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唯与北山亲的文言文是?
全唐文 -- 第06部 卷五百六十六
◎ 韩愈(二十)
◇ 集贤院校理石君墓志铭
君讳洪,字龃āF湎刃瘴谑兰,九代祖猛始从拓跋氏入夏,居河南,遂去「乌」与「兰」,独姓石氏,而官号大司空。后七世至行妫官至易州刺史,于君为曾祖。易州生婺州金华令讳怀一,卒葬洛阳北山。金华生君之考讳平,为太子家令,葬金华墓东;而尚书水部郎刘复为之铭。君生七年丧其母,九年而丧其父,能力学行。去黄州录事参军,则不仕,而退处东都洛上十余年,行益修,学益进,交游益附,声号闻四海。故相国郑公余庆留守东都,上言洪可付史笔。李建拜御史,崔周祯为补阙,皆举以让。宣歙池之使与浙东使交牒署君从事。河阳节度乌大夫重允间以币先走庐下,故为河阳得。佐河阳军,吏治民宽,考功奏从事考,君独于天下为第一。元和六年,诏下河南,征拜京兆昭应尉校理集贤御书。明年六月甲午,疾卒,年四十二。娶彭城刘氏女,故相国晏之兄孙。生男二人:八岁曰壬,四岁曰申。女子二人。顾言曰:「葬所。」七月甲申,葬万年白鹿原。既病,谓其游韩愈曰:「子以吾铭。」铭曰:
生之艰,成之又艰。若有以为,而止于斯。
◇ 江西观察使韦公墓志铭
公讳丹,字某,姓韦氏,六世祖孝宽,仕周有功,以公开号于郧。郧公之子孙,世为大官,惟公之父政,卒雒县丞,赠虢州刺史。
公既孤,以甥孙从太师鲁公真卿学,太师爱之。举明经第,选授峡州远安令,以让其庶兄,入紫阁山,事从父熊。通五经登科,历校书郎咸阳尉,佐鼓军。自监察御史为殿中侍御史,征拜太子舍人,益有名,迁起居郎。吴少诚袭许州,拜河阳行军司马,未行,少诚。改驾部员外郎。新罗国君,公以司封郎中兼御史中丞,紫衣金鱼往吊,立其嗣。故事,使外国者,常赐州县官十员,使以名上,以便其私,号「私觌官」。公将行,曰:「吾天子吏,使海外国,不足于资,宜上请,安有卖官以受钱耶?」即具疏所以。上以为贤,命有司与其费。至郓州,会新罗告所当立君,还,拜容州刺史容管经略招讨使。始城容州,周十三里,置屯田二十四所,化大行,诏加太中大夫。顺宗嗣位,拜河南少尹,行未至,拜郑滑行军司马。始至襄阳,诏拜谏议大夫。既至,日言事,不阿权臣,謇然有直名,遂号为才臣。
刘辟反,围梓州,诏以公为东川节度使御史大夫。公行至汉中,上疏言:「梓州在围间,守方尽力,不可易将。」征还,入议蜀事。刘辟去梓州,因以梓州让高崇文,拜晋慈隰等州观察防御使,自扶风县男进封武阳郡开国公,食邑二千户。将行上言:「臣所治三州,非要害地不足张职,为国家费,不如属之河东便。」上以为忠。一岁,拜洪州刺史江南西道观察使,以晋慈隰属河东。公既至,则计口受俸钱,委其余于官。罢八州无事之食者,以聚其财。始教人为瓦屋,取材于山,召陶工教人陶,聚材瓦于场,度其费以为估,不取赢利。凡取材瓦于官,业定而受其偿,从令者免其赋之半;逃未复者,官与为之;贫不能者畀之财,载食与浆,亲往劝之。为瓦屋万三千七百,为重屋四千七百,民无火忧,暑湿则乘其高。别命置南北市营诸军。岁旱,种不入土,募人就工,厚与之直而给其食。业成,人不病饥。为长衢,南北夹两营,东西七里,人去渫污,气益苏。复作南昌县,徙厩于高地,因其废仓大屋,马以不连。明年,筑堤捍江,长十二里,疏为斗门,以走潦水。公去位之明年,江水平堤,老幼泣而思曰:「无此堤,吾尸其流入海矣!」灌陂塘五百九十八,得田万二千顷。凡为民去害兴利若嗜欲。居三年,于江西八州无遗便。其大如是,其细可略也。卒有违令当者,公不果于诛,杖而遣之去。上书告公所为不法若干条,朝廷方勇于治,且以为公名才能臣,治功闻天下,不辩则受垢,诏罢官留江西待辩。使未至月余,公以疾薨。使至,辩凡卒所告事若干条,皆无丝毫实。诏笞卒百,流岭南。公能益明。春秋五十八,薨于元和五年八月六日。公好施与,家无剩财。自校书郎至为观察使,拥吏卒前走七州刺史,与宾客处如布衣时,自持卑一不易。
娶清河崔氏,故支江令讽之女,某官某之孙。有子曰睿年十五,明经及第,嗣其家业。后夫人兰陵萧氏,中书令华之孙,殿中侍御史恒之女,皆先公终。有女一人。凡公男若干人,女若干人。明年七月壬寅,从葬万年县少陵原。将葬,其从事东平吕宗礼与其子钅痹唬骸肝夜宜得直而不华者铭传于后,固不朽矣。」罾辞朊,铭曰:
武阳受业,始于太师。以官让兄,自待不疑。勤于紫阁,取益以卑。可谓有源,卒用无疵。慊慊为人,矫矫为官。爰及江西,功德具完。名声之下,独处为难。辩而益明,仇者所叹。碑于墓前,维昭美故。纳铭墓中,以识公墓。
◇ 河南府王屋县尉毕君墓志铭
毕氏出东平,历汉魏晋宋齐梁陈,士大夫不绝。入国朝,有为司卫少卿贝邢庐许州刺史者曰憬;憬之子构,累官至吏部尚书,卒赠黄门监,是为景公;景公生抗,为广平太守,抗安禄山,城陷,覆其宗,赠户部尚书;尚书生摇<移剖保疑始四岁,与其弟增以俱小漏名籍,得不诛,为赏口贼中。宝应二年,河北平,宗人宏以家财赎出之,求增不得。增长为河北从事,兼官至御史中丞。壹戎脸ぐ玻宏养于家,教读书,明经第。宏,乙孀常始自别为毕氏。历尉临涣、安邑、王屋。年六十一,以元和六年二月二日卒于官。初罢临涣,徐州节度张建封慕广平之节,闻君笃行能官,请相见,署诸从事,摄符离令四年。及尉王屋,徐之从事有为河南尹者,闻君当来,喜谓人曰:「河南库岁入钱以千计者五六十万,须谨廉吏。今毕侯来,吾济矣!」继数尹诸署于府者无不变,而毕侯固如初。竟以其职。君睦亲善事,过客,未尝问有无。既卒,家无一钱,凡棺与墓事,皆同官与相识者事之。娶清河张氏女,生男四人:曰镐、钅丕、钅求、锐,女子三人:其长学浮屠法为比丘尼,其季二人未嫁。以其月二十五日,从葬偃师之土娄。铭曰:
上古爱民,为官求人。苟可以任,位加其身。其后喜权,人自求官。退而缓者,身后人先。故广平节,而子不荷其泽。王屋谨廉,而神不福其谦。呜呼!天与人,苟无伤其穴与坟。
◇ 试大理评事胡君墓铭
胡之氏,别于陈。明允先,河东人。世勤固,戴厥身。籍文谱,进连伦。惟明允,加武资。力牛虎,柔不持。吏夏阳,有施为。去平阳,民思悲。河东土,河陆原。宜兹人,肖后昆。五十七,不足年。孤儿啼,下官。母弟证,秩大夫。摭君遗,哭泣书。友韩愈,司马徒。作后铭,系序初。
◇ 襄阳卢丞墓志铭
范阳卢行简将葬其父母,乞铭于职方员外郎韩愈,曰:「吾先世世载族姓书:吾胄于拓跋氏之宏农守;守后四代,吾祖也,为沂录事参军;五世而吾父也,为襄阳丞。始吾父自曹之南华尉历万年县尉至襄阳丞,以材任烦,能持廉名。去襄阳则署盐铁府,出入十年,常最其列。贞元十三年,终其家,年六十七,殡河南河阴。吾母敦煌张氏也。王父衔兖之金乡令,先君殁十三年而夫人终,年七十三,从殡河阴。生子男三人:居简,金吾兵曹;行简则吾;其次也,大理主簿;佐江西军;其幼可久。女子嫁浮梁尉崔叔宝。将以今年十月,自河阴启葬汝之临汝之汝原。」吾曰:阴阳星历,近世儒莫学,独行简以其力余学,能名一世。舍而从事于人,以材称。葬其父母,乞铭以图长存。是真能子矣,可铭也。遂以铭:宏农讳怀仁,沂讳敫,襄阳讳某。今年实元和六年。
◇ 太原府参军苗君墓志铭
君讳蕃,字陈师。其先楚之族大夫,亡晋而邑于苗,世遂以苗命氏。其后有守上党者,惠于民,卒遂家壶关。曾大父延嗣,中书舍人;大父含液,举进士第。官卒河南法曹;父颖,扬州录事参军。君少丧父,受业母夫人,举进士第。佐江西使有劳,三年,使卒,后辟,不肯留,独护其丧葬河南。选补太原参军,假使职,狱平货滋息,吏敛手不敢为非。年四十有二,元和二年六月辛巳,暴病卒。其妻清河张氏,以其年十二月丙寅,葬君于洛阳平阴之原。男三人:执规、执矩、必复。其季生君卒之三月。君同生昆弟姊凡三人,皆先。四室之孤,男女凡二十人,皆幼,遗资无十金,无田无宫以为归,无族亲朋友以为依也。天将以是安施耶!铭曰:
有行以为本,有文以为华。恭以事其职,而勤以嗣其家。位卑而无年,吁,其奈何!
