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蜡是什么?如何鉴别真假?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04浏览:2收藏

蜜蜡是什么?如何鉴别真假?,第1张

蜜蜡的鉴定方法,其实我一开始是不太想回这个帖子的,因为现在的造价技术是每日一新,鉴定方法也不能是一招鲜吃遍天的。所以的话一般玩家除了送权威的鉴定机构做鉴定外其他的方法确实是没有能够完全测试出一块蜜蜡的真假,当然老玩家应该能一看看出来真假,这个自然也是要一定的经验和功底的。

就像网上盛传的盐水测试,燃测试和紫光灯等等十几种方法,都不能辨别。这些方法的只能是排除了一些作假的可能性,并不能说明示天然蜜蜡。

下面我就介绍几种这两年在蜜蜡上的一些作假的辨别,当然也是仅供参考,欢迎建议和一起交流学习。

第一:二代人工合成

二代合成顾名思义是成品蜜蜡切割下来的一些边角料溶解再塑性合成的,二代蜜蜡的特点是摩擦也有松香味,能浮盐水。那怎么辨别它呢?大家先看看下面的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出区别来,这就是要通过纹路去看了,很多朋友私信我很难从辨别纹路。这两个的纹路完全是不一样的,天然的蜜蜡的纹路是一种很好的流云状态,不规则的。而二代蜜蜡的纹路则是完全是一样的非常的规整,纹路呈现的是丝状,而且纹路是具有一定的向心力的,大家可以放大看看仔细体会一下,当然也可以私聊我,我也可以更细致的跟你说说。

第二:烤色

烤色是蜜蜡的一种蜜蜡的一种优化手段,其实也不能说成它是造价,因为在国检中心烤色蜜蜡也是可以做证书,而且很多蜜蜡都是有过烤色的处理的,但是烤色蜜蜡的市场价值是远远低于天然蜜蜡的,而现在市场上有很多的商家会拿着烤色蜜蜡当天然蜜蜡来出给玩家朋友。烤色蜜蜡除了成色以外特点跟天然蜜蜡都是一样的。那怎么去分辨烤色蜜蜡呢?

大家看看对比就应该很清楚了吧,白话一点讲:烤色蜜蜡的颜色深,很死板。而未烤色的蜜蜡则是具有天然的灵光性,色泽很润。

第三:柯巴脂

柯巴脂是年份没到的树脂,一般在300万年左右。对于它的辨别基本上可以用摩擦辨别,因为柯巴脂的摩擦出来的气味是一种石油的味道,这个是很明显的。所以这个的话,不需要通过纹路和成色去分辨的。

当然也是衷心的祝愿蜜蜡的玩友们不要买到假货。

《永乐大典》是清朝永乐年间,由2000多名学者花费5年时间完成的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大的百科全书。《永乐大典》一共有一万多册,字数达到了惊人的37亿字,估计一个人想全部读完一辈子时间可能都是不够的。那《永乐大典》中到底包含了哪些内容呢?既然是百科全书肯定是什么方面的内容全部包含其中了,所以对我们了解古时候的文化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永乐大典》如今保存下来的并不是很多。大部分都被销毁或者流散海外了。

先说说《大典》的正本与副本

《永乐大典》是明成祖朱棣命太子少师姚广孝和翰林学士解缙主持,三千多人参加,历时四年,于永乐六年(1408年)修成的大型类书,参与编校、誊写圈点者三千余人,辑入古今图书七八千种,包括经、史、子、集、释藏、道经、戏剧、平话、工技、农艺等,搜集极为宏富。至永乐六年(1408年)冬成书,全书目录六十卷,正文22877卷,装成11095册,总字数约在37亿字左右,赐名《永乐大典》。

《大典》成书于南京,书成后未能刻板,只抄写一部,永乐十九年(1421年)朱棣迁都时,命令撰修陈循将文渊阁藏书每种挑选一种,共装100柜及《大典》正本一起运至北京皇宫。《大典》到京,贮于文楼,其他100柜图书则暂存左顺门北廊。正统六年(1441年),文渊阁建成,于是将左顺门北廊的书运入阁中,《大典》则仍贮文楼。正统十四年(1449年)南京文渊阁不幸失火,《大典》所据原稿及所藏其他图书均付之一炬。自此,《大典》遂成孤本。

《大典》由于种种原因,从成书起,便束之高阁。《野获编·补遗》记载:(明成祖)多修马上之业,未暇寻讨,列圣亦不闻有简阅展视者。有明一代277年,历16帝,其间除明孝宗为使自己长命百岁,曾将《大典》所辑金匮秘方书录给太医院外,只有明世宗按韵索览,几案间每有一、二帙在焉。

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北京宫中失火,奉天门及三大殿均被焚毁。世宗怕殃及附近的文楼,严令将《大典》全部抢运了出来。为了预防不测,他还决定重录一部副本。此事搁置了几年,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秋,才召选书写、绘画生员109人,正式开始抄绘。重录前,世宗与阁臣徐阶等经周密研究,制订出严格的规章制度,誊写人员早入晚出,登记领取《大典》,并完全依照《大典》原样重录,做到内容一字不差,规格版式完全相同,每天抄写三叶,不得涂改,也不允许雇人抄写。这样最大限度地保留了正本的原貌。

重录工作在嘉靖四十五年(1566年)十二月朱厚熜辞世时尚未竣工,到隆庆元年(1567年)四月才算大功告成,共费时五年。

明亡后发现,永乐正本已不知下落,正本去了哪里?后人不断推测,主要有以下几种不同的看法:

一是随明世宗殉葬于永陵说。因为在明代帝王中,曾阅读过《永乐大典》的,仅孝宗、世宗两人。世宗对《永乐大典》殊宝爱之,所以正本极有可能殉葬于永陵。在明代,生者所爱书籍殉葬不乏其人,如上世纪山东发掘鲁荒王朱檀墓时就有《黄氏补千家集注杜工部诗史》等典籍。而明永陵的宏伟超过明代诸陵,以其建筑规模,也存在殉葬《大典》正本的可能。但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朱厚熜逝世,次年隆庆元年三月办完丧事,而《大典》录副工作到四月份才告结束,没有正本录副就无法进行,永陵说疑问重重。

二是有研究认为她藏于皇史宬夹墙。著名历史学家、山东大学教授王仲荦先生等认为修成于明世宗嘉靖十三年(1534年)的皇史宬,大殿墙壁奇特,东西墙厚35米,南北墙厚61米,为建筑中所罕见。《永乐大典》正本有可能藏于皇史宬夹墙内。

三是郭沫若等先生大典毁于明亡之际的看法,认为明末,正本付之一炬。更具体一点,正本是被李自成率领农民起义军焚毁了。起义军在占领北京42天后被迫撤离,撤走时,曾放火焚烧宫楼。

四是毁于清朝乾清宫大火一说。据《鲒埼亭集外编》记载:雍正间,《永乐大典》副本由皇史宬移藏翰林院,全祖望在翰林院看时发现有缺,于是猜测正本乃知其正本尚在乾清宫中,顾莫能得见者。到清末,缪荃孙不但承袭此说,还进一步发挥:嘉庆二年(1797年),乾清宫一场大火,正本被烧毁了。有的学者指出这没有根据。因为乾隆曾清理宫藏图书,所有善本全部集中乾清宫旁的昭仁殿。但是《永乐大典》有1万多册,如正本在乾清宫是极易被发现的,《天禄琳琅书目》中未编入《大典》,证明正本当时并没有藏在乾清宫中。

目前我们见到的《永乐大典》都是嘉靖年间抄录的副本,正本在哪里?是否还在天壤之间,由于史籍没有明确记载,我们不妨寄一线希望,某一天我们还会见到她。

第二个问题我想让大家认识《大典》的副本

《永乐大典》副本迄今四百余年,经历兵燹火厄,人为偷盗等,不完全统计,散落在国内外的《大典》仅有400册左右,继续搜寻,不排除天壤间还会有新的发现。

既然《大典》副本是按正本原样重录的,正本已不存在,就让我们介绍一下副本的版本情况:

载体材料

纸张:《大典》使用的是以桑树皮和楮树皮为主要原料制成的皮纸,当时北方习惯称为白棉纸。因其纵纹扯断如棉丝,故曰‘棉纸’。(明宋应星《天工开物》)这种纸在嘉靖前后产量很大,纸质洁白柔韧,是印书的佳选。藏书家们习称白棉纸本。《大典》本用纸厚度为012毫米的白棉纸。

墨:明代以徽州墨最著名,产量也大,以黄山松烟加多种配料制成,销售全国。程氏、方氏等徽墨商世代经营,驰名海外。朱墨则以朱砂矿物质制成,颜色经久不褪。

字体插图

字体:除标题首字用多种篆、隶、草体书写外,正文为楷书台阁体。明清时对科举试卷文字,要求端正整齐,大小一致。所以生员和经过科考任命的馆阁、翰林院官员都擅长这种字。明代楷书一般横竖撇捺都比较张扬,不甚拘谨,有宋元遗韵。明末以后,受董其昌影响,字体追求圆润,馆阁体字日渐平庸。《大典》字体端正整齐,而有洒脱精神,实为写本精品。

插图:《大典》中各类插图包括人物故事、博古器物以及宫室建筑、园艺花木、山川地图等,用传统白描线条笔法,人物景象,生动逼真,工致精美。嘉靖录副时,也由画工以原图摹绘而成。因此,这些插图是宋元和明初画家们的绘画作品的遗存,在绘画史、书籍插图史方面也极具价值。

栏格版式

全书为手绘朱丝栏本,框高355厘米,宽235厘米,四周双边。八行,大字单行十四五字,小字双行不顶格28字。版心上下大红口,红鱼尾。上鱼尾下题永乐大典卷×××,下对鱼尾之间题叶次。其边栏、书口象鼻、鱼尾都系手绘,《大典》用纸需数十万张,手绘栏格也是大工程。有推测,如果不用工具既慢又不齐,可能是用薄板将边栏、书口处镂空,加以固定,再在板上用笔刷上红色而成,栏内的直格是另一次完成,中国古代卷轴制度的写本多打乌丝栏格,据说也有专用的笔床。书内文字,正文为墨色,引用书名及书口文字用红色。断句用红色小圆戳钤印,朱墨灿然,便于阅读。

装订形式

《大典》为包背装,即每叶纸,字面向外由中缝对折,书脊先用纸捻订牢,外面用硬纸板裹一整块黄布连脑包装作书皮。装裱后在书皮左上方贴长条黄绢镶蓝边书签,题永乐大典×××卷。右上方贴一小方块黄绢边签,题书目及本册次第。每册30-50叶不等,每册多为二卷,也有一卷或三卷的。全书高52cm、宽约31cm。

第三个问题我讲讲《大典》副本的流散

据记载,《大典》嘉靖副本贮藏皇史宬配殿约150年,到清雍正间(1723年—1735年)被移贮翰林院敬一亭。从此这部内府藏书开始被大臣们借阅辑录佚书,从而不断遗失并遭受各种破坏。乾隆三十八年(1772年)修《四库全书》曾利用此书,清查时发现已缺失2422卷,约一千册。此次共从中辑佚书300余种。

嘉庆、道光间修《全唐文》和《大清一统志》时又利用《大典》,这期间由于监管制度不严,又被官员大量盗窃。另外,咸丰十年(1860年),英法联军侵占北京,翰林院遭到野蛮破坏和抢劫,丢失《大典》不计其数。尤以英侵略军抢掠最多,作为战利品运回该国。光绪元年(1875年)修缮翰林院建筑时,清查所存《大典》已不足5000册。

另据记载,次年翁同龢入翰林院检查《大典》只剩800册。最后是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时,翰林院成为战场,《大典》除战火焚毁破坏以外,再加上人为抢劫,使翰林院所藏副本至此化为乌有。各国侵略者将抢劫的大量财富文物盗运回国,《大典》从此散布在世界各国图书馆和私人手中。国内一些文人书贾也竞相购买收藏,以为奇货可居。这部曾藏于明内府、清官署的万余册《大典》,不到百年几乎是灰飞烟灭。宣统二年(1910年)京师图书馆成立时,教育部只拨交劫余的60册《大典》,作为京师图书馆最初的收藏。

第四个问题我讲讲国家图书馆的《永乐大典》收藏

《大典》的毁灭,不仅是中国学术的重厄,也是世界文化的巨大损失。为搜寻《永乐大典》作出巨大贡献的郑振铎先生在50年前就曾经感慨地说到:假如《永乐大典》全部保存到现在的话,我们对于中国古文学史的面貌是可以看得更完全的。……仅仅就这百存三四的《大典》说来,我们已经可以从那里边得到不少的珍罕而且重要的资料了。

经过国内外学者调查,现藏《永乐大典》400册左右。作为国家图书馆的四大专藏,《永乐大典》在国家图书馆的收藏和保存过程充满了传奇色彩。经过百年的努力搜求,今天,国家图书馆的《永乐大典》数量已达222册,在架书为162册,其中60册暂存台湾。

实际上在清末筹建京师图书馆时,学部就提议将翰林院残存的《大典》移交京师图书馆庋藏,但未得办理。1912年,中华民国政府成立,周树人(鲁迅)任教育部社会教育司第一科科长,主管图书馆、博物馆等部门的工作。在他的建议和努力下,教育部咨请国务院,将翰林院所存《大典》残本送归教育部,交由京师图书馆储藏,获国务院批准。教育部当即派员前往陆润庠处,将64册《大典》运至教育部。除4册置于教育部图书室展览外,另60册送往京师图书馆,这是国家图书馆入藏的第一批《永乐大典》。

京师图书馆在细心整理,妥善保护这60册《大典》的基础上,四处征集,广为搜罗,其间,京师图书馆几易馆名,但大典的收藏工作却从未停止过。到1934年,馆藏《永乐大典》的数量已达93册。

1931年,九一八事变以后,华北局势动荡不安,政府下令古物南迁。北平图书馆先将敦煌写经、古籍善本、金石拓片、舆图及珍贵的西文书籍装箱后存放在天津大陆银行等较为安全的地方。1933年5月,教育部电令北平图书馆将宋元精本、《永乐大典》、明代实录及明人文集挑选精品南迁,以防不虞。接电后,北平图书馆即将包括《永乐大典》在内的善本典籍运往上海,存放于公共租界仓库,并成立国立北平图书馆上海办事处负责管理。在保存下来的装箱单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当时《永乐大典》南运的情况。

1937年八一三事变以后,上海沦陷,不久欧战爆发,国内局势进一步恶化,国家图书馆存放在上海的图籍的安全遭到威胁。代理馆长袁同礼先生和上海办事处钱存训先生通过驻美国使馆与美国联系,决定将这批善本再做挑选之后运往美国寄存。选取的三千种书中有60册《永乐大典》。于太平洋战争发生之前运抵美国,由美国国会图书馆代为保管。1965年,这批善本转运台湾,目前暂存台湾。

八年抗战,国难当头,但爱国文化人士抢救、搜集古籍善本的工作一直没有停止过。困居上海的郑振铎先生不停地出入书肆,寻找善本,并和国家图书馆保持联系。袁同礼馆长则四处筹措购书经费。那一段时间收集的善本中有两册《永乐大典》。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党和政府更加重视文化遗产的保护,《永乐大典》的收集也出现了一个崭新的局面。

