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清武英殿本《史记》牌记刻工是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08-04浏览:1收藏

古籍清武英殿本《史记》牌记刻工是,第1张

二十四史是我国古代各朝撰写史书的二十四部的总称,记载的是从传说黄帝到明朝的历史,包括我国古代政治、经济、军事、思想、文化、天文、地理等各方面的内容。这种统一的有本纪、列传的纪传体体裁编写的史书被称为正史。二十四史在中华文明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是中华民族引以为的宝贵历史文化遗产。

这是武英殿本二十四史第一套《史记》,共分6函36册。其他23套史书还将陆续发布,欢迎关注。

《史记》是由西汉司马迁撰写,记载我国上古时期黄帝时代至汉武帝时期的历史。全书内容分本纪、世家、列传、书、表等共一百三十卷。

《史记》有丰富的思想内容,带有作者丰富的感情色彩,讽刺和暴露现实,对美的一面大方的赞美,对丑陋的一面也毫不隐晦。书中的历史事件和人物事迹故事性强,文学性强,非常值得阅读。

书者,述也,以文字记述事物者也,书之含义甚多,今人称述书为书籍,为别于书法言也。书籍之肇始甚早,文字发明之后,即有书籍。不过,各代所用书写之质料,及其装订之形式,多有不同耳。从古至清,所有之书籍,以其形式可分为三期。由古至周末,为简牍时期;由秦至唐,为卷轴时期;由宋至清,为线装时期,兹分别述之如下:

简牍时期:三代以前,所用以载文者,竹木而已。载于竹者,曰简;载于木者,曰牍;连编简牍,则谓之策。古者,大事书之于策,小事则书之于简牍而已。初以刀刻,继以漆书,周宣王时,始有墨书。三代以上社会之文化,完全赖此以推进,国家之文明,亦完全赖此以保存,与后世之书籍功用正同。是简牍者,实即当时之书也,创之最早,行之最久。降及周末,尚仍流行“孔子读易韦编三绝”。既以韦编,其为简策也可知。是孔子之时之所谓书籍者,仍为简牍也。由古至周,所有书籍完全为简为牍,故谓之为简牍时期。 卷轴时期:嗣以简牍之书写烦难,而所载之文字有限,在秦以前人文简易之时,尚足应用。及秦灭六国,事务增繁,官私文书,日益增多,以前书写之方式,在事实上已感运用不能圆滑,不适于使用。而首感棘手者,厥为狱隶。因狱隶之文字,时间有限,不能任意积压,遂由狱隶之片倡而自动发生改革。篆书之耗时也,而改篆为隶;竹木之难治也,而代以缣素。以帛作书,从此肇始。但缣素价昂,一般平民无力购用。故缣素虽兴,只于官方通行,社会尚不普遍也。即以前所遗传之典籍文书,仍以简策保存者为多;钞录于缣素者,尚少也。迨至汉时,发明造纸,从此书写上又发生一极大之转变。盖纸为书写之惟一合适质材,有缣素之长而无竹木之短,价值既廉,得之亦易。此后遂以纸张为书写之独用品,缣素竹木均受自然之淘汰,而无人使用矣。惟无论缣素或纸张,其文字均系手写,所谓书籍者亦不过手写之纸卷,并非如今日之书也。及隋文帝开皇十三年,敕废像遗经,悉令雕撰。从此始有刻板印刷之书籍。以常理言之,刻印与抄写,其难易何止倍蓰,宜乎刻印发明,社会景从,各种书籍均改刻印也。乃事实竟大谬不然,除敕令刻印之刻经典外,其余文书仍均手抄,且以抄本为贵。此固由于提倡者之不力,要亦由于刻印之不佳使然。盖刻印初创前无取法,办理者既非有经验之人,而从事者又系毫无训练之辈。刻印度既不精良,文字尚多错误,其不受社会欢迎,固其宜也。且当时之士子,尚有一种特殊之成见,以为手抄一次,足抵目读数次。故多数上层社会家庭,仍多为其子弟聘请名师,专为指示抄写一切经史,印刷之书,概不购读。故刊印之木虽发明于隋,然终隋之世,未有特殊之进展。及唐,刻印之事,仍未畅行,社会心理仍贵抄录,不尚雕撰。迨至五代,后唐长兴三年二月,冯道、李愚等奏请刊印九经,从此重要经书均用刻印,而不再事抄写矣。雕刻刷印,至此方为成功。然一般每易误会,以为一代所刻之经书,即与现之经书同。其实则相去悬殊,极为不同。盖自以缣素作为以来,直至五代所有之书籍,无论缣素或纸张,无论手抄或刻印,均系成卷成轴,所谓邺候架插三万轴者是也。并非如今装辑成本、成册、成部、成套者,其一卷即系一卷书。《史书》载宋以前之书籍,均系若干卷,并无若本者,盖系统记实。非如今以卷为虚以设之符号,有名无实地。其后,以卷本之舒卷为不便,检阅烦难,乃变而为折,又以折之久而易断,乃分为薄帙。及至有唐中叶,又创用叶子,即将长卷折叠成为若干叶,其形式宛如今之手折,或前清朝考之籍,无论缣素或纸张,无论手写或刻印,其形式完全为卷轴,故谓之为卷轴时期。 线装时期:至宋,因长卷之种种不便,遂依据叶子之格式,而改进为今日之线装式。即将一叶分割,使不连续,以一叶为一板,一叶为变易,但在检阅上、诵读上以及收藏,其为便利已不可以道里计也。故吾人所读之线装书,其实际肇始于宋,为时仅千年。宋以前,绝未有线装书也。文字多为刻印,抄写者甚少。至宋仁宗庆历中,有布衣毕升为活板,用胶泥刻字,从此又有活字印板之发明。元王桢亦有活字印刷法。明弘治嘉靖中,无锡华燧、安国先名曰“了聚珍板”。是均活字印刷也。在印刷上比较经济,但在书籍上,固与刻印无殊也。总之,自宋至清,其书籍之形式完全相同,均为线装,故此时期谓之为线装时期。清末则渐有洋装,民国后且有取线装而代之之势,其形式与装订,尽人所悉,毋庸赘述矣。 历代流传下来的古籍分为抄写本、刻印本两类,抄写本即人工抄写的图书,刻印本即采用雕版印刷或活字印刷的图书。但具体区分,又有种种不同的版本名称。

