不同之。故君子尽心焉、尽力焉,以邀命也。

 (议曰:孙卿云:“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理则吉,应之以乱则凶。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循道而不惑,则天不能祸;背道而妄行,则天不能吉。故明于天人之分,则可谓至人矣。若星坠、木鸣,天地之变,怪之,可也;畏之,非也。唯人妖,乃可畏也。何者?政险失人,田荒稼恶,籴贵人饥,道有死人,夫是之谓人妖也。政令不明,举措不时,本事不理,夫是之谓人妖也。礼义不修,外内无别,男女,父子相疑,上下乖离,寇难日至,夫是之谓人妖也。三者错乱,无安国矣。”其说甚迩,其灾甚惨。《传》曰:“万物之妖,书不说。无用之辩,不急之察,弃而不治也。”墨翟曰:“古之圣王,举孝子而劝之事亲,尊贤良而劝之为善;发宪令以教诲,明赏罚以助劝。若此则乱者可使理,而危者可使安矣。若以为不然,昔者桀之所乱,汤理之;纣之所乱,武王理之。此世不渝而人不改,上变政而人易教。则安危治乱,在上之发政也。岂可谓有命哉?”

 昔梁惠王问尉缭曰:“吾闻黄帝有刑德,可以百战百胜,其有之乎?”尉缭曰:“不然。黄帝所谓刑德者,以刑伐之,以德守之,非世之所谓刑德也。世之所谓刑德者,天官、时日、阴阳、向背者也。黄帝者,人事而已矣。何以言之?今有城于此,从其东西攻之,不能取;从其南北攻之,不能取。此四者,岂不得顺时乘利者哉?然不能取者,何也?城高池深,兵战备具,谋而守之。由是观之,天官、时日不若人事也。天官之阵曰:背水阵者,为绝军;向阪阵者,为废军。武王之伐纣也,背漳水,向山之阪,以万二千击纣之亿有八万,断纣头,悬之白旗。纣岂不得天官之阵哉?然而不胜者,何也?人事不得也。黄帝曰:‘先稽己智者,谓之天子。’以是观之,人事而已矣。”

 按:孙卿、墨翟、尉缭之说,言吉凶祸福在于人矣。周公诫成王曰:“昔殷王中宗,治人祗惧,弗敢荒宁,享国七十年。其在高宗,嘉靖殷邦,至于小大,无时或怨,享国五十九年。其在祖甲,爰知小人之衣食,能保惠于庶人,弗侮鳏寡,享国卅有三年。自时厥后,立王生则逸,惟耽乐之从,亦罔或克寿。或十年,或七、八年,或三、四年。呜呼!嗣王其鉴于兹。”

 《史记·陈世家》曰:“陈,舜后也。周武王封之陈。太史公云:舜之德,至矣。禅于夏,而后世血食者,历三代。及楚灭陈,而田氏得政于齐,卒为建国,百世不绝。”《南越传》云:“越虽蛮夷,其先岂尝有大功德于人哉!何其久也?历数代,尝为君主,勾践一称伯。盖禹之烈也。”又曰:“郑桓公友者,周厉王之少子也。幽王以为司徒,问于太史伯曰:‘王室多故,予安逃死乎,吾欲南之江上,何如?’对曰:‘昔祝融为高辛火正,其功大矣。而其于周,未有兴者。楚,其后也。周衰,楚必兴,兴非郑之利也。’公曰:‘周衰,何国兴?’对曰:‘齐、秦、晋、楚乎!夫齐,姜姓,伯夷之后也。伯夷佐尧典礼。秦,嬴氏,伯翳之后也。伯翳佐舜,怀柔百物。及楚之先,皆尝有功于天下。而武王封叔虞于唐,其地阻险,以此有德。若周衰,并必兴矣。’”

 按:周公、马迁、太史伯之谈,言兴亡、长短,必依德矣。此略言其本而不语其详。尝试论之曰:命也者,天之授也;德也者,命之本也。皇灵虽阴骘下人,定于冥兆。然兴亡、长短,以德为准。若德修于曩,则命定于今。然则今之定命,皆曩之德也明矣。夫命之在德,则吉凶祸福不由天也;命定于今,则贤圣、鬼神不能移也。故君子尽心焉、尽力焉,以邀命也。此运命之至也。)