1951年,苏联列宁格勒大学东方系将11册大典赠还中国政府。文化部接收后即拨交国家图书馆。为纪念这一举动,国图举办了一次《永乐大典》展览,宣传《大典》的价值及其惨遭劫掠的遭遇。展览极大地激发了各界群众的爱国热情。一些爱国人士和藏书单位纷纷将自己收藏的《大典》交由国图集中收藏。

1951年8月20日,周叔弢先生将家藏的一册《永乐大典》无偿捐献给国家并致信国图:仆旧藏《永乐大典》一册,杭字韵,卷7602至7603,谨愿捐献贵馆,……珠还合浦,化私为公,此亦中国人民应尽之天责也。几乎与此同时,在张元济先生的倡议下,商务印书馆董事会一致通过,将商务印书馆所属东方图书馆所藏21册《大典》赠送国图。随之,赵元方先生也将家藏的一册《大典》捐赠出来。1958年,北京大学将4册《大典》移送国图。广东文管会也移送3册。向国图捐赠大典的还有张季芗先生、金梁先生、徐伯郊先生、陈李蔼如先生以及赵万里先生。

此后在1954年,苏联国立列宁图书馆又送还我国52册,1955年,德意志民主共和国送还我国3册,苏联科学院也通过中国科学院图书馆送还1册。这样67册曾经远离故国的《永乐大典》又回到了祖国怀抱,在国图团聚了。

更值得我们感怀的是,在五六十年代,在共和国经济十分困难的情况下,日理万机的周恩来总理对文物的收藏给予了极大的关注,特批专款从香港著名藏书家陈清华手中购回了一批珍贵古籍,其中有4册《永乐大典》。至1965年,馆藏永乐大典达到220册。

大典的收集过程中还有一段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1983年,在山东掖县农民孙洪林家中发现了一册《永乐大典》。发现时,这一册《永乐大典》的天头地脚部分已经不存,书里夹着花样、鞋样。幸运的是,当时的农家妇女虽然不识字,但从祖上因袭的敬字惜纸的传统,使这册《大典》得以保存了下来,也可以算做《大典》流传过程中的一件幸事。得知此书的重要价值后,孙家将书送到了掖县文化馆,掖县文化馆将书又转送到国图,国图在收到此书后即由专业修复人员做了复原。这册流落在外多年的典籍终于与其他《大典》聚合了。截至这一年,国家图书馆《永乐大典》的收藏量已经达到221册。

2007年中华古籍保护计划启动,在专家赴上海鉴定第一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时,一个机缘,一册新的《永乐大典》又呈现眼前,在两年后经过运作,即将入藏国家图书馆,这是模字韵湖字一册,与原藏国图的部分可以实现缀合。

《永乐大典》的收集、保藏是国家图书馆善本藏书的一个缩影,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国家图书馆善本书收藏的历史。近百年来,政府的支持、众多爱国人士和关心国家图书馆事业的人们的奔走寻访、国外收藏单位的送还、几代图书馆工作人员的呕心沥血,无一不令人感动。作为国家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是一刻也不能忘怀的。

第五个问题是国家图书馆以外的《永乐大典》

除国家图书馆的收藏外,上海图书馆、四川大学、以及英国、日本、德国、美国等国家和地区的公私藏家手中,还藏有近200册《永乐大典》。根据已经了解的情况主要有如下30家藏家:

中国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四川大学图书馆、台湾中央图书馆、台湾历史语言研究所、日本国会图书馆、日本东洋文库、日本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日本京都大学附属图书馆、日本天理图书馆、日本静嘉堂文库、日本斯道文库、日本大阪府立图书馆、日本武田长兵卫、日本石黑传六、日本小川广己、英国大英博物馆、英国牛津大学图书馆、英国伦敦大学东方语言学校、英国剑桥大学、英国马登、德国汉堡大学图书馆、德国科隆基莫图书馆、柏林人种博物馆、美国国会图书馆、美国哈佛大学图书馆、美国康乃尔大学、美国波士顿图书馆、越南河内远东学院、南朝鲜旧京李王职文库。

我们看到英国、日本藏家更多一些。因为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时,翰林院成为战场,而英使馆与翰林院围墙之间隔不到1米,所以很容易解释为什么英国收藏的《永乐大典》会多一些。在翟兰斯日记中,记载现藏美国国会图书馆的一卷《大典》,就来源于英国。1989年曾在爱尔兰发现五册《永乐大典》的信息,2002年,《永乐大典》600年国际研讨会上还有一册阿伯丁的《永乐大典》扫描件赠送给国家图书馆,也是未见著录的。还有在会上学者透露在纽约公共图书馆也收藏有《永乐大典》。而日本藏《永乐大典》的数量或许是占了地利的因素,东洋文库1920年曾经一次在田中庆太郎的文求堂书店购买了10册《永乐大典》,之后到1943年共六次购入《永乐大典》,总共63卷34册。大约在1940年,东洋文库曾想一次购买刘氏嘉业堂的49册,但因时逢战乱、资金短缺,未能遂愿。通过当时的满铁,将其收藏在了大连图书馆。大战后,它们经过旧苏维埃联邦归还至北京图书馆。也许通过我们的古籍普查,还会有新的发现。

  一

  不知怎么回事,天一阁对于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阻隔。

  照理,我是读书人,它是藏书楼,我是宁波人,它在宁波城,早该频频往访的了,然而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1976年春到宁波养病,住在我早年的老师盛钟健先生家。盛先生一直有心设法把我弄到天一阁里去看一段时间书,但按当时的情景,手续颇烦人,我也没有读书的心绪,只得作罢。后来情况好了,宁波市文化艺术界的朋友们总要定期邀我去讲点课,但我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始终没有去过天一阁。

  是啊,现在大批到宁波作几日游的普通上海市民回来都在大谈天一阁,而我这个经常钻研天一阁藏本重印书籍、对天一阁的变迁历史相当熟悉的人却从未进过阁,实在说不过去。直到1990年8月我再一次到宁波讲课,终于在讲完的那一天支支吾吾地向主人提出了这个要求。主人是文化局副局长裴明海先生,天一阁正属他管辖,在对我的这个可怕缺漏大吃一惊之余立即决定,明天由他亲自陪同,进天一阁。

  但是,就在这天晚上,台风袭来,暴雨如注,整个城市都在柔弱地颤抖。第二天上午如约来到天一阁时,只见大门内的前后天井、整个院子全是一片汪洋。打落的树叶在水面上翻卷,重重砖墙间透出湿冷冷的阴气。

  看门的老人没想到文化局长会在这样的天气陪着客人前来,慌忙从清洁工人那里借来半高统雨鞋要我们穿上,还递来两把雨伞。但是,院子里积水太深,才下脚,鞋统已经进水,唯一的办法是干脆脱掉鞋子,挽起裤管蹚水进去。本来浑身早已被风雨搅得冷飕飕的了,赤脚进水立即通体一阵寒噤。就这样,我和裴明海先生相扶相持,高一脚低一脚地向藏书楼走去。天一阁,我要靠近前去怎么这样难呢?明明已经到了跟前,还把风雨大水作为最后一道屏障来阻拦。我知道,历史上的学者要进天一阁看书是难乎其难的事,或许,我今天进天一阁也要在天帝的主持下举行一个狞厉的仪式?

  天一阁之所以叫天一阁,是创办人取《易经》中“天一生水”之义,想借水防火,来免去历来藏书者最大的忧患火灾。今天初次相见,上天分明将“天一生水”的奥义活生生地演绎给了我看,同时又逼迫我以最虔诚的形貌投入这个仪式,剥除斯文,剥除参观式的悠闲,甚至不让穿着鞋子踏入圣殿,背躬曲膝、哆哆嗦嗦地来到跟前。今天这里再也没有其他参观者,这一切岂不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安排?