写刻情形:

按照写刻的不同情情形,可分为祖本、写本、影写本、底本、抄本、精抄本、稿本、彩绘本、原刻本、重刻本、精刻本、修补本、递修本、配本、百衲本、邋遢本、活字本、套印本、巾箱本、袖珍本、两截本、石印本、铅印本等等。

祖本,版本学中的专业术语。中国古籍中无论是刻本或是写本,最接近著作人或成书年代的本子最为真实完整,错误也最少,称为祖本或母本。

底本,是古籍整理工作者专用的术语。影印古籍时,选定某个本子来影印,这个本子就叫影印所用的底本。校勘古籍时要选用一个本子为主,再用种种方法对这个为主的本子作校勘,这个为主的本子也就叫校勘所用的底本。标点古籍时也要选用一个本子在上面施加标点,这个本子也可叫标点使用的底本。注释、今译以及做索引时,也都要分别选用一个本子来注,来译,来做索引,这个本子也可叫注释、今译或索引的底本。除影印外,其他各种整理方法所用的底本,通常也可叫做“工作本”。

写本,早期的图书,都依赖于抄写流传,雕版印刷术普及之后,仍有不少读书人以抄写古籍为课业,所以传世古籍中有相当数量是抄写本。宋代以前,写本与抄本、稿本无较大的区别,但宋元以后,写本特指抄写工整的图书,例如一些内府图书,并无刻本,只以写本形式传世,像明代《永乐大典》、清代《四库全书》以及历朝实录。

影写本,明清时期,藏书家为保存稀见宋元版书原稿,雇请抄手,用优良纸墨,照原样影摹下来,版式、字体往往与原本相差无几,这样的写本被称作影写本,又叫影抄本。其中以汲古阁毛氏影宋写本最为著名。

抄本,精抄本,由于工抄写的图书,非抄写者亲撰。其中抄写精美,字体工整的称为精抄本。

稿本,已经写定尚未刊印的书稿,称为稿本。其中,由作者亲笔书写的为手稿本,由书手抄写又经著者修改校定的为清稿本。稿本因其多未付梓,故受人重视,尤其是名家手稿及史料价值较高的稿本,一向为藏书家珍爱。

彩绘本,以两种或两种以上颜色绘写的图书。多用于插图或地图较多的图书,如民间流传的《推背图》等。

原刻本,据原刻本重印的图书。其中凡版式、行款、字体依照原刻本摹刻的,称为仿刻本、翻刻本、覆刻本、影刻本;对原刻本内容进行增删校订或添加评注的,则称为增刻本、删刻本、评注本。

精刻本,指校勘严审、字体工整、纸墨优良的刻本。其中请名人书写上版的刻本(多在书版上留有姓名)称为写刻本。

修补本,递修本,将旧存书版重新修整、补配之后印出的图书称为修补本或重修本。有的书版保存时间较长,历经多次修补,则称递修本。如果宋朝书版经过宋、元、明三朝修补的,则称为三朝递修本或三朝本。

配本,将不同地区的书版,配合起来印成一种完整的书,称为配本。如清代金凌、淮南、江苏、浙江、湖北五省官书局出二十四史,版式不同,却同为一部书。

百衲本,百纳即补缀很多的衣服,利用零散不全的版本全成一部完整的书,称为百衲本。清初人宋荦汇集宋元三种版本印成百衲本《史记》,近代又有百衲本《资治通鉴》和《二十四史》。其中,商务印书馆于1930-1937年影印的百衲本《二十四史》最为著名。该本选用当时最古的善本影印。如《史记》用宋庆元黄善夫家塾本,《汉书》用宋景佑刻本,《晋书》以几种宋刻本配齐,南北朝七史均用宋眉山七史本,《隋书》和《南史》、《北史》用元大德刻本,《旧唐书》用宋绍兴刻本,《新唐书》用宋嘉佑刻本,《旧五代史》世无传本,用清人自《永乐大典》中辑出的本子,《新五代史》用宋庆元刻本,宋、辽、金三史均用元至正刻本,系初刻本,《元史》用明洪武刻本,《明史》用清乾隆武英殿原刻本。

邋遢本,古代书版因刷印多次,已经模糊不清,印出的书被称为邋遢本,如著名的宋眉山七史到明代还在使用,印出的书字迹迷漫,被称为“九行邋遢本”(因眉山七史9行18字)

活字本,用胶泥、木、铜、铁、铅、锡、磁、瓢制成方块单字,然后排版印刷的图书,称为活字本。据沈括《梦溪笔谈》记载,北宋中期,毕升首先发明了泥活字,元代王祯又用木活字排印了《农书》,但均未见存本。现存最早的活字本是1972年发现的西夏文木活字排印本《大方广佛华严经》。明清时期活字本较多,明弘治五年(公元1492年)华燧以铜活字排印了《锦绣万花谷》,弘治八年(公元1495年)又排印了《容斋随笔》和《古今合璧事类备要》等书。清雍正年间,内府以铜活字排印了一万卷《古今图书集成》,乾隆间又以枣木活字排印了《武英殿聚珍版丛书》。此外,流传到中国的还有朝鲜活字本。

套印本,用两种或两种以上颜色分版印刷的图书。常见的有朱墨二色套印本,被称为朱墨本。此外,还有三色、四色、五色、六色套印本。明代发明分版分色套印和凹凸版印技术,称为饾版和拱花,这种印刷方法,常用于版画。

巾箱本,袖珍本,巾箱即古人放置头巾的小箱子,巾箱本指开本很小的图书,意谓可置于巾箱之中。宋戴埴《鼠璞》载:“今之刊印小册,谓巾箱本,起于南齐衡阳王手写《五经》置巾箱中。”由于这种图书体积小,携带方便,可放在衣袖之中,所以又称为袖珍本。古代书商还刻印有一种儒经解题之类小册子,专供科举考生挟带作弊之用,这种袖珍本则称为挟带本。

两截本,有的书在版面中增加一条横线,使之分为上下两块,称为两截本或两节本。常见于图文并茂的小说戏曲,便览大全之类图书。

铅印本,采用现代铅印技术排印的古籍。清道光二十三年(公元1843年),上海成立了中国最早的铅印出版机构“墨海书馆”,咸丰七年(公元1857年)出版了最早的汉文铅印本《六合丛谈》。此后,不少古籍也采用铅印法。晚清及民国铅印古籍多用线装,与刻本外观形式相似,要注意鉴别。