◇ 朝散大夫赠司勋员外郎孔君墓志铭
昭义节度卢从史有贤佐曰孔君,讳戡,字君胜。从史为不法,君阴争,不从,则于会肆言以折之,从史羞,面颈发赤,抑首伏气,不敢出一语以对。立为君更令改章辞者,前后累数十。坐则与从史说古今君臣父子道,顺则受成福,逆辄危辱诛。曰:「公当为彼,不得为此。」从史常耸听喘汗。居五六岁,益骄,有悖语,君争,无改悔色,则悉引从事,空一府往争之。从史虽羞,退益甚。君泣语其徒曰:「吾所为止于是,不能以有加矣!」遂以疾辞去,卧东都之城东,酒食伎乐之燕不与。当是时,天下以为贤,论士之宜在天子左右者,皆曰「孔君孔君」云。会宰相李公镇扬州,首奏起君,君犹卧不应。从史读诏曰:「是故舍我而从人耶!」即诬奏君前在军有某事。上曰:「吾知之矣。」奏三上,乃除君卫尉丞,分司东都。诏始下,门下给事中吕元膺封还诏书,上使谓吕君曰:「吾岂不知戡也,行用之矣。」明年,元和五年正月,将浴临汝之汤泉,壬子,至其县食,遂卒,年五十七。公卿大夫士相吊于朝,处士相吊于家。
君卒之九十六日,诏缚从史送阙下,数以违命,流于日南。遂诏赠君尚书司勋员外郎,盖用尝欲以命君者信其志。其年八月甲申,从葬河南河阴之广武原。君于为义若嗜欲,勇不顾前后。于利与禄,则畏避退处如怯夫然。始举进士第,自金吾卫录事为大理评事,佐昭义军。军帅,从史自其军诸将代为帅,请君曰:「从史起此军行伍中。凡在幕府,惟公无分寸私。公苟留,惟公之所欲为。」君不得已留。一岁再奏,自监察御史至殿中侍御史。从史初听用其言,得不败;后不听信,恶益闻君弃去,遂败。
祖某某官,赠某官;父某某官,赠某官。君始娶宏农杨氏女,卒,又娶其舅宋州刺史京兆韦屺女:皆有妇道。凡生一男四女,皆幼。前夫人从葬舅姑兆次。卜人曰:「今兹岁未可以凇!勾硬啡搜圆化凇>母兄,尚书兵部员外郎;母弟戢,殿中侍御史,以文行称朝廷。将葬,以韦夫人之弟前进士楚材之状授愈曰:「请为铭。」铭曰:
允义孔君,兹惟其藏。更千万年,无敢坏伤。
◇ 中散大夫河南尹杜君墓志铭
坻自戴侯畿始分。戴侯之子恕为幽州刺史,今居京兆诸杜,其后也。其季宽,孝廉郎中。宽后三世曼,为河东太守,葬其父洹水之阳。其后世皆从葬洹水。及正伦为太宗宰相,犹封襄阳公。太宗始诏葬京兆。襄阳公无子,以兄正藏子志静后,遂嗣襄阳公。生侨,为怀州长史,弃官,老沁水上,为富家,卒葬怀州武陟。长史生损,为左司郎中,卒赠少大理。大理生е,为郑州录事参军,思明乱,赠吏部郎中。
公讳兼,字某,郎中第三子,举进士第。司徒北平王燧战河北,掌书记,累官至监察御史。其后佐徐泗州军,遂至濠州刺史。徐泗州军乱,以兵甲三千人防淮,道不绝,有功,加御史中丞,赐紫衣金鱼。入为刑部郎中,以能官拜苏州刺史。即辞行,上书曰:「李星曳矗必且奏族臣。」上固爱其才,书奏,即除吏部郎中,遂为给事中,出为商州刺史金商防御使。改河南少尹,行大尹事。半岁,拜大尹。元和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无疾暴薨,年六十。明年二月甲午,从葬怀州。
夫人常山郡君张氏,彭州刺史赠礼部侍郎{艹既}之女。生子男三人:柔立为天长主簿,词立为寿州参军,谊立为顺宗挽郎;女一人。将葬,公之母兄太学博士冀与公之夫人及子男女谋曰:「葬宜有铭,凡与吾弟游而有文者谁乎?」遂来请铭。铭曰:
大家,世有显人。承继绵绵,以及公身。始为进士,乃笃朋友。及作大官,克施克守。纂辞奋笔,涣若不思。公牒盈前,笑语指麾。禄以给求,食以会同。不畜不收,库厩虚空。事在于人,日远日忘。何以传之,刻此铭章。
◇ 李元宾墓铭
李观字元宾,其先陇西人也。始来自江之东,年二十四举进士,三年登上第;又举博学宏词,得太子校书。又一年,年二十九,客于京师。既敛之三日,友人博陵崔宏礼葬之于国东门之外七里,乡曰庆义,原曰嵩原。友人韩愈书石以志之,辞曰:
已霸宾!寿也者,吾不知其所慕。夭也者,吾不知其所恶。生而不淑,孰谓其寿?而不朽,孰谓之夭?已霸宾!才高乎当世,而行出乎古人。已霸宾!竟何为哉,竟何为哉!
