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西溪记》原文及翻译赏析

栏目:古籍资讯发布:2023-10-04浏览:1收藏

《游西溪记》原文及翻译赏析,第1张

1、《游西溪记》原文

西溪之胜,水行沿秦亭山十余里,至留下,光景始异。

溪上之山,多幽蒨,而秦亭特高峙,为西溪之镇山。

溪行数转,犹见秦亭也。

溪水漻然而清深,窄者不能容舟。

野柳无次,被丽水上,或突起溪心,停篙攀条,船侧转乃过。

石桥十数,柿叶蓊薆,秋气洒然。桥门印水,幻圆影如月,舟行入月中矣。

交芦庵绝胜。近庵里许,回望溪路,为野竹所合,截然如断,隐隐见水阁飞檐,斜出梅林之表。

其下砌石,可八九级。老柳垂条,拂扫水石,如缚帚焉。

大石桥北趣入乌桕中,渐见红叶。登阁拜厉太鸿栗主,饭于僧房。易小艭绕出庵后。

一色秋林,水净如拭。西风排竹,人家隐约可辨。溪身渐广,弥望一白,近涡水矣。

涡水一名南漳湖,苇荡也。荡析水为九道,芦花间之。

隔芦望邻船人,但见半身;带以下,芦花也。溪色愈明净,老桧成行可万株,秋山亭亭出其上。

尽桧乃趣余杭道,遂棹船归。不半里,复见芦庵,来时遵他道纡,归以快捷方式耳。

是行访高江村竹窗故址,舟人莫识。同游者为林迪臣先生,高啸桐,陈吉士父子,郭海容及余也。

2、译文

从水路沿着秦亭山向下十多里路是西溪最美丽的地方,直到最下面,风景才与众不同。小溪上大多数是清幽的山峰,山峰中数秦亭山最高大。

从溪流转过,经过好几次弯道,仍然可以看见秦亭山。溪水清澈凉爽,深不见底,溪水最狭窄的地方船也过不去。肆意生长的柳树遮蔽了河面,连秋高时分也是如此。

十多座石桥十数,秋气洒然,桥洞照在水面,像是月亮,而小船就像行驶进了月亮中。

 交芦庵的风景美丽至极。在交芦庵里回望溪水,为生野的竹林所闭合,大致能看见水阁飞檐,斜出在梅花林之的外面。石台阶八九级后可以看见,老柳垂条,拂扫水面,如同笤帚。

大石桥的北面向着乌桕,慢慢地可以看到红叶。登上楼阁拜厉太鸿栗主,在和尚们那里吃过饭。重新乘坐更小的船绕出庵后。

全都是秋天的红叶,河水也干净得如同擦拭过一样。西风吹过竹林,人家隐隐约约可看到。小溪慢慢变得宽广,满眼都干净的清水,接近涡了。

涡水又名南漳湖,是一片苇荡。苇荡把河流隔做九条,中间有很多芦花。隔着芦花看邻船的人,只能看到半身;衣带以下,看到的就是芦花也。

溪水的颜色更清净,桧树排列成行将近一万多株,走完桧树林就到了余杭道,于是乘船回归。不出半里路,又看见芦庵,浏览的时候走的是弯路,回来时走的是捷径罢了。

 这一路,本来是去高江村竹窗故址,可惜船夫不知道。一起游览的人有:林迪臣先生,高啸桐,陈吉士父子,郭海容和我。

扩展资料

姚石子是民国藏书家、文学家。一名光,号石子,以号行,字凤石,号复庐。江苏金山(今属上海)人。

善诗歌,喜藏书,尤留意乡邦文献,辑刊有《金山艺文志》、《金山文征》、《金山诗征》、《松江郡人遗诗》;编有《顾千里年谱》、《姚氏遗书志》,《云间两河君集》、《王西门杂记》等数种。

藏书中秘本、抄校本甚多,不乏海内珍本孤本,如崇祯本《松江府志》,为海内孤本,康熙本《吴江县志》,乾隆原刻本《震泽志》,《清秘阁志》为手抄本,《印林闲话》是蔡哲夫手稿本,抄校本达300余种。

藏书处有“自在室”、“怀旧楼”、“复庐”、“倚剑吹箫楼”、“棣华香馆”、“松韵草堂”等。

日寇侵华时,姚氏的大部名贵字画和若干古籍被毁,逝世后,子姚昆田、姚昆群,兼由高君宾协助,整理遗书,凡5万余册,捐献给上海市文物保管会,现存于上海图书馆。

颇多金石、碑板、图录及稀珍善本和孤本,如张啸山日记手稿、顾观光手稿、李日华《恬致堂集》、田篑山批校《五代史》及各家批校本。

当时上海市长陈毅题辞为《金山姚石子先生周甲遐庆致语》,予以嘉奖,并作有《复庐藏书致语》。

昆田、昆群撰有《复庐聚书散书记》。著《复庐文稿》、《倚剑吹箫楼诗集》、《自在室读书随笔》、《浮海草》、《荒江樵唱》等。

——姚石子

己亥九日。

故都的秋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雕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浑浑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

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沈的地方。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还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象样。

在灰沈沈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来了。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著着很厚的青布单衣或夹袄曲都市闲人,咬着烟管,在雨后的斜桥影里,上桥头树底下去一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的说:

“唉,天可真凉了——”(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长。)

“可不是么?一层秋雨一层凉了!”