石印本,用石印印刷的图书。这也是晚清时传入中国的一种现代印刷方法。采用药墨写原稿于特制纸上,覆于石面,揭去药纸,涂上油墨,然后用沾有油墨的石版印书。石印与铅印本均是油墨印刷,与水墨印书的刻本古籍有区别,而且石印本多为手写软件字,易于辨认。

刊刻时代:

按照刊刻时代区分,有唐刻本、五代刻本、宋刻本、辽刻本、西夏刻本、金刻本、蒙古刻本、元刻本、明刻本、清刻本、民国刻本等等。

唐刻本,唐代中晚期雕版印刷刚刚出现,抄写本仍是图书的主要形式,流传下来的印刷品多为佛经和历书。

五代刻本,五代十国时期(公元907-公元959年)刻印的图书。包括后唐、后晋、后周刻印的蓝本九经及后蜀、吴越、南唐刻印的类书、别集、佛经。五代刻本大都亡佚,现能见到的多是刻经,有敦煌发现的后晋天福八年(公元934年)所刻《金刚经》,吴越所刻《宝箧印经》等。

宋刻本,两宋时期(公元960-公元1279年)在宋王朝统治区域内刻印的图书。由于雕版印刷术的普及,官私刻书业极为繁盛,刻书范围已包括经、史、子、集各类图书,刻印质量上乘,被历代藏书家视为珍本。

辽刻本,与北宋同时代,在契丹统治区域内刻印的图书。契丹书禁甚严,辽刻本极少流传。1974年,在山西应县佛宫寺木塔中发现了60余件印刷品,多为辽代刻经,还有最早的刻本《蒙求》。

西夏刻本,西夏建国于1032年,1227年为蒙古所灭。西夏自创文字,并以西夏文刻印了《大藏经》等书,但传世很少。考古工作者在宁夏贺兰山中发现了8册蝴蝶装西夏文刻经。

金刻本,大致与南宋同时,在金代统治的中国北方地区刻印的图书。其中以平阳府(今山西临汾)刻书最为发达,官方设有经籍所,主持刻书。金刻本流传下来的不多,较著名的有《刘知远诸宫调》和《赵城金藏》。

蒙古刻本,元朝立国之前在平阳刻印的图书。基本沿袭金代平阳经籍所旧规。传世品有1247年刻《析城郑氏家塾重校三礼图注》,1249年平阳府张存惠晦明轩刻《重修政和经史证类本草》,1244年刻《玄都宝藏》残卷等。

元刻本,元代(公元1279-公元1368年)刻印的图书。北方以大都(北京)、平阳为中心,南方以江浙、福建为书坊集中心。元代刻本流传较多,且有独特风格。

明刻本,明代(公元1368-公元1644年)刻印的图书。这一时期,无论在刻书地区、刻书形式、刻书范围等方面都远胜前代。流传下来的明刻本以中后期作品较多,正统以前较少。明中期以后刻本有两个显著变化,一是出现了适应于印书的仿宋字,二是线装取代了包背装。

清刻本,清代(公元1645-1911年)刻印的图书。这一时期,官私刻书业均达到鼎盛。尤其是乾嘉时期,考据学兴起,学者热衷于版本校勘,出现了大批校核精审,刻印典雅的图书。现今流传的古籍大部分是清刻本。其中,乾隆前后所刻精刻本受到学者重视,有不少被列为善本。

民国刻本,中华民国时期(公元1912-1949年)刻印的图书,以汇刻、翻刻历代珍本、善本居多。这一时期,影印、铅印技术已大量采用,传统的雕版印刷势渐衰微。

刻书地域:

按照刻书地域分,则有浙本、建本、蜀本、平阳本、外国本(日本本、高丽本)等。

浙本,宋代浙江地区刻印的图书。宋代两浙路经济文化比较发达,刻书数量大,质量高,杭州、衢州、婺州、温州、明州、台州、绍兴等地均刻印图书,因而有杭本、衢本、婺州、温州、明州、台州、绍兴本的区分。

建本,又称闽本,为宋元明福建地区刻印的图书。宋代福建刻书集书于建宁、建阳两地,建阳麻沙镇盛产榕木竹纸,易于雕印图书,因而书坊林立,一些著名书坊历宋元明三代未衰,所印图书又称为麻沙本。

蜀本,五代及两宋时期四川地区刻印的图书。以成都、眉山较发达,成都在北宋初刻印了著名的《开宝藏》,眉山则刻有《宋书》、《南齐书》、《梁书》、《陈书》、《魏书》、《北齐书》、《周书》七史及《资治通鉴》等书。蜀本又分大字、小字两种。

平阳本,又称平水本,金元时期山西平阳(又叫平水,今山西临汾)地区刻印的图书。金灭北宋以后,将北宋开封的刻工掠至这里,又设立刻书机构,从此平阳成为北方刻书中心。

日本本,又称东洋本,古代日本刻印的古籍。多用日本皮纸,与高丽本相似,惟质量不及高丽本。日本本常间用平假名和片假名,较易识别。

朝鲜本,又称高丽本,古代朝鲜刻印的汉文古籍。中国印刷术最早传入朝鲜,朝鲜刻本继而传入中国。朝鲜本刻印比较精美,书品宽大,写刻清晰,多采用洁白的皮纸。

刻书性质:

根据刻书的性质,又可区分为官刻本、家刻本和坊刻本。

官刻本,由官府刻印的图书。五代以来,历朝中央和地方官府均有刻书之举,但所设机构不同,所以官刻本又有各种不同名称。主要有:

监本,历朝国子监刻印的图书。主要是各种儒家经典、文史名著。据文献记载,从五代开始,国子监刻印有九经,北宋承其遗制,继续刻印经史,南宋时,旧版不存,遂征调地方版片至京师国子监印书,称旧版为“旧监本”,新版为“亲监本”。明朝在南京和北京均设国子监,都刻印了二十一史,因而又有“南监本”和“北监本”的区别。

