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有那些中药
中药文化 底蕴丰富
说到中国的药文化,由于它有着数千年的悠久历史,所以其底蕴十分丰富。
然而,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对其丰富的文化内涵缺乏全面深刻的理解,故而导致某些误识。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长期以来,我们对药文化的研究与宣传,力度很不够,长此以往,无疑对中药事业的继承、发展与推广是十分不利的。
这里,择其要者,略加论述,以飨读者。
在中国古籍中通称“本草”。
我国最早的一部中药学专著是汉代的《神农本草经》,唐代由 颁布的《新修本草》是世界上最早的药典。
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总结了16世纪以前的药物经验,对后世药物学的发展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中药按加工工艺分为中成药、中药材。
有人说中药就是树皮,草根,这话说对了一部分。
中药离不开树皮,草根,如苦楝根皮,牡丹皮,茜草根,白茅根等均是中药,但不是所有的树皮,草根都是中药;中药主要起源于中国,除了植物药以外,动物药如蛇胆,熊胆,五步蛇,鹿茸,鹿角等,介壳类如珍珠,海蛤壳,矿物类如龙骨,磁石等,都是用来治病的中药。
少数中药源于外国,如西洋参。
目前,随着对中药资源的开发和研究,许多民间药物也归入中药的范畴。
所以,中药是以中医理论为基础,用于防治疾病的植物,动物矿物及其加工品,不论产于中国,外国均称中药。
中药有着独特的理论体系和应用形式,充分反映了我国自然资源及历史,文化等方面的特点。
其一,毒药非“毒”
追溯到远古神农时代,《淮南子·修务训》中这样记载:“神农……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
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二毒。
”由此,古代把所有治病的药物泛称“毒药”。
《素问·异法方宜论》说:“其病生于内,其治宜毒药。
”在古人看来,是药三分毒,实际上是指药物的特性;后来才用以专指毒性较大的药物。
《医学问答》对此有解释:“夫药本毒药,故神农辨百草谓之‘尝毒'。
药之治病,无非以毒拔毒,以毒解毒。
”医圣张仲景更有精辟之论:“药,谓草、木、虫、鱼、禽、兽之类,以能治病,皆谓之毒”,“大凡可避邪安正者,均可称之为毒药。
”神农一日而遇七十二毒,是说他一日之中,辨别了 70余种药物的特性。
药之特性,用对了可以治病救人,用错了就会伤人害命。
对中药,一言以敝之,就是用毒药治病。
神农尝百草的本草,是一种勇于探索的伟大义举,是一种舍生忘死的高尚行为。
无怪对起步于先秦、成书于东汉、历经几百年、融汇了几代医药学家的辛勤劳动与智慧的第一部中药学巨著,作者们宁肯要隐去自己的姓名,而冠以“神农”之名——《神农本草经》,除了受托古之风的影响之外,恐怕也是对这位中华民族药物学的圣祖的一种纪念吧 ! 由此不难看出,“毒药”一词的丰富文化内涵。
正是这毒药,为中华民族的繁衍生息、疗病保健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其二,四气疗疾
中药有“气”,“气”是什么?它能治病?我们的回答都是肯定的。
在《神农本草经》中说:“药又有寒、热、温、凉四气。
”“疗寒以热药,疗热以寒药。
”药之“四气”便由此而来。
中医药理论中说到“气”,居然有 27个义项。
这个“气”,不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概念,而是特指“药性”。
我们的先祖用寒、热、温、凉来诠释药的特性,比“毒”要具体、科学多了,这中药的补,不仅内容丰富,而且别具文化情趣。
有补气、补心、补血、补肾、补脾、补肝、补肺、补阴、补阳等等,与之相应的 方药有“补心丹、补肝散、补肺散、四物汤、归脾汤、补阴丸、补血荣筋丸、补中益气汤、四君子汤、杞菊地黄丸、六味地黄丸、百合固金汤、补阳还五汤、补肾磁石丸、补肺阿胶汤等等,有以上功能的单味药,不下数十种,举不胜举。