  二

  不错,它只是一个藏书楼,但它实际上已成为一种极端艰难、又极端悲怆的文化奇迹。

  中华民族作为世界上最早进入文明的人种之一,让人惊叹地创造了独特而美丽的象形文字,创造简帛,然后又顺理成章地创造了纸和印刷术。这一切,本该迅速地催发出一个书籍海洋,把壮阔的华夏文明播扬翻腾。但是,野蛮的战火几乎不间断地在焚烧着脆薄的纸页,无边的愚昧更是在时时吞食着易碎的智慧。一个为写书、印书创造好了一切条件的民族竟不能堂而皇之地拥有和保存很多书,书籍在这块土地上始终是一种珍罕而又陌生的怪物,于是,这个民族的精神天地长期处于散乱状态和自发状态,它常常不知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自己究竟是谁,要干什么。

  只要是智者,就会为这个民族产生一种对书的企盼。他们懂得,只有书籍,才能让这么悠远的历史连成缆索,才能让这么庞大的人种产生凝聚,才能让这么广阔的土地长存文明的火种。很有一些文人学士终年辛劳地以抄书、藏书为业,但清苦的读书人到底能藏多少书,而这些书又何以保证历几代而不流散呢?“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功名资财、良田巍楼尚且如此,更遑论区区几箱书?宫廷当然有不少书,但在清代之前,大多构不成整体文化意义上的藏书规格,又每每毁于改朝换代之际,是不能够去指望的。鉴于这种种情况,历史只能把藏书的事业托付给一些非常特殊的人物了。这种人必得长期为官,有足够的资财可以搜集书籍;这种人为官又最好各地迁移,使他们有可能搜集到散落四处的版本;这种人必须有极高的文化素养,对各种书籍的价值有迅捷的敏感;

  这种人必须有清晰的管理头脑,从建藏书楼到设计书橱都有精明的考虑,从借阅规则到防火措施都有周密的安排;这种人还必须有超越时间的深入谋划,对如何使自己的后代把藏书保存下去有预先的构想。当这些苛刻的条件全都集于一身时,他才有可能成为古代中国的一名藏书家。

  这样的藏书家委实也是出过一些的,但没过几代,他们的事业都相继萎谢。他们的名字可以写出长长一串,但他们的藏书却早已流散得一本不剩了。那么,这些名字也就组合成了一种没有成果的努力,一种似乎实现过而最终还是未能实现的悲剧性愿望。

  能不能再出一个人呢,哪怕仅仅是一个,他可以把上述种种苛刻的条件提升得更加苛刻,他可以把管理、保存、继承诸项关节琢磨到极端,让偌大的中国留下一座藏书楼,一座,只是一座!上天,可怜可怜中国和中国文化吧。

  这个人终于有了,他便是天一阁的创建人范钦。

  清代乾嘉时期的学者阮元说:“范氏天一阁,自明至今数百年,海内藏书家,唯此岿然独存。”

  这就是说,自明至清数百年广阔的中国文化界所留下的一部分书籍文明,终于找到了一所可以稍加归拢的房子。

  明以前的漫长历史,不去说它了,明以后没有被归拢的书籍,也不去说它了,我们只向这座房子叩个头致谢吧,感谢它为我们民族断残零落的精神史,提供了一个小小的栖脚处。

  三

  范钦是明代嘉靖年间人,自二十七岁考中进士后开始在全国各地做官,到的地方很多,北至陕西、河南、南至两广、云南,东至福建、江西,都有他的宦迹。最后做到兵部右侍郎,官职不算小了。这就为他的藏书提供了充裕的财力基础和搜罗空间。在文化资料十分散乱又没有在这方面建立起像样的文化市场的当时,官职本身也是搜集书籍的重要依凭。他每到一地做官,总是非常留意搜集当地的公私刻本,特别是搜集其他藏书家不甚重视、或无力获得的各种地方志、正书、实录以及历科试士录,明代各地仕人刻印的诗文集,本是很容易成为过眼烟云的东西,他也搜得不少。这一切,光有搜集的热心和资财就不够了。乍一看,他是在公务之暇把玩书籍,而事实上他已经把人生的第一要务看成是搜集图书,做官倒成了业余,或者说,成了他搜集图书的必要手段。他内心隐潜着的轻重判断是这样,历史的宏观裁断也是这样。好像历史要当时的中国出一个藏书家,于是把他放在一个颠簸九州的官位上来成全他。

  一天公务,也许是审理了一宗大案,也许是弹劾了一名贪官,也许是调停了几处官场恩怨,也许是理顺了几项财政关系,衙堂威仪,朝野声誉,不一而足。然而他知道,这一切的重量加在一起也比不过傍晚时分差役递上的那个薄薄的蓝布包袱,那里边几册按他的意思搜集来的旧书,又要汇入行箧。他那小心翼翼翻动书页的声音,比开道的鸣锣和吆喝都要响亮。

  范钦的选择,碰撞到了我近年来特别关心的一个命题:基于健全人格的文化良知,或者倒过来说,基于文化良知的健全人格。没有这种东西,他就不可能如此矢志不移,轻常人之所重,重常人之所轻。他曾毫不客气地顶撞过当时在朝廷权势极盛的皇亲郭勋,因而遭到廷杖之罚,并下过监狱。后来在仕途上仍然耿直不阿,公然冒犯权奸严氏家族,严世藩想加害于他,而其父严嵩却说:“范钦是连郭勋都敢顶撞的人,你参了他的官,反而会让他更出名。”结果严氏家族竟奈何范钦不得。我们从这些事情可以看到,一个成功的藏家在人格上至少是一个强健的人。

  这一点我们不妨把范钦和他身边的其他藏书家作个比较。与范钦很要好的书法大师丰坊也是一个藏书家,他的字毫无疑问要比范钦写得好,一代书家董其昌曾非常钦佩地把他与文徵明并列,说他们两人是“墨池董狐”,可见在整个中国古代书法史上,他也是一个耀眼的星座。他在其他不少方面的学问也超过范钦,例如他的专著《五经世学》,就未必是范钦写得出来的。但是,作为一个地道的学者艺术家,他太激动,太天真,太脱世,太不考虑前后左右,太随心所欲。起先他也曾狠下一条心变卖掉家里的千亩良田来换取书法名帖和其他书籍,在范钦的天一阁还未建立的时候他已构成了相当的藏书规模,但他实在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口口声声尊他为师的门生们也可能是巧取豪夺之辈,更不懂得藏书楼防火的技术,结果他的全部藏书到他晚年已有十分之六被人拿走,又有一大部分毁于火灾,最后只得把剩余的书籍转售给范钦。

  范钦既没有丰坊的艺术才华,也没有丰坊的人格缺陷,因此,他以一种冷峻的理性提炼了丰坊也会有的文化良知,使之变成一种清醒的社会行为。相比之下,他的社会人格比较强健,只有这种人才能把文化事业管理起来。太纯粹的艺术家或学者在社会人格上大多缺少旋转力,是办不好这种事情的。

  另一位可以与范钦构成对比的藏书家正是他的侄子范大澈。范大澈从小受叔父影响,不少方面很像范钦,例如他为官很有能力,多次出使国外,而内心又对书籍有一种强烈的癖好;他学问不错,对书籍也有文化价值上的裁断力,因此曾被他搜集到一些重要珍本。他藏书,既有叔父的正面感染,也有叔父的反面刺激。据说有一次他向范钦借书而范钦不甚爽快,便立志自建藏书楼来悄悄与叔父争胜,历数年努力而楼成,他就经常邀请叔父前去作客,还故意把一些珍贵秘本放在案上任叔父随意取阅。遇到这种情况,范钦总是淡淡的一笑而已。在这里,叔侄两位藏书家的差别就看出来了。侄子虽然把事情也搞得很有样子,但背后却隐藏着一个意气性的动力,这未免有点小家子气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终极性目标是很有限的,只要把楼建成,再搜集到叔父所没有的版本,他就会欣然自慰。结果,这位作为后辈新建的藏书楼只延续几代就合乎逻辑地流散了,而天一阁却以一种怪异的力度屹立着。