公使库本,两宋地方官府动用公使库钱刻印的图书。

经厂本,明代司礼监所辖经厂刻印的图书。多《五经》、《四书》、《性理大全》等常见古籍。特点是书品宽大,字大如钱,但由于主持其事的是宦官,因而校勘不精,错讹较多。

内府本,明清两朝宫殿刻印的图书。明内府刻书主要是经厂本,清内府刻书多殿本。内府刻书往往不惜工本,讲究形式,但清内府本校勘亦精。昭连《啸亭杂录》续录有内府刻书目录。

殿本,清康熙间,于武英殿设修书处,乾隆四年(公元1739年)又设刻书处,派亲王、大臣主持校刻图书,所刻之书称为殿本。殿本校刻精致,纸墨上佳,堪与宋刻本相媲美。所刻《明史》、《通典》、《通志》、《文献通考》等书,一向被列为清刻善本。

聚珍本,清乾隆年间选刻《四库全书》珍本,武英殿采用活字印刷,共刻木活字25万余个,乾隆定名为“聚珍版”,所印图书遂称武英殿聚珍本。后来各地官书局也仿聚珍版印书,被称为“外聚珍”,而武英殿活字本被称为“内聚珍”。

书局本,清同治间,由曾国藩提倡,江西、江苏、浙江、福建、四川、安徽、两广、两湖、山东、山西、直隶先后创立官书局,所刻图书称为“书局本”或“局本”。

私刻本,即私人出资刻印的图书,其中不以营利为目的的私家刻书称为家塾本或家刻本。自宋代以来,私家刻书持续不衰,有的以室名相称,如宋廖莹中“世彩堂本”,余仁仲“万卷堂本”,明范钦“天一阁本”,毛晋“汲古阁本”,清纳兰性德“通志堂本”,鲍廷博“知不足斋本”,黄丕烈“士礼居本”;也有以人名相称,如宋“黄善夫本”,明“吴勉学本”。

坊刻本,历代书坊、书肆、书铺、书棚刻印的图书。坊刻本以营利为目的,刻印较差,往往校勘不精,惟宋代坊肆刻书,如临安陈氏、尹氏书籍铺等,所刻图书与官刻本、家塾本不相上下。

流传情况:

根据流传情况和珍贵程度,古籍又可分为足本、节本、残本、通行本、稀见本、孤本、珍本、善本等等。

足本,内容完整无缺的图书。

节本,因原书篇幅过巨,刻印时只节取其中一部分,或是因为其它原因予以删节,称为节本或删节本。

残本,指内容残缺的图书。古籍在流传过程中,由于各种原因造成残缺,有的仅是缺卷、缺册,经过抄配,仍能补全;有的残缺过甚,只能作为他书的配本。一般说来,残本较足本的价值要降低很多。

通行本,指刻印较多、流传较广、年代较晚的古籍版本。

稀见本,刻印较少,流传不多的古籍。如明刻方志,历代族谱、家谱,均不多见。

孤本,世所仅见的古代图书,往往不见于诸家著录,如明《永乐大典》。国内仅存一部的书则可称为“海内孤本”,如宋刻30卷本《五臣注文选》。

珍本,写刻年代较早,流传很少,研究价值较高的古籍,通常指宋元刻本,内府写本,有史料价值的稿本及名人批校本。

善本,最早是指校勘严密,刻印精美的古籍,后含义渐广,包括刻印较早、流传较少的各类古籍。由于历代藏书家中,善本肯定是旧本,那些抄写、刻印年代较近的只能是普通本,如晚清藏书家丁丙在其《善本书室藏书志》的编例中,规定收书范围是:1.旧刻、2.精本、3.旧抄、4.旧校。他按照那个时代的标准,将旧刻规定为宋元版书,精本为明代精刻。依据这一划分,随着时间的推移,收藏家心目中的善本年代界限也日益后移。民国时期,明刻本渐渐进入旧刻行列,20世纪中期以后,乾隆以前刻本全都变成了善本,甚至无论残缺多少,有无错讹,均以年代划界。实际上,真正的善本仍应主要着眼于书的内容,着眼于古籍的科学研究价值和历史文物价值。1970年代末,《中国善本书总目》开始编纂,在确定收录标准和范围时,规定了“三性”、“九条”,这应该是对善本概念的一个完整周详的表述:

(1)元代及元代以前刻印或抄写的图书。

(2)明代刻印、抄写的图书(版本模糊,流传较多者不在内)。

(3)清代乾隆及乾隆年以前流传较少的印本、抄本。

(4)太平天国及历代农民革命政权所印行的图书。

(5)辛亥革命前在学术研究上有独到见解或有学派特点,或集众说较有系统的稿本,以及流传很少的刻本、抄本。

(6)辛亥革命前反映某一时期,某一领域或某一事件资料方面的稿本及较少见的刻本、抄本。

(7)辛亥革命前的有名人学者批校、题跋或抄录前人批校而有参考价值的印、抄本。

(8)在印刷上能反映中国印刷技术发展,代表一定时期印刷水平的各种活字本、套印本,或有较精版画的刻本。

(9)明代印谱,清代集古印谱,名家篆刻的钤印本(有特色或有亲笔题记的)。

刻本也就是版本类型。亦称刊本、椠本、镌本。均指雕版印刷而成的书本。中国雕版印刷术发明很早。唐代已经有雕版印刷的书籍流行。五代已由政府指令国子监校刻“九经”。至宋代,雕版印刷的书籍大盛。旁及辽、金、西夏,直至元、明、清,前后盛行1000余年。

石印本指用石印印刷的图书。这也是晚清时传入我国的一种现代印刷方法。 采用药墨写原稿于特制纸上,覆于石面,揭去药纸,涂上油墨,然后用沾有油墨的石版印书。石印与铅印本均是油墨印刷,与水墨印书的刻本古籍有区别,而且石印本多为手写软体字,易于辨认。

影印本:分线装和平、精装两种形式。过去的影印本,大都采用线装,保持中国古书古雅的特色;但当代的趋势,要求影印的古书采用平装、精装的形式,这样价格可以低廉,又便于插架。影印的古籍也可以加以断句或校勘,有部分影印的古籍已是断句本或校勘本。

扩展资料

中国近代的石印文献,内容以古籍为多,遍及经史子集四部以及丛书、通俗小说、唱本等,其中较有影响的有商务印书馆石印的《四部丛刊》、《百衲本二十四史》,中华书局石印的《古今图书集成》等。此外,地图、画刊、报刊和时人新作等也大量地以石印的方式出版。