此类补法多是补脏气。
这个“补”,是调理、增强的意思;这个“气”,是指生理功能,即用药物来调理增强五脏六腑的生理功能,使之发挥正常作用,充分体现中药对人体功能器官治本的作用。
《神农本草经》中把药分为上、中、下三品 (即“类”),并说:“上药养命,中药养性,下药治病。
”又说:“上药……为君,主养命以应天”,“中药……为臣,主养性以应人”,“下药……为佐使,主治病以应地”。
所谓养命、养性,都是突出了中药调养人体的功效,从而保证机体、各个器官组织的功能正常,这就是许多人信奉中药的原因之一。
这是中药学的进步,也是它的特色,这其中也充满了文化意味。
中药的这种特性,被一一体现在每一味药中,因为它对于疗疾治病十分重要。
对于寒病就要用热性药,对于热病就要用寒性药,这里药性与病性是相逆的,所谓相反相成,这就是药文化的一种具体表现。
若非如此,如果“以热益热 (用热药治热病,下句仿此),以寒增寒”,就会导致“精气内伤,不见(现)于外”,这是治疗上的严重失误 (《汉书·艺文志·文技略》)。
孙思邈在《大医精诚》中严肃地批判了那些“寒而冷之(是寒病,却用寒使病症更寒,下句仿此 ),热而温之”的医生,“是重加(即加重)其病”,必导致死亡。
中医药学上称这种用药方法为“正治”,即常规治法。
还用一种“反治”,将在本文“其五”中有述。
由此可见,运用药的“四气”来治病,是多么重要,许多服用过中药的人,或许对此知之甚少。
其三,药补趣话
此外,还有味补。
《神农本草经》中说:“药有酸、咸、甘、苦、辛五味”。
这五味对人体有何作用呢?在《素问·宣明五气篇》中讲得明白:“五味所入 (即进的器官):酸入肝、苦入心、甘入脾、辛入肺、咸入肾”。
可见药味不同,功效各异,原因是,酸味能收能涩,苦味能泄能燥,甘味能补能缓,辛味能散能行,咸味能软坚润下。
根据五味的药用功能与进入相应脏腑的情况,也可以发挥其“补” (或补养、或调理)的作用。
这些恐怕都是一般人并不熟知内涵。
更有出人意料的补,将在本文“其五”中有述。
其四,君臣佐使
君臣本是一个政治术语,古代天子、诸侯都称君,辅佐君者称为臣,君臣有着严格的等级之分。
古代药学家将它引入药物配伍组方中,成为方剂组成的基本原则。
早在西汉初年成书的《素问·至真要大论》中,岐伯回答黄帝关于“方制君臣”时说:“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神农本草经》说:“药有君、臣、佐、使,以相宣欇”。
明代的何伯斋更进一步阐释说:“大抵药之治病,各有所主,主治者,君也;辅治者,臣也;与君药相反而相助者,佐也;引经使治病之药至病所者,使也”。
十分清楚地讲明了君、臣、佐、使之药的功能。
更详尽一点说,君药是针对主病或主证,起主要作用的药物,按需要可用一味或几味;臣药是辅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或主证作用的药物,或者是对兼病或兼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佐药是辅助君臣药起治疗作用,或治疗次要症状,或消除 (减轻)君、臣药的毒性,或用于反佐药,使药是起引经或调和作用的药物。
以《伤寒论》中第一方“麻黄汤”为例,主治外感风寒的表实证。
君药——麻黄 (3两),辛温,发汗解表以散风寒,宣发肺气以平喘逆。
臣药——桂枝 (2两),辛甘温,温经和营,助麻黄发汗解表。
佐药——杏仁(70个),苦温,降肺气助麻黄平喘。
使药——炙甘草(1两),苦温,调和诸药又制约麻、桂发汗太过。
麻、桂、杏皆入肺,有引经之效,故不再用引经的使药。
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的药性有有次,相互制约又相互补充,协调作用,形成一股强大的药力,去攻克外感风寒这一堡垒,临床疗效十分显著,成为千古名方、经方。
中药方剂的组成不是几种药物的简单组合,而是在丰富的临床实践基本上形成的一个有机的整体。
其中文化内涵的核心就是儒家所强调的“和”。
其五,药中哲理
中药自有它的药理,如前所述;还有它的哲理,常为人所忽视或不识。