北方人念阵字,总老象是层字,平平仄仄起来,这念错的歧韵,倒来得正好。

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第一是枣子树;屋角,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象橄榄又象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西北风就要起来了,北方便是尘沙灰土的世界,只有这枣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国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没有的GoldenDays。

有些批评家说,中国的文人学士,尤其是诗人,都带着很浓厚的颓废色彩,所以中国的诗文里,颂赞秋的文字特别的多。但外国的诗人,又何尝不然?我虽则外国诗文念得不多,也不想开出账来,做一篇秋的诗歌散文钞,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诗人的集子,或各国的诗文的An-thology 来,总能够看到许多关于秋的歌颂与悲啼。各著名的大诗人的长篇田园诗或四季诗里,也总以关于秋的部分。写得最出色而最有味。足见有感觉的动物,有情趣的人类,对于秋,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深沈,幽远,严厉,萧索的感触来的。不单是诗人,就是被关闭在牢狱里的囚犯,到了秋天,我想也一定会感到一种不能自己的深情;秋之于人,何尝有国别,更何尝有人种阶级的区别呢?不过在中国,文字里有一个“秋士”的成语,读本里又有着很普遍的欧阳子的《秋声》与苏东坡的《赤壁赋》等,就觉得中国的文人,与秋的关系特别深了。可是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国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

南国之秋,当然是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比如廿四桥的明月,钱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浓,回味不永。比起北国的秋来,正象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

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一九三四年八月,在北平

晚读秋诗

萧萧秋雨后,渐渐天愈凉。

我知道,那也许是今年最后的一场秋雨。傍晚时分,急骤的雨点儿如一群群黄蜂,齐心协力扑过我刚擦过的家窗。似乎那么的仓惶,似乎有万千鸟儿蔽天追啄,于是错将我家当成安全的所在,欲破窗而入躲躲藏藏。又似乎集体地怀着种愠怒,仿佛我曾做过什么对不起它们的事,要进行报复。起码,弄湿我的写字桌,以及桌上的书和纸……

春雨斯文又缠绵。疏于纡且渺漫迷蒙。故唐诗宋词中,每用“细”字形容,每借花草的嫩状衬托。如“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句;如“东风吹雨细如尘”句;如“天街小雨润如酥”句……而我格外喜欢的,是唐朝诗人李山甫“有时三点两点雨,到处十枝五枝花”句,将春雨的斯文缠绵写到了近乎羞涩的地步,将初蕾悄绽为新花的情景,也描摹得那么的春趣盎然,于不经意间用朴素的文字醇出了一派春醉。

夏雨最多情。如同曾与我们海誓山盟过的一个初恋女子,“情绪”浪漫充沛又任性。“旅行”于东西南北,过往于六七八月间,每踏雷而来,每乘虹而去。我们思想它时,它却不知云游何处,使我们仰面于天望眼欲穿,企盼有一大朵积雨云从天际飘至;而我们正喜悦于晴天的朗丽之际,倏忽间雷声大作,乌云遮空。于是“天外黑风吹海立,浙东飞雨过江来”。阵雨是夏雨猝探我们的贯常方式。它似乎总是一厢情愿地以此方式表达对我们的牵挂。它从不认为它这种方式带有滋扰性,结果我们由于毫无心理准备,每陷于不知所措,乍惊在心头,呆愕于脸上的窘境。几乎只夏季才有阵雨。倘它一味儿恣肆地冲动起来,于是雷声远近连彻夜,大雨倾盆不终朝。于是“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球乱入船”;于是“惊风乱飐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墙”,烦得我们一味儿祈祷残虹即刻收度雨,杲杲日出曜长空。当然夏雨也有彬彬而至之时。斯时它的光临凭添了夏季的美好。但见“千里稻花应秀色,五更桐叶最佳音”。它彬彬而至之时,又几乎总是在黄昏或夜晚,仿佛宁愿悄悄的来,无声的去。倘来于黄昏,则“墙头细雨垂纤草,水面风回聚落花”;则江边“雨洗平沙静,天衔阔岸纤”,可观“半截云藏峰顶塔”,望“两来船断雨中桥”。则庭中“落茫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可闻“过雨荷花满院香”,“青草池塘处处蛙”;可觉“墙头语鹊衣犹湿”,“夏木阴阴正可人”。而山村则“罗汉松遮花里路,美人蕉错雨中棂”。

倘来于夜晚,则“楼外残雷气未平”,则“雨中草色绿堪染”。于是翌日的清晨,虹消雨霁,彩彻云衢,朝霞半缕,网尽一夜风和雨,使人不禁的想说——

真好天气!