影印图书大约有3种方式:珂罗版影印,石印,胶印。工序基本上都是先照相,而且是依原本照相。影印本在古籍中很普遍。

-刻本

-石印本

-影印本

《左传》是中国古代一部编年体的历史著作。《左传》全称《春秋左氏传》,原名《左氏春秋》,汉朝时又名《春秋左氏》、《左氏》。汉朝以后才多称《左传》。它与《公羊传》、《谷梁传》合称「春秋三传」。

《左传》相传是春秋末期的史官左丘明所著。司马迁、班固等人都认为《左传》是左丘明所写。唐朝的刘知几《史通·六家》:「左传家者,其先出於左丘明。」唐朝的赵匡首先怀疑《左传》不是左丘明所作。此后,有许多学者也持怀疑态度。很多人都认为写《左传》的左氏并非左丘明。叶梦得认为作者为战国时人;郑樵《六经奥论》认为是战国时的楚人;朱熹认为是楚左史倚相之后;项安世认为是魏人所作;程端学认为是伪书。清朝的纪昀在《四库全书总目》中却仍然认为是左丘明所著。康有为则认为是刘歆所作。今人童书业则认为是吴起所作,赵光贤认为是战国时鲁国人左氏所作。现在一般认为《左传》非一时一人所作,成书时间大约在战国中期(公元前4世纪中叶),是由战国时的一些学者编撰而成,其中主要部分可能是左丘明所写。

《左传》以《春秋》为本,通过记述春秋时期的具体史实来说明《春秋》的纲目。司马迁《史记·十二诸侯年表》说:「鲁君子左丘明惧弟子人人异端,各安其意,失其真,故因孔子史记具论其语,成左氏春秋。」

《左传》代表了先秦史学的最高成就,是研究先秦历史和春秋时期历史的重要文献,对后世的史学产生了很大影响,特别是对确立编年体史书的地位起了很大作用。而且由於它具有强烈的儒家思想倾向,强调等级秩序与宗法伦理,重视长幼尊卑之别,同时也表现出「民本」思想,因此也是研究先秦儒家思想的重要历史资料。

《左传》主要记录了周王室的衰微,诸侯争霸的历史,对各类礼仪规范、典章制度、社会风俗、民族关系、道德观念、天文地理、历法时令、古代文献、神话传说、歌谣言语均有记述和评论。晋范宁评《春秋》三传的特色说:「《左氏》艳而富,其失也巫(指多叙鬼神之事)。《谷梁》清而婉,其失也短。《公羊》辩而裁,其失也俗。」

《左传》不仅是历史著作,也是一部非常优秀的文学著作。它表现在:长於记述战争,故有人称之为「相砍书」;又善於刻画人物,重视记录辞令。

《左传》受到学界重视是在魏晋时期,先后有郑玄、杜预为其作注解,以后成为研究《春秋》的重要典籍。

《左传》在史学中的地位被评论为继《尚书》、《春秋》之后,开《史记》、《汉书》之先河的重要典籍。

战国文字最早被发现是在西汉以后,历代学者都对战国文字进行了研究。汉代废除了秦的“挟书之律”,一些未遭秦火焚毁的典籍如《孝经》、《左传》、《周礼》、《尚书》、《论语》先后从地下和墙壁中被发现或从民间献出。这些古籍多使用战国时期东方诸国的文字写成的,被称为古文。东汉许慎在《说文》一书中对所收一千多个古文从形音义角度进行了全面地研究。自三国到民国以前,研究战国文字的学者主要有魏初的邯郸淳、西晋的荀勗、和峤、卫恒、束晳、续咸、隋颜之推、唐傅奕、北宋郭忠恕、夏竦、苏轼、欧阳修、赵明诚、叶石林、清代陈介祺、吴大澄等人。从清末到民国时期,出土的战国文字资料巨增,这一时期研究战国文字的学者也随之增多,主要有王国维、唐兰、刘节、容庚、郭沫若、徐中舒、胡先炜等人。其中研究成绩最显著的当推王国维,他将“古文”确定为战国时期东方六国的文字,这一结论指明了“古文”的性质及正确年代,是对研究战国文字的重大贡献。

古籍的刻工

刻工又称“镌手”、“雕字”、“刊字”、“雕印人”、“匠人”等等,是雕刻书版的工匠手。

不少古籍,在每版的中缝下方(即下书口)都记有刻工的名字。这些名字,对一般图书来说,当初可能是为了计酬所留,同时也便于主事者追究责任;对特殊的图书,如佛经、佛像等来说,可能是为了积功德,故大都留下了刊刻匠人的名字。这些名字虽然都很简单,但是,因为一个人的技艺总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再参以记名,就很容易区别;同时,一个人的艺龄,如果从二十岁开始计算的话,一般的大约不会超过五十年,或者说,大体应在四十年左右。这样,我们凭藉刻工这两方面的因素,就不难从已知刊刻年代的古籍的刻工,推论出不明刊刻年代的古籍的大体刊刻时间。这对辨别伪本亦大有益处。

如商务印书馆所印百衲本“二十四史”,其中所收《南史》,题为元大德间刊本,但据著名学者王重民先生考,“乃其刻工十八九同于明初所刻《北史》”(见《中国善本书提要》),可证此书并非元刻本,更非元大德年间刻本。北京图书馆藏有另一部《南史》残存二十六卷,即《本纪》四至七、《列传》一至五、二十八至三十、三十四至四十四、五十八至六十。王重民先生说:(此本)“下书口记刻工,大都为朱敬之、徐进卿、何甫三数人所刻。敬之或署朱苟,或单署敬字(草书似秀字);进卿单署徐字,徐又省作余;何甫或署何,或署甫,何又省作可。又有张(或作弓)、杨(或作木易)、翁、董、章、郑、陈、方、于、洪、良等单字,与明初补版署双名者,其风格迥乎不同”(见《中国善本书提要史部纪传类》),可证这个本子是“真为元刻元印”(出处同上)。看得出,这里考订的依据主要就是刻工。刻工的重要可见一斑。

就目前而论,我国可考的最早刻工是雷延美,他曾于后晋开运四年(公元947年),为曹元忠雕刻观世菩萨像,此像上图下文,末署“匠人雷延美”。原物出敦煌,可惜已被法人伯希和窃走。