我们知道,哲学是教人如何以更高层次认识事物、认识世界,并从中找出规律,以更好地指导我们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
这里仅就药中哲理略谈一二。
(一)药性有“阴阳”:“阴阳”本是中国古代哲学中的一个概念,它概括了天下万物相对的两种不同属性,大至宇宙天地,小至草木鱼虫的矛盾与对立、共性与个性,无不尽在其中。
这里仅择一些与自然、医药、人身有关的概念,以见一斑:天地、日月、男女、刚柔、动静、升降、生死、长消、寒热、正邪、益损、增减、气血、脏腑……《神农本草经》说:“药有阴阳配合,子母兄弟。
”后世医药学家多用“阴阳”来阐释药理。
金代医家李杲在《东垣十书·汤液本草》的“药类法象”一章中说道:“温凉寒热,四气是也。
温热者,天之阳也;凉寒者,天之阴也。
此乃天之阴阳也……辛甘淡酸苦咸,五味是也。
辛甘淡者,地之阳也;酸苦咸,地之阴也。
此乃地之阴阳也。
味之薄者,为阴中之阳,味薄则通,酸苦咸平是也;味之厚者,为阴中之阴,味厚则泄,酸苦咸寒是也。
气之厚者,为阳中之阳,气厚则发热,辛甘温热是也;气之薄者,为阳中之阴,气薄则发泄,辛甘淡平凉寒是也……气味辛甘发散为阳,酸甘涌泄为阴。
”通过阴阳,既阐释了药之特性,又阐明了药之功效,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规律性。
(二)治则有“反治”。
在其二中提到了“正治”,还有“反治”。
反治与正治相反,是当疾病出现假象,或大寒证、大热证时,对正治法发生格拒而采用的治法。
其中有“热因寒用”,是以热药来治疗真寒假热证,要佐以少量寒药,或热药凉服才发挥作用;有“寒因热用”,是指用寒凉药治真热假寒证,要佐以少量温热药,或寒药热饮才发挥作用。
这既体现了中医的辨证,又体现了用药的辩证法,具有很深的哲学内涵,这是中医药文化的独特之处。
(三)补益有哲理。
在其三中,讲到两方面的药补,金代医家张以正论补,颇具哲理,别树一帜。
1、他在《汗下吐三法该尽治病诠》一文中,从扶正祛邪的角度,按照中医五行理论,认为祛邪就是扶正,独出心裁,提出了与《素问》不同的“五补”:“辛补肝,咸补心,甘补肾,酸补脾,苦补肺”的观点。
以“辛”为例,辛味原本入肺,属金;肝属木,金能克木,所以用“辛补肝”(以下均仿此)。
张以正治病强调以祛邪为主,认为邪去正自安,偏重攻法,他所谓“补”,实际上已含有“攻治”的意味,后世称他为“攻下派”。
2、他在《补论》中,更是高论迭出:“予请为言补之法,大抵有余者损之,不足的补之,是则补之义也。
阳有余而阴不足,则当损阳而补阴;阴有余而阳不足,则当损阴而补阳”。
那么,具体如何补呢?他是这样阐述的:是热证,就用芒硝大黄一类的寒药,为了“损阳而补阴”;是寒证,就用干姜附子一类的热药,为了“损阴而补阳”。
他的结论语出惊人:“岂可以热药而云补乎哉?而寒药亦有补之义也。
”仅此二例便可以看出,这正是张从正所以能自成一家的超人之处。
其中的哲理和文化底蕴,需要我们细细品味,方解药文化之三昧。
(四)用药讲“中和”。
“中和”是儒家的哲学,认为能“致中和”,则无事不达于和谐的境界。
《说文》云:“……事之调适者谓之和。
”中和,用于药理之中,含义有三层:一是调和,以不同的因素适度配合,使之比例恰当,如厨师之烹调羹汤,含有方法的意思;二是和谐、均衡、统一的状态。
“和”是天下共行的大道。
孔子说:“君子和而不同。
”是说君子用自己的正确意见来纠正别人的错误意见,使一切做到恰到好处,却不肯盲目附和。
可见,君子是很懂得“和”的道理的,我们的古代医药家们就是这样的君子!杨伯峻在《论语注释》中形象地解释“和”:“和,如五味之调合,八音之和谐,一定要有水、火、酱、醋各种不同的材料才能调和滋味;一定要有高下、长短、疾徐各种不同的声调才能使乐曲和谐。
”君臣佐使之中,还有一个最佳组合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麻黄汤中的几味药能达到最佳的辛温解表之效,而麻黄与细辛、羌活等辛温解表药物相配,却达不到这种效果的原因。
君臣之间,不但有相互协调(配合)的关系,还有相互制约的关系,晏子说:“君臣亦然。