  实际上,这也就是范钦身上所支撑着的一种超越意气、超越嗜好、超越才情,因此也超越时间的意志力。这种意志力在很长时间内的表现常常让人感到过于冷漠、严峻,甚至不近人情,但天一阁就是靠着它延续至今的。

  四

  藏书家遇到的真正麻烦大多是在身后,因此,范钦面临的问题是如何把自己的意志力变成一种不可动摇的家族遗传。不妨说,天一阁真正堪称悲壮的历史,开始于范钦死后。

  我不知道保住这座楼的使命对范氏家族来说算是一种荣幸,还是一场延绵数百年的苦役。

  活到八十高龄的范钦终于走到了生命尽头,他把大儿子和二儿媳妇(二儿子已亡故)叫到跟前,安排遗产继承事项。

  老人在弥留之际还给后代出了一个难题,他们遗产分成两份,一份是万两白银,一份是一楼藏书,让两房挑选。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遗产分割法。万两白银立即可以享用,而一楼藏书则除了沉重的负担没有任何享用的可能,因为范钦本身一辈子的举止早已告示后代,藏书绝对不能有一本变卖,而要保存好这些藏书每年又要支付一大笔费用。为什么他不把保存藏书的责任和万两白银都一分为二让两房一起来领受呢?为什么他要把权利和义务分割得如此彻底要后代选择呢?

  我坚信这种遗产分割法老人已经反复考虑了几十年。实际上这是他自己给自己出的难题:要么后代中有人义无反顾、别无他求地承担艰苦的藏书事业,要么只能让这一切都随自己的生命烟消云散!他故意让遗嘱变得不近情理,让立志继承藏书的一房完全无利可图。因为他知道这时候只要有一丝掺假,再隔几代,假的成分会成倍地扩大,他也会重蹈其他藏书家的覆辙。他没有丝毫意思想讥诮或鄙薄要继承万两白银的那一房,诚实地承认自己没有承接这项历史性苦役的信心,总比在老人病榻前不太诚实的信誓旦旦好得多。但是,毫无疑问,范钦更希望在告别人世的最后一刻听到自己企盼了几十年的声音。他对死神并不恐惧,此刻却不无恐惧地直视着后辈的眼睛。

  大儿子范大冲立即开口,他愿意继承藏书楼,并决定拨出自己的部分良田,以田租充当藏书楼的保养费用。

  就这样,一场没完没了接力赛开始了。多少年后,范大冲也会有遗嘱,范大冲的儿子又会有遗嘱……后一代的遗嘱比前一代还要严格。藏书的原始动机越来越远,而家族的繁衍却越来越大,怎么能使后代众多支脉的范氏世谱中每一家每一房都严格地恪守先祖范钦的规范呢?这实在是一个值得我们一再品味的艰难课题。在当时,一切有历史跨度的文化事业只能交付给家族传代系列,但家族传代本身却是一种不断分裂、异化、自立的生命过程。让后代的后代接受一个需要终生投入的强硬指令,是十分违背生命的自在状态的;让几百年之后的后裔不经自身体验就来沿袭几百年前某位祖先的生命冲动,也难免有许多憋气的地方。不难想象,天一阁藏书楼对于许多范氏后代来说几乎成了一个宗教式的朝拜对象,只知要诚惶诚恐地维护和保存,却不知是为什么。按照今天的思维习惯,人们会在高度评价范氏家族的丰功伟绩之余随之揣想他们代代相传的文化自觉,其实我可肯定此间埋藏着许多难以言状的心理悲剧和家族纷争,这个在藏书楼下生活了几百年的家族非常值得同情。

  后代子孙免不了会产生一种好奇,楼上究竟是什么样的呢?到底有哪些书,能不能借来看看?亲戚朋友更会频频相问,作为你们家族世代供奉的这个秘府,能不能让我们看上一眼呢?

  范钦和他的继承者们早就预料到这种可能,而且预料藏书楼就会因这种点滴可能而崩坍,因而已经预防在先。他们给家族制定了一个严格的处罚规则,处罚内容是当时视为最大屈辱的不予参加祭祖大典,因为这种处罚意味着在家族血统关系上亮出了“黄牌”,比杖责鞭笞之类还要严重。处罚规则标明:子孙无故开门入阁者,罚不与祭三次;私领亲友入阁及擅开书橱者,罚不与祭一年;擅将藏书借出外房及他姓者,罚不与祭三年,因而典押事故者,除追惩外,永行摈逐,不得与祭。

  在此,必须讲到那个我每次想起都很难过的事件了。嘉庆年间,宁波知府丘铁卿的内侄女钱绣芸是一个酷爱诗书的姑娘,一心想要登天一阁读点书,竟要知府作媒嫁给了范家。

  现代社会学家也许会责问钱姑娘你究竟是嫁给书还是嫁给人,但在我看来,她在婚姻很不自由的时代既不看重钱也不看重势,只想借着婚配来多看一点书,总还是非常令人感动的。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当自己成了范家媳妇之后还是不能登楼,一种说法是族规禁止妇女登楼,另一种说法是她所嫁的那一房范家后裔在当时已属于旁支。反正钱绣芸没有看到天一阁的任何一本书,郁郁而终。

  今天,当我抬起头来仰望天一阁这栋楼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钱绣芸那忧郁的目光。我几乎觉得这里可出一个文学作品了,不是写一般的婚姻悲剧,而是写在那很少有人文主义气息的中国封建社会里,一个姑娘的生命如何强韧而又脆弱地与自己的文化渴求周旋。

  从范氏家族的立场来看,不准登楼,不准看书,委实也出于无奈。只要开放一条小缝,终会裂成大隙。但是,永远地不准登楼,不准看书,这座藏书楼存在于世的意义又何在呢?这个问题,每每使范氏家族陷入困惑。

  范氏家族规定,不管家族繁衍到何等程度,开阁门必得各房一致同意。阁门的钥匙和书橱的钥匙由各房分别掌管,组成一环也不可缺少的连环,如果有一房不到是无法接触到任何藏书的。既然每房都能有效地行使否决权,久而久之,每房也都产生了终极性的思考:被我们层层叠叠堵住了门的天一阁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就在这时,传来消息,大学者黄宗羲先生要想登楼看书!

  这对范家各房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震撼。黄宗羲是“吾乡”余姚人,与范氏家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照理是严禁登楼的,但无论如何他是靠自己的人品、气节、学问而受到全国思想学术界深深钦佩的巨人,范氏各房也早有所闻。尽管当时的信息传播手段非常落后,但由于黄宗羲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奇崛响亮,一次次在朝野之间造成非凡的轰动效应。他的父亲本是明末东林党重要人物,被魏忠贤宦官集团所杀,后来宦官集团受审,十九岁的黄宗羲在廷质时竟义愤填膺地锥刺和痛殴漏网余党,后又追杀凶手,警告阮大铖,一时大快人心。清兵南下时他与两个弟弟在家乡组织数百人的子弟兵“世忠营”英勇抗清,抗清失败后便潜心学术,边著述边讲学,把民族道义、人格道德溶化在学问中启世迪人,成为中国古代学术天域中第一流的思想学和历史学家。他在治学过程中已经到绍兴钮氏“世学楼”和祁氏“淡生堂”去读过书,现在终于想来叩天一阁之门了。他深知范氏家族的森严规矩,但他还是来了,时间是康熙十二年,即1673牛。

  出乎意外,范氏家族的各房竟一致同意黄宗羲先生登楼,而且允许他细细地阅读楼上的全部藏书。这件事,我一直看成是范氏家族文化品格的一个验证。他们是藏书家,本身在思想学术界和社会政治领域都没有太高的地位,但他们毕竟为一个人而不是为其他人,交出他们珍藏严守着的全部钥匙。