◇ 崔评事墓志铭
君讳翰,字叔清,博陵安平人。曾大父知道,仕至大理司直;大父元同,为刑部侍郎,出刺徐相州;父倚,举进士,天宝之乱,隐居而终。
君既丧厥父,携扶孤老,托于大江之南。卒丧,通儒书。作五字句诗,敦行孝悌,诙谐纵谑,卓诡不羁。又善饮酒,江南人士多从之游。贞元八年,君生四十七年矣,自江南应节度使王栖曜命于恢荨<戎粒表授右卫胄曹参军,实参幕府事。直道正言,补益宏多。既去职,遂家于汝州,汝州刺史吴郡陆长源引为防御判官,表授试大理评事。十二年,相国陇西公作藩汴州,而吴郡为军司马,陇西公以为吴郡之从则贤也,署为观察巡官,实掌军田。凿浍沟,斩茭茅,为陆田千二百顷,水田五百顷。连岁大穰,军食以饶。幕府以其功状闻,使者未复命。以十五年正月五日,寝疾终于家,年五十有六矣。陇西公赙赠有加。自始有疾,吴郡率幕府寮属,日一至其庐问焉;其既甚也,日再往问焉;其终也,往哭焉;比小敛大敛,三哭焉。于敛之二十一日,其妻与其子以君之丧旋葬于汝州,其二月某日,遂葬于某县某乡某原。
君内仁九族,外尽宾客,于其所止,其来如归。苟亲矣,虽不肖收之如贤;苟贤矣,虽贫贱待之如贵人。是故其殁也,其吊者与其哭者,其声也必哀尽焉。妻郑氏也,有子二人女一人。吾闻位不称德者有后。呜呼!君其终有后乎!铭曰;
朝之言嘻嘻,夕之言怡怡。偕入而出乘马驰,一日不见而。吁其悲。
◇ 施先生墓铭
贞元十八年十月十一日,太学博士施先生士丐卒。其寮太原郭伉买石志其墓,昌黎韩愈为之辞曰:
先生明《毛郑诗》,通《春秋左氏传》,善讲说,朝之贤士大夫从而执经考疑者继于门,太学生习《毛郑诗》《春秋左氏传》者,皆其弟子。贵游之子弟,时先生之说二经,来太学,帖帖坐诸生下,恐不卒得闻。先生,二经生丧其师,仕于学者亡其朋。故自贤士大夫,老师宿儒,新进小生,闻先生之,哭泣相吊,归衣服货财。先生年六十九,在太学者十九年。由四门助教为太学助教,由助教为博士;太学秩满当去,诸生辄拜疏乞留。或留或迁,凡十九年不离太学。祖曰旭,袁州宜春尉;父曰茫豪州定远丞。妻曰太原王氏,先先生卒。子曰友直,明州贸阝县主簿;曰友谅,太庙斋郎。系曰:
先生之祖,氏自施父。其后施常,事孔子以彰。雠为博士,延为太尉、太尉之孙,始为吴人。曰然曰续,亦载其迹。先生之兴,公车是召。纂序前闻,于光有曜。古圣人言,其旨密微。笺注纷罗,颠倒是非。闻先生讲论,如客得归。卑让肫肫,出言孔扬。今其矣,谁嗣为宗!县曰万年,原曰神禾。高四尺者,先生墓耶!
◇ 考功员外卢君墓铭
愈之宗兄故起居舍人君以道德文学伏一世。其友四人,其一范阳卢君东美。少未出仕,皆在江淮间,天下大夫士谓之「四夔」,其义以为道可与古之夔皋者侔,故云尔;或曰:夔尝为相,世谓「相夔」,四人者虽处而未仕,天下许以为相,故云。
大历初,御史大夫李栖筠由工部侍郎为浙西观察使,当是时,中国新去乱,士多避处江淮间,尝为显官,得名声,以老故自任者以千百数,大夫莫之取,独晨衣朝服,从骑吏入下里舍请卢君。君时始任戴冠,通《诗》《书》,与其群日讲说周公孔子,以相磨砻浸灌,婆婆嬉游,未有舍所为为人意。既起从大夫,天下未知君者,惟奇大夫之取人也不常,必得人;其知君者,谓君之从人也非其常,守必得其从。其后为太常博士、监察御史、河南府司录、考功员外郎,年若干而终。在官举其职。夫人李姓,陇西人。君在,配君子无违德;君殁,训子女得母道甚。后君二十年,年六十六而终。将合葬,其子畅命其孙立曰:「乃祖德烈靡不闻,然其详而信者,宜莫若吾先人之友。先人之友无在者,起居丈有季曰愈,能为古文,业其家。是必能道吾父事业。汝其往请铭焉!」立于是奉其父命,奔走来告。愈谓立曰:「子来宜也,行不可一二举。且我之生也后,不与而祖接,不得详也。其大者莫若众所与,观所与众寡,兹可以审其德矣。乃祖未出而处也,天下大夫士以为与古之夔皋者侔,且可以为相,其德不既大矣乎!讲说周公孔子,乐其道,不乐从事于俗;得所从,不择内外,奋而起:其进退不既合于义乎!铭如是,可以示于今与后也欤?」立拜手曰:「唯唯。」
君祖子舆,濮州濮阳令。父同,舒州望江令。夫人之祖延宗,郓州司马;父进成,恢萋褰涣睢D腥人:畅、申、易,女三人,皆嫁为士人妻。墓在河南缑氏县梁国之原。其年月日,元和二年二月十日云。
◇ 女溘勖
女洌韩愈退之第四女也,慧而早。愈之为少秋官,言佛夷鬼,其法乱治,梁武事之,卒有侯景之败,可一扫刮绝去,不宜使烂漫。天子谓其言不祥,斥之潮州汉南海揭阳之地。愈既行,有司以罪人家不可留京师,迫遣之。女淠晔二,病在席,既惊痛与其父诀,又舆致走道撼顿,失食饮节,于商南层峰驿,即瘗道南山下。五年,愈为京兆,始令子弟与其姆易棺衾,归女渲骨于河南之河阳韩氏墓葬之。女渌赖痹和十四年二月二日。其发而归,在长庆三年十月之四日。其葬在十一月之十一日。铭曰: 中国古籍全录
汝宗葬于是。汝安归之。惟永宁!
东汉明德皇后 明德皇后马氏(38-79),汉明帝刘庄唯一的皇后,伏波将军马援的三女儿。闺名已经失传,她的谥号为明德皇后,单从谥号上来看,就知道她是一位令人敬服的皇后。
1、马家失势
马援随刘秀征战,立下大功,被封为新息侯。马援为人正直清廉,不懂讨好皇亲国戚,得罪了光武帝刘秀的女婿梁松和窦固等。那些权贵子弟心怀愤恨,趁马援病亡,一状告到刘秀面前,诬告马援掳掠民间珍宝。刘秀勃然大怒,追缴马援的新息侯印绶,也不许他入葬从前的高档墓地。马夫人为亡夫申辩,刘秀允许把他葬回祖坟。可是马家家族地位却大不如从前。
马援生前得罪的权贵太多,如今见他死去,都来欺负孤儿寡母。马家的两个儿子马客卿马惠敏也都先后早夭。马夫人又悲伤过度,于是家事便让马氏来主持。她当时才十岁,可却已经精明能干,处理事务井井有条。
马家失势,原本与马家定亲的人也纷纷给以势力眼,马氏的堂兄马严不忿,取消马家三姐妹的婚姻。三姐妹的年龄都在当时的选妃标准里,当时太子刘庄诸王皇子都没有正妃,马严便希望能让堂妹们成为诸王姬妾,对于当时人来说,这是非常好的一条出路。
马氏十三岁时,其堂兄马严上表请命,于是她进入太子宫。进宫后,她很好的侍奉阴皇后,和其他妃嫔友好相处,礼数周全,上下和睦,于是特别受到宠幸,太子经常与她住在一起。
马氏很端庄,史曰:“身长七尺二寸,方口,美发。能诵易,好读春秋、楚辞,尤善周官、董仲舒书。”东观记曰:“明帝马皇后美发,为四起大髻,但以发成,尚有余,绕髻三匝。眉不施黛,独左眉角小缺,补之如粟。常称疾而终身得意。”
2、宫中生活
马氏品行高尚,孝顺温和,立刻获得了太子刘庄的专宠。但马氏始终没有生育,她只好另找年轻侍女给太子侍寝。但她没有嫉妒,反而对那些女子嘘寒问暖,照顾备至。
光武帝刘秀崩逝,太子刘庄即位,为汉明帝,20岁的马氏被封为贵人,在后宫地位仅次于皇后。
贾贵人(马氏的外甥女)生下皇子刘炟,马贵人无子,明帝就把刘炟交给马贵人抚养。马贵人尽心抚育,对养子宽爱慈和,刘炟虽非她亲生,但犹如亲子。
马贵人虽然得宠,但她毕竟没有生儿育女,立后之路困难重重,而且当时后宫还有一位阴贵人,是明帝的表妹,太后的侄女。
3、母仪天下
