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彝族的历史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4浏览:1收藏

古彝族的历史,第1张

彝族是以西南土著居民为主体形成的民族,旧石器和新石器时代文化遗迹在西南各地的普遍发现和彝文古籍充分证明了彝族世代居住在云南、四川、贵州等地区,彝族也是西南这块土地上最古老的居住民族。 彝族曾经发达于巴蜀,扩张及中原,曾又缩居西南,或内部迁徙;但始终以西南这块“土著地”为依托,以此为舞台中心,演绎了他们艰难曲折,生生不息的文明史。所以,彝族是以西南土著居民为主体形成的民族,在“滇”地与金沙江流域彝族为中心反复、曲折迁徙流动。

远古时期,在西南地区的金沙江中上游南北两岸、澜沧江、怒江三江流城和乌蒙山、哀牢山、无量山三山地区自古以来就有彝族先民居住。在彝文古籍中记载了彝族最先的原始民族是哎氏民族。《西南彝志》卷三有哎哺九十代的记载,具体叙述了19个哎氏族,2个哲米氏族共212代的父子联名世系。哎哺氏族的后裔希慕遮,汉文记作孟哲,其31代才是笃慕。此外,凉山彝族还传说彝族上古有12个王朝,其中11个王朝是母系王朝。

由于彝族各部的迁徙对流以及交融,作为民族共同体称谓夷便出现了,以后的汉文文献均以此作为对西南地区彝族的称谓。见于历史文献记载,远在黄帝部落的玄嚣、昌意二部南迁进入岷江、雅砻江流域时,就与彝族部落蜀山氏相接触。彝族先民居住的滇池、洱海等地区,从陆续发现的一些新石器时代遗址的遗物和遗迹看,彝族曾经历一段漫长的新石器时代。

在巴蜀地区,彝族建立古蜀国后被秦所灭。公元前12世纪彝族先民建立“古芒国”(今洱海地区)和“昆明国”(今金沙江畔),晋宁石寨山滇人墓出土的青铜器文物说明,公元前9—8世纪彝族先民建立古卢、罗部落国家,公元前2—1世纪末,彝族先民建立了古滇国并创造了灿烂的滇池青铜文化。彝族先民还建立了古莽国、古棘候国、邛都等国家。

公元前8世纪—公元前220年“西南夷”时代。在此期间,西南彝族地区分布着众多部族、国家,它们各霸一方又相互迁徙交融,处于群雄割据混战时期。在西南众多国家中,中部以古滇国最强(抚仙湖及滇池周围地区),东以夜郎国最强(贵州西北部),北以邛都最强(凉山地区),西以哀牢国最强(哀牢山及怒江一带)。 汉建元六年,汉朝派遣唐蒙出使南越,发现夜郎有水路可通南越番禺(今广东),于是武帝乃派人携带大量物品买通了夜郎。又令唐蒙和司马相如分别修筑“南夷道”和“西夷道。”由于修筑二道耗费了大量人力和物力,引起部分西南土著诸部的反抗,“当是时,巴蜀四郡通西南夷,戍转相饷。数岁,道不通,士罢饿离湿,死者甚众;西南夷又数反……(《史记·西南夷列传》卷116)”,遂停止对当地的扩张活动。此后,张骞西域归来盛言打通“蜀身毒国道”利多弊少为可取。汉朝又令“王然于、柏始昌、吕越人等,使间出西夷”,西受阻于嶲、昆明人。但使者归来时盛赞滇国的富饶,增加了汉武帝贪婪的欲望,从而开始了第二次大规模扩张活动。元狩三年,汉朝在长安“象滇河作昆明池”练习水战,以适应西南彝族地区的江河湖泊作战。汉元鼎六年,汉军平南越,接着“行诛隔滇道者且兰,斩首数万,遂平南夷为牂牁郡。”汉朝全部控制了夜郎地区。汉军的到来遭到了当地部族的强烈反抗,接着又诛反抗汉朝的邛君、笮侯,冉駹等部皆震恐,汉朝便“以邛都为粤(越)嶲郡,笮都为沈黎郡,冉駹为文山郡,广汉西白马为武都郡”。将蜀西部的西夷地区完全纳入汉朝的统治之下。南中地区还有拥有数万之众势力强大的滇王。汉朝曾以诛南彝兵威招降滇王,但遭到滇国的联盟诸部劳浸、靡莫的反对,汉朝便于前109年(汉元封二年)出兵击灭劳浸、靡莫,汉军虽然杀死众多嶲、昆明人,但他们仍然不投降,直至几年后,才把那里的部落征服,滇王降。至此,汉朝除云南西南部彝族建立的哀牢国外基本上将西南夷地区纳入其统治范围。

东汉王朝进一步向益州郡西部的哀牢地区发展。哀牢国贵族欲收复故地,率兵攻益州郡西部,“诣越嶲太守郑鸿降”。永平十年,东汉王朝在哀牢和洱海地区置“益州西部属国”。永平十二年,另一“哀牢王柳貌遣子率种人内属……显宗(刘庄)以其地置哀牢、博南二县,割益州西部都尉所领六县合为永昌郡”。东汉始通博南山,度兰仓水,将滇西边境纳入汉朝统治范围,是为汉朝吞并西南夷的第三阶段。

西南地区诸国,跟西域各国一样,大部分都是分散弱小的国家和部族,无力抗拒汉人的到来,但如僰人等,具有较高的社会生产力,当他们辛苦开垦出的肥沃土地和财产不断被侵夺,又不甘心退入山林河谷,便起来反抗。汉安帝元初五年,益州郡等各民族“众遂十余万,破坏二十余县,杀长吏,燔烧邑廓(汪宁生:《云南考古》,第56页)”。至王莽时,以僰族为首的各部族反抗王莽的民族压迫政策最为激烈,王莽派兵镇压,几年都平复不下去。僰人因为发展水平高,被称作“夷中最仁,有人道”。

汉王朝为了方便对西南地区的统治扶持了以原“滇王”(益州)为中心的政权,并赐“滇王印”,令其复长其民,原各国国王和大臣大多数都被分封与原对应的官职。事实上,汉朝虽然武力征服了西南夷地区,从政治上达到了以“滇王”为中心的统一政权,但始终没能改变西南地区的混乱局面。

两汉以来,由于多方面的原因,南中地区出现了不少被称为大姓和夷帅的昆明族、叟族的奴隶主贵族,他们都是称霸一方掌握着统治权力的大族豪强。对于这些地方土著大姓,中央王朝也不能不为之屈服。汉朝后期,由于错误的估计了西南的形势设立益州郡,想派遣汉朝官员来西南地区任职,触犯了当地贵族的利益。“诸夷反叛,执太守遣御史中丞朱龟讨之,不能克,朝议以为郡在边外,劳师远役,不如弃之。《后汉书·西南夷列传》”。汉朝期间西南各部落贵族等之间相互发生争夺战争,以“夷帅”孟获为中心的各家族共同取代了“滇王”的地位。 三国时期,公元225年(蜀汉建兴三年)3月,诸葛亮大军开始行动。首先沿水路自成都快速到达僰道(今四川宜宾),而后以僰道为前进基地,兵分三路南征彝区,彝族以孟获为主要军事力量进行抵抗,孟获为西南各部落联盟的领袖,并与蜀国结为盟友。

西晋时代魏国灭了蜀国之后宁州的建立。西晋王朝当时接管了蜀国统治的南中地区,将南中七郡中的云南、兴古、建宁、永昌单独划出,于公元270年正式设立,治所仍在味县。

公元339年,爨氏(彝族)兴起赶走了晋朝势力,使用政教合一的统治方式统治南中地区。爨氏政权在战争中统一了云南大部和贵州西部等地区。然而爨人,作为云南历史发展的一座伟大桥梁,在四百多年时间里,用自己的劳动和智慧创造了融滇文化、夜郎文化以及巴蜀文化于一体,又自成体系的光辉灿烂的爨文化,从而填补了云南文化发展史上长达四百余年的空白,起到了承先启后的历史作用。