  这里有选择,有裁断,有一个庞大的藏书世家的人格闪耀。黄宗羲先生长衣布鞋,悄然登楼了。铜锁在一具具打开,1673年成为天一阁历史上特别有光彩的一年。

  黄宗羲在天一阁翻阅了全部藏书,把其中流通未广者编为书目,并另撰《天一阁藏书记》留世。由此,这座藏书楼便与一位大学者的人格连结起来了。

  从此以后,天一阁有了一条可以向真正的大学者开放的新规矩,但这条规矩的执行还是十分苛严,在此后近二百年的时间内,获准登楼的大学者也仅有十余名,他们的名字,都是上得了中国文化史的。

  这样一来,天一阁终于显现本身的存在意义,尽管显现的机会是那样小。封建家族的血缘继承关系和社会学术界的整体需求产生了尖锐的矛盾,藏书世家面临着无可调和的两难境地:要么深藏密裹使之留存,要么发挥社会价值而任之耗散。看来像天一阁那样经过最严格的选择作极有限的开放是一个没办法中的办法。但是,如此严格地在全国学术界进行选择,已远远超出了一个家族的职能范畴了。

  直到乾隆决定编纂《四库全书》,这个矛盾的解决才出现了一些新的走向。乾隆谕旨各省采访遗书,要各藏书家,特别是江南的藏书家积极献书。天一阁进呈珍贵古籍六万余种,其中有九十六种被收录在《四库全书》中,有三万七十余种列入存目。乾隆非常感谢天一阁的贡献,多次褒扬奖赐,并授意新建的南北主要藏书楼都仿照天一阁格局营建。

  天一阁因此而大出其名,尽管上献的书籍大多数没有发还,但在国家级的“百科全书”中,在钦定的藏书楼中,都有了它的生命。我曾看到好些著作文章中称乾隆下令天一阁为《四库全书》献书是天一阁的一大浩劫,颇觉言之有过。藏书的意义最终还是要让它广泛流播,“藏”本身不应成为终极的目的。连堂堂皇家编书都不得不大幅度地动用天一阁的珍藏,家族性的收藏变成了一种行政性的播扬,这证明天一阁获得了大成功,范钦获得了大成功。

  五

  天一阁终于走到了中国近代。什么事情一到中国近代总会变得怪异起来,这座古老的藏书楼开始了自己新的历险。

  先是太平军进攻宁波时当地小偷趁乱拆墙偷书,然后当废纸论斤卖给造纸作坊。曾有一人出高价从作坊买去一批,却又遭大火焚毁。

  这就成了天一阁此后命运的先兆,它现在遇到的问题已不是让某位学者上楼的问题了,竟然是窃贼和偷儿成了它最大的对手。

  1914年,一个叫薛继渭的偷儿奇迹般地潜入书楼,白天无声无息,晚上动手偷书,每日只以所带枣子充饥,东墙外的河上,有小船接运所偷书籍。这一次几乎把天一阁的一半珍贵书籍给偷走了,它们渐渐出现在上海的书铺里。

  继渭的这次偷窃与太平天国时的那些小偷不同,不仅数量巨大、操作系统,而且最终与上海的书铺挂上了钩,显然是受到书商的指使。近代都市的书商用这种办法来侵吞一个古老的藏书楼,我总觉得其中蕴含着某种象征意义。把保护藏书楼的种种措施都想到了家的范钦确实没有在防盗的问题上多动脑筋,因为这对在当时这样一个家族的院落来说构不成一种重大威胁。但是,这正像范钦想象不到会有一个近代降临,想象不到近代市场上那些商人在资本的原始积累时期会采取什么手段。一架架的书橱空了。钱绣芸**哀怨地仰望终身而未能上的楼板,黄宗羲先生小心翼翼地踩踏过的楼板,现在只留下偷儿吐出的一大堆枣核在上面。

  当时主持商务印书馆的张元济先生听说天一阁遭此浩劫,并得知有些书商正准备把天一阁藏本卖给外国人,便立即拨巨资抢救,保存于东方图书馆的“涵芬楼”里。涵芬楼因有天一阁藏书的润泽而享誉文化界,当代不少文化大家都在那里汲取过营养。但是,如所周知,它最终竟又全部焚毁于日本侵略军的炸弹之下。

  这当然更不是数百年前的范钦先生所能预料的了。他“天一生水”的防火秘咒也终于失效。

  六

  然而毫无疑问,范钦和他后代的文化良知在现代并没有完全失去光亮。除了张元济先生外,还有大量的热心人想怒力保护好天一阁这座“危楼”,使它不要全然成为废墟。这在现代无疑已成为一个社会性的工程,靠着一家一族的力量已无济于事。幸好,本世纪三十年代、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直至八十年代,天一阁一次次被大规模地修缮和充实着,现在已成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也是人们游览宁波时大多要去访谒的一个处所。天一阁的藏书还有待于整理,但在文化沟通便捷的现代,它的主要意义已不是以书籍的实际内容给社会以知识,而是作为一种古典文化事业的象征存在着,让人联想到中国文化保存和流传的艰辛历程,联想到一个古老民族对于文化的渴求是何等悲怆和神圣。

  我们这些人,在生命本质上无疑属于现代文化的创造者,但从遗传因子上考察又无可逃遁地是民族传统文化的孑遗,因此或多或少也是天一阁传代系统的繁衍者,尽管在范氏家族看来只属于“他姓”。登天一阁楼梯时我的脚步非常缓慢,我不断地问自己:你来了吗?你是哪一代的中国书生?

  很少有其他参观处所能使我像在这里一样心情既沉重又宁静。阁中一位年老的版本学家颤巍巍地捧出两个书函,让我翻阅明刻本,我翻了一部登科录,一部上海志,深深感到,如果没有这样的孤本,中国历史的许多重要侧面将杳无可寻。

  由此想到,保存这些历史的天一阁本身的历史,是否也有待于进一步发掘呢?裴明海先生递给我一本徐季子、郑学溥、袁元龙先生写的《宁波史话》的小册子,内中有一篇介绍了天一阁的变迁,写得扎实清晰,使我知道了不少我原先不知道的史实。但在我看来,天一阁的历史是足以写一部宏伟的长篇史诗的。我们的文学艺术家什么时候能把范氏家族和其他许多家族数百年来的灵魂史袒示给现代世界呢?