 《易》曰:“穷理尽性,以至于命。”此之谓矣。

 (议曰:夫吉凶由人,兴亡在德。稽于前载,其在德必矣。今论者以尧舜无嗣,以为在命,此谬矣。何者?夫佐命功臣,必有兴者,若使传子,则功臣之德废。何以言之?昔郑桓公问太史伯曰:“周衰,何国兴?”对曰:“昔祝融为高辛火正,其功大矣。而其于周,未有兴者。楚,其后也。周衰,楚必兴。齐,姜姓,伯夷之后也,伯夷佐尧典礼。秦,嬴氏,伯翳之后,伯翳佐舜,怀柔百物。若周衰,并必兴矣。”是以班固《典引》云:“陶唐舍胤而禅有虞,有虞亦命夏后,稷、契熙载,越成汤武,股肱既周,天乃归功元首,将授汉刘。”由此言之,安在其无嗣哉!又曰:“楚师屠汉卒,睢水鲠其流;秦人坑赵士,沸声若雷震。虽游、夏之英才,伊、颜之殆庶,焉能抗之哉!”此其弊也。

 对曰:宋景公之时,荧惑在心。公惧,问子韦,子韦曰:“心者,宋分野也,祸当在君。虽然,可移于人。”据此言,则君有祸,人当受之。若当君厄舍之时,则生人涂炭。虽伊、颜、游、夏,何所抗哉?故庄子曰:“当尧舜,天下无穷人,非智得也;当桀纣,天下无通人,非智失也。时势适然。”此之谓矣。

 又曰:“彼戎狄者,人面兽心,晏安鸩毒,以诛杀为道德,蒸报为仁义。自金行不竞,天地板荡,遂覆瀍洛,倾五都。呜呼!福善祸,徒虚言耳。”据此论,以戎狄内侵,便谓由命,此所谓不量于德者也。何则?昔秦穆公问戎人由余曰:“中国以诗、书、礼、乐、法度为政,然尚时乱,今戎夷无此,何以为理乎?”由余笑曰:“乃中国所以乱也。夫自上圣黄帝作为礼乐法度,身以先之,仅可小理。及其后世,日以骄,阻法度之威,以责督于下;平疲极,则以仁义怨望于上。上下交争怨而相篡杀,至于灭宗,皆此类也。夫戎狄则不然,上含淳德,以遇于下;下怀忠信,以事其上。一国之政,犹一身之治。不知所以治,此真圣人之治。夫戎狄之德有如是者。”今晋之兴也,宗子无维城之助,而阏伯实沈之隙岁构;师尹无具瞻之贵,而颠坠戮辱之祸日有。宣、景遭多难之时,务伐英雄,诛庶桀以便事。其倾覆屠脍,非止于诛杀也。风俗僻,廉耻并失。先时而昏,任情而动,皆不耻逸之过。不拘妒忌之恶,有逆于舅姑。有反易刚柔,有杀戮妾媵,有黩乱上下,其凶逆,非止于蒸报也。

 由是观之,晋家之德,安胜于匈奴哉!今见戎狄乱华,便以为在命不在德,是何言之过欤!)

此书据传是鬼谷子的师傅——青岩真人留下的“无字天书”中的其中一部,此书首传鬼谷子,再由鬼谷子传给计然、范蠡(财神爷)及吕不韦、白圭(商圣)等人。据说,熟练运用此书者,将财满天下。

本书由范蠡批注。

一、明路

计然曰:“人生於世,非财无以资身。产治有恒,不商何以弘利。”

[译文]  人生在世,没有财产就无法得到生存和发展。财产的运作遵循固有的规律,它本身不会自动增值,不经商就不会获得利润。

范蠡按语:“财为养命之源,人岂可无有,而不会营运,则蚕食易尽,必须生放经商,庶可获利,为资身策也。”

[译文]  财产是滋养生命的源泉,是生存之本,人们岂能没有财产。但是如果不掌握经营之道,那么这些财产就会像蚕吃桑叶一样,一点一点地被消耗殆尽。因此,必须运用财产来从事商业活动才能获得利润,使财产像生命一样得以生长,这是每个人安身立业的策略。

二、擅谋

计然曰:“财溺于人共爱,义取者希。利起于众所争,贪嗜者伙。”

[译文]  钱财沉浸在世人的共同喜爱之中,能在道义的立场上获取钱财的人,世上少见。利润正是在众人的你争我夺中获得,那些贪心、嗜财如命的人,比比皆是。

范蠡按语:“财者通行蛮貊,虽婴孩亦所知。爱是以人多竞求强取,致有丧身失德,忘耻受辱,甘当无侮。其知义安分,不事妄贪者,世之罕有。”

[译文]  钱财可以通行于任何地方,甚至那些少数民族居住的偏远的南方和北方,这一点就连婴儿、小孩也明白。正是因为对钱财的狂热喜爱,所以人们纷纷竞相追逐钱财、强取豪夺,以致有的人丢弃了自身准则,道德沦丧,忘记羞耻,甚至受到别人的侮辱,还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由此可知,能够深明道义、安分守己、满足现状,并且不作非分之想、没有贪心杂念的人,世上罕有。

三、知人

计然曰:“人皆人,贪廉无辨。心非心,真伪难知。”