君所谓可,而有否焉,臣献其否而成其可;君所谓否,而有何焉,臣献其可以去其否。
”意思是:君臣也是这样,不能君说可,臣也说可;君说否,臣也说否,这样“以水济水,谁能食之?若琴瑟之专一,谁能听之?”应当君说可,臣献其否成全可,反之亦然。
方药中的君臣,也是这样的道理。
从麻杏石甘汤,是治疗邪热壅肺的名方,用麻黄为君药,宣肺平喘,是“火郁发之”之义,但其性温,故配辛甘大寒之石膏为臣药,石膏既可清宣肺热,又可制约麻黄温性,使其去性存用,两者相配,肺郁解,肺热清,咳喘平,疗效可靠,深得配伍变通之妙,此可谓“臣献其可而去其否”之范例。
我想,中药方剂之所以有数千年的生命力,决不是偶然的,我们在本文中所提及的其二、其三、其四及其五的内容,在世界药学理论和文化中,都是独具特色、独一无二的。
它们不仅融汇了我们祖先在药学上的唯物辩证的睿智,而且形成了中药方剂必须遵循的圭臬,还具有极其丰厚的文化底蕴。
其六,用药有兵法
古人说:“用药如用兵,任医如任将。
”用兵用兵法上的战略和战术,而用药也是如此,不但要熟知药性,更要切中病机,有的放矢,才能达到治病的目的。
若说用药如用兵,就必须要了解它们的比拟中的联系:药有性属类别,兵有种类装备;药有轻用重用,兵有辅攻主攻;药有缓急攻补,兵有虚实强弱;药有配伍精良,兵有出奇制胜……清代名医徐大椿,不仅精通医术,而且深谙兵法,“舞刀夺槊、勾卒嬴越(布阵指挥作战)之法,靡不宣(广泛)究”,是这方面的代表人物,曾专著《用药如用兵论》,以讲述其中的道理。
他十分形象而透辟地论述道:对于循着六经传变的病邪,要预先占据它尚未侵袭的部位,就好比切断敌军的必经之路一样;对来势凶猛的病邪,要赶快守护那尚未致病的部位,就好比守卫我方险要的疆土一样;对挟带积食而造成的疾病,要首先消除积食,就好比敌方的辎车粮食已经烧毁一样;对新旧病的并发症,一定要防止新旧病邪会合,就好比切断敌方的内应一样……此外,还说到用药要辨明经络,好比派出侦察部队;依据病的寒热有反治之法,好比实施分化离间的策略……病势正在发展,就不宜在病邪猖獗时攻治,应坚守正气,好比使敌军疲惫;病势衰退,就一定要穷追病邪退去之处,再增加精锐药物,这好比摧毁敌人的巢穴。
还涉及到许多方面,这里不一一例举。
总之它充分启迪我们,在用药、用兵之间,去深入探讨其中的道理,决不是故意耸人听闻。
徐大椿最后总结道:《孙子兵法》一书,治病的方法完全包括在里面了。
多么催人深思
其七,中药理念
说到中药理念,似乎没有问题,但实际并非如此。
在许多普通人、乃至专业人士中,仍对此存在模糊的认识。
这里仅就一个热门话题“天然药物等于中药吗”谈谈看法。
前些年当世界兴起“天然药物”热的时候,我们自己业内的人也主张用“天然药物”来取代“中药”,并说这是与世界接轨,是让西方人接受中药的一个重要举措。
此举曾在药界掀起了不小的浪潮,一直延续至今。
稍有知识的人都知道,“天然药物”的提出和兴起,是西方医药界针对西方人惧怕化学合成药物的毒副作用,从而转向自然界寻找新的药物途径,通过研究,从某些含有特殊药用成分的动植物身上,运用科技提取一种或(几种)药用成分,制成药物,用于临床,这无疑是当代制药学的一个新的领域、一种新的发展。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有些人竟以接受新事物为幌子,一下子就联系上中药了,认为中药汤剂西方人说它是“一锅浓浓的草根树皮黑汤,既不卫生,又难喝,还说不清它的成分,实在可怕”;中药丸剂西方人说它是“一团黑乎乎的药丸,难以接受”。
于是就下了这样的结论:中药落后,成分讲不清,应该赶紧改成“天然药物”,否则就会在国际上没有市场、没有前途。
难道“中药”真的面临绝境,惨到要改名换姓才能生存的地步吗?我们的观点是明确的:“天然药物”不等同于“中药”,务请诸君保持清醒头脑。
对于“天然药物”的概念与内涵,上文已做简述;而“中药”的概念与内涵,与之决不相同。
尽管中药材大都取自“自然界”,有些也可以直接药用,但这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药”,我们称之为“中药”的,也不是可以笼统而言的,首先,是指经过炮制的各类饮片。
炮制的作用,除了清除杂质,便于制剂和服用外,更重要的是消除或减低药物的毒性和副作用,改变药物的性能,加强疗效。