永平三年,皇太后阴丽华下旨,说马贵人德冠后宫,宜立为后,于是马贵人成为正宫皇后,养子刘炟也成为皇太子。马皇后性格节俭,有美德,明帝十分敬重。马皇后虽然无子,但与明帝始终夫妻恩爱,皇后之位坐得稳稳当当的。
永平十八年,明帝驾崩,太子刘炟即位,是为汉章帝,养母马皇后被尊为皇太后,而生母贾贵人毫未尊封。不但如此,章帝仅仅只对马氏家族封以侯爵,对贾氏家族毫无封赏。
建初四年(79年)六月癸丑,42岁的马太后病逝于长乐宫,谥曰明德皇后。同年七月壬戌,她与明帝合葬于显节陵。
1 文言文《韩彦直传》翻译
韩彦直,字子温。
绥德(今陕西绥德)人。生卒年不详,生活于12世纪。
他出生于将门,是民族英雄、抗金名将韩世忠与梁红玉之子,也是韩世忠的长子。受家庭的影响,少年时的韩彦直就具有强烈的忠君报国思想。
于绍兴十八年考中进士,随后在京城和地方上担任过各种官职。乾道二年出任户部郎官,总领淮东军马钱粮,政绩斐然;乾道七年,担任鄂州驻扎御前诸军都统制,严格训练军队。
在淳熙年间初期,他受命就任遣金使。淳熙五年,在知温州任上编撰《永嘉橘录》,为世界上第一部柑橘学专著。
晚年,韩彦直潜心学问,搜集宋以来的史事撰成《水心镜》一书,全书167卷。去世后,皇帝赠其爵位为蕲春郡公。
2 求于慎行传文言文阅读答案~~~~谢于慎行,字无垢,东阿(今山东平阴县)人。17岁时乡试中举。御史想在鹿鸣宴上为他举行加冠礼(即成人之礼),他以未奉父命而婉言谢绝。隆庆二年成为进士,授翰林院编修官。万历初年,《穆宗实录》编成,他被推荐为修撰,担任日讲官。按旧例,都用翰林院年高资深的官吏充当日讲官,没有到史官这一级别的。于慎行与张位及王家屏、沈一贯、陈于陛都以史官得到这一职位,有不同一般的命数啊。曾经讲课完毕,皇帝拿出御府的图画,叫讲官分别赋诗题字。慎行不擅长写字,自己写成诗后,委托人写在上面,把实际情况全部告知皇上。皇上很高兴,曾写了“责难陈善”四个大字赐他,词林传为盛事。
御史刘台因为弹劾张居正被逮捕,同僚朋友都躲避他,只有于慎行去探视他。等到张居正授意门生“夺情”,于慎行与同僚上书劝谏,吕调阳阻止,没能上书。张居正听了之后很生气,有一天对于慎行说:“你是我所厚爱的学生,也做这样的事吗?”于慎行从容地回答说:“正是因为你厚爱我的缘故啊!”张居正听了很不高兴。不久,于慎行因为疾病归乡。张居正死了之后,于慎行被重新起用,官复原职。当时张居正家道已经败落,侍郎丘橓前往登记家产、抄没全家。于慎行写信给丘橓,说张居正的母亲年事已高,孩子们再没有家,困苦潦倒,令人悲伤,应该推行贤明的君主不轻易离弃的恩德,顾全大臣的旧日情分。言词非常诚恳,当时人们评论他,认为他做得对。
于慎行清楚熟悉典章制度,大的礼制多由他来裁定。在此之前,嘉靖年间孝烈后升入祖庙附祭于先祖,迁庙于仁宗,穆宗升入祖庙附祭于先祖,又迁庙于宣宗。于慎行认为不合礼制。写《太庙祧迁考》,引晋、唐、宋的旧例作为依据,他的语言明晰而实在。事情虽然没有被实行,但是有见识的人都佩服他懂礼制。他又说:“南昌、寿春等十六位王,世次已经很远,应该另外在陵园祭祀,不应该享受在太庙祭祀。”也废止而没有实行。
万历十八年正月,上书请求早立太子,接受教育。到了冬天,又上书请求。皇帝很生气,两次降旨严厉指责。于慎行不为所震慑,第二天又上书说:“册立太子是我部掌管,我们不说,过失应归到我们身上。希望皇上赶快定下大计,我宁可弃官归里。”皇上更加不高兴,拿要挟君主怀疑圣上、使国家的根本混乱来责难他,把礼部下属官员都停了俸禄。山东进行乡试,预先传出了主持考试者的名字,不久果然如此。进言者于是就弹劾礼部,官员都停了俸禄。于慎行决定引咎辞职。奏章多次呈上,皇帝才准许了他的请求。在家呆了十多年,里外之人多次举荐,(他)都回绝了。万历三十三年,开始被起用主管詹事府。上奏章辞职,皇上再次挽留不下。过了两年,朝廷推举内阁大臣七人。于慎行名列七人之首。神宗命他以原官加太子少保兼东阁大学士的身份,参加机密要务。于慎行再三推辞不被批准,只好离家上路。当时于慎行已经得了疾病,等到在朝廷上谢恩时,不能按照礼仪拜起,遂上奏章请罪。归家后卧病不起,于是起草遗疏,请皇上亲善大臣,录用前朝官员,补充谏官。几天后他就去世了,享年六十三岁。
3 文言文“史明王艮传”翻译王艮,字敬止,吉水人。
建文二年(1400)成为进士。廷试对策名列第一。
因他相貌丑陋,而改为胡靖第一,胡靖即胡广,王艮第二,李贯第三。三人都是同乡,一同被授为修撰,朝廷并按照洪武年中成例,设文史馆让他们居住。
王艮参与编修《太祖实录》及《类要》、《时政记》等书。由此许多重要著作均由他来负责整理。
此外王艮还多次上书谈论时务。 燕兵逼近京城,王艮与妻子诀别时说“:食人之禄,为人而死,我不能再活下去了。”
解缙、吴溥与王艮、胡靖相邻而居。京城失陷前一晚,他们都聚集在吴溥屋内。
解缙陈说大义,胡靖也奋激慷慨,唯独王艮流泪不语。三人离去后,吴溥之子吴与弼年纪尚幼,他叹道:“胡叔叔能死节,是大好事。”
吴溥却说:“不对,只有王叔叔会死。”语音未落,只听胡靖隔墙在喊:“外面吵闹得很,要小心看着小猪。”
吴溥回头对吴与弼说道“:一只猪都舍不得,怎么舍得去死呢?”片刻之后,王艮在屋内哭泣,然后喝毒酒而死。解缙则驱马前去拜谒,成祖十分高兴。
第二天,解缙推荐胡靖,胡靖应诏而至,叩头谢恩。李贯也迎附成祖。
后来成祖拿出建文帝时分封群臣之事千余件,命解缙等编阅。涉及兵、农、钱、谷之事的留下,而言语冒犯者及其他一切都加以焚毁。
成祖趁机从容问李贯、解缙等说:“你们应该都曾为此受封过吧?”众人未答,只有李贯叩首说道:“臣确实未曾有过。”成祖说“:你认为没有就是好吗?拿其食禄,担负其事,当国家危急之时,作为近臣却毫无建议可以吗?朕特别讨厌那些引诱建文帝破坏祖法,扰乱国政的人。”
后来李贯升为中允,被牵连获罪,死于狱中。临死时叹道:“我愧对王敬止啊!”。
4 《陈际泰传》文言文翻译《陈际泰传》原文:
陈际泰,字大士,临川人。家贫,不能从师,又无书,时取旁舍儿书,屏人窃诵。从外兄所获《书经》,四角已漫灭,且无句读,自以意识别之遂通其义。十岁,于外家药笼中见《诗经》,取而疾走。
父见之,怒,督往田,则携至田所,踞高阜而哦,遂毕身不忘。久之,返临川,与南英辈以时文名天下。其为文,敏甚,一日可二三十首,先后所作至万首。经生举业之富,无若际泰者。
《陈际泰传》翻译:
陈季泰,临川人文学大师。家境贫寒,不能由老师学习,没有书,有时带着孩子在附近看书,偷看。我从表兄弟那里得到了一本书。这本书的四个角变得模糊了,没有可供阅读的分句。我根据文学意义来判断区别(应该有停顿的地方),所以我熟悉这本书。十岁的时候,我在我叔叔的药箱里看到了那本歌,很快就跑了。
我父亲看到了,非常生气。他催促他去田里。陈继泰把《诗经》带到田里,蹲在高高的土山上唱《诗经》。所以他一辈子都没有忘记。很长一段时间后,他回到了临川,与艾南英等八部诗作齐名。陈吉泰的诗歌和作曲写得很好。勤奋,一天能写二三十首诗,写过一万首诗。这次考试的诗歌和散文的数量与陈季泰不匹配。
扩展资料:
《陈际泰传》创作背景:
陈际泰才思敏捷,写作速度极快,有时一天能写二三十篇,一生之中作文多达万篇。史书称他“经生举业之富,无若际泰者”。在八股文方面造诣较高。他将经史古籍融会贯通,自辟门径,借题发挥,驰聘才思,抒发己见,被人称为八股文大家。
崇祯三年(1630),陈际泰才得中举人;崇祯七年中进士,时年68岁。十年,被授行人(掌册封、传旨的官),赴贵州监考。十三年,奉旨护送已故相国蔡国用灵柩回乡,次年于济宁途中染病去世,年七十五岁。
其著述多阐发经籍,有《易经说意》(又名《读易正义》)7卷、《周易翼简捷解》16卷、《群经辅易说》1卷、《五经读》5卷、《四书读》10卷,均存目于《四库全书总目》经部。文集有《太乙山房集》15卷、《已吾集》14卷。清人辑《临川文选》、《临川文献》和《江西五家稿》分别选人一卷。
—陈际泰 (明朝学者)
—明史 (二十四史之一)
5 古文《徐稚传》的翻译徐稚,字孺子,豫章郡南昌县人。
家里很穷,常常亲自耕种,不是自己的劳动所得就不吃。做人谦恭节俭仁义谦让,周围的人都佩服他的品德。
屡次被公府征召,他都不肯就任。 当时陈蕃任豫章郡太守,按照礼节请求徐稚暂时代理功曹一职,徐稚无法推辞,拜见陈蕃之后就退回去了,陈蕃在郡府不接待宾客,只有徐稚来,才特意摆设一副坐榻,徐稚离开后就把它悬挂起来。
后来徐稚因有德而被举荐,在家里被授予太原太守的职务,但他都没有就任。 徐稚曾经被太尉黄琼征召,但没有就职,等到黄琼去世,归葬家乡,徐稚却背着干粮徒步赶到江夏,在黄琼的墓旁摆设了鸡酒祭奠,痛哭完了,就离开了,也不告诉自己的姓名。
当时参加葬礼的四方知名之士有郭林宗等几十人,听说这件事,怀疑这个人就是徐稚,就选派了一位善于辞令名叫茅容的生员骑上快马去追他。 在路上赶上了徐稚,茅容为他摆上了饭菜,二人谈些农业劳动之事。
临别,徐稚对茅容说:“请替我向郭林宗致谢,大树要倒了,不是一根绳子所能维系,为什么要忙碌不停、四处奔波呢?”到后来,郭林宗的母亲去世了,徐稚又前往吊唁,将一把野草放到墓前就走了。众人奇怪,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林宗说:“这一定是南州高士徐孺子了。《诗经》不是说‘生刍一束,其人如玉’吗?只是我没有这样的品德来胜任啊!” 灵帝初年,朝廷想要用蒲轮车礼聘徐稚,适值徐稚去世,时年七十二。
徐稚的儿子徐胤,字季登,行为敦厚,孝顺父母友爱兄弟,也隐居不出来做官。豫章太守华歆以礼请求他相见,他一再称病不去。
东汉末年盗贼纵横,但他们都敬佩徐胤的礼让品行,互相约束,不去侵犯他的住所。徐胤在建安年间去世。
扩展资料:
又北历南塘其东有孺子宅,际湖南小洲上。 现结合所有历史文献,均确定徐孺子故里在南昌东湖一带,所有资料均证实孺子亭公园一带即孺子宅、孺子故里,南朝宋时期毁于战火。
徐孺子宅《水经注》称在南塘东,南唐徐廙续《豫章志》称在南塘东百步,则应在今孺子亭公园东百步范围之内,而此为陈蕃后迁之宅,最原始的孺子宅依南唐徐廙续《豫章志》及《洞仙传》则在洪州东北三里,梅福宅之东。 杨守敬考:《寰宇记》:“梅福宅在洪州东北三里,西接开元观东西池,书堂遗址犹存,在今南昌县东北”。
参考资料:
题目没有哪来的答案 原文翻译如下,不满意请追问:王锡爵,字元驭,太仓人。
嘉靖四十一年(1562),在京师会试中获第一名,廷试又得第二名,授职为编修。逐渐官至国子监祭酒。
万历五年(1577),以詹事身份负责翰林院。张居正服丧期限未满,即出仕为官,准备对吴中行、赵用贤等人施以廷杖。
王锡爵邀集同馆的十多人到张居正处请求宽免,张居正径直入内而不理他。吴中行等人既已受到杖罚,王锡爵扶着他们大哭。
第二年他晋升礼部右侍郎。张居正才回乡处理丧葬,九卿急忙请求召他回京,唯独王锡爵不签名。
不久,他请求探亲而离职。张居正因为王锡爵揭露自己的短处,更加怀恨他,王锡爵因此不出任官职。
万历二十年(1584)冬季,在家中被任命为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参与机要事务。返回朝廷,他奏请禁止谄谀、抑制钻营角逐、戒除虚浮、节制侈靡、鼓励议政风气、精简工作。
皇帝都加以褒扬、接纳。 起初,李植、江东之与大臣申时行、杨巍等人产生矛盾,因为王锡爵负有重望,并且与张居正不和,就极力推举他。
等到王锡爵入朝,与申时行结合,他们反而上奏极力排斥李植等人,于是李植等人全部离去。当时申时行任首辅、许国任次辅,三个人都是南畿人,而王锡爵与申时行同时在会试中举,并且在同一郡,在内阁中相处很好。
因为申时行性格柔和,而王锡爵性格刚直气盛。万历十六年(1588),他的儿子王衡考取顺天试的第一名,郎官高桂、饶伸议论此事。
王锡爵接连上奏辩驳,话语过于愤恨,饶伸被投入诏狱并从官籍除名,高桂被贬责到边疆。御史乔璧星奏请皇帝告诫王锡爵,务必扩展他的气量,成为美善有涵养的大臣,王锡爵上奏辩解。
因此逐渐与朝廷议论抵触。 当时群臣奏请建立皇储的人很多,皇帝都不听。
万历十八年(1590),王锡爵奏请预先教导太子,录用言官姜应麟等人,并请求宽恕以前的巡抚李材,没有答复。曾经因为旱灾,自己陈奏请求罢免官职。
皇帝下诏好言挽留。火落赤、真相侵犯西部边疆,议论的人争相请求出动军队,王锡爵主张和平解决,与申时行的意见相合。
不久,他与同列争请册立皇储也不成,他关门闭户请求回乡。不久因为母亲年迈,接连奏请回乡探亲。
于是皇帝赐给他路费,派遣官员护送。回乡两年,申时行、许国和王家屏相继离开职位,有诏书催促、召见王锡爵。
万历二十一年正月,他返回朝廷,是成为首辅。 在此之前有圣旨,这年春季举行册立皇储的大典,告诫朝廷大臣不要轻慢地陈请。
朝廷大臣鉴于张有德事件,都表现出沉默。等到此,王锡爵秘密奏请皇帝决定大计。
皇帝派遣内侍将亲手写的诏书向王锡爵出示,想等待嫡系的儿子,命令将长子和两个次子暂且一起分封为王。王锡爵惧怕有失皇上的旨意,立即奉诏草拟谕旨。
但是他对外又顾虑公众的舆论,于是劝谏:“汉明帝的马后、唐明皇的王后、宋真宗的刘后都抚养诸位妃子的儿子为自己的儿子,请皇帝指令皇后抚育长子,则长子就是嫡系儿子,而且生母不必尊崇位号以致压制了皇贵妃。”也拟谕旨呈送宫中。
同列赵志皋、张位都没预先听说。皇帝竟然将前面的谕告下达给了礼官,下令马上准备礼仪。
因此整个朝廷哗然。给事中史孟麟,礼部尚书罗万化等人,集体到王锡爵的府第力争。
朝廷大臣和劝谏的人,奏章每天几次呈上。王锡爵与赵志皋、张位一起极力奏请皇帝追回先前的诏书,皇帝不依从。
不久,劝谏的人更多,而且岳元声、顾允成、钟纳陛、陈泰来、于孔兼、李启美、曾凤仪、钟化民、项德祯等人将王锡爵拦在朝房里,当面与他争辩此事。李腾芳也上书王锡爵。
王锡爵奏请在朝廷商议,皇帝不同意。他奏请当面陈述,没有答复。
于是他自己弹劾自己的多项失误,请求接受罢免官职的责罚。皇帝迫于公众的舆论,追回并搁置了先前的命令,下令稍候二、三年再商议施行册立的事。