由于后世所存宋版书大都是南宋刻本,故关于北宋的刻工所知寥寥,而南宋刻工所知较多。据日本学者长泽规矩也据日藏宋版书一百三十种统计,计有刻工一千七百人,除去只署姓,或只署名而无姓者,共一千三百人。我国学者张秀民先生,致力于我国古代出版史的研究,于一九八九年,出版了《中国印刷史》这部巨著。他说:“笔者据北京图书馆所藏宋本三百五十五种,及上海图书馆、浙江图书馆、宁波天一阁所藏宋本数十种,又找出约七百人,其中大部分可补长泽氏之不足。因宋本蝴蝶装,许多姓名被黏在板心内,不易看出,所以数字不全。若加入《碛(音气)砂(同沙)藏》中刻经人孙仁等四百二十三人,宋刻工总数可考者近三千人,只存十一于千百而已”。(见《中国印刷史第三章》)

古籍的流传

古籍的流传形式古今很不相同,简策时代的古籍是以单篇流传;纸普遍使用之后,由于书写工具的改进,古籍开始以“集”的形式流传;雕版印刷盛行之后,古籍便以整部的批量流行了。

简策时代的古籍所以是单篇流行,主要是因为文字的载体——竹简太笨重。从出土的秦汉竹简看,通常每枚竹简只容纳三十或四十个字左右。即以四十个字算吧,一篇一万字的文章就需要二百五十枚竹简,这就是说,一部五十万字的书,就需要一万二千五百枚竹简,这无论从体积上说还是从重量上说,都是十分可观的。这就决定了当时的书籍,只能是以一篇为单位流传。例如大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管晏列传》中说:“吾读管氏《牧民》、《山高》、《乘马》、《轻重》、《九府》……”他在同书《老子韩非列传》亦说,韩非“故作《孤愤》、《五蠹(音度)》、《内外储》、《说林》、《说难》十余万言。”我们不难看出,司马迁所列举的都是今天《管子》、《韩非子》两书中的篇名,很可说明当时的书籍的单篇流行的事实。

古籍的单篇流行,带来了下列后果:

①一个作者的书,读者所得篇章有多有寡,不相统一。

②一部完整的书,由于单篇流传而容易散佚,而且大都是整篇整篇的散佚。如《史记》一百三十篇,从司马迁写成,到班固《汉书艺文志》著录时,就已有“十篇有录无书”,即是典型的事例。

魏晋之时,纸作为一种轻便的书写工具,已逐渐普遍使用。

晋人傅咸称纸“含章蕴藻,实好斯文”。并说纸有“揽之则舒,舍之则卷,可屈可伸,能幽能显”的优点(以上引文均见《纸赋》)。这样,古籍就改变了过去单篇流行的形式,而以多篇集在一起,即“集”的形式流传了。《四库总目》“别集类”的上序说:集……其自制名者,则始张融《玉海集》,其区分部帙,则江淹有前集,有后集;梁武帝有诗赋集,有文集,有别集;梁元帝有集,有小集;谢有集,有逸集;与王筠之一官一集,沈约之正集百卷,又别选集略三十卷者,其体例均始于齐梁。盖集之盛,自是始也。(四库全书卷一四八集部别集类)

“集”的流传形式,大体有下列特点:

①一个人的著述较为集中,为研读一个人或一个学派的著述提供了方便。

②文集或诗集大都由作者或作者的亲属、门弟子编定、较为可靠。

③由于“集”的容纳量视简策的单篇大大加大,钞写并不容易,故书籍很受人珍视,往往一书而几代相传,反复校勘,绝少讹误,精本较多。

自唐以后,雕版印刷盛行,书籍不仅一改而为批量流行,而且,它还作为商品进入了交易市场。这种情况带来的结果是:①书籍很容易得到;②刻版尚有讹误,则广为扩散,甚至以讹传讹;③由于商人刻书以盈利为目的,粗制乱造者往往有之。鉴于这种情况专门研究和品评版本优劣的版本学便应运而生;同时,校订文字讹误的校勘学也得到了极大发展。

龚留柱《春秋弦歌〈左传〉与中国文化》河南大学出版社,2005年4月。本书共分正文和附录两大部分。正文从《左传》的来历与传统,《左传》的思想内容,《左传》与中国史学、文学、政治文化,《左传》与中国兵学等方面讲述了《左传》与中国文化的关系。系统、全面、深入地探讨了《左传》对中国文化产生的全方位影响。

、《孝经》与孔子思想是否相悖

以《孝经》为伪作的学者,很注意从《孝经》内部寻找攻击点,焦点有二:

一是《孝经》与《左传》有同文,说者认定是《孝经》袭《左传》。姚际恒《古今伪书考》云:“其《三才章》‘夫孝,天之经’至‘因地之义’,袭《左传》子太叔述子产之言,惟易‘礼’字为‘孝’字。《圣治章》‘以顺则逆’至‘凶德’,袭《左传》季文子对鲁宣公之言;‘君子则不然’以下,袭《左传》北宫文子论仪之言。《事君章》‘进思尽忠’二语,袭《左传》士贞子谏晋景公之言。《左传》自张禹所传后始渐行于世,则《孝经》者,盖其时之人所为也。勘其文字,绝类《戴记》中诸篇,如《曾子问》、《哀公问》、《仲尼燕居》、《孔子闲居》之类,同为汉儒之作。”姚氏将《左传》和《孔子闲居》等一律视为汉儒之作,未免成见过深。近年上海博物馆从香港购回一批走私出境战国楚简,内中即有《孔子闲居》,姚说非但不攻自破,而且适成反证。类似之说,可置而勿论。姚鼐《孝经刊误书后》云:“若其词有同于《左传》者,盖此固曾氏之书,而《左传》传自曾申,刘向《别录》记之矣。意或为《传》时取词于是,未可知也。”姚说甚是。以《孝经》与《左传》有同文,而断言必是《孝经》袭《左传》,在逻辑上难以成立。

二是认为《孝经·谏争章》关于“争子”的论述与孔子思想相悖:

曾子曰:“若夫慈爱、恭敬、安亲、扬名,则闻命矣。敢问子从父之令,可谓孝

乎?”子曰:“是何言与!是何言与!昔者天子有争臣七人,虽无道,不失其天下。

诸侯有争臣五人,虽无道,不失其国。大夫有争臣三人,虽无道,不失其家。士有争

友,则终身不离于令名。父有争子,则身不陷于不义。故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于

父,臣不可以不争于君。故当不义则争之。从父之令,又焉得为孝乎?”