以地黄为例,生地黄清热凉血,经用酒蒸晒成熟地黄之后,就具有温性而滋肾补血的功效。
炮制总分为水制、火制、水火合制等。
水制有洗、漂、泡、渍、水飞等;火制有煅、炮、煨、炒、烘、焙、炙等;水火合制有蒸、煮、淬等。
而每一种方法中又细含若干种具体方法,其内涵是极其丰富的。
而这些炮制方法,现在已成为我们国宝级的机密。
其次,中药是指按照四气五味、君臣佐使等特性与法则配比而成的方剂药物,而不是随心所欲的杂合物,然后根据需要,或汤、或丸、或散、或膏……由此可见,“中药”与“天然药物”,既不可混为一谈,又不可相互取代。
有着几千年历史的中药,有什么必要因“天然药物”的兴起,就乱了阵营,自动退避,主动靠拢,甚至要宣告投降呢?中药,就是中华民族的药,只有首先是民族的,才是世界的。
它的四气五味、君臣佐使、正治反治等一系列独特法则与文化内涵,是不可轻意弃置,更不可随意取代的。
不能西方人说它是“一锅浓浓的黑汤”、“一团黑黑的药丸”,我们就自觉中药落后,没了底气。
如果放弃了汤药,中医的特色(辨证论治)也就失去了光彩,后果严重。
现在有模糊数学、模糊逻辑,无疑都是高深的科学门类。
由此我联想到了一锅汤药、一团药丸,目前对它们经过配比后的药物成分暂时说不清,那么,何不将它称之为“模糊药学”呢?由此我又联想到世界无论是自然界或是科学界不是有着许许多多的“模糊”难题在困惑着人类,等待我们去考察、研究、揭秘吗?对宇宙,我们知道了多少,又有多少模糊未知的,但是,我们不是有综合宇宙学吗?对人类居住的地球,我们依然存在许多模糊与未知,不是有综合地球学吗?就说对人体自身,我们到底还有多少模糊与未知,人类基因图谱的问世,无疑是大大向前迈进了一步,而综合性的人体科学还面临着多少有待探索的课题。
人类不会因为对某种自然现象处于模糊之中,而去指责它;人类不会因为对金字塔等许多古代建筑处于模糊之中,而去指责它们;人类更不会对自身的器官、组织、功能模糊不解,而去责怪它们……同理,人类暂时对一锅药汤、一个药丸的成分处于模糊之中,又有什么了不起呢?何况它们已存在了几千年,救治和保养的人数以亿计,仅这一条就足以证明中药的科学性与实效性。
我不相信把这些道理告诉西方人,他们还要跟中药较劲 !要让世人都知道中药的内涵、中药的文化,其底蕴是何其丰富!我们的任务,在把中药推向世界的同时,要加大药文化宣传的力度。
我主张“中药”与“天然药物”应该相互并存、相互借鉴、友善共存、各谋发展。
世界如此辽阔,人类如此之多,不可能容不下这两种事物同生共存。
它们各有特色,各有优势,完全不必“合二为一”。
是金子总在闪光。
西方人不是照样吃上了中国的煎饼、油条、豆汁和菜肴吗?照样唱上了中国的歌曲、京剧,说上了中国的相声,穿上了中国的旗袍、布鞋吗?如果真有需要,外国人照样会喝中药汤、吃中药丸的。
中药的配伍
配伍是指有目的地按病情需要和药性特点,有选择地将两味以上药物配合同用。
、疾病的发生和发展往往是错综复杂、瞬息万变的,常表现为虚实并见、寒热错杂、数病相兼,故单用一药是难以兼顾各方的。
所以临床往往需要同时使用两种以上的药物。
药物配合使用,药与药之间会发生某些相互作用,如有的能增强或降低原有药效,有的能抑制或消除毒副作用,有的则能产生或增强毒副反应。
因此,在使用两味以上药物时,必须有所选择,这就提出了药物配伍关系问题。
前人把单味药的应用同药与药之间的配伍关系称为药物为“七情”,“七情”之中,除单行者外,其余六个方面都是讲配伍关系。
现分述如下: (一)单行:即不需配伍,单用一味药即可治愈疾病,称为单行。
如清金散就是单用一味黄芩,治肺热咳血的病证。
(二)相须:即将性能功效相类似的药物配合应用,以增强原有疗效。
如石膏与知母配合,能明显增强清热泻火的治疗效果;大黄与芒硝配合,能明显增强攻下泻热的治疗效果;全蝎、蜈蚣同用,能明显增强止痉定搐的作用。
(三)相使:即在性能功效方面有某些共性,或性能功效虽然不相同,但是治疗目的一致的药物配合应用,而以一种药为主,加一种药为辅,能提高主药疗效。
如补气利水的黄芪与利水健脾的茯苓配合时,茯苓能提高黄芪补气利水的治疗效果。
(四)相畏:即一种药物的毒性反应或副作用,能被另一种药物减轻或消除。
如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能被生姜减轻或消除,所以说生半夏和生南星畏生姜。