王锡爵立即奏请皇帝迅速决定,并说“:过去嫡长子刚出生,已经颁布诏书大赦,诏书称‘祗承宗社’,明显地是像皇太子般待他。现在又疑惑什么而不决定呢?”没有答复。
七月,彗星出现了,有诏令修行、反省。王锡爵便奏请皇帝召见大臣。
又劝谏说“:彗星渐渐接近紫微星座,皇帝应慎重起居的时节,对左右放宽刑罚,不要嗜欲以防疾病,散发钱粮以广布皇恩。”过了一个月,他又劝谏说:“彗星已进入紫微星座,不是仅仅靠用人行政能够消弭的,只有建立皇储这一件事可以消除灾祸。
天王的星象称帝星,太子的星象称前星。现在前星已经闪耀而皇帝不早做决定,所以招致此灾祸。
如果迅速册立皇太子,天象之变就自然消弭。”皇帝都答复知道了,仍坚持等待春季之期的观点。
王锡爵的复奏又极力劝谏,并接连上奏恳请。 十一月,皇太后的生辰,皇帝驾御宫门接受朝贺完毕,单独召王锡爵到暖阁,慰劳他说:“卿扶持母亲来京都,的确是忠孝两全。”
王锡爵叩头答谢,趁此极力奏请皇帝早日确定国家的根本。皇帝问:“皇后有了儿子,怎么办?”他答复:“这种说法在十年前尚可以,现在嫡长子已经十三岁,尚等待什么?况且从古至今,难道有子弟十三岁了还不读书的事?”皇帝颇为感动。
王锡爵于是奏请皇帝多召见大臣面叙。
7 崔驷传 文言文阅读应该是“崔骃”传。
崔骃字亭伯,涿郡安平人。高祖父崔朝,昭帝时为幽州从事,谏刺史不要与燕刺王来往。后来刺王失败,被升为侍御史。生了儿子叫崔舒,历任四郡太守,所在之处均有能干之名。崔舒的小儿子名崔骃,王莽时做郡文学,以明经召到公车。太保甄丰举他做步兵校尉。
崔骃辞道“:我听说伐国不问仁人,战阵不访儒士。这一举动怎么找我呢?”于是自陈有过,回家去了。王莽讨厌那些不附和自己的人,多用法中伤他们。当时崔骃之兄崔发因佞巧被王莽宠幸,官位做到大司空。母师氏能通经学、百家之言,王莽宠以殊礼,赐号义成夫人,金印紫绶,文轩丹毂,显于新莽一代。后来用崔骃为建新大尹,崔骃不得已,便叹气道:“我生在无妄之世,碰上浇、羿这样的君,上有老母,下有兄弟,怎能独自法身而使所生危险呢?”是单车到官所,称病不管事,三年不到县去劝农桑。门下掾吏倪敞劝他,崔骃才勉强起身颁布春令。所到之县,大小牢狱关满了人。崔骃流着泪道:“唉呀!刑罚不中,于是陷人于阱。这些人有什么罪,而关在这里!”于是公平审理,放出二千多人。掾吏叩头劝道:“朝廷初政,州牧严峻。宽恕犯人,确是仁者之心;然而独有你这样做,将有后悔的么!”崔骃说:“邾文公不因一个人易其身,君子称他知命。如杀一大尹赎二千人,是我所愿意的。”于是称疾而去。
建武初年,朝廷多荐言的,幽州刺史又举崔骃贤良。崔骃自以宗门受王莽伪宠,惭愧对汉朝,于是辞归不做官。客居在荥阳,闭门反省,著《周易林》六十四篇,用来决断吉凶,多所占验。临终作赋以自悼,名叫《慰志》。崔骃生了崔毅,因病隐身不仕。崔毅生了崔骃,十三岁能通晓《经》、《易经》、《春秋》,博学有大才,尽通古今训诂百家之言,会写文章。年轻时游历到太学,与班固、傅毅同时齐名。常以钻研典籍为业,不遑做官之事。当时人有的讥笑他太玄静,将以后名失实。
崔骃模仿杨雄的《解嘲》,写了《达旨》来答复他们。元和年间,肃宗才修古礼,巡狩方岳。崔骃上《四巡颂》以称汉德,文辞很典美,文字太多所以不记在这里。皇上常好文章,自从看了崔骃的颂以后,常嗟叹起来。对侍中窦宪说:“你知道崔骃吗?”答道“:班固多次对我说起他,我没有看见。”皇上说“:你喜欢班固而忽略了崔骃,这是叶公好龙哩。试请见他。”崔骃由此问候窦宪。窦宪急忙穿鞋在门口迎接,笑着对马因说道:“亭伯,我奉皇上的命令和你交朋友,你不会薄待我吧?”于是揖为座上客。住不多久,皇帝来到窦宪家。当时崔骃正在宪家,皇帝听说而想召见他。窦宪劝阻,认为不应与白衣之士相见。皇帝懂了,便说:“我能使崔骃朝夕在我身旁,何必在此!”正想请他做官,碰到皇帝驾崩。窦太后临朝,窦宪以贵戚出纳诏命。崔骃献书告诫道:“马因听说交谊浅而言语深,是愚蠢;在贱位而望贵显,是糊涂;不相信而纳忠言,是毁谤。三项都不相宜,而想试试看,是想效区区之心,愤懑而不能自止哩。我私下看见足 淳淑之姿,躬高明之量,意美志厉,有上贤的风度。马因幸而得充下馆,排在后列,因此竭尽拳拳之心,敢进一言。
“古人说:‘生而富者骄,生而贵者傲。’生在富贵而能不骄傲的,是没有的。现在宠禄初隆,百僚观行,正当尧舜的盛世,处在光华的显时,岂可不庶几早晚,使众人之誉能久,弘扬申伯之美名,成就周公、召公的事业么?古语说:‘不患无位,患所以立。’(译:不担心没有地位,只担心立身不处于仁义。)从前冯野王以外戚居高位,称为贤臣;近来阴卫尉克己复礼,最终得到多福。郯氏的祖先,不是不尊贵,阳平的宗族,不是不隆盛。重侯累将,建天枢,执斗柄,(指王氏九侯五大司马,掌握国家的大权。)其所以被讥笑于当时,垂愆尤于后世,为什么呢?就因为满而不挹,位有余而仁义不足哩。汉兴以后,到哀帝、平帝之时,外家二十,保族全身,只有四人罢了。《书经》说:‘鉴于有殷。’(注:以殷商做镜子)可不谨慎吗?“窦氏的兴起,从孝文帝开始。
长君、少君以淳淑守道,成名在前日;安丰侯窦融以佐命著德,显自中兴。内以忠诚自固,外用法度自守,终于享了国祚,垂福至今。谦德之光,《周易》所赞美;满溢之位,道家所戒。所以君子福大而更加恐慎,爵隆而愈恭敬。看远近,俯仰都有法则可循,铭刻在几杖之上,刻记在盘盂之间。兢兢业业,无敢怠荒。这样,就百福到来,庆流无穷了。”等到窦宪做了车骑将军,召崔骃做掾吏。宪府贵重,掾属三十人,都是故刺史、二千石,只有崔骃以处士年少,提升在其间。窦宪擅权骄傲放恣,崔骃多次劝阻。等到出击匈奴,道路上更多违法之事,崔骃做主簿,前后奏记数十次,指切长短之处。窦宪不能容忍,稍为疏远了他,因为崔骃是高第出身,让他出为长岭县长。崔骃自认为远去,不得意,于是不到官位而回家。永元四年(92),死在家中。
8 《陈际泰传》文言文翻译际泰,于是就通晓了《书经》的大意,陈际泰就把《诗经》带到了田地里,有时拿邻居家孩子的书,一天可以写二三十首诗,返回临川,非常勤敏,躲着人偷偷地诵读,不能够拜师读书,在舅家药笼中见到《诗经》,书的四角已经磨灭变得模模糊糊了,临川人,蹲在高的土山上吟咏《诗经》,自己根据文意去判断区分(哪个地方该有停顿),而且也没有划分句读,先后写的诗达到了万首,同艾南英等人凭借八股文而闻名天下,拿着就快速地跑了,很生气。
父亲看见了。读书人应试诗文的数量。
家里贫穷,于是终身都没有忘记。很久以后。
陈际泰写诗作文,没有比得上陈际泰的,又没有书籍。从表兄那里得到了一本《书经》,督促他到田地里去。
十岁,字大士。
9 《谢枋得传》 文言文谢枋得,字君直,信州弋阳人也。
至元二十三年,集贤学士程文海荐宋臣二十二人,以枋得为首,辞不起。又明年,行省
丞相忙兀台将旨诏之。枋得曰:
"
上有尧、舜,下有巢、由,枋得名姓不祥,不敢赴诏。
"
丞相义之,不强也。二十五年,尚书留梦炎以枋得荐。枋得遗书梦炎,终不行。
福建行省参政魏天佑见时方以求材为急,欲荐枋得为功。枋得骂曰:
"
天佑仕闽,
无毫发推广德意,反起银冶病民,顾以我辈饰好邪?