后期,爨氏内部政权分裂为东爨、西爨两国政权,西爨瓦解,东爨开始衰弱。 隋末唐初彝族先民地区有乌、白分化,在今云南大理的洱海周围及哀牢山、 无量山北部地区,分布有乌、白蛮众多部落,649~902年间在中国西南地区的“乌蛮”领导建立的奴隶制的边疆民族政权。一般认为,乌蛮主要是今彝族(包括哈尼族、傈僳族、纳西族等)的先民。其中有六个势力最大的乌蛮部落,史称“六诏”(“诏”之意即王),即蒙舍、蒙嶲、浪穹、邓赕、施浪及越析;或称“八诏”,则加石和、石桥二诏(《新唐书》作时傍、矣川罗识)。其中蒙舍诏国力最强,蒙舍诏地处各诏之南,故又称南诏。649年,蒙舍诏首领细奴逻建“大蒙国”,自称“奇嘉王”。蒙舍诏原居蒙舍(今云南巍山南),至唐玄宗时,“蒙舍诏”的首领皮罗阁在公元738年统一“六诏”,建立了以彝族为主体,包括白、纳西等族在内的“南诏”奴隶制政权,唐朝封其为“云南王”。迁都太和城(今云南大理南太和村),779年又迁羊苴咩城(今云南大理)。皮逻阁及其子阁罗凤即以洱海地区为中心,发展其势力,向东消灭踞有今云南中部、东部和南部的爨氏,向西南囊括今澜沧江以西的寻传、朴子、望苴子等族地区。南诏在境内发展生产,沟通本地区及中南亚与中原经济、文化的联系,在历史上起着积极的作用。

南诏凭借自己强大国力统一六诏后开始向外扩张。时唐设置姚州(今云南洮安北),建安宁城(今属云南),向今云南各地发展势力,与南诏发生矛盾冲突。玄宗天宝年间,唐朝开始抑制南诏的扩张。但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云南太守张虔陀等贪狯无谋,进一步激化双方矛盾。750年,阁罗凤发兵攻陷姚州、杀虔陀,遂与吐蕃结为盟国,752年,吐蕃封之为“赞普钟”,意为吐蕃王之弟,给金印,号称“东帝”。时杨国忠为唐相,征调全国各地兵十多万征讨(史称“天宝战争”),但为南诏所败。其后安史之乱起,吐蕃东进,唐朝无力应付西南,南诏乘机扩展疆土,控制今四川大渡河以南, 包括今四川西南部、云南全部、贵州西部及东南亚北部的广大地区。阁罗凤孙异牟寻时南诏势力最盛,曾以二十万兵力攻袭剑南西川。后吐蕃改南诏为属国,向其征发兵、赋,又派兵驻其境,南诏王异牟寻不堪其扰。787年,唐朝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不断进行争取南诏的工作。789年,吐蕃与回鹘争夺北庭,征发南诏兵力,引起南诏不满。794年,南诏终于与吐蕃决裂,与唐恢复盟好,并与唐联军大败吐蕃,异牟寻接受唐的“南诏王”的封号, 但基于奴隶制经济发展的需要, 为了掠夺人口以充奴隶,南诏仍不时向周围地区发动战争。829年,南诏出兵二十万攻陷成都,掠子女工匠数万而去。9世纪中叶,吐蕃政权瓦解,唐朝国力也十分衰弱,南诏既无西北后顾之忧,对唐境的侵略更为频繁,成为晚唐最严重的边患。

南诏晚期,由于频繁发动战争,赋役繁重,生产凋敝,各种矛盾激化。897年,南诏王隆舜只知畋猎饮酒,不理国事,为其臣杨登所杀。902年,权臣郑买嗣(郑回七世孙)利用民怨沸腾之机,杀死南诏王舜化真,夺取王位,另建政权,南诏亡。自649年细奴逻称王至此共二百五十四年,传十三主,南诏国建立标志着西南地区政权统一的开始。

同一时期,在贵州彝族地区也出现了“罗甸”等奴隶主集团和政权,总称为“罗氏鬼主”。凉山彝区原来的部落军事首领“兹莫”,在这一地区建立了奴隶主统治的秩序,由几十个“兹莫”统治。 唐昭宗天复二年(902),南诏贵族郑买嗣灭蒙氏自立,改国号为大长和。后唐明宗天成三年(928),杨干贞灭郑氏,拥立赵善政,改国号为大天兴。天兴国存在仅十个月。 杨干贞即废赵氏自立,又改国号为大义宁。杨干贞贪虐无道,中外咸怨。后晋天福二年(937),段思平在乌蛮三十七部的反抗势力的扶持下驱逐杨干贞,自立为王,改国号为大理。段氏之所以取得胜利,还在于他的减税粮、宽徭役的政策和更易制度、损除苛令的改革,得到人民广泛支持(大理国历史取自汉族史书记载,所以大多名称都引用汉族称呼)。

段思平为南诏“乌蛮”贵族,由于家族衰败在南诏晚期已成为没落贵族,后融入“白蛮”,成为“白蛮”大姓,段思平传12世至段廉义时,权臣杨义贞于宋神宗元丰三年(1080)杀廉义自立。 4 个月之后,清平官高智廉命其子善阐(昆明)侯高升泰率领滇东乌蛮军队起兵诛杀杨义贞,立段廉义之侄段寿辉为王。寿辉传位给正明。宋哲宗绍圣元年(1094),高升泰废正明,自立为王,改国号为大中国。高升泰去世后,其子遵遗嘱还王位与正明之弟正淳,段氏复立 ,史家称之为后理国。后理国时期,高氏世为相国,称中国公,掌实权。

大理政区与南诏相当 , 东至普安路之横山( 今贵州普安),西至缅甸之江头城(今缅甸杰沙),南至临安路之鹿沧江(今越南莱州北部的黑河),北至罗罗斯之大渡河。政治制度与南诏基本相同,相当与今天云南省面积的29倍。大理社会经济较南诏时有较大发展。农业生产已和四川资中、荣县相差无几。畜牧业颇为发达 ,每年有数千匹马贩到广西。手工业很兴盛,冶铁业水平甚高,对外贸易发达,交通四通八达。大理 300余年间,云南各族人民与内地的经济文化联系继续进行。

大理国同一时期,贵州西部一带的彝族先民建立自杞国,《土俗记》言:“拓地数千里,雄于诸蛮。近岁稍稍侵夺大理盐池及臣属化外诸蛮獠至羁縻州洞境上。……自杞国广大,可敌广西一路,雄兵十余万,大国也。”

公元1235年,元世祖忽必烈率领10万大军,分兵三路进攻大理国。忽必烈亲率中路军,于十月过大渡河,促使处于分裂状态的凉山彝族地区出现比较松散的反蒙古联合。元军抵金沙江,用皮筏渡江,到达今天的云南丽江,既历史上有名的“元跨革囊”。忽必烈采纳姚枢等人的建议,改变了过去蒙古军的屠城恶习,下了止杀之令,并派使者到羊苴咩城劝降。大理相国高太祥主张坚决抵抗,杀了使者。忽必烈于12月进军龙首关,直逼羊苴咩城,大理王段兴智、高太祥背城出战,惨遭大败。12月12日,羊苴咩城被攻破,高太祥被杀,段智兴出逃,大理国灭亡。

至此,存续300余年的段氏大理国宣告灭亡。此后,云南以一个行政省的形式被纳入元朝版图。它也是大理历史的转折点,它标志着自唐以来,大理作为云南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时代的结束,云南的政治中心由大理迁至昆明。 蒙古军队在征服云南各部之后,即着手向南宋进攻,自杞国首当其冲。

蒙古贵族为加强各地彝族兹莫即奴隶主争取工作,在彝族地区分封首领世袭官职以统治当地人民而建立了土司制度。自1263~1287年,相续在今越西、西昌、屏山、大方、昭通、威宁等地设立彝族土司。