[译文]  人与人在表面上看来都一样,无法从表面去辨别一个人是贪心的还是清廉的。心与心则大不相同,但也难以判断它是真实的还是虚伪的。

范蠡按语:“人不处财,心不久交,徒以面情相觌,语言相奉,而不识其忠诚奸诈,嗜利苟且,必须试之以财帛,处之于患难,然后其人其心则详知矣。”

[译文]  如果人们之间不发生财产交往和利益关系,没有长久的真心相处,而仅仅以脸上的表情相见,以浅层的语言交谈往来,那么是无法认清此人是忠厚诚实还是奸邪诡诈,无法认清他是不是贪图利益,只顾眼前,敷衍了事。必须用钱财锦帛来试探,或者在患难之时与这人相处,然后我们就可以详细地知道这人的心是什么样。

四、结势

计然曰:“交接非人,虽万金无足论有。”

[译文]  交往、接触和托付的人,如果你选择不当,那么即使拥有万金,也不能称之为有钱。

范蠡按语:“朋友者,夥计者,不独通财,而身家百尔所系,与其高者吾亦高,与其低者吾亦低,如形处鉴,美恶因之,交结苟非良人,导我于不善,虽万金易败,安得云乎有哉。”

[译文]  交往朋友、雇佣伙计,你和他们之间,不仅是流通钱财,而且还关系到你自身的家庭、财产等各个方面。与高明优雅的人交往,那么我也高明优雅,与低微卑劣的人交往,那么我也低微卑劣,这就好像照镜子一样,美丽还是丑恶都取决于照镜子的人。交往、结识的如果不是善良、诚实的好人,那么我就会被引导到不好的状况,即使钱财再多也容易被损耗掉,怎么还能说自己拥有钱财呢?

五、精算

计然曰:“不俭不怜,徒负披星步峻。且俭且怜,风雨无虑。”

[译文]  对钱财不节省不爱惜,就白白承受了披星戴月、拔山涉水的辛苦。能让财产增值,又能守住它的人,即使经历了顶风冒雨、在大海大洋中航行的辛苦也值得。

范蠡按语:“为客商,不辞晓夜,登山渡水,所需微利,皆由惊恐辛苦而来。若不俭省爱恤,则动渠劳碌何益哉。”

[译文]  作为奔波各地的商人,早起晚归,跋山涉水,所获得的那一点微小的利润,都来自于所承受的惊恐和辛苦。如果不节省、爱惜钱财,那么一切劳作都没有任何益处了。

六、扬善

计然曰:“慈能致福。”

[译文]  对他人慈爱、和善可令自己获得幸福。

范蠡按语:“若谓慈善之人希锡福,此亦臆说。盖慈善存心端正,动履庄严,所作所为,不由岐险,是以多获平坦福也。”

[译文]  有人说那些待人慈善的人是希望自己能得到上天赐与的幸福,这种说法是没有根据的。因为有慈善之行的人,他的动机是端正的,他的举止是庄严的,所作所为不会误入歧途,所以,这样的人也就大多会获得一种平坦之福了。

七、捕机

计然曰:“夸他钜钞,暗挟此人。羡某至诚,意讥本客。客来无货。非取帐必是等人。买主私谈,不扣银定然夹帐。”

[译文]  谈生意,夸耀其他人有许多钱财,是为了暗中向对方施加压力。以羡慕的口气说其他人诚实守信,则是有意识讥讽对方。客商来到却没有携带任何货物,那么不是来索取帐款,就是在等候别人。买主与中间人私下里商议、交谈,必定有秘密交易,或者要吃回扣,或者要在帐款上做文章。

范蠡按语:“对此客而夸别客本大货多,使此客不能自安,于中有暗挟之意也。封我谈他人忠厚,必有刺我刻薄之意。若客来空手无货,非向主家取帐,必是等候亲友。主家与买主私地密言,恐其旧有所欠,扣我货银抵补,不然货价腾长,背后定议,满匿我价钱也。”

[译文]  对当前的客商夸耀其他客商本钱大、货物多,是为了让这个客商不能安稳、沉着,以便暗中要挟。对我大谈别人的忠诚、厚道,一定有讽刺我刻薄的含义。如果客商来时,没有携带任何货物,那么不是向主人家索取帐款,就是为了到此来等候亲朋好友。若中间人与买主私下秘密商议,必须小心,他们之间可能有旧帐未清,会把我的货款扣下作为抵押、补偿;如果不是这样,就是货价突涨,他们在背后秘密商议,对我隐瞒这些价格!