"
及见天佑,又傲岸不为礼。天佑怒,
强之而北。
二十六年四月,至京师。已而病,迁悯忠寺,见壁间《曹娥碑》
泣曰:
"
小女子犹尔,吾岂
不汝若哉!
"
留梦炎使医持药杂米饮进之,枋得怒曰:
"
吾欲死,汝乃欲生我邪?
"
弃之于地,
终不食而死。
译文
谢枋得字君直,是信州弋阳人。
至元二十三年,集贤学士程文海向元朝推荐南宋旧臣二十二人,把谢枋得排在第一位,
他推辞不赴任。第二年,行省丞相忙兀台带着圣旨征召他。谢枋得说:
“上有唐尧、虞舜,
下有巢父、许由,我谢枋得的姓名不吉祥,所以不敢奉诏前往。”
丞相认为他很仁义,就没
有强求他。至元二十五年,尚书留梦炎推荐谢枋得,谢枋得写信给留梦炎拒绝此事,最终
还是没有出发就任。
福建行省参政魏天祐见当时朝廷正把寻求人才作为当务之急,就想把推荐谢枋得作为功劳。
谢枋得大骂他说:
“魏天祐在福建做官,丝毫没有推广仁义道德的意思,相反,还大兴炼银
来残害百姓,难道想要我辈来为他做好看的装饰吗?”等见到魏天祐,又傲慢而不行礼。
魏天祐大怒,强迫他到北方去。
至元二十六年四月,谢枋得到了京师。不久就病了,迁居到悯忠寺,他看见墙上的《曹娥
碑》文,大哭道:
“小女子尚且那样(讲孝义)
我难道不如她吗?”留梦炎派医生拿来药
物拌进米粥让他进食,谢枋得大怒说:
“我想死,你却要让我活吗?”他把药饭扔在地上,
最终绝食而死。
四年(庚戌、110)
四年(庚戌,公元110年)
[1]春,正月,元会,撤乐,不陈充庭车。
[1]春季,正月,在举行元旦朝会时,取消奏乐和在庭中陈列御用车驾的仪式。
[2]邓骘在位,颇能推进贤士,荐何熙、李等列于朝廷,又辟弘农杨震、巴郡陈禅等置之幕府,天下称之。震孤贫好学,明欧阳《尚书》,通达博览,诸儒为之语曰:“关西孔子杨伯起。”教授二十余年,不答州郡礼命,众人谓之晚暮,而震志愈笃。骘闻而辟之,时震年已五十余,累迁荆州刺史、东莱太守。当之郡,道经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地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者!”密愧而出。后转涿郡太守。性公廉,子孙常蔬食、步行;故旧或欲令为开产业,震不肯,曰:“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2]邓骘身居大将军之位,颇能推举贤能人才。他保荐何熙、李等进入朝廷任职,还延聘弘农人杨震、巴郡人陈禅等做自己的幕僚,受到天下人的称赞。杨震自幼孤弱贫困而好学,通晓欧阳氏解释的《尚书》,而且知识丰富,博览群书,儒家学者们称他为“关西孔子杨伯起”。他教生授徒二十多年,不接受州郡官府的延聘征召。人们认为杨震年岁已大,步入仕途已晚,但他的志向却愈发坚定。邓骘听到杨震的名声以后,将他聘为幕僚。当时,杨震已经五十多岁,接连出任荆州刺史和东莱太守。在前往东莱郡的路上,途经昌邑,他先前所举荐的荆州茂才王密正担任昌邑县令。夜里,王密揣着十斤金来送给杨震。杨震说:“故人了解你,你却不了解故人,这是为什么?”王密说:“黑夜之中,没有人知道。”杨震说:“天知,地知,我知,你知,怎能说没有人知道!”于是王密惭愧地出门走了。杨震后转任涿郡太守。他公正清廉,子孙经常以蔬菜为食,徒步出行。有的故人旧友劝杨震为子孙置办产业,但杨震不肯,他说:“使后代人说他们是清官的子孙,把这当作遗产留下,不也很丰厚吗?”