在明代276年间,地跨云、贵、川三省的水西(大方),乌撒(威宁)、乌蒙(昭通)、芒部(镇雄)、东川(会泽)、永宁(叙永)、马湖(屏山)、建昌(西昌)等地各彝族土司(兹莫)等地连成一片,相互支援,保持着基本上相同的奴隶制度。与落后的社会生产力相适应,各彝族地区基本上可以划分为土司及黑骨、白骨与家奴3个等级。在上述等级关系的基础上,明代水西、建昌、乌蒙等地彝族的土司制度仍然是奴隶制的上层建筑。

明朝西南彝族奢香,彝名舍兹,生于四川古蔺,14岁嫁给贵州彝族默部水西(今大方)君长、贵州宣慰使霭翠为妻,协助丈夫处理政务。其夫死时其子尚幼,她便代行夫职——摄贵州宣慰使。当时云南一带尚处于战乱动荡之中,还未完全划归明朝。奢香袭职摄政后,审时度势,以国家统一为重,坚持不卷入使西南分裂割据的旋涡,积极让明军在水西境内安营扎寨,主动贡马、献粮、通道,支持明军经贵州进伐云南。再是凭借水西与西南彝族各部的宗族姻亲关系,亲自出访乌撒(今威宁)、芒部(今云南镇雄)等地,向诸土酋宣以大义,晓以利害,进行劝说开导,从而使割据分裂势力失去支持。奢香死后,朱元璋发布诏书:称“奢香胜过十万雄兵”,诰封其为“顺德夫人”。

早在洪武年间,四川南部地区的彝族首领阿奇降明,受任为永宁宣抚司,世守其土。天启时传至奢崇明与子奢寅雄长诸部。奢氏父子日益强大,奢崇明(四川彝族)早有“复国”之心。天启元年(一六二一年),明廷因辽事紧急,征兵进援。奢祟明疏请提兵三万赴援,得安家银四万两,乘机招纳武士,打造军器,扩充兵力。奢崇明派遣部下何若海据永宁,与水西等彝人联络。遣刘训入成都,何天锡赴重庆,密谋起事,但在西南地区大战中战败。崇祯二年(1629年)八月,奢崇明做了最后的努力,自号大梁王,安邦彦号四裔大长老,二人合兵全力进攻永宁,但遭到朱燮元所率明朝川黔诸军的包围,全军覆没,奢崇明、安邦彦战死。 清初,清军吴三桂进军西南,击败贵州彝族水西土司及乌撒土知府安氏,设黔西、大定、平远、威宁四府,改置流官。雍正初,东川府、乌蒙府、镇雄府改属云南,设流官。镇雄后降为州,与乌蒙同属昭通府。清军乘乌蒙彝族部落内部互攻,进兵乌蒙,但遭到彝族激烈抵抗。自一七二六年(雍正四年)至一七二八年(雍正六年)间,清军在乌蒙、东川、镇雄等地,严厉镇压,屠杀甚众。彝族一些奴隶主被迫渡金沙江逃往四川凉山地区。彝族在凉山周围地区的建昌、马湖、越嶲、峨眉分置重兵防守。一七二八年,清兵镇压彝民后,将建昌卫改为西昌县,越嶲设厅,并隶于宁远府。原马湖府撤销,所属屏山县改隶于叙州府。乾隆时,又在叙州府设雷波厅与马边厅。嘉庆时,在峨眉县彝族居地设峨边厅,隶嘉定府。

清雍正四年(1726年),云贵总督鄂尔泰上书雍正皇帝,提出实行改土归流。清朝称其为“改土归流”实则原建昌卫地区仍设长官司、宣抚司,任命彝族土司土目。彝族各部首领仍各据一方,四川和云南大部分地区继续实行原来的奴隶制度。

在云贵川等设置府县流官的改土归流地区,封建地主经济得到发展,彝族土司统治彝民的政治权力受到限制。他们占有的土地需报粮入册。原来的庄奴、院奴向地方官交纳丁银,成为清朝的百姓。土司的子孙多为土目。乾隆以后,汉族商人、地主逐渐进入改土归流地区,向土目、头人购买田地。如兴义府典买全庄的汉族地主共一三一户,一三二庄,招收汉佃一二二八户。彝族农民纷纷控告土目,不认主佃之名,并对汉族地主纷起反抗。嘉庆初,白莲教起义期间,西南各地的汉族地主不断逃入彝族地区。云南永北厅属北胜土司所管土地,自一七五五年(乾隆二十年)至一八二一年(道光元年),典卖与汉人者,或十分之七八,或十分之三四。彝族农民无地可耕,生计艰难。彝族人民七、八千人,曾以“驱逐汉人”作号召,渡江进攻大姚一带地方,形成了大规模的武装斗争。 民国时期(1912—1949),云南成了彝族相对独立政权的一个省份。其间,彝族龙云、卢汉的统治长达22年之久,对云南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在龙云统治时期,云南地方政权相对独立于国民党中央政府。1928年,国民党南京政府任命龙云为云南省主席,并历任了18年之久。由于云龙在任主席期间不断扩大彝族势力的影响,他的政权也成为了滇、川、黔三省彝族上层人物会聚的中心。在云龙的下属也形成了以龙云、卢汉、安恩溥、陇体要、禄国潘等六人为中心的庞大彝族势力,维护了龙云集团长达22年的统治,龙云被称为“云南王”。在这22年中,云南的社会秩序相对稳定,政治、经济、文化有所发展,各民族间的联系得到加强,祖国西南边疆得到巩固,成为国民党统治区内一个引人注目的省区。同时,以龙云为首的彝族六大家族以及地方实力派自行组建指挥了一支武装部队,简称“滇军”。这支部队既是云南地方实力派的支柱,也是敢于与中央政府抗衡的砝码。从这个角度看,民国时期云南彝族统治集团在云南近代史上有着特别重要的地位。

从民国时期到新中国成立这段时间,云南彝族历史上有几件事是值得纪念的:一,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对军队进行了整编,地方军与中央军编成统一的番号共同抗日。整编后的滇军番号为:“国民革命军第六十军”,军长为卢汉,辖3师6旅12团,4万多人,他们就是抗战历史上著名的“台儿庄战役”中的战将。六十军归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将军指挥,被日军称之为“南蛮兵”,日本报纸承认,这是“自‘九·一八’与华军开战以来,遇到滇军最猛烈的冲锋,实为罕见。”第六十军出征更后不久,龙云着手组建第二支出征部队,番号为“第五十八军”,孙渡任军长,下辖三个师,于1938年7月24日开赴抗日前线。紧接着,国民政府将第六十军中的183师和第五十八军中的12师,扩编为“新三军”,张冲任军长。如此,在抗日战争期间,滇军出师三个军,出兵共二十多万(60%为彝族),伤亡10万余人。二,红军长征过云南,蒋介石命令龙云调集滇军进行堵截消灭,而龙云主张自由与独立,对红军不堵截、不追剿,但在表面上为了应付蒋介石,又不得不采取假堵截、假追剿的方法。并且,通过红军地下党的联络,龙云以特殊的方式奉送给红军云南军用地图以及土特产宣威火腿、普洱茶、云南白药、三七等贵重药材。从始至终,自己的正规部队从未与红军正面接触,至使红军尽快地走出了云南。为此,蒋介石耿耿于怀,派杀手前往昆明暗杀龙云,龙云虽然脱险,却负上了一只眼睛的代价。三,在龙云、卢汉统领云南期间(1912—1949),正是外国传教士在云南最活跃的时期,上海——重庆——贵州——云南(昭通、大理)——缅甸(八莫),这是当时非常有名的一条传教路线,而以龙云为首的彝族领袖对外国传教士采取方放宽政策,世界著名的“石门坎”当时被誉为“中国的耶路撒冷”,就在龙云的老家昭通和贵州的交界,彝族集团的六大家族之一陇体要还曾在“石门坎”的教会学校就读。与此同时,龙云还与外国传教士联手,在云南的教育、经济、交通建设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如“滇缅公路”的开通等。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21日卢汉(彝族)率第一方面军调越南受降,蒋介石乘机欲解决云南问题;9月30日,昆明防守司令杜聿明趁滇军主力赴越南接受日军投降,昆明兵力空虚之际,部署第五军(军长邱清泉)发动兵变,10月2日将昆明城内滇军缴械,发动“驱龙事件”,3日下令免去龙云本兼各职,调任“军事参议院院长”(空衔),4日晨龙云被困于省政府所在地五华山,旋即接受命令下山,5日正式交卸,6日被挟持到重庆,10日授予抗战胜利勋章,15日就任军事委员会军事参议院院长,形同软禁,从此失去了对云南的控制权,在重庆则与民主党派加强了联系。12月初,龙云秘密策动到重庆开会的滇军将领,要他们抗拒调滇军到东北作战,保存实力,等待时机。