八、造场

计然曰:“施为小巧弗边幅,返更中坚。门面彰扬广招摇,须疑内空。多因行大放胆,十有九危。”

[译文]  做事细心、灵巧,不在边际上下功夫,反而证明他内部充实。表面上铺张虚华、彰名张扬、招摇过人,则一定要小心,他内部很可能是空架子。有许多客商,因为对方行事张扬,仿佛很有实力,于是冒险行事,这样做十个中有九个危险。

范蠡按语:“作事规模鄙小,不务彰大门面,其中毕竟充实。摆大架子,弄虚头,其内多主不实。客因见牙侩行事彰大,财货放胆托付,不为疑虑,一值倾坏,所负不啻万金,安可以大行而怠意哉?”

[译文]  做事情喜欢摆个大架子,追求虚华、玩弄张扬,其在本质上多是名不符实。客商往往见到中间人行事张扬、摆架子,便把货物十分大胆地托付于他,不作任何怀疑和考虑,一旦事情出了变故,亏损的不仅仅是大量钱财。如此看来,怎么可以因为中间人的虚华而大意呢?

九、自诚

计然曰:“好歹莫满牙侩,交易要自酌量。”

[译文]  货物的优点和缺点切不可对中间商隐瞒,做生意一定要自己斟酌、思量孰轻孰重。

范蠡按语:“货之精粗好歹,实告经纪,使好裁专夺卖。若昧之不言,希为侥幸出脱,恐自误也。买卖交易,要自立主意,不可听旁人拦阻。齐行煞价,惧我成交,意图脱彼货也,故宜自做酌量。”

[译文]  货物的精细和粗糙之处、优点和缺点,必须据实告诉经纪人,使他们可以依据实际情况来定价出售。如果将这些都隐瞒,不告诉他人,希望凭侥幸把货物出售,恐怕到头来吃亏的是自己。进行买卖、决定交易,一定要自己思考、拿主意,不可听信别人的阻拦。尤其是在同一行业里,有人一齐将价钱降低,阻拦我成交货物,再借机把手中货物卖出。所以做生意一定要自己斟酌、思量,不可听信人言。

十、笃义

计然曰:“齿下不明,久后徒然溷濑。当场既允,转身何必趦趄。”

[译文]  签署买卖协议,如果交易条款写得不明确,那么过段时间后,对方不履行协议,你也没有办法。当场就答应或做出了承诺,过后再犹豫也毫无用处。

范蠡按语:“交易之时,即要讲明价钱银水,若含糊图成,齿下不清,至会帐必然溷赖争竞。买卖允与不允,决于当时,既已成交,转身鬼相嗟怨,此皆非君子交谊也。”

[译文]  做生意,在达成交易之时,一定要把价钱、折扣等问题讲清楚。如果一味追求达成交易,任由各项条款含糊不清,等到付款、清帐时,一定会发生混乱,有人就会赖帐,以至于发生不必要的争执。买卖是否成交,交易是否进行,须在当时当地作出决定。协议达成以后,再犹豫徘徊,或私下叹息、埋怨,这不是君子交朋友、做买卖的方法。

十一、和世

计然曰:“和能处世,俭能治家。”

[译文]  待人和睦,是一个人的处世之道;生活俭朴,能使人家业兴旺、发达繁荣。

范蠡按语:“心性和则气血理,气血和则病不生,骨肉和则无戕。处人和则无争,家和则道昌,国和则治强,四海和则万邦宁也。”

[译文]  一个人心性平和,那么维持他生命的动力和血液就能按其故有的规律运行。气血通畅,就能百病不侵,骨肉相合,则身体无恙。一个人若能待人和睦,那么就不会与人争端;一家人若能和睦相处,那么家业必然兴旺;一国人民若能和睦共处,那么整个国家就繁荣昌盛;世界各国若能和平共处,那么四海之内就会呈现出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

十二、守规

计然曰:“爱身须守法,保有在安常。”

[译文]  一个人若是爱惜自身,那么就应当遵守现行的法律法规;一个人若想保有自己的财产,那么关键在于保持一颗安稳、宁静的平常心。

范蠡按语:“要求辱不加身,凡事依理守法,欲保不失所有,切戒妄想贪求。”

[译文]  希望屈辱不降临到自己身上,那么处理任何事情时都应当遵循法律和道德规范。希望保护自己的财产,使其不遭受损失,那么就应该摒弃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对财富的贪欲及不当奢求。

十三、沉气

计然曰:“便宜莫买。浪荡莫收。”

[译文]  便宜的货物一定不要买,浪荡之人拿来的东西不可收下。

范蠡按语:“物件真正者,要买须先付定银,然后求取。似为难得之物,若价廉迁就,物非低假,恐来历不明,衣非殡衣即盗赃也。为牙者当止客买,免贻后患。旅中家仆,百凡所托,苟非其人,盗货而赖主家者有之,伺本主出门盗财物者有之,不可不慎。凡人故无根无保者,切不可收,亦勿怂成。若客魆地自取,亦须谨防,毋以心腹相待。”