[3]张伯路复攻郡县,杀守令,党众浸盛;诏遣御史中丞王宗持节发幽、冀诸郡兵,合数万人,征宛陵令扶风法雄为青州刺史,与宗并力讨之。
[3]张伯路再次进攻郡县,杀死郡太守和县令,跟随他的人逐渐增多。朝廷下诏,派遣御史中丞王宗持符节,征调幽州、冀州的各郡郡兵,合计数万人。征召宛陵县令扶风人法雄,将他任命为青州刺史,与王宗合作,一道进行讨伐。
[4]南单于围耿种数月,梁、耿夔击斩其别将于属国故城,单于自将迎战,等复破之,单于遂引还虎泽。
[4]南匈奴包围耿种已达数月,梁、耿夔在原先是属国都尉治所的旧城与南匈奴军交锋,斩杀敌将。单于亲自率兵迎战,梁等再次败敌军。于是单于引军退回虎泽。
[5]丙午,诏减百官及州郡县奉各有差。
[5]正月丙午(二十一日),下诏削减文武百官及州郡县各级官吏的俸禄,依照等级,各有差别。
[6]二月,南匈奴寇常山。
[6]二月,南匈奴军进攻常山。
[7]滇零遣兵寇褒中,汉中太守郑勤移屯褒中。
[7]滇零派兵进攻褒中。汉中郡太守郑勤进驻褒中,以抵抗羌军。
任尚军久出无功,民废农桑,乃诏尚将吏民,还屯长安,罢遣南阳、颍川、汝南吏士。
任尚的大军出征已久而没有战功,人民无法从事农业和桑蚕之业。于是朝廷下诏命令任尚率领官吏和百姓回到长安,让南阳、颍川、汝南的官兵复员,返归本郡。
乙丑,初置京兆虎牙都尉于长安,扶风都尉于雍,如西京三辅都尉故事。
乙丑(初十),首次在长安设置京兆虎牙都尉,在雍设置扶风都尉,如同西汉在三辅地区设置都尉的旧制。
谒者庞参说邓骘,“徙边郡不能自存者入居三辅”,骘然之,欲弃凉州,并力北边。乃会公卿集议,骘曰:“譬若衣败坏,一以相补,犹有所完,若不如此,将两无所保。”郎中陈国虞诩言于太尉张禹曰:“若大将军之策,不可者三:先帝开拓土宇,劬劳后定,而今惮小费,举而弃之,此不可一也。凉州既弃,即以三辅为塞,则园陵单外,此不可二也。曰:‘关西出将,关东出相。’烈士武臣,多出凉州,土风壮猛,便习兵事。今羌、胡所以不敢入据三辅为心腹之害者,以凉州在后故也。凉州士民所以推锋执锐,蒙矢石于行陈,父死于前,子战于后,无反顾之心者,为臣属于汉故也。今推而捐之,割而弃之,民庶安土重迁,必引领而怨曰:‘中国弃我于夷狄!’虽赴义从善之人,不能无恨。如卒然起谋,因天下之饥敝,乘海内之虚弱,豪雄相聚,量材立帅,驱氐、羌以为前锋,席卷而东,虽贲、育为卒,太公为将,犹恐不足当御;如此,则函谷以西,园陵旧京非复汉有,此不可三也。议者喻以补衣犹有所完,诩恐其疽食侵*而无限极也!”禹曰:“吾意不及此,微子之言,几败国事!”诩因说禹:“收罗凉土豪桀,引其牧守子弟于朝,令诸府各辟数人,外以劝厉答其功勤,内以拘致防其邪计。”禹善其言,更集四府,皆从诩议。于是辟西州豪桀为掾属,拜牧守、长吏子弟为郎,以安慰之。
谒者庞参向邓骘建议:“将边疆各郡因贫困而无法生存的人民迁徙到三辅居住。”邓骘同意庞参的建议,打算放弃凉州,集中力量对付北方的边患。于是他召集公卿进行商议,说道:“这就好比是破衣服,牺牲其中的一件去补另一件,还能得到一件整衣,不然的话,就两件全都不保了。”郎中陈国人虞诩对太尉张禹说:“大将军邓骘的计策不可行,理由有三点:先帝开疆拓土,历尽辛劳,才取得了这块土地,而现在却因害怕消耗一点经费,便将它全部丢弃,这是不可行的第一点。丢弃凉州以后,便以三辅为边塞,皇家祖陵墓园便失去屏障而暴露在外,这是不可行的第二点。俗话说:‘函谷关以西出将,函谷关以东出相。’猛士和武将,多数出在凉州,当地民风雄壮勇武,惯于从军作战。如今羌人、胡人所以不敢占据三辅而在我汉朝心腹之地作乱的缘故,是因为凉州在他们的背后。而凉州的人民所以手执兵器,冒着流矢飞石冲锋陷阵,父亲死在前面,儿子继续作战,并无反顾之心的缘故,是由于他们归属于汉朝。如今将凉州推开不管,割断抛弃,而人民安于乡土而不愿迁徙,必然引颈哀叹:‘朝廷把我们丢给了夷狄!’虽然是忠义善良之人,也不能没有怨恨。假如突然有人起事,乘着天下饥馑和国力虚弱的时机,郡雄聚会,依据才能推选领袖,驱使氐人、羌人做前锋,席卷东来,即使是用古代勇士孟贲和夏育当士兵,用姜太公做大将,仍然恐怕难以抵挡。果真如此,那么函谷关以西,历代帝陵和旧京长安将不再归汉朝所有,这是不可行的第三点。倡议者用补破衣做比喻,认为还可以保留一件,而我担心局势正如恶疮,不断侵蚀溃烂而没有止境!”张禹说:“我没有考虑到这些,如果没有你这番话,几乎要坏了国家大事!”于是虞诩向张禹建议:“收揽网罗凉州当地的英雄豪杰,将州郡长官的子弟带到朝廷来,命中央各官府分别任用数人,表面上是一种奖励,用来回报他们父兄的功勋劳绩,而实质上是将他们控制起来,做为人质,以防叛变。”张禹赞赏他的意见,再次召集大将军、太尉、司徒、司空等四府进行商议。众人一致同意虞诩的意见。于是征辟凉州地区有势力和有影响的人士到四府担任属官,并将当地刺史、太守和其他州郡高级官员的子弟任命为郎,进行安抚。
邓骘由是恶诩,欲以吏法中伤之。会朝歌贼宁季等数千人攻杀长吏,屯聚连年,州郡不能禁,乃以诩为朝歌长。故旧皆吊之,诩笑曰:“事不避难,臣之职也。不遇根错节,无以别利器,此乃吾立功之秋也!”始到,谒河内太守马棱。棱曰:“君儒者,当谋谟庙堂,乃在朝歌,甚为君忧之!”诩曰:“此贼犬羊相聚,以求温饱耳,愿明府不以为忧!”棱曰:“何以言之?”诩曰:“朝歌者,韩、魏之郊,背太行,临黄河,去敖仓不过百里,而青、冀之民流亡万数,贼不知开仓招众,劫库兵,守成皋,断天下右臂,此不足忧也。今其众新盛,难与争锋;兵不厌权,愿宽假辔策,勿令有所拘阂而已。”及到官,设三科以募求壮士,自掾史以下各举所知,其攻劫者为上,伤人偷盗者次之,不事家业者为下,收得百余人。诩为飨会,悉贳其罪,使入贼中诱令劫掠,乃伏兵以待之,遂杀贼数百人。又潜遣贫人能缝者佣作贼衣,以采线缝其裙,有出市里者,吏辄禽之。贼由是骇散,咸称神明,县境皆平。
邓骘因放弃凉州的计划未被采纳,从此对虞诩怀恨,打算用吏法进行陷害。恰好朝歌县叛匪宁季等数千人造反,杀死官吏,聚众作乱连年,州郡官府无法镇压。于是邓骘便任命虞诩为朝歌县长。虞诩的故人旧友都为他深感忧虑,虞诩却笑着说:“做事不避艰难,乃是臣子的职责。不遇到盘根错节,就无法识别锋利的刀斧,这正是我建功立业的时机!”他一到任,便去拜见河内太守马棱。马棱说:“您是一位儒家学者,应当在朝廷做谋士,如今却到了朝歌,我很是为您担忧!”虞诩说:“朝歌的这群叛匪,只是象狗群羊群那样聚在一起,以寻求温饱罢了,请阁下不要担忧!”马棱问:“为什么这样讲?”虞诩说:“朝歌位于古代韩国与魏国的交界处,背靠太行山,面临黄河,离敖仓不过百里,而青州、冀州逃亡的难民数以万计,但叛匪却不懂得打开敖仓,用粮食招揽民众,抢劫武库中的兵器,据守成皋,斩断天下的右臂,这说明对他们不值得忧虑。如今他们的势力正在高涨,我们难于以强力取胜,兵不厌诈,请允许我放开手脚去对付他们,只不要有所约束阻碍即可。”及至上任以后,虞诩制定了三个等级,用来召募勇士,命掾史及以下官员各自就所了解的情况进行保举:行凶抢劫的,属上等;打架伤人,偷盗财物的,属中等;不经营家业、不从事生产的,属下等。共收罗了一百多人。虞诩设宴招待他们,将他们的罪行一律赦免,命混入匪帮,诱使叛匪进行抢劫,而官府则设下伏兵等候,于是杀死叛匪数百人。虞诩还秘密派遣会缝纫的贫民为叛匪制作服装。这些人用彩线缝制裙衣,叛匪穿上以后,在集市街巷一露面,就被官吏抓获。叛匪因此惊骇四散,都说有神灵在帮助官府。于是朝歌县境内全部平定。
[8]三月,何熙军到五原曼柏,暴疾,不能进;遣庞雄与梁、耿种将步骑万六千人攻虎泽,连营稍前。单于见诸军并进,大恐怖,顾让韩琮曰
南山唯与北山亲的文言文是?
本文2023-10-05 02:34:54发表“古籍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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