在***领导的革命斗争中,彝族人民踊跃参加革命,为民族的解放以及中国人民的解放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解放后,在党的领导下,彝族人民为建设祖国、保卫祖国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在50年代的抗美援朝和70年代的对越自卫还击战争中,许多彝族儿女付出了年轻的生命。 特别是在新的历史时期,彝族人民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建设着自己的家园,政治经济文化有了很大的发展,彝区社会面貌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

1956年开始在党的正确领导下,部分彝区实行民主改革,彝族奴隶上层贵族不甘心失败打响了反对民主改革的第一枪,中国人民解放军被迫还击,经过2年又10个月的激战以俘虏、瓦解、毙伤叛乱武装60145人,缴枪70658支(挺)的胜利平定了这次叛乱。

解放以来,中国***根据各民族平等、团结和共同繁荣的马克思主义民族观,按照宪法的规定,在彝族聚居的地方,建立了相应的自治地区政府。到1990年止,在 四川南部、云南、贵州西部、广西西北边界地区内的彝族聚居地方,成立了彝族自治州2个、自治县8个或包括彝族在内的自治州1个、自治县11个。

☞彝族是夏代的统治者,古彝文是夏代的官方文字! 这是“按”钟鸣老师 2009年8月10日发表在《南方周末》的一篇很有重量的考古学意义的中国文明源头到底属于中原还是属于是自古入主统治大西南具有5000多年文明历史的彝族(古夷人)问题的文章,文章最大限度地给那些一直固守“中原文明”是中华文明起源的中国史学界或学霸们一记重击,他提出:“彝族是夏代的统治者 古彝文是夏代的官方文字”的颠覆性的中华文明起源观。这对中国古代文明的起源问题,不亚于投下一颗重磅原子弹。很值得一读,特此推荐给大家。

☞夏朝历经十四代十七王,足见盛世,不可能没有文字。若有,是什么形态?又在何种范围?

☞三星堆文字自成一体,无论数量、书写方式的多样化,在甲骨文之前之后甚至在夏后夏前,都独领风骚。

☞能否倾听这样一种解释:彝族是夏代的统治者,古彝文是夏代的官方文字,殷革夏后,彝族便迁往南夷高地,却留下辉煌的三星堆?这种假设出的意义,能否解释三星堆文化“历夏商周”这样的绵延性、完整性?

三星堆二号坑青铜C型人

史学家上了秦始皇的当

当年,偶遇旅居法国的摄影师曾年,他正为美国《国家地理》拍摄介绍蜀地的三星堆文化,我引他看陋室庋藏的三星堆古玉,闲谈时涉及“中国的……”,曾速匡正,历史上“中国”的说法很晚。这点他是对的。

《礼记·中庸》“洋溢乎中国”,《汉书》“统天下,理中国”……,都指的是中原黄河流域一带。那时一族一国,叫方国,是草昧至周朝主要的社会组织形式,逐渐翦灭而趋统一。这应该是梁任公“中国三段论”中的第一段——即“中国之中国”,然后才是亚洲之中国,最后是世界之中国。

所谓“中国之中国”,也就是华夷互换时期的中国。苏秉琦先生曾诟病历史教育两大怪圈,第一个怪圈就是“中华大统一观”,也就是把汉族史看成是正史,少数民族地区的历史则一笔带过。所以,言先秦时期巴蜀尚未入华夏,有些问题,因过去是“入夷则夷,入夏则夏”,四川的族团、方国之治,没什么不同,且六夷、七羌、九氐,民族之多,混杂,繁衍,故复杂性便成为重要特征。民间三星堆玉石器,在越有利解开三代之谜时,则反倒和传统严重地冲突,也说明了这点!难怪李济曾有那著名的论断:“两千年来中国的史学家,上了秦始皇的一个大当,以为中国的文化及民族都是长城以南的事情”(《中国文明的开始》)。由西北方向看,那种把长城以外断送给“异族”固然错误得很,——若再调头往西南方向看,那种把“夷”断送给“华”的做法就同属“卤莽灭裂”。

青铜遂公盨

汉彝学者辨识字符大相径庭

上世纪30年代到目前为止,普遍认为三星堆文化的官方器物没文字。而彝族学者到博物馆,却能辨识不少古氐夷文字。不光是文字,还有器物、图腾、符号、造像,汉彝学者的阐释都大相径庭。就连汉族学者识别不了公之于世的字符,也为彝族学者阿余铁日所破,他破译过不少民间的玉石铭文。有趣的是,北大语言研究中心有个课题小组正在构拟藏缅古语形态,桥梁是古彝语,而彝族学者构拟三星堆文化,其桥梁也是古彝语,三星堆玉石铭文也就此绕不开了。但,有图文的玉石器,十年来都流布民间,所以,才有了前不久厦门的“三星堆玉石文化研讨会”,由热心的民间赞助发起,有海内外学府大儒参加,想看能不能找到研究的新路。事后经个别媒体“矮化”处理,遂沸沸扬扬,患了“文化”敏感症!

青铜遂公盨铭文

这里的“文化”,牵涉最深的内容,依我看也就是玉石文字。揭橥于世,多在坊间,也就是说没“坑口”,虽有跃跃欲试者,也只能望而却步。说来也怪,红山文化著名的C形龙、保利集团纪禹功的青铜器等国家重器都没坑口,却仍能登大雅之堂,而民间三星堆要拿文字说事却犯众怒,想来该是背景不同,却占了好沽名者的要津,当然虚弱。但民间所发现的两千以上不同的文字——肯定不会有虚弱的表现。有明眼的专家认为,这些玉石文字应该是甲骨文之后,所发现的最具规模的上古文字系统。彝族学者阿余铁日甚至还有“彝文字和汉文字越古越同源”的论证。

“岣嵝碑文”(禹王碑)

甲骨文之前有没有文字

三星堆玉石出土,要追溯到1927年代的燕道诚,故事尽人皆知。其实,真正讲故事的不是燕氏,而是那些围绕玉石器,关注华夏五千年文明史的人,包括许多外国人,如桑志华、德日进、安特生等。最重要的还是李济在安阳、二里头的发掘,让甲骨文成为最终的事实,让章太炎闭了嘴。李济认为,甲骨文字决不是原始的,无疑在此之前有个很长的历史发展时期。

蝌蚪文龙玺

三星堆发掘,开始非常民间化,1930年代包括董宜笃牧师、军人陶宗伯、好古的罗县长、华西大学美籍教授地质学家戴谦和,随后才是华大博物馆馆长美籍教授葛维汉、副馆长林名均。通过后者,远在日本的郭沫若也知道了此事,并回了那封著名的信件。信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强调探索四川史前文化和周边地区文化接触的重要性,也谈及甲骨文中就有“蜀”称。没想到,一语成谶,直到现在,多数论及三星堆也都难逃此旧窠,与器物的辉煌不符。

蝌蚪文龙玺印拓(文字未破译)

依笔者陋见,阻碍健康研究略有两个原因:一关乎理念,二关乎器物,两相交恶,又导致更坏的循环,欲罢不能。

所谓理念,就是“中华大统一观”,或“中原文化先决论”。有不少人爱用《蜀王本纪》的“椎髻左衽,不晓文字,未有礼乐”来证明这点。但就笔者由南到北所见,民间庋藏的抚五弦琴、习族礼、鼓乐舞的造像,足可消“未有礼乐”之说。扬雄言“不晓文字”,因为时代隔膜,不消说他,就是孔子,距夏更近,也曾感慨言夏资料不足。从中看出,论证所需文献之重要,包括典籍,也包括器物。