[译文]  来路正当、品质好的货物,如果要买的话,一定要先付以部分定金,然后才能请求取走。看起来似乎是难得的东西,如果因为价钱很便宜就迁就着买下来,那么这货物不是假冒伪劣,就恐怕是来路不正。衣服如果不是死人所穿的殡衣,就一定是盗窃得来赃物。作为中间人一定要阻止客商购买这些货物,以免留下后患。主人出外旅行,家中大小事务都托付给了仆人,如果这仆人不是好人,将盗窃来的钱财统称是主人家的,或者借着主人出门的时机,盗窃财物来出卖的也有,所以收购货物时,不能不小心。如果卖主没有根据也没有保人,那么千万不可以收下,也不可以鼓动、怂勇交易达成。如果客商行为诡异,好像总要躲在黑暗之处,那么一定要小心提防,不可以对这种人推心置腹。

十四、仕怨

计然曰:“以心度心者少,以德报德者稀。劣御报德,犹如挟山超海之难。好意救焚,恐堕指鹿为马之术。”

[译文]  以自己的内心来体察别人的内心的人,少之又少;用可以积下恩德的好事来报答别人恩情的人,比较少见。想以卑劣的行径来报答恩情,犹如想挟着大山跨过大海一样,是不可能实现的事。好心好意在别人危难时来帮助他,最后却恐怕落入了别人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圈套。

范蠡按语:“客之投主,宾有益尔,其至诚至德,无间然焉。但主家不能体心,侵渔客体,甚有负其美意云。既坏之经纪,虽怀报客之恩,然行止有亏,不能服人,徒有心而力不及耳。客见主家落薄,债集讼缧,务垂慈悯而救援之。但主不体心,惟图目前之急,而返恣好诡,侮弄诓掣,所谓恩多反成怨矣。”

[译文]  有客商来到此处,实际上带来了很大益处,而且客商诚实守信、品德高尚,如果主人不加猜疑,就可以得到很大好处。但如果主人不能体察客商的内心,结果侵犯了客商的本意,这就极其伤害并辜负了客商的好意。名声已经毁坏的经纪人、中间人等,虽然在内心里想报答客商的恩行,但是其行为举止已经有了亏欠,无法让别人信服,有报恩之心却无行动之力。客商见到主人家没落,日益困难,债务已经积累到被上告至官府,甚至有可能下大牢的地步、本来饲怀着仁慈、怜悯的心情,想救护、援助主人家。但主人家却不能体会客商的内心,只顾眼前利益,解决燃眉之急,反而恣意妄为,玩弄诡计,欺侮、牵制、阻挠客商,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恩德施得太多了,反而结成了仇怨。

十五、适援

计然曰:“阴消之辈不堪扶,暴溺之流还可援。”

[译文]  阴沉、消极的人是不值得去扶住的;偶尔失足的人,如同突然落水的人,是可以援助的。

范蠡按语:“无算计无志之人,承祖父之基,蚕食殆尽者,决不可扶。若平昔有能有干,偶遭横祸,丧本倾家者,期后还当复发。”

[译文]  不懂得谋算、不作计划、没有志向的人,继承祖上留下来的遗产,一点一点地坐吃山空,这样的人是绝不值得扶助的。假如平常非常有能力,有才干,突然遭到无法预料的祸事,丧失了本钱,倾家荡产,这样的人以后还会再度发达,所以可以施之以援手。

十六、藏锋

计然曰:“逢人不令露帛,处自亦宜藏钞。”

[译文]  在外遇到别人不要露出钱财,即使独自一人时,也应该将钱财隐藏起来。

范蠡按语:“乘船登岸,宿店野行,所佩财帛,切宜谨密收藏。应用盘缠,少留在外。若不仔细,露帛被人瞧见,致起歹心,丧命倾财,殆由于此。居家有财本,积亲友见之,或来求借,不惟无以推辞,若拒之必开其怨隙也。银钱多在目前,遇物必买,当俭亦丰,当省亦费。至于一旦穷窘,求友固难,求妻不易,何莫平素积藏,少荡已心,少炫人目,诚哉财宜藏也。”

[译文]  坐船上岸、住店或者在野外旅行时,所携带的钱财,一定要谨慎地收藏起来。所需用到的盘缠、路费、花销等,可以留一少部分在外面。如果不小心,钱财露在外面被坏人看见,于是起了为非作歹之心,那么丢掉性命,失去财产,都是因此而起的了。住在家里,如果有了钱财,不隐匿好而被亲朋好友看见,很有可能便有人来借钱,请求帮忙,这样不仅无法推辞,而且假如不肯的话,必定招至他人的怨恨,滋生相互之间的矛盾。钱财若不放置起来,而置于手边眼前,遇到东西必定购买,这样本来应当节俭的也变得浪费起来。一旦变得穷困、窘迫时,请求朋友帮助本来就非常困难,请求妻子也很不容易,那么为什么平常不积攒一些呢?不要让自己的心放纵,不要爱炫耀。财产应当隐藏、储蓄起来,这是非常有道理的经验啊!