(五)相杀:即一种药物能减轻或消除另一种药物的毒性或副作用。
如生姜能减轻或消除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或副作用,所以说生姜杀生半夏和生南星。
由此可知,相畏、相杀实际上是同一配伍关系的两种提法,是药物间相互对待而言的。
(六)相恶:即两药合用,一种药物能使另一种药物原有功效降低,甚至丧失。
如人参恶莱菔子,因莱菔子能削弱人参的补气作用。
(七)相反:即两种药物合用,能产生或增强毒性反应或副作用。
如“十八反”、“十九畏”中的若干药物。
上述除单行外的六个方面,其变化关系可以概括为四项,即在配伍应用的情况下:①有些药物因产生协同作用而增进疗效,是临床用药时要充分利用的;②有些药物可能互相拮抗而抵消、削弱原有功效,用药时应加以注意;③有些药物则由于相互作用,而能减轻或消除原有的毒性或副作用,在应用毒性药或烈性药时必须考虑选用;④一些药物因相互作用而产生或增强毒副作用,属于配伍禁忌,原则上应避免配用。
基于上述,可知从单味药到配伍应用,是通过很长的实践与认识过程逐渐积累丰富起来的。
药物的配伍应用是中医用药的主要形式。
药物按一定法度加以组合,并确定一定的分量比例,制成适当剂型,即为方剂。
方剂是药物配伍的发展,也是药物配伍应用的较高形式。
现存的《备急千金要方》、《千金翼方》和《外台秘要》基本代表了唐代方剂学的真实水平。
《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是唐·孙思邈的力作。《千金要方》共30卷,132门,载方5300余首。《千金翼方》亦为30卷,载方2200余首。二书虽以方书为名,实为综合类医学巨著,仅就《千金要方》之方剂部分而言,既全面总结前人经验,又不乏作者创新之剂。在安排各类方剂次序时,首列“妇人方”,后又设“少小婴孺方”,表现出作者对妇幼疾病的防治特别重视;治疗无子方分男女之殊,极有见地;对温病的治疗,孙氏更加注意对清热解毒药的应用;对于虚损,每将补益药与羊肉、鹿肉、牛髓、兔肝、羊肝等同用,并专辑“食治”一卷强调“能用食平疴,释情遗疾者,可谓良工”,食疗之学、药膳之方,由于本篇的承上启下,得以发扬光大。书中还收录了若干保健、美容方剂,为后世补虚弱、抗衰老、保健美留下了许多珍贵的方剂和经验。此外,其中的温胆汤、独活寄生汤、苇茎汤、孔圣枕中丹等,至今仍为医家所常用。
《外台秘要》作者王焘,全书计40卷,1104门,收方6800余首。本书的特点是整理并保存了一大批唐代及唐以前的医方,如《小品方》、《刘涓子鬼遗方》、《范汪方》、《深师方》、《崔氏方》、《集验方》、《广济方》、《近效方》等。至今该书仍是研究这些资料的重要文献。
清热泻火方具有清热泻火的作用,适用于热在气分或三焦热盛证。症见高热烦渴,多汗,或狂躁谵语、吐衄发斑、苔黄、脉洪大或滑数等。常用石膏、知母、栀子、黄芩、黄连、黄柏等清热泻火药为主组成方剂。常用方如白虎汤、黄连解毒汤等。
(一)白虎汤《伤寒论》
组成:石膏30克 知母9克 炙甘草3克 粳米15克。
用法;水煎服(石膏先煎)。
功用:清热生津。
主治:阳明经热盛或外感热病气分热盛证。症见大热头痛、口干舌燥、大渴引饮、大汗出、舌苔黄燥、脉洪大有力或滑数者。
方解;本方是治疗阳明经证和气分热盛的主方。方中石膏甘寒,泻胃火而透肌热,以为主药;知母苦寒以清泄肺胃之热,质润以滋胃燥、用医学教育 网原创为辅药、知母与石膏相配伍,则清热除烦的作用更强;甘草、梗米益胃生津,共为佐使药,有清热除烦,生津止渴的功效。
临床应用:
1本方主治辩证要点是:大热、大渴、大汗、脉洪大等。
2凡热性病有上述症状者,均可使用本方,如“流脑”、“乙脑”、肺炎等。出现气分实热者均可应用,可酌加芦根、大青叶之类,以加强清热泻火的作用。
3外感已解,热盛于里,医学教育 网原创津气两伤,以及夏月中暑,身热而渴,汗多,脉大无力,可于本方加太子参(孩儿参)或明参或党参,名白虎加人参汤。
4消渴证见烦渴引饮,多食善饥,脉象有力者,可用本方加天花粉,以清热生津。
5牙龈肿痛,口干而渴,属胃热者,亦可用本方。
注意事项:表未解而恶寒无汗,或发热而不烦渴者,不宜用本方。
(二)黄连解毒汤《外台秘要》引崔氏方