神龟负洛书玉雕

商周为西方承认,因有甲骨卜辞,而夏朝就得费功夫了,因为没发现文字。为此,一国倾全力又押在了偃师二里头,但除“夏商分界”、“西亳”一类假设,至今还没听说发现了甲骨文之前的文字。而夏不能证,“夷”也就仍然会被“华”给遗忘。可惜,这些关注,因器物之便,又默默地肇始民间,想想发现甲骨文当时的窘况,谁又不能释然。

世界最早的金杖

三星堆之谜关键在文字和图识

从燕氏到现在,民间收藏可分两个阶段:上世纪20年代到90年代为一段落。燕家出土400件,大多流布民间,异地和国外恐怕都有。民国要人陈立夫当时在重庆所得神人面具,就是其中之一。美国芝加哥美术馆收藏了一件捆绑俑。台湾故宫博物院藏有三件三星堆玉器,估计是后来流失出去的。包括日本、新加坡东南亚诸国。

说没发现文字恐怕有误,当地文管所就收有铭文的青铜器。二号坑青铜C型人首额头上,有“H”符号,据研究,就是“风”姓氏异体字,也就是古籍所言“ 尧教化及雕题蜀越”中之雕题人的文字,所谓“雕题”,就是额头上刻字者。王家祐从战国至西汉的文物上分别辑录有一百五十余种图像文字,后被称作“巴蜀图语 ”,但和我所见到的玉石文字并非同一书体。

除王家祐、卫聚贤外,研究巴蜀文字的还有蒙文通、李学勤、李复华、童恩正、钱玉趾。王家祐和李复华撰文认为,巴蜀符号具有看图传语的功能,并提出巴蜀方块字与夏有关,是夏人先祖西凌氏文化。钱氏撰有《古蜀地存在过拼音文字》的论文,认为巴蜀符号实为拼音文字,和古彝文有关。

1990年代文物开禁,三星堆玉石器也就此不断流向社会,于是进入第二阶段。最初广汉有几个藏家。稍晚,成都的张思勇遂规模最大。外地收藏较多者是北京、深圳、广州和香港。成都、重庆约有三十来位。而首先把注意力引向玉石文字的,是张思勇和梁氏合著未出版的《古蜀玉石文藏品选》,表明民间已清醒意识到,欲破三星堆文化之谜,关键在文字、图识。官方研究器物之缺失,恰恰又是许多人固执己见,无视坊间努力,诋毁民间收藏的恶果。

三星堆古文化遗址

神秘的夏朝龙印

斯拉沃热·齐泽克在《幻想的瘟疫》中谈到一种很有意思的现象,日常生活中,其实,有许多外在的表征会直接将意识形态(广义的)物质化为功利性,而我们却熟视无睹,还在那为自以为“突然的发现”幸灾乐祸,其实真相早就在那里了。比如迈克尔·杰克逊的不道德行为(指娈童癖),并非事发过后才暴露出来,而早在《颤栗》和《真棒》两张专辑中就已显露。“潜意识就在外表,并不是隐藏在什么深不可测的深渊中。引用**《X档案》中的一句名言:真相就在那里。 ”(《幻想的瘟疫》)。

借社会学的描述,我们也不妨说,关于夏朝文字,其真相恐怕也早就在那里了。甲骨文是很成熟的文字,之前,必有漫长的演变。若从河南舞阳贾湖遗址原始文字到殷商甲骨文,有五千年之多。这点,没什么争议。争论焦点主要是,夏有无文字?有,是什么形态?又在何种范围?郭沫若、徐中舒持怀疑态度,或认为没有。唐兰认为有,因为根据《竹书纪年》、《史记》、《尚书·禹贡》等典籍对夏商两代世系、年数、史事详细的记载,夏应在信史之列,孔子对尧、舜、禹的描述,也并非虚言。《尚书·多士》:“殷先人有典有册;殷革夏命。”说明,殷前之夏朝,为典册所载,虽递嬗却关系紧密。更有甚者,保利艺术博物馆所藏青铜遂公盨,是距今近3000年的器物,其99个铭文,比晚数百年的《尚书》还更早记述了夏禹治水的伟绩。禹真,夏便真,无夏,便无华,此话并不为过。夏朝历经十四代十七王,足见盛世,不可能没有文字,甚至还是相当成熟的文字;故在它之前就有雏形,也就涉及仓颉;再之前,就是伏羲定人道,造书契(包括木板、玉板,书各执一侧谓契,以相考合),画八卦,以代结绳之政,规天为图,矩地取法,龟卜作易……此非文字演变之迹又是什么?后世所留“仓颉书”、“夏禹书”、 “岣嵝文”,也流传甚广,并日渐热闹,盖因能让人更接近夏朝文字的真相。

尤其“岣嵝碑文”(也叫禹王碑),最该注意,并非因为传奇性,而是自明代杨慎等人释读以来,已有不少破译,费时短则数年,长则十来年,释读不尽相同,但主流看法是记大禹治水之功,和三国魏人张揖、北魏郦道元的看法相同,与遂公盨内容近似,只是时间更早,大胆确认为夏朝之物没什么问题。有两点可支撑这种看法:其一,岣嵝碑文就字体而言,为“蝌蚪文”。关于此书体,孔安国在钦定四库全书荟要《尚书》的序言中有最直接的描述,真相就在那里,不可不读:

“……及秦始皇灭先代典籍,焚书坑儒,天下学士,逃难解散,我先人用藏其家书于屋壁。汉室龙兴,开设学校,旁求儒雅,以阐大猷。济南伏生,年过九十,失其本经,口以传授,裁二十余篇。以其上古之书,谓之尚书。百篇之义,世莫得闻。至鲁共王,好治宫室,坏孔子旧宅,以广其居,于壁中得先人所藏古文,虞夏商周之书,及传论语孝经,皆蝌蚪文字。王又升孔子堂,闻金石丝竹之音,乃不坏宅,悉以书还孔氏。蝌蚪书废已久,时人无能知者,以所闻伏生之书,考论文义,定其可知者……”

到此,若现在听人断蝌蚪文为夏朝官方文字,称夏篆,姑且为一说,不足怪。只叹南岳岣嵝碑湮没无闻,天下摹刻,也算穷途末路对老祖宗的一种缅怀。蜀地北川西羌禹穴,也有一通蝌蚪体的禹王碑,未知渊源,大震前见考察,湮没只剩二十来字,现在也不知毁塌与否。虽知蝌蚪为虞夏商周书体,却无从考其滥觞之地。

侥幸,东边不亮西边亮,在民间所收藏的三星堆玉石器中,有枚玺印,高达50厘米,长柄为龙爬柱,似乎表现的是一种体高而独的架势。龙首为头,头,就是独,谙寓首始。中国文化首始者,非劳天下而死为社稷者,历数天皇、地皇、人皇,也只有大禹符合这个标准。已故神话学大家丁山先生,著有《禹平水土本事考》,揣摩其意,既然比较巴比伦洪水神话、希伯莱诺亚方舟、印度神鱼教人避洪,中国也该以洪水传说为国史起点。有灾害,就有治害的领袖,非禹功莫属。古代记载之中,“无不泐为禹迹”,《诗经》也好,鼎彝铭识也罢,“自宗周初叶至于春秋中期,数百年间所流传之可信史料,无不盛道禹平水土之迹”(《古代神话与民族》)。前面所言遂公盨可为证明。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大禹故事的流传,“不始宗周,当数典于殷商以前”,自当为夏。

但这和三星堆龙玺有何干系,——丁氏从甲骨文刻辞入手,考“禹”字,龙蛇之属,雨师的象征,“禹为雨神,固矣”。因为“应龙即句龙,句龙即九龙(演为禹霸九州),九龙即九首之虺,九虺即禹。禹就文字本义而言,确龙蛇之类也”。禹为姒姓,姒的篆文颇像“蛇身自环”,此符在三星堆玉石文中常常出现,且能和古彝文对应。很明显,蛇为夏后氏民族图腾,而三星堆玉石造像中,龙蛇又是其主要的图腾符号,就绝非偶然了。闻一多和童书业早就考证论断蜀王“杜宇”即“ 社禹”(见孙作云《蚩尤考,中国古代蛇氏族制研究·夏史新探》),而“鳖灵”即“鲧”,若这成立,那么蜀即夏,而我们今日所见三星堆文字系统也就是夏文字。难怪三星堆令那么多不大捧书的专家晕头转向。

因为二里头和三星堆的相似性引起越来越多的注意——比如,按碳十四测定,符合夏朝的首推两者;器物相似,包括牙璋、铜牌、陶豆、陶盉;部分文字符号相似,而且比甲骨文还早,遂引出另外的话题——如果,这些文字能用古彝文释读,那么彝和夏又是什么关系?能否倾听这样的解释:彝族是夏代的统治者,古彝文是夏代的官方文字,殷革夏后,彝族(谁呢?)便迁往南夷高地,却留下辉煌的三星堆?