姚际恒《古今伪书考》认为,此章“父当有争子”的论述,与孔子思想明显抵牾:“孔子曰:‘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多少低回曲折!今《谏争章》云‘父有争子,……故当不义,子不可不争于父;……从父之令,焉得为孝!’又何其径直而且伤于激也?其言绝不伦类。”杨成孚《经学概论》云:“《孝经》中的思想,亦不应与《大戴礼记》和《礼记》中曾子论孝的内容发生矛盾。如《孝经》主张‘父有争子’,而《大戴礼记·曾子事父母上》则认为子与父辩是祸乱之源。”(116页,南开大学出版社,1994)

辩难者将争子之“争”理解为“争辩”,似有偷换概念之嫌。此“争”为“诤”之借字,御注云:“争谓谏也。”孔子生逢乱世,昏君当道,乱臣弄权,贼子篡弑,若置若罔闻,依然偏扬敬顺,不倡谏诤,能成其为淑世救民之孔子乎?从某种程度而言,乱世的形成,正是缺少争臣、争子。因此,孔子反对愚孝,在情理之中。御注云:“有非而从,成父不义,理所不可。”得之。

孔子关于“父当有争子”的思想,并非只见于《孝经》,在孔门弟子的著作中,时有所见,如《荀子·子道》云:

入孝出弟,人之小行也;上顺下笃,人之中行也;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人

之大行也。若夫志以礼安,言以类使,则儒道毕矣,虽舜,不能加毫末於是矣。孝子

所以不从命有三:从命则亲危,不从命则亲安,孝子不从命乃衷;从命则亲辱,不从

命则亲荣,孝子不从命乃义;从命则禽兽,不从命则修饰,孝子不从命乃敬。故可以

从而不从,是不子也;未可以从而从,是不衷也。明於从不从之义,而能致恭敬、忠

信、端悫以慎行之,则可谓大孝矣。传曰:“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此之谓也。

故劳苦雕萃而能无失其敬,灾祸患难而能无失其义,则不幸不顺见恶而能无失其爱,

非仁人莫能行。诗曰:“孝子不匮。”此之谓也。

鲁哀公问於孔子曰:“子从父命,孝乎?臣从君命,贞乎?”三问,孔子不对。

孔子趋出,以语子贡曰:“乡者君问丘也,曰:‘子从父命,孝乎?臣从君命,贞乎?’

三问而丘不对,赐以为何如?”子贡曰:“子从父命,孝矣;臣从君命,贞矣。夫子

有奚对焉?”孔子曰:“小人哉!赐不识也。昔万乘之国有争臣四人,则封疆不削;

千乘之国有争臣三人,则社稷不危;百乘之家有争臣二人,则宗庙不毁。父有争子,

不行无礼;士有争友,不为不义。故子从父,奚子孝?臣从君,奚臣贞?审其所以从

之之谓孝,之谓贞也。”

在辩难者称引的《大戴礼记·曾子事父母》中也有关于谏诤的论述:

父母之行,若中道则从,若不中道则谏。谏而不用,行之如由己。从而不谏,非

孝也;谏而不从,亦非孝也。

孔子甚至批评曾参过于顺从其父,乃至听任其父亲施暴、一味委曲求全的态度:

今参事父,委身以待暴怒,殪而不既身,死而陷父于不义,其不孝孰大焉?”(《韩

诗外传》卷八)

在孔子看来,使父亲身陷不义之地,就是最大的不孝。《谏争章》“故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于父”与《荀子》“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的思想一脉相承。在仁与义的原则面前,孔子的态度很明确。当然,孔子反对为谏父之过而态度激烈,导致父子反目,故《礼记·曲礼》云:“子之事亲也,三谏而不听,则号泣而随之。”待日后气氛缓和时再谏,此与孔子谏诤思想并无扞格。

在孔子的思想体系中,父子关系与君臣关系相一致。为父者与为君者均非圣人,孰能无过?因此,臣子都有匡扶君父的责任。《论语·季氏》云:“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焉将用彼相矣。……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无论是为人臣还是为人子者,都不应该“危而不持,颠而不扶”。这一看法在郭店楚简中也可以得到部分印证。楚简《鲁穆公问子思》云:

鲁穆公问于子思曰:“何如而可谓忠臣?”子思曰:“恒称其君之恶者,可谓忠臣

矣。”

“恒称其君之恶者”,就是“争臣”。《谏诤章》将争臣与争子置于同一体系中加以论述,既然为君者要有恒称其恶的争臣,则为父者要有能谏其过的争子,已是不言而喻。要之,“谏争”是孔子孝治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以“争子”之说否定《孝经》,鄙见以为不可。

清朝时轰动朝野的《全唐诗》、《佩文韵府》和《全唐文》三部古籍巨著,分别于康熙、嘉庆年间在扬州刊刻而成。市档案局清史工程中整理抢救出的《清宫扬州御档选编》不少奏折,描绘了当年扬州刷印业高度发达的盛景。

青岛市档案局副局长、文史专家魏怡勤经过对“御档”精心研究,向记者解读了这三部古籍巨著在扬州校刻的全过程。

扬州诗局为何设于天宁寺

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江宁织造、通政使司通政使,兼任两淮巡盐御史曹寅,在扬州创办了一个大规模的编校出版机构——“扬州诗局”,奉旨校刻《全唐诗》。“扬州诗局”就设在扬州天宁寺里面。

康熙四十四年的三月十九日,“上发《全唐诗》一部,命江宁织造曹寅校刊,以翰林彭定求等九人分校。”曹寅奉旨后,即积极着手筹备。当年至次年期间,曹寅所上的奏折很多内容与刊刻《全唐诗》有关。

据史料称,曹寅把“扬州诗局”设在天宁寺里,是因为天宁寺内就有巡盐御史的行署,属于两淮巡盐御史的房产,而且10多年前孔尚任曾住在天宁寺东廊待漏馆。这样既不用出去另找房子,也便于管理,有利于提高校刊《全唐诗》的质量,加快校刊《全唐诗》的速度。