组成:黄连9克、黄芩9克 黄柏6克 栀子9克。
用法;水煎服。
功能:泻火解毒。
主治:三焦热盛,症见火热烦狂,口燥咽干,错语不眠,或吐衄发斑,舌红苔黄,脉数有力。
方解:本方由大苦大寒,泻火解毒药组成。方中以黄连泻心火。兼泻中焦之火;黄芩泻上焦之火;黄柏泻下焦之火;栀子通泻三焦之火;导以下行。四药合用,其泻火解毒之效甚著,故适用于表里三焦火热亢盛之证。
临床应用:
1本方使用于火热烦狂、口燥咽干、神昏谵语、苔黄、脉数有力、如败血症、肺炎、痢疾等,属于火毒者,可应用本方。据临床报导,本方有较强的抗菌作用。
2肝胆湿热证,症见发热、黄疸、尿黄、口干舌燥等,可用本方加茵陈蒿、大黄、取其邪从二便而出,并能增强消瘀解毒作用。
3本方用于外科痈肿疔毒证,并可与五味消毒饮合方内服,亦可研末调敷患部,有显效。
4对于吐血、衄血、发斑而有血热表现的,可酌情加清热凉血药同用,如玄参、生地黄、丹皮、茅根等。
注意事项:本方四药皆大苦大寒之品,故易化躁伤阴,如见热伤津液,舌质黄光绛者,不宜使用。
二)清热燥湿方:
(一)龙胆泻肝汤(李东垣方 录自《古今医方集成》)
组成:龙胆草12克 黄芩4克 栀子9克 泽泻9克 木通4克 车前子4克 当归4克 柴胡4克 甘草3克 生地黄18克。
用法;水煎服。药房有丸剂成药,一般每服6-9克,日二服,开水送下。
功用:泻肝胆经湿热。
主治:
1肝胆实火所引起的胁痛、口苦、目赤、耳聋、耳肿等症。
2肝经湿热下注所引起的小便淋浊、阴肿、阴痒、囊痈、妇女带下等症。
方解:本方是泻肝胆经实火湿热的常用方。方中龙胆草苦寒清热,为泻肝胆经实火的专药,与栀子、黄芩相配,则泻火之力更强。柴胡疏肝解热,甘草解毒。再配泽泻、木通、车前子泻火利湿,使湿热从小便排泻。至于用当归、生地滋阴养血,其意义是泻中有补,使泻火之药不致苦燥伤阴,亦可以防止因肝胆实火而致耗伤阴液。这样的配伍比较全面,使邪去而正不伤,用时注意。
临床应用
近代多用本方治疗急性结膜炎,急性中耳炎、鼻前庭、外耳道疔肿、急性胆囊炎、带状疱疹,高血压(属于肝经实火),以及急性肾盂肾炎、膀胱炎、尿道炎、急性盆腔炎(属于肝经湿热下注者)。
使用注意<:本方药多苦寒,易致伤胃,中病即止,不宜多服。<
(二)茵陈蒿汤《伤寒论》
组成:茵陈蒿18用医学教育 网原创法:水煎服。
功能;清热利湿
主治:湿热黄疸,见皮肤、巩膜如桔子色,小便赤黄、大便不畅、胸闷、口渴、苔黄腻、脉滑数等证。
方解:本方以茵陈为主药,清湿热,利肝胆;栀子清泄三焦湿热;大黄荡涤肠胃瘀热。三药均味苦性寒,清热利湿,使湿从二便排泄,故为肝胆湿热的常用方剂。
黄疸的产生,是因瘀热在里,不得外越,与湿邪相结,湿热熏蒸而成。采用本方能通泄瘀热,清利湿热,使邪去有路,则黄疸自除。
临床应用:
本方是治急性传染性黄疸型肝炎的效方,对胆囊炎、胆石症,钩端螺旋体病引起的黄疸属于湿热型得,均可酌情加减使用。
<1恶寒、发热、头痛
2大便秘结者,加积实、虎杖或重用大黄以泻热通便。
3小便短赤,选加车前草、金钱草、泽泻、滑石以增强清热利尿作用。
4胁痛腹胀,选加郁金、积壳、川楝子以疏肝理气止痛。
5热重者,选加黄柏、龙胆草以加强清热作用。黄疸者,选加金钱草、田基黄等以利湿退黄。
6本方以大黄,用作攻下者,宜后下;用作行瘀热,宜共煎。
使用注意;阴黄证,不宜用本方。
三)清热凉血方
清热凉血方具有清热凉血作用,适用于热在营、血分。症见身热,口渴或不渴、心烦、不眠、舌绛、或见神昏谵语、发斑、衄血等、常用生地、丹皮、元参、犀角等药组成方剂。
(一)犀角地黄汤《千金方》
组成:犀角3克 生地黄30克 芍药12克 牡丹皮9克。
用法:水煎服。
功能:清热解毒、凉血散瘀。
主治:温热病热入血分证。
1热扰心营,出现神昏谵语,斑色紫黑,舌绛起刺,脉细数等症。
2热盛动血、出现吐血医学教育 网原创、衄血、便血、尿血等证。
方解:本方为治疗热在血分的主要方剂。方中以犀角清心火而解毒,心火得清,则诸经之火自平,为主药;生地黄凉血而滋阴液,协助犀角以解血分热毒,并增强止血作用,为辅药;芍药和营泄热,丹皮凉血散瘀,协助犀角、生地黄加强解毒化斑作用,为佐使药。四药合用,具有清热解毒、凉血散阏的作用。
临床应用:
1本方可用于热伤血分证,症见身热、神昏、谵语、斑疹、舌绛、脉数或吐血、便血、尿血等热甚动血之症。尤其多用于各种热性传染病伴有出血者,如出血热、乙型脑炎、斑诊伤寒、败血症等。