这种假设出的衰败,能否解释三星堆文化“历夏商周”这样的绵延性、完整性?比如,约定俗成的文字也能和人一样跑得无影无踪吗?——因为,迄今还没有听说二里头及周围夏朝考古学核心区找到和三星堆玉石文相同的文字。这“夏-彝”话语圈在哪?三星堆文字自成一体,无论数量、书写方式的多样化、在甲骨文之前之后、甚至在夏后夏前都独领风骚——否则怎能解释,那多出来的七百余年?蝌蚪文可能会成为一条线索。

所以,这枚三星堆的龙玺也就不平凡起来。它的纪念性非常明显,似雕塑,而更不像玺印。座四方外凸,底有四字,对照《绎史》中刊布的岣嵝碑文,笔划头粗尾细,委曲蜿蜒,均为标准的蝌蚪文。柱体两侧,座四面均有和蝌蚪文完全不同的书体,夏朝文字传言的混合性也由此呈现。从白化程度看,夏朝之物的可能性相当大。是目前吾国已公之于世最早的印章,说夏朝第一印绝不为过,意义十分重大。这枚国宝级的孤品龙印玉玺,仿佛玉烛,给夏文字及其背景的探索一缕曙光,使我们能追随其后,回到三星堆玉石文字的问题上来。

既然三星堆玉石有了蝌蚪文,二里头没有,龙山也没有,红山、齐家、良渚都没有,那也就不再避嫌言夏。华夏的分界线不是华夷,而是北方文字系统的伏羲、炎黄,与更成熟活跃的南方文字系统——实际上又是北方语系的鲧禹夏后,也就是孙作云所谓的“龙虎斗”——实际上是北方的熊图腾和南方的蛇图腾之战,血缘叠加文字,没文字的东夷也搅和进来(金沙遗址的良渚琮,和西北方向大量的良渚文化玉石说明这点),故有速度之混合。三星堆玉石造像中,我们不难悟出大量龙蛇鸟混合图腾的社会学意义,而标志性的文字事件就是“河图命庖,洛书赐禹”。而这恰恰又被民间所庋藏的另一樽雕塑所证实。

这樽雕塑,为戴冠神人,跣足立台上,双手捧卷轴——也就是神龟负洛书的拟人化表现。因为,在神像背后,镌刻有神龟的图像。最直接的说明,是台基两侧对称性的大鱼图案,印证了《拾遗记》有关夏鲧的描写:鲧因治水无功,“自沉羽渊,化为玄鱼,横修波之上,见者谓为‘河精’”。神龟是河精的使者,以献含治水秘诀的洛书给禹。由语言传说凝固为三维空间完美的雕塑,以人为本,这在红山文化、齐家文化、良渚文化都未发现,弥足珍贵,故为东方玉石文化的杰作。这尊雕塑之所以能为典型器,还在于它首次表现了父系社会“失败之英雄”的沉郁精神,此精神千百年来,混合变形(犹如龙的神话本身),纵横南北,必渗透外省族团的离心力。黄帝轩辕时代,龙马出河图,鲧禹时代,神龟负洛书,于是“圣人则之”,其要义也就全在这里。所以,通过它,我们除了去理解故事的原委,还更应该看清雕塑后面悲剧的叙事性来——那就是大胆的史学家所推断的另一种可能:鲧禹之夏族,也就是蛇图腾部族,先据中原(这点尚难苟同),亡国后(蚩尤被杀)被罚苦役,通过治水,混合三苗九黎及蛇、鸟、猪、鳖四部族,终于再次强大。三星堆玉石文化正是投影在这一背景之中的世界图景,其文字,也将慢慢诉说真正意义的中国本土艺术的渊源流变,而这一切,恰恰是被后来者混淆了,或者说,给遗忘了。

《三星堆之迷》——《巴蜀图文》,例外还有七部令人费解的“古文字”书:《仓颉书》、《蝌蚪文》、《夏禹书》、《红岩天书》、《夜郎天书》、《东巴文书》、《峋嵝碑》。

历法是人类文明的标志。闻名世界的玛雅文化其精髓之一便是历法。以前,中国大部分地区都通行农历,但在我国的彝族,至今还保留着一种鲜为人知的古老历法——彝族十月太阳历。据推测,此种历法渊源于远古伏羲,大约有上万年的历史。它把中国的文明史追溯到埃及、印度、巴比伦三个文明古国之前。彝族十月太阳历以12属相回归纪日,3个属相周期为一个时段(月),即36日为一月,30个属相周为一年。1年10个月,360日,10个月终了,另加5日“过年日”,习称“过十月年”,全年为365天。每隔3年多加1天,即闰年(闰日),为366天。据考证,彝族的向天坟,其实就是古人用以观天象星斗的天文台,与彝族太阳历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彝族十月太阳历是悠久神秘的古老历法,它与中国儒、道、阴阳学说有深厚的渊源关系,至今还有许多“密码”有待破译和研究。彝族十月太阳历是当时世界上最精确和最简便的天文历法。位于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的彝族十月太阳历文化园广场中间红、白、黑等多种颜色的花岗岩墙壁上雕刻着彝族十月太阳历的发明过程和计算、换算方法,彝族的产生和发展历程以及彝族古代文明成果等,有的用文字记叙,有的用图画说明,人和动植物形象栩栩如生,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景象随处可见,人们称这个雕塑广场是一部浓缩的彝族历史。

从前,有一个落魄的武士看上了其他家支的武士姑娘。可是他太穷了,只有他阿爷留下来的刀和一件褂子。不过,那件褂子上有七十二颗宝石。

他老丈人看到那件褂子,惊讶地说:“这个应该就是别人说的那件宝衣吧?上面的宝石每一颗都很值钱,你为什么不把宝石卖了换点钱置办一点产业,再买几个奴隶替你打理呢?”

他对丈人说:“阿滴(阿爸)呀,你不懂。这是我阿普(爷爷)年轻的时候去纳铁城大毕摩哪里求得的火宝衣,不能卖。”

丈人不高兴地说:“我知道你家以前是纳铁城的武士,可是现在你落魄成这样,最少拆了几颗宝石娶媳妇吧?”

他神秘兮兮地凑过丈人耳边小声地说:“这件火宝衣最大的用途就是避寒,念动那神秘的咒语就可以燃起熊熊烈火,听纳铁城里的阿呗玛(彝族祭司)说是可以把雪山都烧化,石头也能让它着火。如果您拆了一颗宝石,它神秘莫测的威能就失效了。”

丈人不信,说“今晚你就穿着这褂子睡在外面吧,冷不伤你冻不死你我就信。”大冬天的夜晚,在外面非冻伤才怪。

晚上,武士不得不时不时地活动筋骨来抵御寒冷。天快亮的时候,他跑了几公里把自己弄得一身汗然后睡在丈人家门槛那里。

丈人早早地起来,看到他睡得很香,把他叫醒了,问:“你为什么会大汗淋漓的?”