  琴,又称瑶琴、玉琴,俗称古琴,一种七弦无品的古老的拨弦乐器。琴,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概括与代表着古老神秘的东方思想。 古琴,在古代称作“琴”,还有“绿绮”、“丝桐”等别称。虽说“伏羲制琴”、”神农制琴”、“舜作五弦琴”的传说不可信,但它的历史确实是相当悠久了。琴最早见之于典籍的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诗经·周南·关雎》中的“窈窕淑女,琴瑟友之”,《诗经·小雅·鹿鸣》中的“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都反映了琴和人民生活的密切联系。可见,三千多年前,琴已经流行。后来,由于孔于的提倡,文人中弹琴的风气很盛,并逐渐形成古代文人必备“琴、棋、书、画”修养的传统。孔子在提倡琴乐之初就教导说君子乐不去身,君子和琴比德,唯君子能乐。操琴通乐是君子修养的最高层次,人与乐合一共同显现出一种平和敦厚的风范。在孔子的时代,琴乐还不仅仅是后世的君子个人的修身之乐,更是容纳天地教化百姓的圣乐。于琴乐之中,孔子听到了文王圣德之声,师旷听出了商纣亡国之音。古人相信天地的气象就蕴涵在其中,人们膜拜它,赋予它关于道德的信仰。作为“正音”,琴乐寄寓了中国千年的正统思想和文化。古琴伴随着人民生活,为我们留下了许多动人的故事:伯牙弹琴遇知音;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借助琴来表达爱慕之心;嵇康面临死亡,还操琴一曲《广陵散》;诸葛亮巧设空城计,沉着,悠闲的琴音,智退司马懿雄兵十万;以及陶渊明弹无弦琴的故事等,都为千古传颂。“高山流水”、“焚琴煮鹤”、“对牛弹琴”等妇孺皆知的成语都出自和琴有关的典故。 古琴,目睹了中华民族的兴衰,反映了华夏传人的安详寂静、洒脱自在的思想内含。在古琴曲中,有一首叫《华胥引》的名曲,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传说黄帝夜得佳梦,梦中来到一个叫华胥国的地方。其地“国无师长”,“民无嗜欲”,其国民“美恶不萌于心,山谷不踬其步,熙乐以生。”黄帝见其国之状况,羡慕不已。华胥国的国民所过的安详自在的生活,正是黄帝心中的理想生活。也可以说,黄帝的华胥之梦,正是他治国的思想境界。古德先贤的理想,往往通过琴来表达。伏羲、神农、黄帝、虞舜等造琴的传说,在琴界流传很广,而孔子、庄子等大家也都是琴学大家。他们心目中的理想境界,在古琴文化中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春秋战国时期,活动在思想舞台上主要有道家、儒家、墨家、法家、名家、纵横家、阴阳家、杂家、农家等九大家。各家学说各有差异,但这九大家的思想,一直共存于中国人的头脑中,成为中国文化的一大特点,是因为中国人深知各种思想的共通之处:自心洒脱,世道安详。此内心之声的表达,正是琴的长处。虽诸家思想各不相同,但都同样对琴有着特殊的好感。琴融汇百家神髓,尽展人心深处的恬静安详潇洒自在之声。所以,人们才说,琴是中国文化的卓越代表。 儒释道三教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体。琴文化是三教皆崇的文化。乐是儒学必修的重要内容,而琴更是儒者的最爱,而道者更是喜爱琴那清静洒脱的韵味。就连佛教僧人,也同样喜欢自琴中领悟空灵大智。自古以来,中国的文人往往皆尊三教,对琴的喜爱当然不在话下。他们往往借琴以完美自我的人格,修养身心,体悟大道。琴与剑,成为了文人的不可缺少的基本配备。琴棋书画,则是才子佳人们才能的标帜。琴文化与中国文人、中国思想文化之间联系十分紧密。 在琴厚重的人文积淀之外,琴的审美在世界音乐中独树一帜。琴没有肆意的宣泄,只在含蓄中流露出平和超脱的气度。琴与诗歌密不可分;讲求韵味,虚实相生,讲求弦外之音,从中创造出一种空灵的意境,和国画的审美追求是统一的。难怪世界为之惊叹。“月色满轩白,琴声亦夜阑;冷冷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随自爱,今人多不弹;为君投此曲,所贵知音难。”这是唐代诗人刘长卿发出的感喟。

  中国古代名琴

  1周——号钟

  “号钟”是周代的名琴。此琴音之宏亮,犹如钟声激荡,号角长鸣,令人震耳欲聋。传说古代杰出的琴家伯牙曾弹奏过“号钟”琴。后来“号钟”传到齐桓公的手中。齐桓公是齐国的贤明君主,通晓音律。当时,他收藏了许多名琴,但尤其珍爱这个“号钟”琴。他曾令部下敲起牛角,唱歌助乐,自己则奏“号钟”与之呼应。牛角声声,歌声凄切,“号钟”则奏出悲凉的旋律,使两旁的侍者个个感动得泪流满面。

  2春秋/绕梁

  今人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语。其语源于《列子》中的一个故事:周朝时,韩国著名女歌手韩娥去齐国,路过雍门时断了钱粮,无奈只得卖唱求食。她那凄婉的歌声在空中回旋,如孤雁长鸣。韩娥离去三天后,其歌声仍缠绕回荡在屋梁之间,令人难以忘怀。 琴以“绕梁”命名,足见此琴音色之特点,必然是余音不断。据说“绕梁”是一位叫华元的人献给楚庄王的礼物,其制作年代不详。楚庄王自从得到“绕梁”以后,整天弹琴作乐,陶醉在琴乐之中。 有一次,楚庄王竟然连续七天不上朝,把国家大事都抛在脑后。王妃樊姬异常焦虑,规劝楚庄王说:“君王,您过于沉沦在音乐中了!过去,夏桀酷爱‘妹喜’之瑟,而招致了杀身之祸;纣王误听靡靡之音,而失去了江山社稷。现在,君王如此喜爱‘绕梁’之琴,七日不临朝,难道也愿意丧失国家和性命吗?”楚庄王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无法抗拒“绕梁”的诱惑,只得忍痛割爱,命人用铁如意去捶琴,琴身碎为数段。从此,万人羡慕的名琴“绕梁”绝响了。

  3汉/绿绮

  “绿绮”是汉代著名文人司马相如弹奏的一张琴。司马相如原本家境贫寒,徒有四壁,但他的诗赋极有名气。梁王慕名请他作赋,相如写了一篇“如玉赋”相赠。此赋词藻瑰丽,气韵非凡。梁王极为高兴,就以自己收藏的“绿绮”琴回赠。“绿绮”是一张传世名琴,琴内有铭文曰“桐梓合精”,即桐木、锌木结合的精华。相如得“绿绮”,如获珍宝。他精湛的琴艺配上“绿绮”绝妙的音色,使“绿绮”琴名噪一时。后来,“绿绮”就成了古琴的别称。 一次,司马相如访友,豪富卓王孙慕名设宴款待。酒兴正浓时,众人说:“听说您‘绿绮’弹得极好,请操一曲,让我辈一饱耳福。”相如早就听说卓王孙的女儿文君,才华出众,精通琴艺,而且对他极为仰慕。司马相如就弹起琴歌《凤求凰》向她求爱。文君听琴后,理解了琴曲的含意,不由脸红耳热,心驰神往。她倾心相如的文才,为酬“知音之遇”,便夜奔相如住所,缔结良缘。从此,司马相如以琴追求文君,被传为千古佳话。

  4东汉/焦尾

  “焦尾”是东汉著名文学家、音乐家蔡邕亲手制作的一张琴。蔡邕在“亡命江海、远迹吴会”时,曾于烈火中抢救出一段尚未烧完、声音异常的梧桐木。他依据木头的长短、形状,制成一张七弦琴,果然声音不凡。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就取名为“焦尾”。“焦尾”以它悦耳的音色和特有的制法闻名四海。 汉末,蔡邕惨遭杀害后,“焦尾”琴仍完好地保存在皇家内库之中。三百多年后,齐明帝在位时,为了欣赏古琴高手王促雄的超人琴艺,特命人取出存放多年的“焦尾”琴,给王仲雄演奏。王仲雄连续弹奏了五日,并即兴创作了《懊恼曲》献给明帝。到了明朝,昆山人王逢年还收藏着蔡邕制造的“焦尾”琴。

  5唐/春雷

  长126cm 高108cm 肩宽221cm 尾宽172cm 连珠式琴,形饱满,黑漆面,具细密流水断。玉徽、玉轸、玉足、龙池圆形、凤沼长方形。琴底颈部刻「春雷」二字行草书填绿。龙池左右分刻隶书铭:「其声沈以雄,其韵和以冲」、「谁其识之出爨中」,钤印一,印文剥蚀。龙池下似曾存一大方印,但经漆补,隐晦不清。 「春雷」为唐代名琴的名称,制琴世家雷威所作。明代(清秘藏)记之曰:「春雷,宋时藏宣和殿百琴堂,称为第一。后归金章宗,为明昌御府第一。章宗殁,挟之以殉。凡十八年,复出人间,略无毫发动,复为诸琴之冠。天地间尤物也!」传世唐琴极珍罕,此琴虽然纳音、双足、岳山、琴尾等处曾经后人修补,但琴身造形饱满,有唐琴之「圆」;当代琴家试弹,称此琴音韵沈厚清越,兼得唐琴「松」、「透」之美。 此琴于民国时,曾经何冠五、汪景吾、张大千等名家收藏。