十七、眼锐

计然曰:“穷莫易守,钝莫废常。”

[译文]  身处困境时,不要改变自己做人的准则;时机不成熟或未来临时,不要放弃自己平常所坚持的志向。

范蠡按语:“清操洁白者,虽遭极窘,不可易志,变而为贪。锐志向上者,或因时钝,不可自辍,失其所素。苟若变易初心,前功尽废,惜哉。”

[译文]  一个品行端正、清廉的人,即使遭遇到极为窘困的境况,也不可改变自己做人的准则,变成一个贪爱财物的人。一个志向高远、积极进取的人,如果碰到时机不利的情况,不可以自甘坠落,丢弃平时所坚持的志向。倘若改变自己最初的做人原则或志向,就会前功尽弃,这实在是很可惜的。

十八、防患

计然曰:“争先忧者无忧,患预防者不患。”

[译文]  抢在他人之前忧虑即将发生的危险的人,在危险来临之时就不会再产生忧虑;在危险未来临之前,就已做好预防措施的人,等到危险降临之时,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范蠡按语:“凡事当备其未来,则临期不受其跼蹴。凡患当防其未然,则祸害不至于深重。若茫然无知则患大,坦然不备则事急。俗云:“未有水来先作坝”,此之谓也。“

[译文]  凡事都应在它未发生之前做好准备,那么,一旦发生就不会手足无措。但凡会遇到的危险,要在它未发生之前就做好预防措施,那么,当危机发生时,所造成的损害必然是最轻的。如果对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那么,本来可以避免或降低的损害就会扩大;如果明明知道却不采取任何措施,任由其发生发展,原来可从容面对的事情会显得很急迫。俗语说:“洪水没有来临之前,就应筑好堤坝”,就是这个道理。

十九、知市

计然曰:“涨跌先知,称为惯手。壅通预识,可谓智人。”

[译文]  能预料货价的升涨、跌落,这样的人可以称为内行。能想通别人想不通的、预见别人见不到的,这样的人可以称为智慧之人。

范蠡按语:“作牙作客,能料货之行与不行,逆知价之长跌,而预有定见,是为真老成也。”

[译文]  不论是作为中间商,还是作为客商,能够预料到货物是畅销还是滞销,能够预见货价将要升涨还是跌落,从而提前有了确定的看法和相应的策略,这样的人就是真正成熟的行家。

二十、巧损

计然曰:“益自损生。”

[译文]  利益总是从损害中来。

范蠡按语:“不遭离乱则不知艰苦,不经挫辱则不知退省。知艰苦者,竞竞于事,无有不工。知退省者,审而后行,无有不善。故淹狱者厌讼,堕险者怯登。与夫骤进初仕,拔奇吐异,恃己长而逞胜无己,直待堇菲折挫,然后缄默慎行。”

[译文]  一个人如果没有遭遇过流离失所的境遇,就不会懂得生活的艰辛;如果没有经历过挫折与屈辱,那么在遇事时就不会懂得退一步进行反思。一个人知道了生活的艰辛,才会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把每件事情都做好。一个人懂得了退让和反思,对事情就会仔细考虑后再动手执行,那么,所遇到的问题就会得到妥善解决。因此,曾有过牢狱之灾的人,厌烦同人打官司;曾有过高山失足经历的人,一说登山就会畏怯。然而,却有些突然之间取得成功或初次进入仕途的人,他们行事追求出风头,凭借自己的长处在人前逞强好胜,直到受尽挫折后,才懂得要少说话,谨慎行事。

二十一、利诱

计然曰:“有势主家,宜以心结。无钱牙侩,要在利予。”

[译文]  对于有势力的人,应该用心来交往,培养彼此的感情。而对于没有钱财的人,如中间商等,应该给他们点好处来结交。

范蠡按语:“宦家及豪杰经纪,钱入其手,难与角力,须推心置腹,隆施优遇,不可轻口乱言,彼此愈加公道报我。若贫穷窘迫之主,凡事相益扶持,有利于彼,使怀我恩我,事未必无济也。”

[译文]  做官的人或者非常有钱有势、豪爽杰出的经纪人,钱财一旦到了他们的手里,就很难与他们进行抗衡,必须推心置腹地与他们结交,尽量地对他们加以优厚的待遇,不要轻易张口、胡乱说话,那么对方也必定会平等、公道地来对待我。如果对方是贫穷、窘迫、困难的人,凡事应该扶助、支持他,为对方着想给他好处,那么他必然会怀念我的恩情,感激我的恩德,这对我必定会有好处的。