他回答说:“昨晚害怕自己被冷死了,就多念了一句咒语。”丈人相信了,分了一点家产给他,让他在村子里过起了小日子。

第二年,十多年都不曾下雪却下了起来,丈人很想跟着其他人去深山老林里打猎,却又嫌弃棉衣太笨重,跑去和女婿借火宝衣来穿。

丈人穿上那个褂子,飞快地带着弓箭跑去了山里。众人只得慢慢地跟在他身后,因为棉衣行动不便。

可是,他打猎累了想休息一下。看着射杀的猎物,他很开心。心里特别感谢姑爷借给他穿,要不然打不到这么多。

没过一会儿,寒气使他感到冷了。可是他懵逼了,因为忘记了问咒语!他只好四处寻找避风的地方,看到一个火烧过的树洞蜷缩了进去。

奴隶们找到主子的时候,才发现主子已经死了。奴隶们把他抬了回来,他儿子把这事告诉了头人。

头人带着一大批人过来质问那个武士,武士问那些陪丈人去打猎的奴隶:“我阿滴是不是一直穿着我的火宝衣?”

一个奴隶说:“是的,主子一直穿着您的那件褂子。”

武士对头人说:“尊敬的头人,我这件褂子可是祖传的火宝衣。我丈人不可能冻死了的,我不信。我借给他穿上去的时候,大家可都看见了。他可是飞快地跑进了山里,基本上可以排除冻死的可能。要不,我们去他死的那个地方去看看吧?”

众人去到了那个树洞旁边,武士就说:“哈哈哈,原来是被火宝衣烧死了。借之前我就警告阿滴只能念一遍咒语,可他就是不听!你们看,树都烧死了,烧了一个洞咒语的威能才解除。”头人听了觉得有理,就不过问他的责任了。

回来后,头人提出来要把这件宝衣献给皇帝。武士立刻从褂子上扯了一颗宝石,然后劝头人:“宝衣也被我毁了,头人您就别想了。”

头人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毁了宝衣?如果献给皇帝,我们家支会成为这四面八方的大家族的!”

武士说:“头人啊,难道您想让皇帝走我阿滴的路吗?如果皇帝死在宝衣之下,我们家支的人一个都别想活了!”

大家知道武士为什么要扯下一颗宝石吗?

大凉山彝族男性无论老幼都在头顶至前额之间留一绺头发,长度从一米至三米不等,将其盘成髻,其余的头发都剃光。此发式彝语称为“助尔”,汉语称“天菩萨” 。凉山彝族男子的“天菩萨”发型,是最神圣的吉祥物。  “小时候我头顶着一绺短发,人们都叫它天菩萨;长大后我头顶着一绺长发,人们还叫它天菩萨,当山鹰在天空盘旋起舞,我站在山巅上……”这首《天菩萨》在大小凉山广为传唱。而在彝族文化底蕴醇厚的美姑,无论我们是在牛牛坝,还是在俄曲鼓、天喜等地,都常常能遇见拥有“天菩萨”的小孩、青年、壮汉和长发老人。 

在一个彝族男子的一生中,“天菩萨”发型要经历几次变化。小孩和未婚男子,在头顶前蓄一撮长发,彝语称“祖比”,是男魂居住的地方。结婚后的男子,请人在头顶梳辫子,辫子较短小,盘于头上,称“如且”。男人死时,如有子女,则把额前头发打成尖状物形,称“天菩萨”。而今,一般不分阶段,把彝族男子发型统称“天菩萨”。 

"天菩萨”理发仪式

天菩萨”就是头顶前蓄一绺长发(彝语称“祖比”或“祖题”)。在婴儿满月时,就选一个吉祥的日子,给小孩理发,然后每次剪头发时都把它留下来,久而久之“天菩萨”就长了。 一般在小男孩8岁左右就选好日子,举行隆重的“天菩萨”理发仪式。当天邀请亲朋好友前来祝贺,并请来有名望的理发师把“天菩萨”发型剪掉,杀猪宰羊来祝福小孩子平平安安,健康快乐成长。有的由于家里的人经常生病或去世而不清净,所以小男孩或父亲都一直留着“天菩萨”。 

“天菩萨”梳理方法

用双手在脑袋顶把长发撮拢成一绺,从发根开始由右至左扭转,使散发成绳,再按相同的方向绕着发根紧挨头部向上盘绕,先盘底部,多绕几圈使其粗壮一些,待头发长度盘过半后,就向上盘,形成下粗上细的螺髻形,最后将发梢别入盘好的头发中。发髻高约10至15厘米,为使发髻高而挺,有时需要在发髻中间插入一根竹棍或动物的骨头,如刺猬的硬刺等。“天菩萨”除梳理时散落下来,平时都是缠绕于头顶,形成一个黑丝帕,酷似盘在头上的一座山峰。 凉山彝族男子从留起“天菩萨”时,就一直不会清洗。原因是“天菩萨”用水洗过就不灵了,失去了意义,所以一般留起“天菩萨”的人都是不洗头,也不梳头的,留起的“天菩萨”头发好像被胶水粘过一样。 

彝族男子的天菩萨是神秘文化的象征,是神鹰栖落的眼睛。彝族人把天菩萨视为男子汉灵魂的藏身之地,是神圣不可侵犯和亵渎的,绝对不准任何人触摸。天菩萨除梳理和晾晒时散落下来,平时都缠绕于头顶,形成螺髻状,酷似一座峭拔的山峰,所以又被称为男人头上的风景。 

可乐,彝文古籍称为“柯洛倮姆”,意为“中央大城”,史志记作“柯乐”,后演变为“可乐”。今天杂居可乐的彝、苗、布依等少数民族中,彝族人最多。当地人说,彝族最先进入可乐,他们将这批“西南夷”墓葬叫做“莕人坟”或“莕人洞”。

一直生活在“柯洛倮姆”的百姓们,哪里想到他们捡回家去砌猪圈、盖茅厕的砖瓦,竟是秦砖汉瓦;那些从“莕人洞(坟)”挖出来,认为带有邪气而随手扔掉的坛坛罐罐,竟然是价值连城的国宝。今天,人们无不惊喜慨叹,贵州这片一直被视为蛮夷之地的土地上,竟然沉淀着厚重的古老文明。

据彝文古文献记载,当时与贵州可乐齐名、能称“倮姆”的,有成都(勒姑倮姆)、重庆(储奇倮姆)、昆明(勒波倮姆)等西南地区的著名城市。贵州考古专家宋世坤研究员分析,将历史的发掘与文献对照研究推断,在战国至秦汉时期,可乐地区很可能是属于夜郎国的重要“邑聚”或“旁小邑”的境地。

宋世坤说,可乐地处滇、黔边界,交通发达。据文献记载,这里曾是进入贵州的彝族默部(黔西北彝族水西始祖)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之一。

彝族的资料,彝族的资料! 1、彝族源起与称谓

彝族自称“诺泼”、“诺苏泼”。汉晋文献中称“夷”,唐代称“东爨蛮”,宋以后称“乌蛮”或“夷”。元开始,多以“罗罗”为族称,其后又称“倮倮”或“倮夷”。彝语中“罗”意为虎,“罗罗”为“罗”叠称。最初,彝族自称“罗罗”,自命为虎族。在盘县淤泥河一带彝族老人中,有将“罗罗”说成“撸罗”,意为龙虎。“罗罗”还有“卢鹿”、“倮倮”等别译。由于封建王朝推行民族歧视政策,有封建文人将“罗罗”写成“猡猡”或“裸罗”,极伤民族感情。建国后,党中央和中央人民 确定以鼎彝之“彝”作为各地区各支系彝族的统一名称。