  6唐/九霄环佩

  琴为伏羲式,杉木斩成,木质松黄。配以蚌徽。白玉制琴轸、雁足,刻工精美。岳山焦尾等均为紫檀制,工艺规整。琴身髹朱红色漆,鹿角灰胎,间以历代修补之墨黑、朱漆等。琴身通体以小蛇腹断纹为主,偶间小牛毛断纹。琴底之断纹隐起如虬,均起剑锋,突显比琴面浑古。究其原因,系此琴面仍可供按弹抚弄,若断纹起剑锋反碍事及易出杂音,故琴家每三数年便一小修,旨在磨挫其断纹之剑锋的原故。琴身颈腰之面底等均作唐琴独有之圆楞减薄处理。龙池为圆形,凤沼作细长之椭圆形,以漆作赔格。琴面以微隆起之势成纳音。龙池内有唐宫琴格式之寸许大字“至德丙申”隶书腹款。至德丙申为唐肃宗元年(公元756年),为中唐之始。琴背池上阴刻篆书“九霄环佩”,是为琴名;龙池下刻“清和”篆印,二印均为唐代原刻,尚有原填金漆痕迹。比照海内外公私藏家的唐琴,北京故宫博物院旧藏“大圣遗音”和北京琴家锡宝臣旧藏之“大圣遗音”,均有“至德丙申”款;辽宁省博物馆藏之“九霄环佩”、中央音乐学院藏之“太古遗音”、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之“枯木龙吟”亦均有“清和”篆文方印。另有“汾阳后裔郭京家藏”和“东坡苏轼珍赏”篆文印二方,篆刻时间略晚于唐代。此琴弦长1125厘米,音质苍古,为唐琴中佼佼者。此琴原为上海文史馆馆员沈迈士先生旧藏,后转让吴金祥先生处藏,早年流失海外。

  7唐/大圣遗音

  这架唐代大圣遗音琴为神农式,桐木斫,髹栗壳色漆罩以黑漆,朱漆修补,纯鹿角灰胎,发蛇腹间牛毛断纹。通长120厘米、肩宽205厘米、尾宽134厘米、厚5厘米、底厚1厘米。琴背作圆形龙池、径76厘米,扁圆凤沼为12厘米长,12米宽,龙池上刻寸许行草“大圣遗音”四字,池下方刻二寸许大方印一篆“包含”二字,池之两旁刻隶书铭文四句“巨壑迎秋,寒江印月。万籁悠悠,孤桐飒裂”十六字,俱系旧刻填以金漆。腹内纳音微隆起,其两侧有朱漆隶书款“至德丙申”四字。琴音响亮松透饶有古韵,造型浑厚优美,漆色璀璨古穆,断纹隐起如虬,铭刻精整生动,金徽玉轸、富丽堂皇,非凡琴所能企及。

  8唐/独幽

  独幽琴 晚唐 长1205cm 肩宽20cm 尾宽14cm 湖南省博物馆藏 凤嗉式。琴面黑红相间漆,梅花断纹与蛇腹断纹交织,背面牛毛断纹。龙池上方刻“独幽”,池内有“太和丁未”四字(即唐文宗元年,公元827年)。琴尾有李静题款。此琴于明末清初为王船山所用,民国时由已故湖南琴家李静珍藏。

  9唐/太古遗音

  太古遗音琴 晚唐 长122cm 额宽22cm 尾宽14cm 中央音乐学院藏 师旷式。原黑漆,大流水断纹。背面龙池上方刻行书“太古遗音”,池下刻篆书“清和”印,左侧刻“吴景略重修甲子中秋”。古琴音乐主要受儒家中正和平、温柔敦厚、「德音之谓乐」和道家顺应自然、大音希声、清微淡远等思想的影响。曾由已故山东琴家詹澄秋珍藏。

  10明/奔雷

  奔雷琴 明 长1276cm 肩宽19cm 尾宽156cm 故宫博物院藏 仲尼式。黑漆,小蛇腹断纹。背面龙池上方刻篆书“奔雷”,两侧刻有藏者题款:“南北东西几度游,名琴能遇不能求。奔雷无意欣相遇,宿愿多年始得酬”。“久经风鹤不堪嗟,一抚奔雷兴倍赊。三十年来成伴侣,怡情养性不离他”。曾由天津琴家宋兆芙珍藏。现收藏于 故宫博物院。

  11其他

  1>蛇腹 古代名琴,它的断纹很像蛇腹下的花纹。 宋·何远《春渚纪闻·古声遗制》:“近世百器惟新,惟琴器略无华饰,以最古蛇腹文为奇。” 2>断纹 古代名琴。琴以古旧为佳,琴身崩裂成纹则证明年代久远,故名断纹。 宋·赵希鹄《洞天清录集·古琴辨》:“古琴以断纹为证,盖琴不历五百岁不断,愈久则断愈多……凡漆器无断纹,而琴独有者,盖他器用布漆,琴则不用;他器安闲,而琴日夜为弦所激。” 3>峄阳 古代名琴,以峄山(在今山东邹城东南)南坡(山之南面为阳)所产桐木制成,故名。 《格古要论》:“古琴有阴阳材。盖桐木面日者为阳,背日者为阴……阳材琴旦浊而暮清,晴浊而雨清;阴材琴旦清而暮浊,晴清而雨浊,此可验也。” 《尚书·禹贡》:“峄山孤桐”,孔安国传:“孤,特也。峄山之阳,特生孤桐,中琴瑟。”后以“峄阳”为琴之别称。 4>冰弦 古代名琴,以冰蚕丝为琴弦。 王嘉《拾遗记》卷十“员峤山”云:“员峤山,一名环邱山……有木,名猗桑,煎椹以为蜜。有冰蚕,长七寸,黑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不濡,以之投火,经宿不燎。” 宋·乐史《杨太真外传》卷上载,寺人白季贞使蜀还,献给杨妃琵琶,“弦乃末诃弥罗国永泰元年所贡者,渌冰蚕丝也,光莹如贯珠瑟瑟。” 一说冰弦为一种素质丝弦,明·项元汴《蕉窗九录·琴弦》:“今只用白色柘丝为上,秋蚕次之。弦取冰者,以素质有天然之妙,若朱弦则微色新滞稍浊,而失其本真也。”

  中国古琴名曲

  现存较为大众熟悉的有:幽兰、流水、潇湘水云、神人畅、阳关三叠、梅花三弄、广陵散、醉鱼唱晚、平沙落雁、渔樵问答、春晓吟、酒狂、凤求凰、唉乃、关山月、碧涧流泉、倩女幽魂、十面埋伏等。

  著名琴师

  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琴家有:孔子、春秋后期晋国著名宫廷乐师师旷、先秦琴师伯牙、战国琴师雍门周、东汉琴家桓谭、汉末琴家蔡邕、汉末女琴家蔡琰、魏末琴家竹林七贤之一嵇康、魏晋名士竹林七贤之一、魏晋琴家竹林七贤之一阮咸、晋代琴家刘琨、隋代琴师贺若弼、唐代琴家薛易简、北宋琴家(僧人)义海、南宋琴师徐天民、明末琴家严徵、明末琴家徐上瀛、清末民初著名琴家王宾鲁、清代琴家庄臻凤、清初琴家徐常遇、清末青城山中皇观道士琴学大家张合修、清末民初著名琴家彭庆涛、清代琴师徐祺、清代琴师吴虹、清代琴家祝凤喈、清代琴师张孔山、近代琴家杨宗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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