2小儿麻疹热毒炽盛者,症见高热,疹色焦黑、出血、口干唇躁、舌绛起刺,可用本方酌加紫草等,以清解血分热毒。
3若见神昏者,可同时服紫雪丹或安宫牛黄丸;如心火炽盛者,加黄连、山栀子;如吐衄者,加茅花、旱莲草、白茅根等。医学教育 网原创
注意事项;若阳虚出血及脾胃虚弱者,不宜使用本方。
(二)清营汤《温病条辩》
组成:犀角3克 生地15克 元参12克 竹叶心3克 银花9克 黄连5克 连翘9克 丹参9克 麦冬9克
用法:水煎服。
功能:清营解毒,透热养阴。
主治:邪热传营,出现营分证,症见身热夜甚,口渴或不渴,时有谵语、烦燥不眠,或斑疹隐隐,舌绛而干,脉细数。
方解;本方治温热之邪由气分传入营分,热伤营阴,而气分之邪尚未尽解者的常用方。因此方中主要以犀角清解营分热毒;因热伤阴津,故辅以玄参、生地黄、麦冬以清热养阴;因气分热邪未尽,故佐以黄连、竹心叶、连翘、银花以清热解毒,并透热于外,使邪热转出气分而解;使以丹参协助主药以清热凉血,并能活血散瘀,以防血与热结,且引诸药入心而清热。各药合用起清营解毒,透热养阴之效。
临床应用:
1本方可用于“流脑”、“乙脑”、中暑,败血症等病。见有高热、烦燥、谵语、舌绛而干、斑疹隐隐、脉细数者,如兼见痉厥,可加羚羊角、钩藤、丹皮,以清热熄风;如昏迷谵语,可加用安宫牛黄丸或至宝丹,以清心开窍、清营解毒。
2暑热之邪入心包,见高热烦渴、烦躁不眠、抽搐,可用本方送服紫雪丹,以加强清热镇痉的作用。
注意事项:方中犀角价贵而医学教育 网原创产量不多,可用水牛角代之(每次用30-60克,水煎服)。
四)清热解毒方:
清热解毒方具有清热解毒的作用,适用于热毒、温毒、瘟疫之证。常见烦燥狂乱,头面红肿、痈肿疮毒等证。多由连翘、双花、地丁、公英、板兰根、黄连、黄柏等清热解毒药为主组成方剂。常用方如五味消毒饮。 五味消毒饮《医宗金鉴》
组成:金银花15克 野菊花12克 蒲公英12克 紫花地丁15克 紫花天葵6克
用法:水煎加烧酒一、二匙和服。药渣可捣烂敷患部。
功能;清热解毒、消散疔疮。
主治:各种疔毒、痈疮疖肿。症见局部红肿、或发热、舌红、脉数者。
方解:本方是治疗疔毒、痈疮的方剂。方中金银花清热解毒、消散痈肿,为主药;紫花地丁、紫背天葵为治疔毒要药,亦通用于痈疮肿毒;蒲公英、野菊花清热解毒、消散痈肿,均为辅佐药。各药合用,其清热解毒之力甚强,或加酒少量以助药势,可加强消散疔疮作用。
临床应用:
1、治疗疖疔疮痈之有效方剂,局部红肿热痛,外用及内服均可。
2本方常治外科急性感染,如急性乳腺炎、蜂窝组织炎等。
3本方亦可用于急性泌尿系感染、胆囊炎、肺炎、流行性乙型脑炎等 性传染病具有热毒证候者。如热重,可加黄连、连翘之类清泄热毒;血热毒盛,加赤芍、丹皮、生地黄等,以凉血解毒。
注意事项:阴疽忌用。
五)和解表里方:
凡具有疏泄、和解作用的方剂,叫做和解方。用以和解表里、调和肝脾、调和胃肠。凡邪在肌表,未入少阳,或内伤者不宜使用。
小柴胡汤《伤寒论》
组成:柴胡9克 黄芩9克 制半夏6克 炙甘草3克 生姜3片 大枣3枚 党参6克
用法:水煎服。
功能:和解表里,扶正祛邪。
主治:用于少阳证之寒热往来,胸胁苦满、不欲饮食、心烦呕恶、口苦咽干、耳聋目弦、舌苔薄白、脉弦而数者。
方解:邪在表者宜汗,在里者宜下,而少阳病是邪在半表半里之间,故既不可汗,又不可下,只能用柴胡透达少阳半衰之邪,黄芩泄半里之热。二药配伍以解寒热往来、胸胁苦满、心烦等症。配半夏、生姜和胃降逆以止呕;配党参、甘草、大枣益气扶正祛邪,同时姜、枣相配,可以调和营卫。
临床应用:
1本方善治邪在半表半里,寒热往来的病证。若见心中烦闷而无呕吐者,可去半夏、党参、加瓜萎;若口渴者,可去法半夏加天花粉。
2可治疟疾,去甘草加草果等。
3清泄肝胆湿热,如黄疸型传染性肝炎、胆囊炎等病。本方可去参、姜、草、加茵陈、龙胆草、川楝子、栀子等。
4本方可用于妇女经期前后外感、肾盂肾炎、胸膜炎、症见寒热往来者,均可斟酌使用。
古代有那些中药
本文2023-10-05 00:34:39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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