盘县境内的彝族经历了漫长的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东汉、三国之际,彝族便是贵州西部人口最多、影响最大的民族。贵州彝族先民,有的学者认为是夜郎“夷族系统”的夷人演变而成的,有的学者认为是源于古代氐羌族群“昆明”支系。按彝文古籍记载,东汉后期,彝族先人笃慕俄娶妻三人,共生六子,世称“六祖”,即史慕雅枯、慕雅怯、慕雅赛、慕雅卧、慕克克、慕齐齐。其子孙又繁衍为六个系,分别为:武系、乍系、糯系、恒系、布系、默系。有研究认为,市境内的彝族主要为布、默两系的后裔。早期入住的彝族先民少,被当地濮人同化,至今水城县仡佬族中,还有被称为“彝仡佬者”,其语言习俗,有一部分与彝族相通。

盘县境内彝族现有龙陇姬安陆(卢、禄),班沙高李武、唐谢王张管、余恭姚石胡、毛顾甘赵杜、柳苏兰支普、万车尹周金、海田杨黄刘、耿董毕邓等40余个姓

2、彝族人口与分布

盘县境内彝族呈小聚居、大分散状态分布,1992年撤区并乡以前,其聚居区主要有9个彝族乡,分别为:坪地彝族乡 、四格彝族乡 、松河彝族乡 、鸡场坪彝族乡 、旧营白族彝族苗族乡 、保基苗族彝族乡 、淤泥彝族乡 、 普古彝族苗族乡、马场彝族苗族乡、彝族人口96101人,另外,板桥镇、玛依镇、滑石乡、羊场乡彝族村寨也较多。

(二)民俗

1、婚俗

彝族的传统婚姻独特而风趣。婚姻形式有两种,一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一种是男女青年自由恋爱结成的婚姻。一般婚姻都有以下四个过程:介绍人(彝语译音“福纠”)、提亲(译音“妻纠”)、定亲(译音“阿曲祖”)、送财礼(译音“肘合”)、嫁娶(译音“阿买妻”、“妻客”)。

提亲。彝族男女青年在公共场合或经介绍相识后,常相约到野外对歌(译音称“曲谷”)或单独幽会互吐爱恋之情。直到谈婚论嫁,彼此对婚事都无异议后,男方的父母就要请介绍人到女方家试探。介绍人几经试探,觉得婚姻有望,便正式告之男方及其父母,男家于是准备好酒、燕麦炒面等与介绍人一同正式到女方家提亲。父母包办者,首次提亲女方父母不受礼,介绍人须三番五次上门,费尽口舌,方得允诺。盘县坪地乡一带还有所谓“投石落地,一言为定”习俗,即丢个石头看到落地,表示答应亲事。

定亲。由男方家择定吉日,介绍人领着男方及其父亲、叔、伯等,带一升燕麦炒面、两瓶酒和两段布(给女方及其父母)到女方家正式确定婚姻关系,吃订亲酒。是时,女方家要杀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象征阴阳相配)宴客,并邀族中长辈陪席。席间由主人分雌雄鸡头、鸡翅、鸡腿等,按宾主分食。饭后主人将宾主吃剩下的鸡骨进行仔细占卜,分析判断婚姻的吉福。然后将四支鸡卦(鸡股骨)雌雄搭配成对,用五色彩线捆扎好,男女双方各持一份作为订婚凭证。

择日。两家经过反复协商同意后,由男方家择定送财礼的吉日。到时,介绍人带领男方及其至亲叔伯等(人数必须为双数),携带商定好的钱物、婚嫁吉日帖(结婚日期)到女方家。次日,女方家杀鸡宰羊招待,并请族人至亲>>

关于彝族的资料 彝族是中华民族最古老的一员,拥有渊远的历史、古老迷人的彝族风情。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彝族人民养成了能歌善舞的特性,拥有丰富多彩的民族民间音乐舞蹈艺术,民族节目灿烂多姿。此外,他们还拥有独特的饮食、起居、婚丧、服饰,待客及庆典礼仪尽可让人返朴归真,体验古老的文明之韵味。

(一)历史悠久的彝族文字

彝文的起源和历史,说法很多,迄今无定论,传说有毕阿史拉则(1500年前)在大森林听神鸟传经记写毕摩经书一事。据彝族谱系,毕阿史则迄今已有六十多代,美姑县人,凉山解放后仍有石砌经库,(“文革”中被毁),其可推至汉晋时期。到隋唐时期,彝文已具有一定规模,后世又续有增补,明清时代已相当发展,现在遗存的许多彝文碑刻,经典抄本,都是这段时间的产物。到目前为止各地的彝文总数在万字左右,但较常用者只有一千多字。1974年,制定了统一的彝文规范方案,简化统一的819个单字。

(二)彝族古老的神话和传说故事

彝族民间流传着大量的神话和传说,其中最具代表性并有彝文记录的是从史诗《勒俄特衣》中反映出的神话。史诗叙述了宇宙的变化,人类的起源,祖先的迁徙等12个方面的内容。这些故事既是独立的,又是相互联系的,它以磅礴的气势,生动的形象,朴素的语言,反映了彝族人民在原始社会和奴隶社会初期的一些背景。

(三)彝族音乐

彝族音乐丰富多彩,歌曲、舞蹈、器乐优美动人,具有鲜明的民族艺术风格。

歌曲有俄、雅、左、格等名目。

俄,即唱的意思,有多种曲调,如“牛牛俄”,“阿莫尼惹俄”等。

雅,这是一种独唱山歌,常在高山放牧,野外耕种或游玩演唱。演唱者一般为男女青年,多是即景生情,表达渴望自由、爱情,追求幸福的情感,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

左,彝族称阿丝木莫左,是一种婚礼歌。

格,又叫策格或承阿古格,一种悼念死者或祭祀活动时演唱的歌曲,也是因为“阿古阿……哦叹嘎啦”为每段开头而得名。这是一种合唱的歌曲,一般以十人为一队,列队边舞边唱,歌词由领唱者即席创作,一般是主客双方各自组队演唱,参加者女均可。

乐器,彝族的民乐器较丰富,常见的有口弦、月琴、胡琴、笛子、唢呐、葫芦笙、皮鼓、铜铃以及木叶等,而以口弦、月琴和笛子流传最为广泛。

彝族传统的舞蹈有:节日舞、婚礼舞、悼念舞、或丧事舞、宫廷舞和铃鼓舞、劳动舞和征战舞、对脚舞、赶街舞、手帕舞、手镯舞、轮翻舞等。

节日舞主要有欢度火把节跳的“都火舞”。这是一种大型的女子集体舞。舞蹈队形有圆圈式和双行横队排列式两种,而以圆圈式为主。一般以三至五十人组成,每圈有一人领舞领唱,其余舞伴都尾随其后边唱边舞,同时,每人左手持一把伞,右手拉着前面一人的衣襟,形在一个个舞圈。一个火把场上,往往都有数十个,甚至上百个这样的舞圈在跳舞。参加跳舞可达数百人、数千人之多。这是凉山彝区火把节上最为壮观的场面之一。

(四)彝族美术

彝族的美术,在劳动人民长期的积累和创造下,取得一定的成就,并别具风格。

绘画,凉山彝族没有专门的绘画艺术,仅在毕摩的经书可以看到日、月、人、鸡、虫等图形,所画的人物,鸟兽、花草等图形,所画人物则系神话传说中的神人支格阿龙。传说支格阿龙曾经射日月,并将地上的动物打小,因而在画支格阿龙的时候,伴随画日、月、人、鸡、虫等。这些由点、线组成的白描,给人一种原始古朴的美感。

雕刻,过去彝族的统治阶级的房屋、屋基、柱础、檐柱和锅庄石上,往往有工匠雕刻的人物、鸟兽、花草等图案。此外在常用的宝剑、长刀柄上,也有工匠雕刻的美丽的花纹。

刺绣,凉山彝族妇女擅长刺绣,常常在擦尔瓦、头巾、衣>>

彝族的生活习惯和资料 大多数彝族习惯于日食三餐,以杂粮面、米为主食。手沙江、安宁河、大渡河流域的彝族,早餐多为疙瘩饭。即将玉米、荞麦、小麦、大麦、粟米等杂粮磨成粉,和成小面团,加水煮成面疙瘩,也称疙瘩饭,有酸菜、豆豉、辣椒等即可,午餐以粑粑做为主食,备有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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