二十二、逐时

计然曰:“现银强过不知机,守货齐行多自误。”

[译文]  收到现款比不知道把握机会强许多,守着货物偏偏不肯出卖,最后往往把自己给耽误了。

范蠡按语:“货到地头,终须要卖,若见现银,勉强增价,过于坚执,或听旁人搊族,错过机会,遂致买寝货阁,后悔无及,未免有失度无船之叹。”

[译文]  货物运到了要出卖的地方,终究必须卖出,如果有人肯出现金购买,卖主却一定要加价,非常固执,或者听信别人的意见,白白错过大好机会,最后导致货物搁置,后悔都来不及,这就像失去渡河良机之后无奈的感慨一样。

二十三、交久

计然曰:“好客不欲频换主,良牙安肯负初心。”

[译文]  好商人绝不会频繁地更换交易伙伴、合作对象,高明的中间商无论如何不会辜负当初的交情。

范蠡按语:“交久而情愈笃,君子也。朝恩而夕寇仇,小人也。客既有扶持之心,主岂无报效之意。多有客陋旧主而美新东,昨张家而今李店,岁无定主,遂使效意不坚,欲其国土之报,难矣哉。”

[译文]  交往的时间越长久,相互间的交情就越深厚,这是正人君子的做法。刚刚受到别人的恩惠,但马上就变成了敌人、仇家,这是小人的做法。客商既然有了扶助、支持的表示,那么对方怎么会没有报答、效力的想法呢?许多商人往往贬低原来的合作伙伴,来赞美新伙伴,昨天才和张家为友,今天又与李家结盟,一年之间没有固定的合作对象,那么他的合作心意一定是不牢靠的,要让他像忠诚的卫士一样效力,太难了吧!

二十四、积恩

计然曰:“积恩则昌,积怨则亡。”

[译文]  广泛地施恩于人会使自己的事业兴旺发达,与人积怨则导致灭亡。

范蠡按语:“恩岂若窦禹钧、冯商,博施济众,人所难能。但于随事之间,方便语言,惠而不费,或见贫窘求贷,帮助总成,不为拦阻打破;见人错路履险,指示平康;或规人免祸,俱不费力费钱,是即恩也。”

[译文]  积恩并非一定要像窦禹钧、冯商那样广泛施舍、救济众人,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这样做。其实恩情更多地体现在一些细微之事上:如在关键时刻说一两句方便他人的话;给他人一些好处却不收取费用;或者看见贫困窘迫的人乞求帮助时,挺身而出,助他达成所源,而不是从中拦阻或从中破坏;看见有人走错路而身历险境时,指点这个人走出困境;规劝他人使其免遭祸患。这些做法都不会损耗自己的财力,但却于人有益,这就是施恩了。

二十五、懂行

计然曰:“不识莫买,在行莫去。”

[译文]  不清楚、不熟悉的货物千万不要购进;在一个行业做成行家后,不要轻易离去。

范蠡按语:“平昔生意,惯熟货物,虽然利微,亦或遇而不遇,切不可轻易丢弃,改换生理。暴入别行,而货物真假未必全识,价值低昂难以逆料,以致倾覆财本。然作客贩货官,固守本行为是。”

[译文]  平日做惯的生意,已经熟悉的货物,尽管利润很少,但不论有没有机会,都不要轻易丢弃,而改作别的生意。突然转入别的行业,对货物的真假不一定能全部识别,对货物价值的高低,也很难判断或预测到,这些都有可能导致将本钱全部赔光。由此可知,作为商人或贩卖货物的人,应当本分地从事自己熟悉的行业。

二十六、分权

计然曰:“合伙开行,择能者是从。分头管事,以值者可托。”

[译文]  合伙开办商铺、经营生意,应该选择最有能力的人来领导。适当分工、各司其职,应该选择最合适的人来担当。

范蠡按语:“一行若有数人合伙,客当择其殷厚者托之本,能事者托之鬻,他日分伙相投亦如是也。轮宝如同打劫,独任尚顾门风。毋论兄弟叔侄,合伙共开一行,若轮流管年管事,各要顾己赚钱,不肯推让牙用,妄施本文,知客再来,落于谁手?与其独自开行,尚图下年,百凡宽让,以顾门面也。”

[译文]  数人合伙开办商铺的,应该选择其中最有实力的人来托付本钱,选择最有能力的人来托付大小事务,即使将来大家分伙时,也应该这样办。无论是兄弟还是叔侄,合伙开办一个店铺,如果按年头来轮流管事,呢么每个人都只想着为自己赚钱,不会为大家尽心尽力,不会设法与中间人、顾客打好交道,随意地签合约,熟客再来,也不知道轮到谁管事了。这样看来,如果合伙采取轮流管事,还不如独自开设店铺,这样还能顾及下一年的生意,凡事都能宽厚、礼让,顾及自己的商誉和信用。