秋雨凄冷澹寒,易将某种不可言说的伤感,一把把地直往人心里揣。仿佛它竟是耗尽了缠绵的春雨,虚抛了几番番浪漫和激情的夏雨,憔悴了一颗雨的清莹之魂,心曲盘桓,自叹幽情苦绪何人知?包罗着万千没结果的苦恋所生的委屈和哀怨,欲说还休欲说还休,于是只有一味儿哭泣,哭泣……使老父母格外地惦念儿女;使游子格外地思乡想家;自省,忏悔和谴责自己曾伤害过女人心地的行为……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换上棉。在秋风萧刹、秋雨凄凄的日子里,人心除了伤感,其实往往也会变得对生活,对他人,包括对自己,多一份怜惜和爱护之情。因为可能正是在第二天的早晨,霜白一片雨变冰。于是不日“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

秋风先行,但见“落叶西风时候,人共青山都瘦”。秋风仿佛秋雨的长姐,其行也匆匆,其色也厉厉。扯拽着秋雨,仿佛要赶在“溪深难受雪,山冻不留云”的冬季之前,向人间替秋雨讨一个说法。尽管秋雨的哀怨,完全是它雨魂中的特征,并非是人委屈于它或负心于它的结果。

秋风所至,“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直吹得“只有一枝梧叶,不知多少秋声”;直吹得“秋色无远近,出门尽寒山”;直吹得“多少绿荷相依恨,一时回首背西风”。

在寒秋的日子里,读如此这般诗句,使人不禁地惜花怜树,怪秋风忒张狂。恨不能展一床接天大被,替挡秋风的直接袭击。

但是若多读唐诗宋词,也不难发现相反意境的佳篇。比如宋代诗人杨万里的<<凉风晚步>>:

秋风堪悲未必然,

轻寒正是可人天。

绿池落尽红蕖却,

荷叶犹开最小钱。

家居附近自然无荷塘,难得于入秋的日子,近睹荷花迟开的胭红本色,以及又有多么小的荷叶自水下浮出,翠翠的仍绿惹人眼。

一日散步,想起杨万里的诗,于是蹲在草地,抚开一片亡草的枯黄,蓦地,真切切但见有嫩嫩芋芋的小草,隐蔽地悄生悄长!

想必是当年早熟的草籽,便本能地生根土中,与节气比赛看,抓紧时日体现出植物的生命形式。

寒冬是马上就要来临了。那一茎茎嫩嫩芋芋的小草,其生其长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不禁替他们惆怅。

晚秋的阳关,呼着节气最后的些微的暖意普照园林。刚一起身,顿觉眼前有什么美丽的东西漫舞而过。定睛看时,呀,却是一双小小彩蝶。它们小得比蛾子大不了多少。然而的确是一双彩蝶,而非蛾子。颜色如刚孵出的小鸡,灿黄中泛着青绿。翅上皆有漆黑的纹理和釉蓝的斑点儿。

斯时园林“是处红衰翠减”,风定秋空澄净。一双小小彩蝶,就在那暖意微微的晚秋阳光中,翩翩漫漫,忽上忽下,作最后的伴飞舞……

我一时竟看得呆了。

冬季之前,怎么还会有蝶儿呢?

难道它们和那些小草一样,错将秋温作误春暖,不合时宜地出身了么?

它们要与气节比赛似的,也仿佛要抓紧最后的时日,以舞的方式,演绎完他们千古流传的爱情故事。而且,分明的,要尽量在对舞中享受是蝶的生命的浪漫!…

我呆望它们,倏忽间,内心里被加感动。

“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人在节气变化之际所容易流露的感伤,说到底,证明人是多么容易悲观的啊!这悲观虽然不一定全是做作,但与那些小草,小蝶相比,不是每每诉说了太多的自哀自怜么?

这么一想,心中秋愁顿时化解,一种乐观油然而生。我感激杨万里的诗。感谢那些嫩嫩芋芋的小草和那一双美丽的小蝶,它们使我明白——人的心灵,永远应以人自己的达观和乐观来关爱着才对的啊!……

《游西溪记》原文及翻译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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