《全唐诗》究竟何时开刻

《全唐诗》开刻时间问题一直有争论,而清宫扬州御档的解密,使这个历史疑团迎刃而解。

据《清宫扬州御档选编》载,曹寅四十四年(1705)五月初一日折云:“恭蒙谕旨刊刻《全唐诗集》,命词臣彭定求等九员校刊。臣寅已行文,期于五月初一日天宁寺开局……”可以看出,五月初一日,天宁寺开刊刻《全唐诗》书局,但校刊工作并未完全开展。

另从其他档案资料可以看到,编校词臣是陆续到位的。曹寅于康熙四十四年十月二十二日的奏折:“校刊全唐诗,现今镂刻已成者,臣先将唐太宗及高、岑、王、孟肆家刷印,装潢一样贰部进呈。其纸张之厚薄,本头之高下,伏候钦定,俾臣知所遵行。”康熙帝朱批:“知道了。样本都改过发回。”

《全唐诗》大规模的刊印工作自此开始。扬州诗局进入刊刻工作的高峰期,实际上是在康熙四十四年十月以后。

《全唐诗》何时刊印完毕

在此后的一年时间里,曹寅多次上奏康熙,请示刊刻事宜。康熙四十五年(1706)二月二十八日的奏折说:“又诗局翰林官等,校修唐诗,今年可以竣事。”到了七月初一奏折:“遵旨校刊全唐诗集,目下刊刻只剩五百余页,大约本月内可以刻完,八月内校对错字毕,即可全本进呈。共计有十二套,除春间所进二套外,又校对得六套,谨装订进呈御览,伏求圣训俯鉴错误,指示臣等,使得刊改归正,以成一代之书。”康熙帝朱批:“刻的书甚好,等细细看完序文,完时即打发去。”至此,《全唐诗》的校刻工作已接近尾声。

康熙四十五年九月十五日奏折:“今有刻对完全唐诗九十套,进呈御览。其余俱已刻完,月内对完,即行刷印进呈,合并奏闻。”《进全唐诗表》说:“于康熙四十五年十月初一日书成,谨装潢成帙,进呈圣览者。”

康熙四十六年(1707)四月十六日(5月17日,康熙《御制全唐诗序》写成颁发,补刻诗序,冠式书前。《全唐诗》的刊印工作即全部结束。

刊印速度和质量如何

今本《全唐诗》900卷计9814页,除去先前所试刻少部分外,平均每月刊刻在1000页以上,这个速度在雕版印刷时代是相当快的。

从奏折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全唐诗》异常重视写刻质量。

曹寅上奏康熙时说:“臣细计书写之人,一样笔迹者甚是难得,仅择其相近者,令其习成一家,再为缮写,因此迟误,一年之间恐不能竣工。”当时正流行软字精刻风尚,曹寅于康熙四十四年七月专门召集文人训练名手缮写和雕刻《全唐诗》,《全唐诗》字体借鉴欧体、赵体风格,秀丽、俊逸且900卷前后字体几近一致,因为字体风格独特、印刷精美、校勘谨严,也为其成为清代雕版史上的典范之作奠定基础。

曹寅何时何因去世

为了更好地昭示自己的文治武功,玄烨又于康熙五十一年三月,命江宁织造曹寅、苏州织造李煦、杭州织造孙文成等,于扬州开刻《佩文韵府》。之所以把刊刻地定在扬州,恐与曹寅曾在扬州校刻《全唐诗》,所刻书令康熙十分满意有关。

曹寅康熙五十一年(1712)四月初三日(5月7日)奏折称:“《佩文韵府》已于三月十七日(4月22日)开工刊刻。”此则奏折十分清楚地表明了《佩文韵府》在扬州开刻的准确日期。

至于刊竣的日期,我们可以从档案书籍中找到答案。据《清宫扬州御档选编》载,李煦在“奏为御颁佩文韵府在扬州刊刻公竣装箱进呈等请旨事”一折中称:“窃臣与曹寅、孙文成奉旨在扬州刊刻御颁《佩文韵府》一书,今已工竣。谨将连四纸刷订十部,将乐纸刷订十部,共装二十箱,恭进呈样。再连四纸应刷钉若干部,将乐纸应刷钉若干部。”

此奏折还说明《佩文韵府》的雕印任务是曹、李、孙三人共同奉旨承办的,书局的初期刊刻工作由曹寅主持,但不久曹寅病故。李煦于康熙五十一年(1712)七月十八日(8月19日)奏曰:“江宁织造曹寅于六月十六日(7月19日)自江宁来扬州书局料理刻工,于七月初一日感受风寒,卧病数日,转而成癯,虽服药调理,日渐虚弱。”七月二十三日又上奏:“曹寅七月初一日(8月2日)感受风寒,辗转成癯,竞成不起之症,于七月二十三日(8月24日)辰时身故。”

曹寅未能主持工作至《佩文韵府》完工,曹寅卒后,李煦主持刊刻工作,直至竣工。

实际上,至康熙五十二年(1713)九月初十日全书已刻完,康熙在看完样本后,朱批道:“此书刻得好的极处。”至此,《佩文韵府》的刊刻工作全部结束。

《佩文韵府》自康熙四十三年(1704)十二月在京开编,康熙五十一年三月在扬开刻,至康熙五十二年(1713)九月刊竣,前后历时近十年。

《全唐文》为何称“扬州官本”

扬州诗局刊刻《全唐诗》80年后,嘉庆皇帝也用其曾祖的办法,命两淮巡盐御史阿克当阿,在扬州刊刻《全唐文》等内府古籍。

与《全唐诗》相比,《全唐文》投入了更多的编撰力量。先后参与编撰者近百人,其中既有词章名家法式善、周之琦、秦恩复等,又有渊博学者阮元、徐松、胡承珙等。该书编成后,即颁发扬州,由督理两淮盐政阿克当阿等负责校刻,嘉庆二十四年(1819)刻成,此即后人所称的“扬州官本”。

翻阅《清宫扬州御档选编》,收录有关《全唐文》的奏折计三则,其中《奏为校刊钦定全唐文告成奉旨赏还顶戴谢恩事》一折,除了让我们知道嘉庆帝对刊成的《全唐文》非常满意之外,还得知另一件事:阿克当阿和苏楞额二官员因刊刻《全唐文》有功,嘉庆帝赏还了两人的顶戴,官复原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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