二十七、尽才

计然曰:“随才而授,不失。量力而行,少愆。”

[译文]  根据别人的能力和才干,授予他适当的事情,则不会失败。根据他人和自己的实力,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择不会犯下过多的错误。

范蠡按语:“客货投牙,资本讬伙,先察其为人,能干力练何如。宁可大才而小使,不可小才而大用。才不称事,必至丧败。力不任重,必至倾倒。家用价仆之徒,亦必因才器使,庶无废格不治之事也。”

[译文]  客商把货物交给中间人,把资本托付给合伙人,要事先观察他们的为人处事,看他们的能力磨练到何种程度,宁可大材小用,也不可以把小材大用了。将有能力的人放到简单的工作上不会有过多坏处,但把没有能力的人放到复杂的工作上,他就无法胜任,这必然导致钱财丧失、生意失败。家仆、佣人之类,也要根据他们的能力来使用,让他们做能力之外的事情,只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在中国古籍中,通常记载着鬼怕桃木,如《南华真经》曾言:“插桃木于门上,令孩童不惊,让鬼邪不敢入。”又如《太平御览》引《典术》记载:“桃者,五木之精也……桃木之精气在鬼门,制百鬼。”意思是桃木可以制服并杀百鬼。

而现在的影视剧中,用桃木做成的剑都是道长捉鬼除怪的标配工具,具有奇效。鬼怪只要一见到桃木,便不敢近身;倘若被桃木刺中,轻则重伤难愈,重则魂飞魄散。可见,在古籍中和影视剧中的鬼,的确怕桃木。那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它受中国古代神话的影响。

相传有一个鬼域的世界,当中有座山,山上有一棵覆盖3000里的大桃树,树梢上有一只金鸡。每当清晨金鸡长鸣的时候,夜晚出去游荡的鬼怪必赶回鬼域。鬼域的大门坐落在桃树的东北,门边站着两个神仙,名叫神荼和郁垒。

如果鬼魂在夜间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神荼、郁垒就会立即发现并将它捉住,用芒苇做的绳子把它捆起来,折桃木为武器,痛打他们,送去喂虎。因而天下的鬼都畏惧神荼、郁垒。因为鬼一见到桃木,就会想起被神荼、郁垒痛打的经历,所以对桃木十分畏惧。

后来民间便有了鬼怕桃木的传说,桃木也成了驱鬼利器。除了这个传说,其实还有一个故事能阐述鬼为什么都怕桃木。这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宗布神。何为宗布神?其实就是“羿射九日”中的后羿,据《淮南子·诠言训》中记载到:“棓,大杖,以桃木为之,以击杀羿,由是以来鬼畏桃也”。

意思是后羿为了不让自己的箭术失传,便收了逢蒙为徒。逢蒙学了几年后,认为天下比自己箭术高的人只有师傅后羿,就起了杀心。后来逢蒙找了个机会,用桃木将后羿给锤杀了。后羿死后,天帝念他劳苦功高,便封他为宗布神,统领三界所有鬼怪。

因为后羿是被桃木所杀,所以鬼非常怕桃木。桃木可杀鬼王,当可避鬼。变成宗布神的后羿经常在一颗桃树下,牵着一只老虎,每个鬼都要前去检验。布神一闻,如果是好鬼,便放行,倘若是恶鬼的话,就会被虎吃掉。

因为在古代,人们都将鬼视为灾害和邪祟。既然鬼怕桃木,桃木能驱鬼杀鬼,古人自然认为桃木能镇灾避邪。那桃木能镇灾避邪,这是真的吗?《左传·昭公四年》记载:“桃弧棘矢,以除其灾”。用桃木做弓做箭放在家中,可以震慑鬼邪,去除灾害。

又据《太平御览》引《典术》记载:“桃者,五木之精也,古压伏邪气者,此仙木也……故今做桃木剑以压邪,此仙术也。”连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也这样写到:“桃味辛气恶,故能厌邪气。”所以,桃木能镇灾避邪,在古人眼里是真的。但现代的科学对此说法表示怀疑。

正因为桃木在古人眼里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所以被他们称之为仙木,也被叫做“降龙木”、“鬼怖木”,是中国古代用途最为广泛的伐邪制鬼,镇灾避邪的材料,在我国民间文化和信仰上有极其重要的位置。

关于桃树的来源,还有一个神话故事——夸父追日。在他追日期间,因渴得要命,便跑到黄河去喝水,黄河的水不够喝,他又赶到渭河。渭河的水也喝干了,还是不解渴。他又往北方的大湖赶。但还没来得及赶到大泽,就在半路上渴死了。

夸父死的时候,丢掉了手里的拐杖,拐杖落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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